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管理的途径与复杂性探讨，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复杂性论文,途径论文,组织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当人们研究复杂的社会、经济以及组织、计划、控制、指挥、协调、交流等各方面的问题时，就涉及到软科学。这一类科学研究的对象、方法大致可概括为：研究的对象是社会、经济等包括人在内的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处理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方法是“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以及“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
组织管理与宏观经济决策等问题，其重要性越来越为人们所认识。由于这类问题研究的对象是人，牵涉到人的行为与思维，所以非常复杂。美国人工智能的先驱司马贺（H.Simon）曾经对管理作过生动的描述：
……管理颇像演戏，好演员的任务是理解并扮好给他的角色，虽然不同的角色也许体现了大不相同的内容。演出的成功取决于剧本的成功和表演的成功。管理过程的成效随组织的成效和组织成员发挥其作用的成效而变。
系统工程、运筹学与人工智能引入了新技术，一方面帮助人们进行更好的决策，另一方面加强了人类处理复杂情形和处理大量信息的能力。
从系统的角度来看，人造系统（通常所说的控制系统和信息系统等）与生命系统和人作为“部件”的系统相比，是两种类型的系统，它们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后者更适合用以描述和表达组织管理等问题。
20世纪80年代末，我国学者在系统科学研究的基础上，通过对宏观经济决策的探索，提炼出“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把人脑系统、人体系统、社会经济系统以及人文地理系统、生态环境等概括在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范畴之内；并提出了处理这类系统的方法，即“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metasynthesis ）”和“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hall for workshop of metasynthetic engineering）”。这些方法，为管理科学今后的发展开辟了新途径！
在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提出来的同一时期，国外的一些学术团体正兴起复杂性（Complexity）的研究，提倡新的科学思维方法，致力于发展一门称为“复杂性科学”的新学科。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是美国新墨西哥州圣菲研究所（Santa Fe Institute）与佛吉尼亚的乔治·梅森大学（George Mason University）的工作。 他们的研究提供了一些具有启发性的科学见解与组织管理方面的经验和结果。本文对此作扼要评介。
21世纪管理的关键
在21世纪即将到来之际，对今后组织管理的途径作一些思考与展望是必要的。
1998年，国内编译出版了介绍美国著名的兰德（RAND）公司智囊团及其决策技巧的《兰德决策》一书，该书的结语提出，21世纪管理上成功的有效途径是“认知”的研究与应用，并将20世纪各年代的管理概括为7个主题（注：兰德决策——机遇预测与商业决策.成都：天地出版社，1998）。
（1）科学化管理（20世纪初期开始）：无效率的普遍性原则， 无摩擦组织的寻求，工业工程的兴起。
（2）人群关系（30年代及以后）：工作与激励的心理学， 参与式管理与工作上充实。
（3）作业研究（40 年代及以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需要与电脑时代的来临，组织性问题的量化模式。
（4）系统分析（50 年代及以后）：神经机械学（建立控制系统），集中注意动态的互动作用。
（5）策略性规划（60年代及以后）：多角化与合作研究， 资产转换与重组。
（6）日本式管理（80年代）：牵涉人的品质控制系统、 存货与生产管理的新方式。
（7）认知科学（90年代及下一世纪）：强调了解人们如何决策、管理信息上错误的认知、人工智能成果的运用。
所有以上述主题为标志的运动，提供人们很多的教训。但要继续朝卓越与竞争性成功之路深入迈进，就有必要对所有过程中最重要的思维过程有更清楚的了解。这就是认知科学的重要意义所在。其实强调认知，也就是强调人的智慧。
认知科学究竟研究什么，有各种说法。
1993年5月21至23日， 美国科学基金会在美国华盛顿组织召开了一次由30个大学约100位专家参加的认知科学教育会议， 会议对认知科学提出了一致的看法：“认知科学是研究人的智能（intelligence）、其他动物的智能及人造系统的智能的科学。”研究内容包括：感知（perception ）、 学习（learning ）、 记忆（memory ）、
知识（knowledge ）、 语义（meaning ）、 推理（reasoning ）、 语言（language）、注意（attention）、 意识（consciousness ）及思维（thinking）等。
由于认知科学具有多学科交叉的性质，人们从心理学、计算机科学、神经科学、数学（逻辑）、语言学、哲学等不同的领域进行有关的研究。当然，针对有关问题的研究状况，国内外有的学者对“认知科学（Cognitive Science）”及其名称仍持有不同意见。 如美国麻省理工学院（MIT ）出版社出版的《大脑的重新发现》（The Rediscovery ofthe Mind）一书作者瑟尔（John R.Searle），就反对认知科学的提法（注：戴汝为.认知科学的进展.中国科学基金，1997，11（1）：1）。
司马贺用计算机模拟人在求解问题时的心理过程，形成了一套方法。由于他在决策理论研究方面作出贡献，曾获1978年度诺贝尔经济奖。司马贺等人认为，决策贯彻管理的全过程，管理就是决策。组织是由作为决策者个人所组织的系统。司马贺还认为：人工智能+认知心理学＝认知科学。
前面提到，认知科学（Cognitive Science ）这一名称在国内外尚有争议，国内的一些学者主张用思维科学（Noetic Science）的名称。
国内在管理方面具有重要与创新意义的主题可以说是60、70年代提出的，主张以“系统工程”组织管理。首先在航天领域倡导系统工程的组织管理，并在实践中取得成功。后来，这一思想推广到社会，提出了社会系统工程的概念及总体设计的构想。
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著名科学家钱学森的倡导下，思维科学的研究在我国引起广泛兴趣，尽管社会上各界人士对思维科学及其重要性有不同的理解，很多人从文艺或社会科学的角度加以探讨，在不同程度上取得了一些成果。应该说思维科学的一项重要成果是90年代提出的处理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方法，“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
如果说20世纪50年代以来，组织管理的技术是系统工程；那么，展望21世纪，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以及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为组织管理提供了有效的方法，它主张的是思维之道。
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
综合集成法的基础是实践论，其提出者钱学森作了这样的描述：
人对实践经验的总结先在大脑中形成感性认识，那是点滴零碎的，然后再进一步分析综合，运用过去积累的知识，加工成理性认识。但这不过是一次认识的循环，还要把得到的理性认识运用于实践，开始第二个循环……无穷无尽。这一构思与现代信息技术的成就结合起来，以人的智慧与计算机的高性能有机地结合起来，产生了综合集成法。
这个方法体现了形象思维与逻辑思维的有机结合，从而产生创造性思维。专家群体的感受与经验是形象思维的结晶，而计算机则可以有效地模拟逻辑思维与实现各种算法，并利用科学知识与各种信息，产生创造性。所以说，综合集成法是思维科学的一项应用技术。
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充分发挥与体现了人机结合的思想（注：钱学森，于景元，戴汝为.一个科学新领域——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及其方法论.自然杂志，1990，13（1）：3），在综合集成的过程中， 人始终起主导作用。另外，专家在错综复杂的情况下作出的判断、提出的假设，以及专家的某些点子是专家经验积累而形成的知识，是人的“心智”的一种体现。可以认为，综合集成是人用计算机的软、硬件，来综合专家群体的定性认识及大量专家系统提供的结论和各种数据、信息，经过加工处理，而上升为对总体的定量的认识。
用综合集成法解决开放复杂巨系统的问题，大致可分为以下步骤。
（1）明确任务、目的。
（2）尽可能多地请有关专家提出意见和建议。 专家的意见是一种定性的认识，肯定不完全一样。此外还要搜集大量有关的文献资料，认真了解情况。
（3）通过上述两个步骤，有了定性的认识， 在此基础上建立一个系统模型。在建立模型过程中必须注意与实际调查数据相结合，统计数据有多少个就需要多少个参数。然后用计算机进行建模工作。
（4）模型建立后，通过计算机运行得出结果。 但结果可靠性如何，需要把专家请来，对结果反复进行检验、修改，直到专家认为满意，这个模型才算完成。
这个方法，综合了许多专家的意见和大量书本资料的内容，是专家群体的意见。把定性的、不全面的感性认识加以综合集成，达到定量的认识。
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
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有关问题，不能用人们熟悉的“还原论”的方法加以解决。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的提出，实际上是冲破了还原论思想的束缚。
1992年，“从定性到定量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的学术思想形成了（注：戴汝为等.智能系统的综合集成.杭州：浙江科技出版社，1995）。其构思是：把专家们和知识库信息系统、各种人工智能系统、快速巨型计算机，像作战指挥演示厅那样组织起来，成为巨型人—机结合的智能系统，用语言和符号表达联接起来的知识体系（包括信息网络），来提高人的意识与思维；把逻辑、理性与非逻辑、非理性智能结合起来（专家们高明的经验判断代表了以实践为基础的非逻辑、非理性智能）；把今天世界上成千上万人的聪明才智和已经不在世的古人的智慧都结合起来。这样的“厅”是21世纪的民主集中制工作厅，是辩证思维的体现！
在工作厅中，核心还是人，即专家们。整个体系的成效有赖于人的精神状态，在处于高度激发状态下，才能使体系高效运转。研讨厅体系，体现了它的构思者在长期的科研实践过程中受益于“讨论班”（workshop）的心得与经验，以及对当代计算机软、硬件环境的重要意义。
研讨厅体系中的人并不是未加训练的普通人，而是具有高度革命觉悟（创新意识），高度组织性纪律性，高度科学性的人；研讨厅体系中的“厅”也可有高低之分，随着技术的发展，可以是由计算机软硬件与现代化通信设备构成的、使人们共同讨论与解决问题时有身临其境的灵境技术（Virtual Reality，又译虚拟现实）环境。通过研讨厅体系， 一方面把以往只能体现出“个体”的经验知识上升为能体现出“群体”的经验知识，另一方面是用语言和符号来表达联接起来的知识体系，以提高人的意识，并把意识提高到思维。
这些观点的形成并非仅仅来源于系统科学，还有比系统科学本身的发展更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当代信息技术的发展。概而言之：综合集成技术（“法”也就是“技术”）及研讨厅体系，是思维科学的一项应用技术，是20世纪信息技术发展的必然产物。
复杂性问题
宏观层次上的管理以及政治经济等领域的决策，由于涉及到人及人的行为等因素，往往十分复杂。
从系统及其发展的角度来观察，系统科学发展到今天已经形成了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概念。而从部分与整体，局部与全局，微观与宏观的角度去研究社会、经济等人为事物的社会经济系统也是一类开放的复杂巨系统。人们可以从不同的目的、途径，不同的角度去加以研究、探索，所要求解决的问题是复杂的。
20世纪80年代，与国内开展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研究差不多同一时期，美国兴起了复杂性研究的热潮。在美国新墨西哥州，几位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的元老，不满于当时进行跨学科研究的条件的局限性，在附近的圣菲组织了一个松散的称为圣菲研究所（SFI）的科研机构， 聚集了一批不同领域（生物学、经济学、计算机科学、物理学、数学、哲学等）的科学家。
圣菲研究所致力于创造一个比美国的大学还要宽松的学术环境，发扬科学民主，畅所欲言，从而发展前沿学科，进行学科融合的研究。圣菲研究所每年都要举行一些讨论会，开讨论会前选定主题，看来这是该机构的主要工作。由于有了能自由表述自己学术观点的场所与环境，产生了积极的效果。在有些公认的学术团体中，学术观点与价值观比较一致，形成了较统一的学术思想。由于传统思想的影响，一些新的构思的学术观点，往往难以被接受，而受到压制，在圣菲研究所这个群体中能得到承认与鼓励，从而脱颖而出。这是圣菲研究所值得肯定的科学的民主精神。
圣菲研究所热衷于不同学科之间的深入探讨与相互影响，试图通过在各种不同的系统之间找出一些共性，并称之为“复杂性”的研究。他们把目光投向21世纪的科学发展。圣菲研究所的科学家们对复杂性用了各种名词加以描述。而且，随着研究工作的不断开展，现已逐步说清楚了他们对复杂性的理解。其比较前期的主要学术观点可概括为：
复杂系统是由大量相互作用的单元构成的系统。复杂性的研究内容则是研究复杂系统如何在一定的规则下产生有组织的行为，以及系统的进化所突现出来的行为。
可以看到，圣菲研究所的科学家对复杂性的说法恰与混沌理论（即系统根据简单规则产生混沌行为）研究内容相反，所以圣菲研究所又将其复杂性研究称为反混沌（antichaos）等。
近年来，圣菲研究所把一些科学家，如霍兰（John Holland），阿瑟（Brian Arthur），考夫曼（Stuart Kauffma）等，吸引到该地进行学术交流，拓宽了复杂系统的研究内容，通过深入的讨论，使一些学者的兴趣逐步转移到经济作为复杂自适应系统（economy as anevolving complex adaptive system）的研究、 以及混沌边界（edgeof chaos）、人工生命（artificial life ）和系统进化（evolutionof system）的研究。此外，圣菲研究所对复杂性的研究涉及到经济、组织管理、危机处理、军备竞赛等。他们的工作在以下几个方面具有启发意义。
对传统的均衡经济学的挑战
传统经济学研究的是均衡状态的经济，传统经济学的理论认为，经济体系的内容基本上是负反馈主宰的系统，或称为“报酬递减”（decreasing return）的系统，这对解释劳动密集型的经济是适当的。对于知识经济，则是非均衡的理论，实际上，知识密集型经济系统是正反馈的系统，或“报酬递增”（increasing return）的系统。 圣菲研究所首先提出非均衡状态经济学的观点。圣菲研究所的学者把经济当成一个进化的复杂系统来加以研究。
对战略决策的启示
由于复杂性的研究所面对的系统往往是非线性系统，这类系统对初始条件极其敏感，往往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如果系统不是总处于混沌状，而是在混沌的边缘上，能有效的传递和处理信息，从而得以进化。对战略决策的启示，在于制订战略计划是十分重要的，但情况是在变化的，所以，在实施过程中，对计划不断地加以修改，才不致产生重大失误。
复杂自适应系统的作用
管理者在他所控制与管理的系统中，可以借鉴复杂性研究中的一些结果，使管理系统处于一种能适应市场竞争的要求。应组织一部分具有自适应行为的空间与余地，以增强系统的创造性和应变能力。
美国进行复杂性研究的单位，除了圣菲研究所，至少还有麻省理工学院、洛斯阿拉莫斯等处。致力于与组织管理的复杂性有关的单位当属乔治·梅森大学的集成科学现代研究所，该所的沃菲尔德（J.Warfield）教授，已围绕着组织管理等研究复杂性达30年之久。
沃菲尔德把复杂性研究的科学内容归结为：复杂性的20 条定律（Law）， 所描述的定律类似于人工智能领域中所总结出来的定性结构定律； 20 条定律的分类（Taxonomy ）； 以及有关复杂性的5 个指标（Index），即LTI集。他认为，LTI 集的提出是用于解决组织管理中的复杂性，进而作为发展复杂性科学的核心。LTI 集与这样一些题目有联系：各种与科学无明显联系的组织管理的实践；适合于解决复杂性的教育实践；科学中的质量控制；复杂性科学在组织管理中的应用；对有效地组织管理可行的条件。
沃菲尔德在组织管理的实践方面有较丰富的经验。他提出过交互式管理（Interactive Management,IM），IM是用于解决组织管理中复杂性的一些过程。通常在组织管理中， 有疑问的问题状况（problematic situation）长期以来困扰着人们，各种方法用以解决未获得成功。交互式管理过程在解决大的组织中的复杂性，采用了三方面的过程，规划方面（planning phase ）、 交互式管理研讨会方面（IM
workshop phase）、乘胜追击方面（follow up phase）。 乘胜追击可以是更进一步的研讨会，或者利用研讨会的成果，直接去实现新的认识。
国内外关于复杂性研究的评述
美国的一位学者曾经把美国关于复杂性的研究归纳为五个学派。其中一派是以学科交叉为主导思想的一些团体和个人；三派分别以系统动力学，混沌理论，自适应系统理论为主导思想，被称为“复杂性在系统”之中；第五派的主导思想是“结构为基础”，被称为“复杂性在人们的脑中”。
圣菲研究所是被称为“复杂性在系统之中”的主要一派，由于沃尔德罗普（Mitchell Waldrop ）以讲故事的方式出版了《复杂》（Complexity）一书（注：Waldrop M.Complexity. USA: Simon andSchuster,1992）之后，此书先后在中国及日本翻译出版，使圣菲研究所的名气很大。来自各方面对圣菲研究所的批评大致有以下几方面。
（1）圣菲研究所的自适应系统属于简单巨系统， 用以解决问题的手段主要是靠计算机。《科学美国人》上曾登载过一篇文章，以半开玩笑方式认为他们的研究， 从复杂性（complexity ）走到了困惑（perplexity）。
（2 ）沃菲尔德对这一派的批评之一是：他们排除了把人作为系统中的一个主动的部件，而直接以各种类型的数学系统（由微分方程组成）的模拟来描述人的推理，忽略了美国科学家维克（Vicker）所领悟的有关工作。在组织管理系统中，不可能没有人包含在系统中。
（3）圣菲研究所虽然高举“复杂性科学”的旗帜， 但分析他们的工作，至今未总结与提出处理复杂性的方法论或方法。
至于乔治·梅森大学的工作，看来与管理联系密切，经过实践，概括了一些定性的定律及用数值表示的指标。但他们的哲理是“复杂性在人的脑中”，难以令人信服。另外，沃菲尔德年事已迈，给人缺乏一支研究复杂性的科技队伍的印象。
在简短地讨论了美国两个主要学派的研究情况后，我们有必要谈谈中科院外藉院士司马贺关于复杂性方面的工作。他在1969年首次出版了《人工科学》一书，1982年该书出版了第二版，并翻译成中文。该书的最后一章题为“复杂性的构造”（The Architecture of Complexity）。该书的最后谈到：“在科学和工程中，研究系统的活动越来越受欢迎。它受欢迎的原因，与其说是它适应了处理复杂性的知识体系技术体系的任何大发展的需要，还不如说是它适应了对复杂性进行综合和分析的迫切需要。”该书于1996年出版第三版时，把原书最后的第七章改为第八章。新增加了题为“对复杂性的各种看法”一章作为第七章。由此可见作者对复杂性研究的关注。
司马贺对复杂性的看法是：复杂性是我们生活的世界，以及与其共栖的系统的关键特征。
以上所述是美国的情况，回顾前面提到我国学者的工作，开放的复杂巨系统与复杂性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钱学森对复杂性的观点为：复杂性是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特征。
国内的工作，有几点自己的特色。
（1）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典型是，社会经济系统、人脑系统、 人体系统、人文地理系统与生态环境。这些系统主要研究人或至少把人作为系统中的部件来考虑，不是以往的人造系统，如控制系统、信息系统。
（2 ）处理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综合集成法的关键是人脑的信息处理与电脑的信息处理相结合，不是只靠计算机。
（3）今后在组织管理方面， 解决复杂性问题的方法论是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复杂性体现在人与计算机共同运行的系统之中。
总之，开放复杂巨系统的提出，以及表征这类系统的复杂性的研究，开创了中国复杂性科学的研究，具有鲜明特色，大量的研究工作有待我国的学者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