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知识管理学科平台解决图书馆学元理论泛化问题_图书馆论文

构建知识管理学学科平台,解决图书馆学元理论泛化的问题,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图书馆学论文,管理学论文,学科论文,理论论文,知识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分类号]G250

1 引言

早期的图书馆学元理论,如图书馆整理说、技术说、管理说、事业说等被认为是对图书馆学研究对象认识的表象的具体的研究阶段,即其研究对象还只限于图书馆的实体部分及其最重要的技术方法(包括整理、管理等方法)等微观方面。随着社会科学的发展和图书馆学研究的深入,学者力图从本质上去解决图书馆学的元问题,先后提出了“信息交流说”、“信息资源说”、“知识组织说”等图书馆学的元理论范式。图书馆学学界正在不断引入传播学、信息管理学和知识管理学等外来研究成果来指导图书馆学元理论的建立。然而这些带有共性的外来理论与“图书馆”这一实体结合时,带有共性的观点马上便会遭到“图书馆”这一具体事物特性的限定,其结果只能是这些共性会超越“图书馆”这一特性的范围(因为共性是普遍性的东西,在范围上始终要大于特性),从而必然产生出外延过大的问题,这就是图书馆学元理论泛化。随着科学发展,图书馆必然要越来越多地为社会各个部门提供服务,必然要不断吸收各种先进的科学手段和思想来指导自身的发展,传统图书馆的界限将不断地被打破,反映图书馆实践规律性的图书馆学元理论对图书馆面临的现实作出科学反映的结果必然会产生图书馆学元理论泛化的现象。特别是图书馆学的“信息资源说”和“知识管理说”提出后,人们对这种泛化现象就更加地关注了。

2 解决图书馆学元理论泛化问题的方案

针对图书馆学元理论泛化的现象,图书馆界学者提出了两种解决问题的主要思路。其一是建立一个“大图书馆学”,以便包容图书馆学研究中出现的越来越大的学科外延。其二是取消图书馆学这一学科名称,代之以一种“更能反映现实的学科名称”。笔者认为这两种观点都值得商榷。

2.1 “大图书馆学”不可取

“大图书馆学”企图引入其他学科的思想来构建图书馆学的元理论,并包容其因此而扩大了的外延。“大图书馆学”的建立主要是要走两条路:其一以“大图书馆学”来完全包容带有共性的学科;其二以别的学科理论为依据建立两者相互融合的“大图书馆学”。然而“大图书馆学”无法明确界定图书馆学学科的外延和内涵,故而是不可取的。

首先,以“大图书馆学”来完全包容带有共性的学科是不可行的。一个学科的研究之所以能包容另一个学科的研究,必须要求这个学科的外延能够完全包容另一学科的外延。显然“大图书馆学”,仍是图书馆学,本质上仍要以研究图书馆及其活动规律为界,这是它的共性也是它的特性。确定了这个界限后我们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图书馆学包含不了传播学、信息管理学和知识管理学等与图书馆研究带有共性的学科,因为它们的外延或大于图书馆学,或只与图书馆学存在交叉关系而已。以知识管理学为例,尽管图书馆学也以知识的收集、加工、整理、传播和利用作为其研究对象,但其所研究的“知识”的范畴要比知识管理学研究的“知识”的范畴要小。尽管图书馆是最大的知识体,但人类活动产生的知识却又不可能都集合到图书馆去,也就不该归到图书馆学的研究范畴中去,所以图书馆学包容不了知识管理学。

其次,以别的学科理论为依据建立两者相互融合的“大图书馆学”也不科学。图书馆学有自己的学科界限和本质特性,其他学科也有自己的学科界限和本质特性。本质不同的学科相互结合从而产生具有新本质的学科的可能性值得怀疑。事实上图书馆学并没有朝这个方向发展。具有同一本质属性的学科,便应该属于同一学科,至少它们应该属于同一学科体系,而不是相互融合的关系。如果将本质相同,只是特性上有所区别的学科舍本求末,建立一个相互融合的学科,结果只会弄得四不像。如前段所论,知识管理学和图书馆学都以知识的收集、加工、整理、传播和利用作为其研究对象,有相同的学科本质,只是研究范畴和特性上有所区别。当知识管理和图书馆学结合,要求产生的是图书馆学范畴的概念时,便会产生概念外延过大的问题。许多学者都认识到了这个问题,企图将图书馆学与作了限定的知识管理学融合起来,建立图书馆学范畴的知识管理说。如王子舟就认为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非为知识管理的一切,应只限于知识管理中的“知识的集合”部分。但知识管理的精髓是知识的创新、知识的教育,单以知识的集合作为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事实上反映不了知识管理的精髓。图书馆学用这些失去精髓的理论来界定自己的定义,便会失去了活力,也肯定反映不了该门学科的本质特性。

综上所述,“大图书馆学”不但界限不明,而且还可能使图书馆学本身的特性荡然无存。所以,笔者以为硬要建立一个包容一切的或相互兼容的“大图书馆学”是行不通的。

2.2 用其他学科名称取代图书馆学不可取

自19世纪初施莱廷格第一次给图书馆学下定义以来,将“图书馆学”作为一门学科来研究的活动从未停止过,并形成了一定的理论体系,目录学、版本学、校勘学、图书分类学、检索学、信息(知识)组织学、读者研究等理论已相当成熟,图书馆技术学也在不断地吸收迅速发展的计算机和通讯技术以便适应时代的需要。图书馆作为存储人类知识的最大知识库,为人类社会的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为了满足人们对图书馆日益增长的需求,必须用新的图书馆学的理论来指导其实践,促进图书馆实践的不断发展。尽管图书馆学在其学科本质的认识上还有待深入,但作为研究图书馆自身的活动和发展规律的学科,还没有也不可能有哪门学科能取代其对图书馆实践的指导地位,所以,取消图书馆学绝非明智之举。

3 构建知识管理学学科平台,促进图书馆学发展

现在图书馆学元理论存在泛化的现象,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不断超越图书馆学旧有的研究范围,恰好说明图书馆学这一学科之上存在着一个上位学科。这个学科在外延上能包容图书馆学,内涵具有图书馆学研究的本质属性,但这个学科与图书馆学绝非同一学科,也不存在同位类关系。即它既能包容图书馆学研究的一般属性,同时允许图书馆学研究的特性的存在。如果真有这样的学科,就目前来看无非是“信息管理学”或“知识管理学”,因为它们都符合了以上条件。但“信息管理学”和“知识管理学”哪个更科学可行呢?笔者认为“信息管理学”有着自身无法解决的缺陷,而“知识管理学”恰好能弥补这些缺陷,构建“知识管理学”的学科平台来解决图书馆学元理论泛化的问题是科学可行的。

3.1 信息管理学学科平台存在不足

早些年有人认为应该构建信息管理学学科平台,但这并不科学。“信息”一词时下使用频率很高。然而,目前关于信息的定义和信息理论不少于几十种,人们从不同的学科研究需要和不同的认识角度出发,给“信息”以不同的定义、解释与理解。信息作为一个哲学概念,其外延具有极大的普遍性,适用于自然界、人类社会和思维领域。也就是说,无机自然界、生物界、机器(人类智能物)、人类社会、人类感觉思维领域普遍存在着信息,也就应该存在对这些信息进行研究的学科。可是,由此而生出如此诸多的“××信息学”却会给不明就里者生出许多的疑惑。现在大学里有把“信息管理学”专业归到图书情报学院(系)的,归到管理学院(系)的,也有归到计算机学院(系)的,或干脆独立建成学院(系)的,叫人看得眼花缭乱。“信息管理学”遇到如此尴尬的情况恐怕与人们对“信息”理解上的太多歧义不无关系。这样建立信息管理学学科平台便无从说起了。

3.2 知识管理学学科平台的合理性

如前所述,“信息”有着极为广泛的外延,它相对于物质的能量和质量而存在,反映物质与能量在时、空分布的不均匀程度以及宇宙中一切过程发生和变化的程度,普遍存在于自然界、人类社会和人的思维中,所以没有也不应该有任何一门学科可以把所有的信息作为其研究对象,而只能研究其中的某一部分。知识管理学研究的只是经过人脑去感知、抽象、反映和概括的那部分信息(知识)及其过程,这种信息先是发生于人的头脑中,然后以某种符号方式表达出来,并记录于一定的载体上。按卡尔·波普尔的“世界1·2·3”理论,知识管理学研究的范畴包括客观知识和主观知识及它们相互转化的过程。从狭义上讲,它只属于认知领域研究的范畴而不是一切的领域,有明确的外延和内涵。

那么图书馆学与知识管理学存在什么样的关系呢?事实上图书馆学要对图书馆这一人类智慧成果的最大的载体库、知识库进行研究,必然要以人类智慧形成知识的过程、内容及其物质表现形式,即以客观知识和主观知识及它们相互转化的过程为研究对象,而这正是知识管理研究的一般性。但图书馆及图书馆的活动规律又有其特殊性,它进行收集、加工、整理、传播和利用的多为静态信息(客观知识),对主观知识及主、客观知识的相互转化当然也研究,但不是其核心内容,这便是图书馆学研究的特性。也就是说,知识管理学包含了图书馆学,但图书馆学又相对独立,两者构成上下位关系,图书馆学是知识管理学的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但不是全部。知识管理学还有其他的研究方向,比如情报学、文献学、档案学、企业知识管理学、行政部门知识管理学等都是它的研究方向。这些学科都以客观知识、主观知识及它们的相互转化为研究对象,只是其研究的范围和侧重点有所不同而已。这些学科有着相同的基础知识,如目录学、分类学、检索学、信息(知识)组织学、知识受众研究等理论,尽管它们多从对图书馆及图书馆工作的研究中得来,但又绝不能认为这些理论只适用于图书馆学研究领域。另外,还有现代网络技术、数据库管理系统、存贮结构技术、元数据技术、推技术和拉技术、群件技术、数据挖掘技术、多维度分析技术、文档管理技术、信息查询与搜索引擎技术、联机分析处理技术、信息过滤技术、人工智能和专家系统等知识管理的软件技术的研究,都是知识管理学的基础知识。

根据以上的思路,我们可以构建一个知识管理学的学科平台如图1所示。

通过图1我们可以看到,知识管理培养的人才只要学好该平台上的基础知识,并加以专业训练,便可为图书、档案、情报、企业、行政部门等机构提供知识管理服务,拓宽了其所培养人才的服务对象和服务内容。同时也为有进一步研究需求的人提供了具体的研究方向。

可见,知识管理平台的构建对图书馆学的影响是本质性的,它构建了一个普遍的研究对象,吸收了图书馆学因元理论泛化而扩大了的外延部分,又在其明确的界限下满足了图书馆学研究的特殊性,很好地解决了图书馆学元理论泛化的问题。一旦元理论问题解决后,知识管理学学科平台对图书馆学的影响便会得到充分的体现。

3.3 知识管理学学科平台的构建可以极大推进图书馆学的建设和发展

3.3.1 促使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由强调技术回归到强调知识内容本身

在知识管理思维引入图书馆学元理论研究前的所有图书馆学元理论都只以文献为单位或以图书馆的管理和文献的交流作为其研究对象,强调图书馆学的技术性研究,而文献信息所蕴涵的具体知识以及对这些知识的开发利用(客观知识的主观化)还没有引起必要的重视。知识管理思维的引入至少给我们提供了这样一种新的思维方式,即图书馆学的研究应深入到对读者有用的各个知识单元,图书馆的工作应对其进行标引、揭示、合成、传递和利用,同时必须对客观知识的主观化的研究引起足够的重视。只有图书馆学的研究深入到了有用的知识单元,重视图书馆所拥有的大量客观知识的开发和利用(客观知识的主观化)才能真正实现文献的价值,而这时图书馆的作用才能得到深入而充分的体现。

3.3.2 促使图书馆学最新科学技术在图书馆的应用

21世纪人类科技发展的重要标志是数字化与电子网络。数字化革命强化了知识的编码化,从而使编码化知识在人类知识的储备中占有的比例日益加大。电子网络则将各种信息资源链接起来,形成一个全球化的数字图书馆。现代网络技术、数据库管理系统、存贮结构技术、元数据技术、推技术和拉技术、群件技术、数据挖掘技术、多维度分析技术、文档管理技术、信息查询与搜索引擎技术、联机分析处理技术、信息过滤技术、人工智能和专家系统等知识管理的软件技术的研究、开发和利用为以知识单元为基本单位的无墙化的信息快速获取、存储、整理、挖掘、分析、合成、检索、传递、利用提供了前提条件。而反映图书馆实践的图书馆学必须要深入研究这些技术在图书馆的应用。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由文献单元深入到知识单元,由技术回归到知识内容本身,以及强调知识的传播、图书馆和知识受众的互动等,反映了现代科学技术在图书馆方面的最新应用,又为今后技术的发展方向和图书馆实践提供了理论的指导。可以说知识管理平台的构建为图书馆的新技术的应用提供了技术前提和实践背景,而图书馆学理论必须反映这些最新技术的研究和应用成果,并为其今后的发展提供理论指导。

3.3.3 促使图书馆前所未有地要求提高图书馆员的素质

在知识管理思想影响下产生的图书馆学的元理论要求专家型的图书馆员的作用应受到充分的重视,图书馆员应具备不断学习的能力,不应只满足于会使用图书馆工作中的一切技术或熟悉图书馆的管理,为用户提供针对性的专业知识服务才是其工作中的重中之重。在图书馆学的知识管理或知识组织理论看来,评论一个图书馆的质量标准除了它的藏书量,获取新的文献和为读者提供服务的能力外,其馆员的素质尤其是该馆有无具有影响力的专业馆员这一条件也尤为重要,一个高层次的图书馆要有大师级的馆员,就像一个大学要有大师级的教授一样。知识管理学学科平台下的图书馆学前所未有地要求提高图书馆员的素质,这为打破目前图书馆员只会从事些简单工作,图书馆只是藏书和借书的机构的形象,对提升图书馆的地位,营造良好的图书馆文化起着重要的作用。

4 小结

图书馆学元理论的泛化问题严重影响了图书馆学的发展。图书馆学发展至今,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其理论成果对社会实践具有很强的指导意义,图书馆学仍然是一门具有极强生命力的学科,主张取消图书馆学是不可取的。而“大图书馆学”无法明确界定学科内涵和外延,其存在没有合理性。

知识管理学学科平台可以构建一个普遍的研究对象,吸收图书馆学因元理论泛化而扩大了的外延部分,在明确的界限下满足图书馆学研究的特殊性,很好地解决图书馆学元理论泛化的问题。通过构建一个包涵了知识学基础、知识组织学、知识传播学、知识技术学、知识法学、知识经济学等内容的知识管理学学科平台,可促使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由强调技术回归到强调知识内容本身,促使图书馆学研究最新科学技术在图书馆的应用,促使图书馆提高图书馆员的素质,从而极大地推进图书馆学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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