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欧值得警惕的趋势:极右翼势力的崛起_欧洲一体化论文

西欧值得警惕的趋势:极右翼势力的崛起_欧洲一体化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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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中后期以来,极右翼势力在欧洲政坛再度兴起,选举支持率逐步上升,组织不断壮大,活动日益频繁,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期。最近,奥地利自由党在大选中跃升为全国第二大党,并与人民党联手组阁,实现了合法参政的重要目标,引起国际社会特别是欧洲各国的强烈不安和广泛关注。

逐步崛起

80年代中后期以来,欧洲各主要国家的极右翼势力逐步崛起:在奥地利,奥自由党的得票率从1995年的22%上升到去年的27%,从第三大党上升为第二大党并达到了入阁参政的目标。在法国,国民阵线在近年议会选举和大区选举中连连得手。1992年大区议会选举中得票率为13.9%,有大区议员239名,党员7.5万人。在立法选举中得票率从1981年的0.2%飚升至1997年15.1%,成为第四大党; 国民阵线候选人还入主土伦、马里尼诺、奥朗日三个市政府。在意大利,北方联盟从1984年的地方性组织上升到1996年全国大选中拥有10.1%选票的大党,在参众两院分别有55和24名议员,成为意北部第一大党并在北部不少大中城市参政。在比利时,佛莱芒集团的大选记录从1981年的1.1%上升到1997年的7.8%,在众议院中占有11席。在1999年的欧选中,支持率为9.2%, 在欧洲议会中拥有2个席位,在佛莱芒区议会中占12.3%的席位。 另一极右组织国民阵线在选举中的得票率从1987年的0.3%上升到目前的2.3%,占有2个席位,在其势力集中的法语沃伦区议会中占5.2%的席位。在德国,法西斯与极右组织一度曾达70余个,人数5—6万人,在某些地方选举中有5%—10%的得票率。在1998年大选中,人民联盟、 共和党和国家民主党获得3.3%的选票。在1998年的萨—安州选举中, 三党选票高达12.9%。人民联盟进入萨安、勃兰登堡和图林根三州议会。 在瑞士,中间派民主联盟立法选举中的选票由1995年的14.9%上升到1999年的22%,由议会中的第四大党一跃成为第二大党。在丹麦,由前进步党分裂改名而来的人民党在1998年选举中一举获得7.4%的选票,拥有13 个议席,据最近民意测试,其支持率高达18%,上升为第三大党。进步党得票率为2.4%,获得4个议席。在挪威,进步党在1997年大选中获15%的选票,拥有25个议席。除以上较大政党外,西欧各国还存在不少议会外极右翼小团体、小组织,其规模虽然有限,但活动频繁,主张更激进。

基本特点

一、思想体系庞杂、无系统的理论与纲领,宣扬民族主义与排外主义是其共同特点。与五六十年代兴起的以反共、反犹、反马克思主义、主张集权主义、黩武主义为特征的新法西斯主义不同,目前西欧极右势力的基本主张是民族主义、排外主义及反对欧洲一体化。新崛起的西欧极右翼政党多从宣扬反移民与排外主义起家,衍生出其他民族主义主张,并越来越表现出反现行政治体制、反欧洲一体化及民粹主义倾向。部分极右翼政党,与新纳粹交互渗透与影响,呈现出一定程度的法西斯色彩。奥地利自由党主席海德尔(2000年2月28 日辞职)与法国国民阵线主席勒庞均发表过赞美希特勒与第三帝国的言论,法国民阵线的成员经常在暗中从事法西斯式暴力活动。

二、极右翼政党的选民组成复杂,覆盖面广,在社会下层尤具影响力。极右翼组织的社会基础和构成除传统的右翼极端分子外,还有部分工人、原左翼(共产党)选民、青年失业人员、无明确投票意向者,甚至也有一定数量的上层选民。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工人在极右选民中的比例明显上升,在某些国家甚至超过共产党和社会党。在法国国民阵线、比利时弗莱芒集团、丹麦进步党、德国人民联盟以及奥地利自由党的支持者中,工人所占比例分别为24%、24%、34%、41%、35%。下层工人的参与正是近些年来极右翼政党力量增加的重要原因之一。极右翼发挥其蛊或煽动之长,活跃于街头、工人居住区、公共场所,争取下层选民。民族—民粹主义已成为新极右翼政党的特殊标志。

三、各国极右势力相互勾结、相互呼应,呈配合连动、扩展对外影响之势。欧洲极右力量一改过去分散及局限于各自为战的局面,加紧合流与勾结。西欧的各极右政党有着密切的党际联系,在欧洲议会中互通声气,并举行极右政党会议交流经验。在东西欧极右势力之间也已达成某种默契,德国人民联盟党魁弗来在1993年俄议会选举时以财力支持俄自民党日里诺夫斯基参加竞选。法国国民阵线加强了与欧洲其他国家的极右翼势力的联系。勒庞与俄、匈等国极右政党领导人会晤,与日里诺夫斯基建议成立欧洲极端民族主义的“力量论坛”,加强各国民族主义者的联合,最终实现“欧洲右派力量联盟”。

追根溯源

一、两极格局瓦解、欧洲一体化进程的加速,为以“民族主义”为核心的极右势力提供了发展机遇。随着冷战的结束,一度受抑于共产主义与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对抗的民族主义思潮再度迸发,掩盖于集团利益之下的国家利益重新抬头,造成了极右翼势力兴起的大气候。欧洲一体化进程的不断深入,西欧各国国家主权让渡范围日益扩大,对民族国家的权力与职能产生冲击,在西欧一部分有着深厚民族国家传统和民族主义情绪的民众中引起不安,反欧洲一体化的思潮不断扩大,也使极右翼的反欧洲一体化的大旗颇具感召力。

二、后工业革命、全球化、欧洲经济一体化的负面效应及其加剧的社会分化为极右翼的生存与发展提供了经济、社会土壤。在工业社会向后工业社会过渡的过程中产生了大量的“被排斥者”,同时,经济全球化及日益激烈的国际竞争对西欧经济社会模式构成重大冲击,原有社会福利制度和劳动市场秩序受到震动。在经济增长乏力、失业率居高不下、社会福利制度的危机背景下政府采取削减公共开支与社会福利的政策和为达到《马约》规定的通胀、赤字、利率趋同标准而采取紧缩政策均在很大程度上损害了百姓的切身利益,在西欧各国导致了广泛而强烈的社会不满情绪。广大蓝领低薪者、低文化者及失业者失去安全感和归宿感,为极右势力民粹主义的宣传口号所吸引,为其发展提供了适宜的社会环境和群众基础。

三、移民问题是80年代后期以来西欧极右势力兴起的催化剂。来自第三世界和东欧的大规模移民的浪潮,加剧了西欧业已存在的社会问题,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就业、安全、住房分配上的紧张。日趋严重的移民问题与社会经济环境变化下产生的社会不满情绪相纠结,形成了种族主义、排外主义的民众土壤。极右翼抓准这一时机大做文章,巧妙地把移民问题与社会经济问题挂钩,给种族主义、排外主义、民族主义的政治口号披上维护群众切身利益的外衣,把自己装扮成关心群众疾苦、为小人物说话的代表,极具蛊惑性,吸引了不少下层选民,使极右势力的发展获得了新的动力与基础。

四、西欧政党格局的变化为极右翼力量的崛起提供了一定的政治空间。长期执政的传统大党对解决当前的经济社会问题苦无良策,同时贪污腐败丑闻迭出,广大选民对现行政治体制和执政大党丧失信任,极右势力趁大党影响下降之机,以“反制度、反权威”的面目出现在选民面前,正好迎合了选民对执政党的不满情绪,搜罗了大量抗议选票。两大主流政党囿于经济—社会方向的竞争,未能及时调整自身以容纳后工业社会出现的选民的新价值取向,把宽广的竞争空间让给极左或极右的边缘政党。在传统的左右之争中,右翼在争夺中间选民过程中不断向中间靠拢,无形中让出右翼原有部分领地,使极右翼得以迅速填补空缺。主流两党对欧洲一体化趋同的立场,也使怀疑和反对欧洲一体化的民众自然地把选票投向反对欧洲一体化的极右翼。

发展趋势

一、极右翼势力近年来虽处上升势头,但由于多种制约,近期尚无倾覆欧洲政治平衡之虞,不致对西欧国家的内外政策产生根本影响。其主要原因是:第一,西欧传统的自由民主价值观念根深蒂固,主流政党、公众舆论对极右翼势力鼓吹的极端民族主义、种族排外主义深恶痛绝,朝野各界在遏制极右势力上升、避免其可能带来的后果方面存在广泛共识。奥自由党与人民党联合组阁受到各国政府及欧盟机构的一致抵制、制裁便表明了这一点。第二,西欧相对成熟的政党体制是对极右翼的有效屏障,左右两大政党集团虽因种种原因而感召力有所下降,但仍是政坛的主导力量,多数国家的右翼或中右翼政党为维持自身地位而拒绝与极右势力为伍,使极右翼政党在西欧多数国家难圆参政之梦。西欧不少国家的选举制度本身(如多数制、两轮投票制或5 %的得票率门槛制等)也对极右翼产生制约作用。第三,极右翼势力自身存在许多缺陷:一是自身实力尚弱,难以左右政局;二是组织系统相对较为分散,内部派系众多,难以形成合力;三是缺乏系统的理论和连贯的政策主张,难以将其支持者真正统一于同一纲领下。

二、鉴于极右翼存在的根源与基础难以铲除,极右作为一种思潮、现象将长期存在,特别是在奥地利自由党选举胜利和参与组阁事态的推动下,某些国家的极右势力很可能会重新活跃并进一步发展。这不仅是因为欧洲一体化建设的深入发展必将使各成员国进一步出让自己国家的主权,使欧盟机构有机会对成员国内政进行更多的干预,从而为各国民族主义和反欧情绪的蔓延提供条件;也不仅是因为西欧的经济与社会形势在短期内难以获得根本性改善,随着社会福利体制改革的进行、经济结构的调整、贫富差别的进一步扩大,可能会出现更多的新问题,使极右势力得以继续以移民、失业、治安、民族特性丧失、社会福利削减、政治腐败等问题为武器,向主流政党及政府发难;而且也是因为,左右两大主流力量的权力之争,很可能给极右翼以可乘之隙。左翼政府在台上时,极右翼更易展开攻势,对其发展也相对有利。从中长期看,西欧极右势力的发展将逐步从更深层次上对西欧各国现有政党格局产生冲击,其动向值得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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