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对外贸易影响国内通货膨胀水平的路径分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通货膨胀论文,对外贸易论文,路径论文,水平论文,我国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引言
近两年来，中国国内经济呈现恢复性增长态势，通货膨胀水平也在低位波动；对外经济则呈现出良好势头，进出口总量和贸易顺差不断增加，资本流入速度加快，外汇储备上升迅速。在世界经济整体紧缩的形势下，中国经济“一枝独秀”。很自然地，人们把中国国内经济发展状况与对外贸易联系起来，认为持续增加的贸易顺差拉动了国内经济的增长，也阻止通货膨胀水平的下滑。一些别有用心的国际人士和政客抛出中国“输出通货紧缩”论调，把美、日等发达经济大国的国内经济紧缩归结为中国的大量贸易顺差。特别是2003年上半年以来，一方面，甚嚣尘上的“人民币升值”论引发了国际上一些发达国家对中国出口贸易的仇视，甚至违反WTO自由贸易原则，对中国外贸出口加设障碍壁垒，使得中国对外贸易环境相对恶劣起来。另一方面，中国国内通货膨胀水平开始缓慢恢复，2003年10月份居民消费价格总水平(CPI)同比增长1.8%，11月份CPI比2002年同月上涨3%，达到6年来的最高点；货币供给量增长迅速，2003年1～9月M2为213567.1亿元，比2002年同期增长20.7%。这两方面都强化了人们对国内通货膨胀水平受外贸顺差影响的看法，包括一些学者在内也担心新一轮的“经济过热”会出现（中宏网，2003）。这些事实和问题提醒我们，必须重新审视和研究近年我国贸易收支与国内通货膨胀水平之间的关系。
国内学者们对二者之间关系的研究大体上遵循三种思路：一是从实体经济层面出发，直接研究贸易收支变动对我国总供给的影响，改变总供给与总需求的关系，进而引起国内物价水平波动。佟家栋(1996)在分析1994年我国为何出现高通货膨胀时指出，因为当年外贸顺差仅有53.5亿美元，占GDP的1.0%，不会对我国国内物价水平上涨起明显的推动作用；1994年通货膨胀主要是因为金融体制机能的扭曲，使信用扩张没有得到有效控制。闫先东和冯克然(1997)也从贸易进口量和出口量来分析它们与国内通货膨胀水平的关系，运用回归分析法得到两个结论：1979～1994年对外贸易对国内价格水平的上涨起着推动作用，并且，出口的增加对通货膨胀的带动作用更大。
第二种思路是从人民币汇率变动层面出发，研究它对我国贸易收支的影响，贸易收支改变了外汇储备量，影响国内货币供给量，进而间接影响国内通货膨胀水平。中国综合开发研究院研究部(1995)认为，1994年进行的外汇改革使得人民币汇率贬值，促进了出口的扩大，也造成国内物价上升，形成“输入型通货膨胀”。郑超愚(1996)则基于人民币汇率的动态变化探讨国际收支，特别是外资流入引发国内通货膨胀的内在机理。卜永祥(2001)运用协整(cointegration)和Philips-Hansen两阶段方法分析了人民币汇率变动对国内物价水平的影响，还利用误差纠正模型(Error Correction Model)探讨其动态影响机制，其结论是：长期内汇率变动显著地影响了国内零售物价水平和生产者价格水平，短期内汇率和国外物价水平的变动对国内生产者价格有着十分快捷和显著的影响，对零售物价水平的动态影响则相当微弱，短期零售物价水平受国内货币供应量强烈影响。
第三种思路是基于国际贸易中的价格传递效应来分析贸易收支与国内通货膨胀水平之间的关系。孙立坚等(2003)根据国际价格传递效应的理论，考察了我国对外贸易中进出口价格的国际传导链条，并用几种计量方法进行检验，认为国际上关于中国“通缩输出”是站不住脚的，同时，一国的国内货币政策可以制约汇率和外国价格水平传递到国内。
还有一些学者认为影响国内通货膨胀水平的外部因素主要是资本流入（范爱军，1995；孙娩洁和臧旭恒，1995；余珊萍和钟伟，1997），他们基于近年外资流入状况分析对国内通货膨胀水平的影响，认为1993～1994年外资流入过多是国内高通货膨胀的主要诱因。
以上学者的研究对于我们了解开放条件下国内通货膨胀水平变动的原因很有意义。但是，由于所处经济环境的不同，他们的研究至少还有三个有待完善之处：①研究的范围较窄，结论缺乏普遍意义。本身他们关于1994年高通货膨胀水平与增长的对外贸易之间的关系没有一致意见，而且1998年以来，国内通货膨胀水平较低，而对外贸易顺差持续增加；这种反向变动的关系是一个新的研究课题。②更多的研究是从汇率变动层面出发，从货币经济内部来分析国内价格现象；而近年我国贸易收支状况趋好并不主要是人民币汇率变动引起的，靠的是国内劳动力成本、技术、质量控制、基础设施、逐步改善的人力资本以及改革的热情和决心（新华社评论员，2003）。因此，要分析近年贸易收支对国内通货膨胀水平的影响，就要直接研究进出口等实体经济部分，而不是一味强调汇率对国内物价的影响。③多数学者认为我国国内通货膨胀水平与资本流入量联系更为紧密，关于贸易收支是否影响国内通货膨胀水平还有不同看法。
基于已有理论研究的不足，以及现实中人们的误解和别有用心者的论调，研究近年中国贸易收支与国内通货膨胀水平的关系是很有必要和很现实的。
二、1998年以来我国贸易收支与通货膨胀水平关系考察
要说明的是，通货膨胀水平是一国宏观经济运行总价格指标，国内通常用居民消费价格总水平(CPI)来衡量它，本文采用这一指标。
近几年，我国国内通货膨胀水平一直稳定在低位徘徊，呈现紧缩状态。2003年上半年以来，与国家经济以8.2%的速度增长同步，三大指数都有所上扬（图1）。按照国家统计局的估计，2003年全年经济增速可达8.5%，物价水平也会上扬1～2%；2004年经济仍会以较快速度增长，物价也会略有上升，中国将逐步走出较低的通货膨胀水平状况（中国经济信息网，2003）。
从对外经济看，我国近年对外贸易持续顺差，但净差额自1997～2001年都有所下降，2002年有所回升；2003年在外部贸易压力下，净差额会比2002年减少（表1）。
我们用最小二乘法对近年国内通货膨胀水平与进出口额进行回归分析，考察它们之间有何关系。假定能用居民消费价格总水平(CPI)来代表国内通货膨胀水平，把进口、出口、净出口和进出口分别用自然对数表示；用上表数据，得到以下回归方程：
图1 1998年以来我国通货膨胀水平发展趋势
表1 我国近代贸易收支状况及通货膨胀水平
进出口总额 出口额
进口额
净差额 居民消费价格指数
年份 （亿美元） （亿美元） （亿美元） （亿美元） （上年＝100）
1998
3239.5
1837.1
1402.4
434.7
99.2
1999
3606.3
1949.3
1657.0
292.3
98.6
2000
4742.9
2492.0
2250.9
241.1
100.4
2001
5096.5
2661.0
2435.5
225.5
100.7
2002
6207.7
3256.0
2951.7
304.3
99.2
03.1～10 6823.3
3486.0
3337.3
148.7
100.8
资料来源：1998～2002年数据来自《中国统计年鉴2003》，2003年1～10月数据
来自《中国海关》2003年1～12期和国家统计局网站(http://www.stats.gov.cn.)
按一般理论，商品和服务的进出口会改变总供给和总需求，而且会形成外汇收入，从实体经济和货币经济两个方面传导到国内的物价水平上，进而影响国内通货膨胀水平。理论上看，贸易出口将增加对商品的总需求，打破原有供求平衡，诱使价格上升，出口与国内通货膨胀水平成正方向变化；进口将增加商品供给，迫使国内价格下行，进口与通货膨胀水平成反向变化。但上述回归方程表明，国内通货膨胀水平与贸易收支各项都缺乏显著相关关系。
之所以出现以上相反结果，主要是贸易收支对国内通货膨胀水平影响较小，它主要受国内经济的影响。而且，从贸易收支影响国内通货膨胀水平的路径分析，其传导作用非常有限，因而表现在实际经济活动中其结果与理论解释相违背。
三、贸易收支影响国内通货膨胀水平的理论解释
从理论上分析，建立于国际贸易往来基础上，一国的通货膨胀水平可以通过三条传递路径来影响他国的国内通货膨胀水平。第一条路径是价格传递路径，即国外的物价水平通过本国的商品和服务进口而影响国内价格水平。在名义汇率不变情形下，根据“一物一价”原理，所进口的外国商品和服务价格水平会构成本国国内物价水平的一部分，从而可能造成“通缩”或“通胀”进口的现象。第二条路径是货币供给量传递路径，即对外贸易差额会影响本国外汇储备量，使中央银行的货币资产结构发生变化，构成外汇占款；而外汇占款的增长成减少，会影响本国货币投放总量变化，进而影响国内通货膨胀水平。其传导机理是：进出口差额——外汇储备——外汇占款——货币供给量——国内通货膨胀水平。第三条传递路径是总供给－总需求路径，即一国商品和服务的进口形成国家总供给的一部分，出口构成总需求的一部分，在国内供给量和需求量一定情况下，进出口贸易会改变该国总供给－总需求平衡状况，从而促使国内通货膨胀水平发生变化。
以下我们就从这三条传递路径分析我国近年对外贸易收支变化是否对国内通货膨胀水平产生影响。
1.进口贸易的价格传递
贸易收支能否通过价格传递路径直接影响我国国内通货膨胀水平呢？这要考虑我国进口商品和服务的总量比重以及它们在我国物价体系结构中的地位。1998年以来，我国商品和服务的进口量大幅增加，平均年增长16.4%；2003年1～10月进口量更是达到3337.3亿美元，比2002年同期增长40.4%。但是，我国进口的绝大部分商品是生产的必需品，原材料、燃料、机械及运输设备的进口量在总进口额中占的比重较大（表2）。因此，进口对国内通货膨胀水平发生作用最主要是改变生产厂商的生产要素价格或生产成本，最终表现为国内工业品出厂价格指数变化。
考察我国1998年以来进口量、国内工业品出厂价格指数和居民消费品价格指数的变化，我们发现，我国进口贸易与国内通货膨胀水平之间并无直接的相关关系（表3）。
以上结论与孙立坚等(2003)通过回归模型分析的结果相吻合。他们也发现，1998～2000年9月，来自日本、美国以及欧洲等中国较大的进口国家和地区的商品和服务价格对中国进口额影响较小，而从拉丁美洲进口商品价格的影响则比较显著。其原因主要是中国自该地区进口的大多是原料和燃料等初始生产要素，需求价格弹性较小。
从总体上看，虽然近年我国进口量增加较快，而且这一局面将随着中国加入WTO而更为明显，但是，进口商品和服务的结构以及国内经济发展的要求决定了受国外价格影响有限。在我国人民币名义汇率相对稳定的情况下，这也决定了它们难以对国内通货膨胀水平带来实质影响。不过，一些国内无法自产而又必需的原材料和燃料将影响国内工业品和居民消费价格。目前，由于它们在我国总进口量中所占比重较小，这一点还未充分表现出来；但也提醒我们今后要注意进口商品和服务的结构。
表2
我国近年进口商品总额及各构成部分比重（单位：亿美元，%）
总额 矿物燃料、 #工业
化工品
轻纺橡胶矿 机械及运输设备
年份
（亿美元） #初级品
非食用原料 润滑油及有关原料 制成品
冶产品
1998 1402.3716.47.64.883.6
14.4 22.240.5
1999 1656.9916.27.75.483.8
14.5 20.741.9
2000 2250.9420.88.99.279.2
13:4 18.640.8
2001 2435.5318.89.17.281.2
13.2 17.243.9
2002 2951.7016.77.76.583.8
13.2 16.446.4
03.1～10 3337.3 17.78.37.282.3
12.0 15.646.6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03》和《中国海关》2003年1～12期数据计算。
表3
我国近年进口与国内通货膨胀水平之间关系（上年＝100）
年份 进口量变化率 工业品出厂价格指数 商品零售价格指数 居民消费价格指数
1998 98.5 ——
97.4
99.2
1999 118.5——
97.0
98.6
2000 135.8
102.8
98.5 100.4
2001 108.2
98.799.2 100.7
2002 121.2
97.898.7
99.2
2003.1～10
136.4
102.3
99.6 100.8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03》和国家统计局网站(http://www.stats.gov.cn.)。
表4 我国近年贸易收支对货币供给的作用
项目 1998199920002001
2002
03.1-9
货币供应量(
)（亿元）
104498.5119897.9 134610.3158301.9185007.0
213567.1
外汇占款（亿元） 12957.8 14792.4 14291.1 17856.4 23223.331648.8
α＝外汇占款／(%)*
12.412.3 10.611.312.614.8
累计外汇储备（亿美 1449.60 1546.75 1655.74 2121.65 2846.07 4009.92
净出口额（亿美元）**434.7
292.3241.1
225.5
304.3148.7
β＝净出口／外汇储备(%)36.018.9 14.610.610.6 3.7
作用系数α×β3.72
2.321.55
1.20
1.42 0.55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03》、《中国人民银行2003年第3季度货币政策执行报告》和中国人民银行网站(http://pbc.gov.cn)计算。注：*中的外汇占款在中央银行货币供给量的比重与在中央银行金融资金运用构成中的比例并不一致。**中的净出口额为海关统计数。
2.贸易收支的货币供给传递
学者们在分析通货膨胀水平时，最初总是从货币供给量入手，供给量增长过快，通货膨胀水平上升，反之，通货水平紧缩。1994年以来，中央银行要实现人民币汇率稳定，促使对外贸易所形成的外汇被动地卷入货币供给体系中，外汇占款构成货币供给的重要部分，是造成20世纪90年代通货膨胀的直接原因之一，使国内货币政策丧失独立性（谢平和张晓朴，2002）。于是，一旦国内通货膨胀水平上升或下降，一些学者就把贸易顺差变化归为诱因之一。
但是，1998年以来我国贸易收支与国内通货膨胀水平之间的关系并不能支持这一观点。一方面，对外贸易持续顺差，外汇储备增长迅速，中央银行的外汇资产比重越来越大；另一方面，国内通货膨胀水平持续在低位徘徊。出现这一相反情况，可能的原因一是中央银行的外汇冲销政策未得到很好执行，二是外汇储备中贸易顺差部分较小。前一原因涉及到中央银行政策体系内的协调配合问题，本文仅从后一原因进行分析。
我们通过衡量贸易收支顺差所形成的外汇量在中央银行货币供给中的比重方法，近似衡量贸易收支对国内通货膨胀水平的影响。分析发现，1998年以来，我国贸易顺差对国内货币供给有一定的影响，其影响系数在0.55～3.72之间。但由于我国进口量增加较快，贸易顺差有所下降，净差额在外汇储备中的比重越来越小，2003年1～10月下降到只有3.7%，因而，贸易收支造成国内货币供给量增加的影响会越来越小。贸易收支导致中央银行资金运用中的外汇占款能否影响国内通货膨胀水平还有待进一步研究，因为我国近年的货币供给量变动与国内通货膨胀水平变化并不一致（夏斌和廖强，2001；程建胜，2000）。
贸易收支顺差对货币供给量的影响有限，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由于近年我国贸易顺差所形成的外汇存在大量“外逃”现象，因而在外汇储备结构中所占比重逐渐减小，而资本流入部分所占比重在增加。外汇储备构成的变化，使资本流动对国内货币供给量的影响越来越明显，进而也会对国内通货膨胀水平产生影响。一些学者的研究也证实这一分析。周晓明和朱光键(2002)研究发现，我国20世纪90年代末大量资金流出对国内货币供应量产生“紧缩”作用，成为国内通货紧缩的原因之一。姚枝仲和张亚斌(2001)则指出，1993～1997年持续的资本项目顺差带动了国内基础货币迅速增加，中央银行控制通货膨胀水平的任务加重。
当前发生的情形与1993～1997年情形存在相似之处。2002年以来，在人民币升值预期下，资本流入加速，资本项目顺差越来越大。2003年上半年，资本和金融项目顺差额达到444.03亿美元，升幅263%；相比经常项目顺差规模只有111.20亿美元，同比下降18%。这样，正常的国际直接投资资本流入中国，加上以前贸易顺差形成的“外逃”外汇重新流入国内，它们将共同作用国内的货币供应量，对国内通货膨胀水平形成新的压力。因此，我国政府要谨慎对待当前的国际收支状况，合理安排货币供应，避免国内通货膨胀水平上升过快。
3.贸易收支的总供给－总需求传递路径
在主流经济学的总供给－总需求(AS-AD)模型中，总需求的扩大将推动国民收入增加和物价水平上升，总供给的扩大则在促进经济增长的同时迫使物价水平下降。在AS＞AD情况下，二者同时扩大将推动经济进一步增长，物价水平缓慢变动。当贸易顺差存在的情况下，我们假定贸易进口推动AS扩大的幅度小于出口推动AD扩大的幅度，物价水平将由
上升到
（图2）。
当前，虽然我国的贸易出口量有较大幅度增长，总需求有所增加，但因为进口会进一步推动总供给扩大，使总供给超过总需求；加之国内生产投资逐步升温，总供给大于总需求的局面在一定时间内仍不会改变。因此，基于AS-AD的传递路径，在短期内，我国国内物价水平不会有较大改善（低于
，与较接近）；长期内，因为出口商品的需求和进口商品的供给相对弹性会变化，贸易顺差会推动物价小幅上扬。
四、结论
基于以上分析，贸易收支可以通过三种途径影响国内的通货膨胀水平。综合来看，这三种途径推动国内通货膨胀水平变化的作用效果并不相同。由于商品和服务的进口量在我国总供给量中的比重并不太大，它对国内物价水平影响有限；商品和服务出口所形成的外部需求在我国总需求构成中的比重较大，在目前国内总供给仍然大于总需求的情况下，它对国内价格水平上扬有一定的推动作用。从实体经济出发，贸易收支对国内通货膨胀水平的影响仍然有限。从货币经济来看，贸易收支顺差所形成的外汇储备对国内货币供给影响较大。近段时间，我国外汇储备增长迅速，主要是资本和金融流动形成的，贸易收支顺差额在逐步下降，因此，要认识这两者在外汇储备增长中所起的作用，从而对国内货币供给乃至通货膨胀水平进行合理调控。
图2 我国贸易收支影响总供给和总需求路径分析
当前，我国贸易出口增长迅速，对国内经济增长影响程度加大，但它不是造成所谓“经济过热”的原因。当前投资增长迅速，很大程度是国内外投资者的经济预期趋好形成的。近几年，随着我国进口量迅速扩大，要注意它对国内物价水平的下压作用。
反过来看，国际上一些人士所谓“中国输出通货紧缩”缺乏事实根据。他们是从中国的出口量来判断贸易收支的外部影响作用，仅仅看到价格传导机制和总供给传导机制，而对贸易收支能否影响其国家的货币供给以至通货膨胀水平没有深入分析。而所谓“人民币升值”论调，也是对我国贸易顺差的误解，贸易顺差并不是人民币汇率低而形成的，是国内生产技术进步和低廉劳动力成本的必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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