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湖生态环境恶化现状及原因分析_青海湖景区论文

青海湖生态环境恶化现状及原因分析_青海湖景区论文

青海湖生态环境恶化现状及原因分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青海湖论文,现状及论文,生态论文,环境恶化论文,原因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青海湖是我国最大的内陆高原咸水湖。古称“西海”、“鲜水”、“仙海”,藏语称错温波,即青色的湖泊之意。蒙古语称库库诺尔,是蔚蓝色的海洋之意。

青海湖流域面积2.966万km[2]。2004年湖面面积4186km[2],湖水海拔3192.77m,蓄水量690.7亿m[3],平均水深16.85m[1]。青海湖的生态地位十分重要, 是环湖周边及更广大地区气候的自然调节器,是维系青藏高原东北部生态安全的重要水体,加上流域内的林草植被和高耸的山脉,成为阻挡西部、北部荒漠化向东蔓延的天然生态屏障。

青海湖流域生态环境呈恶化的趋势,青海湖水位持续下降,土地沙漠化面积不断扩展,草地退化日趋严重,草地鼠虫灾害频繁,青海湖裸鲤资源锐减,珍稀濒危野生动物栖息环境恶化等等,直接威胁到青海省乃至西北地区环境安全,进而影响到人民的生活、生产。

1 青海湖湖水下降、湿地萎缩及原因分析

1.1 青海湖水位、蓄水量、湖面面积、矿化度演变情况及原因分析

1.1.1 青海湖水位、蓄水量、湖面面积、矿化度演变情况。研究表明,青海湖流域100多年来呈现暖干化趋势,年降水量、入湖水量(包括地表水和地下水)出现下降趋势,而蒸发量略呈上升趋势,造成湖水入不敷出。近50多年来,人类生产、生活耗水也加剧了湖水亏损的速度。1908年青海湖水位海拔3205m,蓄水量约1274.8亿m[3],到1959年水位海拔降至3196.55m,蓄水量降至865.8亿m[3],51a水位共下降8.45m,平均每年下降16.57cm;蓄水量51a减少409.0亿m[3],平均减少8.02亿m[3][2]。1959年到2004年,水位海拔从3196.55m降至3192.77m,蓄水量由869.3亿m[3]降至690.7亿m[3],湖面面积由4548.3km[2]缩小至4186km[2]。45a水位共下降3.78m,平均每年下降8.4cm;蓄水量减少178.6亿m[3],年均减少3.97亿m[3], 湖面面积缩小362.3km[2],年均缩小8.05km[2][2]。湖水水位在总体上呈下降趋势。但年际变化较大,主要受气温和降水量的影响而波动。从统计资料分析,在1956~2000年的45a中,水位、蓄水量和湖面面积下降的有28a,上升的有11a,基本持平的有6a。在下降的28a中,下降幅度最大的是1980年,水位、蓄积量、湖面面积分别比上年下降0.34m、14.89亿m[3]和29.2km[2];在上升的11a中上升幅度最大的是1989年,水位、蓄积量、湖面面积分别比上年上升0.32m、25.71亿m[3]和34.2km[2][3]。由于青海湖湖水下降造成湖面退缩,又不断分离出新的子湖。目前已分离出4个较大的子湖,由北而南分别为尕海、新尕海(沙岛海)、海晏湾(未完全与青海湖分离)和耳海。青海湖湖水的不断减少,也使湖水矿化度越来越高。据测定,1962年湖水矿化度为12.49‰,pH值为9.0;1986年湖水矿化度上升到14.15‰,pH值达9.2;2001 年湖水矿化度达到16.0‰。1962年到1986年的24a,矿化度上升了1.66‰,而1986年到2001年的15a,矿化度增加了1.85‰[3]。矿化度的明显增高,影响了水生饵料生物和青海湖裸鲤的生长发育,进而影响到鱼鸟共生的生态系统的安全。

1.1.2 恶性原因分析。从1881年到1985年的105a间,青藏高原偏暖年77a,偏冷年28a;偏干年55a,偏湿年50a。呈现出以暖干化为主的气候特征,暖干气候仍将延续。从20世纪50年代后期至90年代初期,由冬季增温造成的年均气温上升了0.5℃,降水量、入湖地表水量和地下水都呈现下降趋势[3]。 青海湖来水量主要包括湖面降水、地表水入湖补给和地下水入湖补给三个方面。耗水量主要是青海湖水面蒸发损失和人类生产、生活用水。青海湖流域多年平均降水量在291~579mm之间[4],根据水文站和雨量站资料,青海湖多年平均水面降水量15.61亿m[3]。流域径流深一般在50~175mm之间。入湖河流有50多条,主要有布哈河、沙柳河、泉吉河、哈尔盖河、甘子河、黑马河等,经流域内各水文站的实测资料分析,入湖河流多年平均径流量为16.03亿m[3][2]。地下水的入湖补给量主要是平原区地下水的补给量。由于缺乏足够的水文地质勘探资料,依靠估测,大概得出地下水入湖年均补给量6.03亿m[3]。青海湖年来水量估测值为37.67亿m[3][3]。

青海湖流域多年平均水面蒸发量在1000~2000mm(20cm口径蒸发皿)之间[4],但蒸发皿的蒸发量并非等于大水体的实际蒸发量。经气象部门推算,青海湖多年平均水面蒸发量为40.5亿m[3]。在地表水和地下水中,一部分水量因农田灌溉、工业生产、人民生活等被消耗掉。根据湖区历年用水量和各行业耗水率估算量,平均年耗水量0.77亿m[3]。年耗水量最大的1960年耗水2亿多m[3],最小年在上世纪70年代初,约0.52亿m[3]。年总耗水量估测值41.27亿m[3][2]。多年平均来水量37.67m[3],减去多年平均耗水量41.27亿m[3],得出多年平均亏损量为3.6亿m[3]。 这个估算值与1959年至2004年实际年均减少3.97亿m[3]是基本吻合的。在耗水量中:湖面蒸发量占98.1%,人类生产、生活耗水占1.9%,人为耗水占实际年均亏损量3.89亿m[3]的19.8%[2],可见人类耗水不占主导因素。主导因素是:气候暖干化导致气温上升,降水量减少,蒸发量增加等自然因素。

1.2 湿地萎缩及原因分析

1.2.1 湿地萎缩现状。受气候变暖和人类不合理的活动等影响,青海湖流域内的湖滨沼泽、河源沼泽及水面面积逐年萎缩。湖滨沼泽主要分布在铁卜加湾、大小泉湾、布哈河、甘子河、泉吉河、沙柳河三角洲以及倒倘河下段、尕海、沙岛湖等地,共有30余处;河源沼泽主要分布在青海湖北部、西北部主要河流如布哈河与其支流、泉吉河、沙柳河的源头地区。沼泽总面积27.66万hm[2],其中河源沼泽25.49万hm[2],湖滨沼泽2.17万hm[2]。据资料分析,沼泽面积比1956年减少2.61万hm[2],占目前沼泽总面积的9.44%。其中湖滨沼泽2.17万hm[2],比1956年减少0.61万hm[2],原分布有30余处,现有7处已经干涸。沙柳河三角洲的沼泽,1959年为0.5万hm[2],到1986年已缩小到0.2万hm[2][5]。河源地区的沼泽,由于暖干气候影响,由沼泽化草甸向高寒草甸演变,面积萎缩,水量减少,原有沼泽湿地小丘凸起、干裂、泥炭外露,湿生植物逐渐被中生植物所代替,水源涵养功能减退。

1.2.2 湿地萎缩原因分析。湿地萎缩是气候暖干化和人类活动综合影响的结果。主导因素是气温上升、降水量下降造成的。据气象资料,20世纪50年代后期至90年代初期,青海湖流域气温上升了0.5℃[4];年降水量自1989年后,呈缓慢下降趋势。造成湿地、河流水份补给不足,干旱化日趋严重,沼泽面积缩小,泉水涌水量下降,加上植被的退化,水源涵养功能降低。湖滨上世纪60年代大量毁草开垦、草原过度利用、超载放牧严重乱挖滥采(伐)中草药和灌丛植被,无节制地开采沙石等行为,造成了土地植被覆盖度降低甚至裸露,水土流失加剧,河流中泥沙含量猛增,河口冲积扇越来越大。由于湖水水位下降,大片沙质湖底出露,在风力作用下,沙漠化土地迅速蔓延,加上植被破坏,失去植被保护的土地在强劲风力的吹蚀下,加剧了沙漠化扩展的势头,沙漠的移动掩埋了很多湖滨沼泽。

2 草地退化、土地沙漠化强烈发展及原因分析

2.1 草地退化及原因分析

2.1.1 草地退化情况。青海湖流域现有草地面积213.65万hm[2],占流域面积的72%。其中可利用草地189.9万hm[2],占草地总面积的88.9%[3]。20世纪70年代以来,受气候变化和人为活动的影响,青海湖流域草地不断退化,比较优良的高寒草甸草地、高寒干草原、山地干草原、平原草甸、山地草甸面积均有不同程度的缩小;而荒漠草原面积则不断扩大。青海湖流域内退化草地面积为85.47万hm[2]。其中中度退化草地为67.21万hm[2],重度退化草地为18.26万hm[2]。在中度退化草地67.21万hm[2]中,毒杂草型退化草地33.86万hm[2],退化、沙化草地33.35万hm[2]。在重度退化草地为18.26万hm[2]中,重度沙化草地9.15万hm[2],黑土滩型退化草地9.11万hm[2]。1987年与2000年相比,平原荒漠类和山地荒漠类草地增加了7.11万hm[2],年均扩展5469hm[2][3]。在草地面积213.65万hm[2]中,鼠害发生面积131.64万hm[2],危害面积105.07万hm[2],其中高原鼠兔危害面积56.07万hm[2],高原鼢鼠危害面积49.0万hm[2];另有虫害危害面积25.17万hm[2]。草场退化主要表现在植被盖度的下降、产草量的减少、毒杂草蔓延、 鼠虫害危害严重等。从植被盖度分析,据1987年和2000年两次草地调查,高盖度草地(植被盖度在75%以上)面积减少3.61万hm[2],退化为中盖度草地甚至沙地;中盖度草地(植被盖度在30%~75%)面积共减少1.15万hm[2],退化为低盖度草地或沙地;低盖度草地(植被盖度在30%以下)面积减少0.765万hm[2],退化为荒漠化草地。从每公顷产草量看,平均比20a前下降20%~50%。目前平均每公顷产鲜草约1991kg。天峻县天然草地可食牧草每公顷产鲜草量由上世纪70年代初的2115kg减少到80年代的1250kg,下降40.9%;海晏县天然草地可食牧草每公顷产鲜草量由70年代初的2189.7kg,下降到1437kg,下降34.4%。优良牧草如禾本科牧草盖度从30%下降到16%;而毒杂草如狼毒(Stellera chamae jasme L.)、黄花棘豆(Oxgtropis Ochrocephala Bunge)等上升10%~30%。每年因鼠害损失牧草2.13亿kg,因虫害损失牧草0.66亿kg[3]。

2.1.2 草地退化原因分析

2.1.2.1 自然因素。气候暖干化是自然因素中最重要的因素,全球变暖势必影响到流域内的气温变化,上世纪90年代初期比50年代后期年均气温上升0.5℃;干旱发生率由上世纪70年代、80年代的3年一旱,到90年代,出现了4年重旱、1年轻旱的频率。气温的升高和降水量的下降对植物群落的结构、种类、发育节律、层片和层次结构以及生物量均产生重要影响。植被类型由中湿生植物向中干生植物转变,甚至向荒漠植被过渡;生物量由多变少向稀疏、矮化演替;植物种类有些逐渐消亡。但自然因素的影响是个渐进式、缓慢的、不易被人觉察的过程,但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2.1.2.2 人为因素。在诸多的人为因素中,超载过牧是最重要因素。从2004年统计分析,4个县青海湖流域内草地213.65万hm[2],其中天然可利用草地189.9万hm[2],人工草地3.62万hm[2],各类草地总产可食饲草(干草)15.49亿kg,其中干饲草量10.33亿kg。按每个羊单位年食草1460kg计,理论载畜量为212.79万羊单位。现在实际饲养牲畜421.76万羊单位,超载208.97万羊单位。超载率为98.2%。[6]

牲畜超载一是对牧草的啃食量大大增加,超过了草地的承载能力;二是牲畜对草地的践踏增多,牧草损失浪费增大,利用率下降;三是牲畜常处于饥饿状态,草本植物等不到开花结籽,便被牲畜啃食,严重影响牧草的有性繁殖。同时,山羊等粗食性牲畜,往往刨根采食,影响牧草的无性繁殖。

草原面积减少的另一个原因是上世纪60年代盲目开垦草原,开垦面积达13万多hm[2],后因不适宜耕种而大量弃耕,造成原生草原植被破坏。公路、 铁路修筑城镇居民点的扩建,工矿企业的发展,旅游业的兴起,也加剧了草原面积的减少。

2.2 土地沙漠化强烈发展

2.2.1 沙漠及沙漠化土地现状。 由于青海湖水位的下降及人为破坏因素的加重,青海湖流域的湿地生态系统遭受越来越严重的沙化威胁。青海湖水的退缩,使大片沙质湖底出露,威胁蛋岛的沙源即属于这种情况。由于过度放牧,植被破坏,湿地中的水分大量减少,使得地表裸露,加之青海湖盆地干旱和盛行西北风,沙化日趋严重。据2004年的TM卫星遥感图调查、解译测算,目前青海湖流域各类沙漠化土地面积134295.7hm[2](不包括有明显沙化趋势的土地88633.4hm[2]),其中流动沙漠土地面积达40886.0hm[2],占流域总面积的1.38%; 半固定沙漠化土地面积11341.1hm[2],占0.38%,固定沙漠土地面积38129.6hm[2],占1.29%;露沙地43928.0hm[2],占1.48%,非生物治沙工程10.8hm[2];有明显沙化趋势的土地面积为88633.4hm[2],占流域总面积的2.99%[3]。据历次调查资料,1956、1972、 1986、2000、2004年的湖区沙丘及沙化土地面积分别为4.52万hm[2]、4.98万hm[2]、7.57万hm[2]、12.48万hm[2]和13.43万hm[2][3]。活动范围也由原来主要集中于青海湖盆地东北部而向整个湖区扩展。特别是在湖区西部的鸟岛地区土地沙漠化更为强烈,20世纪50年代中期,鸟岛之一的蛋岛为四面环水(面积0.11km[2])的小岛,至70年代后期,由于湖水位下降,布哈河三角洲泥沙的堆积,使得蛋岛及海西皮岛已与湖岸相连,布哈河河口沿湖岸向北6km以上的湖底全部暴露,成为新的沙地,鸟岛的鸟类生存环境大为恶化。

2.2.2 沙漠化原因分析。在距今4200~3500a前,湖区气候表现得较为暖湿。距今3500~2700a,湖区气候转向干旱。距今2700~1400a,湖区气候曾一度转湿。距今1000a以后,湖区气候转变为冷干型的草原气候。近百年来,湖区气候又出现明显的暖干化趋势。在这种气候环境变化的总体背景下,湖水位不断下降,湖面退缩,湖底泥沙沉积裸露。青海湖东岸沙漠的形成是湖区周期性旱化的产物,而鸟岛附近沙地的来源是近300年来湖泊退缩过程中的河湖相沉积物。可见,湖区沙漠化趋势与环境演变有密切关系。另一方面,人类社会经济活动已成为湖区沙漠化发生的重要诱导因素。近期表现出的湖盆沙漠化范围迅速扩大的现象。突出地反映了人类的活动影响。

3 生物多样性面临严重威胁

3.1 现状。青海湖流域独特的自然地理区位和环境条件,有较为丰富的动、植物种类分布,为青海省内生物多样性较为丰富的重点地区之一。然而,受人为活动与自然环境变迁等综合因素的影响,青海湖流域的生物多样性正面临严重威胁。植物类种群受过渡放牧和无计划开发利用中草药(如冬虫夏草、黄芪(Astragalus)、党参(Codonopsis Pilosula)、水母雪莲(Saussurea medusa)、秦艽(Gentiana tibetica Kingex Hook)、红景天(Rhodiola algidevar tangatica)等,各种药用植物种类的实际资源储量明显减少,再生能力严重下降。例如,在青海湖流域周边山地顶部的阳坡流石滩中,多数地段曾分布有相当数量的水母雪莲,现今在交通相对便利地段已难觅其踪。部分植物种类正在逐渐丧失其生存繁衍的适宜生境,走向消退甚至灭亡。流域部分湿地的旱化,不仅导致现有湿地功能的弱化和衰退,也使湿地内典型的湿生植物种类趋于衰亡和逐渐灭绝。为了获得燃料,无序砍挖水柏枝(Myricaria germanica (L.)Dexv)、乌柳(Salix cheilophila Schneid)、沙棘(Hippophae rhamnoides L)、祁连圆柏(Form.Sabina przewalskii)等乔灌木,连湖东北部团宝山中少量的青海云杉(Form.picea crassifolia)也惨遭厄运,面积下降,有些种已寥寥无几[7]。青海湖流域野生动物受环境恶化,活动范围逐步缩小,特别是珍稀野生动物资源有15%~20%濒临灭绝,高出全国平均水平5个百分点。普氏原羚(Procapra przewalsii)是中国特有动物,曾广泛分布于内蒙、宁夏、甘肃、新疆和青海等地,目前仅在青海湖流域的局部地区有分布,数量仅存300余只,已成为世界上最濒危的有蹄类动物之一,先后被IUCN(国际自然保护联盟)红皮书和中国濒危兽类红皮书列为极危级(CR)保护物种。盘羊(Ovis ammon)和岩羊(Pseudois nayaur)数量很少,雪豹(Panthcra uncia)几乎已经绝迹,藏雪鸡(Tetraogallus tibetanus)和高山雪鸡(Tetraogallus himalayensis)也已不常见。秃鹫(Aegpius monachus)和胡兀鹫(Gypaetus barpatus)难得一见。在高山草甸和草原动物群中,大型动物如野牦牛(Poephagus mutus)、藏原羚(Procapra picticaudata)、藏野驴(Equus kiang)、白唇鹿(Cervus sifanicus)、马鹿(Cervus elaphus)、狍鹿(Capesolus capesolus)、棕熊(Ursus arctos)几乎已经消失,狼(Canis lipus)和喜马拉雅旱獭(Marmota himalayana)也不多见。高山灌丛动物群中的马麝(Moschus sifanicus)的种群数量已很难恢复[7]。青海湖流域鸟类种群的生存繁衍同样受到严重威胁。青海湖鸟岛的鸟类种群数量曾明显下降,1989年鸟岛上斑头雁、棕头鸥、鱼鸥和鸬鹚的种群数量分别较1982年时下降74.91%、66.75%、89.71%和60.55%[7]。近几年,当加大保护力度以后,种群数量虽有显著上升,但仍未达到历史水平。许多小型鸟类数量锐减,朱鹀(Urocynchramus pylzowi)作为高山草甸和草原动物群中代表性鸟类,现在已难觅其踪。在湖滨农田城镇动物群中,黑喉雪雀(Montifringilla davidiana)原为该地区常见种,现在则很难被观察到。青海湖流域已有26种鸟消失,如豆雁(Anser fabalis)、灰头鸫(Turdus rubrocanus)、鹌鹑(Coturnix coturnix)、红胸秋沙鸭(Anserf serrirostris)、文须雀 (Panams biarmicus)等。此外,部分鸟类的优质栖息生境也呈明显的退化优势。海西皮(现称蛋鸟)连陆及海西山(现称鸬鹚岛)作为鸟类繁育栖息地的自然属性正在减弱,甚至有可能消失。栖息和繁殖于大小泉湾的珍稀濒危物种黑颈鹤(Grus nigricaollis )分布不超过50只。青海湖中唯一生存的大型鱼种——青海湖裸鲤,新中国建国初期资源量约19.9万t,经上世纪60年代极强度捕捞开发利用,加上亲鱼产卵河道生态环境的恶化,湖中饵料贫乏和矿化度的升高等原因,资源量急剧减少。2004年监测探明青海湖裸鲤资源为5018t,仅为建国初期的2.55%,已到濒临灭绝的边缘[8]。

3.2 原因分析。生物多样性面临严重威胁的原因是错综复杂的,有环境变迁的影响,也有人为活动的因素。

3.2.1 环境变化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气候的暖干化对植被的影响,最直接和最严重的表现在土壤含水量下降,沙化、盐碱化程度增加,原生植被中湿生、水生植物逐渐向中生、中旱生和旱生植物演替,植物种群结构和种群数量明显趋向简单和减少,病虫害蔓延。气候因素的变化还会导致候鸟的居留性发生变化。如冬季气温的逐步转暖,使旅鸟鹊鸭(Bucephala clangula)、夏候鸟普通秋沙鸭(Mergus merganser)等鸟类开始在青海湖越冬;西藏毛腿沙鸡(Syrrhaptes tibetanus)原为留鸟,现成为冬候鸟。

湖水后退及萎缩使许多涉禽鸟类逐步丧失栖息地,湖水水体矿化度的升高使青海湖裸鲤等鱼种的生存环境愈加恶化,繁衍生息困难,给青海湖裸鲤资源恢复带来极大影响。

3.2.2 人为活动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近50a来,青海湖流域人口增长很快,1949年全流域人口不到2万人,到2004年达8.56万人,人口增长4倍多。耕地面积增加20多倍,牲畜饲养量达421.7万羊单位,长期处于超载状态。同时,随着青海湖旅游资源的开发,到青海湖旅游的人数,逐年增加,2004年已达80万人(次)。另外,区内公路、铁路、工矿等也有所发展,人为活动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是巨大的,也是起主导作用的。

青海湖裸鲤在上世纪60年代初开发利用至今,已累计捕捞30.8万t(不包括偷捕滥抓量),基本为未开发利用时资源量的二倍。如此高强度的捕捞给资源造成了毁灭性的灾难。2004年青海湖裸鲤资源量为5018t,为未利用前资源量的2.5%[8] 。河道上拦河筑坝,河道中挖沙取石,造成亲鱼繁殖场地的破坏,灾难也很深重。

被国际自然保护联盟红皮书和中国濒危兽类红皮书列为极危级(CB)保护物种的普氏原羚,一方面采食区域越来越小,食物资源匮乏;另一方面被网围栏、公路、铁路、城镇、农牧场等人为阻隔,种群间不能维持正常的基因交流,进而造成遗传多样性的减少和种群退化。原分布在青海湖周围的野牦牛、藏野驴、藏原羚等也已退到青海湖流域河流的源头地区。过度无节制地采挖珍稀中藏药材使多种名贵中草药资源枯竭。而偷捕滥猎珍稀野生动物主要发生在《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颁布以前。特别是上世纪60年代初的生活困难时期和70年代至80年代,野生动物资源损失极大。

4 废弃物、农药、化肥等污染日趋严重

青海湖流域人口的增加,农牧业、旅游业、工矿业、交通运输等社会经济的发展,使得流域废水、废气和固体废弃物逐年增加,鼠虫害的蔓延使农药用量上升,农田的开垦又增加了化肥的施用量,交通运输业的发展使尾气和噪音的污染加大。

4.1 垃圾、废水、废气排放量增加。据流域内19个乡镇不完全统计,日垃圾产生量为103.3t,年产生量为3.77万t。年旅游人数达80万人,年产生垃圾约368t。目前只有151景区、鸟岛景区和沙柳河镇建有垃圾填埋场。流域内19个乡镇的垃圾无害化处理率仅为12%左右[9]。废水主要来源于生活污水、医疗污水和少量的工业污水。据流域内19个乡镇统计,2004年生活污水排放量平均每天5848m[3],年生活污水排放量达213.5万m[3],医疗污水平均日排放量109.8m[3],年医疗污水排放量达4万m[3][9],主要污染物有BOD、COD、SS、NH[,3]-N,还有大肠杆菌等病菌(毒)。工业废水产生量不多,主要是牲畜季节性屠宰产生的,与生活污水一起排放,故不单列。废水处理严重滞后,城镇也只经简单的化粪池沉淀后,排入就近河道,最终汇入青海湖。废气主要来源于人民的生活、生产活动,如炊事、烤火取暖、拖拉机、汽车等产生的尾气及噪音。

4.2 农药、化肥等污染。 农药主要用于农作物病虫害的防治和牲畜病虫害防治与防疫,年驱除内外寄生虫的牛羊近300万头(只), 用药品种主要有:菊酯类、满净、丙硫咪唑、敌百虫、乐果、阿维菌素等。年用量约为:菊酯类1.6万kg,螨净约0.3万kg,丙硫咪唑400kg,阿维菌素15kg,以及各种疫菌2000万ml,C型肉毒素750kg。特别是羊药浴池,在羊驱虫防疫期间,药物排放量很大,又未经任何处理直接排放,对当地土壤、河流及湖泊影响极大,应予以制止。

化肥用量据统计,2002年施用量308万kg左右,其中尿素60万kg,二铵70万kg,喷施宝178万kg。化肥长期、大量、大面积地使用,使得土壤中残留大量化肥, 经雨水冲刷或灌溉,随地表水流入湖体或渗入地下水污染湖水。

标签:;  ;  

青海湖生态环境恶化现状及原因分析_青海湖景区论文
下载Doc文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