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作家卡尔#183;桑伯格的国际影响，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卡尔论文,伯格论文,美国作家论文,国际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美国著名作家卡尔·桑伯格（Carl Sandburg，1878—1967）是著名的文学大师，他既是诗人，又是散文作家，其主要作品有十一部诗集，两部共六卷本的《林肯传》和浓缩而成的一卷本的《林肯传》，一部长篇历史小说，两部儿童故事集，两部自传，一部散文集和两部美国民歌集等，可谓著作等身的高产作家了。他常常被称为“人民诗人”“民众诗人”、“美国工业诗人”、“非官方的桂冠诗人”、“民族诗人”、“吟游诗人”，更有“美国文学界的林肯”的美誉。他一生共获得三十九项荣誉与奖励。他曾被邀请为纪念林肯诞生150周年对国会两院发表演说。1965年，约翰逊总统曾邀请他出席就职典礼（当时他已87岁高龄，没有冒险前往）。桑伯格的著作早已越出国门，走向世界，在东西方各国形成了很大影响。到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他经常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是美国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并成为美国的象征。
本文仅就桑伯格作品的国际影响作初步探讨。
一
马尔科姆·考利在《美国书在国外》一书中写道，美国作家的书传到欧洲时，一般是通过两条路，一条是直接到达英格兰，从那儿向北，通过日尔曼国家到达斯堪的那维亚；另一条路是从美国到法国，然后通过斯拉夫国家直达地中海一带。途经英国的北部线路的一般是历史方面的书和现实主义方面的著作等；而通过南部路线到达欧洲的书多是科学技术发明方面的书，文学特别是诗歌，或逻辑方面的书。惠特曼的《草叶集》是通过英格兰沿着此路传播的，它逐步赢得了拉丁美洲国家文学界的认可。
在英格兰，一些文学评论家已经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二十世纪早期的一些美国诗人如罗宾逊、弗罗斯特、玛斯特斯、林赛和桑伯格，他们的作品在美国获得认可之前已经传到了英国。罗伯特·弗略斯特的最早诗集是在伦敦出版的。英国作家丽贝卡·韦斯特是首批将桑伯格介绍给外部世界而引起国际关注的欧洲人士中的一位。1926年，韦斯特小姐编辑出版了一本《桑伯格诗选》在伦敦出版。她在该书的序言中写道：“在安格鲁、撒克逊血统的作家中，在新英格兰传统的作家中，没有一个人把林肯的美国与现代化工业化的美国的差距写得那么尖锐透彻。”她还说，1926年大多数英国文学评论家相信，诗应当是抒情的，而且认为诗人应当写“简单和完美的诗”，因此，有些人曾担心桑伯格具有鲜明个性的才能不容易被接受。然而，韦斯特小姐却高度赞扬了桑伯格的诗，特别是他在艺术方法的广阔视野。
英美文学之间没有语言障碍，因此，美国的印刷品英国读者可以从美国直接订购。在伦敦出版的桑伯格著作有：《烟与钢》（1922），《鲁特博戛故事集》（1924）；《林肯传：草原年代》；《席卷大地的暴风雨》（据《林肯传·战争年代》改写，1943）。加拿大出版的桑伯格著作有：《人民，是的》（1936）；《美国民歌》（1936）；《鲁特博戛故事集》（1936）；《烟与钢》（1938）；《席卷大地的暴风雨》（1942）。
1925年，G·鲁苯·博格，一位瑞典文学评论家，访问了美国，回国后出版了他写的《现代美国》一书。他对1910年以后涌现出来的美国作家特别关注。博格先生认定桑伯格是当代有重要影响的诗人之一。随后几年内，《现代美国》提到的美国作家的翻译作品在瑞典相继出版，由于博格的著作，瑞典人对美国文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斯德哥尔摩皇家图书馆里藏有桑伯格的诗歌、《总是陌生人》和《林肯传》的翻译本。《林肯传》的序言是由瑞典著名作家埃巴·大林写的。在斯德哥尔摩诺贝尔图书馆里藏有桑伯格的主要英语原版著作。
早在1920年，斯德哥尔摩的安娜·丽纳·埃尔格斯庄姆夫人就对桑伯格的诗歌感兴趣了。埃尔格斯庄姆夫人的著作一般在文学期刊的显著位置刊出。她还是一位小说家，她的关于政治和社会的文章在报界很有名气。她在政治信仰方面很具独立性，桑伯格所写的关于反映严格纪律、民主、理想的散文和诗歌对她有很大的诱惑力。她于1934年编辑出版了由三位著名瑞典诗人翻译的桑伯格诗选。
卡尔·桑伯格的父母都是瑞典人，移居美国后，他们相识、相爱、结婚。卡尔·桑伯格有一个姐姐，他是孩子们中的第一个男子汉。由于家境贫寒，他从十三岁起便开始干各种杂活，来帮助父母维持家庭生活。几十年的奋斗拼搏使他逐渐从社会最底层，慢慢走了出来，由一名什么活都干的穷困青年，逐步成长为士兵、社会民主党的宣传员和组织者、记者、编辑、诗人、传记作家、小说家、儿童文学家、吟游诗人等等，他的辉煌成就使他闻名全国和全世界。他的巨大成功使瑞典人很自然地感到由衷的骄傲和自豪。埃尔格斯庄姆夫人表达了上述观点，这在崇拜诗人桑伯格的瑞典人中是共同的，又是不寻常的。她说，“他（指桑伯格）肯定受到了瑞典文化的影响——也许是不自觉地。他对宗教和在大地上劳动的人民的感情，就是受了瑞典的影响。她还相信，桑伯格影响了现代瑞典诗歌。他的影响在青年诗人中尤为明显。她认为桑伯格的诗凝聚了伟大的自由及其广泛的选择——而这种自由的精神特别受到青年人的欢迎。
当时，桑伯格在作品中所提出和抗议的有关问题都是普遍存在的，而且问题还在不断地大规模地增加。诗人、作家、思想家和人文主义者们都具有敏感的头脑，所以把桑伯格的诗从英语译为瑞典语的三位诗人，由于长时间从事桑诗的翻译工作，他们努力把桑伯格的思想与精神从一种语言向另一种语言进行转换，他们自身便受到极大的感染与熏陶，他们在自己以后所写的诗中也表达与反映了与桑伯格类似的思想与感情。譬如在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和描写城市的诗歌中，都有桑伯格诗歌影响的痕迹。诗人朗克维斯特的诗“雕石人”从结构到内容和风格都有桑伯格的成名作“芝加哥”的印记。
十分有趣的是，一些瑞典人对于桑伯格的作品存在分歧。一些瑞典人认为，桑伯格主要是因他的诗歌而出名，另一些瑞典人则更喜欢他的散文作品。瑞典《哈玻沙拉报》于1950年4月刊登了一篇评论桑伯格的文章。该文开头这样写道：“作为一名抒情诗人，由于他的突出贡献，卡尔·桑伯格被哈玻沙拉大学哲学系授予名誉博士学位，是很自然的事”；但是，6月份的学校官方表彰公告中却这样陈述：“作家桑伯格的诗歌和散文作品被世界各国人民阅读，名扬四海，他是最伟大的瑞典籍美国人中的一位，……。”1953年，卡尔·桑伯格这位诗人、传记作家和历史学家，因他对文学的巨大贡献，被授予皇家勋章。
桑伯格的书在瑞典受到最广泛欢迎的是他的第一部自传《总是陌生人》，因为瑞典人感到，桑伯格受到了父母家乡的强烈影响，他在书中对父母的描写充满了真挚的爱。虽然桑伯格不是瑞典作家，但父母是瑞典籍的美国人，这一事实可以使瑞典人有权利强调他的血统的重要性。恩纪·彼格说：“美国把桑伯格视作他们中的一位。也许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是在某个阶层中的人们会记得，书中生动描绘的人是一个老移民，他在美国土地上辛苦劳作，但他的根却在瑞典。
据有关资料介绍，“烟与钢”和“芝加哥”等是首先被译为俄语的桑诗（1930）。1935年，“工友们”、“早月”、“水牛”和“夜之运动——纽约”等由彼尼可夫翻译后收入他的专著。1939年，两位俄国诗人翻译了“赞美唱给黎明前上班的人们”、“电车”、“摩天大楼”、“草”和“钢的祈祷”等诗收入了《二十世纪美国诗选》。1960年，一本小型版本的美国诗歌选由莫斯科外国文学国家出版社出版，诗选被命名为《美国诗人，我在听您歌唱》。诗选中的桑诗有：“选择”、“芝加哥”、“二月里的波托马克镇”、“伊利诺农民”、“致某些短工”、“三个词”、“大草原”和“阿蒂拉先生”。
分析一下译成俄语的桑诗，不难看出，译者选译这些诗歌可能是出于宣传的需要。“大草原”和“伊利诺农民”可能是为了鼓励发展农业。“三个词”提到了俄国革命中提到的“面包、和平与土地”。“阿蒂拉先生”（写于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是一首讽刺战争的诗。“芝加哥”、“选择”、“哈尔斯台德街车”和“赞美黎明前上班的人们”等都是反映人民抗议声音的诗篇，是为前苏联共产党人宣传目的而选择的。列宁等领导人曾宣布，要在非共产党国家内消灭资本主义制度。这些反映对美国社会不满的诗歌在俄语的出版物中不断出现是具有重要意义的。
1961年，桑伯格撰写的简写本《林肯传》被译成俄语出版。
美国展览在俄国展出期间，桑伯格曾在莫斯科会见了一些杂志的编辑。他就在这次会见后写下了下面这段话：
“我问他们关于林肯的总的看法和感觉，他们回答说：他让三百万奴隶获得自由，而且确保奴隶们能继续拥有自由，他毅然决断通过战争流血解决问题。”
译成西班牙语的桑伯格著作，包括从《林肯传》节译的《大地风暴》，1945年出版，在所有说西班牙语的国家里都可以买到。
在巴黎，早在1920年就有人撰文，慨叹将美国诗歌译成法语的重重困难。文章遗憾地指出，艾米莉、迪金森、卡尔·桑伯格、林赛、马斯特斯等诗人的作品没有译入法语。
1925年，桑伯格的散文作品《鲁特博戛故事》被译为法语出版。
1956年，《人民，是的》的法文译本可以在法国买到。
1958年，一本外国诗集在巴黎出版。收入该诗集的桑诗从艺术和美学的角度来看，未必都是最优秀的作品。最长的节译是选自《人民，是的》。另外，编者还从《芝加哥诗选》、《烟与钢》等诗集中选译了一些短诗。
桑伯格在比利时受以热烈欢迎。他被誉为“美国的莫海伦”（Verhaeren，比利时著名诗人）。两位诗人在运用意象、象征等艺术手段和批评社会以及对自然景物的描写诸多方面，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又各自具有其鲜明的特点。
1916年，桑伯格发表了“战鼓辞”以纪念那一年在战场上牺牲的世界著名人物，其中便有埃米列·莫海伦。
1958年，《林肯传：草原年代和战争年代》被译为德语出版。此书是根据一卷本翻译的，长达874页，包括40幅插图。出版者赞扬它是“我们这一代人中最伟大的历史传记”，该书序言的作者则称它为“在这一领域内的经典之作。”
七十年代末，日本专门研究英美文学的教授山宫久先生，编选了一本英美短诗集，作者都是早有定评的世界著名诗人。全书收诗50首，其中桑伯格的诗有两首，即《芝加哥》和《窗》。八十年代初，日本有一位学者，曾专程赴美国伊利诺州的盖尔斯堡，访问了卡尔·桑伯格博物馆——卡尔·桑伯格出生时居住的房子。
关于桑伯格的作品在中国的传播与影响，笔者曾有一篇题为“卡尔·桑伯格及其在中国的影响”（载《社会科学论集》，上海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的文章，比较详细地概述了桑伯格的著作在中国的译介情况。桑诗最早在中国出现是1932年，由罗斯·珀尔·詹姆森编辑出版的《现代英美名家诗选》收入了桑诗19首。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中国曾出现了一股译介桑伯格著作的小高潮：《林肯传》翻译出版了，《美国现代六诗人选集》（收入桑诗65首）发表了，《卡尔·桑德堡诗选》问世了，十多种书刊发表了桑诗译作和有关研究论文。近几年国内出版了几本外国诗选或美国诗选，其中每本都有桑诗，如《美国抒情诗选》（上海译文，1989），《美国主要诗人作品选介》（上海外语教育，1990），《美国抒情诗100首》（上海译，1994）和《英诗300首》（国际文化，1996）等。
二
世界各国评论家对桑伯格的评价，一般都比较高，甚至比在美国还要高。这一方面是因为桑伯格的诗具有很强的创造性与个性，美国读者在开始阶段有个适应过程，另一方面则因为译入其他语言的诗多为其优秀的代表作。
一些瑞典评论家认为，桑伯格的诗对于瑞典现代诗歌有较大的影响。斯特哥尔摩的评论家哈特·卢可威斯特评论说，桑伯格是新诗人中最典型美国化的，对劳动人民具有同情与热情的作家。与其他多数评论家相同，卢可威斯特发现，桑伯格对于非正义的事物具有强烈的憎恨。这位瑞典诗人和评论家相信，桑伯格的作品是在新世界里用诗歌歌唱移民百姓最重要的声音。许多瑞典评论家都认为，桑伯格的人品渗透于他的全部著作之中，而他人格的主要精神是深深的民主精神。法国教授阿诺凡在他的著作中，说桑伯格的作品是最美国化的了。另一位法国学者在评论桑伯格时说，“人们常说，桑伯格只有当他面对残酷野蛮的事物时才表现得残酷野蛮，而他的‘粗俗’从整体来说是来自他对生活的热爱，而不仅仅是为了单调或装饰性的爱，……，恨的力量已被爱的挑战远远超过了。”阿诺恩教授曾严厉批评过桑伯格对诗歌形式掌握欠佳，但是，他又说，在较好的桑诗里，他的确发现了明显的韵律与节奏。其他评论家亦有同感。斯朗启教授把桑伯格视为惠特曼诗歌流派里站在最前列的优秀代表。路易斯·恩德米尔在他撰写的《凡尔特·惠特曼的诗歌与散文》一书中，认定《人民，是的》是“惠特曼肯定会喜欢的题目与承诺”。
桑伯格的诗歌表现了二十世纪前半叶的斗争意识，描绘了美国的成就。评论家们这样评论桑诗的内容：“真正的诗歌研究世界的真象：可爱，可怕，可感知。从这个意义上讲，桑伯格是真正的诗人，所以人民信任他，爱戴他。”一些人在开始阶段，认为桑伯格的诗“粗俗”甚至“野蛮”，但过了一段时间，他们看法就有了改变。他们感到，桑伯格的诗没有让人感到不舒服或太难理解。总起来看，他的诗充满了热情，倍受群众的欢迎——能深深打动听众和读者，使他们心醉神迷。他的诗是一个充满了反映民间智慧的大宝库。人们可以连续几个小时怀着对语言的极大兴趣阅读他的书，特别是《人民，是的》。许多人士一致认为，桑伯格在文学方面的巨大成就和世界性的荣誉，既由于他的散文作品，也因为他的诗歌。
瑞典作家安娜·莉娜·埃尔夫斯特龙夫人，称《林肯传：草原年代》是时代巨大的编年史，它使这段历史在读者面前活了起来。它充满了理想，并具有巨大的诗的力量。读者有时感到，似乎在庄严的传记长卷中读到了抒情诗。
我国广大读者喜欢桑伯格的诗，大家认为桑伯格是一位伟大的人民诗人、政治诗人、民主诗人、民族诗人和吟游诗人。他来自人民，来自社会的最低层，他为人民而歌唱、写作，他一生都在歌唱人民。他是美国二十世纪的伟大歌手。他在诗歌和散文两方面的辉煌成就使他成为全世界的文学巨人！
我国著名翻译家申奥先生曾翻译了桑诗65首，他对桑伯格的评价有一定的代表性，现将他的主要观点陈述于后：卡尔·桑伯格是惠特曼之后美国最有影响的诗人之一。他那热情豪迈的诗歌反映了美国人民的生活和斗争，是现代美国的一面镜子；桑伯格（原文桑德堡）既富于想象，又冷静地观察现实。在他的诗中，真实地反映了美国人民生气勃勃的创造力、进取精神和对自由的热爱。他深深了解群众的情绪，表达了他们的愿望和遭受的痛苦，表达了他们的喜怒哀乐。在他的笔下，普通劳动人民的美，剥削者压迫者的丑恶，是如此鲜明地对照着。他继承了马克·吐温、惠特曼这些文学大师的现实主义传统，揭露和批判了资本主义社会种种黑暗与罪恶；桑伯格具有独特的使人难忘的风格。他的特点是运用地道的美国口语，以真挚、纯朴、健康的感情反映沸腾的生活，反映普通人民的爱憎和日常的生活。尤其突出的是，他是他的家乡美国中西部的卓越代表。在他的诗歌中，如实地再现了中西部大自然的旖旎风光；他是一位毕生为人民歌唱的行吟诗人。他那粗犷、坚定、乐观、充满美国泥土气息的诗歌已越出国界，为世界广大读者所喜爱，鼓舞着各国人民的斗争。
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略斯特（Robert Frost，1874—1963）是与桑伯格同时代的大诗人。据我所知，目前在美国、在欧洲和我国，对弗略斯特的评价超过卡尔·桑伯格。有人称弗略斯特为“不戴桂冠的桂冠诗人”、“美国诗歌新世纪的领袖”，还有人说，“对于美国群众弗略斯特才是伟大的当代诗人。”对此，我想谈点个人看法。
两位诗人有某些相似之处，但他们之间有一个很大的区别，那就是对于政治的态度、社会活动和国家大事的态度。
弗略斯特对政治的态度是不关心、回避、不涉及。他在诗中有胆怯的回顾，消极的倒退，拒绝承认移民问题和工业革命带来的问题。对当时美国社会上的一些问题，他从不公开发表意见。他在私人信件里而不是在诗歌或其他公开场合谈自己的看法。他认为一个艺术家不应当为政府宣传，不管这项事业多么有价值。他曾写信（实际是一首诗）给昂特曼勒：阐明他不为宣传而写作的主张。他写道：“我不会拿起笔对付希特勒，就像我不会拿起枪一样。……／我在政治上不行。”难怪诗人关于诗歌内容和文艺的社会功能的意见给他招来了严厉的指责，甚至有人批评他是逃避主义者，把他划到反动阵营一边去。试问，把弗略斯特奉为美国最伟大的民族诗人广大人民是否能答应呢？与弗略斯特截然相反，桑伯格是一位关心政治、关心国家大事和世界大事的社会诗人，政治诗人，并能对国内外大事及时发表意见。他给自己规定的任务是代表并描写美国。这项任务是如此巨大。事实证明，桑伯格认真地实践了自己的诺言。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桑伯格还是社会活动家，他长期从事社会民主党的宣传和组织工作。他也宣传社会主义，他反对剥削，反对压迫，主张按劳分配。他在各地举行演讲，深受群众欢迎。因此，我们可以说，桑伯格是具有先进的无产阶级思想并具有社会主义倾向的人民诗人。卡尔·桑伯格的诗歌、散文作品和民歌，还将继续在世界各国传播，不断地影响、鼓舞、激励各国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