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 资本主义 社会主义，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资本主义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F114.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477(2002)05-0492-06
全球化是当今世界发展的一种趋势，也是人类走向未来的必由之路，它的出现，对人
类历史的发展产生着重大的影响，并制约着社会结构和人类历史走向。因而，在世界范围内出现了一股研究和探讨全球化的热潮，而全球化与社会主义及资本主义的关系则是其中比较突出的问题。
一、全球化与经济全球化
(一)全球化与经济全球化是两个互相关联但又不同的概念
所谓全球化，是指各个领域、各个国家、各个民族从彼此分隔闭关自守的落后状态走向互相联系、互相沟通的社会变迁过程。它既是一种目标，又是一个必然的趋势。全球化不仅表现在经济领域，形成了经济全球化，而且，也表现在政治领域和文化领域。早在150多年前，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就科学地指出：“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物质的生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了公共的财产。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于是由许多民族和地方的文学形成了一种世界的文学。”[1](P275-276)从15世纪人类发现新大陆时开始，全球化进程已经持续了5个世纪，并且由于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全球化过程明显加快。当前，全球化不仅表现为经济全球化，而且出现了政治多极化和民主化、文化多元化和趋同化并存的状况，它们在全球化进程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并有力地配合着经济全球化的进程，它们往往成为经济全球化的先导，并使经济全球化呈现出普遍性和超阶级色彩。
(二)经济全球化是全球化的起始点和核心
首先，全球化的出现是基于生产力和分工发展的需要，在一定的程度上，它是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和扩张的必然结果。马克思曾经指出：“资产阶级，由于一切生产工具的迅速改进，由于交通的极其便利，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蛮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来了。它的商品的低廉价格，是它用来摧毁一切万里长城、征服野蛮人最强的仇外心理的重炮。它迫使一切民族——如果它们不想灭亡的话——采用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它迫使它们在自己那里推行所谓的文明，即变成资产者。一句话，它按照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造一个世界。”[1](P275-276)其次，经济全球化是全球化的主要内容。在全球化程度不高的时代，全球化主要表现为经济全球化，就是在全球化程度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的今天，全球化仍然是建立在以高科技为先导、以国际金融化为核心、以跨国公司为驱动力、以全球规模的世界市场为纽带、以贸易自由化为形式的新型经济全球化基础上的，以至于人们谈到全球化时，总是指经济全球化。最后，经济全球化决定并影响着政治、文化方面的全球化进程。这一方面表现在科学技术随着经济的扩张而不断传播，另一方面，为适应经济全球化的需要，企业的经营方式、政府管理模式、人们的价值观念、生活方式和思想意识也相应地发生了变化，各种文化在交流和激荡的过程中逐渐改变。
(三)不同时代的全球化有不同的内涵
在全球化的发展过程中，由于生产力的发展受到生产关系的制约和影响，全球化在不同的时代有着不同的内涵、特点、侧重点和不同的本质。在过去，全球化主要表现为经济全球化，经济利益至上，而对文化和政治领域的影响比较小，即使存在政治、文化的交流，也是单方面从强势向弱势渗透和影响，而不是交互进行的。它们不仅依附于经济全球化，而且服务并服从于经济全球化。而且，当时对全球化的认识是盲目的，对它的挑战和应战是自发的，并充满了暴力和血腥色彩，而今天的全球化则表现为资本主义全球化，它们对全球化的认识是全方位的、立体的，并自觉地推动和利用全球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因此，今天的全球化则是经济全球化、政治自由化、文化趋同与分化化并重，并且，在全球化的过程中，一些国际性或区域性的机构起了很大作用，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世界贸易组织、联合国以及一些单一的国际组织等，它们以温和的制度安排和特定的规章秩序来稳固地维持和持续地扩张不平等的世界经济、政治和文化秩序，在全球范围内推行“经济新殖民主义”、政治上的自由主义和“文化帝国主义”。在未来的社会里，社会主义的因素会大大增强，事实上平等的全球化将会代替形式上平等的全球化，全球化进入一个更高的全新的阶段，人类历史真正成为世界历史。
二、全球化与资本主义
全球化与资本主义相伴相生，这使得全球化具有浓郁的资本主义色彩，并使全球化呈现出不同的阶段性。考察全球化总是离不开对全球化与资本主义关系的考察。
(一)全球化起始于资本主义社会
从产生的时间上看，全球化与资本主义同时出现，都是15世纪；从历史逻辑上进行分析，资本主义发展过程就是全球化扩张的过程。
一方面，只有资本主义才能为全球化提供必要的条件。第一，全球化需要一定的社会经济基础，也就是商品经济的一定程度的发展，而在15世纪，资本主义经济已经萌芽并有一定的发展，许多地方的工厂手工业还十分发达，商品经济的优势已经充分地体现出来。第二，全球化需要一定的科学技术基础，尤其是造船技术、航海技术和印刷技术等。而在封建社会的末期，随着生产力的缓慢积累，资本主义萌芽的出现，这些技术在当时已经成熟并广泛运用，这为后来的世界市场的开辟和地理大发现奠定了技术基础。第三，全球观的确立。如果说地心说标志着封闭、割据和落后，那么，日心说就是打开通向广阔世界的一扇窗。资产阶级文艺复兴运动的狂飙和科学技术的革命发展，彻底解放了被禁锢的思想，人们开始把眼光投向更远的地方，而以后的地理大发现则直接印证并牢固地确立了了全球观。第四，社会制度的保障。在15世纪，欧洲虽然处于封建社会，但是，资本主义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并在经济上占据主导地位，而且，封建主为了自身的利益总是支持和扶持资本主义的发展，而国内市场的扩大也为经济向国外扩张提供了有利的条件。
另一方面，全球化是资本主义发展的客观的内在的要求，也是资本主义扩张的必然结果。资本主义发展需要广阔的原料产地、销售市场和有利的投资场所，资本驱动着资本家全球奔走，它不仅把经济触角伸向世界范围，而且，把自己的文化、价值观、生活方式及科学技术强加到它所触及的范围。没有全球化，资本主义就难以生存并持续发展。因此，马克思说，资本主义如果停止运动，不扩大资本积累、不扩大剥削范围，就不能生存下去。资本的这种本性决定了它总要力求摧毁交往即交换的一切地方限制，夺得整个地球作为它的市场。它不把世界卷入它的势力范围就不会罢休。[2](P33)列宁也指出，人类的整个经济、政治、精神生活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愈来愈国际化了。总之，离开了资本主义，全球化就不会出现，反过来，全球化也只能产生于商品经济比较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自给自足、闭关自守的社会不可能出现全球化。
(二)全球化与资本主义相互促进
我们以前谈全球化，往往只落脚到全球化对社会主义的影响，而忽视了它对资本主义的必要性和有利性。实际上，全球化与资本主义是内生在一起的，双方存在一个互动的过程。一方面，资本主义发展推动着全球化的发展，资本愈是庞大，资本扩张的能力就越强，流动就越迅速，冲击力就越大，相对于资本的力量，国家国界、民族种族、文化习俗、政治经济制度都显得微不足道。更重要的是，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科学技术以畸形的方式发展起来，尤其是信息技术、网络技术和交通的发展，使得人流、物流、资金流、信息流空前活跃起来，世界被这些纽带紧紧地拴在一起，任何国家不得不卷入其中，并在里面搏斗。资本主义为全球化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便利的条件，离开资本主义的推动，就没有全球化。另一方面，全球化的发展又极大地推动了资本主义的发展，资本主义离不开全球化。第一，全球化为资本主义寻找到了比较广阔的世界市场、原料产地和丰富的生产要素，使得资本主义的发展有了一个更为广阔的空间，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所能允许的范围内，大大缓解了生产社会化与资本主义私人占有之间这个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第二，全球化的分工合作使得资本的使用效率大大提高，成本降低，利润大幅度增长，满足了在资本家对剩余价值的贪得无厌的欲望，也刺激了资本主义的疯狂发展和扩张；第三，当今世界全球化的实质是资本主义全球化，是资本主义占主导地位并由资本主义强国操纵和支配的全球化。它们在政治、经济文化领域都占据绝对的优势，而制度安排及游戏规则的制订也是有利于它们的。当前国际社会不平等和不公正的经济、政治、文化秩序就是这种全球化的集中反映，这种格局十分有利于资本主义的稳定发展。因此，全球化在生产力允许的范围内刺激了资本主义的迅速发展，并在资本主义制度容忍的范围内缓解了资本主义的各种矛盾，给资本主义发展提供了一定的空间。资本主义不仅离不开全球化，而且会充分利用全球化并将全球化推向极致，这个过程现在还没有完成，直到资本主义不能容纳全球化为止，有人讲全球化就是资本主义全球化的原因大概就在于此。
(三)全球化激化资本主义内在的矛盾
一方面看，全球化促进了资本主义的发展和巩固，但是，另一方面，它积累和加剧了资本主义的各种矛盾。首先，它加剧了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之间的贫富差距。当今世界的全球化是资本主义占主导地位的全球化，资本主义强国和资产阶级凭借不公正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获得了巨大的好处，而发展中国家在这场角斗中处于劣势。据有关资料统计，全球约有100多个国家或地区的人民目前的个人实际所得以较10年、20年或30年前更低。1998年，占世界人口约17%的24个发达国家拥有世界国民生产总值的79%，而占世界人口83%的发展中国家，只占世界国民生产总值的21%。联合国《人类发展报告》也不得不承认：“迄今为止的全球化是不平衡的，它加深了穷国和富国、穷人和富人的鸿沟。”[3]世界上最富有的三个家族的财富的总和超过最不发达国家6亿人口的年收入，世界上200个最富有的人的资产超过经济阶梯另一端20亿人的财产总和。发展中国家反对不公正的国际经济旧秩序的呼声日益高涨，反对经济殖民的运动不断高涨。其次，全球化容易引起世界经济的混乱和危机。随着财富和资本越来越集中，泡沫经济也急剧发展起来，虚拟资本泛滥，实物经济萎缩。据有关资料统计，过去30年间，美国的金融交易达到天文数字，每天的外汇成交量达到13000亿美元，但是，实物经济下降了一半。它们以投机和利润为唯一目的，不断冲击着世界经济秩序，导致全球经济的不稳定，出现信用危机，这在一定的程度上动摇了资本主义制度的基础。如前一段时间出现的墨西哥金融危机、东南亚的金融风暴以及近期美国股市暴跌就是国际经济不稳定和危机的重要表现。再次，全球化加剧了世界各国的矛盾和斗争。垄断资产阶级总是利用国际经济旧秩序，干涉发展中国家的内政，侵犯别国的主权和领土，威胁世界和平，控制别国的经济命脉，强行推行自己的政治经济制度和价值观念，实行政治强权和文化霸权主义。而且，垄断资产阶级之间为了争夺有利的政治经济地位展开了激烈的竞争，使得国家之间的矛盾更加突出。马克思曾经指出：“它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明的国家，使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民族，使东方从属于西方。”[1](P275-276)针对资本主义全球化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的特点，列宁尖锐地指出：“资本主义已经成为极少数‘先进’国对世界绝大多数居民实行殖民压迫和金融扼杀的世界体系。”[4](P577-578)今天，全球化进程加快，发达国家的强势地位日益巩固和增强，而发展中国家越来越边缘化，它们在国际社会地位和影响越来越小，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全球化加剧了社会化大生产与资本主义生产无政府状态之间的矛盾。这不仅表现在资本主义国内单个企业的计划性与整个社会生产的无政府状态之间的矛盾，而且，还把资本主义资源配置的盲目性、自发性和巨大浪费扩展到世界范围，并把自身的危机和矛盾转嫁到发展中国家。在全球化时代，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转化为世界经济的发展与资产阶级集团或国家片面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矛盾，各国经济的有序发展和世界经济无政府状态之间的矛盾，跨国公司的有计划性与全球生产、流动的无序状态之间的矛盾，生产的无限扩大与资源和市场的有限性之间的矛盾。这些矛盾不断激化，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全球经济震荡和经济失衡，从而波及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形成真正世界性的经济危机和金融危机，影响世界经济的安全。这表明，全球化一方面促进资本主义的发展，另一方面也引起资本主义的灭亡，当资本主义已经不能容纳全球化的更大发展时，资本主义就会崩溃，并强烈要求新的性质的全球化来代替它。因此，资本主义全球化是最高最后阶段的不公平的全球化。
三、全球化与社会主义
社会主义是在资本主义体系和阵容中脱胎而来的，对全球化与资本主义命运的思考实际上就是对社会主义命运的判断。那么，全球化对社会主义到底有什么样的影响呢?
(一)全球化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较量和竞争的唯一平台
全球化是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出现的一种社会政治经济状况，它并不是资本主义全
球化。由于社会主义晚于资本主义而出现，因此，它天然地就获得了与资本主义竞争的历史舞台。从全球化本身的发展看，社会主义是在全球化发展到一定阶段而出现的，这时，世界的联系已经十分紧密，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都不能离开全球化轨道而获得独立发展。列宁曾经说过：“资本主义只是广阔发展的、超出国际界限的商品流通的结果，因此没有对外贸易的资本主义国家是不能设想的，而且的确也没有这样的国家。”[5](P186)这句话，毫无疑问也是适合于社会主义的。社会主义要发展自己并取得对资本主义的优势，只有像资本主义一样，积极参与并充分利用全球化，在推动全球化发展的过程中发展壮大自己。任何消极思想和闭关自守无疑于自绝于世界文明发展轨道，堵塞自己的发展道路。现在的问题不再是要不要参与全球化的问题，而是如何充分利用全球化、推动全球化向有利于自己方向发展的问题。由于资本主义追踪并推动全球化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在全球化的过程中，资本主义占据了有利地位，当今的全球化是资本主义主导的全球化，而社会主义国家在目前的全球化的进程中处于劣势。这对社会主义来说，既是严峻的挑战，也是发展自己的良好契机。它不仅要克服全球化对自己的不利影响，还要适应它，并利用这个渠道来发展社会主义并逐步改变目前全球化的世界格局。
从现实情况来看，全球化有利于社会主义国家利用世界上先进国家的资金、技术和管理经验。社会主义国家在当代的世界经济关系中，可以借助与发达国家发展经济关系的机会，获得自身所缺乏的资金、技术和管理经验。世界上先进的科技、交通、通讯等设施和手段为落后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提供了技术基础和支撑；经济全球化为落后社会主义国家带来了可以利用的外资，并有利于它们对外进行投资，同时使落后社会主义国家的出口商品结构得到优化，促进本国经济的发展。利用这种后发优势，社会主义国家能够加快工业化和现代化的步伐，逐步缩小其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差距，改变自身的贫穷落后面貌，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和国家的繁荣富强，而只有这样才能增强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竞争的筹码。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国家实行改革开放政策，积极参与经济全球化过程，在同资本主义世界性的和平共处和竞争中，开创出一条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我国的综合国力和经济实力大大增强，这不仅为社会主义重新走向高潮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也为世界社会主义国家利用经济全球化舞台发展壮大自己提供了一个非常成功的范例。
(二)资本主义全球化是人类进入社会主义的唯一入口
从唯物史观的角度看，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但是，资本主义在什么阶段、以什么方式进入社会主义一直就是人们讨论的热点话题。本文认为，资本主义全球化是资本主义进入社会主义的唯一入口和前阶。
首先，资本主义全球化为社会主义提供了丰富的物质技术基础。全球化每前进一步，总是伴随着生产力、科学技术以及物质财富得到巨大发展，全球化在推动资本主义物质财富的极度膨胀的同时，也在悄悄地积累着推翻资本主义的庞大的物质力量，可以说，资本主义物质财富发展程度越高，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条件就越充分，建立社会主义的物质基础也就越雄厚，社会主义也就越能牢牢地建立在自己的物质技术基础上，全球化在推动资本主义走向高潮的时候，也把资本主义推向了最后的阶段，当资本主义不能容纳其创造的巨大的生产力和物质财富的时候，与之相适应的社会主义生产关系就会取代它，社会主义就会在资本主义奠定的基础上建立并建成起来。同时，已经建立的社会主义国家可以通过全球化这个平台与资本主义平等竞争，发展自己，为自己最终在全球取代资本主义准备力量。
其次，资本主义全球化为社会主义提供了坚实的社会制度基础。社会主义不是建立在空中楼阁的基础上，它要求有与自己相适应的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和制度文明基础，而这些不能等到社会主义建立以后再来奠定，而需要在资本主义现有成果的基础上，采取拿来主义，为我所用。伴随着资本主义全球化的不断推进，社会生产和生活社会化程度越来越高，社会管理机构和制度也越来越科学和完善，社会化管理水平也越来越高，这些为建立和发展社会主义提供了坚实的制度文明，社会主义完全可以借鉴这些经验，发展自己的制度文明。
最后，资本主义全球化为社会主义提供了强大的阶级基础。全球化在把资本主义推向高峰的同时，也把阶级的界线划分得越来越清楚。在社会的一端，是雄踞在无限物质高峰上的少数国际垄断寡头；而在另一端，是无限相对贫困和异化的海洋，资产阶级在把越来越多的人推下深渊的同时，也使得自己越来越孤立无援。无产阶级可以利用资本主义全球化悖论，采用全球化为自己提供的物质条件和物质手段、精神文明成果和制度文明成果为自己服务，为人类历史开路。
(三)全球化的前景是共产主义全球化
共产主义是人类发展的最高阶段，也是人类文明所能达到的最高点。在那种社会，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社会发展的前提。一方面，全球化使得物质财富极大丰富，为人类最终摆脱自然束缚提供了强大的物质技术手段，人们不再匍匐在自然的淫威之下，不再成为物质财富和技术的奴隶，而能够自立于天地之间，还原为社会的人，体现自己人的本质，成为真正的自己。另一方面，精神文明和制度文明的发展使得社会关系越来越科学化、本质化，人的社会关系的异化最终消除，三大差别将随着全球化的不断扩张而逐渐消除。社会主义不仅在一些国家高度发达，而且吸引和制约着全球化的发展进程，那时，全球化不再是资本主义主宰的全球化，而且社会主义主导的全球化，社会主义给全球化以巨大的推动力，而全球化也推动着社会主义不断发展，它不仅在原社会主义国家进行着，而且不断把资本主义能为其所用的内容纳入自身之中，推动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转化和转变。正如列宁所说的那样：“人类的整个经济、政治和精神生活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就已经愈来愈国际化了。社会主义会把这三个方面的生活完全国际化。”[6](P332)从整个世界的发展来看，资本主义全球化的内在矛盾必然导致社会主义全球化的出现和扩展，而社会主义本身的发展和壮大也将逐渐吸引着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靠拢，人类将进入一个联系空前紧密的共产主义社会。
收稿日期：2002-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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