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肖氏的楚辞观及其创作_楚辞论文

浅析肖氏的楚辞观及其创作_楚辞论文

浅析萧氏三子的楚辞观及其创作,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楚辞论文,三子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屈原是中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诗人,是骚体诗的开创者,他“衣被词人,非一代也”。而对他的研究评价之风自汉代畅开就绵绵不断。汉人评论依“经”立论,刘安、扬雄、班固、王逸等人就是以经文经义为准绳来品评屈原骚体的。至魏晋六朝,随着文学意识的觉醒高涨,在楚辞的研究及其创作实践上,则冲破了汉代经学的桎梏,代之以文学为主的探索。这一时期研究楚辞的大家有刘勰、钟嵘、裴子野、肖统、肖纲、肖驿等人,他们著书立说,发表了不少有价值的意见,为《楚辞》研究打开了新的视角,开辟了新领域、推动了文学新思潮。

这些文人中,萧氏三子因其特殊的皇室地位、政治的需要、文学的爱好等因素,而成为南朝文学倡导者与中坚力量。他们在其论著文章中,对《楚辞》的文学特征和文学意义等方面,发表意见,并多有创见。构成了这时期《楚辞》研究的重要内容,他们又积极地进行骚体诗创作,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萧统(公元501—531年),字德旋,南兰陵(今江苏常州西北)人。梁武帝(萧衍)长子。简文帝萧纲,梁元帝萧绎的长兄。502年立为皇太子,未及继位,卒谥昭明,世称昭明太子。

萧纲(公元503—551年),即梁简文帝,字世缵。武帝第三子。昭明太子同母弟,梁元帝萧绎之兄。封晋安王,历任徐、扬等刺史,531年立为皇太子,时年三十。549年,侯景攻破台城后,武帝死,即皇帝位。在位二年,为侯景所废,并遭受囚禁,旋即遇害。

萧绎(公元508年—554年),即梁元帝,字世诚。武帝第七子,封湘东王,出为荆州刺史。552年,剿平侯景之乱,即皇帝位于江陵。在位二年,江陵陷于西魏,被俘,遇害。

萧氏三兄弟,因受梁武帝熏陶,都博学多才,长于文辞,富于著述。萧纲有文集一百卷,杂著六百余卷,数量之多,为历代帝王所罕见。最能代表他的文学见解和评骚观点的是《与湘东王萧绎书》。萧统及其门人共同辑录了一部从先秦到梁的优秀文学作品的总集《文选》三十卷。《文集》二十卷,已亡,今存明刻本《昭明太子文集》五卷,乃明人辑校。萧氏的楚辞观,主要表现在《文选序》和《文选》的选编上,同时,在《答湘东王书》、《陶渊明集序》等文中也表达了他的文学见解。而萧绎的著述,《隋书·经藉志》著录《梁元帝集》五二卷、《梁元帝小集》十卷。清严可均辑其文入《全梁文》卷十五至十八。萧绎即皇帝位前,曾自号金楼子。因著书名《金楼子》。《金楼子·立言篇》是萧绎辨析文章体裁和评论《楚辞》的一篇值得重视的文章。

认真读一下《与湘东王萧绎书》、《文选序》、《金楼子·立言篇》等文章,就会发现,萧氏三子有着一些相同的文学观与楚辞观,同时又有着不同的见解。

1.充分肯定了楚辞的文学艺术成就,反映了“尚文”的时代特征。

魏晋南北朝时期,文学观念较汉代有了很大的嬗变。文人们有了比较自觉的文学意识,因此论“楚辞”,他们首先注意的是文学艺术特征。三萧评论楚辞都高度赞赏了楚辞的文学艺术成就。体现了对文学特征的重视。

在《文选集》中,萧统谈到文学特征时说:

式观元始,眇觌玄风,冬穴夏巢之时,茹毛饮血之世,世质民淳,斯文未作。逮乎伏羲氏之王天下也,始画八卦,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由是文藉生焉。……若夫椎轮为大辂之始,大辂宁有椎轮之质?增冰为积水所成,积水曾微增冰之凛,何哉?盖踵其事而增华,变其本而加厉。物既有之,文亦宜然。随时变改,难可详悉。尝试论之曰:《诗序》云:“诗有六义焉,一日风,二日赋,三日比,四日兴,五日雅,六日颂。”至于今之作者,异乎古昔,古诗之体,今则全取赋名。荀、宋表之于前,贾、马继之于末,自兹以降,源流实繁。

萧统以椎轮进化为藻绘的大辂,积水凝结成凛冽的冰块为比,说明文学和自然界事物一样,也不断变化发展,而由质朴到文华,是文学发展的必然趋势。这是六朝人的普遍观点,在此问题上,萧统是时代思潮的代表。而“荀、宋表之于前”,荀卿、宋玉,他们是《楚辞》的重要作家。《楚辞》是整个中国文学发展史上的重要里程碑。他说宋玉未谈及屈原,因为《文选》于“赋”之外,别有“骚体”。他在文体上对“骚”、“赋”加以区别。而他在《序》中提出的选文原则,也表明他对楚辞的艺术成就有很高评价。

若夫姬公之籍,孔父之书,与日月俱悬,鬼神争奥。孝敬之准式,人伦之师友。岂可重以芟夷,加之剪截?老、庄之作,管、孟之流,盖以立意为宗,不以能文为本。今之所撰,又以略诸。若贤人之美辞,忠臣之抗直,谋夫之话,辨士之端,冰释泉涌,金相玉振,所谓坐狙丘,议稷下,仲连之却秦军,食其之下齐国,留侯之发八难,曲逆之吐六奇,盖乃事美一时,语流千载,概见坟藉,旁出子史,若斯之流,又亦繁博,虽传之简牍,而事异篇章。今之所集,亦所不取。至于记事之史,系年之书,所以褒贬是非,纪别异同。方之篇翰,亦已不同。

萧统清楚地表明,经书、子书、史书不在选之列。认为子书“以立意为宗,不以能文为本”,而史书“方之篇翰,亦已不同”。至于“姬公之籍,孔公之书”的所谓“经”书,虽能“与日月俱悬,鬼神争奥”,是“孝敬之准式,人伦之师友”,但却与子书一样,“以立意为宗,不以能文为本”,故不算文学,不在选录之列。那么,选文的原则是什么呢?

《序》云:若其赞论之综辑辞采,序述之错比文华,事出沈思,义归乎翰藻。故与夫篇什,杂而集之。

显然,萧统选文标准,重在文采。是经过深沉的艺术构思,具有美好辞采的文章。按照这一编选创作原则,他选了宋玉等人的“赋”。还立了“骚”这一门,重点收屈原的作品。计《离骚》、《九歌》(选六首)、《九章》(选一首)、《卜居》、《渔父》10篇,如果把记在宋玉名下的《招魂》也计算在内共计11篇。数量之多,已逾常例。从中看出萧统对屈原、宋玉作品的文学价值有充分的认识,有很高的评价。而萧统《文选》立“骚”与“辞”两部,则显然为学习者提供范本之意。

萧绎在《金楼子·立言》,对此有更详明的阐述:

夫子门徒,转相师受,通圣人之经者,谓之儒;屈原、宋玉、枚乘、长卿之徒,止于辞赋,则谓之文。今之儒,博穷子史,但能识其事,不能通其理者,谓之学;至如不便为诗如阁纂,善为章奏如伯讼,若此之流,泛谓之笔。吟咏风谣,流连哀思者,谓之文。……至如文者,惟须绮縠分披,宫徵靡曼,唇吻道会,情灵摇荡。

萧绎所释文,指那种内容上抒写情志、形式上华美丽靡的文学作品,应该具有楚骚文采赡丽的特征。楚骚起源于富有浪漫山野之气的先秦楚文化土壤,风格瑰丽,文采绚烂充满浪漫情怀。因而楚骚艺术在一定程度上与南朝文人审美情趣契合,得到他们的认同。这说明楚词在南朝具有较重要的地位。而梁简文帝萧纲在其《与湘东王书》中批评“京师文体”时也论及楚辞。

比见京师文体,儒纯殊常,竞学浮疏,争为阐缓。玄冬修夜,思所不得。既殊比兴,正背风骚。若夫六典三礼,所施则有地。吉凶嘉宾,用之则有所。未闻吟咏情性,反拟《内则》之篇,操笔写志,更摹《酒诰》之作。迟迟春日,翻学《归藏》,湛湛江水,遂同《大传》。吾既拙于为文,不敢轻有掎摭。但以当世之作,厉方古之才人。远则扬、马、曹、王,近则潘、陆、颜、谢,而观其遣词用心,了不相似。若以今文为是,则古文为非。若昔贤可称,则今体宜弃。俱为盍各,则未之敢许。又时有效谢康乐、裴鸿胪文者,亦颇有惑焉。何者?谢客吐言天拔,出于自然,时有不拘,是其糟粕;裴氏乃是良史之才,了无篇什之美。

他批评裴文的质朴无华,也指斥谢诗的自然不拘,而儒家尊奉的经典如《内则》、《酒诰》、《归藏》、《大传》,更是被他排斥在文学范畴之外,他强调的是“精讨锱铢,核量文质”,追求的是雕琢藻饰之美。是一种带有“唯美主义”倾向的美。而以此衡量,萧纲认为《楚辞》作品是符合唯美主义标准的。“湛湛江水”是美的,与《大传》的质朴不同,“湛湛江水”句即出自《楚辞·招魂》。萧纲把《楚辞》看作“操笔写志”、“吟咏情性”的唯美主义作品。他批评当时一些使他不满意的文风,因为那些文风“即殊比兴,正背风骚”。就是说,萧纲实际上已经把《楚辞》看作了唯美主义文学作品的典范。

综上,萧氏三兄弟,发表有关楚辞论述,虽只有只言片语,并不系统,但也已看出三萧的楚辞观及文学观念,他们都赞赏楚辞艺术成就,他们都尚文,萧统、萧绎“尚文”同时也是“尚质”的。他们观点并不偏颇。真正为绮靡文学鼓吹张目只重文采不在内容的是萧纲。但萧纲思存趋新是当时高涨的文学意识的表现。

2.高度赞赏屈原的人格精神,肯定其“教化”作用。《诗大序》中,“风动教化”与“吟咏情性”是统一的,但降及后世,尤其在南朝,“教化说”和“缘情说”却分道扬镳,开始对立。对此,萧氏兄弟的意见也是不一致的。

萧统重视楚辞的艺术成就,又并不忽视“教化”。从《陶渊明集序》中,我们可以窥见萧统评论楚骚的意向,及对“教化”的重视。

尝谓有能观陶渊明之文者,驰竟之情遣,鄙吝之意祛,贪夫可以廉,懦夫可以立,岂止仁义可蹈,抑乃爵禄可辞,不必傍游泰华,远求柱史。此亦有助于风教也。

萧统赞美陶渊明的诗文,赞赏陶渊明避世高蹈的人生态度,认为其高尚人格对读者有深刻的教育作用,有助于风教。他对陶渊明清虚冲淡的人生哲学发生兴趣虽非基于儒家思想,但却是秉承儒家的教化理论来理解陶渊明诗人的思想价值的。

萧统在《文选序》中,不仅赞扬屈原的伟大人格,而且十分注意屈原作品的教化意义:“楚人屈原,含忠履洁,君匪从流,臣进逆耳,深思远虑,遂放湘南。”“含忠履洁”是屈原的高尚品质。“遂放湘南”是屈原的政治遭遇。这是屈原作品产生的思想基础和社会政治基础。《序》又说:

(屈原)耿介之意既伤,壹郁之怀靡诉。临渊有怀沙之志,吟泽有憔悴之容。骚人之文,自兹而作。

在这样的基础上会产生什么样的作品呢?一是哀伤耿介的作品,这是对“含忠履洁”、“臣进逆耳”来说的。一是倾诉“壹郁”的作品,这是对“君匪从流”、“遂放湘南”而说的。诗人一生坚持理想保持操正,崇尚高洁为“美政”,为理想而九死不悔,其不幸遭遇得到萧统的深深同情,其崇高的理想、壮烈的精神得到萧统的高度赞赏。而揭露黑暗的现实,表达愤慨的感情,这是萧统在屈原作品里发现的内容,他认为这种内容,屈原的爱国精神、高尚人格可以“美教化,移风俗”(《诗大序》),值得赞赏。《文选序》说:

《易》曰:“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文之时义,远矣哉!

综上看萧统赞美楚骚,重视教化。但他心目中的“教化”、“风俗”,又并非传统的有益于政教的教化论。他的教化只是对屈原的人格力量影响而言。萧统的楚辞观,吸收了同时代的最新思想成果,也不一味抛弃传统思想的合理因素。他的观点是比较成熟的。

萧绎的观点与萧统相似,他也重视“风动教化”。在《金楼子·立言》中,他谈“诸子兴于战国,文集盛于两汉,至家家有制,人人有集。其美者足以叙情志,敦风俗”。他把“叙情志”和“敦风俗”并列为好作品的两条标准。但萧绎的思想比较复杂。他酷好玄学,又承认清淡误国,在文学问题上,他虽写过不少吟咏情性的篇章,写过《荡妇秋思赋》这样的香艳歌辞。但他认为这只是“寸锦”而非“尺璧”。而他对“教化”的重视,也非传统的诗教说,其出发点不是“教化”,而是“立言不朽”。《金楼子序》云:“余以天下为不贱焉,窃念藏文仲既殁其立言于世,曹子桓云立德著书可以不朽,杜元凯言德者非所企及,立言或可庶几,故户牖悬刀笔而有述作之志矣。”

而萧纲主张与其兄萧统不同,也与其弟萧绎有异,他把楚辞当作唯美主义作品,重视文采忽视教化。在《诫当阳公大心书》中言:“立身之道,与文章异:立身先须谨慎,文章且须放荡。”这是一封诫子之书,应是其肺腑之言,他告诉儿子立身必须谨守儒家礼义之道。而为文之道与“立身之道”不同,可以摆脱儒教礼义的束缚与拘限。可以“放荡”,就是不受礼教的拘束,只要“发乎情”而不必“止乎礼义”。他所倡导的宫体诗就是这一理论的实践产物。因此“文章且须放荡”之说是与传统的强调文学政教作用的观点相悖逆的。在《与湘东王书》中,他对当时的“京师文体”提出批评,认为其背离了《诗经》、《楚辞》所开创的比兴抒情的艺术特征,重复着六经的政治说教。他认为诗歌,应“吟咏性情”,以抒情为主。他的“感物而动,吟咏性情”说,虽符合诗文创作的艺术规律,但从其思想倾向看,重“缘情”,轻“教化”,却是他一贯之主张,也是这一时期以宫廷贵族为主流的南朝文人的共同倾向。他们的生活远离社会,他们醉心的是宫廷沙龙的生活。主张立身与文章分离,文学与政教分开,主张文学作为一种独立的领域,而摆脱传统的责任。这实际上是魏晋以来反传统思潮的延续,是南朝文学新变的体现。

南朝骚体作品今存约50余篇,其中一半以上为萧氏兄弟所作。三人中,萧纲作赋最多,今存二十余篇,萧绎辞赋今存八篇,萧统辞赋作品则不多。萧氏兄弟的骚体作品在梁代文学甚至整个南朝文学中占有重要地位,极具代表性。其艺术特征、表现形式等方面与传统骚体作品相比,已发生了很大变化,其主要表现在:

1.语言形式的诗化。传统骚体主要有《离骚》与《九歌》两种句式:

《离骚》: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九歌·云中君》: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传统的骚体诗的句子一般是六言,句中第四字为虚词或意义较虚之词,单句之末带语助词“兮”,而九歌体句式一般为五言,第四个音节是兼具语法意义的“兮”字。而三萧的代表了南朝骚体新变的骚体作品创作,呈现的特征却是骚、诗、赋三者的融合,并且这三者融合所形成的新体在变化发展中,诗体比例越来越大,骚体渐诗化。萧纲《梅花赋》、萧绎《荡妇秋思赋》、《采莲赋》都呈现了这一特点。试看萧绎《荡妇秋思赋》中开头一段:

荡子之别十年,倡妇之居自怜。居楼一望,唯见远树含烟。平原如此,不知道路几千?天与水兮相遇,山与云兮共色。山则苍苍入汉,水则涓涓不测。谁复堪见鸟飞,悲鸣只翼。秋何而不清?月何而不明?况乃倡楼荡妇,对此伤情。

此赋从句式看,四言、五言、六言三种诗体句与骚体句紧密结合浑然一体,形成了一种句式灵活、亦骚亦诗声韵流转的美学风格,开创了前未有过的新形式。

萧绎《采莲赋》、萧纲《梅花赋》等作品,也是骚体句与诗体融合,但骚体句渐少,诗句渐多,已渐渐诗体化了。

2.题材的艳情化。由于萧氏兄弟生活在皇室贵族圈内,接触面十分狭窄,兼之缺乏对底层社会的接触了解,又醉心于唯美主义的追求,因此,其骚体创作的题材十分狭窄,主要集中于山水、女性题材。如萧纲的骚体作品中,写景抒情的《晚春赋》、《临秋赋》。咏物的如《梅花赋》、《采莲赋》。与萧纲相似的萧绎,他的辞赋,也基本上是主情唯美文学观的产物,如《荡妇秋思赋》等。而传统骚体辞赋的兴亡之感,其爱国情思在其辞赋作品中已经不见。代之以风花雪月闺怨情思、山水池苑、粉姬妙妓。而在这些辞赋作品中,其突出的独特的特征是将咏物赋艳情化了。如萧纲的《筝赋》,是一首音乐之赋,然而若稍加考察,便可见《筝赋》借赋筝而描写艳情。作者的着力点不在筝,不是其音乐的美妙,而在摹写美人弹筝的情态上:

……于是乎余音未尽,新弄萦缠,参差容与,顾慕流连。落横钗于袖下,敛垂衫于膝前,乍含猜而移柱,或斜倚而续弦。照琼环而俯捻,度玉爪而徐牵。见微之有趣,看巧笑之多妍,抗长吟之靡曼,杂新歌之可怜。歌曰:年年花色好,足待爱君傍。影入著衣镜,裙含辟恶香。鸳鸯七十二,乱舞未成行。

由此可见,名为写筝声,实在写艳情。他的其它咏物赋皆如此。《梅花赋》前半咏梅,后半描写丽人赏梅的情态及对青春易逝的愁惧心理,描写极为细腻。而《采莲赋》则更是自觉地把咏物的传统题材新变为吟咏美人。萧纲之前咏莲辞赋很多,曹植、潘岳、江淹等大家都写过。而萧纲之构思则与此前作者迥然有别,他在赋题加一采字,即把咏物变为写人,由刻画莲的艳丽形态变为刻画泛舟荷塘的采莲女子。

于是素腕举,红袖长,回巧笑,堕明当。荷稠刺密,亟牵衣而绾裳;人喧水溅,惜亏朱而坏妆。物色虽晚,徘徊未反。畏风多而榜危,惊舟移而花远。

这种艳情化的描写是在此之前的辞赋作品中所未见的。萧绎的《对独》、《采莲》、《鸳鸯》天赋艳情味道也很重。总之将咏物艳情化是萧氏兄弟辞赋的一大特色。

此外,萧氏骚体作品已基本上不用楚骚的比兴象征手法,而转为更细腻更唯美的白描手法。在骚体的艺术表现手法上也有很多新变,如继承了楚骚作品中香花美玉等传统意象,但又趋向于外形的美赡,色彩的亮丽,继承了屈宋楚骚辞藻华艳的特色,又把它发展到极致,体现了“绮靡以缘情”之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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