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经观察】

基于合作博弈理论下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研究
——以长三角区域经济发展为例

高伦¹陆岷峰²

(1.奥斯特拉发技术大学经济学院，奥斯特拉发 捷克共和国 70200；2.南京财经大学江苏创新发展研究院，江苏南京 210046)

[摘 要] 合作博弈和零和博弈作为区域经济单元处理区域经济关系的原则其处理结果大不相同，在当今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合作博弈才是处理区域经济关系的最佳选择。2019年国家将长三角经济一体化上升为国家发展战略，长三角区域内三省一市与长三角整体区域之间始终存在着合作与冲突。基于博弈理论的分析，零和博弈思维下只会导致各地区经济发展效率不能达到完全有效，合作博弈理论下，长三角三省一市以合作为切入点，协调各地政府、企业共同参与，共同创新地区间的协调沟通机制和合作博弈收入分配策略，可以实现区域共赢发展。

[关键词] 区域经济一体化；长三角经济一体化；合作博弈；数据包络分析；Shapley值

一、引言

区域经济一体化是基于合作竞争的跨行政区的经济活动，不同的行政区域可以看作不同的区域经济单元，对所拥有的资源进行最优化配置以实现最高效的经济增长是各经济单元的重要目标。由于资源的有限性和各个经济单元对自身区域利益的维护，不可避免会产生对资源争夺和产业的重复建设，造成不必要的利益冲突，使得各地区不能充分利用资源，影响经济高效发展。对于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强调，就是为了避免经济单元和经济单元、经济单元和整体区域间的利益冲突。在竞争的社会中，发展经济不能以损害其它地区的利益为代价，在以“损人”为代价的“利己”博弈中，结果都没有最终的赢家，因此零和博弈的行为是不可取的。在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地区合作中，各地合作博弈是对最优化资源配置，提高经济发展效率，降低发展成本减少资源浪费的重要途径，也是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最终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要方式。

上述两种模式各有优缺点。行政处置模式可以充分发挥行政部门的资源优势，整合公安、司法、银行、税务、审计等部门的力量，使非法集资犯罪涉案财物的查询、冻结、扣押、评估、拍卖、追缴等程序运行更加便捷、有效。该模式的缺陷在于，缺乏债权人参与程序，对涉案财物没有明确界定，允许法院、检察院参加部际联席会议导致行政权、审判权和监督权相混淆。司法处置模式彰显了司法的强制性和严肃性，其缺陷在于：非法集资刑事案件涉及人数多、金额大、范围广，法院执行部门的权力和人力有限，很难独自完成涉案财物处置工作。基于以上分析，笔者建议构建以司法机关处置为主、“防非组”予以协助的非法集资犯罪涉案财物处置模式。

江苏、浙江、上海、安徽三省一市共同构成的长三角经济区，是中国经济基础最为夯实的地区之一，同时由三省一市区域构成的长江三角洲城市群也是“一带一路”倡议和长江经济带的重要地区。2019年5月13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并通过了《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将“一体化”“高质量”定位为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的两个关键点，提高经济效率作为提高经济发展质量的方式越来越重要。经济发展中的一体化要求与行政区划的考核单元或利益目标时有冲突，处理此冲突的原则是以行政区域利益为上还是以长三角区域一体化为上，不同的处理方式会导致不同的结果。同样的道理，在当今的世界经济发展中，是加强国家间、区域间经济合作还是搞贸易单边主义，其对世界经济发展的影响也是不同的。用博弈理论研究并处理区域经济矛盾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导意义与现实意义，对于引导区域经济理性竞争、科学发展有十分重要的应用价值。

装修是一个漫长的工作过程，施工场所往往比较杂乱，常常出现设备或者建筑装饰中的材料由于没有做好保护和维护工作，出现破损或者故障问题，不仅可能会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还会拖延施工进度。所以为了顺利完成装饰装修工作，确保客户利益，需要做好设备和材料的保护和维护工作[4]。

二、文献综述

(一)长三角经济一体化必要性的研究

刘志彪(2019)认为区域经济一体化是全球发展的必然阶段，也是中国发展的内生需求，随着全球多极化发展格局的日益明显，各大经济体之间的相互关联影响与发展程度不断加深，相互之间形成了相互开放、相互依存的命运共同体，从中国的宏观经济形势和战略要求来看，加速完善区域间的合作机制，通过资源整合、优势互补、分工合作、互利互惠，共同应对发展过程中所面临的挑战，培育新的经济增长动力和产业竞争优势，实现整个区域内协调、有序、可持续发展，已然成为区域经济转型升级的内生需求^[1]。当前长三角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已经相当完善，城市群规模也具备较大规模，随着海(水)陆空三位一体式的覆盖式交通运输体系基本建成，不同城市间的时间距离被大大缩短，为区域经济一体化提供了极佳的发展潜力。黄金木(2019)认为，长三角一体化在加快创新驱动、促进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中起到了不可缺少的作用，对引领全国经济发展，优化资源配置，提高经济效率和国内城市群建设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示范效果^[2]。

高校机构库的建设是一个完整、可持续发展的系统工程，各个方面都需要资金支持，具体体现在规划建设、用户的培训、元数据的建立、升级软件、系统的维护、内容的更新等。一般情况下，高校建设机构知识库时的经费来源比较单一，大部分来自国家和机构的投资，经常存在资金不足的问题。没有足够的经费支持，机构库的发展困难重重。

1.建立合理的资源配给体系，优化区域内产业结构和城市分工

(二)对长三角地区经济效率和利益分配的研究

随着区域间合作加深，长三角地区各个城市在合作中的竞争也在不断加强。如何在保证分配公平的基础上确保各个合作城市不发生搭便车的“智猪博弈”，对于提高经济效率十分重要。Shapley(1953)提出了在多参与者博弈中按照边际贡献率进行分配的夏普利值，使得合作博弈的参与者可以较为简便且公平地计算出所应分得的利益。但是在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过程中，对于如何在提高经济效率的同时做到对利益的合理分配，迄今鲜有学者研究^[6]。

长三角地区虽然过去在经济发展上取得较好的成果，但是在这其中有不少是高污染、高能耗产业，随着区域内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需求不断加强，如何衡量地区的经济效率成为研究的热门。杨宏力等(2017)通过数据包络分析(DEA)对城市科技创新效率进行量化，并依据各个城市的科技创新投入产出指标效率的大小将城市科技创新效率划分为有效增长和无效增长^[4]。在衡量城市经济效率中同样可以使用数据包络模型进行分析。Toloo(2017)认为通过数据包络模型所得出的强有效决策单元可以作为其它决策单元的学习与追赶目标，具有极强的示范作用，有助于提高整体运作效率^[5]。

CRSwNP 炎症类型以 Th2 增多为主，并且多数伴嗜酸粒细胞数量增多，少数伴中性粒细胞数量增多，对长期小剂量 MA 治疗方案的反应不佳[12]。CRSwNP 的治疗方法主要为糖皮质激素治疗及功能性鼻内镜手术[38]。但研究发现对于部分糖皮质激素抵抗或效果不佳的 CRSwNP 患者，小剂量、长期的 MA 治疗可能有效[35]；对于嗜酸粒细胞增多的 CRSwNP 患者，MA 治疗可改善其 SNOT-20 评分、缩小息肉体积[39]。

基于以上的研究不难得出以下结论：第一，长三角地区经济一体化发展是以长三角各省份、城市作为大小经济单元，各个经济单元之间相互依存并且相互竞争；第二，在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过程中，各个经济单元目标与总体目标间既有重复又有差距，这种差距的存在势必会导致各个经济单元在政策、行为上的不同，导致地方目标和总体目标在实行过程中相互干扰，影响工作效率^[7]；第三，无论从博弈论、运筹学还是系统论的角度出发，合作的收益优于分散，整体的实力要大于局部实力之和，在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中，只有区域内各个经济单元通力合作才能取得收益和经济效率的最大化。

2. 建设长三角区域内多个城市中心，以多个城市群带动经济发展

三、区域经济一体化合作博弈的思考

(一)长三角区域经济发展的矛盾与冲突

1.区域单元间经济发展与经济一体化发展的冲突

经济发展离不开资源的支持，然而资源是有限的，三省一市构成的长三角区域在一体化发展上所面临的资源需求是无法按照每一地区需求进行供给的，资源的总供给量势必低于其总需求量。各个地区在最初制定发展规划时往往一昧考量其自身的发展，其中不乏部分指标与长三角一体化目标相冲突。以2017年冬季部分地区面临的天然气短缺为例，随着各地加大“煤改气”的力度，提高清洁能源的比率，造成天然气的上游供应无法满足突然大幅增加的下游需求，各地区对天然气的需求无法被满足，造成天然气短缺，价格上涨。由于资源具有稀缺性，各个经济单元对于资源的争夺会在一定的条件下会转变为零和博弈。在这种非合作博弈模式下，在任何一方收益的情况下必然意味着另一方的损失，才能保证收益的不变，地区作为博弈主体往往会更倾向于更多地考虑自身的利益与发展目标的实现，而忽略了是否对其它地区甚至长三角一体化目标的实现造成不利影响。

第五，智慧校园的建设应本着对全平台的适应性，包括对于安卓、IOS以及电脑端的信息交互能力，使智慧校园的建设拥有联动性和信息通用性，方便不同系统间的信息交互。

2.区域内经济发展以及经济效率不均衡的矛盾

由此可见，新时期以素质教育为背景的阅读教育理念、教学方式和重点都面临着重大变革，而它们的调整与转变是以理顺我国教育体制、机制，教育目标彻底转向培养合格公民为前提的。

长三角地区虽然是全国区域经济最为发达的地区之一，但是其内部仍然存在相当大的发展不均衡，三省一市在经济发展上也有着巨大的差异。从表1可以看出江苏和浙江在电力消耗量、外商总投资、从业人员总数等投入项指标上已经将安徽远远甩开，在作为产出指标的地区生产总值和公共预算收入方面，江苏和浙江也是远超安徽数倍之多。而上海作为一个人口2000万的直辖市，其外商总投资在2017年更是达到了7982亿元，几乎是拥有6000余万人口安徽的十倍，与此同时在公共预算收入上安徽也远不及上海，仅仅在经济总量上与上海差距较小。

表 1 2017年长三角三省一市主要经济指标情况表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18整理

在分析完整体经济发展后，需要考量的有长三角地区经济发展的效率。文章将会使用三个指标来衡量长三角地区的经济效率，分别是平均能源利用率即单位电力的产值，财政收入比率即财政收入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率和人均可支配收入。

表 2 2017年长三角三省一市部分经济效率指标情况表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18整理

如表2所示，2017年上海市人均可支配收入为58987.96元，能源利用率高达20.06元/千瓦时，远高于长三角地区其它省份。这意味着上海在能源利用效率上远超过长三角其它地区，区域内民众财力也远超过其它地区。同时上海市高达21.68%的财政负担率也说明其地区财力充足，地区经济运行质量较高、第一产业占的比重较低、新兴行业与高附加值行业所占比重较高，在经济发展上更具活性。反观长三角区域其它三省，浙江省的平均能源利用率较低仅为12.35元/千瓦时，说明浙江省内高能耗低产值项目过多，急需产业升级。在人均可支配收入上，浙江、江苏、安徽三省也有较大差距，根据2017年数据显示安徽省的人均可支配收入仅为21863.30元，甚至低于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25973.79元，江苏省的人均可支配收入略高，但也仅为35024.09元^[8]。

3.区域内经济中心分布的矛盾

纵观世界经济发展格局，区域经济的整体发展离不开区域中心城市的带动。根据Perroux提出的增长极理论，较大区域范围内的经济平衡发展难以实现，经济的增长通常是从一个或者多个中心城市(增长极)逐渐地向周边其它地区辐射传导^[9]。因此，为了带动较大区域的经济整体发展，需要选择一定的区域作为增长极，驱动经济整体发展。在长三角区域中，经济较为发达的大型城市主要有上海、南京、杭州、苏州、合肥等，在经济发展中作为增长极带动周边城市发展，但是这些城市都太过靠近上海，导致对三省部分地区如苏北、浙南、皖北区域影响有限，这导致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中心城市难以和经济发展较为落后的长三角地区偏远城市进行资本、人才、技术、市场等发展要素的流动和交换，不利于提高经济资源配置的效率。

(二)零和博弈与合作博弈在处理长三角经济一体化矛盾中的结果的比较与选择

1.长三角地区零和博弈的利益分配分析

零和博弈是典型的非合作博弈，其结果是成王败寇，一方所得的利益是另一方的损失，二者大小相等，在这样的情况下总利益不会有任何增加。将博弈行为放大到地区经济发展中，却会发现在零和博弈中，往往不是损人利己，而是两败俱伤，例如从1982年开始一直到1984年，美国开始对日本的汽车工业实施贸易制裁，但是在这一时间段内美国本土的汽车制造业减少6万个工作岗位，造成大量产业工人失业，这一时期也成为在里根总统任期内美国失业率最高的阶段^[10]。零和博弈中，博弈者更多地考虑如何从损害另一方利益的情况下来使自己增加利益，而不是通过提升自己来获得额外利益，这并不符合经济学中“理性人”的设定，势必会造成经济效率的底下和博弈者间的“共输”。基于以上对零和博弈的分析，在资源较为紧张的长三角地区，如果在经济发展过程中进行零和博弈，势必会加剧发展的不均衡，对长三角经济发展一体化毫无益处。

2.长三角地区合作博弈的利益分配分析

This girl is from China.This man is from England.They are going to get married.What should I do?

3. 完善交通运输网络，依靠交通线继续将经济辐射延伸

U (Φ)=0

(1)

U (S _i ∪S _j )≥U (S _i )+U (S _j )(S _i ∩S _j =Φ，S _i ，S _j ⊆K )

(2)

则称[K ，U ]为多参与方合作策略，U (S )是此对策的特征函数。合作博弈集合K 内部各个参与者所得到的收益分配值被称为夏普利值，表示为

(3)

(4)

φ (u )=φ ₁(u )+φ ₂(u )+…+φ _n (u )=U (1∪2∪…∪n )

(5)

在上述公式中|s |是联盟子集S 的参与者个数；S 是集合K 中包含成员k 的所有子集；w (|s |)是子集k 的权重系数；u (s\k )是联盟子集S 中剔除成员k 后可以获得的收益；u (s )-u (s\k )是成员k 在子集S 中的边际贡献；φ _i (u )是成员k 的收益；φ (u )是大集合(相对于子集)的收益总和^[13]。

通过对零和博弈与合作博弈相比较，可以发现，零和博弈只是将一方的利益转交到另一方，总利益并没有增加，并且作为一种非合作博弈模式，零和博弈不存在利益的分配，对于区域的均衡发展十分不利；反观合作博弈模式，在合理公正的利益分配模式下，总体的经济效率得到提高，各经济单元各自的利益不断增加，有利于整体的高效、一体发展。由此可见，在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处理区域与区域、区域与整体的关系，选择合作博弈是最佳的选择，在当今世界经济贸易关系中，合作博弈也是最优方案。

二是扎实推进法律体系建设。强化立法引领，出台《浙江省地质灾害治理工程质量和安全生产管理办法》，为全省加强地质灾害治理工程的质量和安全生产管理，控制和减轻地质灾害，保护人民生命和财产安全，提供了法律依据；修改《浙江省土地利用总体规划条例》《浙江省基本农田保护条例》《浙江省土地整治条例》，确保国家法律法规在浙江省的贯彻执行。建立了规范性文件“立改废释”相关制度，制定了39个行政规范性文件。全面推进权力事项运行标准化规范化建设，提高依法行政水平。

(三)基于合作博弈原理，推进长三角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的建议

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建设必然离不开区域间不同地区的通力合作，根据合作博弈的理论，不同区域间的合作博弈是一种正和博弈，参与各方的利益都会有所增加，或者至少是一方的利益增加而其它参与者的利益不受到损害，整个群体的利益也随之增加。陆岷峰(2012)指出区域间的合作是基于合作博弈与利益共享的基础上的跨行政区经济活动，参加合作的各方不具备行政隶属关系，各个参与者本身并不具备完全解决合作与利益冲突的能力，需要在参与者间合作的基础上进行协调安排，在实现各自目标利益的同时，实现整体利益的最大化^[3]。

区域间的合作竞争不是一次性的博弈行为，可以看作是无限循环的博弈关系，经济单元间的博弈大多是无限循环的，在这样的状态下，只从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角度出发进行博弈是难以发挥最大经济效率的。因此，建立一个长效公平公正的无限期合作联盟，同时还需要制定具有相应约束效力的条款，对各参与合作经济单元的行为进行管理，才有可能实现高质量、高效率的区域合作发展^[14]。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长三角地区的经济合作具有悠久的历史。随着长三角地区整体经济实力的发展，近年来，长三角地区的区域经济合作已经从物资劳动力交换、落后产业转移等基础的简单合作升级到资本市场联合、高新技术产业合作和生态环境保护等方面，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果^[15]。为了进一步提高经济效率，在城市规划建设上，长三角各地区需要划分各地区的城市分工，经济较不发达的地区可以优先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利用其较为廉价的劳动力降低较发达地区发展成本，同时完成原始积累，经济较发达地区则在享受较不发达地区相对廉价的原材料和人力成本大力发展高新技术，让高新技术引导的新兴行业与高附加值行业在拉动经济进一步发展的同时，在经济和技术上支援欠发达地区发展，用以提高相对欠发达地区生产效率，保护相对欠发达地区的生态环境，使合作形成良性循环，在带动整体经济发展的同时也提高了整体的经济效率^[16]。

长三角区域一体化是一个复杂的多系统、多决策工程，现有的研究多基于理论逻辑的分析，难以操作，文章创新点在于通过对长三角区域经济一体化所面临的矛盾冲突进行分析，从解决冲突的可操作性和发展不均衡入手，对相关指标提出量化的模型，基于数据包络分析和夏普利值法提出了在公平分配区域间合作博弈利益的基础上构建各地区经济效率的新模式，用以优化长三角地区的资源配置，减少区域间合作的矛盾与冲突，实现整体合作共赢，从而进一步降低在一体化进程中可能遇到的阻力，同时通过对长三角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实践，总结相关经验，为更大范围内经济、地区一体化的发展提供新思路。对推动全国其他区域一体化发展甚至国际间一体化合作、澄清当前世界贸易中零和博弈的思维模式也有十分重要的示范作用。

传统的区域经济学理论认为，人口的高度集中可以带来较大的聚集优势，城市规模越大，地区效率越高，因此在城市化过程中应该建设打造特大型城市，使人口和各种资源向少数城市集中。尤其是在长三角地区，人口高度密集，少数特大城市占据主导，高密度导致统筹安排困难，大大降低了经济效率的提升^[17]。根据区域经济学的辐射理论和增长极理论，由于中心城市(即增长极或辐射中心)的辐射范围有限，即使是上海这样的特大城市，其辐射水平在超出一定距离后也会迅速衰减，根据目前长三角地区经济发展情况来看，距离上海较远的皖北、苏北、浙南地区在经济上远不如靠近长三角中心城市上海的苏南、浙北和皖南。因此在现有发展较好的城市基础上建设长三角地区次级中心城市，发展长三角城市群显得尤为重要。依靠主要中心带动次级中心，次级中心带动其它城市共同发展^[18]。

早在1817年，David Ricardo就提出了比较优势贸易理论，集中产能制造和出口具有“比较优势”的产品，同时进口具有“比较劣势”的产品。这种“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弊相权取其轻”的方式，在地区博弈中构成了一种合作博弈关系，利用了各个地区的“比较优势”提高了经济效率^[11]。对于一个经济区域内各个经济单元而言，从功利主义的角度出发只有利益的增加才能保证各个经济单元乃至整个区域的经济发展，实现财富的积累与增加^[12]。在这种情况下合作共赢就是在区域经济发展中各个区域内经济单元的唯一选择，同时随着地区合作的加深，规模效益也会不断扩大，各个经济单元所创造利益也将远大于非合作博弈下的利益。此时可以使用夏普利值法确定合作博弈中各个经济单元的利益分配。假设合作博弈集合K ={1，2，…，n }，集合内部任意一子集均对应一个具有实际值的函数U =(S )，这个函数表示集合内部任意一个子集S的收益。如果满足

随着次级中心城市的建设，导致增长极点数量增多。在地区推动型产业生成后，由于产业之间的相互联系，地区推动型产业(即主导产业)一定会和上下游产业产生联系带动多产业共同发展形成乘数效应^[19]。单一的增长极难以容纳旁系众多的上下游产业，在合理的城市分工后，不同区域间的产业相互关联，需要有交通线将数个增长极和其所附带的城市群相互联系起来。根据点-轴开发理论，在建设完善交通网络后，经济发达区域的中心城市(增长极)可以通过交通网络向欠发达地区推移，以带动沿线经济发展。^[20]以东欧国家捷克与波兰为例，依靠着数量众多的公路网和发达的镇镇相通的铁路网，成为德国制造业产业链上的一员，德国更是成为捷克和波兰的最大贸易伙伴，在2017年捷克经济甚至创造了4.35%的经济增长纪录，同时失业率也长期保持在较低水平^[21][22]。在长三角经济区内，有部分地区由于地理位置原因距离中心城市距离较远，难以受到经济辐射，如宿迁、淮北、亳州、阜阳、衢州等地区，都是距离区域次级经济中心较远或者所靠近的区域经济中心辐射较弱，难以带动周边区域共同发展。为了提升这些地区的发展水平，提高经济效率，使其成为长三角地区众多产业链上的一员，发达的交通运输网络是不可缺少的，根据国家统计局2018年数据显示，长三角地区三省一市高速公路密度分别为：上海--1307.571公里/万平方公里，浙江--393.744公里/万平方公里，江苏--437.313公里/万平方公里，安徽--333.786公里/万平方公里。作为长三角地区行政区域面积最大的安徽省(14万平方公里)，其高速公路密度仅有333.786公里/万平方公里^[8]，同时江苏、浙江两省内的高速网络也存在着分布不均匀的情况，浙江南部和江苏北部的高速公路密度还有待提高。

4.使用基于贡献和经济效率的分配模式

(3)特色性问题。各高校都应结合自己的教学目标和内容之间的关系，对施教的内容进行适度的整合与重新组织，形成有效实用的特色课程体系。

在区域经济合作博弈中，夏普利法一昧追求边际贡献的数量，可能会造各个地区经济效率的下降，出现资源利用率低下，破坏生态环境等粗放式发展的情况。通过上文公式1-5可以发现夏普利值法是基于整体的理性进行利益分配，但是却忽视了个体合作博弈参与者是否理性。在区域经济的合作博弈中这种理性可以理解为，是否最大化了经济效率。然而在只考虑总体理性使得分配公平的情况下，参与个体可能会为了更多的利益而牺牲经济效率。为了防止这一可能的发生，可将地区经济效率作为加权引入夏普利法求解方程。为了衡量地区的经济效率，将对地区经济发展的投入产出进行分析。首先假设需要对n 个区域进行效率分析(n 个决策单元DMU)，在每一个DMU中有m 种投入指标，s 种产出指标，那么第i 个DMU的投入产出分别可表示为：

同时投入的权重向量为：

X _i =[X _1i ，X _2i ，…，X _mi ]；Y _i =[Y _1i ，Y _2i ，…，Y _si ]

直推式置信度机制是基于算法随机性理论，先将待预测数据假定成所有可能的类别，然后分别与已知样本构成随机序列，计算构成新序列的随机性大小，哪个分类下的序列随机性越大，待预测样本就越有可能属于该分类，同时选取该随机性值作为置信度，实现置信判定[5]。

υ =[υ ₁，υ ₂，…，υ _m ]，

产出的权重向量为：

u =[u ₁，u ₂，…，u _s ]

传统的数据包络模型模型用下式表达：

min _θ，λ θ

θ ，λ _i ，S ⁺，S ^-≥0，i =1，2，…，n

通过求解出线性规划θ 的最优解，当θ 等于1时认为该决策单元有效，否则判定为无效^[23]。当判定某经济单元作为有效决策单元时，按照夏普利值法足额分发合作博弈所得利益；当θ 小于1时，即决策单元为非有效，θ 将被用作对区域经济合作博弈利益分配的一个加权参数，可得到公式：

可理解为在原始夏普利值法的基础上，在所得出的分配利益乘上一个加权值，即整体的区域经济合作联盟扣除了一定的分配利益。被扣除的利益将被用于改善经济效率，起到类似于庇古税的作用，从而促使合作博弈联盟内部各个参与者最大化经济效率^[24]。

四、结束语

长三角区域经济一体化过程中区域内部各个地区在维持较高经济效率的基础上实现合作博弈对于全国其它地区经济一体化发展具有示范意义。在区域经济发展中，合作发展的收益较高，同时经济效率也可以得到有效提高，但要求合作联盟内部各个经济单元绝对服从整体的统筹安排。由于区域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对于长三角区域各省市而言，必须服从大区域的发展规划；而对于长三角整个地区而言，其又必须服从全国的发展规划。整体区域的发展可以带动区域内各个经济单元的发展，同时各个经济单元的发展也为整体区域发展输送能量^[25]。整体与个体间，树立个体绝对服从整体，个体与个体间树立相互合作的意识，理性协同发展。

参考文献：

[1]刘志彪，孔令池.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特征、问题及基本策略[J].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3)：137-147.

[2]黄金木.积极推进长三角一体化发展[N].金融时报，2019.02.18：第012版.

[3]陆岷峰，陶瑞.东中西合作示范持续发展机制研究—基于合作博弈理论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的应用[J].北京财贸职业学院学报，2012(6)：35-39.

[4]杨宏力，肖航，张明斗.城市科技创新效率的空间差异研究[J].山东社会科学，2017(12)：129-134.

[5]Mehdi Toloo，Maziar Salahi.A powerful discriminative approach for selecting the most efficient unit in DEA[J].Computers & Industrial Engineering，2018(1)：269-277.

[6]SHAPLEY L S.A value for n-person games[J].Annals of Mathematics Studies，1953，28：307-317.

[7]陆岷峰，徐博欢.关于资金逐利性与资金调控方式的研究[J].北京财贸职业学院学报，2019(03)：11-18.

[8]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2018[M].中国统计出版社，2018.

[9]刘芬，邓宏兵，李雪平.增长极理论，产业集群理论与我国区域经济发展[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07(1)：130-133.

[10]钟声.公平合作是唯一正确的选择——零和博弈必将失败[N]. 人民日报，2019年5月24日，第003版.

[11]David Ricardo. The Principles of Political Economy and Taxation[M]. Dover Publications，2004.

[12]Jeremy Bentham.An Introduction To The Principles Of Morals And Legislation[M]. CreateSpace Independent Publishing Platform，2017.

[13]胡石清.社会合作中利益如何分配?—超越夏普利值的合作博弈“宗系解”[J].管理世界，2018(6)：83-93.

[14]陆岷峰，周军煜.中国银行业七十年发展足迹回顾及未来趋势研判[J].济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4)：05-19.

[15]陆岷峰，徐阳洋.大数据背景下政府宏观调控方式优化研究[J].西南金融，2019(1)：37-43.

[16]陆岷峰，张欢.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背景下共享金融研究[J].北京财贸职业学院学报，2019(4)：05-11.

[17]陆岷峰，徐博欢.逆全球化影响下人民币国际化不确定因素与成长之路研究[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2019(1)：76-84.

[18]杨亮等.我国经济金融化的形成逻辑、风险问题与治理路径[J].华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2)：74-83.

[19]JERZY BANSKI.Koncepcje rozwoju struktury przestrzennej w Polsce-polaryzacja czy równowaz enie? (Concepts for the spatial structure development of Poland-polarization or sustainability?)[J]. PRZEGLAD GEOGRAFICZNY，2007(79)：45-79.

[20]Jacek Szo Ltysek.The city as a pretext for developing logistic concepts[J].The Wroclaw School of Banking Research Journal，2014(15)：25-34.

[21]EUROPEAN COMMISSION.Country Report Czech Republic 2018 . 2018 European Semester：Assessment of progress on structural reforms，prevention and correction of macroeconomic imbalances，and results of in-depth reviews under Regulation (EU) No 1176/2011 (https：//ec.europa.eu/info/sites/info/files/2018-european-semester-country-report-communication_en.pdf).

[22]OECD.Economic Surveys Czech Republic.(http：//www.oecd.org/economy/czech-republic-economic-snapshot/).

[23]Mehdi Toloo. 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 WITH SELECTED MODELS AND APPLICATIONS[M].VSB‐TU Ostrava，2014.

[24]胡彬.长三角区域高质量一体化：背景、挑战与内涵[J]科学发展，2019(125)：67-76.

[25]王安平.南京都市圈建设中的合作与博弈分析[J].城市问题2013(5)：46-50.

Research on the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Economic Integration Based on Cooperative Game Theory—Take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Regional Economic Integration as an Example

GAO Lun LU Min-feng

Abstract： Cooperative game and zero-sum game as the principle of regional economic unit dealing with regional relations have very different results. In the context of today’s economic globalization，cooperative game is the best choice for dealing with regional economic relations. In 2019，the Chinese government raised the economic integration of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into a national development strategy. There were always cooperation and conflicts between the three provinces and one city i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region and the entire Yangtze River Delta region.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game theory，zero-sum game thinking will only lead the economic turn to inefficiency. Under the cooperative game theory，the three provinces and one city i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will take the cooperation as the entry point，coordinate the participation of local governments and enterprises，jointly innovate the coordination communication mechanism between regions and the cooperative game income distribution strategy，and achieve regional win-win result development.

Keywords： Regional economic integration；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Yangtze River Delta economic integration；Cooperative game；Shapley value

收稿日期： 2019-08-16

作者简介：

高 伦(1995—)，男，江苏省淮安人，捷克奥斯特拉发技术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公司风险量化、期权定价、数量经济。

陆岷峰(1962—)，男，江苏省金湖人，南京财经大学江苏创新发展研究院首席研究员，教授，研究方向：宏观经济、商业银行。

对照组采取常规治疗，根据实际病情予以对症干预，使用钙离子拮抗剂、β受体阻滞剂、硝酸酯类药物等，阿司匹林口服剂量为100 mg/次，1次/d，曲美他嗪20 mg/次，3次/d，单硝酸异山梨酯注射液剂量为40 mg/次，1次/d，静脉注射，将其置于生理盐水中使用，阿托伐他汀20 mg/次，1次/d，治疗时间为两周。

第三，改变以往零散经营、松散合作的简单团队协作方式，通过股份合作组建大型商业企业，运行现代企业管理制度。要把众多中小闽商或以行业、或以地域为单位联合起来，组建大型商业企业或商贸城，用现代企业形式实现互助合作共同经营，把闽商的团队协作纳入现代企业管理，建立股权分散但经营权集中的现代企业制度，有利于参与市场竞争，又避免自相竞争。这样，闽商团队协作就上升到现代企业制度和企业文化的高度。这需要政府出面协调运作，从金融服务、科技中介服务、投资环境服务、公共服务等多方面入手，整合闽商力量。

基金项目： 本文系江苏省望云智库省级项目“关于区域经济发展战略研究”(项目编号：2019SHJ26)的研究成果。

中图分类号： F832.3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2923(2019)05-0010-08

(责任编辑 王艳)

标签：区域经济一体化论文;  长三角经济一体化论文;  合作博弈论文;  数据包络分析论文;  Shapley值论文;  奥斯特拉发技术大学经济学院论文;  南京财经大学江苏创新发展研究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