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史朔新语”人物看文学批评的方法与条件_文学论文

从“史朔新语”人物看文学批评的方法与条件_文学论文

从《世说新语》中的人物品藻看文学批评之方法及用语,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的人论文,文学批评论文,用语论文,物品论文,方法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I207.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371-1351(2003)01-0027-04

中国古代文学批评中的术语概念和方法,有许多是来自文学以外的,如哲学著作、宗教典籍,或音乐、绘画、书法等艺术评论,也有不少是来自人物品评的。王瑶在《中古文学史论》中说:“中国文论从开始起,即和人物识鉴保持着密切的关系”。的确,在中国文学批评史上,品评人物与文学批评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作为主要记载汉末至魏晋期间著名人士的遗闻轶事和清谈风貌的《世说新语》(原名《世说》),有众多条目涉及人物品评,如《赏誉》、《品藻》、《识鉴》、《容止》、《德行》、《文学》、《雅量》、《豪爽》、《任诞》等二十多篇,从篇名即可看出是关乎人物品评的。可见《世说》是把人物品评作为它的主要内容之一的,本文仅就《世说新语》中的人物品评与文学批评在方法及术语方面的关系做些探讨。

一、人物品评的渊源

中国的人物品评,由来已久。先秦时代,《诗经》即有“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1](P158)孔子从“仁”“礼”的思想出发,提出了一系列考察和评论人物的原则方法,如著名的“孔门四科”(德行、言语、政事、文学),他还根据人的天赋差异,将人分为“生而知之”、“学而知之”、“困而学之”和“困而不学”四类。以孔子的地位,这种将人划分等级和分别品评的方法无疑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

真正的意识并形成社会风气的人物品评始自东汉时期,当时在人才选拔过程中实行“征辟”和“察举”两种途径,即以乡闾的鉴定和名士的品评作为选拔凭藉,因为关系到士人的升迁提拔,所以受到整个社会的高度重视。

人物品评最典型的表达是班固《汉书·古今人表》,该表将上古至秦代的历史人物分别划入“九品”,即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延康元年(公元220年),曹丕采纳吏部尚书陈群的建议,依照班固的划分,将各地士人按才能分别评为九品,供朝廷选用,各地设立为选拔人才进行人物品评的中正官,这就是“九品中正制”。这种制度是东汉以来重观察而不重考试的选举制度的沿袭和发展。但多数情况下,中正品第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并不作为入仕的主要依据。于是本属政治性的单纯作为进身致宦依据的人物品评,逐渐变成美学意义上的对人物的才情、容貌和风度的品藻。

魏晋时代,人物品藻在士大夫中间大为盛行,他们注重于人物的风采神韵,使这种品藻不再是实用的、道德的,而变成审美的。宗白华说:“中国美学竟是出发于‘人物品藻’之美学。美的概念、范畴、形容词,发源于人格美的评赏”。“中国人对于人格美的爱赏渊源极早”,“到‘世说新语时代’则登峰造极了。”[2](P210)中国文学批评的名著,陆机的《文斌》、钟嵘的《诗品》、刘勰的《文心雕龙》,也都产生在这热闹的品藻人物的氛围中。

二、人物品藻与文学批评方法

1.意象法

从先秦至两汉,人物品藻的内容一直囿于经学造诣、道德品行的范围之内。进入魏晋时期,在人性解放思想的引发下,人物品藻的内容发生了根本变化,人们不再象汉代那样,只注重人物的外在形貌、功业道德,而是注重人物的风韵、才情、格调、气度等内在精神之美。其形式也实现了由直指到比喻的转变,即用某种自然景物来形象地比喻人物,展示人物潇洒的风度和卓越的神韵。

鲁迅称魏晋时期是“文学自觉的时代”[3](P174),这种自觉首先是人的觉醒。对人自身美的认识和对山水自然的欣赏,在《世说新语》中超过了以前任何一个时代。

王戎云:“太尉神姿高彻,如瑶林琼树,自然是风尘外物。”(《赏誉》16)

王公目太尉:“岩岩清峙,壁立千仞。”(《赏誉》37)

有人叹王恭形茂者,云:“濯濯如春月柳。”(《容止》39)

这种品藻的例子,在《世说》中举不胜举。看得出这种品评多用某种自然景物来形象地比喻人的美,魏晋时“庄老告退,而山水方滋。”[4](P43)山水诗的兴起,表明人们不仅发现了自身的美,也发现了自然的美,因此用自然美来形容和比喻人物就顺理成章了。在这类比喻品题中,一些最能契合魏晋人物精神风貌的自然物象,诸如“瑶林琼树”、“岩岩清峙、壁立千仞”、“春月柳”等等,反复出现,经常使用,便形成了固定的意象。

这种以具体的意象来品藻人物气概、风度的方法,也用来评论人物的学问、语言,乃至于文学创作的风格和特色。如:

王太尉云:“郭子玄语议如悬河写水,注而不竭。”(《赏誉》32)

孙兴公云:“潘文烂若披锦,无处不善:陆文若排沙简金,往往见宝。”(《文学》84)

前一则评论语言风格,后一则评论创作特色。可见这种方法,在《世说》中已经运用到了文学批评中。这种转换在书法批评中更清楚,如《晋书·王羲之传》“(羲之)尤善隶书,为古今之冠,论者称其笔势,以为飘若浮云,矫若惊龙。”这其实是《世说·容止》中:“时人目王右军:飘若游云,矫若惊龙”在语言上由人物品评到艺术批评的直接转换。

用这种比喻的方法品评艺术,有人称为象征的批评,也有人称为意象批评法。即以意象为喻,注重语言的形象性,而不做抽象的逻辑分析。这种方法,首先是对作者个人风格的整体把握,其次才是“品”与“评”的结合,不仅揭示了批评对象的风格是什么,而且显示出其优劣高低。

在中国古代的文学批评中,总是把文品与人品结合在一起,所谓“文如其人”、“书如其人”。从刘勰的“触类以推,表里必符”[4](P255),到王国维所说“无高尚伟大之人格,而有伟大文章者,殆未有之也。”[5](P768)都是“人文合一”的传统。在这种观念影响下,品评人物与文学批评的关系自然就很密切了。

2.才性论

《世说》品藻人物除容貌、神韵以外,特别注重才性。如:

林公云:“王敬仁是超悟人”(《赏誉》123)

庾子嵩读《庄子》开卷一尺许便放去,曰:“了不异人意。”(《文学》15)

《世说》中在评论作家优劣时,也特别看重才思敏捷者。这类例子很多:

文帝尝令东阿王七步中作诗,不成者行大法。应声便为诗曰:“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帝深有惭色。(《文学》66)

这种品评其实是以文学来品评人物的。但它反映出两种观念:一是对个人才性的重视,二是认为文学是个人才性的反映。

如果要追溯才性品评的渊源,也当在先秦。孔子因材施教,本身就说明他对个人才性的关注,并以德行、言语、政事、文学来论弟子的各自所长。孟子的“知人论世”说,也有因文观人的意味。尤其是汉代杨雄的“言,心声也;书,心画也。”[6](P97)对后世文品即人品的观念有相当深远的影响。直接形成才性论批评的还是魏晋时期人物品藻的风气。当时人注重才性的品评,自然包括文学才能。这一时期曹丕的“文气说”首开才性论风气,刘勰的《文心雕龙》集其大成,进一步讨论了文学风格与作家才性的关系。才性论的出现,改变了文学批评的模式,使文学批评由社会效果(教化)向作家个人转移。比起教化论它更注意作家的情感、创作思维和艺术技巧。并且由此形成了风格论。

3.摘句法

古代文学批评中,尤其是古代诗学批评中,摘句褒贬是十分突出的现象,即摘录一些自认为佳妙的诗句,而对佳妙处不作细致明白的解说,让读者直接从原作中去领会。早期的诗歌理论注重社会教化,注重美刺等内容方面,而对诗句艺术方面的欣赏玩味则不大重视。有人把这种方法上溯到先秦时的赋《诗》、引《诗》,笔者认为赋《诗》、引《诗》都是用《诗》,而不是赏《诗》,它是实用的,而非审美的。不应该看作是摘句法的源头。应该说有了文学的自觉,才会有摘句欣赏的盛行。《世说》中有几则关于佳句品评的记载,应该算是摘句法比较早的资料。如:

谢公因子弟集聚,问《毛诗》何句最佳,遏称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公曰:“訏谟定命,远猷展告。谓此句偏有雅人深致。”(《文学》52)

王孝伯在京行散,至其弟王睹户前,问:“古诗中何句为最?”睹思未答,孝伯咏:“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此句为佳。”

清淡家很重视对至理名言、佳句的欣赏。谢家子弟与王孝伯也确有一定的欣赏水平。不难看出,当时的人重视佳句的追寻已成为一种风气。

在这种风气的影响下,钟嵘《诗品》中,把“思君如流水”、“高台多悲风”、“明月照积雪”等称为“古今胜语”。刘勰《文心雕龙·隐秀》篇中说“秀也者,篇中之独拔者也。”“如欲辨秀,亦惟摘句。”从而提倡辨秀。唐代有《古今诗人秀句集》(元兢),宋以后的诗话中更是多用此法。

4.流别论

《世说》中的人物品题,往往在判别其才性优劣中,体现出流品等级之分,如:

诸葛瑾弟亮及从弟诞,并有盛名,各在一国。于时以为蜀得其龙,吴得其虎,魏得其狗。(《品藻》4)

通过“龙”“虎”“狗”三字比较诸葛兄弟三人才能的高下。

人物流品优劣的划分也直接影响到文学批评。汉魏南北朝,在人物品评风气的影响下,以品藻论文,由品藻而及流别,成为当时文学批评的主导方法。曹丕《典论·论文》对建安七子的才性和文辞风格进行比较,分别其优劣短长。钟嵘的《诗品》是品藻流别方法最典型最集中的体现,他把汉至南朝梁的一百二十多位诗人分为上中下三品,并有具体的相互间的比较,开以品论诗之先。由品藻而对文章的体制进行分而别之的,有挚虞的《文章流别论》。署名司空图的《二十四诗品》,则以象征的手法把诗歌分为“雄浑”、“冲淡”等二十四品。迄至清代袁枚又有《续诗品》沿用此法。此外《赋品》、《文品》、《词品》、《曲品》等以品论文之作相继而出,中国文学批评有了新的品评样式。

三、人物品评与文学批评用语

1.形神

中国古典美学中的形神论,深受哲学中形神论的影响。《世说》是清谈的产物,所记人物多是清谈名家,作者明显受到当时盛行的玄学的影响。受《易》、《老》、《庄》的影响,因此《世说》中的人物识鉴特别注重神明。

形神是指形体和精神的关系。人心本来是深不可测的,人的精神气质是抽象的、难以捉摸的,只有通过具体的形才能表现出来。怎样求得神并且用语言表达清楚呢?玄学家以“得意忘形(象)”、“瞻形得神”说来解决人物品鉴。当然“忘形”不是“废形”,而是追求一种可以表达人物内心的“传神之形”。《世说·贤媛》31载:

王尚书惠尝看王右军夫人,问眼耳未觉恶不。答曰:“发白齿落,属乎形骸;至于眼耳,关于神明,那可便与人隔?”

可见,魏晋人把人的身体分作“属乎形骸”和“关于神明”两类,前者如发齿,后者如眼耳。特别是眼,被认为是传神的主要部位。“顾长康画人,或数年不点目精。人问其故,顾曰:‘四体妍蚩,本无关于妙处;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7](P707)肯定了传神的重要性,这正是王弼“得意而忘象”的引申。为了能形象地表现出一个人的“风姿神貌”,《世说》中采取了以绝俗的自然物进行比附的手法,使得人物品评增添了诗情画意的美感。

《世说》中还以“形似”和“神似”品评人物,如《排调》42:

桓豹奴是王丹阳外甥,形似其舅,桓甚讳之。宣武云:“不恒相似,时似耳。恒似是形,时似是神。”桓逾不说(悦)。

这是论人物形似与神似的,从桓豹奴听到形似其舅不高兴,而听到有时“神似”其舅更加不高兴,可知当时的“神似”高于“形似”。

《世说》中已有以“形”“神”论画的,只是还没有论诗的。

与绘画领域重视传神美学风范相比,魏晋南北朝的文学批评却是另一番景象。西晋陆机《文赋》说:“体有万殊,物无一量,纷纭挥霍,形难为状”,“虽离方而遁员,期穷形而尽相”。说白了,是以形似为其追求的。梁钟嵘《诗品》所谓“巧构形似”,“贵尚形似”,道出的也是晋宋诗坛以“形似”为贵的取向。刘勰《文心雕龙·物色篇》中也说“自近代以来,文贵形似”,“故巧言切状,如印之印泥,不加雕削而曲写毫芥”。在文学批评中较早反对“文贵形似”者,大概是晚唐司空图的《二十四诗品》,其中说道:“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接着苏轼极力主张不贵形似的思想,在《书鄢陵王主簿所画折枝二首》中提出了著名的“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赋诗必此诗,定非知诗人。诗画本一律,天工与清新”。认为画和诗,都不宜以形似为根本目标。以后便有形神统一,情景统一等观点。

2.言意

文学批评中的“言”“意”概念,源于古代哲学中的“言意之辩”。言指言辞,意指思想。先秦时,哲学家就普遍关注言意的关系问题。庄子对言之达意持怀疑态度。《庄子·天道篇》说:“意之所随者,不可以言传也”。《庄子·外物篇》又说:“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认为“言”是“得意”的手段,而“意”才是根本。魏晋南北朝时期,玄学家对“言意之辩”有浓厚兴趣,曾形成三派,其中王弼于《周易略例·明象》中提出:“言者所以明象,得象而忘言;象者所以存意,得意而忘象”之说。

正如前文所论,《世说》对人物的品评就是采用“遗形取神”“得意忘言”的方法,以自然物比附人格美,正是受到玄学“言意之辩”的影响。《世说》也有“言意之辩”的记载:

旧云:王丞相过江左,止道声无哀乐、养生、言尽意三理而已。(《文学》21)

从另一则故事,可以看出言意论与文学批评产生的关系。

庾子嵩作《意赋》成,从子文康见,问曰:“若有意邪,非斌之所尽;若无意邪,复何所赋?”答曰:“正在有意无意之间。”(《文学》75)

庾子蒿的回答很巧妙,对言不尽意论者既不作正面反驳,又表明了自己不满的态度。可以看出,在《世说》中文学批评已经接触到了文与意的关系。

在文学批评家中,陆机较早地察觉到了言意的矛盾,《文赋》中说“恒患意不称物,文不逮意,盖非知之难,能之难也。”而后来“言不尽意”带来的积极效果,是艺术家有意识地使其艺术品含蓄有致,追求言外之意。如司空图《二十四诗品》有“不著一字,尽得风流”之说,并提倡“韵外之致”、“味外之旨”。宋严羽《沧浪诗话》又有“羚羊挂角,无迹可求”,“言有尽而意无穷”之说。“得意而忘言”,在文学批评和艺术审美中有着重要价值。

3.风骨

魏晋人物的品藻,崇尚个人仪态形貌的美与内在的才情、气质、人格之美的统一。

“风骨”一词,是汉魏以来人物品评的专门用语,用以品评人物的风度、神气、形貌。《世说新语》在这方面有不少的记载:

时人道阮思旷骨气不及王右军。(《品藻》31)

羲之风骨清举。(《赏誉》100)

“风”指人物的风姿、风神,“骨”指骨相。“风”和“骨”二者密切相关,《世说》中往往连用,并已不再是相命之术的用语,而具有了审美性质,所表现的是人的精神风貌。由于魏晋时绘画的主要对象是人物,所以品评人物的风骨论较早地移用到画论中,后来书法理论中也用到这一概念。

正式把用于人物品藻的“风骨”一词引入文学理论及其批评的是刘勰,他在《文心雕龙》中专设《风骨》一篇,大力提倡风骨,使“风骨”成为文学理论批评中的一个重要的美学概念。这是《文心雕龙》突出的理论特色和重要贡献之一。而钟嵘《诗品》则把风骨称作风力,并提出赞美了建安风力。唐代陈子昂又在《修竹篇序》中倡导“汉魏风骨”(即建安风骨)。宋严羽《沧浪诗话》赞美“盛唐风骨”,明清人也多用“风骨”一词来评论前人作品。

4.文笔

南朝时,关于文体分类曾引发一场争论,这就是“文笔之争”。

随着各体文章的大量涌现与文学理论批评的不断发展,人们对各种文体的辨析日趋精细,便自然产了文体的分类问题,于是有了“文”“笔”的区分。由于文体的分类要涉及到文学与非文学性,做起来并不容易,因此,当时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比较流行的观点是以有竭无韵来区分。《世说》中也有这方面的材料:

太叔广甚辩给,而挚仲治长于翰墨,俱为列卿。每至公坐,广谈,仲治不能对;退,著笔难广,广义不能答。(《文学》73)

前一则中之“笔”指散文,后一则中的“文”指郭璞的诗。可见“文”“笔”之分,在晋宋时期已很明确。

较早将“文”“笔”定义说得十分明白的是刘勰,《文心雕龙·总术》云:“今之常言,有文有笔。以为无韵者笔也;有韵者文也”。关于“文”“笔”概念的内涵还有别的说法,这里不做详述。总之,文笔之分是一进步。

《世说新语》中品藻人物或品藻自然,表现出的是一种人与自然的亲和,是一种审美意识的反省,在形式上采用的是拟人化和拟物化的比喻式的品题。其思想渊源,就是“天人合一”的中国文化精神和艺术精神。《诗经》中即大量运用“比兴”手法,《荀子》中有“比德”之说,屈原“善鸟香草,以配忠贞。”[6](P155)中国文学从来就浸泡在多姿多彩的意象之中。受其影响,假物为喻、生动形象的意象批评法,在南北朝时期得到广泛运用。其或以景喻,或以物喻,或以人喻,或以事喻等,是人物之美、自然之美和艺术之美的三位一体,融汇在文学批评中,形象生动,意蕴深刻,形成了中国文学批评的一大传统,影响极为深远,是谓“百代诗话之祖”。以后的作家才性论、佳句赏评以及品藻流别,本质上都不脱此法。

当然,这种直觉思维,带来的是中国古代文学批评指谓对象的不确定性、多义性和模糊性。它虽然展现给人的不是抽象的概念和理性的逻辑分析,而是具体可感的形象,是诗情画意的比喻,是整体的把握,但这种多义性和模糊性,反而能够给读者提供一个自由联想的空间和只可意会的无限韵味。而这又不能不说,它是魏晋时期人物品评给文学批评和美学发展带来的深远影响。

收稿日期:2002-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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