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乡四十年沧桑巨变
文/于志刚
提起我的家乡,我心中便充满骄傲和自豪,她位于中国的东北边陲,北临黑龙江与俄罗斯隔江相望,南依松花江,与江南都市遥遥相对,是黑松两江冲积的一个平原,素有北方明珠的美称。家乡,小城不大,但却有着厚重的历史文化。秃尾巴老李的美丽传说,源远流长;完颜阿骨打的赫赫战功,彪炳史册;奥里米古国的繁荣,享誉全国。家乡,地域不广,但却有着丰腴的厚重资源。纵横的河渠,荡漾着金色的碧波;无垠的沃野,播撒着浓浓的春色;繁茂的林木,回荡着绿色的欢歌。家乡,物产不多,但却有着优美的人居环境。正因为没有巍峨的高山,才有了一望无际的肥沃良田;正因为没有大型的企业,才有了一碧万顷的湛蓝青天;正因为没有城市的喧嚣,才有了世外桃源的宁静人间。
“我不吃米饭,我要吃汉堡,没有汉堡我就不吃了。”晚饭时节,坐在对面一个满脸肉嘟嘟的、约莫五六岁模样的小男孩,高分贝的吵闹声吸引了全车厢人的目光。担心孩子挨饿,孩子妈妈给小男孩买了车上的盒饭,却遭到小男孩绝食抗议。看着男孩妈妈连哄带骗让小男孩吃饭的场景,一下让我的思绪穿越到1978年。
1978年初夏的黄昏,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在东北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骤然响起。这个男婴就是我,我的到来给这个小山村人们并没带来多大的喜庆,却让我这个家庭的老老小小欢欣鼓舞。在那个年代,农民不能有自己的私有财产,不能自己养猪、养鸡以及其它家畜,如果哪个农民自己养家畜,就要被批斗,割资本主义的尾巴。当时的村不叫村,叫大队,大队按人口再分若干生产队,搞集体经济、吃大锅饭、干活挣工分。一个工分2分钱,挣工分大体分三种,男青年壮劳力是10分,一天 2毛钱,女青年壮劳动力是7分,一天1毛4分钱,15岁以下小孩是5分,一天1毛钱。基于此,再加上亘久以来“重男轻女”思想的影响,我的到来的确让这个家庭对未来有了美好的憧憬。那时的土地属于生产队,社员们一起劳作,到秋天收了粮食后要先交足国家的任务,然后从剩下的粮食中拿出百分之六十来按生产队现有人口平均分配,另外的百分之四十按劳力,也就是挣的工分分配。由于是“大帮哄”干活模式,导致“干多干少一个样,干好干坏一个样”。曾记得母亲说过关于集体锄草的趣事,一大帮人拿着锄头走过杂草丛生的高粱地块,垅上的草没见少,反倒是垅沟内的草却被大家踏平了,有的甚至扛着锄头从地头跑到地尾。
困境中思变,瓶颈中求变。在家乡临近江边的一个小村,犹如小岗村一般在家乡党和政府的支持下率先掀起了新的土地革命。这个村当年人口不到一千人,耕地面积不到1.5万亩,各种农机具有200多套,平均到户一家也就40多亩地外加1台农用车。条块分割的经营方式、无法连片的管理模式,导致投入高、效益低,不利于集中连片开发和农业科技推广应用。2008年,村两委班子在县乡两级政府的正确引领下,率先转变观念,组织部分农户大胆探索尝试土地规模经营。他们采取统一整地、统一施肥、统一播种、统一打药、统一除草、统一中耕、统一收获“七统一”的联合体规模经营方式进行农业生产。这种方式使种植成本大大降低,而且由于采用大机械深松整地、中耕管理,保墒灭草效果好,当年粮食获得了高产。通过实践,当年参与集中耕种的农户,平均每户一垧地不但节约了230元成本,每垧还比以前多收入了1900元,通过节本增效平均每户纯增收都在2000元左右。小村的成功实践如宁静湖面的涟漪,激起了家乡人民的争相效仿,翌年,家乡各村掀起了土地规模经营的热潮。
场头废地立地条件比较差,土壤肥力贫瘠,如果采取常规扦插方法,出苗率低,效益差,很难达到90%以上的出苗率,所以要因地制宜,从整地改土,扦插苗处理,肥水保持,修剪管理,病虫害防治上,采取一系列切实有效的措施,才能确保大叶女贞扦插育苗的成功。
配方B在配方A的基础上添加硫代薄荷酮、乙基麦芽酚,其中硫代薄荷酮有很强烈的热带水果气味,在配方B中添加少量可增强百香果香气的特征性。乙基麦芽酚带有焦糖香味和水果味,且具有定香作用,添加少量可使百香果香精的香气更加醇香芬芳且增加留香值[11]。另外,在配方B中用橙油代替柠檬烯,用玫瑰花精油代替香叶醇、苯乙醇、香茅醇、橙花醇、乙酸苯乙酯等带有玫瑰花香气的香原料。
更让我惊讶的是,家人已经不再种地了,而是把土地作价全都入股本村的合作社,从春耕到秋收,甚至到销售,都不需要亲自动手,由合作社统一经营管理,农民只等着年底分红数钱就可以了。当晚,偶遇去城里开出租车的发小,见到我兴奋不已,简单寒暄后,就向我细数起加入合作社的种种好处。发小用自家的地给我算了一笔经济账:他家共有4口人,妻子及两个孩子,村里分的口粮地、劳力地,加上早些年他自己的小开荒,一共有将近60亩水田。前些年,自己经营的时候,每年挣的钱除去供孩子上学、家里年吃年用外,都用在了农机具的维修上,加上农机具折旧大,几年下来,就攒下了一堆“铁疙瘩”。现在,全村除去个别不适宜规模经营的地块儿外,80%的土地都入社,这其中,也包括我家。闲下来的农民也没有真的“闲”着,而是开启了另外一条增收渠道,有的农民参与合作社经营挣劳作工资,有的利用家里的庭院搞起了特色种养殖,有的到县城参与城市建设,每个人在土地收入之外又多了一份收入,腰包也不再像先前那么羞涩了。
自从工作调动离开农村到城市定居后,我也很久没有回来了。随着列车员熟悉的报站声,我已经到站了,和小男孩简单约定了农村再见后,我急匆匆地下车,乘坐村村通客车,疾驰在乡间的公路上。公路两侧的农田阡陌有序,横竖划一,绿油油的农田里几乎看不到一根杂草。此时,令我很诧异的是,正该是施肥除虫时节,却看不到几个人。走到家门口我怔住了:原先门前下雨天泥泞不堪的“水”“泥”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水泥硬质化路面;半砖瓦化房屋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近百平米的新型民居;室内取暖的铁炉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燃煤新型节能炉。
夜幕初降,放眼家乡,但见一条条宽畅亮洁的巷道,一排排整齐划一的栅栏,一盏盏明光烁亮的节能灯,三三两两的农民在休闲小广场上荡漾着欢声笑语,构成了一幅幅优美的新农村画卷,农民足不出村,陶然自乐,过起了连城里人都向往的“桃源生活”。
我想,我还是要回到这里的……
像许多情种一样,我也曾有过浪漫的初恋,只是遭遇了一个饥不择食的年代,因而很不幸。但不幸之中有万幸,我的初恋就夭折在那个时候,没有酿成痛不欲生的恶果。无奈白云苍狗,后来发生的事情无形中又唤醒了我沉睡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