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中介效应检验
董 琨， 王梦娜， 门 瑜
(大连理工大学 管理与经济学部，辽宁 大连 116024)
摘 要 :劳动力流动是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因素，为了检验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本文从理论方面阐述了劳动力流动通过人力资本积累效应和消费需求效应影响产业结构升级的内在机理，通过构建多维产业升级指标并运用中国2002—2016年省级面板数据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显示，劳动力流动通过人力资本积累效应和消费需求效应促进产业结构高级化、抑制第三产业内部升级的中介效应显著。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整体升级的作用不明显。
关 键 词 :产业结构升级；劳动力流动；中介效应模型；人力资本效应；消费需求效应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充分利用劳动力比较优势，在劳动密集型产业发展中获得领先地位，在全球产业价值链分工中成为制造业大国，并且使中国的经济获得了高速增长。然而,进入21世纪以来，长三角和珠三角等地出现“民工荒”现象，人口数量逐渐减少，人口红利逐渐消失，劳动力成本开始上升，而且人口老龄化现象加剧，使得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发展受到限制，因此传统的依靠劳动密集型产业的经济增长方式需要改变。此外，《中国流动人口发展报告2017》显示，2016年中国流动人口规模达2.45亿人，占2016年总人口(13.83亿)的17.7%，主要以跨省流动为主，可见劳动力流动在中国是非常普遍的现象。大量的劳动力从农村流动到城市，或者从经济不发达地区流向经济发达地区，或者从中、西部地区流动到东部地区，导致各地区的产业结构升级受到劳动力流动的影响。由于义务教育的普及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劳动力的素质水平发生明显转变。此外，随着城镇化的进程不断加快，交通运输越来越发达，劳动力流动的阻碍不断减小，在这种情况下，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不可忽视。鉴于以上背景，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效应检验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1 文献综述
劳动力流动可以从横向流动和纵向流动两个方面来分析。横向流动主要指得是劳动力在地区之间的流动，比如从农村地区流向城市地区，或从中、西部地区流向东部地区，从经济不发达的地区流向经济发达地区。纵向流动指的是劳动力从农业部门流向非农业部门，由此会带来劳动力生产率提高，进而促进产业结构升级。本文研究的劳动力流动指的是地区之间的流动。
温州方言的历史面貌不见于或很少见于历史文献，瓯越语方言语汇往往是历史形成，世代口耳相传，缺少书面文本，这也给语料收集、研究、汇录增加了难度。盛教授为了写这本书,通过大量的田野调查和文献查询，历时近五年时间，比较全面地收集了瓯越语成语、惯用语、歇后语、谚语等语汇。据粗略统计，全书共收集到瓯语语汇4000多条，越语语汇3000多条。而这些材料是前人还没有全面系统地收集、整理、研究过的，这为该书的写作提供了丰富、翔实、可靠的语料。
国外学者从多种角度研究了劳动力流动对于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主要分为两种观点：一种是以Pennock和Andrew为代表，认为劳动力流动促进产业结构升级，主要理由是产业结构升级需要与之匹配的人口结构，而劳动力流动会带来知识流动和技术创新，进而会通过人力资本积累效应促进产业结构升级[1]；另一种观点是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具有抑制作用。Gilbert等[2]使用经济均衡模型研究了劳动力的工资粘性、不完全流动的劳动力与产业结构升级之间的关系，指出工资粘性使劳动力的自由流动受到限制，反而限制了该地区经济的发展。Fleisher等[3]研究发现，处于产业结构转型中的发展中国家正面临经济结构的调整，由于不能引进高素质人才，抑制了产业结构升级。此外，国外学者提出的刘易斯的二元结构模型、拉尼斯-费景汉模型、乔根森模型和托拉罗模型等著名的理论，探讨的均是城乡之间流动的劳动力，关于劳动力跨区域流动的研究较少。
国内学者很少从理论方面对劳动力流动的效应进行分析，大多通过实证研究劳动力流动的经济效应、社会效应。赵楠[4]利用省级面板数据分析了农村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空间效应，研究发现劳动力流动显著促进了各地区的产业结构升级。程鹏[5]基于省级面板数据研究了劳动力流动与产业结构调整的关系，指出劳动力流向非农业部门能促进第二、第三产业产值。戴翔等[6]认为劳动力红利消失、劳动力技能和配置效率的提高都会促进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传统观点认为劳动力从农业部门流向非农业部门，必然会提高资源配置的效率，但国内的一些实证研究结果表明，这一积极作用正在逐渐消失，应该努力提高人力资本的存量和质量以满足产业结构优化的需求[7]。此外，樊士德、姜德波通过对以往文献的研究和梳理，总结出劳动力流动可能会抑制产业转移。劳动力从中、西部地区流入到东部地区，会继续维持劳动力密集型产业的发展，不利于流入地的产业结构升级[8]。
国内外学者关于劳动力流动的理论大多数是针对农村劳动力的流动情况。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有大量的农业劳动力从农村流入到城市中，但是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和劳动力素质的不断提升，更多的劳动力在跨区域流动，因此流动的劳动力不只来自于农村，导致一些已有的理论不再适用当前的情况。在劳动力跨区域流动与产业结构升级的关系的研究上，很多学者是针对某个单独省份或某些地区进行分析，缺少以全国数据为基础的研究。并且对于劳动力流动影响产业结构升级的内在机理探讨的文章较少，因此本文从系统上深入分析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作用效果，并且选用省级面板数据进行实证检验，希望能为中国劳动力流动和产业结构升级提供一些有价值且可行的建议。
江西践行生态文明建设新使命，按照“边申报、边推进、边落实”的原则，在编制、修改完善并向中央报送《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江西）实施方案（送审稿）》的同时，全面启动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建设。
2 理论基础
一个国家(地区)产业结构的调整通常与该国(地区)的消费需求、要素禀赋以及技术进步密切相关，而劳动力流动又是影响一个国家(地区)消费需求、劳动力供给、人力资本积累、技术创新和劳动力生产率的重要因素，因此劳动力流动必然会影响产业结构升级。根据克拉克等人的研究，产业结构转化本质上是对包括物质资源、劳动力和人力资本等生产要素进行重新配置的过程。20世纪70年代以来工业化国家产业结构升级和服务业的兴起与来自农业部门和制造业部门源源不断转移出来的物质资源、劳动力和人力资本等要素的支持密切相关。在产业升级过程中，劳动力流动是实现资源配置的必要途径，通过劳动力在地区、部门和企业之间的流动，改变了各地区的资源比例。劳动力倾向于从低级部门流向高级部门，劳动力向高级部门流动，会连带其他的生产要素一并流入，造成其他资源聚集，使资源的整体配置效率提高，产业结构逐渐向高级化演变。因此劳动力流动通过改变劳动力供给规模，改变要素禀赋优化资源配置，促进产业结构升级。鉴于劳动力具有消费者与生产者的双重属性，本文从以下两个方面探讨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
无论是政策还是实践都可以得出：政府对社会组织登记资格的放开领域是甚为有限的，只在工商经济、公益慈善、社会服务等少数可以协助政府提供公共服务的类别范围内、为他们解决业务主管单位等一系列困难。而此范围之外的社会组织，其处境在这一点上并无好转。这种狭窄的“放开”其实并没有从根本上缓解大量民间草根组织的发展困境；对他们面临的由于缺乏合法身份而限制活动开展的这一难题，尚未寻求到更好的解决方式。
2.1 人力资本积累效应
本文研究了不同价态的Fe对厌氧发酵系统的出水水质变化的影响，运用三维荧光光谱对出水水样进行了表征，通过平行因子分析进一步研究三维荧光光谱，并通过 FT-IR表征，研究其对厌氧发酵过程的影响机理。
2.2 消费需求效应
综上，劳动力流动会通过人力资本积累效应和消费需求效应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就中国现实而言，由于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劳动力跨区域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在地区间可能会呈现不同的特征。
劳动力流动引起区域间人口数量变化，人口集聚使流入地的消费需求增大，需求结构改变，需求的变化是产业结构变化的动因。一方面劳动力流入有效地促进消费需求的增加，为流入地区的产业创造发展空间，如带动房地产行业、制造业、医疗保健、体育、旅游文化产业、餐饮服务业等相关行业的发展。 另一方面劳动力流动一般伴随着收入水平的提升，可支配收入的增加刺激了消费能力。人们不再满足于只购买生活必需品和传统电子产品，而是转向汽车等奢侈品和高科技产品的消费。企业势必会根据人们的需求对产品的品质和产量进行调整，从生产低附加值产品转向高附加值产品，技术落后的企业则会被淘汰或进行转型，产业结构得到调整，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同时在信息化时代，劳动力对电商、物流、金融等行业的依赖和认可比较高，在追求较高生活品质的劳动力的集聚地区，更有利于服务业内部的升级。
3 模型构建与数据描述
3.1 模型构建与说明
根据前文理论分析，结合经济计量方法，检验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效应，本文构建的基准回归模型如下：
indicationnit =β it m +δX it +α it +ε it 。
(1)
其中:indicationit 表示产业结构升级指数，m 表示劳动力流动，X it 表示控制变量矩阵，i 表示地区，t 表示时间，ε it 表示随机扰动项，α it 表示个体非观测效应。
产业结构升级意味着整体产业素质与效率的提高，可以从产业间升级和产业内升级两个角度考虑，为了更加全面反应产业结构升级的内涵，本文借鉴徐敏等[11]、干春晖等[12]、汪伟等[13]的研究方法，选取了以下3个指标表示产业结构升级。
第一个指标衡量产业结构整体升级(ind1)，依次对三次产业产值的比重赋予一定的权重，构建如下指标，
其中x i 表示第i 产业产值占总产值的比重，该指标主要反映三次产业整体升级情况，该指标越接近3，表明产业结构升级状况越好。
由于西藏部分数据缺失，本文使用中国除西藏外的30个省份从2002—2016年的省级层面数据，原始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国研网、各省统计年鉴和《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如表1所示。
4)基础设施水平(Inf)。本文使用各省份每km2的公路里程来表示。在一般情况下，基础设施建设越完善，越有利于产业结构升级。
m 表示劳动力流动，作为解释变量，本文使用(常住人口—户籍人口)/户籍人口来表示劳动力流动比率，若m 为负数表示劳动力流出。反之，则表示劳动力流入。本文认为劳动力只在地区间流动，由于近几年人口自然增长率较低，对当地劳动力的数量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综上所述，复方鳖甲软肝片具有抑制肝Kupffer细胞活化的作用，并可抑制其分泌TGF-β，从而起到抗肝纤维化的作用，为临床复方鳖甲软肝片治疗肝纤维化的合理用药以及开发治疗肝纤维化更为有效的药物提供可靠的依据。
对于控制变量X 的选取参考了褚敏等[14]、魏福成等[15]关于产业结构升级研究的文献，指标选取如下：
1)外商直接投资(Fdi)。本文使用各省外商直接投资额的对数表示，其中外商直接投资额均使用各年汇率折算为人民币再进行计算。已有学者研究了外商直接投资对产业升级的影响，发现外商直接投资可以通过资本积累效应、技术溢出效应影响产业结构升级。
2)国有化程度(Nat)。本文使用各省份国有单位就业人员占城镇总就业人员的比重来表示。一个地区的高端产业的发展受这个地区的国有化程度影响。国有化程度越高，表明市场化程度越弱。而大型国有企业的垄断行为会对产业结构升级产生重要影响。
3)财政支出(Fe)。本文使用各省份一般预算财政支出占该地区生产总值的比来表示。
第三个指标衡量第三产业内部升级(ind3)，用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金融业和房地产服务业中这四类产业的增加值占第三产业增加值的比重近似表示第三产业内部升级，反映第三产业由生活性服务业向生产性服务业转变。
尊重思维科学和电子信息类信号与信息处理课程的特点和规律是培养高素质的信息类人才的必由之路，只有采取科学合理的思维教学策略与方法，才能真正地实现以学生为本的教学设计．
劳动力流动影响产业结构升级的基准估计结果如表2所示，同时反映了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总效应。根据豪斯曼检验，并且考虑到地区间存在差异性特征，因此产业结构整体升级、产业结构高级化和第三产业内部升级均选择固定效应的估计结果。由表2可知，模型1中劳动力流动的系数是0.010 75，在10%的概率水平下统计不显著，说明劳动力流动并没有显著促进产业结构整体升级。模型2中变量m 的估计系数为0.906 255，显著水平为1%，说明劳动力流动确实促进了产业结构高级化。模型3中变量m 的估计系数为-0.135 752 4，显著水平为1%，说明劳动力流动抑制了第三产业内部升级。可能原因是样本考察期内流动的劳动力受教育程度较低，一方面他们并未参与到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当中，而是进入到餐饮业、家政服务等生活性服务业。另一方面他们的消费仅仅是为了满足生活的基本需求，对邮政运输等服务业的消费需求较低，对金融服务业的关注程度不高，反而抑制了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未实现服务业内部升级。
另外，根据上文理论部分关于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的作用机制分析，认为劳动力流动通过消费需求效应、人力资本积累效应作用于产业结构升级，为了检验以上作用机制，本文借鉴Hayes[20]检验中介效应的方法，并构建了以下3个回归方程：
indicationit =β 1m +δX it +α it +ε it 。
(2)
W it =λm it +ζX it +α it ε it 。
(3)
indicationit =β 2m +φW it +ψX it +α it +ε it 。
(4)
方程(2)中的系数β 1表示劳动力流动m 对产业结构升级indicationit 的总效应；方程(3)中的系数λ 表示的是自变量(劳动力流动)m 对中介变量(人力资本积累变量、消费需求变量)W 的效应；方程(4)的系数φ 的含义是在已知劳动力流动变量m 的效应一定的情况下，中介变量W 对因变量产业结构升级indicationit 的影响；系数β 2表示在已知中介变量W 所带来的效应不变的情况下，自变量劳动力流动m 对因变量产业结构升级indicationit 的直接效应；其中indicationit 表示产业结构升级指数，m 仍表示劳动力流动，X 表示控制变量矩阵，α it 、ε it 、i 、t 表示的含义和前文一致。根据中介效应的检验方法，只有在方程(2)中β 1显著的前提下，才能继续检验中介效应。本文选择了2个中介变量，分别是人力资本积累变量(Hr)和消费需求变量(Cs)。
对于人力资本积累变量，前文理论部分提出受教育年限越高的劳动力越容易流动，而且劳动力主要通过获得较高的受教育年限，获得专业知识和技能，从而转变为人力资本;因此,本文采用从业人员平均受教育年限这一指标来衡量。首先将从业人员的受教育程度划分为5种情形：从未上过学、小学教育、初中教育、高中教育、大专及以上，这5种分别对应的受教育年限为0、6、9、12、16，再将从业人员中各个层次的占比乘以相应的受教育年限，最后把所得结果加总。
对于消费需求变量，前文理论分析部分提出，劳动力流入会刺激新的消费需求，导致消费需求总量增加，从而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因此本文采用城镇居民消费水平表示，并且以2002年为基期，按照CPI指数平减所得，再将其取对数得出。
3.2 数据来源与描述性统计
第二个指标衡量产业结构高级化(ind2)，选用第三产业产值与第二产业产值之比来表示，反映产业结构由工业向服务业的转变，旨在体现经济结构服务化的倾向。
阅读不是让学生记住多少知识，而是在阅读的过程中最终学会阅读。因此，家长在阅读绘本的过程中可以渗透相关绘本阅读的策略，比如，看图获取信息并进行推断，对后来发生的事进行预测，阅读中的自我提问，结合学生的实际等。家长们可以根据自己的优势和特长自主设计大胆尝试，让孩子们充分体验阅读带给他们的快乐，进一步提升他们的阅读能力，培养他们热爱阅读的浓厚兴趣和良好习惯，从而让孩子们逐渐学会阅读绘本，构建阅读力。
表1 数据的描述性统计
资料来源：作者利用Stata计算得到。
为保证变量的平稳性，其中对外商直接投资(Fdi)、进出口总额(Ie)进行对数化处理,如表1所示。表1列出了相关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值。从表1可以看出，各省份的产业结构整体升级指数、产业结构高级化指数以及劳动力流动率等核心变量的样本数据均具有较大的变动范围。其中产业结构整体升级指数的均值为2.295 518，变动范围是1.999 7～2.797 3；产业结构高级化指数和第三产业内部升级指数的均值分别为0.979 875 7和0.358 255 4，标准差分别为0.495 402 6和0.064 727 9，与其它两个衡量产业结构升级指数相比，第三产业结构升级指数的变动范围较小。劳动力流动比率均值为0.034 000 3，最大值是0.686 158，说明某些省份流动劳动力的数量占到当地总人口的半数以上。各个控制变量中外商直接投资和开放程度2个变量相对于其它3个控制变量波动范围较大，标准差分别为1.469 671和1.738 429。两个中介变量中，人力资本积累变量的标准差大于消费需求变量的标准差。从人力资本积累变量的均值可以看出，我国各地区从业人员的平均受教育年限为9年，基本完成几年义务教育，波动范围在6～13年。而消费需求变量的均值为9.327 037，变动范围是8.404 696～10.587 87。以上所有变量的数据均满足计量与统计分析的要求。
4 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实证检验
4.1 基准估计结果
5)开放程度(Ie)。用各省进出口总额的对数来表示。关于开放程度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一种观点是以傅耀[16]、马颖等[17]为代表认为开放程度会抑制产业结构升级；另一种观点是以贾妮莎[18]、周茂等[19]为代表认为开放程度对产业结构升级存在显著地正向促进作用。因此对外开放度是影响产业升级的重要因素。
表2 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基准估计结果
注：*、**、***分别表示估计系数在10%、5%、1%水平上显著，括号内为标准误。
资料来源：作者利用Stata计算得到
在控制变量方面，外商直接投资在1%的显著水平上促进产业结构整体升级，在10%的显著水平上抑制第三产业内部升级，对产业结构高级化的影响不明显。这主要是因为大部分外商直接投资进入到第二产业或第三产业中，会促进第一产业剩余劳动力等资源的优化配置，进而促进产业结构的整体升级。由于服务业中有很大一部分产业受到国家政策约束，尤其是生产性服务业，比如金融行业存在严格的市场准入限制，这些行业外商投资通常不能进入;因此,总体上外商直接额投资不利于第三产业内部升级。国有化程度变量均在1%的显著水平上抑制产业结构整体升级、产业结构高级化和服务业内部升级，说明国有化程度越高，越不利于产业结构优化调整。一方面是因为市场化程度较弱，另一方面大型国有企业造成垄断，使企业效率较低，阻碍了产业结构升级。而财政支出对产业结构整体升级和产业结构高级化的影响显著为正，说明财政支出促进了产业间的升级。政府为了获得更高的税收，有动机鼓励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发展，比如将财政支出投入到一些资本、技术密集型的产业中，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另外城市基础设施对产业结构整体升级的影响也显著为正，基础设施使一些产业在该地区的发展更加趋向专业化，基础设施越完善，使人们生活更加便利，越有利于产业结构升级。对外开放程度均在1%的显著水平抑制了产业结构整体升级和产业结构高级化，不利于服务业中产业结构由生活性向生产性转变。可能的原因是在样本考察期内，国际贸易中的仓储和邮政业、金融业等生产性服务业所占比例不大，此外我国出口的产品大部分属于附加值较低的产品，带动的是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发展，同时服务业的进出口难度较大，因此并没有促进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
4.2 中介效应检验
根据前文的理论分析，劳动力流动主要通过消费需求效应、人力资本积累效应对产业结构升级发挥作用。下面分别检验两种中介效应，如表3所示。基于表1的基准估计结果，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整体升级的效应不明显，因此不再考虑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中介效应。根据豪斯曼检验，模型8选择随机效应的估计结果，其它模型选择固定效应的估计结果。模型4中变量m 的估计系数在1%的显著水平上为正，说明劳动力流动确实促进了人力资本积累，与前文理论分析一致。模型5中，同时加入劳动力流动变量和人力资本积累变量，回归结果中变量m 的估计系数为0.953 413 8，显著水平为1%，比基准回归模型2中得到的估计系数(0.906 255)略小，说明劳动力流动通过人力资本积累效应促进产业结构高级化，中介效应显著。根据《中国流动人口发展报告2017》显示，近年来我国新生代流动人口的比重不断上升，在16～59岁的劳动年龄流动人口中，“80后”(出生于1980—1989年间)流动人口的比重上涨了16%左右，并且呈现稳步增长的趋势。而新生代劳动力往往具有较高的受教育年限，根据专业需要选择从事的行业往往是第二产业或第三产业，正是通过人力资本积累效应，促进产业结构高级化。模型6中显示，在劳动力流动变量一定的情况下，人力资本积累会促进第三产业内部升级；在人力资本变量一定的情况下，劳动力流动在1%的显著水平上抑制第三产业内部升级。可能的原因是高素质、高学历的人力流向第三产业时通常会选择金融、房地产等生产性服务业，因此会促进第三产业内部结构由生活性服务业向生产性服务业转变。而在样本考察期内，我国流动劳动力的整体素质与后工业国家尚有差距，更多流向生活性服务业，因此整体身上劳动力流动通过人力资本积累效应显著抑制了第三产业内部升级。
劳动力流动不仅使现有的人力资本得到有效配置，同时也使人们更加注重对人力资本投资，从而促使人力资本的形成，增加人力资本存量。一方面劳动力在城乡及地区间流动使其具有更好的就业机会，同时又面临着激烈的竞争，劳动力个体必然会增加对自身人力资本的投资，以提高其就职的本领，个人人力资本投资增加会带来整个社会人力投资水平的提高，提升社会的人力资本存量；另一方面激烈的竞争环境促使劳动者日益重视对子女的教育投资，不断加大投资力度，以提高这些未来劳动力的基本文化素质和职业技能素质，从而使人力资本得以积累。冉茂盛等认为，由于人力资本具有特殊的生产功能，即要素功能和效率功能，因此是决定产业结构转换和升级的重要因素。要素功能强调了人力资本存量的增加会造成其他生产要素(主要是物质资本)的集聚，这使得人力资本存量高的产业部门和地区，具有资源聚集到该部门和地区的比较优势。集聚效应促进了其他生产要素在产业间的转移和配置，提高了转化速度，促进了产业结构升级。效率功能强调了人力资本作为技术进步的载体，会通过“干中学”和知识外溢诱发技术创新，并促进技术引进与吸收。人力资本积累所具有的诱导效果，对技术创新和社会生产率都具有积极影响[9-10];因此，人力资本积累促进产业结构升级。
表3 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人力资本积累效应 、消费需求效应检验
注：*、**、***分别表示估计系数在10%、5%、1%水平上显著，括号内为标准误。
资料来源：作者利用Stata计算得到。
模型7中变量m 的估计系数为正且显著，说明劳动力流动确实刺激了消费，引起消费需求增长。随着劳动力的跨区域流动，城镇居民消费水平也得到了提高。这是因为近些年来流动劳动力的平均月收入有较大幅度的上涨，根据中国流动人口统计报告可知，从2011年到2016年就增长了76.3%，尤其在2014—2016年间，年均增长达15%。在家庭的消费支出方面，流动劳动力的家庭消费支出增加了约69%，除去一定的通货膨胀后，依然呈现增长趋势。因此劳动力的流入会导致消费需求增加。模型8中同时加入劳动力流动变量和消费需求变量后，变量m 的估计系数显著为正，可以确定劳动力流动通过消费需求效应促进产业结构高级化且效果显著。流动劳动力的平均收入高于原有劳动力的收入，根据凯恩斯消费函数，随着收入的提高，恩格尔系数会下降，会创造更多的需求，包括医疗、教育等，因此劳动力流入会通过消费需求效应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促进产业结构高级化。模型9中，变量m 的估计系数显著为负，变量W 的估计系数显著为正，说明劳动力流动通过消费需求效应显著抑制了第三产业内部升级，这与基准回归中模型3结果一致。
基于此，我认为小亮的主要问题有懒散、自控力差、缺乏明确的追求目标三方面。明确的追求目标是核心，因为人一旦有了明确的追求目标就会变得勤奋、自律。鉴于此，帮助小亮找到明确的追求目标，成了我教育转化小亮的首要工作。
5 结论与启示
本文在理论方面分析了劳动力跨区域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作用，并通过多维度构建产业结构升级指标，利用中国2002—2016年省级面板数据，检验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效应，得出以下结论：劳动力流动促进了产业结构高级化，却不利于服务业产业结构由生活性向生产性转变，对产业结构真题升级效果不明显。劳动力流动主要通过加快人力资本积累、增加消费需求促进产业结构高级化，抑制第三产业内部升级。近年来，中国经济增速开始放缓，步入了新常态，产业结构升级转型是中国当前面临的重大挑战。因此基于以上研究，本文得出如下启示：
1)顺应劳动力流动的趋势，在劳动力流入地大力发展医疗、教育等产业，提高流入地的消费能力，推动产业结构升级。消费需求效应的发挥需要有消费能力的社会群体以及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支撑，这正是目前中国所欠缺的。因此为了抓住劳动力流动带来的产业结构升级机遇，在大力发展医疗、教育等产业的同时，可以将收入分配、医疗等宏观改革政策与产业发展政策相结合，通过完善社会保障制度，提高流入地人群的消费能力，推动产业结构升级。
2)加快人力资本积累，提高劳动生产率，增加产业结构升级所需的人力资本与技术含量。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前提是技能升级，要提高中国产业结构的层次，优化产业结构，需要大量的高素质、高技能的劳动力。因此中国可以通过市场化改革提高人力资本投资回报，其次通过教育改革延长接受教育的时间建立终身学习型社会来提高劳动者的人力资本水平，完善外来务工子女的教育保障，建立成年大学让缺乏高技能的劳动者再次得到提高的机会，将 “人口数量”优势转化为“人口质量”优势，推动产业结构升级。
师德是教师的灵魂，是教师的生命。高等艺术院校培养的是未来的文艺工作者，是社会精神产品的生产者和精神文明的传播者，教师的师德直接影响大学生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艺术观的塑造和形成，加强艺术院校师德师风建设有着特殊的重要意义和深远影响。而作为教师中的佼佼者，名师比普通教师的示范性、榜样性更强，对学生品德养成影响也更大。因此，名师的评选与培育必须坚持“德才兼备，以德为先”。
“十一五”期间，在水利工程勘测、设计、施工及材料方面，引进了67项国际先进技术，创新转化了88项产品或技术，实现国产化仪器和设备18项，开发软件30套，取得各项专利52项，成果在658个工程中得到成功运用，促进了我国水利工程建设技术的长足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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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mediating effects of labor mobility on industrial upgrading
DONG Kun, WANG Meng-na, MEN Yu
(Department of Management and Economics, Dal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Dalian 116024, China)
Abstract :Labor mobility is an important factor to promote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In order to test the influence of labor mobility on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this paper analyzed the internal mechanism of labor force cross-regional mobility that can effect the upgrading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through the effects of human capital accumulation and consumer demand. It also conducted an empirical research through constructing the multi-dimensional industrial upgrading indicators and using provincial panel data of China from 2002 to 2016. The results show that labor mobility promotes the advanced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restrains the internal upgrading of the service industry through the effects of human capital accumulation and the consumption demand. The effect of labor mobility on the overall upgrading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is not obvious.
Keywords :upgrade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labor mobility; mediating effect model; human capital effect； consumer demand effect
DOI ：10.16315/j.stm.2019.02.011
中图分类号 : F 424.0
文献标志码: A
收稿日期 :2018-12-29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资助项目(15ZDA025)；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资助项目(DUT18RW105)
作者简介 :
董 琨(1980—)，男，讲师，博士；
王梦娜(1994—)，女，硕士研究生；
门 瑜(1992—)，女，硕士.
[编辑：费 婷]
标签：产业结构升级论文; 劳动力流动论文; 中介效应模型论文; 人力资本效应论文; 消费需求效应论文; 大连理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