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高粱》看语境对辞格的影响
刘 蕾
（温州大学人文学院，浙江温州325000）
摘 要 ：语境与辞格关系密切。《红高粱》的语境可分为言内语境、言伴语境和言外语境三个不同的层次。这三个语境层次既相互渗透，又互相独立，对《红高粱》的辞格起到不同程度的制约、协调、过滤、补充、引导、创造等作用。
关键词 ：《红高粱》；语境类型；辞格；语境作用
“语境是与修辞交际密切相关的各种因素。宏观上包括社会文化背景，如社会政治、社会道德、民族心理以及自然地理环境等。微观上包括交际对象的角色、动机、情绪、态度、性格、气质、经历，以及交际双方或多方的角色关系和言语交际的微观场合等。”[1]29这些因素因属性的不同聚合成不同的语境场，对修辞产生不同的作用，是衡量修辞优劣的标尺，也是影响辞格的重要因素。《红高粱》为莫言的代表作之一，主要讲述了高密东北乡民间抗日的传奇故事，用语大胆而新奇，极具“莫氏风格”。莫言通过对语境和辞格关系的灵活把握和运用，以高超的语言艺术充分展现了那个时代的恩怨情仇，给人以极大的感染力和强烈的震撼力。
语境一般可以分为言内语境、言外语境和言伴语境三类[2]。它们相互联系，经常同时出现并对辞格产生作用。但是，在不同语言情境中，它们有主次之分，对辞格的影响程度也各自不同。本文对《红高粱》的辞格进行分析，主要探讨这三类语境对作品辞格产生的影响。
一、《红高粱》中言内语境对辞格的影响
言内语境是指在交际过程中，某一话语结构为表达某种特定意义时所依赖的上下文或语言系统本身。《红高粱》中的言内语境可以细分为句际语境和语篇语境，它们对辞格的影响主要表现为刚性的制约和柔性的协调。
高层建筑施工管理存在的问题分析及管控对策研究………………………………………………… 郭光，吕鹏（8-224）
我们在实务中使用个案工作的方法。从个人、家庭和社区的角度看，每位病人都应单独地予以研究，以便找出导致他无法保持一种健康和独立生活状态的各种障碍因素。
（一）《红高粱》中句际语境对辞格的影响
句际语境即文章的上下文或前后句。辞格如果脱离了文章的上下文或前后句，那么表情达意的作用就会大打折扣，甚至本意会被扭曲。例如：
父亲知道，墨水河底的淤泥乌黑发亮，柔软得像油脂一样。河边潮湿的滩涂上，丛生着灰绿色的芦苇和鹅绿色的车前草，还有贴地爬生的野葛蔓，枝枝直立的接骨草。[3]6
此处使用了比喻辞格，将淤泥比作油脂。用“乌黑发亮”形容淤泥，更能凸显其性状，比喻形象得当。从整句话来看，“乌黑发亮”“灰绿色”“鹅绿色”这一系列色彩词的运用，勾画出一幅美丽静谧的河边风景图，貌似与全文血腥的基调格格不入，但是从上下文来看，这样的描写主要受到句际语境的制约和引导，作者是从孩子的视角出发对景物进行描写的。当时，“我”的父亲年仅5岁，生活幸福安定，对自然景物首先感受到的是美好可爱。这些色彩词从侧面反映了“我”的父亲对儿时美好生活的怀念。如果把这些色彩词去掉或换成别的词，比如把“乌黑发亮”换为“黑色”，把“灰绿色”和“鹅绿色”换成“绿色”，那么这段对童年记忆的描写就显得中性，失去了作者想要彰显的情感色彩，也不足以表现父亲童年生活的美好和他对童年生活的怀念。又如：
此处主要使用了引用、排比和对偶等辞格。“鲁班门前抡大斧”“关爷面前耍大刀”“孔夫子门前背‘三字经’”“李时珍耳边念‘药性赋’”，这是曹县长在断案时常用的一套说辞。这四句使用了排比和对偶辞格，内容为引用，非常符合曹梦九县长这一人物的特点，体现了社会文化语境的引导性。曹县长上过私塾，有一定的文化基础，因此他的思维方式和表达方式与没文化的普通百姓不一样。作为一方县长，他想表明自己与众不同，借以树立威信。在这样的心理驱使下，他说出了这一番话，切合他所处的社会文化环境。又如：
此句中也使用了比喻辞格，将难登大雅之堂的尿打铁桶的声音比作“珠落玉盘”，使人在新奇之余生出厌恶感。如果只看单句而不看上下文的话，这样的比喻让人很难理解和接受。但是结合句际语境来看，这一比喻不仅十分合适，而且非常精彩，具有句际语境的协调性和创造性。罗汉被日本人抓进监狱，内心充满了苦闷、恐惧和孤独，一心想要逃离却逃脱不得。在此处境下，罗汉听到了撒尿的声音。这声响让他感受到了他人的气息，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孤独的存在，也让他燃起了生的希望。因此，原本不雅的声音在他耳朵里也变得动听了。
（二）《红高粱》中语篇语境对辞格的影响
语篇语境即文章中的语篇或段落。语篇语境具有整体性的特点，对辞格具有整体的制约和协调作用。语篇语境辞格的修饰范围相对比较宽。例如：
综合以上分析，造成该车振动的原因可能是上述第1种情况，发动机或变速器的机脚损坏，导致挂挡时车辆振动。为此，应重点检查发动机和变速器机脚的状态。但是，车主反映之前在其他修理厂刚刚更换过发动机和变速器的机脚，按理说，机脚应该不会存在问题。至此，笔者有些怀疑自己的分析思路，最后在困惑中还是觉得要坚持自己的判断思路，重新检查发动机和变速器的所有机脚胶。
高密东北乡无疑是地球上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龊、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爱的地方。[3]4
此句使用了夸张辞格。首先，王文义故意夸大自己的伤情，企图以自己的血流光了为由，不去参加战斗；然后，余司令却对王文义的伤情轻描淡写，觉得王文义耳朵被枪打伤，只不过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以此激励王文义参加战斗；最后，余司令以“忘了你那三个儿子啦吧”点出了王文义的儿子都被日本人炸死的话语背景，而正是这个原因促使王文义参加了战斗。余司令特地说出的最后这句话，凸显了伴随语境的补充功能，丰富了现场语境的表达内容，实现了余司令激发王文义战斗决心的对话目的。又如：
“制作一个尽可能大的无盖长方体形盒子”问题除了用初等数学中的近似逼近法和不等式法进行解答外，也可以利用高等数学的极值法进行解决.
此句使用了双关辞格。对爷爷的两个问题，花脖子都答非所问，明显违背了礼貌原则和对应原则。但是，现场语境告诉读者，此时花脖子正受到爷爷的威胁，他不正面回答爷爷，表现了他最后的尊严与傲气。花脖子作为当时高密东北乡十分厉害的传奇人物，绝没料到自己会栽在默默无名的爷爷手里，这让他难以接受，因此他不愿意正面回答爷爷的提问。这一双关辞格的成功运用在一定程度上得益于现场语境的引导功能。花脖子将多余的语言过滤掉，只剩下一句简短的喟叹，以“可惜”一词表达了不能拥有奶奶的遗憾，没有做完整的说明。此处，作者利用了言伴语境的过滤功能。花脖子所说的“你将来也死不到炕上”一语双关，表面上是说爷爷将来不会死在床上，实际上是说爷爷将来不会像平常人那样平稳地度过一生，也会死在别人手里。作者没有让花脖子直接表露他的看法，同样也利用了言伴语境的过滤功能，使表达用语更简洁，人物形象更突出。
奶奶倚在草垛上，搂住罗汉大爷的肩，呢呢喃喃地说：“你别走，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面看水面，不看我的面子也看豆官的面子上，留下吧，你要我……我也给你……你就像我的爹一样。”[3]8
此句化用了李绅的《悯农》一诗，使用了仿拟辞格。仿拟的诗句与原诗字数相等，也押仄声韵，深刻地反映了农民劳作的艰辛。这是在语篇语境中进行的仿拟，具有一定的创造性。但是，这一辞格受到了语篇语境的制约，深刻地揭示了高密东北乡农民生存的艰辛和对未来的恐惧——日军要来平原修路，他们都惶惶不安，焦虑而痛苦。
二、《红高粱》中言伴语境对辞格的影响
言伴语境是指在交际过程中，某一话语结构在表达某种特定意义时所依赖的临时性因素。《红高粱》中的言伴语境分为伴随语境和现场语境，它们对辞格的作用主要是过滤和补充。
（一）《红高粱》中伴随语境对辞格的影响
伴随语境包含话语交际中个体的情绪因素，并通过个体的体态表现出来。作者在选用辞格时，必须使伴随语境与人物情绪保持协调一致，才能准确传达人物的思想感情。例如：
空间自相关是指在具有差异性的空间区位商的地理现象，它们的某个特征值存在统计关联性，空间自相关可分为全局空间自相关和局域空间自相关[8]。基于Geoda软件计算出沈阳448个小区房价的莫兰指数I，通过莫兰指数I来判断不同空间区位的小区房价在空间方面是否具有空间关联性。
此处使用了层递辞格和仿拟辞格。奶奶对“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一俗语进行了仿拟，感情层层递进，目的是劝说罗汉留下。奶奶所说的“你要我……我也给你……”，是一个省略句。作者对内容进行了过滤，完整的表述应该是“你要我的身体，我也给你”。作者这样描写的原因是，奶奶受传统文化影响，不好意思说得那么直白，但是罗汉和读者都能领会省略的意思。这主要反映了语境对辞格的过滤功能，也兼带反映了语境的制约功能。奶奶“倚在草垛上，搂住罗汉大爷的肩”这一体态动作，对奶奶这句话起了补充作用；“你就像我的爹一样”一句，则为这段话增添了特殊含义——奶奶并不想把身子给罗汉大爷，但是为了留住他，她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又如：
“支架”由Wood et al.(1976)提出，指学生在完成特定任务时教师给予的支持。在社会文化理论角度下，“支架”理论与最近发展区理论密切相关。
“这好，疯了，你认错人啦！”“没错！没错！爹！亲爹！”我奶奶搂着曹县长的腿摇来摇去，满脸珠泪莹莹，一嘴玉牙灼灼。曹县长拉起我奶奶，说：“我认你做个干女儿吧！”[3]117
你简直是鲁班门前抡大斧，关爷面前耍大刀，孔夫子门前背“三字经”，李时珍耳边念“药性赋”，给我拿下啦！[3]115
此处使用了对偶辞格和反复辞格。“满脸珠泪莹莹，一嘴玉牙灼灼”这一组对偶句将奶奶撒娇卖憨的可爱形态描写得十分生动，使人不禁而生怜惜之情。“没错！没错！爹！亲爹！”这一反复辞格的运用，是奶奶对自己说法的肯定，起到强调和增加可信度的作用，体现了语境的补充功能。结合前文可知，奶奶为了和曹梦九搭上关系，故意装疯卖傻，一口咬定曹梦九是她亲爹，并通过摇腿这一动作，对她说过的话进行体态补充，希望能感动曹梦九。最终，曹梦九被奶奶令人怜惜的美丽身姿打动了，认她做了干女儿，奶奶顺利达到了目的。
（二）《红高粱》中现场语境对辞格的影响
现场语境主要由时间、地点、场合及相关要素构成。辞格的使用要贴合当时的情境，才能突出中心意思，达到最佳的修辞效果。例如：
王文义说：“我的血流光了，我不能去啦！”余司令说：“屁，蚊子咬一口也不过这样，忘了你那三个儿子啦吧！”[3]11
此句使用了警策辞格。作者连用四组反义词，以“美丽”对“丑陋”、“超脱”对“世俗”、“圣洁”对“龌龊”、“英雄好汉”对“王八蛋”对高密东北乡进行描述。从语义搭配上看，这样的描述似乎十分矛盾，但是在语篇语境的协调下，这样的描述非常精准和恰当。这种用词矛盾、反常，但语意连贯通顺的警策辞格在文中很是出彩：反义词并列同用而相反相成，恰如其分地表现了高密东北乡当时混乱的社会环境，表达了作者对高密东北乡爱恨交织的复杂感情。又如：
爷爷问：“老花，你摸过我的女人？”花脖子说：“可惜！”爷爷问：“你怎么干上了这一行？”花脖子说：“你将来也死不到炕上。”[3]157
锄高粱的农民们抬头见白马，低头见黑土，汗滴禾下土，心中好痛苦！[3]14
三、《红高粱》中言外语境对辞格的影响
言外语境是指“交际活动的时间、空间等物理因素和社会环境、文化背景、自然环境及心理因素”[4]55。《红高粱》中的言外语境主要包括社会文化语境和认知心理语境，这两类语境在辞格运用中主要起引导和创造作用。
（一）《红高粱》中社会文化语境对辞格的影响
社会文化语境主要是指时代环境、思维方式和文化传统等要素构成的语境。运用于一定社会文化环境中的辞格要符合时代或人物特点，才能增强叙事的可信度，使人物形象更加生动丰满。例如：
4.水质管理 进入6月后，逐渐将水位提高至1m。定期使用二氧化氯对水体进行消毒，两天后使用解毒活水宝改良水质。隔一天后使用生物肥，用量为4kg/亩，至体长5cm以后停止使用。每10～15天用生石灰化浆泼洒一次，提高水体钙含量，促进蜕壳，用量为每亩每米水深5kg。养殖期间适时开启增氧机，保证水体溶氧丰富。每15～20天左右使用微生物制剂一次。整个养殖期间保持水质清新，透明度保持在40～50cm。
栅栏里臭气熏天，有人在打呼噜，有人往栅栏边角上那个铁皮水桶里撒尿，尿打桶壁如珠落玉盘。[3]20
“别急！”大爷说，“心急喝不得热黏粥”。父亲强压住激动，不动。[3]7
此处使用了引用辞格。罗汉大爷引用了一句俗语劝诫父亲不要动，以免吓跑了螃蟹。结合上文语境可知，罗汉大爷和父亲正在捉螃蟹，当螃蟹爬出洞时，父亲按捺不住激动去捉，罗汉大爷认为还没到最佳时机，于是制止了父亲。罗汉大爷使用的这句俗语，体现了语境的制约功能。此外，罗汉大爷所说的“心急喝不得热黏粥”，一般人们说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罗汉大爷用“热黏粥”代替“豆腐”，与他的生存背景有关，反映了社会文化语境的创造功能。因为高密这个地方以高粱米为主食，热黏粥比豆腐更常见，更容易为父亲所接受。
2.1.2 气调贮藏 气调贮藏是通过改变贮藏环境中的气体成分，抑制呼吸作用和病原菌的生长来达到保鲜的目的。气调贮藏分为两类：一类是通过人工方法改变气体成分，称为人工气调贮藏(controlled atmosphere storage，CA)；另一类是靠自身的呼吸作用来改变气体成分，称为自发气调贮藏(modified atmosphere storage，MA)。
（二）《红高粱》中认知心理语境对辞格的影响
认知心理语境即人物对世界的感知和认识，辞格的使用只有切合人物的认知，才能更容易为读者所接受，从而达到作者期望的修辞效果。例如：
4.水质 鳖对水质要求不是很严格，只要水源水质不受有机物质和重金属的污染即可，对pH的耐受力较强，一般耐受范围为pH6.0～8.0。氨氮、亚硝酸盐的浓度在一般的安全范围之内即可。对于溶解氧，浓度要求3.5mg/L以上，透明度40cm以上。
虽然我奶奶与他已经在高粱地里凤凰和谐，在那个半是痛苦半是幸福的庄严过程中，我奶奶虽然也怀上了我的功罪参半但毕竟是高密东北乡一代风流的父亲。[3]93-94
此处使用了借代、婉转和对比辞格。受传统文化的影响，这里用“凤凰和谐”代指男女之事。“痛苦”与“幸福”的对比使用，表面上表现了奶奶与爷爷结合过程中的主观感受，实则深层次地揭示了人物内心的纠结情感，从而体现了语境的相对协调性。因为奶奶当时是别人的媳妇，爷爷是轿夫，他们的结合是违背世俗道德的，出于对社会伦理道德的认知，奶奶内心的情感十分复杂，此段描写将认知心理语境的引导功能显现出来了。奶奶之所以“痛苦”，是因为她所嫁非人，感慨于悲惨的身世；奶奶之所以“幸福”，是因为爷爷的到来给她灰暗的生命带来了光亮。又如：
奶奶像岸愈离愈远，雾像海水愈近愈汹涌，父亲抓住余司令，就像抓住一条船舷。[3]3
李莉继续过着这样“俗气”的生活，而且前所未有地踏实安心，不用撑着高尚，不用隐忍不发，不必忍受别离，不必担心怯懦。
此处使用了比喻辞格，将奶奶比作岸，将雾比作海水，将余司令比作船舷。“岸、海水和船舷”三者的关系是作者和读者都明白的语境预设：船舷起到保护作用；船行驶于海面上；“船离开岸”一般象征着人失去依靠而陷入未知，这里意味着父亲即将离开奶奶，跟爷爷一起走了；父亲失去了奶奶这熟悉的依靠，内心感到非常不安和眷念，在这个时候，父亲抓住爷爷就如同抓住了船舷。比喻辞格使抽象的情感具体化为现实的意象，生动地表现了父亲想要寻求保护的迫切心理，从侧面反映了父亲对爷爷的依赖和信任。综合父亲的情感变化来看，这样的比喻十分恰当和妥帖，反映了认知心理语境的创造作用。
总之，“语境既是客观的场景，又是交际主体相互主观构建的背景”[5]。言内语境、言外语境和言伴语境在《红高粱》中具有多种多样的功能，强化了小说的感染力。
参考文献 ：
[1]陈汝东.认知修辞学[M].广州：广东教育出版社，2001.
[2]王建华.关于语境的构成与分类[J].语言文字应用，2002(3)：2-9.
[3]莫言.红高粱[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4.
[4]王希杰.汉语修辞学（修订本）[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
[5]仇鑫奕.语境研究的变化和发展[J].修辞学习，1999(3)：4-6.
On the Influence of Context on Figure of Speech in Red Sorghum
LIU Lei
（School of Humanities，Wenzhou University，Wenzhou 325000，China）
Abstract :Context is closely related to rhetoric.In Red Sorghum，it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different context levels：intralingua context，verbal context and extra lingual context.They are mutually infiltrated and independent of each other，when they are in different language scenarios of the novel.When acting as the main context，it will have different degrees of restriction，coordination，filtering，supplementing，guiding，and creating the novel’s rhetoric.
Key words :Red Sorghum；type of context；rhetoric；role of context
中图分类号 ：H1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7740（2019）01-0059-04
收稿日期 ：2019-01-12
作者简介 ：刘 蕾（1993-），女，重庆梁平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语用学。
标签：《红高粱》论文; 语境类型论文; 辞格论文; 语境作用论文; 温州大学人文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