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介环境下用户参与式知识传播研究
——以知乎社区为例
尹曼琦
(广西艺术学院 南宁 530000)
【摘要】 知识传播是促进社会化发展的主力军,在新媒体技术进步的同时知识传播环境发生着巨大变化。新技术催生网络社区平台发展,新工具促进个体表达向集体智慧的转变。知识传播的途径由线下融入线上,“受众”一词被“用户”所取代,其行为变被动搜索为主动参与。在参与式环境下,知识传播呈现新样态。本文以知乎社区为个例从用户角度出发分析新媒介环境下参与式知识传播的新特点以及传播利弊,并就其发展趋势进行探析。
【关键词】 参与式;知识传播;用户;社区平台
随着传播技术发展,知识传播从单向度传播转变为参与式互动。知乎APP以用户参与的方式形成知识传播与分享的新样态。知乎作为知识传播载体和知识网络社区平台,在影响知识传播场域发展的同时也在悄然改变用户的行为习惯。
加强对工商业的重视。立法要求资助计划与州和地方企业建立更紧密的联系。例如,受资助的职业教育机构必须进行劳动力需求评估并公示其与企业的合作,加强学生以工作为基础的学习。
一
知乎是一款问答社区APP,用户在问答过程中,不论是分享知识还是表达个人观点的行为,都起到了强化印象与加深理解的作用。不同观点相互碰撞的过程中用户能更加全面地学得知识。用户是知乎社区的参与主体,在新媒介环境下参与式知识传播中,用户研究是基础与核心。
本系统运用搭建了STM32+W5500+Yeelink的平台,主要由单片机最小系统、以太网W5500模块、Yeelink物联网平台、热释电红外人体感应传感器、继电器驱动电路、OLED显示等几部分组成。实现了远程数据采集和远程控制,具有安防报警功能,摆脱了传统的设计只能在局域网内实现的限制。设计的远程控制和远程数据采集功能可以应用在地区粮仓的空气质量、光照强度变化趋势、病虫报警处理、多点温度检测等领域,具有非常广阔的应用前景。
正因知识得到 4A (Anyone、Anytime、Anywhere、Anyway)传播的支持,参与知乎问答的用户才能更加多元。传播主体不单是精英知识分子或某一领域的意见领袖,普通公众也可以发表个人观点,众人知识生产模式成为可能。多元化的特点使得知识传播场域变得更有包容性,用户可以自主选择参与问答的话题内容,在此基础上对“隐形人”进行知识解答的同时表达个人观点。用户个性化是互联网时代下赋予大众话语权的体现,能激发用户的主动性和表达欲,是单向度传播向新媒体双向互动传播的转变。
2018年是团场综合配套改革,取消“五统一”的第一年,张兰花跟广大职工群众一样,稍有空隙就忙着上网查看棉花品种信息,把一车车满装的地膜、种子、肥料、滴灌带等春播农用物资拉往自己的家里和地里。“往年都是单位给我们统一供应农资,年底结算,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现在我们自己当家做主了,真好!”他今年承包20-1条田的86亩棉花,籽棉单产480公斤,收入达16.2万元。
共82例患者(100眼),其中15例患者(17眼)失访,剩余的67例患者(83眼)完成3个月的随访。67例患者中男39例,女28例,年龄(76±12)岁。
知乎应为真正能提供有效知识的用户提供一方相对纯净的园地。这些用户的价值是不能被广告流量和资本所取代的,他们给知乎带来的是比利润更长久的可持续的发展。知乎本质上是一个传播知识的平台,只有不忘这个本质,给用户更多的展示平台和人文关怀,才能减少用户的流失。
二
互联网知识传播领域中,用户的参与式行为影响着知识传播的方式。这种用户行为潜移默化地形成了参与式文化,它们二者相互贯通,波浪式前进,而它们对社会和人民的作用呈指数形式增长。知乎社区用户参与知识生产的同时,也参与知识的传播和再生产。场域、人和内容催生文化的产生,在参与式文化的渗透下,知乎平台经过不同领域用户的积极参与,使各领域的知识内容得到了不断的更新。即人和内容对场域起到了催生和优化的积极作用。
“信息茧房”的概念由美国学者桑斯坦提出,他认为在信息传播中,因公众自身的信息需求并非全方位的,公众只注意自己选择的东西和使自己愉悦的通信领域,久而久之,会将自身桎梏于像蚕茧一般的“茧房”中。而知乎近年采用人工智能推荐技术,运用算法推送吸引用户。早期的知乎用户多属精英化人群,此类用户在面对算法推送这项新兴技术时,会产生排斥心理,他们不愿被推进“信息茧房”。所以此类用户对知乎的黏性会逐渐降低,最终产生用户流失的现象,这个现象也不利于互联网知识传播的良性发展。随着知乎用户的结构转型,用户年轻化、平民化的趋势明显。知乎用途的指向发生改变,从深度学习知识到走马观花式浏览。用户正在变相地受到算法和“信息茧房”的控制,快节奏式的信息浏览使用户摄入了大量无用、重复的信息,而这些信息又凭着自身的吸引力对用户进行隐形的捆绑,使用户对媒介产生依赖。知乎的推送主页以“个人日报”的形式使许多年轻用户逐渐陷入“信息茧房”。年轻用户长久使用运用算法推送出的内容,实际上已经变为了工具的奴隶,自动避开高质量的知识内容,失去媒介使用自由度。这类用户被边缘化的同时,高质量的知识也随之被边缘化。年轻用户对低质量的知识摄入越多,在接受高质量知识的时候就会越困难,甚至产生排斥心理。此时,早期用户及其发表的高质量内容就会成为阳春白雪,渐渐地与年轻用户脱节。媒介即工具,知乎平台本应是人们获取知识的工具,人是使用工具的主体。人被工具和资本异化,这是当代科技与人类的新矛盾。
参与式文化这一概念由美国传播学家亨利·詹金斯于1992年在《文本盗猎者:电视粉丝与参与式文化》一书中提出。书中用“文本盗猎者”比喻电视粉丝:他们在读取样本信息的同时,根据个人需求和喜好有选择性的掠取所需内容并且对其进行重构,最终为个人所用。詹金斯指出“粉丝是积极的文化生产者,在粉丝圈并不存在读者和作者之间的明显界限,粉丝圈是一种参与式文化,将媒介空间变成新文本的生产渠道”。《面对参与式文化的挑战:21世纪的媒介教育》中詹金斯对参与式文化正式作出阐述:“参与式文化是指网络受众在建立身份认同的基础上,借助web2.0提供的各种平台,在积极主动地传播新闻信息、加强互动沟通、创作媒介文本等各种传播实践中而产生的一种共享、公开、交互、合作的全新媒介文化样式”在Web2.0时代,参与式文化已不仅仅体现于传统媒体的阅读者和电视粉丝圈这类大众,还体现在当下视频客户端弹幕的生成、短视频平台、知识生活类分享平台等。由此可见,参与式文化以其极具活力的多样化形式,正在被大众所接受。而近几年国家也正在探索参与式文化与时事政治结合的新形式,一改原先单一的电视新闻模式。官方和新媒介的有机结合拉近了与人民的距离,倾听着人民的声音与诉求,更鼓励了人民的文化创造。
“助己”动机包括基础动机和心理动机两个方面,知乎平台用户参与问答的目的多为获取知识和解除个人疑虑,这属于用户参与的基础动机。由于社区本身具有开放性特点,用户在回答问题时会选择个人感兴趣或擅长的问题进行解答。还有部分用户利用社区平台进行情感输出,通过对某一社会现象或者事件进行称赞、批判、反驳、重立观点等,表达出个人的情感倾向,这体现的是用户的心理动机。用户在参与平台问答时的“助己”动机会在满足自身需要之后自觉转化为“利他”动机。用户的解答能够通过平台被公开和共享,一位用户在提出问题寻求解答的同时,其他有着类似问题的用户都可以在此寻找到答案。这时,提出问题的用户也是在反向传播知识,他的提问及收到的回答能给其他具有同样问题的用户提供参考,他在助己的同时完成了另一个更有社会价值的行为——利他行为。利他行为还体现在知识共享和认知盈余两方面。知识共享倾向是由于用户主体认为分享知识会对他人和社会有所帮助,并且是有意义的事不需回报。这是一种利他的亲社会心理。“认知盈余”指在知识分享时代,个人在时间闲暇的情况下主动分享知识的行为。这一概念由美国学者克莱·舍基提出,符合这个概念的主体应为高学历且在某一领域经验丰富的人群,他们具有专业知识,拥有时间空余,并且能够主动接触网络进行分享。而知乎平台的用户正符合这种条件,他们利用个人的碎片化时间,积极利用所掌握的专业知识和社会经验,在社区为他人解答问题。这拉近了高学历人群和平民大众的距离,在一定程度上使精英文化走近人民群众,打破精英文化的神秘感,对知识传播和社会发展起着促进作用。
三
随着社区的不断发展,手机APP的商业价值被迅速挖掘,广告商蜂拥而入。知乎社区的泛娱乐化现象实质上是为其本身获得广告利润创造条件。知乎APP选择做用户下沉,吸引更多的流量去增加用户群体的丰富度。原先的问答功能被娱乐功能排挤到边缘位置。这种娱乐性越强,以此为主类型而进入知乎社区的用户就越多,广告盈利规模不断扩大。影响原生用户体验的“伪知识”生产已经打破知乎的内在本质。从用户结构上看,用户下沉使得年轻用户的数量提高,“草根”用户涌现,各领域大V吸流增粉、意图将利益从隐性变为显性。知乎从小众社区演变成“全民”知乎,它不再是一个高学历精英人群一家独大的知识分享平台,而变成了狂欢式娱乐舞台。知识传播的质量逐渐被话题热度和争议度所取代,知识的评价标准也依照于发布者的影响度,而不再是知识质量的高低。知乎的知识生产失去本质立意,用户行为变得被动甚至消极。
现今,知识的获取渠道呈现多样化趋势并不断被推陈出新,人们可以在新媒体技术的支持下随时检索对自己有用的内容,其交互性和协作性并存。知乎就是这样一个范例。知乎社区用户在获取所需样本内容的同时可以完成知识共享,在知识接受与传播的过程中(知识获取——知识评价——知识内化——知识再评价)形成知识问答、参与式互动的动态循环。内容生成有着便捷性和传播时效性的特点,这使得用户获取知识变得更加容易。媒介赋权使用户在知识传播领域获得表达的自由,其话语权力不再局限在个人生活的狭小空间,而是进入广泛的大众空间。交互性使用户之间产生交流,并且孕育人际沟通的新可能。这种用户生产内容的交互与协作是新型通信技术进步的体现,也是用户自由自觉地生产、分享知识,寻求个人发展与社会发展相协调的基石。
同时,去控制化的众人参与互动知识生产,使UGC用户自主生成模式逐渐趋向潜在协作的知识生产模式,知识的自由生成开始向受社会经济基础制约的精神生产转变。用户自觉自发生产知识的行为与构建社会文化的主流愈发紧密相连,个人智慧向集体智慧转变,越来越多的团体入驻知乎这样的网络平台,形成了有组织、有宗旨的公众号,他们在各个领域为用户提供了更加专业、更加权威的知识与科普。知乎协作生成知识的方式将知识传播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在提升国民知识水平和配合官方素质教育上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互联网提供了便捷的获取渠道,用户更加接近真理。但事实上,互联网时代下的知识沟并未缩小,反而越来越大。大众传播一方面会扩散无实质意义的重复率极高的内容;另一方面也能扩散有用有深度的知识,但由于这类知识的资本带动能力相对于前者而言较弱,所以平台给这类知识的版面就比前者少。所以,群体知识沟的断层会逐渐形成,知识沟会逐渐扩大。知乎平台的精英知识用户虽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平台的知识水平,但他们的影响力还是有限的,因为一方面边缘人群的主页被后台算法操控;而另一方面,这些边缘人群的受教育程度以及知识水平同精英用户无法抗衡,即使给边缘用户推送这类精英知识,阅读并读懂的可能性也是受限的。这使知沟存在两极化差异:社会经济地位优势人群具有更多资源和一手信息,精英群体在知乎社区出现率、回复率较频繁,在提升活跃度的同时促进新媒体的知识传播。但在互联网不受地域、时间、空间限制的今天,知乎边缘人群无法在知乎社区找到存在感,甚至无法理解和使用传播内容。久而久之,知识沟转变为“动机构”,用户从“不会”转变成“不愿”,他们逐步陷入“沉默的螺旋”中。
在信息网络环境下,社会整体结构制约互联网进步,信息技术同样需要对照社会结构发展。对于知乎平台来说,要缩小知识沟,同时留住精英知识用户,并提高边缘用户的主体地位,必须注意现存的一些问题:知乎社区知识驳杂,内容不系统、碎片化等等。对此,知乎可以做出相应调整,维护关系网络,使不同群体用户都可以在知乎社区拥有归属感和存在感。同时增加用户黏性,使知乎平台成为新时代新媒介文化革新的主力军。
知乎平台是一个优质的文化空间,用户在文化空间中通过摄取知识资源,完成自我空间建构的同时也用自身力量言传他人,使双方甚至多方共同受益,构成一个促进媒介生态发展、引领网络知识传播的全新空间领域。媒介赋权使大众拥有主动权,大众以参与的方式为知识的获取与传播注入新鲜血液。用户通过自主搜索、提问,将知识进行内化,通过回答将知识进行重新整合、加工再次输出。形式编码到解码的循环过程,使知识主体更加精简有价值。并且知乎在社区内开展多种讨论形式和文化实践方式,使内容传播立体生动。因此,知乎社区的实用性和易用性奠定了平台发展。
在新媒介环境下,知乎文化场域存在非结构性、商业化等问题。知乎作为中文互联网最大的深度内容聚集地,所暴露的问题是我国大多数知识分享型社区存在的问题。网络社区环境与发展机制对知识生态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健全平台管理机制和反馈机制,保证媒介生态环境的同时也在促进知识生态的发展。同时,事物的发展具有规律性,作为产品本身具有生命周期,知乎现处于成熟期到饱和期的阶段。未来的发展知乎在考虑营销策略的同时更需回归内容本身,以用户为核心结合社区特点秉持有深度的平台样式。新技术的发展给与参与者更广阔和自由的空间,但同时也在控制参与者行为。用户过度依赖技术,同时受其束缚。新事物取代旧事物是发展的本质,2018年以来,我国人工智能等信息领域核心技术发展迅猛,知识传播模式也会不断变革。知识传播平台应与时俱进,不断完善与创新,跟随用户需求,顺应时代发展。
参考文献:
[1][美]亨利·詹金斯.文本盗猎者——电视粉丝与参与式文化[M].郑熙青,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
[2]凯斯·桑斯坦.信息乌托邦:众人如何生产知识[M].毕竞悦,译.北京:法律出版社,2008年版.
[3][加拿大]马歇尔·麦克卢汉著.何道宽,译.理解媒介——论人的延伸[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年版.
[4]孟建,孙祥飞.数字知识传播,创造、生产、消费、边界——关于互联网时代认知盈余与知识变现问题的学术思考[J].新闻爱好者,2017(05):21-24.
[5]汪金汉.从“文本盗猎”到“公民参与”:詹金斯的“参与性”媒介受众研究[J].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02):191-197.
[6]王秀丽.网络社区意见领袖影响机制研究——以社会化问答社区“知乎”为例[J].国际新闻界,2014(9):47-57.
[7]宁菁菁.基于“弱关系理论”的知识问答社区知识传播研究——以知乎网为例[J].新闻知识,2014(02).
[8]岳改玲.新媒介时代的参与式文化研究[D].武汉大学博士论文,2010.
[9]刘佩,林如鹏.网络问答社区“知乎”的知识分享与传播行为研究[J].图书情报知识,2015(06):109-119.
[10]王哲.社会化问答社区知乎的用户持续使用行为影响因素研究[J].情报科学,2017(1):78-83.
[11]王波伟.新媒体时代知识传播面临的悖论及消解[J].编辑之友,2017(12):44-49.
[12]张瑞兰.数字知识的社会化与日常生活的知识化——新媒体与知识传播的革命[J].新闻爱好者,2017(05):29-32.
【作者简介】 尹曼琦,广西艺术学院新闻与传播专业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广告与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