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精神文明建设中破与立的思考，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精神文明论文,建设中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取得了积极进展和明显效果，但也存在某些疲软和滑坡的现象。究其原因，固然是复杂的、多方面的，但有一点也是不能忽视的，那就是如何正确处理精神文明建设中的破与立的关系问题。本文就这一问题作一思考性的探索。
思考之一：既需要破，也需要立
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既需要破，也需要立，是破与立的统一过程。自然，这里的破与立，都是哲学意义上的，具有丰富的内涵。
从唯物辩证法的观点来看，破与立，是有明显区别的两个方面，各有其独特的质的规定性。从这个意义上说，破就是破，立就是立，不应将两者混淆或等同起来。但是，正如任何矛盾双方都具有同一性一样，破与立又是一件事物的两面，相辅相成，不可分离。一方面，不破不立，破往往是立的前提和条件，有许多事情是先破后立或在破中立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没有破就没有立，破就是立。另一方面，不立不破，立往往也是破的前提和条件，有许多事情是先立后破或在立中破的。只是破，没有立，拿不出新东西，就不可能真破。从这个意义上说，没有立就没有破，立就是破。破和立这种相互依存的辩证统一关系，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既需要破又需要立、是破与立的统一提供了科学而又坚实的哲学根据。说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只要破，或者说只要立，都是违背哲学常理的。
从实际情况来看，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也是既需要破又需要立的。就破的需要来说，这里至少有两个相互联系的理由：一是由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性质决定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是人类精神文明的全新形态，作为一种新生事物，它要同过时的、不文明的东西实行彻底的决裂。这就必然会遇到旧事物的纠缠、抵制、破坏和反抗。只有批判、破除这些旧的、不文明的东西，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才能立住脚跟，得以形成。如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就是在同各种旧意识形态实行彻底决裂的过程中产生和发展起来的。因而，在它的建设过程中，必然带有更为鲜明的破、批判的特征。正如邓小平曾强调的，要“在意识形态领域中，同各种妨害四个现代化的思想习惯进行长期的、有效的斗争。要批判剥削阶级思想和小生产守旧狭隘心理的影响，批判无政府主义、极端个人主义，克服官僚主义。”二是由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发展规律决定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过程，也是一个追求真、善、美的过程。它的发展，也要遵循真理发展的一个重要规律，即在同假的、恶的、丑的东西相比较而存在，相斗争而发展。在思想理论、科学文化、学术观点上，意见分歧，不完全一致，有正确与错误之分、真理与谬误之别，是正常的。只有贯彻双百方针，开展批评与反批评，才能明辨是非，达成共识，从而推动它们的发展。批评与反批评，也是破的一种形式。
就立的需要来说，更是显而易见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固然离不开人类精神文明发展的大道，不可避免地要吸取以往人类精神文明的优秀成果。但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与以往社会的精神文明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它的建设，不可能机械地重复以往的成果，不可能照搬以往的模式，需要根据社会主义经济、政治的特点，开展创造性的工作。特别是在当前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需要积极探索搞好精神文明建设的新思路、新办法，逐步形成有利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舆论力量、价值观念、道德规范和文化条件。我们说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是一项创造性的社会系统工程，这本身就明确地肯定了它具有鲜明的立的特征。可以说，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与立是须臾不可分离的。
可见，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中破与立的辩证统一，是具有规律性的过程，我们只有尊重这一客观规律，把破与立辩证地结合起来，才有可能搞好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
思考之二：以立为本，重在建设
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既要破又要立，但是两者的地位和作用是不同的。一般地说，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过程及其建设领域的总体上，立是主要的，发挥着更为重要的作用。我们知道，矛盾双方不仅相互依存，而且还相互转化。“这就是说，事物内部矛盾着的两方面，因为一定的条件而各向着和自己相反的方面转化了去，向着它的对立面所处的地位转化了去。”破和立，作为矛盾的两方面，自然也是这样。在事物发展过程中，尽管破和立都是必要的，且是相互依存的，但是，由于具体条件的不同，它们的地位和作用是不同的。有的时候，有的场合，破是矛盾的主要方面，应该破字当头，以破为本；而在另外的时候、另外的场合，立则成为矛盾的主要方面，应该立字当头，以立为本。到底是以破还是以立为本，则是由具体条件决定的。而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中之所以立是矛盾的主要方面，应当坚持以立为本，重在建设，主要决定于如下三方面条件的变化。
一是历史条件的变化。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发生于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建立之后，处于社会主义的建设时期，这与以往的革命时期的精神文明建设，特别是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精神文明建设，显然是不同的。如果说，以往的革命时期主要是破坏旧世界，那么，现在则是建设新世界。
二是根本任务的变化。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根本任务是培育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社会主义公民，提高全民族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这一任务与以往革命时期精神文明建设的目标要求，也有明显的区别。它的实现，固然离不开破，但主要不是通过破，而是通过立来实现的。江泽民所提出的“以科学的理论武装人，以正确的舆论引导人，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的要求，正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以立为本的具体体现。
三是思想文化斗争特点的变化。当代思想文化斗争，包括意识形态的斗争，不完全是公开论战，一些非马克思主义、反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文化（包括意识形态）往往具有浓厚的现代气息。他们对社会主义思想文化的歪曲和攻击，往往渗透于对全球问题、现代化问题、新技术革命问题等时代课题的研究中，有些还与某些合理的见解和研究成果交织在一起。因此，不同思想文化之间斗争的成败越来越取决于学术水平和理论成就的高低。有的西方政治家甚至把当代社会主义运动出现的低潮和挫折归结为共产主义理论对解释现代问题的乏力。[1]这更从反面提醒我们，批判和战胜各种非马克思主义、反马克思主义的思潮，最终要依靠社会主义思想文化，特别是意识形态的科学力量。也许正因为如此，邓小平多次要求理论工作者要重视对新情况、新问题的研究，并且认为“这是一项十分重大的任务，既是重大的政治任务，又是重大的理论任务。这决不是改头换面地抄袭旧书本所能完成的工作，而是要费尽革命思想家心血的崇高的创造性的科学工作。”
以立为本，重在建设，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必然要求。正确反映这种要求并把它贯彻到实践中去，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就我国的情况来说，社会主义制度基本建立之后，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方面，不能说没有做立的工作，但从总体上看，从战略指导思想上看，由于各种复杂的原因，立没有放到应有的本位。在一个时期内，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完全割裂了破与立的辩证统一关系，脱离实际情况，错误地坚持破字当头，立在其中，以破为本。这不仅给经济建设、科学文化教育事业造成极大破坏，也导致了人们思想道德水准的严重下降，整个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误入歧途，其消极影响至今还隐约可见。这一沉痛的教训，从反面证明了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以立为本、重在建设的必要性、正确性。正如邓小平在总结这一教训时指出的：“不能认为只要破字当头，立就在其中了”。应当坚持重在建设的方针，即“把建设作为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以立为本，持之以恒，贵在落实，务求实效。”
不难看出，以立为本、重在建设的方针，既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客观要求，也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实践经验教训的科学总结，来之不易，弥足珍贵。同时，需要指出的是，对这一方针也不要作机械的、绝对的理解。这里有两种情况尤其需要注意：一是不要因为强调以立为本、重在建设就忽视必要的破，把以立为本、重在建设错误地理解为只要立，不要破，把立、建设唯一化、绝对化。要知道，事物的发展总是破与立统一的过程，我们过去的失误，不在于肯定破，而在于破立错位，以破为本，以破代立。所以，在纠正这种错误时，如果忽视或放弃必要的破，就会走向另一个极端。二是以立为本、重在建设是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总的过程和整体上说的，是从战略的意义上说的，不要把它视为在个别领域、局部地区、不同阶段上，即在任何情况下都是这样。实际上，由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范围极其广大和发展的无限性，以及其他条件的影响，在总体上、战略上以立为本、重在建设的情况下，并不排除个别情况下以破为主情况的存在。我们过去的失误，不在于肯定破字当头，而在于只要破字当头，在于总体上、战略上坚持破字当头，而且破错了对象，立错了内容。在纠正这种错误，坚持以立为本的时候，如果否认个别情况下以破为主的可能存在，也会犯唯心主义的错误，这样以立为本、重在建设的方针也难以得到科学的贯彻。
思考之三：破与立的目标指向
破与立贯穿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全过程，渗透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方方面面。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不同阶段上、不同领域中，破和立的内容，即它们的目标指向，会有很大的不同，难以一览无余，也不应一概而论。但就目前情况作些分析，不仅必要而且可能。
就破的方面说，当前的主要目标，一是反对封建主义残余影响。封建主义思想在我国具有漫长的历史和深刻的影响。当前，在部分干部和群众之中存在的某些守旧观念、宗法观念、等级观念、特权思想、专制作风，小生产意识、以及公民权利义务观念薄弱等思想和状况，大多是封建主义残余影响。对于社会主义来说，封建主义思想的落后性和破坏性是显而易见的，尤其在当前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它对于人们现代意识以及现代人的思想素质、政治素质、道德素质、科学文化素质的养成和提高起着严重的干扰作用，成为阻碍社会全面进步的一种消极因素。
二是抵制资本主义腐朽思想的侵蚀。邓小平曾指出：“在思想政治方面肃清封建主义残余影响的同时，决不能丝毫放松和忽视对资产阶级思想和小资产阶级思想的批判。”尤其是在当前深化改革、实现经济体制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转变的条件下，以及扩大对外开放、迎接世界新科技革命的情况下，这个问题愈益突出出来。从现实情况看，资本主义腐朽思想集中表现为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和个人主义。这些腐朽思想的侵蚀，严重影响着人们正确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的确立，干扰着有利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共同理想的形成；促使一些领域道德失范、丑恶现象沉渣泛起、腐败现象在一些地方蔓延，使党风、政风受到很大损害。抵制资本主义腐朽思想的侵蚀，对于抵御敌对势力对我“西化”、“分化”的图谋有密切的联系。只有思想上的坚定，才能政治上的坚定。
三是扫除黄赌毒等社会丑恶现象。黄赌毒是旧中国遗留下来的丑恶现象，新中国成立后，党和政府曾下大力气予以清除。但由于多种复杂原因，这些丑恶现象又死灰复燃，严重地败坏了社会风气，毒害着人们的思想，冲击着社会主义文化事业和道德风范，使一部分人腐化堕落。这几年，党和政府对这些丑恶现象加强了打击的力度，并卓有成效。然而这一任务的艰巨性，使我们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四是反对和制止腐败现象。腐败通常表现为掌握一定权力的组织或个人，违反法规、纪律及道德规范，背离既定的管理目标而谋取私利的行为。它是伴随私有制的产生而出现，并随着经济的发展不断变换手段而顽固存在的一种社会现象。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过程中，我们也面临着腐败现象滋生蔓延的严峻挑战。一个时期以来，以权谋私、行贿受贿、贪污腐化等消极腐败现象有所蔓延，影响着党政机关和干部密切联系群众、勤政务实、廉洁奉公的优良党风政风的树立。它直接关系到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的成败，直接关系到党和国家的前途命运。如任其发展，必将后患无穷。近几年，党和政府在继续发展经济的同时，采取种种措施反对腐败，并不断加大反腐斗争的力度，效果是明显的。但也应当清醒地看到，反对和制止腐败现象，仍是一项长期的艰巨的任务。
就立的方面说，当前的主要目标，一是进一步确立和巩固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历史和现实一再表明：在中国，搞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必须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为指导。但在如何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问题上，还有许多建设性的工作，如进一步深化马克思主义理论特别是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学习、研究和宣传，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队伍建设，科学阐释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探索马克思主义群众化、实践化的机制，正确处理马克思主义指导与学术民主的关系等等，都需要我们下大力气去做。
二是建立正确的价值观念体系。价值观念是人们对人或事的一种相对稳定的基本态度和评价。它是一定社会经济关系的反映，并随着经济关系的变化而变化。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立和发展，引起我国经济结构、分配方式、利益主体以及人们生活方式的重大变化，对人们价值观念的转变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如何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需要，建立正确的价值观念体系，就成为一个新的重大课题。在解决这个课题的过程中，有一系列的重大问题，如共产主义价值观、社会主义价值观和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价值观的区别和联系；价值观的先进性与广泛性、整体性与层次性的统一性；个体价值、集体价值和全民价值或社会价值的内在联结，等等，都需要进行创造性的研究。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将在解决这一课题的过程中得到深化和发展。
三是形成切实可行的道德规范。任何道德规范都具有历史性，随着社会经济条件的变化而变化。在旧的经济体制向新的经济体制转变过程中，某些与新体制不相适应的道德规范必将为新的道德规范所替代。因此如何形成有利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现代化建设的道德规范，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中一个重要课题。在社会主义道德建设中，要坚持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以集体主义为原则。以“五爱”为基本要求，积极进行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教育，在全社会形成团结互助、平等友爱、共同前进的人际关系。
四是创造良好的文化条件。文化建设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基本内容之一，又是思想建设的必要基础，因此，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离不开良好的文化条件的创造。文化条件的创造包括许多具体的方面，比如弘扬主旋律，提倡多样化；创作无愧于伟大时代的优秀作品；形成正确的舆论导向；完善文化经济政策，加强文化市场管理；搞好图书馆、文化馆、档案馆、科技馆和博物馆等文化设施建设，保护文物；普及科学文化知识，丰富基层文化生活等等。这些工作做好了，必将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中的思想建设创造良好的文化氛围。
五是开创思想政治工作的新局面。思想政治工作是“一身二任”，即既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基本内容，又是搞好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手段。思想政治工作是我们的传统优势，但在改革开放后的一个时期内被削弱了。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处于软化状态，与这一缺点有直接的关系。要开创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新局面，就要重振思想政治工作的雄风。为此，就要开拓许多创造性的工作。如建立一支高质精干的思想政治工作队伍；探讨市场经济和现代化建设条件下的思想政治工作的规律；创造适合不同对象和层次、生动活泼、易为人接受的思想政治工作的新形式，新途径等等。
六是建立健全的规章制度。精神文明建设离不开制度文明。制度文明对精神文明的形成和发展起根本性的保障作用。从层次上看，制度文明系统包括基本制度文明、体制制度文明和规章制度文明。不同的制度文明都以其特有的方式对精神文明起着制约作用。加强精神文明建设，不能忽视制度文明建设。从我国现实情况和精神文明建设的实际需要看，尽管在基本制度特别是体制制度建设方面尚有许多工作要做，但在具体规章制度建设方面尤其不尽人意。比如：精神文明建设的决策制度、检查和监督制度、评价制度、激励制度等等，以及与这些问题相关的一系列法律制度等，有的还是空白点，需要弥补；有的已开展工作，但需要加强；有的虽已建立，但需进一步修正、完善。因此，建立一个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相适应、相配套的规章制度体系，还是一项重要而又艰巨的任务。
应当指出，破与立的目标指向，正如破与立关系本身一样，虽有明显的区别，但又不是绝对对立、互不相干的，而是相辅相成的。因此，对两者要辩证地理解和把握。
思考之四：科学地破，科学地立
与破什么、立什么问题密切相关的是怎样破，怎样立的问题。这是一个更为重要也更加复杂的问题。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注意破与立的科学性，即科学地破，科学地立。
根据以往的经验教训，科学意义上的破至少应当注意这样几个方面：一是客观地确定破的对象和范围。根据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客观要求，该破的一定要破，不该破的不要乱破；该现在破的现在就破，不该现在破的就不要放到现在来破。对破的对象和范围，一定要从实际情况出发，不应任意扩大或缩小。在这方面，过去的主要错误在于扩大化，把许多不该破的东西大破一通。同时，也要避免走上另一种极端：该破的不破。这两种倾向都是错误的。
二是针对对象的不同特点，采取恰当的破的方式。有的可以用法律手段，有的可以用行政手段，有的可以政治批判，有的可以批评教育。还有一些对象，可以根据需要，综合运用多种手段。总之，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切忌千篇一律、一刀切。在这方面，过去的主要错误在于“政治化”、“绝对化”，不分青红皂白，不顾及破的对象的性质和特点，一律采用政治批判的方式，且大搞群众性的“大批判运动”。其结果，不仅旧的矛盾解决不好，而且引发新的矛盾，消极影响相当大。当然，在纠正这种倾向的过程中，也要防止忽视从政治上认识和解决问题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三是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人。无论破除什么，也无论采取什么具体的破的方式，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要尊重事实，尊重真理，让事实说话，以理服人。在这方面，过去的主要错误在于“简单化”、“庸俗化”。不作认真的调查研究，抓住只言片语，无限上纲上线。其破坏性是众所周知的。
科学意义上的立，也涉及到许多方面。就其基本要求而言，一是要量力而行，一切从实际出发。立什么，不立什么；什么时间立，什么时间不立；先立什么，后立什么；立的范围和规模到底应多大，等等，都要着眼于实际的需要和可能。该立的不立，该现在立的硬要拖后，这是一种右的错误倾向；不该立不能立的硬要立，该将来立的勉强放到现在立，则是一种“左”的倾向。这两种倾向，都不是实事求是的态度，违背了立的科学性原则。
二是尊重事物的客观规律，按照事物发展的客观要求去立，避免闭门造车式的主观臆造。大家明白，不论做什么事，不懂得那件事的情形，它的性质，它和它以外的事情的关联，就不知道那件事的规律，就不知道如何去做，就不能做好那件事。”科学的立的基本前提是建立在认识和把握事物的客观规律的基础上。因此，要下决心、化功夫认认真真地研究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客观规律。在认识和把握规律的基础上积极地立，大胆地立。
三是讲求实效，从具体事情立起，防止和克服形式主义。巨大的建筑，总是从一木一石或一砖一瓦垒起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作为宏大的社会系统工程，也要从点点滴滴的小事做起。例如，塑造“四有”新人，是立的战略目标。围绕这个目标，应设计出无数个小目标，并创造必要条件，使一个个小目标得以实现。这样，立的战略大目标，就会在立的小目标实现的基础上逐步实现。在这里，一定要防止和克服过去那种“假、大、空”的形式主义。
科学地破，科学地立，要求的都是破与立的问题上的科学精神。需要指出的是，科学精神是不能完全脱离革命精神的。如果说，科学精神说的是善不善于破和立，革命精神则说的是敢不敢于破和立。破和立，应该是科学精神与革命精神的高度统一。过去，我们片面强调革命精神固然不对，但，以弘扬科学精神为由，放弃了必要的革命精神，同样也是错误的。事实证明：离开科学精神的破和立，就会变成盲目乱干；离开革命精神的破和立，其科学精神也难以贯彻到底。把破和立问题上的科学精神和革命精神有机地结合起来，就会推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正常地向前发展。
注释：
[1]参见[美]布热津斯基《大失败》第23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