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合院看中国审美的伦理性
文/冯佳静
摘 要： 伦理性是中国传统文化熏陶下形成的别具一格的审美理念，其渗透在中国人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从“住”出发，以传统住宅四合院为例，探究其蕴含的“父子有亲”“长幼有序”男女有别“这三大中国审美的伦理性。
关键词： 四合院；父子有亲；长幼有序；男女有别
黑格尔在《美学》中提道：“因为艺术美是由心灵产生和再生的美。”[1]四合院作为中国的传统建筑形制，是人类自觉创造的艺术美的杰出代表，反映出中国人的一些审美倾向。
中国人的审美倾向很大程度受长期作为中国古代正统思想的儒家学派的影响，儒家经典《孟子·滕文公上》曰：“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叙，朋友有信。”[2]将封建社会的秩序用人伦之理维系，而四合院从属小家，是封建社会构成的一分子，故也蕴含人伦的相关理论。本文便从父子有亲、长幼有序、男女有别三个方面谈四合院所内蕴的中国审美的伦理性。
一、父子有亲
父子有亲，即家人有亲。何者谓“家”？《说文解字》曰：“家，居也。”[3]居为家的基本组成单位，这一释义将组成家的载体——居置于较高的位置。四合院自开始就是作为住宅的身份，人们有了四合院这一“家”的物质基础之后，便会依着本能将视线投向精神领域。《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中有言：“大凡一家人家，过日子，总要和和气气。从来说‘家和万事兴’。”[4]“和”便是人们就精神领域而言的对家的要求。而“和”的达成，需要由血缘作为纽带维系成为一家人间的相爱相亲——即家人有亲。
（一）四合院很好地满足了不同家庭对各种户型的需要，院中能容纳一家人，组成一个家。四合院以东、西、南、北四面房屋以及围合的院落为基本单位，可纵深和两侧任意发展，将每个家庭成员的居所都规划其中，给几世同堂的中国传统居住模式提供了足够的空间。在一家人居于一院的同时，更是从居所的分配上营造出欢聚一堂的氛围。四合院小辈所居的东西厢房与长辈所住的主屋同处一院的同时，东西厢房又烘托、陪衬主屋，此般安排在视觉与情感上颇有儿女相伴、儿孙绕膝之感，在布局与氛围上奠定了“家人可亲”的格局。
（二）四合院具有极强的私密性，通过一堵堵的院墙划清了院内人与外人的界线，拉近了一家人的距离。梁思成在《敦煌壁画中所见的中国古代建筑》中提到：“最初的庭院，显然是基于群居和自我保护。城邑出现之后，庭院的外墙就主要是用来划分内外公私。”[5]喜仁龙在《北京的城墙和城门》中也与梁思成有相似的见解：“人们通常只能看到高矮大小不一的屋顶和掩映其间的树梢，至于房屋的其他部分，因为有院墙遮挡，就几乎看不到了……只是在进入一座四合院大门，绕过‘影壁’之后，才可以发现这种住宅特有的美。”[6]对于外人而言，要得知四合院的内况，需得先过层层墙垣，再穿过回环曲折的廊。但对于家人而言，大家都围着一个院子生活，具有同样大小的活动区域，与家人同吃同住。四合院因着深深庭院与外界阻隔，又有着共同的生活院落，从视觉和心理上都强调了一家人的血缘关系，是故亲密、透明、排外的四合院院内居住氛围得以形成。
（二），同辈间长幼有序，此点在同为男性小辈的居所分配上显得尤为突出。四合院内男性小辈依照出身、年岁分居东西厢房，东西两处厢房的分配也有阴阳五行思想深蕴其中。在阴阳五行中，东贵，为春，表示生长繁茂之意;西卑，为秋，有肃杀零落之感，东升西落。是故，长子或嫡子居于东厢房，次子则居于西厢房，充分体现了同辈间长幼有序这一特点。
旗鱼发现飞鱼群后，便迅速分开，在飞鱼群四周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随着一条旗鱼的横冲直撞，飞鱼纷纷四散溃逃。一条飞鱼正好处在旗鱼的正前方，眼看它就要成为旗鱼的腹中美味了。就在这时，只见这条飞鱼往前上方一跃，整个身体便离开水面凌空“飞”了起来。
二、长幼有序
伦理中的长幼有序实则深蕴中国传统文化。《荀子》云：“故尚贤使能，则主尊下安；贵贱有等，则令行而不流；亲疏有分，则施行而不悖；长幼有序，则事业捷成而有所休。”[9]作为中国传统建筑之一的四合院处处遵守长幼有序，其集中体现在四合院内成员的住房分配上。关于这一体现，笔者将细分两点进行论述。
（一），长幼辈间，以长辈为尊。四合院深受阴阳五行以中为尊的思想的影响，将主屋安置至全院的中心吉祥位。同时，又以纵向贯穿主屋之线为中轴线，从而对称分布其余格局，使得位于吉位的主屋因着严整对称的布局又具备威严。除此之外，四合院中各屋在空间分布上处处退让，以衬托主屋，将主屋置于无可复加的尊贵地位。“传统四合院建筑之间的空间关系，可以用两句话来概括，即‘出入躲闪’、‘高低错落’，其中‘出入躲闪’是讲平面关系，‘高低错落’是讲立面关系。”[10]在四合院平面的布局中，东西厢房及主屋的左右耳房建筑皆需低于主屋，且各屋屋檐都得退让，以突出主屋屋檐。在四合院的立面构造中，主屋台基最高，台柱尺寸最大。长辈居于从空间布局上处处高人一等、胜人一筹的主屋，小辈们则分居东西厢房，此般居所分配犹如众星拱月，充分突出了长辈的地位，体现了长幼辈间以长为尊的有序和谐。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中国自古以来便是一个讲究规矩的国家。梁思成说：“至今为止，世界上真正实现过建筑设计标准化的只有中国的传统建筑。”[8]作为中国传统建筑之一的四合院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规矩需要去遵守。而规矩又在一定意义上讲究一个“序”。井然有序的四合院的空间布局就体现出守序。从空间大布局来看，天在上，地在下，人在中间，显现出了天地人的和谐共生，各合其序。从空间小布局上来看，以北京四合院为例，北京四合院依当地气候、地势之序，建造出坐北朝南，西北高、东南低的四合院。四合院的有序除空间上的布局有序外，另一重要组成部分是就伦理范畴而言的长幼有序。
那么，建什么样的家呢？目标是要建设一个有温度之家。这个家，包括三层涵义。即常规之家、延伸之家、时尚之家。
（三）四合院多含寓意团圆吉祥的元素，寄托了对一家人的祝福。作为四合院的重要组成部分——大门，便可见得一些端倪。相当品级的官宦人家多采用广亮大门这一宅门形式，宅门的门簪便有讲究，“门簪的头部呈六边形,一组四只,在迎面刻“平安吉祥”或“福禄寿喜”等吉辞,也可雕刻牡丹、荷花、菊花、梅花等四季花卉”[7]。除在四合院建筑中雕刻吉祥图案装饰外，人们在院中种植的花草的选择上也大有讲究。古人向来具有人心与大自然交感的情感倾向以及与自然共生的生存理念，是故四合院内也喜植植物，以期营造出和谐亲密的居住氛围。所以有“桑梨松柏槐，不进王府宅”这样的俗语，像桑树、梨树、松树、柏树、槐树因为谐音的缘故是进不了四合院的。而寓意玉棠富贵的玉兰、海棠、牡丹，以及意为多子多福的石榴则成为四合院“常客”。
四合院从整体布局、构建方式及组成部件等方面都体现了人们致力于营造亲密团圆祥和的家庭氛围，深刻体现了“家人可亲”的审美伦理。
四合院为家之载体，自是有男有女，同生为人，既论男女，便有分别。从战国时代起，儒家经典便规定了贵族家礼，强调男女大防。而“男女有别”这一词汇需追溯至《礼记·效特性》：“男女有别，然后父子亲；父子亲，然后义生；义生，然后礼作，然后万物安。”[11]四合院的住宅安排中，充分体现出“男女有别”的审美伦理。
三、男女有别
方方正正的四合院将一家人置于一方天地之中，通过住房的分配体现了对“序”的遵守，充分反映出长幼有序这一审美伦理。
目的：古有目功，仰首望天低头望地之说其作用与晶体操是一致的，晶体操与20世纪60年代的克服近视对飞行员视力的影响而根据视觉生理理论设计的双眼合像法使空虚近视消失，飞行实验中可使飞行员目视距离提高约50%.2008年我训练室在双眼合像法的理论基础上，研发“双眼合像仪”（以下简称：视觉训练仪）使用该仪器看近看远的运动就是当两眼眼轴散开，调节放松和瞳孔放大；看近时两眼眼轴向内集合，调节增加和瞳孔缩小，这就是眼内外肌的三联运动是人眼视觉功能的主要代表，这也应是防治近视的理论基础。分析双眼合像仪（视觉训练仪）对青少年近视，弱视裸视提升的影响。
男女有别的居所分布，呈“男外女内”特点。从安家的“安”字入手，便可窥得一二。《说文解字》：“安，静也。从女在宀下。”[12]简单明了地将屋檐下的女子对于家庭安定的做出的贡献予以肯定，并也在一定程度上向我们传递了古代对于女子活动范围的要求——足不出户。朱子《家礼》道：“男治外事，女治内事。男子昼无故不处私室，妇人无故不窥中门，有故出中门必拥蔽其面。”[13]中国自父系社会形成之时，就形成了“男外女内”的家庭分工模式，四合院的住房分配也将这一模式贯彻其中。在四合院中，无论女子出身嫡庶，只要身为女子，就需得遵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定，所以女子的居所就安排在与外面的世界有三道屏障的后罩房（楼）之中。“大门不出”的“大门”，指四合院正大门，而“二门不迈”的“二门”，则指四合院正院的垂花门。所以女子的活动区域仅局限于正院和后罩房之间。与女子相对，身为男子，无论嫡庶，都可居于较为开放的正院之中，拥有自由与外界活动的权利。男女两性，一在内，一在外，充分体现了“男外女内”的中国传统伦理思想。
男女大防，分隔居所。若有后罩房（楼），待字闺中的女子则居于后罩房（楼），与男子的居所分隔开来。若无后罩房（楼），女子则居于正屋耳房中，亦与男子居所分隔开来。纵然是一母同胞都需得分院而居，分屋而眠，更勿论外来男子。除居所男女分隔外，外来男子基本不得进入正院，更毋论女子闺房。
另外，还必须注意，描写语体不注重事件时间的连续性，也不注重突出动作的施事，而是以突出场景为交际意图，要求突出场景的描写。这就是描写语体很重要的一个特征——场景凸显性。
四合院基本沿袭了古代对女子居所的要求，尤其是从女子居所的地理位置就可窥得大致体貌。除此之外，四合院沿用了“男外女内”的居所分配模式，深刻反映了“男女有别”的中国传统伦理思想。不过需要明确的是，“男外女内”的传统思想虽在一定程度上剥夺了女子的人身权利，但确实也对家庭的稳定与和谐、宗法正统血缘的确保产生过积极的作用。
四、结语
综上所述，四合院从建筑构造到住房分配到庭院装饰等都深刻蕴含了中国传统审美的伦理性，即“父子可亲”“长幼有序”“男女有别”，并在极具伦理审美性内涵的同时，反映出古人对治国平天下之前的齐家的重视与以期达到而做出的努力。除此之外，四合院所内蕴的中国审美的伦理性，在现代化的进程中，亦以新的形式迸发出活力。
按照WHO关于药物评价的推荐意见，ICER小于1倍人均GDP时，可认为增加的成本是完全可以接受的。根据本研究的结论，采用阿司匹林进行CVD一级预防的ICER仅为3 401.686元/QALY，远低于我国的人均GDP。因此，采用阿司匹林进行CVD一级预防是具有药物经济学优势的。
参考文献：
[1]黑格尔.美学：第1卷[M].朱光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4.
[2]孟子.孟子[M].杨伯峭，杨逢彬，译注.长沙：岳麓书社，2011：102.
[3]许慎.说文解字注[M].段玉裁，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4]吴研人.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M].长沙：岳麓书社，2014：516.
[5]文物参考资料编辑委员会，编.文物参考资料：第2卷（第3期）[M].北京：文物出版社，1951：1.
[6]喜仁龙.北京的城墙和城门[M].许永全，译.北京：燕山出版社，1985：5.
[7]马炳坚.北京四合院建筑[M].天津：天津大学出版社，1999.
[8]赵广超.不只中国木建筑[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0：34.
[9]张觉.荀子译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354.
[10]钱玄，等注译.礼记（上）[M].长沙：岳麓书社，2001：353.
[11]郑春主.朱子《家礼》与人文关怀[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0：152.
作者简介： 冯佳静，浙江越秀外国语学院中国语言文化学院。
指导老师：余群。
实习编辑：牛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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