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智慧服务——图书馆知识服务的高级阶段,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图书馆论文,阶段论文,智慧论文,高级论文,知识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1 图书情报界知识服务研究回眸
1.1 知识服务在图书情报界的提出
知识服务(Knowledge Service)是在20世纪60年代知识经济和知识管理兴起背景下提出的,到1999年,美国有80%的企业已经或正在实施知识管理计划。美国彼得·德鲁克(Peter Druker)指出“知识社会意味着个人、组织机构、产业、国家获得和应用知识的绩效将越来越成为关键的竞争因素”[1]。
1994年,安徽省卫生厅副厅长戴光强在国内首次提出了知识服务的理念[2]。1997年,专门图书馆协会(SLA)在其会刊Information Outlook上开辟知识管理和知识服务专栏,标志知识管理与知识服务在国外图书情报界受到关注[3]。在国内图书情报界,王晓美于1997年在《大学图书情报学刊》发表论文《论信息时代图书馆的特征》,称“图书馆是提供知识服务的重要场所”[4],第一次将“知识服务”的理念引入国内图书馆。1999年,任俊为先生第一次明确提出:“图书馆要进一步抓好以知识存储、知识重组和知识配送为内容的知识服务,努力使图书馆由传统的‘知识宝库’变为新经济发展中倚为基石的‘知识基础设施’”[5]。由此,拉开了国内图书情报界研究知识服务的序幕。
1.2 国内图书情报界知识服务基础理论研究现状
知识服务自20世纪90年代一经提出,便引起国内图书情报界的重视,有关学者就知识服务的概念内涵、特征流程、社会基础、内在要求、市场需求、技术支撑、服务模式、知识创新等问题进行了全方位、多角度、深层次的思考与研究。笔者2012年6月19日通过中国知网的《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设定日期自1996年1月1日至2012年6月19日,以“知识服务”并“图书馆”为关键词进行精确检索,结果为图书情报界在此期间共发表该专题的论文1074篇,其中,2004年前仅发表96篇,2004年至2006年发表137篇,2006年至2008年发表208篇,2008年至2010年发表305篇,2010年以来共发表328篇。由此可见,国内图书情报界自2008年以来对知识服务的研究与探讨形成高潮。由于探讨和研究的范围比较大,笔者在此仅从基础理论角度对国内图书情报界知识服务的研究进行简单的梳理。
(1)以任俊为为代表的“知识经济导入型”。此观点认为,在知识经济时代,知识在现代社会中起着决定性作用;同时,由于知识经济的兴起,图书馆的发展环境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对知识的开发、传播已不再是图书馆独有的专长。为此,图书馆必须面对挑战,变革服务机制,将文献服务变为更全面的以知识为导向的知识服务[5]。孙宁认为,在知识已经成为最重要社会资源的时代,图书馆必须建立能迅速汇集、及时精选、便捷输送的知识信息管理系统,通过知识服务对信息资源进行深层次开发,促进知识的传递、利用和其向生产力的转化[6]。林霞认为,知识服务强调以知识创新为中心、以用户为核心、以知识增值为重心,是发展知识经济和实现知识创新的有效途径[7]。
(2)以姜永常为代表的“比较扬弃型”。此观点认为,图书馆实行知识服务是从物质经济向知识经济转变过程中所面临的不可回避的问题,是发展知识经济和实现知识创新的迫切需要,是对信息服务的扬弃[8]。王琤认为,信息服务是知识服务的基础,知识服务是信息服务的升华。知识服务是通过对用户的知识需要和问题环境的分析,将信息析取、重组、创新、集成为新知识的提炼过程,是高级阶段的信息服务[9]。肖勇认为,知识服务与信息服务既有密切联系,又有明显差异,它是知识内容的服务、知识增值的服务、个性化的服务、基于综合集成的服务[10]。
(3)以张晓林为代表的“核心能力竞争型”。此观点认为,传统图书情报工作的核心能力主要体现在文献组织、检索、传递与服务。但是,泛在知识环境改变了图书馆的环境,也改变了用户获取信息的方式,使得图书馆丧失了传统文献检索与图书情报服务的优势,其核心竞争力受到极大挑战。因此,必须对其核心能力重新审视和定位,必须将图书馆的核心能力定位在知识服务,即向用户提供“知识应用和知识创新的服务”[11],以保障图书情报服务的市场竞争力。高晓燕认为,核心竞争力是一种不断创新的能力,而知识服务的不断创新是图书馆核心竞争力的根本[12]。
(4)以蒋永福为代表的“知识管理型”。此观点认为,图书馆要实现知识服务,就必须导入知识管理,通过对图书馆所拥有的包括信息、知识各种要素在内的所有智力资本进行组织、开发和运营,实现知识创新、知识扩散和知识增值[13]。基于知识管理的图书馆知识服务是建立在图书情报机构的服务功能和专门知识基础上的,以服务来体现知识,以服务来呈现创新,以服务来开拓市场,最终实现服务的价值[14]。蒋永福先生认为,图书馆对客观知识的管理活动,主要包括两大方面:一是对客观知识的整序组织,即“知识组织”,它体现图书馆的内部管理活动;二是有组织地向社会公众提供客观知识的传递利用服务活动,即“知识服务”,它体现图书馆的对外服务活动[15]。
但是,在大多数学者将图书馆核心能力定位于知识服务或者对其持赞同意见的同时,也有部分学者对知识服务的可行性和价值取向提出了强烈质疑。王均林、岑少起从学科种类多样性出发,认为把知识服务作为图书馆的核心能力来认识和实践“非常不妥”[16],因为图书馆不可能以有限的人力、信息资源、技术设备应付众多用户知识服务的需求,除非它能举国家之力,聚集整个社会自然科学、社会科学领域的优秀人才并形成一个知识互补的团体才能做到。李智敏从馆(图书馆馆员)读(读者用户)关系的视角出发,认为“图书馆员相对于服务对象而言,永远不要试图‘越俎代庖’,更不能试图代替服务对象去思考”,“不可轻言‘知识服务’”[17]。
综上所述,自20世纪90年代末以来,图书情报界学人就知识服务进行了不懈探讨、研究,但将图书情报界知识服务与智慧及公共智慧服务联系在一起论述似乎不多。笔者认为,在人类社会实践活动过程中,图书馆各种服务都只是手段,不是目的,其终极目标是“转知成慧”,使人们能够充分利用自己的智慧更好地服务于社会,创造更多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使人类社会更加文明昌盛;同样,“转知成慧”又是图书馆的重要价值取向和终极追求。如此,就必须充分发挥图书馆作为客观知识的关联者、用户知识过程的协同者、服务方式上的启发者的核心作用,由知识服务向公共智慧服务转变,向用户提供经过提炼、浓缩、重组的“知识精品”,有效地支持用户知识应用和知识创新,切实帮助用户搭建起求索知识并通往智慧的“天梯”[18]。
2 图书馆知识服务的高级阶段——公共智慧服务
只有当图书馆转型到一定程度时,才能够真正实现“转知成慧”,而由知识服务向公共智慧服务转型就是图书馆的一次华丽转型。文献知识作为人类心智的产物与人类文明的结晶,不仅承载着知识,还蕴含着智慧。图书情报界学人必须运用聪明才智将文献知识信息所蕴含的智慧最大限度地普及给用户及社会各个领域,使图书馆成为人类智慧储备、传递、利用、启迪的中心。
2.1 图书馆知识服务重新定位的必要性
柯平教授认为,不能同过去一样,泛泛地研究一般意义上的知识服务和在传统图书馆背景下研究知识服务。在传统图书馆的背景下讲知识服务,其和信息服务没有根本的差别。当前提出图书馆知识服务应有新的定位,要将数字化、网络化、知识化、智慧化结合起来,使之成为图书馆一个新的形态、新的模式,成为新型图书馆区别于传统图书馆的重要标志[19]。所谓标志,不是把图书馆大楼拆了,新图书馆就诞生了。一定要有一种本质的东西,公共智慧服务可能就是这种本质性的东西。
在数字化、网络化、知识化、智慧化时代,尽管部分公共图书馆及基础教学型图书馆在相当一段时期内,仍可能按照传统数字图书馆和传统意义上的信息服务或曰知识服务的思路去建设发展,但对于研究型和专业图书馆而言,所受冲击非常大,压力迫在眉睫。中国科学院已有2个研究所图书馆的物理建筑被关闭,未来还将有多个传统的图书馆被停掉,最令人感慨的是关掉后没有任何人提意见。读者并不是不需要图书馆,而是需要更能适应读者需求的数字化、网络化、知识化、智慧化的新型图书馆,需要真正意义上的知识服务。图书馆应成为智慧的中心,否则,图书馆被边缘化乃至被读者抛弃是完全可能的。
2.2 公共智慧服务是对图书馆知识服务的扬弃和“飞跃”
图书馆的本质属性就是服务。图书馆服务从以文献资源为中心到以读者用户为中心,从重视资源管理到重视馆员服务,从文献服务到信息服务,再到知识服务,其服务的方式、方法、水准、质量是不断变化、不断发展、不断提升的。信息服务与知识服务都是为用户提供信息服务,但信息服务面向的是有一般需求的普通读者,而知识服务面向的是有特殊需求的用户、群体和机构;信息服务取决于信息的开发量,而知识服务却取决于知识传递的深度与质量。因此,知识服务是信息服务的深化和升华[20]。同样,知识服务与公共智慧服务都是为用户提供知识服务,但知识服务面向的是有特殊需求的用户、群体和机构,焦点在于解决用户的实际问题,侧重于特定用户的特殊需求,而公共智慧服务则是面向广大公众用户,焦点在于提升用户的智慧,侧重于公众用户的普遍需求;知识服务的核心功能在于知识内容的开发,用户问题解决方案的制定,用户个性化服务需求的满足,它以用户的满意、服务的增值为目标,而公共智慧服务的核心功能则在于“引导——转化”,即引导人将知识转化为智慧,使文化积淀为人格,通过化“自在之物”为“自我之物”,将自然、社会和他人的经验转化为个体的智慧,引导用户从对知识的掌握、应用、创新,转化为使用户的知识激活化、人格化和智慧化,切实促进用户的个体主体性和独立人格的发展,使他们成为社会实践的主体,它以“转知成识”、“转识成智”、“转智成慧”,即“转知成慧”为目标;知识服务关注隐性知识的开发,使之显性化,并通过信息分析方法,促进隐性与显性知识相互转化,注重知识的整合与知识的导航,而公共智慧服务则关注的是知识的开发、知识的应用、知识的生产、知识的创新,注重知识的转化(即“转知成慧”)和价值的实现。因此,可以说,图书馆知识服务是信息服务的深化和升华,公共智慧服务则是对图书馆知识服务的扬弃和“飞跃”。
目前,知识服务受到图书馆馆员“知识”素养、资源现状、技术设备等条件的制约,实践上缺乏可操作性,自20世纪90年代末提出、推行、发展的10余年情况看,并不乐观,特别是与许多边远山区、落后地区公共图书馆的现状更是不相适应。公共智慧服务貌似深奥神秘,但它的涵盖性非常宽泛,很适合目前国内图书馆发展不均衡的现状。它可以是一种精神和风貌,也可以是一次坦率的思想交流,甚至是闪烁着智慧光泽的人文气息场景。它不但可以融入文献服务、信息服务、知识服务环节之中,还可以贯穿在图书馆各项管理过程之中;不但可以适应于发达地区的图书馆,也同样可以适应于落后地区的图书馆;不但可以满足专家、学者等研究人员的科研需求,也可以满足一般普通读者汲取文化、休闲品味的需求,最大化地满足和保障用户日益增长的多元化精神需求。
笔者认为,公共智慧服务根本区别于图书馆文献服务、信息服务、知识服务、智能服务的地方在于:它以用户的智慧生成过程,即“转知成慧”的过程为中心,强调用户关心的智慧问题,致力于培育用户驾驭知识、运用知识和创新知识的智慧能力,启发用户“转知成慧”。知识不等于智慧、知识不等于能力、知识也不等于德性。知识和智慧是手段与目标、形下之器与形上之道的关系,两者并不绝对对立与排斥。知识是智慧的基础,只能在常规性思维下追求“正确”,解决“无能”的问题,智慧则是知识的升华,能使人达到彻悟的境界,解决“无耻”的问题[21]。可以说,只有“转知成慧”,才能促使人的发展由单向度“有知识的人”转向全面丰富“有智慧的人”。“转知成慧”是知识的应变、知识的创新,是人的智慧力量的觉醒和扩张,而帮助用户在知识应用过程中创新知识、提升智慧、“转知成慧”,这不是图书馆传统的知识服务就能实现的,必须使知识服务上升为公共智慧服务。以知识服务为有效途径和必要手段,以人的智慧发展为最终目的和价值取向,超越知识本位,培育智慧主体,已经成为图书馆从知识服务走向公共智慧服务的必然趋势,通过公共智慧服务以启迪人的智慧成长正在成为当代图书馆管理理念的主旋律。
2.3 知识服务进化到公共智慧服务是质量互变规律所决定的
质量互变规律是唯物辩证法三大规律之一。它的基本内涵是,世界上一切事物总是由量变到质变,再由质变到新的量变,新的量变发展到一定程度,又开始新的质变,如此循环往复,无限发展。这一规律在社会发展问题上,表现为社会进化和社会变革的交替进行;在图书馆实现“知识服务”的问题上,表现为“知识服务”的进化(进化到公共智慧服务)和图书馆转型的交替进行[22]。
知识服务自1997年被国内图书情报界引入后,在之后的15年里,有关学者专家对知识服务进行了全方位、多角度的思考和研究,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在此期间共发表该专题的论文1074篇,目前对知识服务的研究与探讨仍方兴未艾。可以看出,“知识服务”已成为我国图书馆学界研究与探索的热点,其不断研究与探索的量变积累必将引发“知识服务”质的“飞跃”,迈向它的高级阶段——公共智慧服务。我们完全可以相信,公共智慧服务必将在我国图书馆这块肥沃土壤上生根、成长、壮大,图书馆学界也必将逐步形成并最终确立“公共智慧服务”的理念。
2.4 知识服务向公共智慧服务的转变是图书馆核心定位所决定的
图书馆作为客观知识的关联者、用户知识过程的协同者、服务方式上的启发者这一核心定位目前图书馆学界已基本达成共识,而这一核心定位也决定着图书馆的服务方式必须从知识服务向公共智慧服务的转变。图书馆核心定位的根本目的就是开发人的智慧、陶冶人的情操、启迪人的心灵,最大限度地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文化精神需求,使人们能够充分利用自己的智慧更好地服务于社会,创造更多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图书馆公共智慧服务是人类社会实践活动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的宗旨就是通过人类知识文化的自由传播、不断创新,促进人的个体主体性和独立人格的发展,培育他们的智慧能力、智慧精神和智慧人格,使他们能成为社会实践的主体。图书馆核心定位是手段,不是目的,实现图书馆核心定位的终极目的就是要通过公共智慧服务促使人类“转知成慧”。笔者认为,公共智慧服务是图书馆实现其核心定位最根本、最有效的途径和必然选择,确立公共智慧服务的理念可以使图书馆实现核心定位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为公共智慧服务代表着现代图书馆职业最核心、最显著、最本质的价值取向、社会功能和特性。
2.5 图书馆公共智慧服务的基本特征和本质
图书馆公共智慧服务有5个最基本的特征:(1)公共性,即其服务是面向广大用户、社会群体和全人类的,而不是仅为少数用户、特殊群体、权贵望族提供服务。早在1909年5月,韦棣华女士就将文华书院新落成的图书馆命名为“文华公书林”,突出“公”字,强调“公共、开放、公享”。(2)智慧性,即图书馆工作人员必须充满智慧,具备完善的知识结构和全方位分析、判断、综合的知识与能力。(3)资源丰富性,即图书馆必须极大地占有丰富的知识信息资源,包括纸质资源、数字资源、网络资源等一切知识信息资源。(4)技术性,即图书馆必须依靠技术驱动,实现图书馆实体平台向虚拟化转换。(5)服务性,即通过提供长期的嵌入式、关联式、协同式和启发式等有效服务,帮助用户不断增强知识修养,累积提升智慧水平,最终实现人类知识的可持续实践价值。
图书馆公共智慧服务的本质:是“转知(知识)成识(见识)”、“转识(见识)成智(智能)”、“转智(智能)成慧(智慧)”,概言之,就是“转知成慧”。正如熊伟先生所揭示的那样,图书馆通过公共智慧服务,帮助用户较为全面地了解现实世界,为其现实生活提供最一般的理解和解决问题的基础;通过帮助用户“易得”、“易知”、“易用”和“易悟”知识,与“有史以来的整个人类知识精华体系”对话和交流,支持用户探索和发现真理;通过对用户进行有导向的道德规范教育,让用户知晓当今道德之然和未来态势,反省自己或来自无知或来自傲慢的“偏见”,培育“正见”世界关系的能力;通过对人类客观知识精华之间复杂关系的揭示、挖掘和彰显,启发用户感受人类客观知识精华的多样之美、广博之美、幽深之美、融合之美和灵动之美,知晓什么才是这个世界真正永恒不朽的“对象性”存在,强化用户的“审美之情”、“信仰之志”;支持人类自由地永久记忆客观知识精华的努力,为人类“智慧”之树自由成长提供取之不竭的客观知识资源[23]。
3 图书馆实现公共智慧服务的有效途径
鉴于公共智慧服务的本质和5个基本特征,要在图书馆真正实现公共智慧服务就必须探索其有效途径并大胆实践。
3.1 馆员必须具备广博的科学文化素养和良好的职业道德
对图书馆来说,图书馆馆员是图书馆最重要的资源和财富,他们决定着图书馆的服务质量和图书馆的生存与发展。公共智慧服务要求图书馆馆员不应只是固守一门学科知识的狭隘专业人员,而应成为一专多能的综合型知识人才,这是公共智慧服务的前提。现有的许多图书馆馆员虽然有一定的专业背景和图书情报知识,但知识结构不完备,往往只能开展定题服务或简单的分析服务,难以真正嵌入用户“转知成慧”的需求中去。
拥有智慧才能发挥智慧、发现智慧、获取智慧,才能在服务中充满智慧。图书馆馆员,特别是学科馆员、专业馆员等领军人物必须具备完善的知识结构和全方位分析、判断、综合的知识与能力,发挥自己最大的潜能,构筑图书馆公共智慧服务平台。必须做到以下4点:一是具备广博的文化知识,包括扎实的工具书知识、文献检索技能、良好的文化修养、宽阔的学科知识面和一定的外语水平,能利用各种手段做好知识的组织、分析、综合工作;二是熟悉现代化信息技术和数字化、网络化、数据库等相关知识,熟悉各种综合性、专题性数据库的收录范围和检索方法,具备对网络知识信息的检索、认识、判断、鉴别、利用的能力;三是具有良好的职业道德,爱岗敬业,殚精竭虑地践行公共智慧服务理念;四是具备创新服务意识和创新知识能力,及时准确地把最新、最前沿的知识信息提供给所需求的用户,不断拓展和深化图书馆公共智慧服务。
3.2 为用户提供经过提炼、浓缩、重组的“知识精品”
在现代信息环境下,网络信息海量繁复、良莠不齐,用户利用图书馆已不再限于单纯利用书目信息获取所需文献的线索和从图书馆索取原文,出于职业工作、知识更新、解决难题等需要,他们迫切希望图书馆能提供系统的,经过提炼、浓缩、重组的“知识的知识”,即“知识精品”。
在以知识经济为导向的今天,图书馆的服务不仅要“充分利用丰富的馆藏资源”,更要解决如何实现“用知识和智慧创造价值”。可以说,知识的性质是不变的,但只有被自由传播,进入新的流通渠道,才能产生价值。公共智慧服务就是对知识的本质以及知识之间的关系进行有序的揭示,防治信息污染、信息虚假。这一过程的前提是充分考虑用户的需求以及用户吸收利用知识的模式和规律性,目的是通过对知识单元的重新组合,为用户提供经过加工生产的条理有序、准确完整、简单凝练、有代表性的知识产品,即“知识的知识”——“知识精品”。在这一管理过程中,图书馆馆员即是知识的生产者,又是知识的组织者、传播者和利用者。
3.3 充当用户的网络导航员
泛在知识环境下,人们的阅读习惯、方式、形态发生了重大改变,对传统图书馆的依赖越来越小,上网浏览、使用搜索引擎、在线购买已成为人们信息获取的主渠道。但是,目前网络信息海量庞杂、繁复无序,为此,图书馆馆员必须作为人际因素介入用户与计算机的交流,研究用户所需知识的关注点、切入点、交汇点,充当用户的网络导航员,提高用户对网络资源的驾驭能力,引导读者在浩渺的知识空间中遨游,满足网络用户对知识的渴求和“转知成慧”的需求。
3.4 提供知识交换服务,支持用户知识应用和创新
图书馆既是人类知识存储的宝库,又是渴求知识人群聚集的场所,因此,图书馆应借助现代信息技术,广泛开展知识交换服务,使图书馆成为“知识的交易所”。通过知识的交换,将有关人群有机地联系起来,以促进知识的共知共享和不断增值。在提供知识交换服务的同时,图书馆还应采用各种新方式、新途径促使数据、信息向知识应用、知识创新和智慧提升转化。美国学者斯可里莫斯基(H.Skolimowski)说:“信息,有的是,可我们的全部智慧哪里去了?”他所说的“智慧”就是有效地开发、利用、创新信息的能力[24],以促使用户对知识的应用、交换、创新,“转知成慧”。
3.5 提供公共智慧服务实践的典型案例
公共智慧服务要解决的关键问题之一是实践案例,再多的公共智慧服务的理念、说法、创新与激情,如果没有经典的成功案例就会黯然失色,就不是一种能够有效指导具体实践的成熟理念。
目前,国内关于公共智慧服务的文章较少,实际应用与具体案例更为匮乏。为此,应建立公共智慧服务的案例库,供图书情报界学人学习、研究和借鉴,以引导、推动公共智慧服务有实质性的进展,避免陷入理论空谈。目前,上海大学图书馆和国家科学图书馆(CSDL)、中国知网数字图书馆(CNKI-DL)及北京大学、南京大学、四川大学图书馆都提供了知识搜索平台、学习平台和交流平台。中国知网数字图书馆向用户提供的4项(知识搜索平台、文献评价统计分析系统、学习平台、交流平台)服务,使知识的查询、知识的开发、知识的利用、知识的创新、知识的生产和“转知成慧”成为可能[25],值得借鉴。
3.6 对文献资料知识进行深度挖掘
知识挖掘也称知识发现,即所谓“数据挖掘”,是最近西方国家率先发展起来的先进、成熟的信息技术,就是按照设定目标,根据用户具体的研究要求,依托先进的信息技术,用智能化手段对大量的已积累信息进行分析和探索,挖掘隐藏于大量显性信息中的隐性知识,从中识别出有效的、新颖的、潜在有用的知识,得到与学科相关的知识、专业细化的知识、面向课题的知识以及与所需知识相关的知识等。
文献资料是知识的主要载体,是人们获取知识的重要途径。但是,随着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和泛在知识环境的形成,文献资料量呈几何级数增长,迫使人们不得不每天面对海量的文献资料。有材料表明,目前,研究人员分析资料的时间已经超过工作时间的1/3,极大妨碍了研究人员对文献资料的开发与利用[26]。因此,图书馆在向用户提供公共智慧服务的同时,必须对文献资料进行深度挖掘、自动分析、归纳推理,回答用户面对大量文献资料而难以进行分析、判断、取舍、利用的问题。
3.7 充分重视技术的驱动作用
图书馆公共智慧服务理念的实现与图书馆所具有的技术支撑能力密不可分。目前,对国内图书情报界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转型时刻。而这个转型,实际上是技术在驱动。在服务手段上,传统图书馆自动化系统所支持的是以文献检索和传递为核心的信息服务和知识服务,但公共智慧服务却需要一个全新技术基础设施、网络环境、技术方案和平台架构。离开这些,公共智慧服务只能是空中楼阁。因此,必须充分重视技术的驱动作用,以泛在网络作为强有力的技术支撑,这将包括互联网、电信网、物联网、语义网、云计算、网格技术、流媒体技术、RFID、蓝牙、SOA、P2P、RSS、WiFi、WiBro、IPv6、Web2.0、Mashup等[27]。这些基础设施、网络环境、技术方案和平台架构的建成和实施,将使图书馆具备公共智慧服务的能力,将把图书馆公共智慧服务带入一个全新的时代。
4 结语
公共智慧服务是图书馆知识服务的高级阶段。或许由于公共智慧服务与知识服务之间的界限尚不十分明显,或许由于国内关于公共智慧服务的论述较少,实际应用与具体案例更为匮乏,因此,目前还未引起图书情报界学人的充分注意。但是,我们相信,随着技术的发展和泛在知识环境的形成,随着人们对知识应用、知识生产、知识创新,知识转化(“转知成慧”)需求的不断提高,随着图书情报界学人“超越知识本位,培育智慧主体”理念的形成,随着公共智慧服务理论的不断创新、实践与探索,公共智慧服务和图书馆转型一定会跨上一个新的台阶,切实提升图书馆的核心竞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