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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前，围绕朝鲜核开发问题朝美就发生过争执，双方经过谈判终于1994年达成核框 架协议。根据该协议，朝鲜冻结其核计划，美国与日本、韩国合作在2003年以前向朝鲜 提供一座200万千瓦或两座100万千瓦的轻水反应堆，以及每年50万吨重油，帮助缓解朝 鲜电力不足的问题。核框架协议签订后，美朝关系走向缓和。布什政府成立后，美朝关 系被搁置，2002年10月，美国助理国务卿凯利访问朝鲜。半个月后，在国会听证会上凯 利称访朝时朝方承认在继续进行核开发。随后双方围绕核问题的争执不断升级，核危机 再度发生。
一、美朝核问题再起的背景
布什政府成立后，美国对外政策发生重大变化。在对朝关系上，重新审查和评估克林 顿政府的政策。2001年6月，布什政府发表对朝政策声明，表示美国继续实行接触和对 话，但明显提高了对话门槛。声明要求加强对朝鲜履行美朝框架协议的检查措施；对朝 鲜导弹研制、生产和输出进行监督；要求朝鲜削减常规武装力量。后者是美方提出的新 要求，也是朝方出于安全考虑最难接受的。于是，美朝对话被搁置。
“9·11”事件后，反恐成为美国外交、安全政策的核心，美朝关系继续被冷落。布什 总统2002年在《国情咨文》中把朝鲜与伊拉克、伊朗及恐怖主义分子同伙称为“邪恶轴 心”，指称朝鲜“是一个以导弹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武装起来”的政权，“可能向恐怖 主义分子提供这些武器”，“可能袭击我们的盟友”，“妄图胁迫美国”。美国“决不 允许世界上最危险的政权用世界上毁灭性最大的武器来威胁我们”。(注：美国总统200 2年国情咨文，法新社2002年1月29日。)这表明布什政府已改变其前任对朝的接触政策 ，转而采取强硬的遏制政策。3月，美国防部在《核态势回顾》的秘密报告里把朝鲜列 为美可能进行核打击的目标之一。随后，布什在西点军校讲话和白宫发表的《美国国家 安全战略报告》中，分别提出和确定“先发制人”战略，并实际上把包括朝鲜在内的所 谓“邪恶轴心”国家作为其“先发制人”战略可能打击的重点目标。这些无疑加大了对 朝鲜的压力。
朝鲜对布什政府的对朝政策予以反驳和猛烈抨击。针对美国指责朝鲜未认真履行核框 架协议，必须加强国际原子能机构的核查，朝鲜外务省发言人说美国在7年内将协议规 定的轻水反应堆工程只停留在基础工程阶段，由于工程拖延和重油交付不畅等原因，在 朝美核框架协议履行过程中已产生赔偿朝鲜电力损失等复杂问题，要求美国反省自己的 行为，切实履行所承担的义务。针对“邪恶轴心”的提法，朝中社评论说，美国总统指 责朝鲜为“邪恶轴心”几乎是宣战，目的是以军事手段向朝鲜施压。为了抗议美国把朝 鲜列为核打击目标，朝鲜表示它将重新审议与美国签订的所有协议，包括1994年签订的 核框架协议。
同时，朝鲜展开积极的外交活动，试图摆脱孤立状态。重点是改善与韩国的关系，重 开朝韩和平进程。2002年4月，朝鲜接待韩国总统金大中的特使林东源，双方再次确认2 000年6月北南首脑会谈达成的协议，恢复自上年以来冻结的和解进程，积极谋求对话与 合作。6月29日，在朝韩有争议的捕鱼区海域双方发生军事冲突，造成韩国一艘巡逻艇 沉没。事件发生后，朝鲜主动发表声明表示道歉，避免了朝韩关系重陷僵局的危机。同 时，朝鲜加强同俄罗斯的关系。8月，金正日总书记访问俄罗斯远东地区，与普京总统 在相隔一年之后再次会晤，磋商朝鲜半岛局势和双边经济关系问题，重新确认朝俄友好 关系。朝鲜积极开展对日关系，为朝日关系正常化进行准备。9月17日，日本首相小泉 访朝，朝日关系取得突破性进展。朝鲜在清算朝日历史问题、日本人失踪问题、可疑船 事件等问题上都表示了前所未有的灵活务实姿态，在核和导弹问题上同意遵守国际法和 国际协议，特别在美国担心的导弹问题上承诺暂停发射，对朝日首脑会谈成功起了关键 的作用。朝鲜还与大多数欧盟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扩大了同西方交流和对话的渠道。 这些反映了自“9·11”事件以后，朝鲜国内外政策都有新调整，而这一系列活动的最 终目的是改善内外处境，积累同美国周旋、改善与美关系的资本。
二、美朝核问题不断升级
尽管美朝双方态度针锋相对，但都未关闭对话大门，甚至达成了美国务院高级官员访 朝的共识。只是由于6月末朝韩海上交火事件使美助理国务卿凯利访朝计划告吹。但在2 002年7月文莱举行的东盟地区论坛会议期间，美国务卿鲍威尔还是会见了朝鲜外相白南 舜，讨论恢复美朝会谈问题，鲍威尔表示将尽快派遣特使访朝。
10月凯利访朝是朝鲜期待已久的，希望借此从根本上改善朝美关系。美国派凯利访朝 的目的较为复杂。一是布什政府仍对朝不信任，进行试探性接触。二是美国的首要目标 是打击伊拉克，因此对伊拉克和朝鲜采取不同的态度，希望以外交方式处理朝美关系。
凯利访朝并未取得积极成果，相反，使双方对立加剧，成为爆发朝核危机的导火线。 朝鲜外务省发言人说：“凯利访朝时一味施加压力，十分傲慢，布什政府不准备对话， 而追求通过力量和强权来使我们屈服的强硬的敌视政策。”(注：新华网，2002年1月30 日。)凯利在国会作证时说访朝时朝鲜承认在继续核开发计划。这随即引起震惊。美国 务卿鲍威尔等人表示，这等于核框架协议实际上已经失效。为什么美国要在10多天后公 布这一消息，美国前助理国防部长库尔特·坎贝尔认为，这反映了布什政府内部对如何 应对朝鲜的突然举动出现严重分歧。对于朝鲜公布核计划的原因，国际舆论普遍认为这 是朝鲜的一个重大外交行动，是要通过承认核计划把美国再度拉到谈判桌前来。朝鲜外 务省发表声明，明确提出朝遵守朝美框架协议的三个条件：美国承认朝鲜民主主义人民 共和国的主权，向朝鲜保证互不侵犯，不阻碍朝鲜的经济发展。(注：《中国日报》网 站，2002年10月25日。)这一表态说明国际上对朝鲜意图的理解并没有错。
针对朝鲜的态度美国的初步对策是：第一，强调用外交手段解决。美国正把打击伊拉 克作为主要任务，避免同时面对两个敌人；朝鲜和伊拉克的周边形势不同，中、俄、日 、韩都主张用和平手段解决，且没有日、韩盟国的支持，美国也不可能打朝，美国不能 无视周边国家的利益和反应。第二，保持对朝鲜的压力。美国表示，朝鲜必须在核问题 和导弹问题上作出积极反应，才有可能进行谈判。同时要求朝鲜接受国际原子能机构的 核查。第三，联合周边国家共同对朝做工作，迫使朝放弃核计划。
在美国的要求下，朝鲜半岛能源开发组织(KEDO)决定从12月起停止向朝鲜提供重油， 朝美核问题进一步激化。11月21日，朝鲜外务省发言人说由于美国单方面放弃了框架协 议的承诺，停止供应重油，朝鲜宣布框架协议失效；也不再允许朝鲜半岛能源开发组织 的检查人员进入朝鲜。12月12日，朝鲜宣布解除核框架协议签订后对核计划的冻结，立 即重新启动和建设电力生产所需的核设施，并要求国际原子能机构撤除监视朝鲜核设施 的摄像机。12月25日，国际原子能机构说朝鲜已经向宁边反应堆运送新燃料。27日，朝 鲜致信国际原子能机构总干事巴拉迪，通知他朝鲜已决定让国际原子能机构监察人员离 开朝鲜。2003年1月10日，朝鲜发表声明宣布退出《核不扩散条约》，同时表示朝鲜无 意制造核武器，如果美国放弃扼杀朝鲜的敌视政策，朝鲜将会通过朝美之间另外采取的 核实手段加以证明。
在核问题逐步升级的情况下，朝美双方争论日益激化。双方在重申和平解决愿望的同 时，指责与反指责，威胁与反威胁的“口水战”轮番上演。双方对解决危机的立场也截 然不同。美要朝先停止核开发，再进行美朝谈判，即以朝承诺不搞核开发作为重开美朝 对话的先决条件，而朝要求先重开双边谈判，由美作出确保朝安全的承诺，再讨论解决 朝核问题。美方注重以多边方式解决朝鲜核问题，在试图将问题提交安理会讨论的同时 ，提出由联合国安理会五个常任理事国与朝、韩、日、欧盟、澳大利亚举行的“5 + 5 ”会谈的方案。而朝方坚持认为这只是朝美双方的事，只能通过朝美对话解决，坚决反 对将问题提交联合国或其他多边场合讨论、解决。
从朝鲜核问题不断升级中可以看出，双方都想通过核问题达到自己的目的。朝鲜认为 美国没有认真执行1994年核框架协议，而且美国对朝政策因政府更迭变化太大，难以信 任。朝鲜要求与美对话和签订互不侵犯条约，是要把朝美关系提升到一个新水平，最终 实现关系正常化，同时主张先签互不侵犯条约，后开始谈判解决核危机问题。美国也不 信任朝鲜，要利用核问题压制朝鲜。美国认为朝鲜日益升级的反美措施是要迫使美国与 其谈判，并非真要与美对抗，因此美国对朝鲜还是软硬兼施。如美要西班牙拦截了朝鲜 导弹运输船后迅即放行，并未纠缠。美国要通过外交活动压朝鲜让步，并未降低谈判条 件。现在双方都为谈判设置了前提，如何打破僵局迈出第一步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三、韩、日、俄对朝鲜核问题的态度
周边国家的态度是影响朝鲜核问题解决的重要因素，特别是韩、日作为美国的盟国， 其态度对于美国的决策更有举足轻重的影响。
对于朝鲜宣布解除核冻结，韩国表示“强烈遗憾和深切忧虑”，要求朝鲜履行有关国 际协议和协定的义务，撤回解除核冻结的决定。(注：新华社，2002年12月12日。)金大 中总统表示，朝鲜的核开发企图和解除核冻结的举动，违反了众多国际协议，韩国政府 决不能容忍。(注：人民网，2002年12月26日。)与此同时，韩国坚持推进同朝鲜和解的 进程。朝韩第8次和第9次部长级会议如期举行，双方表示将共同努力保障朝鲜半岛的和 平与稳定，为通过对话解决包括核问题在内的所有问题积极合作。双方还讨论了连接铁 路、公路的工程建设、解决通行和物资运输以及建设开城工业园区等问题。
值得注意的是，由于2002年6月驻韩美军扎死韩国女学生事件激起的反美情绪和新当选 总统卢武铉的政治态度对美国行动产生制约。卢武铉获胜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主张安定 发展，继续推动朝韩和平进程。朝鲜核问题的出现成为总统竞选的焦点。卢武铉积极支 持金大中的对朝和解政策。他明确反对朝鲜在核问题上的举动，但认为朝鲜核问题必须 用和平方式解决，不能用制裁和武力解决，反对借核问题把半岛形势引向动乱和对峙， 强调没有一个和平、稳定的环境就不会实现韩国的持续发展。他在会见美国特使凯利时 提出解决朝鲜核问题的三原则：不能容忍朝鲜拥有核武器的企图，通过对话和平解决问 题，韩国发挥主导作用。他反对联合国安理会制裁朝鲜，并表示愿意无条件地同金正日 举行会谈。他就任后再次呼吁美朝对话，他在接受《泰晤士报》采访时说，这个问题必 须由布什总统和金正日总书记来解决，必须促使他们解决这个问题。(注：中国新闻网 ，2003年3月5日。)他还做日本工作，希望韩日合作软化美国的强硬态度。(注：日本《 日本经济新闻》，2002年12月20日。)因此，卢武铉的当选对美国在核问题上的态度的 影响，正如《今日美国报》上的一篇文章所说，“可能使美国迫使朝鲜放弃其核武器计 划的努力复杂化”(注：美国《今日美国报》，2002年3月5日。)也将使韩美同盟面临新 的考验。
日本对朝鲜核问题的态度十分复杂。作为邻国，日本希望问题能够和平解决；作为美 国的盟国，日本又要同美保持协调。这反映在日本的态度上，既与美国的强硬态度有区 别，又要和美国保持一定程度的一致。日本担心过度施压将把朝鲜逼入绝境，引发军事 冲突和造成大量难民。在冻结向朝鲜提供重油问题上，日本担心这可能会给朝鲜造成核 开发的借口，导致框架协议破裂，影响日朝邦交正常化谈判，因此不同意美国的建议。 但日本也认为，在朝鲜推进核计划的情况下，朝鲜半岛能源开发组织难以工作，如果不 作出适当的反应，就是向朝鲜“传递错误信息”。(注：日本《东京新闻》，2002年11 月10日。)
同时，日本坚持要在朝鲜核问题上发挥重要作用。日本积极开展外交活动，提出多种 解决方案。日本报纸披露，日本在朝鲜退出《核不扩散条约》后，曾向有关国家探询建 立由联合国安理会五个常任理事国和日、韩两国举行7国磋商的意向，以求确保在形成 政策上的主导权。(注：日本《每日新闻》，2003年1月12日。)日外相在同美国特使会 谈时强调日本要在制定新的一揽子协定替代1994年核框架协议以及火力发电站替代轻水 反应堆等方案时，美国必须与日本协商。日本还提出在原有朝鲜半岛“四方会谈”的基 础上，增加日本和俄罗斯，形成“六方会谈”，共同解决朝鲜核问题。这实际是日本自 上次核危机以来的计划，但一直未能实现，此次又重提旧案，希望在朝鲜半岛问题上有 更大的发言权。
俄罗斯支持朝鲜半岛无核化，希望促成朝鲜核问题的和平解决，反对对朝制裁，防止 事态恶化。俄希望通过朝美对话，维持1994年的核框架协议，不支持朝鲜重新启动核设 施和驱逐国际原子能机构的国际监察员，反对朝鲜退出《核不扩散条约》。俄罗斯积极 展开外交斡旋，把朝鲜核问题看作是在东亚发挥作用的机会。2003年1月20日，俄罗斯 特使、副外长洛修科夫访问平壤同金正日会谈，提出俄方的一揽子解决方案，主要包括 三点内容：确保朝鲜半岛无核地位，向朝鲜提供安全保障，向朝鲜提供人道主义经济援 助。朝对俄的解决方案评价很高，但有两点保留：一是俄提出以多边方案确保朝安全， 朝明确要求的是美确保其安全；二是俄方案首先要朝回到《核不扩散条约》，朝认为这 要与美确保其安全同时进行。因此俄提出的多边方案被朝鲜拒绝。
四、朝鲜核问题对半岛局势的影响
此次是在朝美之间引发的第二次核危机。1994年核框架协议破裂，双方都提高了谈判 要价，局势日益紧张，核问题如何解决将对半岛局势产生重大影响。
核问题引发的紧张局势已经使朝韩和平进程遭受严重挫折。朝韩接触虽然还得以维持 ，但因核问题阻碍难有进一步发展。目前，金大中总统的“阳光政策”受到质疑，新当 选的卢武铉总统仍然表示要继续坚定不移地推行朝韩和解政策，但是在局势日益紧张的 形势下，朝韩关系也面临新的严峻挑战和考验。朝日邦交正常化受阻。朝美对话中断， 对峙气氛上升。
核问题迁延日久得不到解决，可能会破坏地区稳定。第一，如果朝美对抗日益升级， 不能排除失控引发冲突的可能。目前双方还能比较冷静地避免事态进一步激化，但彼此 也都提高了戒备水平。2003年2月6日，朝鲜外务省发言人表示如果美国向朝鲜半岛增派 兵力，朝鲜将有可能发动先发制人的攻击。《劳动新闻》说，如果美国在朝鲜半岛点燃 战火，这场战争将演变成一场核战争。美国也表示已经做好应对任何紧急事态的准备， 并在关岛和朝鲜周围加强军事部署。军事专家预计，日益紧张的局势可能增加武装冲突 的风险。这种“战争边缘”状态很难避免“擦枪走火”的情况发生，而任何冲突都有可 能造成更大范围的动荡。第二，美国虽然表示要和平解决朝鲜核问题，但并未排除最终 使用军事手段。目前对抗尚未超出双方所能容忍的限度，而且美国现在主要是对付伊拉 克。美国官方人士表示，为避免对伊拉克和朝鲜进行两条战线作战，以及出于防止韩国 遭受重大损失的考虑，对朝鲜行使武力将是“最后的选择”。(注：日本《朝日新闻》 ，2002年12月14日。)也有评论认为，美国在对伊拉克战争后会认真对付朝鲜的挑战， 政府中的“鹰派”将在确定朝鲜政策时占上风。五角大楼甚至已经在制定当外交努力失 败后对朝鲜进行军事打击的应急计划。因此朝鲜核问题将以何种方式解决还难以预料。 第三，如果朝鲜核问题不能妥善解决，就难以保证朝鲜半岛无核化，引起周边国家对核 问题的忧虑以致引起地区军备竞赛。美国估计朝鲜已经拥有一、两枚以钚为原料的核武 器或至少可以很快制造出钚弹。美国专家认为，这将对美国的重大利益以及在该地区的 盟国日本和韩国的安全构成威胁，打破地区均势并进而给不扩散武器制度造成破坏。因 为朝鲜核开发将可能在东亚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重新燃起日本和韩国的核武装论。还 有可能促使一些国家更积极地参与地区导弹防御系统的建立和改变安全政策。
鉴于朝核问题的极端严重性和可能产生的灾难性后果，美朝双方都把通过外交途径实 现和平解决作为最佳和主要选择。而如果朝鲜核问题能够妥善解决，也可能为朝鲜半岛 的和平以至东北亚地区的安全开创一个新局面。
首先，如果朝美实现对话，达成协议，那么，无论是回到1994年框架协议的基础上， 还是签订一个新框架协议，都可能会使朝美关系趋于稳定。尽管朝美都提出了新的谈判 目标，但关键无非是两点：朝鲜放弃核计划和美国向朝鲜提供安全保证。从双方的公开 表态看，这样的协议经过协商是可以实现的。朝美和解后，双方关系会有进一步发展， 也会为朝日关系正常化和朝韩和平进程创造有利条件。美、日、韩的经济援助也会进入 朝鲜，有利于朝鲜经济的改善和稳定。
其次，朝鲜核问题的解决有可能为朝鲜半岛和东北亚地区安全提供有益的经验和途径 。朝美核问题是朝美两个当事国之间的事，只有通过朝美对话才能最终解决。但围绕核 问题展开的国际斡旋和外交活动对问题的解决无疑起了积极的作用，受到朝美两国和国 际社会的高度重视，这有可能为这一地区的安全磋商和安全机制的建立提供有益的经验 。目前，朝鲜已经愿意考虑通过多边会谈解决核问题的提议。朝美双方和朝鲜半岛周边 国家都希望实现朝鲜半岛无核化，维护朝鲜半岛的和平与稳定，有关国家有可能在这一 共同目标下进行磋商与合作，为寻求建立有效的安全框架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