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加利亚社会转型分析
——基于农业改革与国有企业视角
[保加利亚]伊·玛尔切娃 佩·季米特洛娃
陈晓棠 钟建平 译
【编者按】 保加利亚是中东欧转型国家中一个比较特殊的国家，以社会党（由前保加利亚共产党转型而来）为代表的左翼力量一直比较强大，其大规模私有化在1997年才全面开始，而且普通国民对私有化也并不狂热，至今私有化的效果不尽如人意。保加利亚的工农业和社会整体情况在转型之前尚比较稳定，但转型开始后，农业不但未获得更高的效率，反而出现了萎缩；在工业方面，保政府则出于种种考虑，即使在国有企业缺乏赢利能力的情况下，仍然减缓了私有化进程，甚至在局部启动了再国有化。两位保加利亚学者的文章提供了这方面的信息，也引发了我们的思考：中东欧转型的价值标准到底是什么？这个标准应由谁来设定？怎样才算是完成了转型？加入欧盟是不是可以作为完成转型的标志？
【关 键 词】 保加利亚 社会转型 农业集体化 国企改革
一、保加利亚社会主义时期和转型时期农业改革
（一）保加利亚共产党执政时期的农业集体化（1944—1989）
20世纪40年代中期，保加利亚是以小资产阶级为主的农业国家，80%左右人口居住在农村。工业方面主要发展采掘业，加工业中食品工业占主导。8%的国民收入来自加工业，食品工业占工业总产值的58%，仅9%的劳动年龄人口在工业领域就业① Беров Л. и др. Развитие на индустрията в България (1834-1947-1989)，София，1990，С.144; Стопанска история на България 681-1981，под ред. на Н.Тодоров，София，1981，С.384; Луджев Д. Дребната буржоазия в България 1944 -1958，София，1985，С.9. 。
保加利亚农业的特点是地块极其分散，由此衍生出农业领域的其他特征——机械化水平低，产量小，市场化程度不高。只有40%的农产品进入市场，其余均用于家庭粮食消费② Икономика на България през преходния период от капитализъм към социализъм，т.2，София，1972，С.238，242，243. 。
对帕金森病患者及家属开展家庭教育，帮助患者及家属了解疾病知识，促进家人主动照护和理解患者，减轻患者病耻感，增加患者对疾病的信心，使得患者能主动配合并参与治疗。从出院到家庭的护理过程中，可利用延续性家庭护理[34]，提升思维能力和自理水平，患者家庭护理服务可帮助患者缓和与家人的关系，减轻心理负担并主动参与沟通，在家属面前不用回避疾病症状，减轻孤立感及排挤感，即降低患者的病耻感。
40年代中期农业生产的特征既与1878年摆脱土耳其统治独立后保加利亚农业问题的解决方案直接相关③ 1396年保加利亚丧失独立性，成为奥斯曼帝国的一部分。1877—1878年俄土战争后，保加利亚部分领土获得解放，另一部分仍控制在土耳其手中。 ，也与新独立国家整体经济发展潜力有限有关。新解放的保加利亚推行农业改革，重新分配土地，包括属于逃亡土耳其人的土地。因此，大多数保加利亚人实际上都分到了土地，19世纪70年代末农业问题已经得以解决。但在所谓的资本主义第一阶段（1944年前），保加利亚的工业发展机遇不佳，因为保加利亚灌木失去奥斯曼帝国销售市场后未能开发出新市场，缺乏大量资金用于投资，国家也没有特殊的自然资源储备。土地仍然是经济发展的基础。但是农业资本主义发展非常缓慢，保加利亚延续了将土地分给所有继承人的传统，而不是像西欧那样只留给长子，因此，土地不断被分割。几乎所有的农民都拥有尽管规模不大，但属于自己的土地。因为工业不发达，保加利亚人更愿意将土地作为自己生活的保障，所以保加利亚农业人口过剩④ Икономика на България през преходния период от капитализъм към социализъм，т.2，С.243. 。
此外，由于马其顿和色雷斯起义（规模最大的一次发生在1903年）、1912—1913年巴尔干战争（解放仍被奥斯曼帝国占领的保加利亚领土的战争，不过保加利亚未能如愿，这部分领土最终并入了塞尔维亚和希腊）和第一次世界大战（1914—1918年）以后保加利亚出现难民潮，国家进行数次农业改革，为难民分配土地。这些难民也是保加利亚农村最底层的农民。农村中拥有30—50狄卡尔（3—5公顷）土地者占多数。1934年这类农户占83.1%，1946年提高到88.9%① Икономика на България през преходния период от капитализъм към социализъм，т.2，С.243. 。拥有200狄卡尔及以上（20公顷及以上）土地者属于富农。1934年富农占农户的比例为1.5%，1946年降至0.7%。显然，20世纪30—40年代分割土地的现象一直持续。到40年代中期，只有10%的耕地集中经营，以发展资本主义生产。
对于(i，j)节点的二阶导数采用半步长附近插入点上对应的一阶导数差商表示，然后将一阶导数再用相应节点压力差商表示[6]。这样无量纲Reynolds方程，可转化为式(5)。
最典型的产业是谷物种植，烟草则是国家最重要的出口商品② Там же. С.238，242，243. 。
20世纪70年代，合作社土地国有化进程加快，土地仍然只是在形式上属于农民。这与1971年4月24日保加利亚共产党第十次代表大会通过的新纲领有关。新纲领提出建设发达社会主义社会的任务，而建设共产主义则被无限期推迟。建成发达社会主义社会的主要标志包括③ Програма на БКП，приета единодушно от Х конгрес на БКП на 24 април 1971г.，София，1971，С.40-63. ：将各种所有制形式（国有、私有、合作社所有、社会组织所有）合并为单一的社会主义所有制，形成社会主义所有制的经济和社会架构；将农业劳动变成工业劳动；消除城乡差别。
保加利亚共产党人借鉴苏联经验，通过集体化合并土地，实际上，历史上保加利亚就有合作社传统。保加利亚合作社的性质与其说是联合耕种土地，不如说是共同销售农产品。1945年4月13日，保共倡议通过《农业劳动合作社法》。农业劳动合作社时称保加利亚式合作社。这种合作社与苏联集体农庄相似，土地、劳动工具、牲畜高度集体化，但形式上土地仍归农民所有。其实，二战后苏联势力范围内的其他东欧国家也是如此。保加利亚以这种方式解决农业问题的根源在于，贫穷的农民阶层是保共的社会基础。保共与深受欢迎的农业党（保加利亚农业人民联盟）争夺在农村的影响力。1945年夏，保加利亚农业人民联盟部分成员甚至以共产党党员身份加入保共领导的祖国阵线的反对阵营。保共在农村的影响力非常强大，保加利亚没有像其他社会主义国家一样出现多种形式的合作社，从1945年起始终只有农业劳动合作社。
农业改革是保共与农业反对派（一直存在到1947年8月26日被取缔）政治斗争的重要内容。根据1946年3月12日法令，保共推行农村农业改革。按照规定，允许拥有土地的最大面积为200狄卡尔，在国内地势最平坦、土壤最肥沃的多布罗加地区（东北部小麦主产区）可以提高到300狄卡尔。这样，拥有500狄卡尔土地的大农户消失。保加利亚大农户占农户总数的0.1%，其耕地占保耕地总面积的1.6%。在波兰上述两项指数分别为0.9%和47.3%，罗马尼亚分别为0.3%和17.1%，匈牙利分别为1%和43.4%。改革的重点放在农作劳动力上：土地转让给实际耕种者，但申请与土地一起加入合作社的人享受优惠。这样，1946年农业改革为大约12万户一贫如洗，至多是仅有微薄财产的家庭提供了土地，将土地合并与集体化耕作方式直接结合起来，作为保共改造落后的保加利亚的经济社会规划的重要元素① Икономика на България през преходния период от капитализъм към социализъм，т.2，С.270-271，249-250; Златев Зл. Аграрната реформа в България (1946-1948)В:Исторически преглед，1993，№ 1，С.62-82. 。
1947年以后② 1947年2月10日签订和平条约，保加利亚成为主权国家。同年9月22—25日在波兰举行欧洲九国共产党会议以后，根据克里姆林宫的指示，同苏联势力范围内的其他国家一样，保加利亚共产党采取按照苏联模式加快革命改造的方针。 ，保加利亚土地集体化进程加快，并且按照苏联模式推进，时而停顿，时而提速，直到1958年保共第七次代表大会宣布92%的土地加入农业劳动合作社。当然，同其他地方一样，保加利亚的集体化过程也伴随着强制手段，因为农民与土地联系紧密，他们无法想象失去土地主人身份的生活，担心合作社的生产经营不透明③ Мигев Вл. Колективизацията на българското село (1948-1958)，София，1995; Янчева Я. Колективизацията на българското село(1948-1970). Колективна памет и всекидневна култура，София，2015. 。但是，保加利亚的惩罚措施不像苏联那样残酷，而且涉及范围不大。原因有二：其一，国家很小，无处流放农民；其二，保共清楚自己在农民中的影响力。
3.2 测验。测验包括阶段性测验、单元测验或随堂考试等，主要偏重考察学生对历史事实类知识性内容的了解和掌握。考核方式的选择是按照本课程设定的了解、领会、掌握及分析应用等不同教学要求，归置为不同的客观题型，次数不限，考试时间可长可短，授课中或授课告一阶段后，教师都可以进行。测验较之课堂提问覆盖面全且标准客观统一，测验后及时反馈，便利于同学们及时发现自己的问题，强化同学们对基本历史事实的掌握。测验占到平时成绩30%。
保共对合作社社员的政策同样具有意义。20世纪50年代末以前，合作社向入社的原土地所有者支付地租。起初地租占合作社社员收入的30%—40%，但随着入社的农民越来越多，这一比例逐渐降低，最后集体农庄庄员自己决定取消地租（显然是在保共的暗示下）。此外，1945年时，作为副业，国家允许每个集体农庄庄员最多拥有5狄卡尔宅旁园地以饲养家禽。整个社会主义时期，保加利亚一直存在这类土地利用方式。共产党政权定期向农民或居住在农村的人以及市民无偿提供宅旁园地，1953年起甚至放开宅旁园地产品销售市场。销售市场的商品价格在一定范围内高于国家价格，有时高出数倍。规定只能出于农业目的整理和利用宅旁园地。到1989年，宅旁园地占全部耕地的15%。为此，保共定期强迫集体农庄领导或者后来的农工综合体领导以优惠价格向庄员出售饲料和化肥，以发展个体副业。还为庄员提供免费兽医服务等。保加利亚当局对此的解释是，本质上集体农庄庄员的个体经济、个体经营活动是公有经济的延伸。保共扶持个体经济的政策还包括无偿使用集体农庄农机具，使用公共水源灌溉自家园地。政府甚至对农民偷窃集体农庄物品（经常是饲料）或者化肥用于个体经济的行为视而不见。这种状况有助于扩大宅旁园地的生产。20世纪80年代，宅旁园地的产出占部分作物（主要是浆果、蔬菜、其他水果等劳动密集型农作物）产值的25%，农民因此获得不菲收入，增幅达40%。因此，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保加利亚改革时期，共产主义制度危机凸显，个体经济成为农业集体经济效率低下的佐证。当时有人指出，个体经济富有效率的原因是个人更加关注劳动成果，保留着农业集体生产劳动所缺乏的对土地的尊崇。但人们却对国家和合作社为个体经济提供的实际补贴，主要是低价饲料、化肥供应和合作社销售市场的高价格避而不谈。一旦社会主义衰落，失去扶持的个体经济将无法获得丰厚收入。这种情况在保加利亚向第二阶段资本主义过渡时期显现出来① Марчева Ил. Социалистическият експеримент в селското стопанство1944-1989.В: Изследвания по история на социализма в България 1944-1989，т. 2，Център за исторически и политологически изследвания，Фондация，Фридрих Еберт，2010. С.389-428. 。而60—80年代，保加利亚农业领域呈现的是另外一种进程，政权通过集体经济剥夺了农民对土地的眷恋。
这与合作社60年代扩大化和集中化、70年代国有化即转为国有企业有关。这一进程反映出农业领域的工业化。但形式上土地仍然归农民所有，国家从未废除土地权。合作社经营方式发生变化，大量配置农业机械，引进新动物和作物品种。国家补贴提高，农民退休金上浮，70年代农民退休金与城市工人持平。合作社集中化导致的结果是，农业劳动合作社数量由1958年的3 202个锐减到1970年的744个。纯国有生产部门数量从1960年的190个减至1970年的67个，职工基本上是以前没有财产的农民，主要是茨冈人等少数民族或穆斯林② Марчева Ил. Социалистическият експеримент в селското стопанство1944-1989. С.389-428. 。
1944年9月9日，随着保加利亚共产党（保共）作为祖国阵线左翼联盟成员执掌政权（1947年以后保共成为独立执政党）③ Формально с 1947 по 1989 г. БКП управляла вместе с Болгарским земеделским народным союзом，который отказался от собственой програмы и принял строить социализм，таким образом лишивишись от собственного политического веса. ，国家开启新一轮农业改革。保共根据苏联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经验，彻底改革农业问题。
为实现这些目标，70年代保加利亚政府针对农业做出一系列重大调整。合作社开始集中化，在大型农工综合体框架内与食品工业企业合并。苏联也进行了同样的改造，相关文献将这一过程称为“再版集体化”。20世纪70年代保加利亚共组建170个农工综合体，每个综合体平均拥有耕地4万狄卡尔。这个规模甚至令苏联大农场负责人感到惊讶。到80年代末，集中化趋势愈演愈烈，农工综合体数量增加280个。
在农工综合体框架内，以往的合作社丧失独立性、并入综合体。一个农工综合体包含若干村庄的合作社。原本定位于食品加工企业专业化的农工综合体开启生产专门化过程，大量农作物被铲除，出现食物短缺。这一过程伴随着生产集约化，畜牧业份额开始与作物栽培份额持平。在畜牧业领域发挥作用的大型农场包括39家生猪存栏数1.2万到4.6万头不等的养猪综合体，33家鸡雏数量300万到700万只不等的畜产品联合工厂和12家牛犊数量0.7 万到1万头不等的综合体。这样，建立起真正的肉蛋生产厂，建成水利土壤改良设施和灌溉农业① Стопанска история на България 681-1981，под ред. на Н.Тодоров，София，1981，С. 563-564. 。
新集中化导致的经济社会结果是，农村出现新的机务人员。他们没有土地，但受过技术教育，能够操作复杂农机具。1977年，120.092万名农业从业者中，机务人员达10万人。这个新的农民阶层应该可以体现农业劳动向工业劳动的转变。机务人员代表着“社会主义新型劳动者”，当局千方百计支持这一群体的扩大。后来，到保加利亚向第二阶段资本主义过渡时期（1989年以后），机务人员被称为“上级任命的干部”，被赶出农村，那里几乎没有剩下懂技术的人② Радков Ив. Социални последици от концентрацията，механизацията и индустриализацията на селското стопанство в България (1958-1978). Исторически преглед，1979， № 4-5，С.30; Марчева Ил. Идеите за решаване на аграрния въпрос в България в края на 80-те и в началото на 90-те години на ХХ век. В: Преломни времена. Юбилеен сборник в чест на 65-годишнина на проф.Л.Огнянов，София，2006，С.873. 。而且由于实施新一轮农业改革，农机设备也所剩无几。
伊万·科斯托夫政府（1997—2001年）最大程度地推动了保加利亚的私有化进程，这届政府是民主力量联盟，也就是右翼利益集团政府。科斯托夫执政期间，保加利亚抛售大量企业。4年时间内，科斯托夫内阁出售资产总值近1.5亿列弗，转让企业占此前私有化企业总数的50%，包括克雷米科夫齐钢铁联合体（社会主义时期保加利亚黑色冶金企业巨头）、克尔贾利铅锌联合工厂、索佐波尔杜尼疗养中心（黑海沿岸大型疗养综合体之一）、弗拉察化工联合工厂（最大的化肥生产企业）、莫斯科宾馆、代夫尼亚水泥厂等众多企业。仅1999年一年就有130多家企业被私有化。科斯托夫政府大力推动公共财产向私人转移，但相当多的私有化交易饱受诟病，非议浪潮迭起。批评声音最高的是企业出售制度不透明。多达半数的交易不仅缺乏公开性，而且交易条件明显对国家不利，令人产生其中存在大规模腐败的想法。
所以，动词性主谓句的语体归类呈现出一个梯度，可以从话题的生命度等级、动作的意愿性、受事的受影响程度等方面进行进一步的讨论。
20世纪80年代，保加利亚试图改变技术落后面貌，结果国家陷入西方债权人的债务泥潭。当时保加利亚及其领导层失去了克里姆林宫的支持。苏共总书记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推行苏联体制改革政策，此举也触动了苏联与盟国的关系。戈尔巴乔夫要求盟国独立解决本国经济问题，拒绝支付进口保加利亚农产品的4亿卢布补贴。从1979年起苏联最高领导层定期向保加利亚支付这笔资金④ Вачков Д. Иванов，М.Българският външен дълг 1944-1989，София，Институт за изследване на блозкото минало，2008，С.182. 。与罗马尼亚的尼古拉·齐奥塞斯库一样，为了偿还西方的债务，保加利亚被迫低价出售农产品，这也影响到国家为农业综合体提供补贴的能力。与此同时，国内食品出现严重短缺。社会和保共转向经济自由化，试图利用新的市场化方案解决积累的问题。1989年5月，以托多尔·日夫科夫为首的共产党政权最后一次尝试改组农业部门，平衡社会主义和自由主义。当时，保加利亚人民共和国国务委员会通过第922号土地法令，宣布解散农工综合体，恢复农业集体经济性质的合作社，允许开办农业公司，租赁土地发展私人经济。但是这些内容只触及经营方式，而土地从形式上仍然属于“统一的、不可分割的社会主义性质”。1990年，保加利亚成立1 142家农业集体经济组织和38家公司，签订土地租赁合同1万份① Държавен вестник № 39，23 май 1989 г.; Марчева Ил. Идеите за решаване на аграрния въпрос в България в края на 80-те и в началото на 90-те години на ХХ век. В: Преломни времена. Юбилеен сборник в чест на 65-годишнина на проф.Л.Огнянов，София，2006，С.860-863. 。
（二）1991—2001年保加利亚农业改革
20世纪80年代末到21世纪初是保加利亚确立市场经济的转型时期。在这一时期，农业改革完全走上相反的方向。当时，保加利亚完成由社会主义向新自由主义资本主义的初期政治经济转型。转型的政治社会目标是全面清算社会主义遗产，无论是生产组织方式还是就业结构，从而消除前共产党人的社会基础。1989年12月7日，新的政治主体——民主力量联盟成立。这是一个反共同盟，由已经恢复活动的老牌保共反对党（农业反对派联盟等）和新的政党及组织组成。反对共产主义和反对保共促使这些力量联合起来。与中欧其他共产党不同，保共不仅没有解散，而且赢得了第一届自由民主选举，成为转型时期重要的政治角色。此前保加利亚共产党放弃阶级斗争理论，接受社会改良主义和社会民主化，并更名为保加利亚社会党。这是1990年4月3日保共通过党内公投做出的决定。1990年6月1—17日，保加利亚社会党赢得第一次议会自由选举，组建两届独立内阁。议会选举胜出的原因一方面是保加利亚社会党赢得绝对多数，另一方面是其他党派无意在摧毁旧制度、引入市场机制的过程中与前共产党政权一起承担治理国家的责任。基于上述政治形势，1990年，保共邀请美国新自由主义专家制订彻底改革保加利亚经济的计划，但是高层担心失去苏联和经互会成员国的销售市场，最终没有启动不得人心的改革。1991年，迫于社会革命压力，保加利亚社会党放弃一党执政，与包括反共反对派在内的主要政治力量联合组阁。新内阁与世界银行协商起草完成与捷克共和国《土地法》类似的土地法案。1991年2月22日，保加利亚社会党占多数席位的国民议会通过该法案。按照这部法律，土地归还给1946年改革时的原所有者及其继承人。所有权的恢复有望在理想的限度内实现，以保留新合作社形式的大型农业生产单位。因此，该法律规定了补偿土地所有者的各种机制和形式① Държавен вестник，№ 17，1 март. 1991 г. 。
但是，1992年反共反对派在议会选举中获胜后，对《土地法》做出调整。2014年前共修订《土地法》36次，但1992年3月的修改最重要。此次修改的重点是改革土地所有权，将原有土地归还给原所有者及其继承人。法律没有规定货币补偿或者提供其他地块作为补偿。东欧其他国家不存在类似情况，这与另外一项法律修正案有关，即清算各类农业合作社，既包括1989年以前存在的合作社，也包括1989年至1992年1月新成立的合作社。当时，农民仍希望集体耕种土地和从事生产经营。1992年，60%的受访农民支持集体生产和经营方式，21%的受访农民赞同独立发展经济② Анатомия на прехода，София，2004，С.129. 。农民意见出现分歧的原因在于当时的政治现实——农村被认为是保加利亚社会党的支柱。“民主力量联盟”右翼反共政府断然开始废除所有合作社，向各村派驻清算委员会，负责清算合作社和安排农业生产。政府组织拍卖会分配农机具，允许外部人士参加，大部分农业机械因此流入邻国希腊。此外，没有土地所有权文件也可以按实际面积归还土地，只需两名陪审员在法庭认定土地范围即可。陪审员的认定结果比所有权文件更有分量。按照这样的实物归还程序，土地所有者的土地比保加利亚实际耕地面积高2倍。这迫使政府发行土地私有化债券，但此举引发支持反共力量的富裕土地所有者的不满。2000年底以前，法院一直在审理《土地法》相关案件③ Марчева Ил. Аграрната реформа в България (1991-2001) през погледа на историка. В: Толерантният националист. Паметен сборник，София，Парадигма，2009，С.376-377. 。
“民主力量联盟”支持修改《土地法》的初衷是清算社会主义遗产，恢复保加利亚前社会主义时期的农村结构，进而建立反共力量的社会基础。但是计划落空④ Бъкеул А.，Трендафилов Р.，Бъчварова С. Реформата в селското стопанство，София，1995，С.109-112. 。相反，在之后的选举中农村从未投票支持“民主力量联盟”。而且，单纯归还土地的做法不仅使合作社退出历史舞台，而且使私人宅旁园地和别墅遭到清理，因为宅旁园地和别墅用地并不总归农民和市民使用者所有。冲击非常严重，1992年和1993年农业生产分别同比下降9%和18.1%。社会主义时期在农业劳动合作社就业的茨冈人和贫困的穆斯林失去生存手段，不再拥有任何土地⑤ Илиев И. Икономиката на България през периода 1949 -2001，2002，С. 244. 。
1995—1996年执政期间，保加利亚社会党尝试修正这些错误。政府撤销清算委员会，将土地返回原有合作社，设立国家基金，扶持执行国家有关政策的农业生产者。结果，同1994年相比，1995年农业增长8.2%① Марчева Ил. Аграрната реформа в България (1991-2001) през погледа на историка. С.378-379. 。
但是1996—1997年冬季，保加利亚突然爆发政治和金融危机。这场危机始于收购粮仓和操纵粮价的商人怠工引发的粮食危机。国家发生类似“颜色革命”的政变，社会党政府被推翻，1997—2001年反共联合内阁再次掌权。在这一时期，保加利亚按照与华盛顿达成的一致协议，实施私有化和彻底的经济自由化，也就是为了跨国公司的利益，国家全面退出经济领域。市场经济转型正式起步。
2.3 出院或死亡时血常规检测 出院或死亡当日行血常规检查，死亡组淋巴细胞比率、单核细胞比率、红细胞计数、红细胞比积及血小板计数均低于存活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中性粒细胞比率高于存活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1997年，暂停土地市场流通的法令到期，但政府没有通过专门的土地租赁法规。旅居国外的保加利亚公民（即1989年移民的土耳其族人）获得土地所有权，而且可以自行决定土地用途。国家取消未按指定用途使用土地缴纳的税费。这一切都是按照新自由主义道路解决农业问题的步骤。
“民主力量联盟”第二届政府（1997—2001）禁止尚未收回土地的产权人成立合作社，规定只有实际拥有土地的所有者可以创办合作社。右翼政治力量更改国家基金的用途——不再补贴生产，转向为有意发展私营经济的土地所有者提供咨询和提高技能② Там же. С.381-383. 。
到2001年，70%以上的土地归还给原所有者，表明农业改革顺利实施。改革的目的就是归还土地所有权，而不是组织生产。这也是国际机构的建议。国际机构不仅提供咨询，而且直接安排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信贷用于全面归还土地所有权，停止国家对农业的扶持。保加利亚的土地非常分散。大型农业生产部门通常是保加利亚东北部多布罗加地区生产谷物的租赁经济。1990—1998年，保加利亚农业部门几乎没有任何投资。农业机械短缺，人工灌溉能力不足，重新开始人工平整耕地。国家1/3的土地弃耕，农业部门的大型畜牧场关闭，粮食作物生产开始占主导。衰落至今，只有向日葵的种植面积有所扩大。由于实行对外贸易自由化政策，保加利亚的农业很快感受到来自墨西哥、土耳其和希腊低价农产品的竞争压力③ Там же. С.383-386. 。
（三）保加利亚加入欧盟谈判时期的农业改革
这也是市场经济研究所分析人士关注国有企业财务状况的原因。为完成本项分析，研究人员使用了158家国有企业的财务报告。保加利亚财政部公布了这些企业2013—2015年的报表。
在政治和经济领域，贫困一直是学者们关注的重要议题。在心理学领域，也有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发现了贫困对个体的主观幸福感、心理健康以及行为决策的重要影响(Kahneman & Deaton, 2010; Lund et al., 2010; Noble et al., 2015)。其中，大量研究发现贫困会带来短视行为(Carvalho, Meier, & Wang, 2016; Klemick & Yesuf, 2008)。
加入欧盟的谈判启动。谈判期间，根据《农业和农村发展特别入会方案》（用于保加利亚农业改造和为保加利亚向发达国家放开市场并接受竞争做准备），2000—2006年保加利亚获得5 200万欧元拨款。由于2007年保加利亚加入欧盟，外国人获准从2014年起购买保加利亚土地。实际上，2006年外国人就已经可以在保加利亚购置土地，而且不必用于发展农业② Марчева Ил. Аграрната реформа в България (1991-2001) през погледа на историка. С.388. 。
2007年加入欧盟之后，保加利亚开始实行和遵守欧盟共同农业政策，落实对国家农业的全部要求，包括向葡萄园提供保加利亚独特葡萄品种种植补贴、压缩烟草种植面积等。到2020年，国家应当完全停止补贴烟草种植，这将对主要从事烟草种植的保加利亚穆斯林造成严重冲击。由于宗教激进主义的传播，可以想象此举将对保加利亚国内形势产生的影响。
甘薯黑痣病菌的生物学特性研究…………………………………………… 赵永强，徐 振，杨冬静，孙厚俊，谢逸萍，张成玲（89）
所有这些进程都在农业领域留下痕迹，改变了农业面貌及其对国家经济的意义。1997年农业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重比1989年提高15个百分点，达26%，但是由于系统性经济危机，2003年下降11%，此后持续走低，到2008年降至7%。农业就业人口庞大，意味着生产效率低下。应当指出的是，2015年农业占GDP的比重只有5%③ АНАЛИЗ Развитието на българското земеделие и хранително-преработвателен сектор в рамките на ОСП - икономически и социални аспекти. http://www.fnsz.org/new/pdf/news/20130930/anbz.pdf 。
村庄不再是与农业生产有关的地区生产结构，开始转向发展旅游业，开发农业旅游和生态旅游。如今一些村民移民到欧盟发达国家，从事建筑、农业、旅游和富裕退休人员看护工作。
有理由认为，保加利亚过渡到资本主义第二阶段和加入欧盟不仅导致非工业化，而且导致经济去农业化。出现这种局面的最重要原因之一是20世纪90年代农业改革及其政治和意识形态灌输。这场改革造就了真正的土地所有者，但却没有把发展农业作为国家目标。
二、保加利亚转型时期国有企业状况
（一）保加利亚国有企业私有化
同整个东欧一样，1989年以后保加利亚开启经济转型进程，其重要标志是大量国有资产转移到私人手中。保加利亚私有化旨在从集中的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应当指出，社会主义时期，保加利亚90%的企业、自然和金融资源属于国家财产。这首先意味着，如此大规模地改变所有制性质需要坚定的政治意志① Марчева И. Приватизацията и нейните социално-икономически последици в България в края на ХХ и началото на ХХІ век. // Bulgarian Historical Review，2013，№ 1-2. 。
本文重点阐述保加利亚国有资产转移到私人所有者的过程，也就是私有化的几个主要阶段。首先应当强调的是，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强大压力下，保加利亚启动和实施私有化进程，并加快私有化步伐，背景是20世纪90年代初保加利亚陷入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严重依赖，这是社会党人安德烈·卢卡诺夫政府1990年4月12日宣布缓期偿付外债利息的直接后果。保加利亚外债总额为90亿美元，占GDP的25%强，超过国家外汇总收入。由于1990年3月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拒绝向保加利亚提供15亿美元贷款，保加利亚政府无法像以前一样利用苏联资金缩减外债规模。结果，保加利亚的信用崩溃，境外资产遭到冻结，亟须与国际金融机构进行债务再融资。1990年9月，保加利亚成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成员，这要求该国“向右转”时必须遵循货币主义立场，无论哪个政党执政② Там же. 。
柳本·贝罗夫政府时期（1992—1994年），保加利亚启动私有化进程。1992年底，保加利亚政府通过《国有和市属企业改造法》。国有资产突击转变成有限责任公司或者股份制公司，短短数月内，1 500家企业完成改造。同时，政府开始筹备企业出售工作。1993年完成首批4笔交易，包括分别由比利时阿米卢姆公司和美国卡夫食品有限公司收购的保加利亚玉米制品公司和“共和国”公司。到1994年任期结束，贝罗夫政府共出售包括瓦尔纳大酒店、化工进口集团、扎戈尔卡啤酒厂和保加利亚运输公司在内的25家企业，资产总值超过1 000万列弗。
最后，应当注意到，尽管国有资产的职能大幅萎缩，但至今国有企业仍是保加利亚经济的重要部分。2015年，保加利亚国有企业收入已经占GDP的13%，不过，这一数字根本不能完全显示国有企业对国家经济的影响。这与能源、铁路运输、供水等关键经济领域国有企业占主导地位有关。虽然形式上国有企业不是国家预算的组成部分，但这些企业的财务状况能够对公共财政状况产生重要影响。2015年，国家财政对公共企业的补贴和转移支付资金总额为27亿列弗，占GDP的3.1%。近年来，类似转移支付一直占GDP的3%左右，并已稳固下来。
由于这些变化，到70年代中期，保加利亚的农村人口已经低于城市人口。城市化进程加快，村庄开始消亡。1989年，只有25%的人口居住在农村，大约18%的人口在农业领域就业。工业占国民收入的58.5%，工业部门提供69.6%的社会产品③ НР България 89，Кратък статистически сборник，Централно статистическо управление，София，1990，С.21. 。
不健康的饮食习惯和体力活动缺乏是导致儿童肥胖的首要原因。因此，促进儿童体力活动水平、培养健康饮食习惯是预防和控制城市学龄儿童肥胖发生的重要目标。本研究以深圳市宝安区松岗小学为干预学校，以校园为主要干预环境，以分级式健康教育为手段，以培养儿童积极的体力活动、健康饮食习惯和合理作息习惯为关键目标。本研究通过分析干预实施1学年后儿童超重/肥胖检出率，及儿童体力活动和饮食习惯等方面的改变，综合评价干预策略的效果，旨在探讨培养学龄儿童健康生活方式，降低肥胖发生率的策略。
西美昂·萨克森-科堡-哥达（保加利亚前国王，结束流亡回国后创建自己的政党——西美昂二世国家稳定和进步运动）政府（2001—2005年）和谢尔盖·斯塔尼舍夫（保加利亚社会党）政府（2005—2009年）出售的国有资产规模很小，两届政府私有化的企业总值为4 000万列弗。为杜绝私有化交易的不透明性，2002年保加利亚通过《私有化法》，禁止与潜在购买人谈判或秘密招标。公开招标和在证券交易所交易成为公共财产交易的主要机制。但是，不良交易依然存在。例如，围绕2004年（西美昂·萨克森-科堡-哥达执政时期）保加利亚电信公司的私有化，至今仍存在大量疑问。
保加利亚欧洲发展公民党两任内阁时期（2009—2013年和2014—2016年）出售的国有资产总值不超过2 000万列弗。与之前历任政府相比，这个数字简直微不足道。然而，博伊科·鲍里索夫组建的政党的国家治理模式看上去令人费解。保加利亚欧洲发展公民党的自我定位是中右翼保守政党，它是欧洲人民党成员。欧洲人民党是欧洲议会最大的政党，成员党包括欧洲各国的基督教民主政党和保守政党。不过，一旦涉及国有企业，保加利亚欧洲发展公民党的表现则与保守党或者中右翼政党迥异。鲍里索夫两任内阁时期，新国有企业数量增多。建新国有企业的过程就始于社会党人内阁，奥雷沙尔斯基（受保加利亚社会党和保加利亚争取权利与自由运动党支持）时期（2013—2014年）得到进一步发展，但到保加利亚欧洲发展公民党掌权时仍未结束。
以国家能源领域标志性企业——保加利亚能源控股公司为例，可以形象地说明拆分国有企业的复杂过程。
保加利亚能源控股公司是1973年成立的国有企业——石油天然气公司的继承者。1990年（社会党人卢卡诺夫内阁），石油天然气公司更名为保加利亚天然气公司。3年后，根据1993年5月12日（贝罗夫内阁）保加利亚部长会议发布的命令，公司改组为独立的股份公司。2006年10月（斯塔尼舍夫内阁），公司再次改组。保加利亚天然气公司一分为二，行使混合职能的保加利亚天然气运输公司和承担天然气供应任务的保加利亚天然气公司，组建保加利亚天然气控股公司。2008年10月，保加利亚天然气控股公司更名为保加利亚能源控股公司。通过国家电力公司、科兹洛杜伊核电站、马里查东2号火电厂和马里查东煤矿名义资产的不实注资，增加保加利亚能源控股公司资本。2014年1月（奥雷沙尔斯基内阁），保加利亚能源控股公司注册2家子公司——保加利亚独立能源交易所和能源投资公司。一个月以后，又一家企业加入保加利亚能源控股公司——电力能源系统操作者公司从国家电力公司分离出来，归到保加利亚能源控股公司旗下。
2009年С.斯塔尼舍夫政府成立新的国有控股公司——国家工业园区公司，国家100%控股。这家企业专门负责建造工业园区，管理工业园区和创新中心，为投资者提供额外服务。保加利亚政府的最终目的是落实经济发展战略，吸引西方直接投资者。斯塔尼舍夫内阁经济部长П.季米特洛夫断言，10年内可以建立100家国家工业园区① Денизова Вера. Зона по зона до сто милиона. // Капитал，13 февруари 2009. http://www.capital.bg/politika_i_ikonomika/bulgaria/2009/02/13/674751_zona_po_zona_do_sto_miliona/ 。时任政府财政部长普拉门·奥雷沙尔斯基（未来的国家总理）为这家企业的设立划拨财政资金1亿列弗。截至2016年末，国家工业园区公司旗下只有3家实际运营的工业园区：维丁、鲁塞（两个城市坐落在多瑙河畔，这条河流是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的欧盟内部边界）和斯维林格拉德工业园区（位于保加利亚和土耳其边界）① 2016年9月26日，中国—保加利亚政府间经济合作混合委员会在索菲亚举行第16次例会，讨论两国经贸合作议题。会议提出具有发展前途的保加利亚经济部门和优先项目，为中国企业向包括国家工业园区公司在内的保加利亚工业园区投资提供可能性列在首位。中国计划向境外项目投资5 000亿美元，为保加利亚企业参与落实中国倡议的竞争带来良好前景。 。这些工业园区在保加利亚共和国海关立法框架内享有自由园区地位，主要业务包括生产和仓储设施租赁、基础设施建设和服务、货物装卸、清关和制单。3家园区同时还是国家工业园区公司的子公司——鲁塞自由园区公司、维丁自由园区公司和斯维林格拉德自由园区公司。除上述3家，瓦尔纳西工业园区和布尔加斯工业物流园区（国家工业园区公司与布尔加斯市成立的合资企业，前者占股51%）也列入国家工业园区公司子公司名单。
此外，保加利亚欧洲发展公民党掌权时期的一个著名事件是从国家工业园区公司分立了一个新的国有子公司——索菲亚科技园。索菲亚科技园的主要任务是实施以促进保加利亚科学研究、创新和科技潜力发展为直接目标的项目。目前，这家公司是建设保加利亚第一个科技园区项目的总承包单位。科技园区应当成为全球、地区和国家科研工作者以及创新企业的权威性选择② http://sofiatech.bg/about/company/ 。遗憾的是，这些目标和任务仍停留在美好的愿望上。据统计，截至2016年6月底，索菲亚科技园的不良资产仍在持续增加，企业在2016年上半年亏损430万列弗，相当于2015年同期的3.5倍③ София тех парк се разделя с още един директор. http: //www.capital.bg/politika_i_ikonomika/bulgaria/2016/10/05/2838914_sofiia_teh_park_se_razdelia_s_oshte_edin_direktor/ 。
2011年，鲍里索夫第一任内阁组建由地区发展和公用事业部长管辖的新国有企业——国家战略性基础设施项目公司。根据公司官网资料，国家战略性基础设施项目公司通过以下方式达成自己的主要目标：顺利、高效地为斯特鲁马公路干线、赫姆斯高速公路和黑海公路干线提供融资、设计、建设、管理、技术保障和维修服务④ http://www.ncsip.bg/ 。但是，部分分析人士立即指出，国家战略性基础设施项目公司的经营范围与道路基础设施公司完全相同。后者是20世纪下半期就已经存在的管理道路建设和维修事务的国有企业的继承者。特别是国家战略性基础设施项目公司自己并不从事上述业务，而是委托给承包单位。因此，产生一个很合理的问题：增加国有企业数量的原因何在？出于现实需要抑或出于“更有效地”使用欧盟资金的目的？无论如何，2016年4月，国家战略性基础设施项目公司终止自己的存在，全部业务转到道路基础设施公司① http: //www.investor.bg/ikonomika-i-politika/332/a/zapochna-procedurata-po-zakrivane-na-kompaniiastrategicheski-infrastrukturni-proekti-213240/; http: //banks.dir.bg/2016/04/07/news22239308.html; http://infrastructure.bg/news/2016/03/13/2721910_zakrivat_nkstrategicheski_infrastrukturni_proekti_s/ и др 。
2013年11月底，奥雷沙尔斯基内阁副总理达妮埃拉·博贝娃宣布一则消息：保加利亚仍有249家国有控股企业（国家资本占51%以及更高）。国有控股企业提供了大量就业岗位，收入占GDP的10%。同时，这些企业的债务超过90亿列弗，只有92家企业盈利② Михайлова Гергана. Държавните дружества: Вместо приватизация – закон. // Капитал，26 ноември 2013; Гочева Румяна. Държавните фирми натрупаха почти 10 млрд. лв. дългове. // в. Сега，бр. 4854 (277)，27 ноември 2013. 。
在保加利亚社会党提名的然·维德诺夫政府时期（1995—1997年），私有化步伐有所放缓。维德诺夫政府出售69家企业，资产总值2 200万列弗，阿斯提卡啤酒厂、卡梅尼察啤酒厂、布尔加斯啤酒厂、瓦尔纳啤酒厂（保加利亚几家最大的啤酒生产企业）和喜来登酒店等均在出售之列。尽管出售企业的数量在增加，但速度明显低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要求。这些国际机构无意继续向由政府充当亏损企业赞助人的保加利亚国企投资① Митев Вж.，Петър-Емил. Преходът и поуките за българската левица. В: Модерната социална държава. България 2020: Равносметката на прехода и перспективата за левицата. София: Център за исторически и политологически изследвания，2010，С. 35. ，它们强迫保加利亚政府批准了一份问题最突出的待售企业名单。这份名单包括64家应当进行清算的公司和71家需要采取整顿措施的公司，几乎包罗保加利亚所有大型国有企业。
将普查绩效评价指标分为主要因素和次要因素，对于计算得到的各级权重数值，对应建立主要因素权重物元Rw i及次要因素权重物元Rwij：
（二）保加利亚国有企业财务状况
鉴于国有企业对于保加利亚经济的重要性，我们希望向读者介绍市场经济研究所不久前发布的一份研究成果。这项研究的对象是国有企业财务状况。
实验组与对照组出科成绩见（表2）所示，优（＞80分）、良（60～80分）、差（＜60分）可以看出对照组总体成绩优于实验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
首先应当指出的是，尽管国有企业对国家经济和财政具有重要意义，但保加利亚至今没有公布国有企业财务状况分析报告。这是重大漏洞，特别是考虑到近年国有企业的私有化进程实际上已经冻结这一事实，对这些企业的补贴和转移支付资金却继续增加，甚至超过GDP增速。2013—2015年，不仅国有企业利用财政资金的绝对数呈增长趋势，而且增长速度很快。应当注意到一个事实，2014—2015年国家就向国有企业投入50.66亿列弗，而根据现有数据，2007—2013年，这个数字只有40.369亿列弗③ 4.4 млрд. лева потънали в държавни фирми за 7 години. http://insmarket.bg/Преса/4-4-млрд-левапотънали-в-държавни-фирми-за-7-години_l.a_at.4_i.444392.html 。
在实施农业改革过程中，保加利亚失去苏联市场，国内市场也出现萎缩。国家启动加入欧盟的谈判，包括建立自由贸易区（1995年开始运行）。1996年，保加利亚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保加利亚政治家特别致力于消灭社会主义时期创造的一切事物，摧毁整个经济领域的右翼政治家没有尽力保护农业，向民众承诺加入新的乐土——欧盟，跻身富裕国家行列。他们也为此付出很大的努力，勾勒出保加利亚的欧洲—大西洋国家定位。在他们的努力下，1999年西方承认保加利亚为市场经济国家① Калинова Евг.，Баева Ис. Българските преходи 1939-2002，Парадигма，София，2002，С. 311-318. 。
相关分析集中于三项主要指标：企业净利润（纳税后）、资产收益率、企业债务规模和发展趋势。依靠以上指标可以比较全面地认识国有企业的财务状况。
保加利亚最大的国有企业集中在能源领域，能源部管辖的企业收入占全部国有企业收入的71.13%。交通、信息技术和通信部位居第二，其管辖企业的收入约为16.67亿列弗，约占全部国有企业收入的15.0%。按照收入规模，卫生部以及地区发展和公用事业部管辖的企业分列第三（4.7%）和第四位（3.1%）。
数据显示，与2013年相比，2014年和2015年保加利亚国有企业财务状况恶化。2014年亏损企业数量大幅增加到72家，尽管2015年这一数字降至62家，但仍高于2013年的55家。国有企业经营业绩严重恶化——由2013年净利润4.93亿列弗转为2014年亏损2.66亿列弗。2105年国有企业财务状况好转，再次实现净利润，不过本年度净利润只有8 500万列弗。然而，企业债务规模逐年增高，2014年企业债务积累速度甚至超过GDP增速。
贾庆龙表示，双创园80%的业务围绕互联网开展，随着全国互联网产业转型升级步伐加快，特别是国务院把宁夏确定为西部地区“互联网+医疗健康”这个重大利好和园区产业基础较好这个客观情况形成的叠加优势，为双创园发展以互联网为依托的信息技术和中、高端大健康为核心业态的智慧生态产业园区建设提供了优质的业态培育基础。
在所研究的时期内，国有企业的债务水平总体呈下降趋势，但在卫生和能源等最关键的部门，国有企业债务水平提高。研究表明，对国家经济最重要的大型企业的债务规模最大。
已经四千多年了，古老的铜绿山还在继续贡献出宝藏，这一方厚重的沃土，该见过了多少历史的沧桑，见惯了多少生命的无常，那些逝去的生命或许重于泰山，或者轻于鸿毛。铜绿山仍是山崖依旧，山上的铜草花，花开花落，岁岁年年，几千年不绝如缕。
如果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到收入最多的（占全部国有企业总收入的78%）10家国有企业，会发现，它们的经营业绩明显低于平均水平。所研究时期内的任何一年，这10家国有企业的平均利润都低于全部国有企业的整体利润水平。资产收益率情况也是如此。2014年和2015年10家最大国有企业的资产收益率为负数。10家最大国有企业中，2015年有5家企业亏损，而2013年只有3家企业亏损。此外，这些企业的债务大幅上升。
数据表明，近年来保加利亚国有企业的财务状况整体欠佳——利润下滑，资产收益率偏低，10家最大国有企业的资产收益率甚至为负数，重点企业的债务增长迅猛。同时，国家财政对这些企业的补贴和转移支付继续增加，甚至在经常性财政赤字的条件下。尽管如此，近年私有化进程不仅使一些企业被列入禁止私有化企业名单，甚至开始逆转——以前被私有化的企业重新国有化。
早期康复护理较常规康复护理而言，更早的对患者患肢进行刺激，增加神经敏感型；早期被动运动避免了因偏瘫引起的费用综合征及深静脉血栓形成；避免了患者自行进行康复造成的损害；加快了患者康复进程，有利于患者心理状态的恢复；在院内进行早期康复护理，缩短了患者出院后在家康复时间，更有利于医护人员对患者的康复观察，及时纠正患者的不正确康复行为，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不良事件的发生[5]。
2016年5月，大多数国有企业2015年财务报表公布后，人们注意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亏损最多和利润最高的企业集中在能源和基础设施两个领域。相应地，这两个领域对国有企业整体财务状况的影响也最大。数据分析表明，与2015年国有企业利润增加相反，能源、铁路运输领域的状况仍然堪忧。能源企业财务状况差首先与调节政策有关，铁路运输部门则是缺乏改革所致。
以上是市场经济研究所专家的简要研究结果① 研究结果详见市场经济研究所官网：http://ime.bg/bg/articles/novo-izsledvane-na-ipi-finansovo-systoyanie-nadyrjavnite-predpriyatiya-v-bylgariya/；成果全文参见http://ime.bg/var/images/SE_2016.pdf 。经济学家基于自己的分析得出以下结论，应当反思保加利亚国家公共企业政策，从禁止私有化的企业名单中去除公共企业，对大多数国有公司进行私有化。
（三）国有企业私有化与再国有化的斗争
作为右翼新自由主义者，非政府组织专家捍卫经济自由、自由贸易、自由市场、私有财产、降低国有企业在经济中的比重、强化私营部门在当代社会各领域的作用等一系列原则。这些主张与直接对立的左派观点发生碰撞。左派代表人物坚持国家更多地参与国家经济生活——国家干预市场、高财政再分配、加税、建立更多依赖财政补贴的国有企业。
未来如何解决国有企业问题尚难定论。近期政府并不单纯追求成立新的国有企业和拆分国有企业，而是致力于再国有化，也就是将以前由于私有化产生的私有财产重新收归国有。普罗夫迪夫市阿维奥纳姆斯飞机修理厂（AVIONAMS JSC）就出现过类似情况。这家工厂是欧洲最大的航空设备维修和技术服务企业之一，可以为米-8和米-17军民两用直升机、米-24直升机、米格和苏霍伊歼击机等提供大修和现代化改装服务。
【中图分类号】 F13/17.544.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1094（2019）03-0101-0017
【作者简介】 伊利娅娜·玛尔切娃（Илияна Марчева），博士，保加利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教授；佩·季米特洛娃（Петя Димитрова），保加利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副教授。
【译者简介】 陈晓棠，哈尔滨医科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副教授；钟建平，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俄罗斯研究所研究员。
（责任编辑 李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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