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参与率与劳动力增长:1982~2050年,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劳动力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本文从劳动参与率角度结合人口年龄结构来分析预测劳动力增长。本文将劳动力增长分解为总人口、人口结构和劳动参与率三要素的变化。采用人口普查和1%人口抽样调查数据,分析1982~2005年劳动力增长趋势,并分解了三要素各自的贡献。本文发现,这段时期人口数量的增加和年龄结构的优化推动了劳动力以平均6%的速度持续增长,但1990~2005年后劳动参与率下降,其变化指数皆低于1,2000~2005年更低至0.94,表明此要素的变化使劳动力增长收敛。
具体分析劳动力参与年龄模式及变化,可以找到参与率下降的原因。总的来说,由于受教育年限的延长,15~19岁组的劳动参与率大幅下降到35%以下,一方面使总体参与率下降,另一方面使参与率的年龄模式趋向倒“U”形。男性模式为顶部宽(20~54岁)而高(85%以上)两头低的标准倒“U”形。除15~19岁组下降外,男性参与模式基本保持不变。女性模式为倒“U”拖尾形,顶部20~44岁保持在80%以上,45岁后较缓慢降到64岁低值,右边斜度较大好像拖尾一般。1982~2005年间,女性参与模式顶部微降,而50岁后参与率显著上升。总体来说,男女劳动参与差异随时间推移而缩小。市、镇、乡年龄模式差异有助于分析城镇化对劳动参与率的影响。倒“U”形顶部的25~44岁,男性城乡皆高过90%,乡略高但差异不大,女性乡在90%左右而城镇顶在80%,45岁后,市、镇参与率下降比乡快得多,城乡参与率差距扩大。
为了进一步研究劳动参与的影响因素,基于2005年1%人口抽样调查微观数据,本文采用Logit模型用年龄、受教育程度、健康、婚姻、城乡户籍、区域等因素解释劳动参与,对整体劳动年龄人口、分性别和分市、镇、乡回归。在控制其他因素影响后,本文发现分年龄劳动参与强度呈抛物线状,男性18岁后迅速上升,25~29岁达到高峰且保持高位到34岁,然后缓慢下降;女性上升较缓慢,35~39岁达到高峰且保持到44岁后迅速下降。
教育对劳动参与影响为“双刃剑”。教育延长在校时间,并把劳动参与强度降为零。而毕业后,受教育可以提高劳动参与强度,高中提高了近30%,大专、大学本科比高中又提高一两倍。教育对女性劳动参与的提高尤为突出。此外,义务教育对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起着积极作用。
健康者参与强度远大于身体不太好的。女性参与强度明显低于男性。婚姻对劳动参与影响男女不同,在婚者男性高于单身,女性则正好相反。家庭规模大的则参与强度稍弱。户口造成的参与强度差异,非农户口(居民)远低于农业户口(村民)。城镇中,农村到城市流动者比居民参与强度高出两倍,反映了前者对城镇劳动就业的渴求愿望。区域参与强度差异,北方小于南方,沿海发达省城镇最高,西南地区农村(女性)最高。
在劳动力预测中,本文考虑到未来高中及大专、大学入学率仍会上升,将减低年轻组(15~24岁)的劳动参与率。20世纪80年代、90年代和21世纪初教育的提高又会增加2020年后中老年人的劳动参与率,特别是女性的劳动参与率。本文假设2020年左右退休年龄将增加5岁;总和生育率在2000~2050年先1.75后2.0;预期寿命从男69岁、女74岁,各增加10岁,出生性别比从120减到107。用此方案,可预测的男女劳动年龄结构,再与假设的男女参与年龄模式相乘得到未来劳动力年龄规模和结构。本文发现,即便提高总和生育率至2.0并推迟退休年龄,未来20年(2010~2030年)劳动力维持在7.7亿~7.9亿,2025开始持续下降,降到2050年的7亿左右。
从以上结果看,1980~2050年劳动力增长可分为3个阶段:1980~2010年为快速增长期、2010~2025年为缓慢变化的零增长期和2025~2050年的下降期。同时在低生育水平下,少儿人口比重下降和老年人口比重上升,将成为未来劳动年龄人口减少的重要因素。在倒“U”拖尾形劳动参与年龄模式下,15~24岁人口在校比重及50岁以上中老年人口比重的同时增加,会降低整体劳动参与率,进而减小劳动规模。因此,政府应采取相应措施,以减轻劳动力变化所带来的震荡。增长的变化意味着中国未来劳动力会有一个根本的转型,一方面是从数量到质量;另一方面是从农村到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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