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李渔的小说创作

试论李渔的小说创作

洪扬[1]2016年在《李渔拟话本小说文体研究》文中研究指明拟话本小说作为古代小说文体类型之一,至有明一代,呈现出繁荣趋势。冯梦龙创作的“三言”标志着拟话本小说的繁荣,凌漾初的“二拍”是继“三言”之后的又一座高峰。拟话本这一文体在其发展过程中并非一成不变,随着时代的发展,作家独特个性的关照,拟话本小说文体呈现出新变趋向。清初,李渔沿袭了传统体制,并表现出创新倾向,其拟话本小说呈现出鲜明的个性特色,为清初拟话本小说中的一抹亮彩。李渔不仅是清初著名戏曲家、戏剧理论家,还是一位颇有成就的小说家。李渔的小说既有长篇(章回小说),也有短构(拟话本小说),其中以拟话本小说最具代表性。李渔留存至今的拟话本小说共有30篇,分别收在《连城璧》和《十二楼》两个集子里。细读文本,不难发现李渔拟话本小说不仅继承了“三言“二拍”的体例,还呈现出创新倾向。同时,李渔拟话本小说还呈现出文体融合趋向。李渔作为戏曲大师创作拟话本小说时,戏曲创作思想关照小说创作,形成文体融合的独特景象。本文试图通过分析其拟话本小说个性化的文体特征,展现李渔不同寻常的人格魅力。本文主体部分共分三章,前有引言,后有余论。引言部分主要概述选题缘起,简述李渔拟话本小说研究历史与现状,通过本文研究方法与主要内容思考本课题研究目的与意义。第一章,从两方面入手研究李渔拟话本小说体制。首先,外在体制上,拟话本小说经冯梦龙、凌漾初整理、编创之后形成了固定体制。李渔打破传统体制,具体表现为创作分回体拟话本小说。分回小说每回回数不等、回目标题新颖、回与回之间的衔接语个性化。也表现为灵活处理头回。数量上表现为消解头回、双头回、头回与正话合为一事;位置上则表现将头回设置在前,或将头回设置在后。也表现为灵活处理小说中的诗词,不仅自出机杼,引用自己创作的小说,也灵活处理篇尾诗。其次,内在结构上,李渔拟话本小说十分符合其戏曲理论,以“立主脑”“密针线”“减头绪”等方法来布局拟话本小说结构。其拟话本小说大多采用单线结构,一线到底,绝无旁枝;按照故事发生、发展、高潮、结局来结构全局。采用时间顺序敷衍故事,以顺叙为主,夹以少量预叙与倒叙。同时,李渔拟话本小说大多采用重复与对比的方式布局全篇。第二章,主要研究其拟话本小说的表达方式。首先,李渔小说中无处不在的议论值得关注。其议论位置灵活,不仅见于篇首诗之后,头回之后,还见于正话故事结束之后,甚至出现在故事之中。其议论个性化色彩浓厚,于议论之中标榜自我,并呈现出求新趋向。其次,李渔在小说中广用修辞,如设问、对偶、反复、排比等,这些修辞手法的运用丰富了小说的表达形式,营造出说书氛围,形成幽默的表达风格,强化小说的教化功能。第三章,主要研究李渔拟话本小说的语言风格。其小说语言通俗,好用俗语,俗语与叙述语言水乳交融,毫无粘连之感;其小说中的人物对话也是通俗易懂,妙语连珠之中,透露出人生哲理。语言风趣幽默,通过运用语言技巧,凝练小说语言,达到“笑话逼人来”的妙境。然而李渔也不是一味追求幽默,也可以透过幽默的语言艺术举重若轻的表达自己对事情的评论、对社会的讽刺。李渔试图用戏剧化的情节、幽默诙谐的语言讲述自己所经历的社会变迁、炎凉的社会现实以及脆弱的人际关系。其小说语言还呈现出创新趋向。一方面不局限于说书套语,试图求新求变;一方面将戏曲语言融入拟话本小说语言之中,使二者相得益彰。余论部分将探讨拟话本小说的发展趋势,一方面是文人化倾向,一方面是世俗化趋向。李渔以其独特的个性魅力,展现了文人化与世俗化的融合发展。既以生动的情节吸引读者,也凭其锦心绣口劝世导愚。同时,余论也关注李渔拟话本小说中的戏剧化倾向。戏剧化的人物、情节、语言使得李渔拟话本小说文体与戏曲呈现融合趋势。

李军锋[2]2006年在《不效美妇一颦,不拾名流一唾》文中提出本文主要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对李渔白话短篇小说涉及到尚奇求新的评论和研究情况进行一次梳理和回顾。主要划分了三个时期来进行梳理评述:第一时期,主要是清代学者的评论,其笔墨主要集中在对李渔《无声戏》和《十二楼》所作的一些序言和评论,多是片断式的感悟和随想,虽见解深刻贴切,但零散不系统。第二时期,由于对李渔小说研究的文章比较少,而值得关注的只限于孙楷第先生的研究,特别是他的《李笠翁与十二楼》,可以说奠定了现代学者研究李渔的基石。孙先生在文章中己经注意到了李渔小说尚奇求新的特点,但没有进行深入的研究。第三时期,改革开放以来,进入了对李渔作品的独立研究阶段。虽然出现了许多综合性的评述专著,但专门研究李渔小说尚奇求新的论文却很少。一些文章在论述自己的观点时或多或少涉及到了李渔小说尚奇求新的意识或思想,但他们只是进行局部的阐述,而没有人把这种意识或思想作为一种小说理论来研究,也没有人对李渔小说“尚奇观”的内涵和外延进行专门性的界定和深入阐述。因此,对李渔白话短篇小说“尚奇观”进行深入系统的研究就有十分的必要性了。第二部分:主要是对中国古典小说尚奇观念历史流变的阐述以及对李渔小说创作中渗透的“尚奇观”进行分析。在第一节中,主要探寻以“奇”为美的审美观念在中国古典小说各个时期的演变过程。魏晋六朝时期小说所显示的“尚奇”观念更多指向鬼神世界的荒诞之事;而唐代小说的“尚奇”观念,总的发展趋势表现为“人事之奇”;这种观念演变到宋元时期,小说创作所显示的“尚奇”就出现了融合的倾向,即演变成“尚怪奇”和“平中求奇”两种形式;最后发展到明清时期,这种观念日益成熟,总的趋势表现出“平中求奇”,但这种“平中求奇”比起宋元时期的观念是一种深化和成熟。在第二节中,对李渔小说的“尚奇观”进行深入的分析,主要是对“非奇不传”、“常中见奇”和“新奇同质”三种思想进行阐释,从而指出这三种思想渗透在李渔小说的各个方面。其中“新奇同质”的思想是李渔小说“尚奇观”中的核心思想,这正是李渔超出以往任何时代小说家或小说理论家的独特地方,也是他突出的理论贡献。总之,李渔小说的“尚

肖荣[3]1982年在《试论李渔的白话短篇小说》文中研究指明李渔(1610——1680)是明末清初著名的小说家、剧作家和戏剧理论家.他在戏剧理论研究上所作的荜路蓝缕的开创工作,解放以后越来越受人们的注意和重视.而他的白话短篇小说却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有的文学史在提到李渔的小说时,不是一笔带过,就是全部否定:“其基本倾向是落后,反动的,集中地表现了封建地主阶级的思想观点.”其实,这种评价是很不公允的.鲁迅曾说:“我总以为倘要论文,最好是顾及全篇,并且顾及作者的全人,以及他所处的社会状态,这才较为确凿.”要正确地评价李渔的小说,就应该把它放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作全面的、历史的、美学的评价.

李娅[4]2016年在《李渔拟话本小说中“异”色彩研究》文中提出李渔是明末清初著名文学家,其创作范围非常广泛,不仅擅长戏剧创作,同时在戏剧理论方面也有非常突出的成就。其《闲情偶寄》之《词曲部》中关于戏剧理论的论述,是继王骥德《曲律》后中国戏曲理论的又一重要著作。他追求生活质量,广造园林,是古代有名的园林建筑家,而且在书法绘画、医药卫生、饮食烹调、花草种植、古董收藏、生活艺术等多方面也有建树,在中国古代文化史上有一定地位。但是当世及后人对李渔的评价却毁誉参半,有人评价其为难得之天才,才华极高,也有人评价其为人龌龊,毫无廉耻,乞食干贵门之下并以此沾沾自喜,且作品语涉猥亵,思想境界低下。两种评价分歧之大,实属少见。因此对李渔这位明清之际的大文学家进行深入研究,对于了解李渔自身、了解明清之际的文学尤其是戏剧和小说都有着重要意义。李渔多元的身份造成了他思想的多元化,具有追新求异的文学思想,形成了在其作品中贯穿自己现实性考量的独特思想特征。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李渔的小说具有不同于其他小说的“异”色彩。纵观对李渔拟话本小说的研究现状,学者们多将重点放在李渔拟话本小说与李渔戏剧创作的关系等方面,对于李渔独特思想指导下创作的小说体现的“异”色彩研究还不够深入。本文拟以李渔《无声戏》(《连城璧》)、《十二楼》(《觉世明言》)为主要研究对象,以《李渔拟话本小说中“异”色彩研究》为选题,从李渔“异”思想出发观照其拟话本小说之“异”的表现,再从拟话本小说回看李渔的“异”之思想,对其闪耀在小说中的思想进行梳理研究,以期对其有一个较为全面、较为深入的的认识。并由此观照明末清初文学家李渔独特的文学思想及其拟话本小说创作独特的文学价值和研究价值。本文由结语与六章内容构成:第一章,绪论。分为三节:第一节,选题理由和意义。本文首先从李渔的文学史地位和拟话本小说成就两方面论述了选题理由,分析了选题的研究价值。第二节,介绍现有研究成果,从李渔作品的国内研究现状和海外研究现状两方面进行介绍。第三节,李渔作品版本介绍。研究之前,首先须对研究对象做清晰的版本整理,李渔的拟话本小说研究也是如此。根据学者论文和专著中关于李渔小说版本分类的内容,整理出《无声戏》(《连城璧》)、《十二楼》(《觉世名言》)的版本。本文依据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李渔全集》卷四《笠翁小说五种》,以其为分析研究底本。第二章,李渔拟话本小说“异”色彩原因探寻。分为三节:第一节,从李渔自身思想方面分析。李渔特殊的文人思想和他的商人思想,让他的思想处于一种“矛盾”状态,传统儒家思想与重利重现实的商人思想看似相互柢牾,但是李渔又使其和谐统一化,形成其独特的文化商人身份和思想。第二节,从李渔的小说创作和认识方面分析,李渔将文学创作当作自己的幻想乡,且在小说中蕴含其劝世讽世理想,打破传统,打破小说在劝世功能文学之外的坚冰。第三节,从李渔文学创作的一个重要指导思想——尚奇求新观念展开分析。本文从艺术追求和商业追求两方面展开论述,论述其作为李渔自觉的文学创作理念和追求是怎样影响李渔的文学创作的。第三章,各种角色的“异”于世俗。分别从下贱角色和正面形象的另类描写中,研究李渔对于这些角色的把握与思考。第一节,“下贱”角色的另类描写。分别从妓女、婢女、乞丐、戏子四类传统意义上的“下贱”角色出发,分析李渔在这些角色描写中体现的充满现实性的思考方式与价值取向。第二节,“正面”形象的另类描写,从清官、皇帝两个方面,分析李渔赋予人们眼中“正面形象”另类的人情气质,从而分析李渔从现实性出发对传统形象的颠覆。第四章,借鉴戏剧的艺术手法。李渔有一套完整且深刻的戏剧理论,在中国戏剧史和中国文学史上都有重要地位。认为小说和戏剧同源而异派的李渔,在小说创作上,也有自己的一套艺术表现手法。本章从三个主要方面分析李渔的小说中体现其思想的艺术手法:第一节,设置巧合;第二节,合乎情理;第三节,语言艺术。第五章,男女关系的特殊倒置。李渔拟话本小说中非常有趣的一个现象就是“男女倒置”的现象。这是了解李渔,研究其拟话本小说不可忽视的内容。本章从三个方面进行分析:第一节,对男子美丽相貌的欣赏揄扬。第二节,对女性勇气智慧的描写称颂,其中从两个方面进行分析:第一小节,女子的勇气和主见;第二小节,女子的机智和聪慧。这些较多用在男子身上的特质,在李渔的拟话本小说中,在女子的身上体现并成为该人物形象的闪光点和故事的主要内容。第三节,同性恋题材的公开书写。李渔在同性恋题材上抛开之前的故事对二人之间感情的重点描写,而将笔墨集中在之后实际的家庭生活以及国家大事的联系上第六章,李渔的男女爱情思想和家庭伦理思想。第一节,男女爱情关系。李渔拟话本小说中的才‘子佳人色彩与其他才子佳人小说不同,李渔在要求女子美丽容貌之外,对男子也要求有出众之相貌。除了为追求新奇效果而发了一通“红颜一定配丑男”的议论之外,其余故事皆是男女相貌般配。第二节,家庭伦理关系。其中又分为三小节:第一小节,婚配关系;第二小节,夫妻关系;第三小节,父子关系。从父子关系之现实性、父子关系之功利性、父子关系与奴仆关系三个方面展开论述。结语部分,指出李渔拟话本小说之“异”色彩,即小说体现的现实性和世俗性、功利性,以及从现实出发考量的价值观,反映了明清之际人心动荡与商品经济对社会伦理道德传统思想的冲击。资本主义萌芽的出现与商品经济的发展,商人地位的抬高,解放人欲思潮的席卷思想领域,都为人性私欲合理化,人欲解放找到了出口。传统道德受到冲击,在李渔小说中体现的就是传统道德可以在现实生活中发生一定程度的扭曲与变形,这具有一定的社会普遍意义,反映了李渔小说在艺术虚构下坚实的现实基础,尤其是在市井中,社会价值发生改变,一些被奉为金科玉律的信条被动摇,在与现实生活相抗衡的过程中被异化,调整以适应现实生活。这对于我们认识晚明与清初的社会现实与明清之际文学的特殊现实性有一定意义。

塔娜[5]2010年在《以戏剧法写小说》文中进行了进一步梳理李渔在戏曲史、小说史上均占有重要地位,其小说和戏曲作品及理论广为流传,产生研究热潮,尤其在戏曲创作和理论方面成就尤为突出,再纵观李渔小说,发现他善于游走于小说与戏曲两种文体之间,有意无意中形成了他小说创作的一大特色——以戏剧法写小说,即在小说创作过程中运用戏曲理论成果,以曲论指导小说写作,使其小说表现出戏剧的某些特征。本文先论述李渔以戏剧法写小说的表现,包括总体布局理论指导、题材的选择、情节结构的安排、语言特色及产生的功能和效果,来比较两者相同及相通之处;再评价其得失利弊,并探讨其动因。认为:艺术是相通的。小说创作可以借鉴戏剧之法,并能取得一定效果,但必须掌握文体特征,运用分寸得当,否则过犹不及。

王正兵[6]2001年在《试论李渔的小说艺术》文中进行了进一步梳理李渔,中国文学史上极富才情的作家之一,以创作通俗文学作为一生之业,在小说、戏曲等领域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其“无声戏”小说观在很大程度上借鉴了他的颇具系统的戏曲理论,涵盖着“通俗”、传“奇”、创新等诸多内容。李渔不仅继承了中国古典小说传统的叙事模式,而且将喜剧主义引入到小说创作,使其小说既有独特的叙事特点,又具强烈的喜剧性。李渔正是以这种独特的小说艺术,促进了中国古代话本小说由俗入雅的文人化进程,代表了话本小说书面化的新时期。

钟明奇[7]1996年在《试论李渔“无声戏”小说创作思想之发生》文中进行了进一步梳理李渔是一个戏曲创作与小说创作兼擅的通俗文学作家。关于戏曲创作与舞台演出,他有专门的理论著作《闲情偶寄》;至于小说创作,并无系统的理论上的总结,但不能因此说他没有关于小说创作方面的思想。李渔的小说创作思想或者说他的小说观可用“无声戏”三字来概括。李渔何以会有这样的小说创作思想?

孙福轩[8]2004年在《试论李渔对话本小说体制的发展》文中研究表明李渔的话本小说是对宋元以来传统话本小说的改造与创新,这主要表现在两个大的方面:一是在形式上表现为对“入话”与诗词俗赋的改写;二是在内容上表现为文人意识的增强。

申明秀[9]2012年在《明清世情小说雅俗流变及地域性研究》文中研究说明本文将明清世情小说作为一个整体对象,从雅俗及地域的视角,通过中国文学古今视角的换位与互动研究,立足于对作品文本的细致解读,以期深度还原明清世情小说深广的思想内涵与上乘的艺术水准,凸显明清世情小说的文化性与地域性,廓清清末小说的雅俗新变与现代转型,力求对明清世情小说的全新把握与深层建构,并大致梳理与展示明清世情小说雅俗整合及地域分布的现当代嬗变。本文主体部分共计五章,另有绪论及余论。绪论部分主要是界定本文的三大基本概念:明清世情小说、雅俗批评、文化地图,为下面主体部分论述的展开铺平道路。第一章,《明清世情小说雅俗整合的发生——齐鲁一枝独秀》。齐鲁是明清长篇世情小说的发祥地与重要源泉,明代就奉献有两部世情力作《金瓶梅》与《醒世姻缘传》。“第一奇书”《金瓶梅》首先“奇”在作品内容彻头彻尾的“俗”;其次更“奇”在作品主题甚深的“雅”;当然也“奇”在作品细节的生动、人物的鲜明、结构的缜密、语言的传神等方面,而“云霞满纸,胜于枚生《七发》多矣”,成为一朵伟大而永恒的世情人性的“恶之花”。带有明显的明人口吻与实录风格的《醒世姻缘传》是一曲沉重的道德挽歌,祭起的却是佛教果报论大旗,有着浓厚的道德情结与儒家本位思想的西周生,面对着人心不古、世风浇漓的社会现实,只能以浓烈的因果叙事来挽救世道人心,希翼西周古风重临世间。第二章,《明清世情小说雅俗整合的自觉与发展——吴越竞艳》。苏州是明末清初短篇世情小说创作大潮的滥觞,而冯梦龙则可谓短篇世情小说的教主,他提倡“奏雅”与“适俗”并重,大力提高小说的地位,并在其编撰的“三言”中成功地实现了雅俗整合,对其后中国世情小说的发展影响深远。凌濛初的“二拍”可谓出于冯梦龙的“三言”而又胜于“三言”,一方面,其无处不在的天命论与因果报应的世情叙事增强了作品的现实性,实现了作者“尚奇”、“尚俗”的艺术追求,另一方面,凌濛初对作品劝惩主旨的高度重视,又体现了其一片赤诚的道学心肠。凌濛初“二拍”的创作实践把小说俗的内容与雅的主旨的有机整合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与冯梦龙一起,共同开启了明末清初世情性短篇拟话本小说创作高潮的序幕。杭州是明末清初短篇世情小说创作的重镇,先后出现了陆云龙兄弟、李渔、艾纳居士等小说名家。陆云龙兄弟以儒为宗,道释为翼,可谓真道学,其《型世言》发扬“三言”的劝诫主旨,而另辟蹊径,从正面直接树型,大力弘扬儒家忠孝节义的伦理道德,且强调作品内容的真实性、时效性,道学主旨与世情叙事融为一体,雅俗结合,而成为明清世情性拟话本小说中的一朵奇葩,当无愧于“三言二拍一型”这一现代定论。李渔心中始终有着高雅的名士情结,虽然他做了很多俗事,由于他把小说等同于传奇,而一味求“新奇”与“娱心”,其小说“寓教于乐”的雅俗整合之路,虽在某些方面有所创新与突破,但过度的“乐”、“俗”几乎掩盖了“教”、“雅”,且传奇的程式化、符号化又使他忽视小说非常重要的细节描写,虽有绝世的天才,也难以产生真正优秀的作品,而令人惋惜。而艾衲先生的《豆棚闲话》可谓明清短篇世情小说中的一朵奇葩,因为当时的社会现实不容许过于赤裸裸地辟佛老,所以他煞费苦心地施了很多障眼法,艾衲居士、紫髯狂客、天空啸鹤包括陈斋长其实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豆棚闲话》可以说就是小说版的韩愈的《原道》抑或《驱鳄鱼文》。第三章,《明清世情小说雅俗整合的深化——南北争雄》。清中叶江南长篇世情小说的创作主要集中于南京,除了曹去晶的《姑妄言》、吴敬梓的《儒林外史》等世情小说精品,更重要的是收获了明清小说的巅峰之作曹雪芹的《红楼梦》。曹去晶有着与众不同的创作态度、趣味与理念,他与评者林钝翁实为一人,这是打开《姑妄言》之谜尤其是它满纸“淫语”的一把关键的钥匙。《姑妄言》以佛教的果报论来劝谕世人,特别是以种种恐怖的淫报来警醒读者,显示了作者的“一片菩提心”,其复杂的人物、深广的主题铸就了作品世情小说的高雅品质。《儒林外史》是一部有着强烈讽刺特色的世情小说,它“破”、“立”结合,即“反儒”又“尊儒”,反的是“俗儒”,尊的是“雅儒”,同时它又既“贬道释”,又“趋道释”,贬的是道释门中种种丑陋现象,趋的是道释的甚深义理,而构成了作品深广的雅俗内涵,体现了世情小说一贯的劝惩与醒世主旨。清中叶北方长篇世情小说的创作,也取得了不俗的业绩,北京有随缘下士的《林兰香》,齐鲁有李百川的《绿野仙踪》,中原有李绿园的《歧路灯》,而呈现“三国鼎立”的态势。“林兰香”有着三重意蕴,最表层是燕梦卿的个人悲剧,中间层是屈原的儒家精神,最里层则是尘梦苏醒之后的道家追求,所以《林兰香》虽有大量的儒家叙事,但其根本的意旨却是道家思想,具体表现为耿朗的由儒及道、燕梦卿的临终悟道、田春畹的儒道兼备以及宣爱娘、平彩云的道家本色等,其虽有过于文人化之嫌,而在雅俗结合上差强人意,但它依然是出色的明清世情小说之一。《绿野仙踪》的“绿野”象征着现实、世情,“仙踪”象征着道教,其“绿野”占了全书的大半篇幅,包括五大世情叙事板块,通过冷于冰的“仙踪”拼接而成。作品于“绿野”之上点缀的“仙踪”叙事是为了导引、提升“绿野”,而铸就了《绿野仙踪》世情小说的品格。《绿野仙踪》与《金瓶梅》、《醒世姻缘传》、《红楼梦》等“绿野佛影”类世情杰作以及“绿野儒魂”的代表作《歧路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代表了中国古典小说创作的最高成就。李绿园高擎的这盏“歧路灯”首先是儒家的理学之“灯”,中庸之“灯”,同时也是一盏汲取了佛老意蕴的道释之“灯”。《歧路灯》着力塑造了三组“雅人”形象,主人公谭绍闻周围的一批“俗人”形象也刻画得比较成功,谭绍闻自身的雅俗演变更是形象地证明了高雅精神文化之“灯”的极端重要性。第四章,《明清世情小说雅俗整合的巅峰——南北兼容的<红楼梦>》。雅俗共赏有两种实现途径:一是朱自清所讲的“屈雅就俗”,一是本文所讲的“雅俗兼备”,就是面对同一部作品,雅者赏雅,俗者赏俗,互不冲突,均有收获,《红楼梦》就是这样的典范之作,在其雅、俗两极之间有一个过渡层次的“情”,这是《红楼梦》雅俗共赏的关键与分水岭,真正《红楼梦》雅俗共赏的时代还远未到来。《红楼梦》固然是曹雪芹的独创,可同时也是对中国古典文化与文学精华的大力继承与弘扬。《红楼梦》一方面发扬了《金瓶梅》开创的世情小说的写实传统,一方面又吸收了中国诗歌的抒情作风与中国文化的儒道释精髓,而融历史叙事、世情叙事、诗性叙事、文化叙事于一炉。《红楼梦》是真正的灵魂写作、生命写作,凝聚了作者无比深广的人生感受与思想内涵,而至小说的至高境界,影响巨大。第五章,《明清世情小说雅俗整合的转型——上海独领风骚》。由于晚清时期上海独特的地缘与政治环境,再加之梁启超“小说界革命”的倡导,在清末上海出现了明清小说史上前所未有的小说创作大潮,而以谴责小说成就最高,完成了中国古典小说雅俗整合的现代转型。韩邦庆的《海上花列传》有着四重阅读障碍,首先是语言,其次是题材与内容之俗,再次是主旨之雅,最后也是最关键的就是作品对人性的细腻刻画与细节写实的平淡风格。《海上花》接近曹雪芹八十回版《红楼梦》的艺术品质,这注定了其曲高和寡的命运,而难以像高鹗版《红楼梦》那样雅俗共赏,风行天下。李伯元既反对一味崇洋的维新,也不赞成彻底否定传统的革命,而是偏向于中西文明结合的中庸维新之道,其《官场现形记》固然触到了晚清的痛处,可聚焦维新这一晚清最大国情的《文明小史》因其史诗意味,显得更为厚重、深刻,而成功实现了明清世情小说主旨的现代转型与雅俗新变,堪为晚清小说的杰作,其浓郁的上海叙事更是别出心裁,意蕴深远。吴趼人对鬼神及佛老态度的前后变化,反映了其对传统文化从背离到回归的精神走向,而体现为其身上越来越浓的道德情结,他投身小说创作受到梁启超与家乡“木鱼书”的双重影响,其社会小说、历史小说、写情小说等都是包装不同的道德叙事,而带有鲜明的“木鱼书”醒世色彩,特别是其写情小说又与明末冯梦龙的“情教说”遥相呼应,谱写了明清世情小说雅俗整合的新篇章。太谷学派兼取道释而归于儒,以出世之心,行入世之事,成就中国古典文化最后的绝响,而刘鹗与太谷学派却有着不解之缘,其一生就是太谷学派思想的精彩演绎,《老残游记》作为刘鹗心灵的哭泣与自辩之作,自然充溢着浓郁的太谷学派叙事,同时作品又以小说的形式、寓言的手法,来实现让国人接受实业救国思想的醒世主旨,而第三人称的限制叙事、描写的工笔化以及对现实的直击性又无疑增强了小说内容的现实性、真实性,二者共同促成了《老残游记》的雅俗新变,使其既展现了中国古典小说最后的辉煌,同时也成为中国现代小说的重要开端。曾朴天生浪漫的气质,与法国现代浪漫主义可谓一拍即合,而强化了其思想的现代性色彩,其创作自然也洋溢着强烈的现代精神,如果说《孽海花》主要是展现了作者一腔积极入世的报国之心,那么《鲁男子》则袒露了曾朴矢志追求真善美的浪漫情怀,这两本小说虽都是未竟之作,但已足以表现曾朴那非凡的思想境界与艺术才能,而使得曾朴成为中国现代小说最重要的奠基者。余论部分着重简要梳理明清世情小说雅俗整合的现当代嬗变,并例举了老舍、张爱玲两位现当代作家小说创作的雅俗探索与得失成败。从《金瓶梅》算起,世情小说正式登场亮相已500多年,几度起伏,经历了明末清初的繁荣、晚清短暂的中兴和现当代的再度兴盛的演变过程,现当代的高雅小说可看作是明清世情小说的不断升级版,而凸显了世情小说永恒的活力与魅力。世情小说既有《红楼梦》那样的巍峨高峰,也有《林兰香》、《四世同堂》、《白鹿原》那样的旷世之作,更有为数众多的《石点头》、《豆棚闲话》、《美食家》那样的小家碧玉,在中国文学史上可谓盛况空前,成就斐然。社会的发展必然赋予了现当代世情小说新的雅俗内涵,且出现了不少雅俗结合得比较完美的上乘之作,只是真正能与《红楼梦》相媲美的作品还是罕见的。

崔蕴华[10]2000年在《试论李渔的小说创作》文中认为李渔是清初著名戏曲家、小说家,十七世纪因李渔的存在凭添了风流与适意,灵动与才气。其小说创作长期不受重视,研究资料零零散散。近些年来,研究者才陆续多起来。本文试图深入探讨李渔小说的独特个性意识,从中国小说史的漫长流变中考察李渔小说的意义。文章共分三大部分。引言中,回顾了李渔小说研究的数百年历程及不同阶段的研究风貌。 第一部分“李跳小说的职业选择”主要探讨李渔小说的心理成因。李渔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个把小说作为一生职业的文人。他幼年应试未果,从此以自由人的姿态而浪迹天涯。在抗州期间,杭城特有的市井风情感染了李渔,加之生活困顿,李渔创作了《无声戏》、《十二楼》二部小说集。小说创作需成熟个性与丰富的阅历才能实现。李渔具备这样的素质。另外,在杭期间,李渔结识了“西泠十子”等名士及张缙彦等官吏,这些友人性情耿介,不为时曲,为李渔小说创作提供了人格示范。 第二部分“试论李渔的小说观及其小说的自我倾向”,主要研究李渔自觉的小说观及其小说理念下个性的鲜明呈现,笔者从四方面分别阐述。第一小节:“湖上笠翁与觉世道人”主要阐述李渔小说中的个性矛盾。李渔小说中经常宣扬“名教”又大段讲述风流韵事。笔者查阅大量资料,从其自身对小说的论述中阐明其试图维系两端的自适风范。第二小节:“至奇之文与至真之理”从李渔小说鲜明的现实娱乐性角度观照小说,探讨其奇新之文背后蕴含的生活真谛哲理情思。李渔常在平凡的叙述中娓娓道出最真实而最易被忽略的生活逻辑。第三小节“才学解颐,以静制动”从李渔小说的诙谐风貌深入研究其对幽默的自觉追求及其以轻松换取笑声的难言苦衷。时俗的嘲讽、名士的弹劾及个性的随意都使李渔小说不去追求严正面孔,而是以幽默呈现生命风姿,将正统思想跌卑位。崇高与卑 — —二——下,庄严与世俗一样平凡琐细。第四小节“忖演绎,秘可寻”则在前文的基础上j注一步阐明李渔小说中强烈的自祥煽剽以。桂日丈李渔小说,读者不仅看到一个个瓣的故事与笑话,更能感受到作家个性的跃动与生活姿态。柿以刚方面论述自我的意识,一是v说开头的‘入话’珊、二是“正话”故事中的自我形象。小说中有娜象如《三与楼》中的虞素臣翰着李渔辛酸的遭际。但李渔不会因此而消沉,而舵“市隐”情结中网织着自己的槽神恿园。 第三部分“纳千顷之汪泽 收四时之烂漫”主要从李渔与明槽园林文化的关系中看其小说的个性思维。明清之际,园林之风大炽,大批园林专著出现。李渔一生爱园亦亲自造园,鹏园渊建与小说创作等同舰,认为观赏自己设计的园林如看其书。铡空间思绷时间附铡的渗透使其小说呈现独特的空间思维。尤其他在小说《十二楼》中更多地追求一种空间结构。笔者从其小说的题目、小说的内容以及小说的湘袱来阐述其空间的高陇映。从而陇出李蹦中国小说叙述靴的贡献。

参考文献:

[1]. 李渔拟话本小说文体研究[D]. 洪扬. 扬州大学. 2016

[2]. 不效美妇一颦,不拾名流一唾[D]. 李军锋. 山东师范大学. 2006

[3]. 试论李渔的白话短篇小说[J]. 肖荣. 杭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1982

[4]. 李渔拟话本小说中“异”色彩研究[D]. 李娅. 陕西师范大学. 2016

[5]. 以戏剧法写小说[D]. 塔娜. 内蒙古大学. 2010

[6]. 试论李渔的小说艺术[D]. 王正兵. 华东师范大学. 2001

[7]. 试论李渔“无声戏”小说创作思想之发生[J]. 钟明奇. 明清小说研究. 1996

[8]. 试论李渔对话本小说体制的发展[J]. 孙福轩. 烟台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4

[9]. 明清世情小说雅俗流变及地域性研究[D]. 申明秀. 复旦大学. 2012

[10]. 试论李渔的小说创作[D]. 崔蕴华. 陕西师范大学.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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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李渔的小说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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