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脆弱的研究现状论文_屈媛媛、刘艺、江敏、崔文香

感知脆弱的研究现状论文_屈媛媛、刘艺、江敏、崔文香

【摘要】感知脆弱是父母对孩子实施照顾的过程中,内心的一种感受,通常这部分孩子之前会有体弱多病或者经历过大的创伤,但是目前已经恢复健康,但是父母主观认为自己的孩子更容易患病、死亡可能性更高。这部分孩子的父母在实施照顾的过程中会表现焦虑、抑郁水平高等心理现象,使得生活质量下降。本文通过对感知脆弱的影响因素与评估方法进行综述,并建议在今后的研究中,通过不同的临床检验方法来证明感知脆弱的发生机制,鼓励社会及医务人员对这部分家长给予心理上的照护,提高其应对压力的能力。

【关键字】感知脆弱;量表

作者简介:屈媛媛,女,汉,1982年3月生,山东省威海人,本科,主管护师,研究方向:临床护理

父母感知脆弱是指父母主观认为自己的孩子更容易患病、死亡可能性更高。通常这些儿童曾经患病,但目前已恢复健康[1]。

早期文献并未区分应用术语“过度保护”和“感知脆弱”,常常互换。近年来研究者将“感知脆弱”从“过度保护”中分离出来,作为一个独立的概念Thomasgard和Metz[2]将“母亲感知脆弱”定义为:母亲没有事实根据的信念,即相信自己的孩子更容易患病、死亡可能性更高。感知脆弱是母亲关于孩子的态度和信念及其产生的影响。母亲对儿童脆弱感知增加,即母亲相信自己的孩子更易患病或受伤,从而与孩子分离或失去孩子,不管是实际存在的情况或者只是母亲的担心。过度保护是指父母由于重视儿童的发展水平和能力,保护子女的程度超过了正常水平[3]。故本文将从感知脆弱的影响因素及量化评估方法进行简要回顾,为今后的科学研究提供有力的依据。

1.感知脆弱的影响因素

1.1不同收入水平

中低收入国家医疗设备落后,婴幼儿疾病的发病率高、死亡率均高于高收入国家[4],中低收入国家的母亲发生感知脆弱水平增高的可能性更大。一项研究[5]对土耳其519名平均10个月大健康儿童的母亲进行调查发现,大约6%的母亲感知脆弱。美国学者Forsyth的一项研究中4~8岁健康儿童母亲感知脆弱的发生率仅为3%[6]。两项研究中母亲的年龄和教育水平相似,但中低收入国家母亲感知脆弱是美国的2倍。分析其原因,可能与两国间文化差异和医疗水平有关。中低国家的母亲,大多在家照看孩子,过多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太多关注孩子。高收入国家医疗水平发达,家长觉得即使孩子患病,也会很快治愈。这些结论与发现,提示研究者在未来仍需对感知脆弱做进一步的研究探讨。

1.2患儿因素

Costanza等[7]的研究表明,住院患儿与健康儿童相比较,母亲感知脆弱水平没有差异。分析其原因,可能与研究人群有关,患儿所患疾病类型、患病年龄、严重程度等都会对母亲感知脆弱水平产生影响。一项[8]对加拿大、挪威、荷兰4~11个月早产儿的母亲进行调查研究,结果显示,荷兰母亲感知脆弱水平高于其他两个国家,母亲抱孩子的次数相对较少,让孩子睡觉的时间相对增加,这不利于母婴良好关系的建立,也不利于婴幼儿感官系统的发育。在中东和亚洲文化里重男轻女的现象较为严重[9],因此儿童的性别对两国母亲感知脆弱的影响不同。儿童年龄越小、客观评估儿童疾病不严重(如母亲有妊娠并发症、新生儿黄疸、喂养问题),父母感知脆弱水平越高。随着儿童年龄的增加,即使患有严重疾病也不会引起父母感知脆弱水平持续增加。另外,父母感知脆弱可能与儿童气质有关,儿童情绪变化较大、高度紧张和消极,处于焦虑状态的父母对儿童健康更加关心,而这将增加父母感知脆弱程度。这说明感知脆弱不但是父母内心感受,也可能代表一个国家和地区的价值观,并暗示临床工作人员应对家属进行相关教养方式的引导。

1.3家庭环境

在相处缺乏温暖、关系不协调的家庭中,父母更容易有低自尊的表现,此时父母就会通过溺爱行为来寻求孩子的支持。社会支持越少和(或)感受不到他人的爱,尤其是社交隔离的父母的感知脆弱水平都会增高。感知脆弱在某种程度上源于人们对他人对自己看法的期待,在心理上对他人依赖程度高的人,感知脆弱程度也会偏高。故感知脆弱程度的高低,可能与家庭的和谐程度以及社会的支持有关,但是具体结论还需进一步的研究与探讨。

2.感知脆弱的测量工具

2.1婴儿脆弱量表(Vulnerable Baby Scale)

Kerruish[10]于2005年对Forsyth的儿童脆弱量表(1996年版)进行了修正。通过文献回顾的方法对原量表进行删减,形成了婴儿脆弱量表,并在75名婴儿母亲中进行测试,最终形成了包含10个条目的量表。

量表采用5级评分法,每个条目1~5分,总分范围10~50分,分值越高,感知脆弱水平越高。婴儿脆弱量表的Cronbach's a系数为0.7,具有良好的信度和结构效度,但是此量表未对感知脆弱水平的正常值和异常值进行进一步划分,需要学者做进一步研究。

2.2儿童脆弱程度量表(Child Vulnerability Scale)

目前国外应用最为广泛的母亲感知脆弱测量工具是1996年由美国学者Forsyth发展和验证的儿童脆弱量表。原量表是在文献回顾和临床经验的基础上形成的自评量表,包括12个条目,早期广泛应用在急性感染性疾病患儿、早产儿、早期有喂养困难和哭闹问题的婴儿母亲中。尽管早期研究结果显示原量表表面效度较好,但没有验证其他信效度,也未指出母亲感知脆弱水平的划界分。

1996年美国学者Forsyth[11]对1095个4~8岁儿童的母亲进行访谈,并且测试了母亲感知脆弱水平。

期刊文章分类查询,尽在期刊图书馆经过研究论证,删减4个相关性不强的条目,最终形成的量表包含8个条目,2个维度,分别是孩子的实际疾病状况(Medical condition)、父母对失去孩子的恐惧(Prior fears that child might die)。修订后的量表Cronbach's a系数为0.74 , Pearson相关系数0.51~0.68,与儿童行为量表、急诊访问数量显著相关,验证性因子分析也证实其具有较好的内容效度和结构效度[12]。多年来,该量表在全球范围内被广泛应用在不同地区不同疾病的患儿母亲中。

2.3中文版父母感知脆弱程度量表

我国学者袁艳丽等[13]引进父母感知脆弱量表并对中文版量表进行了信效度检验。中文版父母感知脆弱程度量表的内容效度指数(S-CVI)为0.90,各个条目的内容效度指数(I一CVI)为0.8~1.0。采用探索性因子分析提取2个公因子,累积方差贡献率为54.769%,各条目的因子负荷量为0.622~0.801.Cronbach's a系数为0.791,重测信度为0.895(P<0.01)。研究证明中文版父母感知脆弱程度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适用于评价我国先心病患儿父母的感知脆弱水平。

3.小结

无论感知脆弱被看做为心理问题,还是应对能力失调,其对个体的生活质量、教养方式均会造成不良的影响,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在对感知脆弱的影响因素的探讨中,以患儿作为主要研究因子的较多,以社会作为主要研究因子的较少;部分研究者也曾以较少的样本来证明不同收入水平与感知脆弱之间的关系,但并不具有较强的说服力和代表性。除此之外,我国对感知脆弱的研究较少,虽然引用国外的量表或被汉化后的量表,但由于中西方不同的文化特点和表达方式,部分条目并不适于我国人群。故建议研发适用于我国不同人群、不同疾病的本土化测量工具;将不同生长时期的儿童作为主要研究对象;并通过大量的样本数据证明儿童因素对感知脆弱各维度的影响与作用,为今后感知脆弱研究领域提供多方面的科学依据与借鉴。

【参考文献】

[1]Green M . Vulnerable child syndrome and its variants[J]. Pediatr Rev, 1986, 8(3):75-80.

[2]Thomasgard M , Metz W P . The Vulnerable child syndrome revisited[J]. J Dev Behav Pediatr, 1995, 16(1):47-53.

[3]Thomasgard M , Metz W P,Edelbrock,C,& Shonkoff,J.P.(1995).Parent-child relationship disorders.Parental overprotection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Parent Scale.Journal of Developmental & Behavioral Pediatrics.16(4):244-250.

[4]Unicef. Progress for Children. A World Fit for Children Statistical Review[J].2007:59.

[5]Dogan D G,Ertem I O,Karaaslan T,et al.Perception of vulnerability among mothers of healthy infants in a middle-income country[J]. Child: Care, Health and Development,2009,35(6):868-872.

[6]Bwc F.Mothers' perceptions of their children's vulnerability after hospitalization for infection[Z].Anaheim:1987.

[7]MCIL,EC.The vulnerable child revisited[J].Clin Pediatr,1968,7:680-683.

[8]Bartlett D J , Nijhuis-Van Der Sander M W G , Fallang B , et al. Perceptions of vulnerability and variations in childrearing practices of parents of Infants Born Preterm[J]. Pediatric Physical Therapy, 2011, 23(3):280-288.

[9]Abeykoon A T . Sex preference in South Asia: Sri Lanka an outlier[J]. Asia Pac Popul J, 1995, 10(3):5-16.

[10] Nicola J Kerruish K S P C. Vulnerable Baby Scale: Development and piloting of a questionnaire to measure maternal perceptions of their baby’s vulnerability[J]. J. Paediatr Child Health,2005,41:419-423.

[11]Forsyth BWC.The child vulnerability scale: an instrument to measure parental perceptions of child vulnerability.Journal of Pediatric Psychology,1996:89-101.

[12]Fedele D A , Grant D M, Wolfe-Christensen C , et al. An examination of the Factor structure of parenting capacity measures in chronic illness populations[J]. Journal of Pediatr Psychology, 2010, 35(10):1083-1092.

[14]袁艳丽,陈京立.中文版父母感知脆弱程度量表在先心病患儿父母中的信度效度研究[M].北京:中国护理管理,2017:774-777.

论文作者:屈媛媛、刘艺、江敏、崔文香

论文发表刊物:《医师在线》2019年第19期

论文发表时间:2019/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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