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管理中的“关”之道及其由来_齐国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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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崩乐坏、群雄并起的春秋时代,齐国首先在东方崛起,成为五霸之道。齐人号令诸侯,左右天子,其原因在于兵强。兵强在于国富。齐之国富,在于擅长商业经营。其中,管仲的作用不容忽视。据说,他为桓公富国强兵制订了一系列经济措施,成效甚佳。因之,后人从这些措施发展起来的经管思想,也都托名于管仲,而被后人辑录在《管子》中。

《管子》理财之道的核心是运用国家机器对社会经济进行调控。其调控方法分为生财、取财、聚财三种。

国家,作为社会管理机构来说,对社会经济进行调控是其重要职能之一。可惜,在我国古代那种自然小农经济氛围中,这一职能一直没引起统治阶层的足够重视。只有在手工业商品经济较为发达的齐国,这一职能才得以实践,并从理论上加以探讨。

齐人对国家的经济管理职能十分重视,《管子·治国》曰:“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奚以知其难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则易治也。民贫则危乡轻家,则敢凌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这里,《管子》将社会治乱从经济方面找原因,从人的心理方面寻找根源。国富民赡,则民有所“累”,有所顾忌,他们留恋富足的生活,故不敢犯上作乱,不敢轻易触法犯禁。反之,国贫民穷,现实生活状况使民不能满意,人心思变,故君威和国法都不放在眼里,所以就难以管辖,难以统治。

因此,《管子》反复强调经济实力对于国家统治的重要作用。《轻重丁》曰:“为国不能来天下之财,致天下之民,则国不可成。”《枢言》曰:“百姓不养,则众散。”《七法》曰:“财不盖天下,不能正天下。”

以这种认识为基础,《管子》强调发挥国家机器中“导民生财”和“劝市生利”两种调节功能。《管子·牧民》曰:“凡有地牧民者,务在四时,守在仓廪。”首先要劝民不违农时,官仓私囤才能溢满。不违农时,是导民生财的关键,《管子·乘马》曰:“均地分力,使民知时也。民乃知时日之蚤晏,日月之不足,饥寒之至于身地。是故夜寝蚤起,父子兄弟不忘其功,为而不倦,民不惮劳苦。故不均之为恶也,地利不可竭,民力不可殚。不告之以时而民不知,不道之以事而民不为。与之分货,则民知得正矣;审其分,则民尽力矣。是故不使而父子兄弟不忘其功。”上古时代,研究历法、颁布历法的权力集中在统治阶层手中,所以自太昊、少昊起,便实行“授民以时”的方针。这是传统的劝民生财之法。齐国除此之外,还实施“均地以殚民力”、“审分以尽民力”的政策,刺激民人致力于生产。“均地”“审分”,即齐国的“相地而衰征”政策。按土质好坏分配土地,从而亦按土质优劣征收赋税。分田均地,可殚民力,尽地利;制订合理的赋税比例,可调动民人的积极性,使“父子兄弟不忘其功”而尽力劳作。调动民人的积极性而使土地增加产出,是《管子》经济管理思想的基础和第一要义。

齐国地处冲积平原,向擅山海盐铁之利,手工业发达,手工业劳动者众多。所以,仅仅“促地力”还不能搞活全国经济。故而《管子》还强调国家机器对于督促和引导农业、手工业两大产业间商品流通的功能。《管子·乘马》曰:“市者,货之准也……市者,可以知治乱,可以知多寡,而不能为多寡,为之有道。”只有使产品进入社会流通,才可以测得社会成员除生产自用部分外,可用于社会流通的剩余产品有多少,因之可以了解社会生产能力的大小和社会物质财富的多寡。物赡可为治,物寡即乱,因之可籍此“知治乱”。所以,促使社会产品流通,在政治上可以“知治乱”,在经济上可以“知多寡”。即无论商品在流通中价格发生怎样的升落,其社会价值,换句话说即国家财富却是“多寡”不变的。亦即市场流通不能使商品本身增值。可这并不是说市场流通对社会商品生产没有促进作用,而恰恰相反,国家促进商品流通,可以使社会物质财富增加。其中的奥妙,在“为之有道”。

《管子·侈靡》曰:“市也者,劝也。劝者,所以起。”市场流通的作用在于“劝”,在于刺激社会商品量增加,市场流通刺激社会商品量增加,促使商品生产部门增加生产,因而促进了手工业生产和农业商品生产的发展,使整个社会生产出现良性循环,呈现繁荣局面。

但其中应切实注意,手工业生产的“起”是以农业生产的大发展为基础的。这便是《管子·侈靡》所说的“本善而末事起”。首先要有农业生产的大发展,“本善”、“本固”,才能促进手工业商品的发展。若颠倒了位置,国家离开了农业生产这一基础,而过分强调发展手工生产,便会本末倒置,使社会生产进入恶性循环。故《管子》一再称农业为“本”,称手工业、商业为“末”。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国家也不可忽视商品流通对农业发展的促进作用。《管子·侈靡》曰:“不侈,本事不得立。”社会繁荣、消费水平提高,便可刺激商品流通,促使手工业生产发展。而商人、手工业工人要吃粮食,部分手工业产品需要农业生产品作原料,所以商业、手工业的大发展必然带来农业生产的大发展。社会“奢侈”,即繁荣了,“本事”——农业生产就能获取更大的发展。

可以说,《管子》这种以农业为基础,以刺激消费发展商业和手工业、从而促进农业发展的社会生产良性循环理论,是具有时代领先性的,即便在今天也不乏借鉴意义。

国家机器运用自己的职能,授民以农时,制定合理的社会分配制度以促进农业生产,在此基础上促进商品流通,以发展手工业生产,反过来促进农业发展,如此往复以至无穷,使农民、手工业生产者、商人财产富余,做到了“富民”。民富而后兵强。国家应怎样取财于民,控制社会财富,达到富国强兵的目的呢?《管子》有一套迥异于其他诸侯国甚至后代王朝也未曾效仿过的“取财”方法。

其他诸侯国增加收入的方法往往是提高税率,强征暴敛,因而搞得民愤人怨,挫伤了民人生产的积极性,妨害了社会再生产。《管子》却向统治者展示了另一种增加国库收入的途径。

在当时,农业是国家财政的支柱,农业赋税是国家财政收入的主要渠道。《管子·山至数》曰:“彼守国者,守谷而已。”只有掌握到粮食,才能保证战争供应,才能安定百姓之心,才能稳定社会局面。那么应怎样在不增加农业赋税比重的前题下,使国家掌握更多粮食呢?《管子·山至数》提出三条措施。

第一条措施是利用赋税从农民手中取粮。《山至数》曰:“泰秋,国谷去参之一,君下令谓郡县、属大夫邑皆籍粟入若干。谷重一也,以藏于上者。……泰春,国谷倍重,数也。泰夏,赋谷以市,民皆受上谷以治田土。泰秋,曰:‘谷之存子者若干,今上敛谷以币’。民曰:‘无币,以谷。’则民之三有归于上矣。”这样,国家利用收取的农业实物税,初夏贷粮于民以发展生产,并按时价折款。秋天按款向农民收取实物。不用增加农业税收比重,仅用粮食季节差价便可从农民手中取到更多的粮食。

第二条措施为利用国库金从商人手中夺粮。齐国商业发达,众多的粮食商人屯积居奇,控制了部分粮食。国家如何从他们手中取到流通领域中的粮食呢?《山至数》曰:“岁丰,五谷登,五谷大轻,谷贾(价)去上岁之分;以币据之,谷为君,币为下。国币尽在下,币轻,谷重上分。”这样,“上岁之二分在下,下岁之二分在上,则二岁者四分在上”。于是,“国谷之一分在下,谷三倍重”。国家再投出存粮,换回更多的贷币。如此循环往复,国家便把市场上流动的粮食越来越多地掌握到国家手中,实现了从商人手中夺粮。

第三条措施是利用市价从大夫手中挖粮。在分封制时代,大夫是诸侯国中的“小诸侯”,他们亦利用采邑赋税来控制粮食,国家对他们明取硬征,会影响他们的积极性,削弱他们对国君的忠心。应用什么措施把他们的存粮挖到国库中来呢?《山至数》曰:“粟之三分在上,谓民萌皆受上粟,度君藏焉。五谷相靡而重去什三,为余以国币谷准反行,大夫无计于重。”这时,大夫为了换取其他生活用品,就不得不贱价卖粮,国家再乘机收取。另外,“君以币赋禄,什在上。”这样,国家就把大夫手中的余粮逐步控制住了。

此外,《管子》还提出掌握社会流通财富的两种方法。

其一,利用价值导向掌握社会财富。《管子·揆度》记管仲曾向桓公解释“玉币七策”之术,即调整各地产出的金银珠玉的比价,定珠玉为上币,黄金为中币,刀布为下币。通过提高或降低中币黄金的币值,来制约下币刀布和上币珠玉。例如,国家欲求购阴山之马四千匹,而国家只有买一千匹马的黄金储存。那么,就令纳税人不交刀布而交纳黄金,众人皆以刀布购黄金,可使流通中的黄金涨价四倍,国家借黄金涨价,就可用原来买一千匹马的黄金买到四千匹马了。其他如《管子·山权数》言国家祭祀制度令百性用鱼祭奠来提高鱼的税收等,都是利用价值导向掌握社会财富的方法。

其二,利用价格调整掌握社会财富。《管子》所讲的调整市场价格,并非用行政命令作硬性规定,而是用调节物产量的办法使商品价格发生变动。《轻重甲》曰:秋后农事毕,国家召百姓“伐菹薪,煮泲水为盐”,“至于正月,成盐三万六千钟。”“孟春既至,农事且起”,令“北海之众无得聚庸而煮盐。若此,则盐必坐长而十倍”。这时,国家把这批盐卖出去,便控制了社会上的一部分流动资金。而卖盐时,只收成金,又“得成金万一千余斤”。再“令使贺献,出正籍者必以金,金坐长而百倍。”这样,国家又掌握了更多的社会财富。

利用春、秋季的粮食差价控制农民手中的粮食,利用价值导向和价格调整控制社会上的流动资金,这是《管子》所主张的取内财之道的主要方面。

只取内财,不聚外财,仍不足以使国富,仍难以在诸侯群雄中占据控制地位。于是《管子》又提出了对外聚财之道。

《轻重丁》记桓公问对外聚财之道,管仲出谋曰:“请以令城阴里,使其墙三重而门九袭,因使玉人刻石而为璧。尺者万泉,八寸者八千,七寸者七千,圭中四千,瑷中五百。”而后用“挟天子”之权,让周天子下令:“天下诸侯朝先王之庙、观于周室,不得以彤弓石璧。不以彤弓石璧者,不得入朝。”这样一来,“天下诸侯载黄金、珠玉、五谷、文采、布帛输齐以收石璧,石璧流而之天下,天下财物流而之齐。”齐国因之大富。同篇所言“菁茅谋”之聚财法亦如此,不过是借为周天子敛财而言之罢了。

就当时的“周天下”来说,社会财富总量是一定的,各诸侯国掌握的财富也保持着一种自然平衡关系。齐国从其他诸侯国敛取了财富,便打破了这种自然平衡,不但为富国强兵、从军事上恫吓其他诸侯国打下了基础,而且也为齐国控制天下经济命脉,作天下霸主创造了条件。

与此同时,《管子》还提出导人自败、从经济上控制周围诸侯国的方法。《轻重戊》载桓公欲控制鲁、梁,管仲便说:“鲁、梁之民俗为绨,公服之,令左右服之,民从而服之。公因令齐勿敢为,必仰于鲁、梁。则是,鲁、梁释其农而作绨。”此俗已成,管仲又派人对鲁、梁商贾说:“子为我致绨千匹,赐子金三百斤。”商人逐利而走,今见不但贩绨进齐会从市场上获取丰厚利润,而且还可得到齐统治者的巨额奖金,于是争趋而为之,积极从鲁、梁收购绨,因而刺激了鲁、梁之民生产绨的积极性,而短见的鲁、梁君也“教其民为绨”。其后,管仲让人去鲁、梁,探到鲁、梁之民倾全力织绨,而“道路扬尘,十步不见”,鲁、梁商人争相购绨,向齐输绨。于是,管仲让桓公改服帛,“率民去绨”,并“闭关,毋与鲁、梁通使”。大批绨积压在鲁、梁境内,“鲁、梁之民饿馁相及,应声之正无以给上”,国贫民穷。无奈,“鲁、梁之君令其民去绨修农”。但“谷不可三月而得”。鲁、梁米价奇贵,齐国因之从经济上控制了鲁、梁。

另外,《管子·轻重戊》还记载了管仲用求柴而后闭关控制莱莒、用求鹿而后闭关控制楚国、用求器械而后闭关控制衡山国的方法和过程。这种用商品误导的办法,制造供需假象,而使邻国经济陷入困境,从而乘机聚财而控制之,是《管子》聚财之道的另一途径。

上述《管子》的生财、取财、聚财之道中,都贯穿着一个主导思想,即在经济管理和商品大战中,暗里用谋,背后使手段,明为人,暗为己。明为人以促对方积极性,而自己却从暗中获取更大的经济利益。这种暗中用谋的经济战术,有其深远的历史渊源。

在战国古老的思想文化中,一直贯穿着两种不同的文化系统,其一曰尚德文化,其一曰尚智文化。为了调节人与人之间的社会政治经济关系,统治阶层和社会精神首领们大力宣扬道德文化,以劝善从流,使臣民做驯服工具和精神奴婢,来稳定社会,永固统治。而同时,他们又往往暗中研习智谋,学习权术,以做为内部、外部争斗之用。政治上如此,经济上也从来如此。

战国时期,是我国思想文化大发展的时期,也是前人思想学术大总结的时期。《管子》中以尚智为特色、暗中用手段的理财思想,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在前人尚智经济管理思想的基础上总结发展而来的。

据《管子·揆度》讲,尧、舜为控制天下诸侯,曾实施过经济导向之谋,以开边众民。当时,山林茂密,百兽为害,民人稀少,不利于发展经济。黄帝曾使用过“童山竭泽”的办法,但收效甚微。于是尧、舜使用经济导向之术,“令诸侯之子将委质者,皆以双武之皮;卿大夫豹饰,列大夫豹幨”。于是,“大夫散其邑粟与其财物以市虎豹之皮”,虎豹之皮腾贵,从而刺激了民人猎虎豹的积极性,“山林之人之刺其猛兽若从亲戚之仇”。猛兽大减,四边大开,从而促进了经济的发展。

时至夏末,我国历史上又出现了一个以智谋著称的思想家——伊尹。伊尹辅佐商场,以七十里之地从夏桀手中夺取了江山,据《管子·地数》讲,其重要原因便是“伊尹善通移、轻重、开阖、决塞,通于高下徐疾之策坐起之”。一句话,即他在经济大战中善使计谋,暗用手段。《管子·轻重甲》讲,“昔者桀之时,女乐三万人,端噪展乐闻于三衢,是无不服文绣衣裳者。伊尹以薄之游女工文绣纂组,一纯得粟百钟于桀之国”。从经济入手,改变夏、商的经济势位,使夏经济逐步衰竭而商经济蒸蒸日上,哪有不能战胜夏桀的道理?军事斗争是以经济实力为基础的,欲想军事战争取胜,首先要建立坚实的经济基础。

周武王曾以百里取殷纣天下。据《管子·地数》讲,周武王也曾用轻重之术,以价值导向之法收取天下财富。“武王立重泉之戍,令曰:‘民自有百鼓之粟者不行。’民举所最粟以避重泉之戍,而国谷二什倍,巨桥之粟亦二什倍。武王以巨桥之粟二什倍而市缯帛,军五岁毋籍衣于民;以巨桥之粟二什倍而衡黄金百万,终身无籍于民。”因之而取得民人拥护,使殷卒倒戈而灭纣取殷。

善大谋者,取人而人不自知,故有甚乐为取,并为之效力。《管子》上述以谋生财、以谋取财、以谋聚财的诸多方法,正是在前人智谋经济思想的基础上提出来的,是先秦智谋经济思想的总结,这是显而易见的。若再进一步的探索,我们还可发现,《管子》这种善用智谋、明暗两手的理财思想,还与齐国传统的阴阳五行哲学思想紧密关联。

关于此,《管子·揆度》曾有一大段论述。其文曰:“桓公曰:‘事名二、正名五而天下治。何谓事名二?’对曰:‘天策阳也,壤策阴也,此谓事名二。’‘何谓正名五?’对曰:‘权也,衡也,规也,矩也,准也,此谓正名五。其在色者,青黄白黑赤也;其在声者,宫商羽徵角也;其在味者,酸辛咸苦甘也。二五者,童山竭泽,人君以数制之人。味者所以守民口也,声者所以守民耳也,色者所以守民目也。人君失二五者亡其国,大夫失二五者亡其势,民失二五者亡其家。此国之至机也,谓之国机’。”“事名二”即阴阳之道,“正名五”即五行之说。阴阳之道、五行之说被称为“国之至机”,足见它们在齐人经济管理思想中的重要作用。然而,五行之说在齐人经济管理中的作用却不仅仅在于它们可与色、声、味相比附,不仅仅在于民之于五色、五声、五味之欲可依五行原理来加以引导和调节,阴阳五行之道对于齐国经济管理思想的潜在指导作用,远远大于这些。

阴阳脱胎于天地自然现象,而后升格为阴阳二气理论,进而被引入社会行为义理,成为我国古代一切理论思想的指导。体现在《管子》中的齐国经济管理思想,始终贯穿着一根“阴阳交互为用”的主线。

《管子》的生财之道,授时、均地、审分以调动农民生产的积极性,帮助农民发展生产,这是“阳”。而又注重以市场价格“劝”农业经济“起”,刺激增加农产品商品量,以手工业的发展刺激农业发展,这是“阴”。等等

《管子》的取财、聚财之道中,阴阳主导观念更为明显。为了取粮,在春夏折价放粮与民,秋后按时价收回贷粮,明里帮助农民发展生产,暗里加倍取粮于民。为了控制社会流通财物,更使用明暗两手,制造价值导向和价格升落。其对外聚财,更不惜动用空穴来风、预设陷阱等手段,导人自败,明暗用计。所有这些,都是阴阳之道在经济管理和商品大战中的具体运用。

五行思想的精髓是在运动流变中或相生、或相克。而《管子》所论生财、取财、聚财之法都是在促进物品、商品流通中实现的。从某种意义上来就,农业和手工业在经济发展中存有争资金、争劳力、争市场等矛盾关系,但《管子》却主张在双方的发展流变中使两者互补互促。这种在今日看来极为平常的思想方法,在那个时代却无疑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再如取财、聚财之术,《管子》皆主张在商品流通中暗使手段,或使商品升值,或使商品贬价,从而实现控制国内财富乃至天下财富以强兵争霸的目的。

《管子》所收录的生财、取财、聚财之道,是齐国经济管理思想的主要组成部分,曾为齐国的经济、富国强兵而称霸诸侯起过不容忽视的作用,也为后世国家经济管理提供了成功的理论借鉴。这些理论,既是在前人智谋经济学说的基础上建立的,也是在齐国传统的阴阳五行之道的指导下形成的。可以说,明暗两手、明与暗取、明导暗收的阴阳之术是《管子》经济思想的灵魂。而这些经济之术的实施,又是在五行流变思想的指导下完成的,从这种意义上了可以说,五行思想是《管子》经济权术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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