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社会科学跨学科交叉研究的创新与边界——以旅游研究为例,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为例论文,边界论文,社会科学论文,人文论文,旅游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知识在经历高度分化的同时,衔接化、整合化、应用化的呼声也与日俱增,交叉学科、交叉科学应运而生[1-3]。新兴交叉学科知识结构的优化,在一定程度上迎合了解决应用型问题的内在要求,显示了其对新问题的适用性[4]。人文社会科学交叉学科研究依托哲学、经济学、法学、教育学、管理学、文学、历史学、心理学、地理学和统计学等理论方法对新时代技术、经济、社会现象的问题、影响及管理对策进行总结与研究。人文社会科学是一个灰度边界概念,常应用自然科学、技术科学成果服务于人文社会科学目标,与自然、技术科学并无鸿沟。概念内涵主要表现为与社会、人文学科相关,应答着观察、分析和总结自然、人与社会的基础结构、变化规律、管理措施等相关知识需求。尽管很多新兴领域研究面临来自社会实践的理论需求,研究性学术成果却是常常处于话语缺席的状况,社会影响力式微。那么,新兴交叉研究应该如何突围,从而扩大学术影响力呢?本文从人文社会科学交叉研究的现状特点入手,针对其存在的问题,以旅游研究为例,探讨科研共同体成员推进跨学科交叉研究的创新策略。 1 人文社会科学交叉学科研究的特点 交叉学科及研究的涌现受新时期的新现象、新产业、新问题的知识需求动力驱动,承担其相关领域的现状描述、规律发现、管理应答与知识传播使命。目前,我国人文社会科学交叉学科研究主要存在以下特点: 1.1 多学科知识与研究基础上的知识延续与应用 交叉学科与跨学科交叉研究建立在多学科理论与方法基础之上。当两个或更多不同领域的知识在解决某些特定问题上变得相互联系时,富有成效的交叉研究常得以开展。如当化学反应和生物过程的理解都达到一定程度,并且能够运用基本的化学反应去解释某些生物过程时就逐步形成了生物化学;计算机科学这门新学科是由于电子工程师和数学家(还有其他几门学科的科学家)的合作而得以发展[5]。人文社会科学交叉学科也是如此,跨学科交叉研究建立在多个母学科相关理论、方法及人才基础上,其母学科不仅限于人文社会科学,也包括自然科学与技术科学。如当社会学理论与地理学理论研究达到一定程度时,社会地理现象得到理论支持,相关研究就得到解释。又如社会医学常是医学、社会学与管理学相关研究调研与管理措施实验预测结果的综合应用。 1.2 数量庞大,不断涌现 交叉学科除了对母学科的衍生性外,还具有自组织生长性,如管理学、经济学从一开始就是综合性交叉学科,但它们累积的相关知识、理论与方法,衍生了多门子学科,并深刻影响其他学科的发展。截至2009年的一项统计调查显示,我国的人文社会科学部类交叉学科达1211门[6]。伴随着社会发展,各类新产业、新现象激增,交叉学科与新社会现象的跨学科交叉研究也正在不断涌现,新学科的涌现呈现一种自组织的结果[4]。 1.3 科研地位相对弱势 尽管跨学科交叉相关概念从各种会议到各色文件,从课题申报到奖项评审,从课程设置到专业建设都频繁出现,但在多数情境下,交叉科学只是词汇焦点,常止于现象和经验层面,它所包含的具体内容、特点和规律很少有人关注,具体科研实践的落实单调、狭隘[1]。与话题焦点形成反差的是,跨学科交叉研究的成果相对薄弱,且跨学科交叉研究人才、课题资助以及相应的社会影响方面也处于弱势地位。 1.4 落后于产业与社会发展状况 尽管交叉学科的兴起动力来源于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现象管理的新时代诉求,但是这类应用导向型新兴学科却与自然科学、技术性科学不同,自然科学、技术性科学进展常走在产业应用的前端,而新兴人文社会科学对新产业、新社会性现象的记录、梳理、统计描述、规律认知、理论总结乃至于管理指导都落后于时代发展状况,甚至落后于产业领域或社会领域的非学术性内生知识的总结步伐。这一特点尤为提示学术创新的迫切性。 2 有效研究创新与研究创新边界 2.1 有效研究创新 学术研究的基础任务是在社会发展过程中不断观察、分析和总结自然界与人类社会的基础结构和变化规律。切换理解视野来看,研究工作也具有作为一种职业分工的社会意义——“科学作为一种建制而有几十万计的男女在这方面工作[7]”。学者与科研工作者在人类社会系统中承担了知识研究专职化色彩的分工[8]。对比与人文社会科学领域邻近的新闻、文艺创造、社会评论等社会职业而言,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社会分工价值在于以范式对研究对象进行中立、客观的归纳描述、相关关系演绎、趋势判断以及管理对策建议。基于科研研究工作的社会分工本体性意义而言,有助于以上任意一个或多个基本目标实现的知识积累、视角创新、逻辑建构、方法与技术精准性的提高都是有利于发现和传播有效知识,都是学术价值所在。例如,社会统计调查方法与抽样方法的有效创新有助于统计描述这一目标的精准性提高。 总之,有效研究创新就是有利于实现学术观察、分析和总结自然界与人类社会的基础结构和变化规律的社会分工使命而达成的创新。研究创新是为了学术价值实现,不是为了产生更多的新研究,也不是为了建立更多的新学科。研究创新不仅不是为了知识繁芜,而是为了减少理论冗余,以臻于精准地还原真相、深入地挖掘相关关系、有效地提高趋势判断和管理策略能力。 2.2 研究创新边界 研究创新是在范式前提下的创新,科研范式是通过科研共同体的有效创新而不断变革的。在现代学术领域,用研究代替知识、理论、学术等词语成为主流话语,历经了曲折的认识过程。从以理想国为代表的思辨、以地理大发现为代表的发现与描述、以空气泵为代表的实验重复验证和以寒武纪生命大爆发为代表的化石论据支持对进化论的质疑,到以大数据挖掘为代表的相关性逻辑反思带来的科研第四范式思辨等,这些科研创新的探索、确立与规范过程,反映了人类对客观世界的认识经历着曲折的建构与重建过程。 对于主流科研范式逻辑,哈贝马斯(Habermas)将研究方法用三种不同类型来总结,即经验-分析方法,历史-解释方法和批判性方法[9]。辨析哈贝马斯对以上三种科研方法的案例阐释,可以剖析其分类逻辑。“经验-分析方法”以经验主义和实证主义核心,“历史-解释方法”分类视角下的方法则在解决研究者或社会个体对客观世界的认知层面的方法论问题,即认知领域的主观世界与客观世界的建构与还原关系,而批判性方法倾向于新结构,探索以创新的视角、理论、逻辑乃至价值观思潮对原有发现进行再审视,以新结构重新构建描述、关系、预测乃至应用策略。将这些科研方法分类视角与学术历史进程叠加在一起,有助于理解各类范式存在的逻辑合理性。在学术研究的初始状态,描述分析是非常重要的学术工作,与描述并行或略后时期的是对描述现象的因果关系的探寻,即用逻辑分析的语言表述归因关系。但由于文本和图片本身的限制,一方面文本图表型难以实现完整的描述功能;另一方面,随着叙述型学术的繁盛,同一现象关系的观点陈述越来越多,使得研究追随者或读者不易适从。基于对观点泛滥与表述学霸霸权问题的显现,以理论检验验证为架构的实证主义、统计计量主义挑战一度成为解决认知领域多元混乱纷争的灵丹妙药。但实证主义的盛行及其惯性受教者、执行者又赋予实证方法以霸权地位,在某些领域常阻碍了新因子补充描述或新逻辑关系发现,以及学术有效地呈现、交流与传播。同样的。批判性方法携带新的因子、视角、结构、理论及逻辑,常对原有实证模型带来创新性的冲击,进而批评性方法学术研究范式获得了极大认可。“历史-解释”的方法引导人们认识人与客观世界作用的主客观建构关系,探讨人的动物性特性,以及心理认知特征和影响因子之间作用的复杂过程。研究者通过寻求范式来摆脱或正视自己的主观性特点,从而提高其客观、中立地描述、还原与发现的能力。 当优秀的科研工作者愈发精益地寻求探究范式时,世界日新月异,信息时代背景下信息爆炸并海量传播。随之而来,信息传播领域的新问题层出不穷:公共传播领域信息内容不断受商业化影响,自媒体传播中真实信息与谣言信息难以分辨,传播方式里结构化情绪传播方式削弱社会理性氛围等。这些问题中的很大一部分原本应在学术研究领域得到信息呈现及相关分析解答,但事实上信息化时代学术共同体的影响力却不尽如人意。因此,激发与鼓励科研范式创新是研究领域面临的一项重要任务。 3 人文社会科学跨学科交叉研究创新——以旅游研究为例 随着旅游规模的不断扩大,它的相关开发、组织、管理与社会影响日益受到关注。旅游研究具有综合性、交叉性和应用性特点,涉及社会、自然、文化、经济及环境等复杂现象,关系社会经济、区域发展、国民福祉问题,同时,表现出明显的时代性,其旅游研究对象存在多元性,旅游研究方法也表现出明显的多样性。旅游研究是跨学科交叉研究的代表,以旅游研究为例探讨人文社会科学跨学科交叉研究的创新问题具有一定的专业与衍生意义。 3.1 旅游研究的现状与问题 3.1.1 旅游研究内容广泛,成果数量多,学科交叉广 旅游研究具有典型的跨学科性,从社会学、人类学、心理学、地理学、环境科学、生态学等重要学科的角度展开的旅游研究已经渐成潮流[10]。兰超英和张凌云对我国旅游研究论文的统计整理显示,我国旅游相关的期刊论文在2006—2009年期间,从4468增加到9872篇,同时刊载期刊从1800种增加到3320种,学术成果增长迅速[11]。该研究同时指出,仅从旅游者和旅游业两方面,提炼出与旅游研究有关的检索词就包括旅游、旅行、游憩、闲暇、休闲、观光、度假、客源、游客、旅游目的地、旅游业、旅行社、酒店、饭店、住宿、旅游宾馆、景区、景观、风景名胜、公园、会展、展览、旅游规划、旅游资源、旅游开发等20多个[11]。可见,旅游研究学科交叉、涉猎内容广泛,研究成果繁芜。 3.1.2 旅游研究基础概念、内涵和外延尚未达成共识 尽管旅游研究如此之丰富,但是关于旅游、旅行、休闲的基本概念与范围,乃至学科建设的基础问题却远未达到科研、学科共识层面。关于旅游研究、旅游学科基础问题,从探讨到商榷,从旅游研究与旅游学科建设开始到目前,仍然是旅游研究探讨的热点问题[12-17]。在这些问题上,不乏真知灼见,但旅游学科与研究作为新兴学科,更多的是缺乏旅游科研共同体推进的概念界定、分类的共识基础,与可持续开放性框架的交流建构。基础性概念、内涵与可操作性界定推进的共识性缺乏,也是造成保继刚教授指出的旅游“理论-实践循环”始终不能深入,相关研究者始终难以找到好的研究问题的尴尬局面的重要原因[18]。 3.1.3 旅游现象、关系基础描述与数据缺乏 旅游研究的动力来自社会需求,但旅游研究、旅游学科对旅游产业、新兴发展现象的记录、梳理、统计描述、规律认知、理论总结乃至管理指导都落后于实际旅游发展状况,落后于旅游行业对旅游发展记录的非学术性知识的总结步伐。尤其进入信息化时代以来,以问卷调查为主流研究资料来源的旅游研究与统计,严重影响了旅游现象的记录、深度关系描述以及旅游影响的探讨。我国的旅游相关统计工作又存在着与休闲分界不明,统计方法不系统、项目分类分级欠科学、统计项目太粗糙、数据难于审核获取、发布形式不合理等诸多问题[19-20]。这种数据来源受限,统计范围与描述记录有限的局面,严重制约旅游研究的深度。 总之,旅游作为交叉研究,其学科交叉与理论借鉴并不缺乏,但学科交叉之后的研究基础建构薄弱,并伴随着追逐计量实证研究范式带来的表达困境,这是由科研评价、科研导向制度与科研共同体共识不足等系统性问题造成的。而问题的解决,需要科研创新来推进。 3.2 跨学科交叉研究创新突破 从系统方面看,交叉学科科研创新推进从理论到实践,从方法到技术,从管理到程序等环节都需要协调,要优化配置学校资源与创新科研组织形式,建立高效率科研管理体系,完善科学质量为导向的科研评价体系以及加强国际化交流等[2]。系统性科研创新推动涉及包括组织和评价制度等各方面改革,创新推动就尤为艰难。庆幸的是,研究者个体们从不停步于现有研究传统或范式,微观个体研究者们从来没有停止过科研创新的冲动,“创新(本身)似乎就是一种传统[21]”。一个具体的新兴跨学科交叉研究具有天然的灵活性创新基因,基于新现象的交叉研究从命题聚焦、理论支持到研究的实施往往都是在进行科研创新实践。因此,除了管理层面的科研创新系统性推进外,科研共同体内工作者对跨学科交叉研究严谨而有效地支持更为具体而实效。下文依然以旅游研究为例,商榷几条科研领域能有效推进研究创新的途径以及应有的规范边界。 3.2.1 基础概念、基础分类、基础统计的共识推进与创新 在相关现象认识的过程中,学术的解读或者学者之间的争辩容易造成多元混乱,因此,达成种种基础概念与概念分类的共识非常必要。很多跨学科交叉研究中,研究对象现象集相关问题的界定、解释与梳理是跨学科交叉研究的基础起点。这样同类现象研究中后续差异性观点或创新就是建立在已有知识基础上新的论据、新的论证角度的补充,而不是颠覆。哈贝马斯关于“交往理性”论述的一个核心是参与交往者所提出的“有效宣称”可以也允许被质疑和批判的[22]。创新更多时候是发现一个新结构、新要素,它与其他既有研究沟通交锋而达成共识。具有显著交叉性特点的旅游研究与其他研究一样,应在韦伯的“价值中立”与哈贝马斯的“交往理性”的基本原则与逻辑指导下,去认知问题,推动知识积累,避免沟通不利造成的混战。基础概念、基础分类、基础统计的共识推动能形成有效知识积累,并为统计工作提供前导基础,具体在旅游研究方面的任务主要是推动旅游定义,分类界定中关于移动性、愉悦性、闲暇性、过夜性与否的分类及测度。 3.2.2 大数据时代数据搜集方法的规范与创新 旅游研究的数据搜集针对的是相对于二手汇总数据的第一手数据而言的,通常是由研究者调查取得。旅游研究的数据搜集要建立在规范性的基础上,即保证数据的信度和效度,要求数据具有真实性、有效性、可比性和延续性。数据搜集方法的规范性要求决定了数据搜集本身就是一项极为专业性的研究工作。数据搜集的规范性是抽样的科学性与可操作性的统一,是数据采集设计的科学性与可操作性的统一,是数据搜集方法的专业性与沟通大众化的统一,是数据采集的详细性与简洁性的统一,是数据采集的整体性与灵活性的统一。此外,数据搜集还要保证研究者对调查对象意愿和隐私的尊重。因此,在数据搜集规范的要求和制约下,怎样取得这些对立性原则的统一,使得数据搜集可操作,就成了具体研究方法的创新。在旅游研究方面,旅游研究数据类型从原本的文本和数值型数据已经扩展到图像、影音、广告、邮票、互联网网络相关内容等不同的多元数据类型;数据搜集方法从传统的文本、案例搜集扩展到访谈以及参与式观察等方法,如田野调查、行为民族志方法、焦点小组法和神秘顾客法等体验类融入方法,旅游研究方法的范式宽泛了很多,具有一定的创新性。 在当前的信息化时代背景下,与原有的数据调查相比,大数据时代的数据挖掘潜力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我国工程院院士李国杰指出,大数据对科研范式乃至科研思维都提出挑战,美国《连线》杂志主编克里斯·安德森(Chris Anderson)的“理论已终结”的惊人断言值得思索,数据洪流使(传统)科学方法变得过时,获得海量数据和处理这些数据的统计工具的可能性提供了理解世界的一条完整的新途径[23]。但大数据时代科研问题的一个困境是,有些部门把一些数据当成自己的,放在那里既不使用,也不提供给研究者。大数据需要共享,数据开放,平台利用,这是我国大数据研究的软肋和需要解决的大问题[24]。科研工作者应该以科研共同体组织身份争取大数据资料的合理使用权,并增强大数据挖掘分析能力。 3.2.3 数据分析方法的规范与创新 无论是汇总型一手数据还是调研类二手数据都需要进行数据分析,数据分析阶段常可以对同一组数据交叉使用几种数据处理的方法。所有的数据处理方法如果是统计类的都要严格遵守统计学对于不同类型数据处理的要求。统计计量方法对于数据的处理无论指标与模型多么复杂,终归都是对数据进行描述与推断。定量数据处理方法分析技术需要扎实的应用统计学和数学基础,而不同的计算机软件则是实现数据分析的技术工具。如果数据增加了地理范围或时间时序,则可进行更多的方法组合创新。数据分析方法的创新一般不会来自旅游研究本身,而应来自应用数学、统计计量、地理分析创新方法的引进。 3.2.4 交叉研究的公共关系创新 (1)鼓励呈现新兴现象基础调查科研成果 在基本目标指向探索因果相关关系的现代实证科研范式中,其科研基本过程如同刑事侦破,要不停地搜集线索,以便发现真相。在刑侦工作中,常常在已有所有证据都显示罪犯甲可被定罪时,若提供新的人证、物证,则过去推定的犯罪因果关系可能发生大逆转,从而把犯罪嫌疑人从甲指向乙。学术的因果关系不也如此么?定性研究中,现象的描述、资料的呈现、过程的描述,以及新的层级关系和分析结构视角都有助于启示我们获得新知,更好地实现复杂性思辨。由于跨领域交叉研究里的很多研究对象属于新兴事物,研究共同体成员应充分重视给予研究对象以基础性调查和深度描述,并乐于促成对这些基础工作成果的认可。世界范围包括我国在内的旅游者的旅游活动随着交通、通讯等技术与基础设施的提高和完善发生了重大变化,但学术研究中的有效表达却很少,旅游者行为的深度描述在旅游乃至相关研究表述中常处于缺席的地位,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游客游记、旅游攻略。但这些非学术领域的描述一方面由于主观性或者商业性因素影响可能失真,另一方面由于网络传播知识积累的缺失,很多有效信息容易湮没在快速更新的网络信息中。给予旅游活动及相关因素深描成果认可并促其交流是非常必要的。寻求真相、描摹真相、传播真相,正是学术的第一面貌。瑞安在阐述中国旅游研究问题时,就格外鼓励描述性研究,指出好的研究都始于观察和描述。社会包含复杂的文化模式、演变模式、创新模式和经济模式。但这其中的每一部分都与各种权力关系相互作用,第一步需要确定在一个社会中权力关系是什么,以及它们如何与社会中的其他因素相互影响。解释在观察和描述之后,因此,描述性研究是研究体系中必不可少的[25]。 (2)引导科研内容与社会需求衔接 跨学科交叉研究或新兴学科兴起的基本使命是满足社会需求,因此,相关学术研究应紧密结合社会需要开展。而学术工作的可操作性概念、数据也应与已有基础社会经济发展统计口径进行无缝衔接。新兴研究的新概念定义与测度界定应考虑多学科已有概念与数据的衔接、对比与扩展,使得新增学术研究的表达与交流与已有知识有可比较、可度量、可传承的基础。进一步的理想的状况还包括,科研共同体成员推进研究操作中的研究个案调研资料的共享与整合,使得调查资料成为一种具有时序积累、可延续、可对比的共享数据。研究者之间互相效力,使得研究成果倍增,扩大学术研究的影响力。 (3)推进科研成果的大众化传播 科研成果的公共传播创新尤应强调科研成果的大众化传播。科研与公众的关系不仅涉及学术价值,而且即便仅针对科学而言,“科学”乃至真理的成立和传播,亦主要靠的是社会的信任,科学从来都不是价值无涉的,科学是社会甚至是政治的角度[26]。在具体的科研成果公共传播创新中,要研究科研成果在公共领域的表达形式、传播形式、传播渠道、传播方法策略,还要研究大众群体对科研信息传播的心理反馈等特点。 4 讨论 与任何数据挖掘方法都通适的应用统计学、数学与计算机技术相比,旅游科学研究的创新贡献主要是旅游研究者对旅游现象的深入理解,对旅游新兴活动现象的观测与描述,对旅游现象的科学概念界定与分类,对旅游经济与社会事业的管理提升。中国旅游研究在世界旅游研究领域话语权崛起的途径依赖中国传统或新兴思想的深度,以及中国本土性案例对全球旅游实践理论总结产生的影响。以现象集相关问题为研究对象的各类跨学科交叉研究在概念辨析、系统性思维、研究方法以及学术交流等方面有相似之处。一项交叉领域研究若有创新可以产生学术衍生贡献,旅游研究范式上如果有创新,那么这种贡献就不仅是局限在旅游学科,其理论可以推广至其他交叉学科。 若再大胆扩展研究的创新边界,脱离韦伯中立指导原则的话,知识还有方向辨析、价值观表达等功能。如地理学奇妙地具有关于美学价值的追寻。“它寻求一种意义而不是表现外在形式,它依赖真善美的信念。当我们穷尽其意义时,景观变得神秘,但艺术家能以他的方式消除这种神秘,并展现他的方向。这种观念超出科学,再联系我们个人的灵魂和精神与无限世界中显示其意义[27]”。创新是一个系统,需要创新链与创新树,也需要学科交叉和逆向思维[28]。那么,研究创新是否亦可以更勇敢些?研究工作是否可以跨越“客观”“中立”边界,直奔文明进步的真善美的进步方向,直奔学术研究模糊期的初始愿望?——触碰、联系、激发乃至建构人与这个世界真善美联结之赤子之心?这也是我们在科研过程中,人文和社会科学跨学科交叉要思辨“人的生存及其意义、人的价值及其实现问题,并由此表达某种价值观念和价值理念”[29],要思辨社会意义,从而服务于人的价值和社会的进步。人文社会科学跨学科研究的创新与边界--以旅游研究为例_科学论文
人文社会科学跨学科研究的创新与边界--以旅游研究为例_科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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