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具有民族特色的实验儿童心理学*，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儿童心理学论文,民族特色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国的儿童心理学事业应该在世界儿童心理学之林占有一席之地。这是全体儿童心理学工作者的愿望。为此，必须提高儿童心理学的研究水平，发展具有民族特色的实验儿童心理学。
一 概述
实验儿童心理学(The Experimental Child Psychology)，根据我们的理解与实践，是指将自然实验与实验室实验相结合，并利用现代科学技术的新成果——各种精密的心理学仪器设备去研究儿童心理发展的规律。由于这种研究是以理论假设为基础，并对实验过程中的无关变量进行严格控制，因而其研究结果具有更高的科学性，所得到的结论对于发展儿童心理学的理论具有更大的意义。
在儿童心理学研究中，运用观察、调查、谈话等非实验的方法，虽然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揭示儿童心理发展的规律，解释一些儿童心理发展中的问题，但难以找出儿童心理发展中的因果关系（即特定原因与特定结果之间的关系）。实验法的本质在于控制因素。所以从这个角度上看，实验在儿童心理研究中具有特别重要的作用。
实验儿童心理学是由其研究方法所定义的一门学科。其研究范围涉及儿童心理发展的各个方面，包括儿童认知、个性和社会性发展等等。
在国外，实验儿童心理学已有自己的专门刊物《实验儿童心理学杂志》(Journal of Experimental Child Psychology)。
在中国，1933年萧孝嵘教授出版过一本《实验儿童心理学》。但是，限于当时中国儿童心理学的研究水平，书中主要是引述国外资料。之后由于种种原因，在这方面进行的系统研究与探索比较少。
80年代初一次全国性的儿童心理学学术会议上，我在一篇题为《关于儿童心理实验中控制因素的问题》①的学术报告中，根据自己多年的研究实践，提出要发展具有本民族特色的实验儿童心理学。
二 为什么我们选定实验儿童心理学这个研究方向
（一）我国在这方面的研究比较薄弱。长期以来，我国实验心理学工作者不研究儿童心理的发展，而儿童心理学工作者又较少采用实验的方法。这样，就限制了我国儿童心理学的研究水平。例如，根据对1983-1993年我国《心理学报》、《心理科学通讯》（后改名为《心理科学》）两种权威杂志的统计，共发表有关儿童心理的研究报告458篇，其中采用实验室方法研究的占10.91%，采用自然实验法研究的占12.22%。所有研究中只有15.28%使用了实验仪器。
（二）我们有一支适合于从事实验儿童心理学研究工作的专业队伍。多年来，我们十分重视学术队伍的建设，分别从生物、物理、数学、教育、计算机等专业选拔优秀本科毕业生，让他们攻读儿童心理学的硕士与博士学位。在研究生学习期间，就让他们参与有关课题的研究工作，在实践中培养他们，从而使这支学术队伍既具有较强的动手能力，能够熟练地使用心理学仪器，又具备较扎实的与心理学相关的其他学科的知识基础，并且有志于儿童心理学事业。目前，我们有专业人员十几人，其中绝大部分已经获得心理学硕士与博士学位。
（三）我们有一个可以研制与生产心理学仪器的校办工厂，为实验工作提供先进的技术手段。80年代以来生产了10种心理学仪器。
（四）我们有一定的研究经费保证。开展实验儿童心理学研究，必须装备大量仪器，有较充足的经费。80年代前期，我们这个学科获得了世界银行40万美元的资助。90年代前期，我们又被确定为天津市重点学科，获得了200万元人民币的资助。这些都为我们实验儿童心理学的建设与发展提供了财力上的保证。
（五）我本人的学术经历也为建立与发展实验儿童心理学提供了有利条件。我于50年代中期大学毕业后，曾到北京大学专门进修实验心理学，回本单位后又参加了心理学实验室的筹建与心理学仪器的研制工作，并且长期深入中小学和幼儿园，采用自然实验与实验室实验相结合的方法，对儿童青少年心理发展的特点进行了一系列研究。为建立与发展实验儿童心理学积累了比较丰富的经验。
三 实验儿童心理学的民族特色
通过多年的研究实践，我们认为，实验儿童心理学的民族特色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实验对象的取样应该具有民族代表性
中国人口占世界的五分之一，地域辽阔，居住分布不均匀。各地经济、文化发展也不平衡，特别是在受教育的年限上差别较大。如南方与北方、东部沿海地区与西部内陆省市、城市与乡村、汉族与少数民族之间都有很大的差异。这就使得实验对象（即被试）的心理发展具有不同特点。所以，应根据研究课题，在被试的取样上体现出民族代表性，不能局限在某些地区找被试。同时，虽然以汉族为主，但也需要研究少数民族。
（二）实验材料应该突出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特点
在不同文化背景下生活的人，其心理发展总要受其传统文化的影响。中华民族具有五千年的灿烂文明史，在这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汉语言文字最能代表我们的文化传统。它是象形文字，是音、形、义三者的统一，这是与拼音文字不同的。语言是思维的外壳，汉语言文字在中国人的思维方式上打上了很深的烙印。所以应重视采用汉语言文字材料，这样也可以为研究儿童认知发展开道。此外，算盘也是一个具有中华民族文化特色的运算工具，我国儿童从小就学习和使用它，也是一个值得深入研究的课题。
（三）实验的组织方式应该做到多单位协作与大规模取样
中国人口众多，仅从小规模的实验室研究很难准确反映几亿儿童青少年的心理发展规律。因此，要进行大规模的研究工作。我国是一个有高度组织性的社会，正好发挥多单位协作与大规模取样的优势。近十多年来，我们以本校的专业队伍为主，利用天津市心理学会挂靠在我校，许多会员担任中小学校长和幼儿园主任的有利条件，在全市组织科研协作，并进一步在已故著名儿童心理学家朱智贤教授的指导下，联合国内二十多个单位的学界同行，开展全国大协作，对数以万计的中国儿童青少年的心理发展进行了一系列（如注意、记忆、思维、情绪、个性、动作技巧等等）的研究，获得了一批科学数据，改变了过去中国儿童心理学言必称欧美的局面。
（四）实验手段的现代化应该结合国情
实验儿童心理学必须使用先进的仪器设备。在我国的人口比例中，受过心理学专业训练的人太少，为了大规模取样，有些实验工作需要假手于非专业的儿童工作者（如中小学与幼儿园教师）去进行。这就要求心理学仪器在保证其科学性（指标准确、性能可靠）的前提下，能做到小巧（便于外出携带）、多能（便于一机多用）、易操作（便于非专业工作者掌握）和价格适当（便于普及推广）。这些要求是进口仪器很难满足的。因此，从80年代初开始，我们就联络国内有条件的单位（如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天津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杭州大学等），由心理学专家主持研制，在本单位所办工厂进行生产。近十多年来，全国总共研制与生产了60多种心理学仪器，供应国内使用。这些仪器的样机均经中国心理学会普通心理和实验心理专业委员会组织的专家鉴定通过。实践证明，这批仪器达到了上述要求，符合国情，满足了实验工作的需要。
（五）实验结果应该为发展本民族教育及促进本民族儿童青少年心理健康成长服务
实验儿童心理学的研究，无论在课题的选择上，还是在对研究结果的解释上，都必须联系我国实际。如果我们的研究成果不与本国实际相结合，不能解决本国教育、教学实践中所遇到的各种问题，那么，具有民族特色的实验儿童心理学将成为无本之木，无源之水。这些年来，我们的各项研究工作都是遵循着这个原则进行的。
四 发展具有民族特色的实验儿童心理学的实践
发展具有民族特色的实验儿童心理学，必须通过长期艰苦的努力，使之逐渐从不完善到完善，从不成熟到成熟。为此，我们做了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
（一）从教育、教学实践中确定研究课题
在实践中确定课题，是我们开展实验儿童心理学研究所坚持的一项原则。儿童的实践活动是儿童心理发展的源泉，而接受学前教育与学校教育则是他们的主要实践活动。在这些实践活动中，儿童会表现出种种心理特点。因此，从我国教育、教学实践出发确定研究课题，对于促进实验儿童心理学的发展和更好地为我国教育改革服务，都是必要的。
我们是针对下述问题开展研究的：
1、教学方法上的不同争论
汉字是形、音、义三者的结合体。识字教学的任务即通过汉字字形为中介，去建立它和字音与字义的统一联系。在各种识字教学的方法中，有的重视字音，有的重视字义，并且相持不下，但都缺乏实验作比较。为此，我们进行了实验室实验，在严密控制无关因素的条件下，将12名被试（小样本）分为实验组（有插入材料学习，因而有倒摄抑制）与对照组（无插入材料学习，因而无倒摄抑制），采用多层次轮组法的实验程序，分别比较了汉字的形音与形义联系的巩固性问题。结果表明：不论即时检查或五天以后检查，也不论是小样本结果或大样本验证（在两个教学班），都显示出一致的趋向：即形音联系的平均生字保存量的百分数高于形义联系，而形义联系的平均生字保存量的倒摄抑制百分数却低于形音联系。亦即在没有插入材料学习的情况下，形音联系比形义联系保存得好；而在有插入材料学习时，情况正好相反，形义联系比形音联系保存得好。也就是说，形音联系容易学，但怕受干扰；形义联系虽然难学，但经得住干扰②。这就告诉我们：在儿童建立汉字的形、音、义联系的过程中，如果没有干扰，形音联系比形义联系容易，而一旦联系形成后，如果遇到有干扰的情况，形义联系却比形音联系巩固。这个结论为小学识字教学方法的比较提供了心理学依据。
2、学生在学习方法上的问题
中小学生普遍存在一边听广播或听录音带一边学习的现象。有人认为，这样做能促进学习效率，另有人则持相反意见。针对这一问题，我们使用速示幻灯和有关音响设备及声级计，对中小学生在不同听觉场合下的记忆效果进行了实验研究③。结果表明：①各种特殊听觉场合（新闻、白噪音、音乐）对各年级学生的记忆效果均有较大的干扰作用。②听觉场合作用量的年龄发展趋势是先大后小。③听觉场合的性质不同，对记忆效果的影响也不一样。④听觉场合作用量的性别差异是男大女小。上述结果对如何安排中小学生的学习环境，以及音乐能否促进学生的记忆效果都作了明确的回答。
3、学生心理健康问题
近年来，部分学生心理不健康的现象表现得比较突出，并且集中在两方面：一是低年级学生上课不注意听讲，多动；二是学生因感到学习负担过重而焦虑与情绪紧张。关于第一方面的问题，我们与天津市儿童医院合作，由院方提供临床病例和诊断资料，我们对病例行为进行评估，其中包括使用韦氏儿童智力量表（国内修订版）进行测量和使用诱发电位仪系统对（临床诊断可能患有）多动症的儿童进行事件相关电位P[,300]的测定。现已测试多动症儿童近百名，对照组的正常儿童也在测试中。关于第二方面的问题，我们对1022名中学生及其家长、教师进行了调查研究④。现正通过自然实验去缓解与调适其因学习而引起的心理压力。
4、教育工作中的重大理论与实践问题
在我国学校教育经历了重视知识掌握和强调发展能力两个阶段后，广大教育工作者开始认识到学生的学业成绩不是完全由其智力发展水平决定的，而是还受智力以外的其它心理品质（即非智力因素）的影响。教育实践也表明，只重视一方面而忽视另一方面，都不利于儿童的健康发展，都不能培养出符合社会发展需要的人才。因此从理论上探讨智力因素与非智力因素的关系并在实践中探索非智力因素的培养问题，已经摆在心理学工作者的面前。
为此，我们进行了“非智力因素与人才培养”的研究。除理论探讨外，还在中小学开展了非智力因素培养的实验研究。参加我们协作研究的有全国六大行政区的十余所高等师范院校的二十余位心理学同行。我们首先使用自编的《中小学生非智力因素调查问卷》，对全国15000名中小学生与学习、智力活动关系比较密切的11个方面的非智力因素（成就动机、交往动机、认识兴趣、学习热情、学习责任心、学习毅力、注意稳定性、情绪稳定性、好胜心、支配性和学习焦虑）的发展状况进行了问卷调查，共获得30多万个数据。从阶段成果来看，发现中小学生非智力因素的发展有以下两个特点：①非智力因素总体及绝大部分单项存在着共同性的一般发展趋势，即随着年级的升高，非智力因素水平逐渐下降。②初中二年级是各种非智力因素水平急剧下降的转折点。
此外，还就如何培养这些方面的非智力因素，访问了300多名中小学的校长和教师，并在此基础上开始进行了有关非智力因素培养的、实验室实验与自然实验相结合的研究。目前这项工作正在进行中。已经取得的成果有《非智力因素与成才》丛书一套⑤和《非智力因素与人才培养》专著一本⑥，以及论文若干篇⑦⑧⑨⑩。例如，根据我们的实验结果提出了培养小学生学习动机的教育模式。将它在教育中推广，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从我们的实验学校来看，学生的学习积极性明显提高，克服学习困难的劲头显著加强。实验给我们的启示是：非智力因素的培养是当前学生思想品德教育的基础或突破口，是新时期学校思想品德教育的重要内容。教育改革应该将非智力因素引入。目前，我们正在研究非智力因素与智力因素分别对不同学习水平、不同性别和不同年龄学生学业成就的影响程度，计划编制出一套非智力因素的诊断方法和建立非智力因素的培养模式，解决非智力因素的量化及其测定的客观性和准确性等问题。
（二）开展实验儿童心理学的基础研究
多年来，有关我国儿童青少年心理发展的基础研究较少，编写儿童心理学教材大多引用国外的资料，这是一种很不正常的现象。为此，我们利用自己的仪器、设备，对我国各年龄阶段儿童青少年心理发展的某些方面进行了比较深入的研究，取得了一批中国儿童青少年心理发展的基本数据。
1、关于儿童注意发展方面。我们用光电速示仪、速示幻灯、注意测定仪、注意稳定性测试仪、注意分配仪、音键等仪器测试了不同年龄儿童注意品质的发展[11][12][13]，其中包括注意广度、注意稳定性、注意分配与注意转移等四个方面。另又侧重研究了中小学生的有意注意与无意注意的发展。[14]
2、关于儿童记忆发展方面。我们用光电速示仪、听觉计、动觉仪、负离子发生器以及一些自制的器械与设备，对两千多名幼儿不同感觉道的记忆发展水平进行了研究[15][16]。
我们还开展了中小学生记忆发展的一系列研究。在一项使用记忆仪所取得的研究结果[17]中发现：小学二年级儿童有意识记与无意识记的效果差别很小，随着年龄的增长，到小学四年级，二者才有明显的差别。
在另一项研究中，使用可控制不同呈现时间的自动幻灯机测定了2600多名中小学生对于系列材料的长时和短时记忆[18]，并画出了他们的“记忆曲线”。
关于短时记忆容量，近年来有过大量的研究，一般认为短时记忆容量为7±2个“组块”，但这个结论多是在成人记忆言语材料条件下得到的。我们用时间控制器和自动幻灯机着重考察了短时记忆容量的年龄特点和材料特点[19]。
此外，我们还用光电速示仪、反应键、计时器研究了人面特征在人面再认中的作用及其年龄特点[20]，用自动幻灯机和时间控制器研究了再认中场合作用量的年龄特点及材料特点[21]。
3、关于儿童思维发展方面。我们曾联合国内23个省市的同行，对13000名初一、初三和高二学生的形式逻辑思维和辩证逻辑思维进行了研究[22]。
另一项研究是通过眼动记录仪来进行的[23]。我们以汉字为材料（即让大、中、小学生阅读课文及与课文内容有关的问题），利用眼动记录仪对他们理解课文时的眼动特点进行了研究。结果表明：①随着学生年级的增长，阅读课文的时间、注视次数逐渐减少；阅读时注视频率不断增长。②学生在阅读课文时以直接式（即先开始阅读课文，后阅读有关课文的问题，中间没有回视）和往复式（即在阅读过程中对课文内容重复阅读）为主；以问题式（即先阅读与课文有关的问题，后阅读课文）和跳跃式（即在阅读课文的过程中跳过两行以上，直接阅读下面的内容）为辅。③大、中、小学生注视广度的平均字数在2.88-1.87个字之间。④随着学生年级的升高，阅读时选择性回视的次数增多；逐步回视和一步回视的次数逐渐减少，从而使回视更带规律性。
此外，我们还对幼儿发散思维的培养与小学生创造思维分别进行了实验研究[24][25]。
4、关于儿童情绪发展方面。我们使用光电速示仪、皮肤电测试仪研究了幼儿情绪的不同强度水平对记忆的影响[26]。发现：幼儿愉快情绪的中等水平对记忆有积极影响，但在完成简单作业时，这个中等的激活水平应该偏高些；在完成复杂作业时，这个中等激活水平应该偏低些。此结果同叶克斯——道得生定律一致。
我们使用眼动记录仪研究了不同书法知识经验水平的大学生在书法字审美过程中的眼动特点，结果表明：书法知识经验的多少显著地影响书法作品的审美过程。书法知识经验多者，对书法作品的注视时间、注视点持续时间显著地长于书法知识经验少者，而且书法知识经验多者注视书法作品中每对字的时间随字的结构的复杂性而变化，书法知识经验少者则没有这种情况。表明书法知识经验多者对书法作品的加工更为仔细[27]。
此外我们还参加了全国14个省、市在校青少年情绪发展的研究[28]和天津、北京地区中小学生道德情感发展的研究[29]。
5、关于儿童个性特征方面。我们用诱发电位仪对不同个性特点儿童的听觉认知事件相关电位进行了测定[30]。结果发现：①儿童智力水平与认知事件相关电位各潜伏期呈负相关，与反映认知功能的主要指标P[,300]的负相关达到非常显著水平，与认知事件相关电位的振幅呈正相关。说明高级神经系统活动的特点是影响儿童智力发展水平的重要因素。②儿童不同智力水平之间，其反映认知功能的主要指标P[,300]的潜伏期差异是非常显著的。其中智力优秀组与中等组、差等组的差异均显著，而中等组与差等组的差异不显著。可能说明智力水平优秀组在高级神经系统认知功能上与其它组有着质的差异。不同智力水平等级与P[,300]的潜伏期呈反比关系。③儿童不同气质类型在认知事件相关电位的各成分上均无显著差异。说明气质可能影响智力操作方式或过程，但不是决定智力水平或神经系统认知功能的因素。④不同性别在反映认知功能P[,300]指标上，没有显著差异。说明不同性别认知的高级神经系统活动特点没有质的差异。但女生的认知事件相关电位各潜伏期均短于男生，可能是由于这个年龄阶段女生在神经系统成熟方面较男生早些，这是儿童发展过程中一种量的差异。
此外，还对青少年人际关系特点与当代大学生人格进行了实验研究[31][32]。
6、关于动作技巧发展方面。我们使用镜画仪和数字镜画仪对大、中学生的手部动作技巧的形成进行了研究[33]，发现：①掌握好正确的动作概念，是形成动作技巧的关键，它不仅决定动作技巧能否形成，而且也影响动作技巧形成的快慢。②动作技巧的形成，既有共同的特点，又有很大的个别差异和一定的年龄与性别差异。③以个性特点为主的非技巧因素，在动作技巧形成过程中常常起着重要的作用。
7、关于儿童认知发展的年龄特点问题。我们有三项研究结果发现，初中二年级是儿童认知发展的一个重大转折点。主要表现在：①关于从幼儿到大学生的事件相关电位研究中发现，P[,300]的潜伏期和振幅在初中二年级前的各年级组之间差异显著，而到初中二年级以后，各年级组之间的差异就不显著了。②关于短时记忆容量发展的研究表明，在初中二年级前，对机械材料的记忆能力一致呈上升趋势，到初中二年级以后则迅速下降。③关于儿童无意注意发展的研究也表明，无意注意能力在初中二年级达到最高水平，而后出现缓慢下降趋势。
（三）建立现代化的儿童心理学实验室
从80年代初我们提出要发展具有民族特色的实验儿童心理学开始，就十分重视实验室的装备工作。因为这是发展这门学科的物质基础。通过十多年的努力，我们的实验室装备已经达到国内外先进水平。实验室占地面积400多平方米，由六部分组成：①儿童活动观察室，有双侧单向观察窗口和完备的摄像监视系统。②生理心理实验室，有RM-6000多导生理记录仪系统(RM-6000 model Ploygraph System,made in Nihon Kohden of Japan)、诱发电位仪系统(Compact Four,The Envoked Potential Recording system,made in Nicolet of U.S.A.)和EEG-7213脑电图机(EEG-7213,made in Nihon Kohdenof Japan)。③儿童认知实验室，有T-4C型四视野箱式速示器(G1136 4-Field,model T-4C tachistoscope,made in Gerbrands Corporation of U.S.A.)、两视野投射式速示器、4200R型眼动记录仪(Models 4200R Eye movement mornitoring sy-stem,made in Applied ScienceLaboratory of U.S.A.)。④计算机室，有十台386和486微机。⑤隔音室。⑥学生实验室，有五百余件国产心理学仪器，供教学演示及学生实验操作之用。各种大型仪器设备，我们都让本学科中受过专门训练的硕士、博士来操作。这样做既可克服曾出现过的有的懂专业的人不会使用仪器，有的会操作仪器的人不懂专业的弊端；又可培养出一代既懂专业又会操作仪器的新型的心理学高级专门人才。
以上就是我们十多年来，为发展具有民族特色的实验儿童心理学所走过的道路[34]。
* 本文系作者参加中国台北“华人心理学家学术研讨会”所作学术报告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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