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祖母:你笑容如初论文

写给祖母:你笑容如初

文/谷孟云

十年了,在我的梦里,你依然有慈祥的笑容,关切地轻轻地叫着我的名字。

从小,你就带我。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晒太阳,你顺手搬一个小凳子在身旁,拍着说“快来,坐”,我迟迟不来,你也不生气,等我屁股终于落定,你就开始找东西,身上穿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把兜摸个遍,拿出来递给我:“这是谁谁谁给我的,我舍不得吃,你吃了吧。”边说边开始撕包装,天气热,放在兜里捂了好几天的糖总是黏着糖纸,放到我嘴里时大多是半糖半纸,化着糖吐着糖纸,一颗糖才慢慢下肚。看我吃完糖,你心满意足地笑了:“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我重孙女长大成人的那天。”

范坚强紧张地看着他。夏冰风卷残云,把桌上的酒菜一扫而光,一边打着嗝一边向下捋着肚皮,说:“你让我代你坐牢,自己却大吃大喝,公平吗?”

去打骨牌,你带着我。天气一好,你总是早早的收拾妥当,锁上门,牵着我的小手,在洒满阳光的小路上慢慢悠悠地走,拐个弯儿,就到了你打骨牌的“阵地”,一走进院门,你的牌友们就开始笑着打招呼,接着就是异口同声道:“又带着你的小孙女来了,你还真是走哪带她到哪。”你并不答话,只是笑笑,转头对我说“乖孙女,你就站我旁边,看我怎么赢牌的”。我点点头,跟在你身后。待桌子摆好,人坐齐后,我就找个空地,搬来小凳子,坐你旁边,安静地看你赢了一局又一局。直到太阳落山,你的牌友们才作罢,准备收拾牌桌,放你离开。你牵起我的手,朝我微笑:“我的小孙女,想吃什么好吃的,祖母都给买。”我蹦着跳着,扳着手指一个一个地数着,想吃“日本豆、棉花糖、山楂片……”

去听戏,你带着我。每年的夏末秋初,镇子的广场上都会搭戏台,虽离你住的老屋十几里路,你每次都雷打不动地到场。我是极不爱听戏的,直到现在亦然。你兴致勃勃地哼着小曲,盼着开场那一天,我却总是噘着小嘴,不情愿地泼冷水:“戏有什么好看的,唱一句要唱那么久,后面还跟着‘啊啊啊啊’的,还不如听歌。”你被我逗乐,捏着我的小脸,故作委屈道:“祖母想看,陪我去吧,到时候祖母给你买你最爱的‘大大卷’(一种口香糖的名称)。”我的脸立马由阴转晴,仰着小脸急忙问:“戏还有几天开始啊?”这一问,你更乐了:“真是个傻孩子。”

我读初三的一个周五下午,你和往常一样坐在街口等我,直到天黑,也没见我回来,你心里着急,准备回去问问妈妈我怎么没回来,由于白天下了雨,雨后又出了大太阳,没有完全干的路面有些湿滑,你站起来时脚刚一用力就滑倒了,整个背部着地。从那以后,你的腰再也没有直起来过。

2009年,我高三。放假回家的那天,我心情甚好,和闺蜜坐着公交,快到家的时候,给爸爸打电话让他接我,他竟反常地说“接不了”,我问“有什么事吗”,他停顿了几秒钟,说:“你祖母过世了。”一时间,我的思维停滞,竟觉是在做梦,你依然还像往常一样坐在大门口的石凳上等我,我无法想象回家看不到你的场景。此刻,大人们三三两两的谈话声、小孩子的哭闹声汇聚在这个狭小封闭的空间里,我却仿佛被生生隔离,没有任何声音,就连眼泪都是安安静静地流。

我没有见到你最后一面。下葬那天,阴冷刺骨的风不停地吹,连绵细密的小雨随着风的方向胡乱地刮。幸好,这风,这雨,能遮住眼泪,模糊悲伤。我亲眼看着你,入了土,却没办法,牵起你的手,让你不孤单。

上了学,你开始等我。我进了小学,学校离家只有200多米,每天放学,走到屋前的小路,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你,你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我跑向你,唤你一声就一溜烟往屋里去,你叫着叫着,我就没了人影。坐在桌子前,把书包取下,拿出来作业本就开始学习,直到把所有的功课做完,我就收拾收拾准备回自己的家。到了大门口,你依然坐着,看见我过来,你急忙拉凳子,还没等你开口,我就朝你挥挥手“走了啊”。

读中学,我住校了。学校离家两三公里,每周只能回去休息一天半。一到周五,刚吃过午饭,你就搬两个小板凳沿着门口的小路走到街口,一个人坐在那里,晒着太阳等着我。直到太阳快落山,我才骑着自行车回来,你远远地看到我,就拿起拐杖准备站起来接我。我到你跟前,唤你一声,便问:“你坐在这里干吗,冷不冷啊?”你上上下下打量着我:“怎么又瘦啦?别不舍得吃。”我心不在焉地答:“我知道,走吧,回家吧。”我一只手推着车,另一只手搀扶着你,慢吞吞地往家走。

上小学的每一天,临近放学时,你都搬着一只小凳子,坐在大门口等我,你能见到我的只有我进来出去这短短的瞬间,可我,没有一次看不见你。

戏开场的第一天,你一大早就唤我起床,简单吃过早饭,喜气洋洋地搬着小板凳出门。我在前面走着跳着,你跟在我身后用拐杖借力灵活地挪动着脚步,一路上有说有笑,神采奕奕。到了戏台前,你搜寻个能看得见舞台的位置,就先把小凳子放下,而后拉着我去买我爱吃的。戏开始了,我吹着“大大卷”,站在你身旁应付着听,一场还没结束,我就溜没影了,在戏台旁的空地上和一群认识的不认识的孩子踢毽子、跳皮筋,真是不亦乐乎。

读高中,我去了外地。学校离家90公里,每个月回家两天。你只要见到妈妈就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你总是跟妈妈念叨“怎么还有那么多天”,在我即将要回家的前一天,妈妈总是会特意告诉你。晚上,你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奋得睡不着,第二天天还没亮,你就起床翻找给我攒的好吃的。你不能再走很远的路到街口,却依然搬着小凳子在大门口等我,哪怕这一等,就是一天。黄昏的时候,你打起了盹,我轻轻地拍拍你,你立马就说:“回来了,还没吃饭吧,来,先吃个零食垫垫肚子。”

廖:我是从1997年任所长助理开始参与行政管理工作的.2000年开始任副所长,2005~2009年任所长.长达12年的行政管理工作,对我的性格有所改造:从一丝不苟、循规蹈矩办事开始,在逐渐“领悟”到学术研究与行政管理所遵循的乃是两套不同的“游戏规则”后,便将影视剧《铁齿铜牙纪晓岚》中皇上所言“不聋不瞎,不能当家”铭之座右——抓大放小,不求水之“至清”.因而虽然每日繁杂的事务性工作缠身,但也是另一种难得的人生经历与体验.

时光在你或深或浅的皱纹里穿梭,我在你温柔的爱中慢慢长大。

再来需要强调的是在繁杂的场景中选择突出的焦点非常关键。画面前景可以加入一些树桩、岩石,或者林间小路这样的线条来引导观众的视线。

我常常想你,常常梦到你,常常遗憾,常常后悔。

案子可能很快就会移交到法院。苏楠不忍明确地告诉她,如果杨小水提供不出新的证据,极有可能的判决就是死刑。

十年,直至今天,我始终还记得你的疑问:“为什么要上那么多学呢?”我知道,你一直在等,等我上完学的那天,等我有足够多的时间,等我坐在你身边,吃你捂化了的糖,陪你唠嗑。我想告诉你,我已经上完学了,参加工作了,从外地又回到了河南,也有了时间,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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