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位置对控制欲评价的影响
朱 磊 黄彦淳
(复旦大学心理学系，上海 200433)
摘 要 生气的人脸被评价为控制欲更强，而低聚拢的眉毛被认为是生气，那么，具有低聚拢眉毛的人脸是否会被评价为控制欲更强？本研究旨在回答该问题。实验采用单因素设计，实验中，给被试呈现一系列眉毛处于正常位置或低聚的人脸，因变量为被试对该人物的控制欲和生气程度的评价。结果发现：(1)眉毛低聚的人脸被评价为更生气；(2)眉毛低聚的人脸被评价为控制欲更强；(3)眉毛位置对控制欲评价的影响受到生气程度评价的调节。这说明仅操纵眉毛位置便能引发对生气表情的感知，并进一步调节人们对人物个性的把握。
关键词 眉毛位置；控制欲；生气程度；人格特质；评价
1 引言
人类进化的趋势之一便是毛发越来越少。作为脸部的毛发，眉毛是具有生物学意义的，还是会随着进化渐渐退化？许多研究发现眉毛在面孔识别、情绪表达、人际交流等方面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在研究面孔识别时，Sadr
、Jarudi和Sinha(2003)发现眉毛比眼睛更为重要，相较于没有眉毛而有眼睛的面孔，没有眼睛而有眉毛的面孔再认准确度更高。而V形眉毛的面孔比∧形眉毛的面孔辨认得更快(Tipples, Atkinson, & Young, 2002)。此外，眉毛的浓密程度可以帮助我们识别人脸的性别，浓密的眉毛经常被认为来自于男性(Bruce, et al., 1993)。除性别外，眉毛有助于判断眼睛的视线方向。在某个关键的观察距离内，人们对视线方向判断的正确率与观察距离无关，而降低眉毛在脸部的位置(离眼睛越来越近)，会缩短这个关键距离(Watt, Craven, & Quinn, 2007)。
在人际交流方面，眉毛也起着重要的作用。眉毛运动是人际交流的重要信号(Baker-Shenk, 1985; Ekman, 1979)。快速的眉毛运动往往表示想要交流的动机或意向，聊天时，说话者切换的前后往往伴随着说话者眉毛的快速运动(Guaitella, Santi, Lagrue, & Cave, 2009)。抬眉毛通常意味着疑问，而非陈述事实(Coerts, 1992; de Vos, van der Kooij, & Crasborn, 2009)。
最后，情绪表达方面，眉毛的位置对表情认知非常重要。结合脸上其他部位的运动，眉毛可以传递生气或者恐惧的情绪。Ekman等人(Ekman, 1979, 1993; Ekman & Friesen, 1971, 1978; Ekman, Friesen, & Hager, 2002)早已研究了眉毛在情绪表达上的作用。他们设计了情绪表达分析系统，将人脸分为三个部分：(1)上部，包含眉毛和额头；(2)中部，包括眼睛和脸颊；(3)下部， 包含鼻子、 嘴和下巴， 并研究了在表达6种基本情绪(高兴、悲伤、生气、恐惧、恶心、惊讶)时，眼部等各特征的位置。结果发现眉毛在表达高兴、惊讶和生气情绪时，非常重要。例如：在表达生气情绪时，眉毛通常会向下降和向内侧聚拢，同时伴随眼睛眯起来和嘴巴紧闭。同理，Tipples、Atkinson和Young(2002)指出之所以V形眉毛的面孔辨认得更快是因为这些面孔被认为是生气的或阴险狡猾的， 是具有威胁性的刺激(Fox, Lester, Russo, Bowles, Pichler, & Dutton, 2000; Ohman, Lundqvist, & Esteves, 2001)。此外，相对于真笑，假笑时，眉毛运动幅度更大，速度更快，延时更短(Schmidt, Bhattacharya, & Denlinger, 2009)。
总之，眉毛在面孔识别、情绪表达和人际交流上都起着重要的作用。在人际交流过程中，对他人人格特质的评价会直接影响对他人的印象，乃至影响交流过程的方方面面。既然眉毛在人际交流上起着重要的作用，那么，一个人的眉毛是否会影响人们对其人格特质的评价？虽然，目前没有一项前人研究直接探讨了眉毛对人格特质评价的影响，但是，我们仍可从前人的研究中寻找端倪。在解释面孔辨认研究结果时，研究者指出具有V形眉毛和向上弯的嘴巴的脸被认为是阴险狡猾的(Fox, et al., 2000; Tipples, Atkinson, & Young, 2002)。此外，在大笑的人脸中加入低并且皱着的眉毛往往会被评价为具有恶意的(Hoffman, 2014)。据此，本研究直接考察眉毛位置对一种人格特质——控制欲评价的影响。
第二，本研究的结果支持了前人的推测。前人研究发现直视被试的人脸比斜视被试的人脸，评价为控制欲更强(Burgoon, Coker, & Coker, 1986; Main, Jones, DeBruine, & Little, 2009)。有研究者推测这可能是因为直视与生气情绪相关导致(Main, et al, 2009)。实验中，分别给被试呈现直视和斜视被试的人脸，当直视时，被试对人脸的生气表情更加敏感，而当斜视时，被试对人脸的恐惧表情更加敏感(Adams & Kleck, 2003)。另一项研究也获得了类似的发现(Bindemann, Burton, & Langton, 2008)。本研究发现人脸中眉毛位置对控制欲的影响是通过生气程度来进行调节的。这进一步支持了控制欲评价和生气这一脸部表情有着直接的关系。
同时，从原研药上市到发生首次专利挑战之间的时间也逐渐缩短。首仿药于1995年入市的药物中，从原研药上市到出现首个第IV段专利挑战的平均时间为18.7年，而在首仿药于2014年上市的药物中，这一时间降至5.9年。而且，年销售额越高的药物，出现首次专利挑战的时间越早。首仿药于1995年入市的年销售额超过2.5亿美元的药物中，从原研药上市到出现首个第IV段专利挑战的平均时间为14.3年，而2014年则降至5.2年（见图2）。⑦ 同注释⑥。
2 方法
2.1 被试
使用G*Power 3.1(Faul, Erdfelder, Lang, & Buchner, 2007)预估被试数量(预期统计检验力0.8，中等效应度0.67，Borenstein et al., 1990)。统计检验力分析发现所需样本量为20名。20名参与者，平均年龄为22.25 (SD =2.05)岁，男性13名，均为右利手，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无颜色识别障碍，身体健康。所有被试都签署了知情同意书，实验后获得一小礼物作为报酬。
参照Judd和Kenny的相关研究(2001)，我们进行了被试内中介分析来检验是否是生气程度变化导致了控制欲评分的变化。我们建立了两个回归模型。两个模型都以两个条件下控制欲评分之差作为因变量。模型一以两个条件下生气程度评分之差作为自变量。模型二除了把差值作为自变量外，还加入了生气程度之和作为自变量。结果发现只有模型一是显著的(F (1, 18)=6.89, p =0.017)，在模型二中引入另一个自变量并没有使模型的拟合变好(F (2, 17)=3.27, p =0.063)。因此，我们使用模型一。模型一中，生气程度对眉毛影响控制欲评分具有完全中介，因为截距不显著(表2和图2)。
2.2 材料
第一，前人研究业已发现和其他毛发特征不同，眉毛在进化上，并非是可有可无的，而是具有非常重要的生物学意义。眉毛在面孔识别、情绪表达、人际交流等方面都具有重要的意义(Tipples, Atkinson, & Young, 2002; Sadr, Jarudi, & Sinha, 2003; Schmidt, Bhattacharya, & Denlinger, 2009; Watt, Craven, & Quinn, 2007)。在人际交流过程中，对他人人格特质的评价直接会影响对他人的印象，乃至影响交流过程的方方面面。既然眉毛在人际交流上起着重要的作用，那么，我们推测一个人的眉毛会影响人们对他人人格特质的评价。本研究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确认了眉毛对人格特质评价的影响及其对人际交流的重要意义。
图1 实验材料示例
2.3 程序
第三，前人研究中，有关眉毛位置和生气表情间的关系仍不确定。低聚的V形眉毛并不一定是生气表情，低聚的V形眉毛和向下弯的嘴结合被认为是生气，而低聚的V形眉毛和向上弯的嘴结合却被认为是阴险狡猾(Fox, et al, 2000; Tipples, Atkinson, & Young, 2002)。据此，本研究维持嘴巴形状稳定，单独考察了眉毛位置对生气程度的影响，以及生气程度在眉毛影响控制欲评价中的中介作用。结果发现在眉毛低聚条件下，被试对人物控制欲和生气程度的评分更高，且眉毛对控制欲评分的影响受到生气程度的调节。这说明和前人研究(Ekman, Friesen, & Hager, 2002; Fox, et al., 2000; Tipples, Atkinson, & Young, 2002)不同，仅操纵目标人脸的眉毛位置便能使观察者感知到目标人物的生气表情，并进一步影响观察者对目标人物个性的把握。
草原畜牧业是将草原作为生产主体，通过合理利用草地资源，实现畜牧业和草原生态环境保护的同步发展，并进一步突出草食动物在食物生产和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通过发展草原畜牧业，能极大地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及减少养殖户经济成本投入，对改善牧区粮食结构、畜牧养殖结构有重大现实意义。但在草原畜牧业发展中，由于农牧民群众饲养管理粗放，养殖规模较小，经济效益较差，草原生态环境保护意识较低，草原开发利用不合理，草原超载放牧等，使草地生产能力逐步下降，严重威胁草原畜牧产业的健康发展。因此，需要认真分析草原畜牧业发展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并制定针对性措施将其解决。
两个条件下控制欲和生气程度的评分如表1所示。和假设一致，t 检验发现眉毛低聚条件下，控制欲的评分显著高于控制条件(t (1, 19)=3.14, p <0.01,d =0.70)。此外，眉毛低聚条件下，生气程度的评分也显著高于控制条件(t (1, 19)=5.14, p <0.01,d =1.15)，这表明眉毛位置对控制欲评分的影响有可能受到生气程度的调节。
3 结果
第二部分为生气程度评分。同上，随机呈现同样的40张人脸图片，要求被试在9点量表上对人脸所属个体的生气程度进行评分，1分表示完全不生气，9分表示非常生气。
表1 两个条件下控制欲和生气程度评分(M ±SD )
区别于5次多项式轨迹规划，此处加入了起末点的跃度为零两个约束，提高了轨迹连续性，降低了机器人柔性冲击。根据轨迹起点与终点的路程、速度、加速度、跃度这8个条件求得规划式如式(2)，因为得到的多项式最高次为7次，所以称为7次多项式运动分配[15]：
表2 中介分析结果
注: 用因变量Y D (两个条件下控制欲评分之差)对预测变量X D (两个条件下生气程度评分之差)的回归，根据公式Y D =d 0+d 1X D 进行中介分析。
图2 中介效应分析
4 讨论
本研究操纵了眉毛在人脸上的位置，结果发现在保证脸部其他特征不变的情况下，仅使眉毛降低(离眼睛更近)，并且更向内侧聚拢，便能影响人们对个体人格特质——控制欲的评价。并且，人脸中眉毛位置对控制欲的影响是通过生气程度来进行调节的。
采用FaceGen软件生成40张黄种人的脸，20张男性，20张女性(见图1)，都为中性表情，作为控制材料。为了排除其他因素的影响，生成的人脸没有头发，从额头至下巴下方。然后，用软件将眉毛的位置下调一个点、向内聚拢一个点，每张人脸再生成一张对应的低聚眉毛图片(见图1)。每张人脸属于哪个条件(控制vs.低聚眉毛)在被试间平衡，即同一张人脸对一半被试来说，眉毛处于正常位置，而对于另一半被试来说，则眉毛低聚。
研究发现对控制欲的评价和脸部表情有关。研究发现相比于恐惧的脸，人们更倾向于将生气的脸评价为控制欲更强(Hess, Blairy, & Kleck, 2000)。此外，直视被试的人脸比斜视被试的人脸，评价为控制欲更强(Burgoon, Coker, & Coker, 1986; Main, Jones, DeBruine, & Little, 2009)。研究者推测这可能是因为直视与生气情绪相关导致(Main, et al., 2009)。实验中，分别给被试呈现直视和斜视被试的人脸，当直视时，被试对人脸的生气表情更加敏感，而当斜视时，被试对人脸的恐惧表情更加敏感(Adams & Kleck, 2003)。另一项研究也获得了类似的发现(Bindemann, Burton, & Langton, 2008)。如果生气的人脸被评价为控制欲更强，而眉毛向下降和向内侧聚拢(V形眉毛)被评价为生气(Ekman, Friesen, & Hager, 2002)，那么，具有低聚拢眉毛的人脸是否会被评价为控制欲更强？本研究拟研究眉毛的位置对控制欲评价的影响。实验中，给被试呈现一系列眉毛处于正常位置或低聚的人脸，要求被试评价该人物的控制欲。我们假设在眉毛低聚条件下，被试对人物的控制欲评分更高。此外，低聚的V形眉毛并不一定是生气表情(Fox, et al., 2000; Tipples, Atkinson, & Young, 2002)，低聚的V形眉毛和向下弯的嘴结合被认为是生气，而低聚的V形眉毛和向上弯的嘴结合却被人为是阴险狡猾。据此，本研究拟维持嘴巴形状稳定，单独考察眉毛位置对生气程度的影响，以及生气程度在眉毛影响控制欲评价中的中介作用。除了评价控制欲，实验还要求被试评价人脸的生气程度。我们假设在眉毛低聚条件下，被试对人物生气程度的评分更高，且眉毛对控制欲评分的影响受到生气程度的调节。
本实验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为控制欲评分。随机呈现40张人脸图片，每张图片来自不同的人，其中，20张为控制条件，20张为眉毛低聚条件，每个条件，10张男性，10张女性。每次试验都先呈现600ms的红色注视点，随后人脸图片呈现2秒，要求被试在9点量表上对人脸所属个体的控制欲进行评分，1分表示控制欲非常弱，9分表示控制欲非常强。如果被试没在两秒内进行反应，程序自动跳到下一张图片。
1.5.1 色谱条件。色谱柱：Agilent C8(2.1 mm×100 mm，2.7 μm)；柱温40 ℃；进样量为10 μL，流动相：A为水溶液(含2 mmol/L甲酸铵和1‰甲酸)，B为乙腈溶液(含2 mmol/L甲酸铵和1‰甲酸)，采用等度洗脱方式，A/B=20/80(V/V)；流速350 μL/min。
当然，出现这一结果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实验中，嘴巴处于正常位置，既没有上弯，也没有下弯。我们推测如果嘴巴下弯，由眉毛位置变化引起的生气程度变化幅度将变小。而如果嘴巴上弯，眉毛位置的变化将无法引起生气程度的变化。眉毛位置和嘴巴位置的交互作用有待进一步研究。
第四，在人际交流过程中，对他人人格特质的评价会直接影响人际交流过程的方方面面。研究眉毛位置对人格特质评价的影响能丰富我们对人际交流过程的理解。然而，本研究只揭示了眉毛位置对其中一个人格特质——控制欲评价的影响。未来的研究还可关注更多不同的人格特质。比如，从面孔可信度角度，许多研究都发现，高兴的面孔具有更高的可信度评价，生气的面孔具有更低的可信度评价(Caulfield, Ewing, Burton, Avard, & Rhodes, 2014； Franklin & Zebrowitz, 2013; Fujimura & Okanoya，2016; Todorov, Pakrashi, & Oosterhof，2009)，眉毛低聚的面孔被认为是生气且更具控制欲的，那么眉毛低聚的面孔是否会被评价为更不可信呢？这些都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
陈桥驿著《水经注研究》(天津古籍出版社，1985年)一书，收集了他的系列论文：《〈水经注〉与地名学》《〈水经注〉记载的同国异名》《〈水经注〉记载的一地多名》《〈水经注〉记载的异地同名》《〈水经注〉记载中的有地无名》 《〈水经注〉地名错误举例》；
(3)发展转变阶段。20世纪90年代，在前5年，受地矿行业整体低迷，监测主体职能划交水利部门影响，地下水监测出现经费不足、人才流失等问题，部分地区的监测点数量有所萎缩。但是随着经济发展，全省地下水开采量呈爆发式增长，地下水水位持续下降、地下水质量逐年变差，由此引发的地质环境问题呈多发频发态势。为此，后5年，国土资源部门转变工作思路，将地下水监测作为地质环境综合监测的一部分，积极结合地面沉降、岩溶塌陷和海(咸)水入侵等地质灾害问题的调查开展地下水监测，由区域性监测向解决实际问题的重点监测转变，地下水监测工作稳步发展。
5 结论
眉毛低聚的人脸被评价为更生气，控制欲更强。眉毛位置对控制欲评价的影响受到生气程度评价的调节。这说明仅操纵眉毛位置便能引发生气表情的感知，并进一步调节人们对人物个性的把握。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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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mpact of Eyebrow on Dominance Ratings
ZHU Lei; HUANG Yanchun
(1Fudan University ,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Shanghai 200433,China )
Abstract
Angry faces were rated as being more dominant and faces with lowered and assembled eyebrows (v-shaped eyebrows) were perceived as being angry. Thus, whether faces with lowered and assembled eyebrows would be rated as being more dominant? The present study aims to answer this question. In the experiment, participants were presented a series of faces with their eyebrows in the typical positions or lowered and assembled and asked to rate the dominance and angry expression of the face.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faces with lowered and assembled eyebrows were rated as being angrier and more dominant. The effect of eyebrow position on dominance ratings was fully mediated by the angry ratings. The findings indicated that merely manipulating eyebrow positions could lead to a perception of being angry, which modulated people’s understanding of other’s personality, i. e. dominance.
Key words : eyebrow position; dominance; angry; personality; rating
分类号 B848.8
DOI :10.16842/j.cnki.issn2095-5588.2019.07.003
基金项目: 本研究由教育部人文社科规划项目(18YJC190035)和复旦大学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学院科研基金资助。
通讯作者: 朱磊, E-mail: judy1981_81@hot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