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诺尔斯成人教育学模型的教师培训优化研究
张晶晶
（华中师范大学 终身教育研究所，湖北 武汉 430079）
［摘 要］ 建设一支高水平的教师队伍是提高教育质量、促进学生发展、推动教育改革的关键。不可否认，随着国家的大量投入，各级教师培训均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同时大量忽视教师成人身份的现象充斥在教师培训中，缺乏成人教育理论支撑的教育培训呈现低效性。通过解析诺尔斯成人教育学模型，分析了诺尔斯成人教育学模型视角下教师培训的特征，并提出了促进教师培训优化的若干策略：以问题为中心,调动教师学习的内驱力；多种教学方式结合,尊重教师学习的使命感；平衡预设与生成,开启教师学习的经验库；基于全过程评价,强化教师学习的导向性。
［关键词］ 诺尔斯；成人教育学模型；教师培训；教师学习
成人教育学理论是美国成人教育家诺尔斯（M.Knowles）相对于普通教育学提出的“帮助成人学习的艺术和科学”。该理论自提出以来，为成人教育工作者提供了思想指导，同时也引发了一系列的争论和质疑。诺尔斯也承认这一理论作为“假设模型”或者“概念体系”更为合适，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假设模型扩大了成人教育理论的版图，为终身教育、终身学习提供了理论基础；同时，有助于教育工作者更好地理解成人学习者，为成人教育工作的开展提供了实践指引。教师作为特殊的成人学习群体，教师的学习应然符合成人学习规律，诺尔斯的成人教育学模型能够为优化教师培训提供一定的理论指引。
无线传感器网络满足上述条件时,本文研究的问题表述如下:目标区域中,给定覆盖百分比的目标概率p,要求将N个节点安排在k个互不相交的子集内(k值要尽可能大),使得每个子集都能够对目标区域进行p百分比覆盖并保证网络连通可用。
一、问题提出
作为教学工作的直接设计者和一线实施者，教师的素质不仅影响着教学改革与教学实践的成效，而且直接影响着学生的全面发展。教育对象的特殊性与教学情境的复杂性，决定着教学工作具有极大的创造性与灵活性，这就对教师的专业化水平有着较高的要求。2018年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的《关于全面深化新时代教师队伍建设改革的意见》明确指出：教师是教育发展的第一资源，是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重要基石。① 教育部.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全面深化新时代教师队伍建设改革的意见[EB/OL].http：//www.moe.gov.cn/jyb_xwfb/moe_1946/fj_2018/201801/t20180131_326148.html.(2018-01-31). 我国自2010年开始全面实施五年一轮的“国培计划”，直接说明了国家对教师队伍建设的高度重视。② 朱旭东.论“国培计划”的价值[J].教师教育研究,2010,(6).
二是要建立完善“持续改进”促进机制。建立和完善校企之间沟通渠道的畅通。定期开展“产教融合”教学团队交流和座谈活动。通过全面评估实践教学，在校企沟通过程中发现和解决相关问题、相互交流意见、提出整改方案、优化实施方案，进而推进“产教融合”向更好地方向发展；同时，还要采用”校、企、生”三方之间的实时沟通与交流，对出现的问题提出相关的措施，并及时处理突发事件及相关情况，从而保障“产教融合”相关工作的有序进行。
就学习内容而言，未成年人的身份是学生，学生的学习主要集中于为其身心发展本身和为其未来做好准备所“必须学习”的知识和技能；成人则更多地承担着不同的社会责任，拥有不同的社会角色，学习内容比较偏向以问题为中心，解决职业生涯中出现的现实性问题。③ 高志敏等.终身教育、终身学习与学习化社会[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P58就学习方式而言，大多数未成年人在教师的引导下开展合作学习、自主学习等；而成人的学习多从自身现实出发主要体现为自我导向学习。就个人经验而言，成人相对于未成年人拥有丰富的经验库，更有利于基于经验引发思考，进而产生有意义学习。故而，成人与未成年人在学习目标、学习方式、学习内容等方面均存在一定差异。作为特殊的成人学习者，教师的学习规律应然符合成人的学习规律，尊重教师的成人身份有利于教师培训工作的有效开展。
祖父李祥卿，1849年生于广东台山，少时贫穷，跟人学木匠，成年迎娶我祖母时，只能借邻家屋檐搭下的半边小披房成亲。家境虽窘迫，祖父却胸怀大志，他先是背井离乡到南洋闯荡，后返回国内来到上海。
但是，当今大量的教师培训缺乏成人学习理论的指导，忽略了教师的成人身份，违背了教师作为成人学习者的学习规律。缺乏学习者主体参与设计的给与式培训忽视了教师自身的现实需求，无法唤起成人教师群体的学习意向；① 宋岭.“以需为本”教师培训的实践危机与应对[J].教育理论与实践,2018,(28). 预设的课程内容独立于学习者的经验之外，被拥挤在课程表和培训者的头脑中，无法促进成人学习者基于经验的有意义学习；② 陈霞.以教师学习为中心的教师培训课程重构路向[J].教育发展研究,2017,(18). 大量专家讲座式的培训仅仅带有极少部分的形式化互动，此种被动的灌输式教育无法激发成人参训者的问题意识，发挥其主导作用。③ 殷蕾.转化学习理论视角下教师培训的困境与出路[J].中国教育学刊,2018,(10). 由此可见，缺乏成人教育理论支撑的教师培训，难以调动教师参与培训的主动性和积极性、发挥培训活动的应然效果。本研究基于诺尔斯成人教育学模型，试图探析教师学习规律，促进教师培训效果的优化。
二、诺尔斯成人教育学模型视域中的教师培训
（一）诺尔斯成人教育学模型
3.推崇教师在课堂教学中的实践经验
成人与儿童的学习动机来源存在差异。儿童在成人教育者的引导下，按照既定的教学计划，学习提前设计好的素材内容，其学习动机主要来自外界，比如考试压力、获得父母的赞赏以及教师的认可，等等。虽然成人学习者的“重新教育”动机也来自一些外部因素，比如晋升、加薪等等，但是内在的激励因素往往更为有力，比如责任感、工作满意度、自尊心、生活质量等等。由此可见，儿童的学习往往具有依赖性，而成人的学习具有明显的自我导向性。当成人意识到需要通过学习来解决当前的发展问题时，其个体的学习动机会更加强烈和高效，往往能够得到较好的学习效果。在诺尔斯看来，成人学习与儿童学习的本质区别就是，成人的学习更具有自我指导性。所以，内因大于外因的驱动是成人学习者持续学习的催化剂。
5.内因大于外因的驱动是成人学习者持续学习的催化剂
自我概念又叫做自我观念，是个体对自己人格进行自我调节的心理系统，主要包括自我认知、自我评价、自尊与自卑、自我监督等成分⑥ 朱智贤.心理学大辞典[Z].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 P993。在童年时期，儿童主要依赖成人的帮助进行学习，这时期的儿童被定义为学习者，大多属于依赖型人格。故而，学习者的自我概念常常被强化为依赖型的自我概念。⑦ 常永才.成人学习特点研究的硕果及其学术价值——对诺尔斯自我指导学习理论的评析[J].外国教育研究,2005,(11). 随着个体生命由未成年人向成年人的发展，其自我概念逐渐从依赖型人格转变为独立型人格。或许由于个体生命质量与生活环境的不同致使个体的发展速度存在一定的差异，但是这种依赖到独立的转化过程是生命个体在发展过程中成熟的表现。在诺尔斯看来，随着人从童年发展到成年，成人学习者会产生强烈的自我概念，具有明显的自我指导倾向，他们希望周围人能把他们当作独立自主的个体，若出现强制性灌输行为会引起他们的不适与反抗。独立自主的自我概念是成人学习者参与学习的内驱力，具有独立自主自我概念的成人学习者偏好自我导向学习，一旦获得成效便会强化这种学习倾向。
2.现时的应用观念是成人学习者介入学习的触发器
2)分析表明，励磁涌流、潜供电流以及用户中异步电动机均不会对重合闸成功率产生显著的影响。影响重合闸成功率的主要因素为滑落性延时故障的延时长度。
“对于成人来说，教育是一个提高能力以应付生活中面临的问题的过程。”⑧ [美]马尔科姆·诺尔斯.现代成人教育实践[M].廉延梓,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9. P57这与儿童的学习倾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儿童的学习内容主要体现为按照认知顺序与学科逻辑编写的书本教材，且在当下并无太多应用，主要的使用时期出现在人生的中、后半阶段。而成人明确地知道自己的学习目的、学习内容、学习缘由，他们更关心学习的价值，着眼于当下的现时使用与问题解决。诺尔斯认为由于外界社会的变迁以及个人角色的职责转化，成人学习的主要目的是通过提升个人的素质和能力，解决工作和生活中面临的问题，故而，成人学习者追求能够现时应用的知识。当成人意识到通过学习可以解决某一问题时，他们通常以更加积极的姿态介入学习活动，具有强烈的学习动机，在整个学习过程中发挥着其主体作用。所以成人的学习常常以问题为介入点，具有明显的问题倾向。
3.丰富多样且人格化的经验是成人学习者展开学习的原料库
成人与儿童最大的区别就是所拥有经验的差异，成人的经验是其更深次的价值存在。⑨ 王国光.诺尔斯成人教育思想的哲学思考[J].成人教育,2015,(12). 与儿童相比，成人的经验具有直接性、丰富性、多样性以及人格化⑩ 姚远峰.论经验与成人学习[J].开放教育研究,2007,(2). 等四个特征。（1）经验的直接性。成人的经验多来自于切身体验，属于直接经验；但儿童的经验多来自书本和他人，属于间接经验。（2）经验的丰富性。成人随着年龄的成长，积累的经验就越发丰富，经验的量明显发生变化。（3）经验的多样性。成人在与社会的接触过程中，承担了多样的社会角色，比如职业体验、家庭责任、政治参与等等，相对于儿童的经验，成人的经验更加多样且复杂。（4）经验的人格化。当询问成人的身份时，成人的回答多是“我的名字是什么”、“我是的工作是什么”、“我曾经做过什么”等等，这种以经历来描述个人身份的特征充分证明了成人经验的个性化与人格化。成人偏好能够唤醒个人经验的学习，他们善于在学习过程中赋予自身经验以新的意义。在这种以经验为依托的学习方式中，经验是成人学习者展开学习的原料库，为其学习提供了丰厚的资源。
4.适应其社会职责的学习意向是成人学习者进行学习的风向标
成人丰富多样且充满个性的经验主要来自成人在社会关系中所扮演的角色，这种社会角色所承担的社会职责是成人学习者进行学习的风向标。在诺尔斯看来，成人的学习与其当下的社会角色密切相关，成人的学习任务主要是为了完成该社会阶段中所承担角色的社会职责，与自己的工作或者生活需要相契合，故而成人的学习动机更加强烈且具有针对性。① 王国光.诺尔斯成人教育思想的哲学思考[J].成人教育,2015,(12). 就儿童来说，主要的学习任务来自外界规定，学习主要是为了下一年级的成长做准备，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他们只需要按部就班进行学习，完成自己本阶段的学习任务即可。就成人学习者来说，主要的学习任务来自社会角色的要求，其准备状态具有现实性和针对性，为了完成某阶段的发展任务，他们必须主动准备参与，解决现实需要。心理学家罗伯特·哈威格斯特的“发展任务”理论认为在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会面临不同的发展任务，随之就会进入相应的“学习准备状态”，每一个阶段任务的完成都为下一阶段的成长做准备。成人在一生的不同发展阶段总在承担着不同的社会角色，为了解决当前的发展任务，成人必须进行相应的学习。
1.独立自主的自我概念是成人学习者参与学习的内驱力
1.强调教师在培训过程中的主体参与
吴丽藻同意了，约定第二天见面。徐云天授意李劲，以“英雄”身份和吴丽藻见面，邀她去南方玩，费用由徐云天出。第二天下午2时许，徐云天和李劲来到唐山市，在抗震纪念碑广场西侧一家宾馆定下一个高层房间。一会儿，吴丽藻出现在广场，徐云天指着吴丽藻对李劲说：“就是她。快点去，我们一家的幸福就靠你了！”李劲看了眼徐云天，磨蹭着准备下楼。
（二）诺尔斯成人教育学模型视角下教师培训的特征
教师培训面临着由“教师被培训”到“教师学习”的范式转换，② 王敬.基于全视角学习理论的教师培训课程设计——以培训破冰课程为例[J].教育理论与实践,2017,(26). 这一转换突出了教师的主动性，强调了教师学习的日常性与教师知识的内生性。③ 裴淼,李肖艳.成人学习理论视角下的"教师学习"解读：回归教师的成人身份[J].教师教育研究,2014,(6). 欲从根本上走出教师培训的困境, 需要从教师学习的视角重新审视教师培训。④ 陈莉,刘颖.从教师培训到教师学习：技术支持教师专业成长的途径与策略[J].中国电化教育,2016,(4). 欲促进教师学习的有效进行，必须在教师的成人身份中寻找答案，“回归丰富的教师生活世界，走近缤纷的教师精神家园”。⑤ 高志敏.成人教育研究的反思与前瞻[J].教育研究,2006,(9) 由此，教师培训的有效进行离不开成人教育理论的支持与指引，诺尔斯成人教育学模型视角下的教师培训应具有以下特征。
日粮中添加壳聚糖能够通过降低血清TC和MDA含量，提高血清抗氧化能力，促进生长效果。添加效果以250～500 mg/kg为宜。
成人的自我概念逐渐从依赖型走向自我指导型，在学习过程中通常有着明确的问题指向、清晰的学习规划。很明显教师作为学生学习的促进者、学生成长的引导者，具有独立且成熟的自我概念，能够对学生负责、对自己负责、对工作负责；教师甚至能够有效发挥自我导向性，通过自我导向学习对教学问题进行解决，进而对自己的学习负责。基于诺尔斯成人教育学模型，在培训活动中，教师应是培训活动的主动学习者与能动建构者。这些特殊的成人学习者们更懂得珍惜宝贵的学习机会、利用有限的学习时间、吸取大量的有效知识、建构个人的知识体系，灌输式的培训方式虽然可以让他们获得一定的知识容量，但这不仅不能满足教师的需求，更无法调动教师参与学习的内驱力。成人教育学模型力图调动教师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强调教师在培训前需求调查、培训中知识生成、培训后效果评价的主体参与。
为了实现高校教育工作的最终目标，高校行政管理依靠一些制度和管理机构，并积极采取一定的措施，发挥出行政管理的职能，从而引导全体师生在高校所提供的资源中完成学校的教育任务。但随着我国高等教育事业的不断发展和扩大，高校的行政管理中出现了很多问题。因此，如何在新时期背景下改革高校行政管理工作，早已成为了目前全国各大高校都必须值得深入研究的重要课题。
成人学习的心理准备度与其社会角色的发展任务密不可分，一方面教师的学习动机源于角色的内部要求，另一方面源于角色外部条件的变化。教师的社会角色复杂且极具挑战，每一个学生都是独具特色且处于变化之中的生命个体，每一次课堂教学都是独一无二注重预设与生成的精彩表演。基于诺尔斯成人教育学模型，在培训过程中，培训的内容应充分考虑教师的理论结构；培训的方式应全面了解教师的认知能力；培训的评价应深入发掘教师的发展潜力。每一次培训活动对于教师的职业生涯而言，都是一次成长，甚至飞跃。真正尊重教师的社会角色，分析教师角色的内在需求，不断创造适合教师学习的研究氛围，有利于激发教师学习的内部动机，提高教师参与学习的质量。成人教育学模型力图保护和激发教师适应其职责和社会变化的学习意向，尊重教师在社会情境中的角色定位。
教师作为成人，其学习特质定能从成人教育理论视角找到理论支撑。④ 裴淼,李肖艳.成人学习理论视角下的“教师学习”解读：回归教师的成人身份[J].教师教育研究,2014,(6). 成人教育学理论（andragogy）来自欧洲，1968年诺尔斯在发表的一篇文章中首次介绍了它。诺尔斯称这一理论为“假设模型”或者“概念体系”，它给成人教育者提供了区别成人教育领域和其他教育，尤其是儿童教育的“身份象征”（badge of identity）。⑤ [美]雪伦·B·梅里安,罗斯玛丽·S·凯弗瑞拉等.成人学习的综合研究与实践指导[M].黄建,张永,魏光丽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 P250成人教育学模型主要建立在五条假设的基础之上：
2.尊重教师在社会情境中的角色定位
成人与青少年时期相比，在接受成人教育时，拥有更多的经验和思考，成为其学习的能源库。参与培训活动的教师通常都具有丰富的教学经验，即使是新入职教师也具有一定的实习经历，他们渴望自身的经验能够得到尊重和开启。基于诺尔斯的成人教育学模型，在实际培训中教师往往对来自实际教学经验的研究主题有着更为深刻的理解和思考。同时，即时的应用观念促进成人主动参与学习活动，不断丰富自己的认知结构；更加全面地看待问题、能动地思考问题，直至问题的解决。成人教育学内含着朴实的平民教育情愫，期间的他称得上是一名真正的成人学习者。从诺尔斯的理论出发，富有强烈角色责任感的教师，面临自己教学中亟待解决的实践问题，往往能够主动思考，与培训者、身边的其他教师进行充分的讨论和思考，一方面能够促进问题的解决与深化，另一方面有助于形成教师独特的个人理论。成人教育学模型力图使丰富多样且人格化的经验成为教师专业成长的可利用资源，推崇教师在课堂教学中积累的实践经验。
注浆技术在高速公路路基处理中的应用探讨……………………………………………… 樊辉，李年丰（4-200）
三、诺尔斯成人教育学模型视角下教师培训的基本路径
教师培训面临转型与发展的困境，基于诺尔斯成人教育学模型优化教师培训，对提高培训效果具有重要价值。针对教师培训中出现的缺乏学习者主体参与、排挤参训学员经验建构、盛行形式化互动等忽视教师成人身份、违背教师成人学习规律的问题，从诺尔斯成人教育学模型出发，力图提出促进教师培训优化的若干策略。
（一）以问题为中心，调动教师学习的内驱力
与教师实践问题脱离的教师专题理论培训难以激起参训者的共情，铺天盖地的理论让学员茫然惶恐，真正内化的知识少之又少。成人更多是受内在因素而非外在因素的驱动而学习，以问题为中心的学习主题有利于调动教师学习的内在因素。在教师培训中，学习者在实践工作中遇到的问题与困惑是推动其参与学习、主动思考、寻求方案的触发器。以问题为中心的启发式培训有利于唤起学习者的问题意识，并以共享问题、碰撞观点、形成结论的形式促进对问题的深入探讨与思考。在培训活动开始之前，比如破冰活动中，培训者应尽可能多地发掘每一位参训学员的个性化实践问题，绘制班级问题树，找到大多数教师的公共问题。① 王敬.基于全视角学习理论的教师培训课程设计——以培训破冰课程为例[J].教育理论与实践,2017,(26). 着眼于公共实践问题的培训活动贴近教师工作实际，有利于提高培训的针对性和实效性，能够激发教师学习的内驱力，更容易促进培训者与教师、教师与教师之间的深层次互动，② 周靖毅.情境学习理论视角下教师培训模式的变革[J].教育理论与实践,2017,(4). 促进教师实践性智慧的培养。
（二）多种教学方式结合，尊重教师学习的使命感
存在一定数量的教师培训项目依然将教师作为被动的接受者进行知识的灌输与技能的嫁接，忽视了教师的成人身份，致使教师学习的无力与低效。③ 裴淼,李肖艳.成人学习理论视角下的"教师学习"解读：回归教师的成人身份[J].教师教育研究,2014,(6). 短期来看，独白式的乏味讲授有助于减少教师培训的成本，使参训学员快速获取知识，但是这种被动的教学方式往往停留于浅层次学习，教师的原有观念并未被撼动。教师的学习与发展具有强烈的使命感，不仅与教师个人相关，更与学生群体密切联系，教师的专业发展最终是为了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作为一名参训者，教师的教学方式受到培训教师潜移默化地影响；身为一名教师，他们的教学方式又影响着学生的学习与发展。故而，好的培训教学方式有利于优化教师的教学方式，直接或间接地促进学生创新思维和探索意识的培养。一方面，在课堂上，培训者应尽量避免传统讲授式培训，结合案例分享、情境解剖、现场观摩、合作探究等多种方式开展体验式或者参与式培训；另一方面，在课堂外，培训机构可通过技术的改革促进教学方式的创新，利用网络研修促进教师学习共同体打造、利用MOOCs推动培训课程优化，线上线下协同推进教师培训。通过多种教学方式的交替融合，尊重教师学习的使命感，启发学员的创新思维，优化学员的学习方式。
（三）平衡预设与生成，开启教师学习的经验库
在实际培训活动中，培训日程往往被提前设置得非常紧张，却较少为参训学员留有空间，促进生成内容的产生。教师的原有观念随着学习程度的加深不断显露，新旧观念的交锋与平衡激烈进行着，成人教师学习者也是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加深对自我的认识，培训机构又怎能做到对参训学员的精准定位呢？① 陈霞.以教师学习为中心的教师培训课程重构路向[J].教育发展研究,2017,(18). 从诺尔斯成人教育学模型出发，教师的学校经验是教师参与培训、进行学习的珍贵资源，当这些原有体验与课程理论相碰撞必然能够产生丰富的生成性知识。首先，培训机构在制定培训目标、安排培训课程、甚至组织效果评价时，要充分关照教师生成性知识的比例。其次，在培训过程中，培训者要尊重其与教师、教师与教师之间互动生成的零散知识，并将这些知识系统、有效地组织出来，能够让这些教师体会到个人知识的重要性，同时也会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教师培训中去。② 岳欣云,董宏建,冯海珍.从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的关系审视教师培训[J].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6). 同时，培训者应注意营造开放、平等、和谐、严谨的学习氛围，促进参训学员分享个人体验，这能够引起其他学习者的情感共鸣和思维碰撞，促进教师学习共同体的诞生。平衡预设与生成的关系，开启教师学习的经验库，能让学习者在培训活动中既收获专业理论，又重视个人经验，继而更积极地投入到教学实践中去。
（四）基于全过程评价，强化教师学习的导向性
总体而言，我国目前的中小学教师培训存在缺少明确的目标意识和质量意识等问题，导致培训存在着较大的随意性和盲目性。③ 郑珍珍,张恩仁.中小学教师培训：现状、问题及对策[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7,(2). 有效的评价方式能够督促教师学习从依赖型人格向自我导向型人格转变，养成教师的终身学习意识，明显提高教师培训质量。首先，引导参训学员进行自我评价，即时的总结反思，能够使教师明确收获的知识，同时也能够意识到自身问题所在，不断促进自我发展和成长。其次，培训机构应该注意多种评价方式相结合，包括诊断性评价、过程性评价、总结性评价等，有利于让学习者明确学习目标、跟紧学习进度、掌控学习全景，全面关注其专业知识及专业技能的成长。同时，参训学员所获得的知识最终要体现在自己的课堂上，可以跟踪其所在学校的反馈了解学员在参训后的教学转变，同时有效的反馈还能不断优化教师培训设计。全过程评价不仅指前中后的时间跨度，还指培训者、学习者、来源学校等的空间跨度。评价本身不是终点，最后的着眼点是教师能够通过多方面、跨时空的全过程评价强化学习的自我导向性，培养其终身学习的意识，实现智慧型教师的成长。
四、研究反思
国家在教师培训项目中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但是忽视学习者成人身份的教师培训呈现低效性。本文试图以诺尔斯成人教育学模型探析教师学习规律，以促进教师深度学习、优化教师培训效果。尽管诺尔斯的成人教育学模型存在一些问题，但是其对于成人教育或者成人学习的启示性意义大于其理论意义，其引发的探讨与思考是巨大而有意义的。当然我们也要针对诺尔斯成人教育学模型的不足进行反思，比如单独的成人教育模式或者儿童教育模式并不能很好地促进教师专业成长，二者的默契结合或许更能激发教师的成长潜力。生长的首要条件是未成熟状态，即未成熟状态是有生长的可能性④ [美]约翰·杜威.民主主义与教育[M].王承绪,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0. P49，不管是儿童还是成人都同样具有未完成性，成人与儿童的学习差异都是相对而言，部分成人可能并不具备成人学习的经验性、主动性、问题导向性，部分儿童的学习未必不具有这些特性，既要一分为二，又要合二为一，辩证看待。
［参考文献］
［1］[美]马尔科姆·诺尔斯.现代成人教育实践[M].廉延梓,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9.
［2］高志敏等.终身教育、终身学习与学习化社会[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3］[美]雪伦·B·梅里安,罗斯玛丽·S·凯弗瑞拉等.成人学习的综合研究与实践指导[M].黄建,张永,魏光丽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
［4］常永才.成人学习特点研究的硕果及其学术价值——对诺尔斯自我指导学习理论的评析[J].外国教育研究,2005,(11).
［5］高志敏.成人教育研究的反思与前瞻[J].教育研究,2006,(9).
［中图分类号］ G451.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8539-（2019）04-0015-05
［收稿日期］ 2019-03
［作者简介］ 张晶晶（1994—），女，汉族，河南巩义人，硕士在读，研究方向：教师教育。
责任编辑：刘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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