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狮子山的指空间与旅游文化研究_建筑论文

武定狮子山的指空间与旅游文化研究_建筑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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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顾名思义,包括旅行和游览两种行为。在本质上,“是一种文化现象,一个系统,是人类物质文化生活和精神文化生活的一个最基本的组成部分,是旅游者这一旅游主体借助旅游媒介等外部条件,通过对游客的能动的活动,为实现自身某种需要而作的非定居的旅行的一个动态过程的复合体。”[1]也就是说,旅游者离开自己的居住地到异地他乡去从事饮食、住宿、参观、娱乐、购物等活动,以获得物质上和精神上的享受与满足。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旅游者所选择的目标一般分两类,一是自然风景,二是人文景观。而更多的旅游者却既希望能够享受自然风光的美境,又企盼获取知识文化的乐趣。所以,旅游资源的开发,除了对自然风景区的开发整理和保护外,更重要的是对人文景观的发掘整理,弘扬中国民族文化。1988年国际旅游日曾提出了一个响亮的口号:旅游从中受到教益。如何在旅游中获得教益呢?我们想,通过对中国民族文化的发展、整理,向旅游者展示,这恐怕是最基本的方式了。

武定县狮子山(简称“狮山”)位于武定县城西约3公里处,公路行程10公里,主峰海拔与县城海拔高差680米,呈现巍然耸立之势。据《武定府志》记载:“最高亘十里,奇葩异木,芬披而秀茂者,四时自为荣瘁,蜿若萃屏,万仞其他,层峦迭嶂,”狮山风景名胜区不仅以其“雄、古、秀、奇”的自然景观著称云南,而且还有内容相当丰富的人文景观,其中,有具有六百余年历史的正续禅寺,有关于明朝第二代皇帝、建文皇帝朱允炆于靖难之变后遁迹正续寺为僧的传说,有明代知名文人、姚安知府李贽、旅行家徐霞客留下的足迹,还有昆明大观楼长联的作者孙髯翁等名人到此旅游并留下若干的诗词歌赋、楹联碑刻等文物艺术,故被列为云南省九个省级风景名胜区之一。

据杨兴贤撰文的《狮山建正续寺碑记》正续寺建于元代延祐七年,即公元1320年左右。是中国佛教禅宗一支派在云南较早修建的寺院之一。禅是梵文“禅那”(Dhyana)的略称,译意为“静虑”、“思维修”,是一种旨在修定的方法,定,是“心一境性”,或“专一所缘”,意思是注意力集中到某一对象使心宁静,不受干扰。寺,源于汉代官署。公元65年,西来僧侣竺法兰以白马驮经抵洛阳,受款待而下榻于官署鸿胪寺。三年后,白马寺建成,成为佛教僧侣栖息之所;“寺”从此成为中国佛教寺院的专称。早期的佛教寺院,自然都建在城镇中。随着中国佛教禅宗的出现,佛家禅侣志在修行禅坐,须以佛寺为家,于是便挑选青山幽谷僻建禅宗丛林。当然,禅寺的功能,还不仅仅是僧侣居住和修行之处,更重要的还在于弘扬佛法、普渡众生,引导众生皈依佛门。因此,对寺院的建筑设计,就非常注重其宗教功能。首先,我们从禅宗丛林的布局特征来说:它基本是根据佛教经典中所提倡的勤修戒、定、慧三无漏学,皈依佛、法、僧三宝的教义而建筑设计的。其“唯树法堂”规式,体现正法久住,诸法平等的无差别境界。从建筑艺术上说:宽敞的庭院,气势恢宏有度的殿堂,体现出禅文化美学意识中特有的开阔的意境,以及古朴典雅的气派,即通常由木瓦搭成的寺院,其气势美观而大方,以红黄两色点缀和构成了建筑的色彩美,殿堂雄伟,斗拱疏朗,结构疏密而有致,使建筑格外显得自然和谐,所以,那些刚柔相济的古典建筑艺术,更显示出禅的朴素。再从色彩来说:红色具有柔和和清洁的象征意义,充满着生命的活力,寺院的红色,表示菩萨大慈大悲、救度众生的无上恩力,以示高尚的宗教献身的情操;纯黄色具有崇高,庄严和清净不染的象征意义,表示超人的智慧力,说明出世平等无碍。以红黄二色装饰寺院殿堂,意为让那静止不动的建筑增添生命与活力。禅宗丛林建筑,使人们通过视觉的感染,由澄静观照,进入禅意识的审美情趣,使那些静止不动的殿堂建筑增添了永恒不息的生命力,体现出禅所特有的自在、宁谧、清净之感。在禅宗思想指导下,至宋元时期,中国禅寺建筑形成了一整套的制式,即对称格局的“伽蓝七堂制”,由于选址的地理环境差异,又逐渐形成平地佛寺和山林佛寺两类。[2]

狮山正续寺建筑属山林佛寺,寺院建筑的设计由低到高,错落有致,与山势地形融为一体,起到取长补短的功效。殿堂以中轴为主的形式,结构更显得十分严谨,它既保留了“伽蓝七堂制”的模式,又有创新和发展,以正续寺“古八景”中的“诸天楼阁”概括正续寺全景。诸天楼阁包括今狮山牌楼、石坊、山门、天王殿、翠柏亭、方丈室、从亡祠等一系列单体建筑。这些单体建筑既包函了完整的“伽蓝七堂”,即山门、佛殿、法堂、僧堂、厨库、浴室、西净(厕所),又新立了牌楼、石坊、翠柏亭、从亡祠等围绕建文皇帝佚事传说的人文景观,构成了今天武定狮山风景名胜区的核心。尤其是七堂之一的法堂,即藏经楼,在融合了建文祠阁后更是点晴之作。传统的山林佛寺因地势落差而有沿中轴线逐殿堂升高的布局特点,但正续寺藏经楼与大雄宝殿之间的高差,却显示一种突兀之势,乍一看去,是藏经楼前石砌的平台造成视觉感官上的高耸,其实它本身就包含了帝王宫与点将台的涵义。藏经楼是一幢两层建筑,重檐歇山式构架,楼上一层塑有佛像和菩萨像,相传是毗卢遮那佛。若真是如此,从神祗配置常规上看与佛教密宗有相应的联系,那么正续寺就还有内容可待考证。楼下一层称“建文祠阁”,正中塑有建文皇帝身披袈裟双手合十像,其从亡大臣叶希贤和杨应能的塑像立于左右两旁。阁门柱上有两条行龙,阁前的两根大圆柱上还有两条腾空巨龙,将皇帝朱允炆喻为“潜龙”,反映了中华民族古老的“真命天子”观念和龙崇拜文化构思。寺庙与皇宫合二而一,皇袍与袈裟集一身,不仅体现出多种文化交汇的大融合,还将明朝两代皇帝的身世起落,即朱元璋从僧侣到皇帝、其孙朱允炆从皇帝又落为僧侣,点出了佛教的轮迥观念。建文祠阁正门两侧,就悬挂着这一著名的楹联:“僧为帝,帝亦为僧。数十载衣钵相传,正觉依然皇觉归;叔负侄,侄不负叔,八千里芒鞋徒步,狮山更比燕山高。”在旧中国几千年的封建帝王史上,为争夺王权而发生杀兄弑父的例子并不鲜见,尽管也有“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之说,但“真命天子”观念在当时一部分人中还是相当有市场。加之传统的伦理道德观念,楹联中“叔负侄,侄不负叔”两个负字,便足以让人去领会“狮山更比燕山高”了。高丽学者李穑所撰《西天提纳薄陀尊者浮图铭并序》一文中记载:“迦陵国海岸龟峰山,梵志居之,其语曰:‘方丈悬崖投身而死,当得人天王身。’吾曰:‘修身在心,何与其身?’令修六度十地等法。”想以修行再跳悬崖转世而得王位者,指空大师点拨其修心。朱允炆是失王位者,况且还有许多追随者崇拜者,有传统的“真命天子”观念影响,为何不复去夺回王位?当然,这与朱允炆落发为僧有一定的联系,驻进正续寺之后,一方面有政治力量的悬殊,另一方面就是受佛门教化,说得附会些,也是受先师点拨修其心,结果才真正皈依佛门,与世无争。藏经楼两厢长廓上,塑有一排神像,呈“门”字排列,据说是五十三参佛像。这种神祗配置的方式和五十三参佛像塑如此之大,在云南省乃至全国大多数汉地佛教的禅宗寺院中都是少见的。“五十三参”一语源于佛典,说善财童子初从文殊菩萨处发菩提心,次第南行,先后向五十三位善知识参访请教,并依教奉行,终于获证善果。“五十三参”比喻虚心求教,不辞辛苦。由此联想到指空和尚在离开正续寺前,召集诸僧徒说:吾建寺历尽艰辛,创寺难矣!而守寺更难,汝等应继承吾辈创寺之精神,使之延续光大。为此将寺名命名为正续禅寺。[3]要说守寺之难,大约就难在是否能虚心求教,不辞辛苦了。

佛教起源于古印度,东汉初年传入中国,以后逐渐囊括全国各地,历经两千余年发展过程,终于在中国这块大地上生根、开花、结果,并且再从中国又辐射出去,使古印度已经衰弱的佛教又重新振兴。佛教之所以能在中国发展,其原因中最主要的一条,便是任何外来文化,只有适应中国的国情,适应于中国的传统文化,才能在中国传入、普及,并影响世界。也说明中国佛教文化的民族独立性是一个显著的特点。另一方面,佛教文化并不是中国固有的文化,因此佛教文化传入中国后充满着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冲突。但中华民族在坚守民族独立个性的同时,对外来文化,显示其兼容并蓄的气度和汲取融合的非凡创造力。无论寺院型制,塔刹宝座,神佛雕塑,无一不是中外文化融合的结晶。尤其在云南省,云南地处中原、东南亚和藏文化的结合部,古时曾是西南陆上丝绸之路和与西藏相通的茶马互市古道的一部分,受中原汉文化、巴利语文化和藏文化的影响,云南的佛教便形成全国独特的一点,即三个语系佛教支派并存,多元、多色彩的特征。狮山正续寺是汉地佛教禅宗一支传入云南较早创建的一座寺院。在已过去的六百余年中,曾遭受过兵燹、火灾,经过不断的修缮、扩充,最终形成今日的现状。近年来,尽管从其分寺净土庵遗址挖掘出土的铜菩萨残片和修缮正续寺发现的梵文砖等文物上,可看出一些密教的色彩。[4]而且从武定、禄劝交界处的三台山凤氏土司遗迹,古城堡石壁摩崖造像大黑天神等文物中也发现大量密教特点,[5]但今天正续寺寺院建筑仍保留着禅宗丛林的基本特点,还有正续寺周围那些清代僧侣墓地塔林的铭文也有说明。而那些已发现的密教色彩,恰正反映出中华民族对外来文化消化和吸收的能力,并使之得到充分的体现。

关于指空和尚,自祁庆富先生所撰《指空游滇建正续寺考》一文发表后,便引起了有关部门领导的重视,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宗教研究所对此进行了专门的调查研究,并在所刊《云南宗教研究》1995年第2期开辟专栏登载有关文章。关于指空和尚的生平事迹,本文不再赘述。从已发表的文章看,有人提出:“指空对于西南禅学的重要影响,值得进一步研究。”[6]但也有人提出:“指空对西南禅学的影响,不能给以很高的评价。”[7]尽管观点有所对立,但能在学术界引起重视,提出争议,见仁见智,确有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好势态。由于种种原因,云南佛教中汉地佛教的研究,多年来没有大的突破,一直停留在陈垣先生和方国瑜先生等一代学者的观点上,尤其是明清以前云南汉地佛教史的研究。所以,对梵僧指空禅师的认识,均从《武定县志》中杨兴贤撰《狮山建正续寺碑记》中所得,这次“释·指空暨云南楚雄州发展旅游业全国学术研讨会”的召开,为进一步深入对指空在云南的活动的研究,为推动云南汉地佛教史的研究,改变过去研究中拾人牙慧的现象,都是一个积极的促进。

武定县狮山风景旅游区的人文景观,是以建文皇帝遁迹正续寺为重点。建文皇帝朱允炆在“靖难之变”失帝位之后,其下落“史家众说纷纭、民间传说歧异,”较多的说法归纳起来至少有五种,遁迹正续寺仅其中之一。[8]正续寺由于有了这一传说,“名公贵人,大夫君子,凡有事于此者必游之,以畅其怀,以挥其思,否则怅怅然为未可也。”[9]其实关于建文帝遁迹正续寺的传说,这些“名公贵人,大夫君子”未必就都深信不疑,一旦身临这青山古寺、景致宜人的环境与起伏跌宕的传说,总会激起游客的各种思绪激情,此时此刻,正如路南石林风景区中,导游将一形似人状的石块介绍为撒尼人传说中的阿诗玛化为此石,由于阿诗玛的传说美好动人致使游客宁信其有、宁信其真而获得一种情感上的慰藉和满足。这就是旅游文化的传统和特色。正续寺的人文景观尽管在建文皇帝遁迹传说的基础上,附会出“帝王居”、“龙隐庵”、“礼斗阁”等传说的帝王遗迹,继而附会出建文皇帝开凿“月牙潭”,种植孔雀杉以及若干神化了的民间传说,但正续寺毕竟是佛门禅寺,而且指空建寺于前,建文遁迹于后。作为旅游文化,少了正续寺的来历、创寺者指空的业绩以及正续寺应有的佛教文化,总觉得有一种缺憾。

指空是元代来华的印度僧人,到狮山建正续寺迄今已有近七百年的历史,由于时间相隔的久远和人们后来对建文皇帝遁迹传说的渲染,使人们对指空的记忆逐渐淡忘。在十年前,何耀华教授到狮山调查访问时,还能采访到个别老者可以谈出指空和尚建寺命名的故事,[10]而去年笔者前往武定调查时,尽管得到县宗教局等有关部门的尽力支持、帮助,并逐一走访了许多可能了解狮山情况的老人,可这些老人谁都不知道指空和尚。只有参加过新县志编纂及狮山寺院修缮工作的同志能从史志资料中得知一些。指空研究面临着文献、口碑资料均匮缺的局面。有幸的是,为筹备这次学术研讨会,一些专家学者已发掘出部分汉文文献资料。从这些有限的文献资料中,还是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据李穑《西天提纳薄陀尊者浮图铭并序》一文所载,指空到云南后突出的表现,是其深入禅定后的神通。夜里下雨,他坐在桐树下可以“衣不濡”;能对天“祈晴,立应。”见民众缺水,能“命龙引泉济众”;在大理国他不食众味,每天只吃九枚胡桃;彝族民众“素不知佛僧,”他来后“皆发心,飞鸟亦念佛名。”由于他的神通的影响,连他自己都听说“土官塑吾像,水旱疾疫祷必应。”可见在当时的影响之大。对于佛门深入禅定后的神通,此文前段有“一钵饭能饫万僧”之说,凡此种种,其真实程度笔者不敢妄加评论,但从旅游文化的角度来说,搜集、整理一些有积极性的、有意义的民间传说乃至神话传说,也是对人文景观旅游资源的开发、利用。对于指空深入禅定后的神通,还可以作更深入的研究。在中国历史上,由于传统观念中对神灵的纯功利性、实用性的祈求、希冀,与世代遗传、积淀下来的对于这类祈求、希冀的有效性的虔诚信仰,使得禅师们要弘扬佛法就必须具备某些令人折服的神通。比如僧侣们的一些哲理知识,便是一种夸张的神通。

梁武帝时,相传南天竺僧人菩提达摩来到中国,在嵩山少林寺弘法,被中国传教禅宗奉为初祖。关于菩提达摩折芦渡江、在少林寺面壁打坐九年等传说,已在中国广为流传。指空的业绩不仅是创建正续寺,更突出的是东游高丽传播佛法,在金刚山发起菩萨道场,翻译解说《文殊师利菩萨无生戒经》三卷,在高丽佛教界产生巨大影响。由指空开创的朝鲜的桧岩寺,至今仍是韩国禅宗之曹溪宗最重要的法场,在韩国佛教中有不可忽视的地位。[11]可以说指空在韩国佛学界的声誉,已类似菩提达摩在中国佛学界的地位和影响。通过这次学术研讨会,我们希望云南省社会科学院与韩国有关研究机构能联合召开一次关于指空研究的国际学术讨论会。如果能在云南举办这样一个国际学术讨论会,那么,一方面对中韩文化交流、对于云南汉地佛教史的研究都将有所推动;另一方面,韩国方面的与会者将成为狮山风景名胜区的首批韩国游客,而且待韩国与会者返回后,将会把武定狮山风景名胜区介绍到韩国,相信经济发达、国民收入较高的韩国游客是会考虑前来的,这也是对云南旅游事业的一个促进。虽然我们说正续寺藏经楼是集佛寺与皇宫为一体,是多种文化融合的体现,但是,正续禅增毕竟还是佛教寺院,禅宗丛林。由于历史的原因,正续寺长期失修、损坏程度较大,造成今天修复的困难。以致如今一些游客来看了之后觉得仍缺少一些佛寺的气氛。这其中,无僧侣因涉及政策暂不讨论,而各殿堂神祗设置、建筑装饰等方面似乎都有一些与佛寺不适合之处,或者说还可有待商榷。待指空研究进一步深入后,将会对正续寺的复原提出更合适的方案。正续禅寺的佛教文化,会吸引着更多的中外游客。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旅游景点的声名,常常由一部文艺作品或是一些新闻报导甚至轶事传说推出来的。一部功夫电影片《少林寺》,推出了河南嵩山旅游景点;一部喜剧故事片《五朵金花》,使多少游客都奔向大理;看了海灯法师的功夫表演和窦圌山寺庙的铁索悬桥电视片,四川省江油县圌山旅游景点的知名度大有提高。建文皇帝遁迹的传说,已使得狮山旅游景点有了一定程度的名气,但这才是狮山正续寺人文景观的一部分,还有佛教文化那一部分,包括建筑、艺术、历史、哲学和我们今天进行的指空研究。根据《云南广播电视报》报导,大型风光电视系列片《云南之旅》的后二十集正在筹划拍摄之中,如果能在有关武定狮山的片子中加入指空及指空研究的内容,那么,对狮山风景区的介绍就更加完整了。轰动一时的文艺作品带动旅游热点往往只是一种偶然,因为文艺作品的影响在创作时是难以料定的,而借助社教、科教、风光介绍等电影电视片的宣传,却是一项踏实的工作,同时也具备一定的广告效应。

党的十四届六中全会向全党、全国人民发出号召,加强我国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建设。落实到具体的旅游行业上,我们觉得,搞好旅游景点的建设和宣传,既是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一部分,又是加强经济建设的一部分。中国在经历了十八年的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之后,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已有了很大幅度的提高,旅游行为已经不再是过去一部分人员在“出差”、“探亲”名目之下进行的业余活动,而成为广大消费者渡假娱乐的一种消闲享受。面对大批多种文化层次,多种爱好追求的旅游者,旅游资源的开发、旅游景点的建设面临着如何适应广大消费者的问题,这一点有如一部文艺作品面对广大读者或观众要如何才能做到老少皆宜,各得其乐。当然,狮山旅游风景区这个大作品的作者,主要是狮山人,作为一名游客,笔者借此机会谈一点看法和建议,仅供参考。

首先,配合当前加强精神文明建设的形势,在宣传介绍狮山旅游风景区的同时,加强对中华民族文化的宣传。中华民族文化是一个连续不断的过程,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不能割裂。过去仅突出建文皇帝遁迹的传说,使得狮山人文景观似乎仅有此内容,而正续寺、观音阁、圆觉庵、海会塔林等等中国佛教文化内容却被逐渐淡忘。中国佛教文化也是中华民族文化的一部分,它包含着丰富的思想、艺术等内容。从旅游业的角度来说,通过中国佛教寺院建筑艺术的介绍,可以让游客体会到中国古代文化的深邃的思考力和融合外来文化的惊人的创造力。让今天来这里消闲渡假的游客去思索、去回味,待明天返回后能激发出更大的思考力和创造力。要全面地介绍正续寺,就要尽可能地介绍指空,介绍我们已进行的指空研究。在具体的做法上,可以考虑几点:一是在各个景点增加介绍该景点的文字说明;二是印制较全面的狮山旅游风景区的宣传材料,或赠送或以较低价出售,让游客留作纪念亦有广告效应;三是如果有条件,在正续寺内开辟场所,举办指空史迹和关于指空研究两方面综合介绍的陈列室或展览,陈列有关史料和研究成果。

其次,增加狮山旅游风景区的导游内容。在旅游业的经营活动中,设法延长游客在景区逗留时间,是增加经济收入的一个重要手段。一个高水平的导游员,可以凭其优秀的口才,在一座古塔或一块碑刻前讲上刻把钟,使他的顾客听得如醉如痴。导游要讲那么长的时间,在其介绍的内容中就必须既要有客观、真实的史迹,又要附会出很多使游客喜闻乐见的故事和传说。这就需要导游必须熟悉景区史志沿革、轶事传说。由于当前旅游业的服务还不很规范,前往狮山旅游的顾客多是自寻游玩处,尤其是很多单位组织来的群体游客,都是匆匆而来,相互听同伴介绍景点内容,叙述传说轶事,走马观花之后又匆匆离去。这种旅游方式只能突出组织活动中心而淡化了旅游效果,搞不好还带有对狮山景区宣传的负效应。如果狮山风景名胜管理处能安排几名具有一定素质的专职的礼仪兼导游人员,组织接待前来的游客,并做一些介绍和咨询服务工作,这样,一则可以改变狮山风景名胜区的形像,让每一位到狮山的游客多留下一些狮山的印象;二则可延长游客在狮山风景名胜区的滞留时间,也就间接创造出了经济效益。除此之外,是否还可以通过旅游局系统内部导游人员培训途径,将狮山风景名胜区的宣传材料,送往僻有狮山旅游专线的各个旅行社的导游人员手中,力争让每一位到狮山带团的导游人员都熟悉狮山。

再次,在今后狮山风景名胜区管理硬件建设中,注重品位的提高。从今天狮山风景名胜区各个景点的建设现状看,其修缮。维护和新建情况都很不错的,可见政府有关部门为此已投入了大量物力、财力和人力。从进山的公路开通,正续寺建筑的翻新、修缮,到狮山宾馆等配套设施的建成,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在这些显著的成果中尚有一丝美中不足的,是正续寺古建筑修缮中个别不尽人意之处。例如藏经楼门窗中镂空雕花图案,只要熟悉佛寺建筑的人一看便知,这些图案是八十年代云南省一些州县乡村集市上流行的山水鸟兽一类民间雕刻,这些门窗固然价格低廉,但装在寺庙殿堂显眼之处会使人感到一种别扭,与寺庙庄严形成一种反差。作为中国古代文化艺术之一的佛教寺庙建筑艺术,在其维护与修缮的过程中往往注重历史的延续和建设的创意。虽然在云南省的一些著名佛寺中,也常常可以看见一些施工匠人当年留下的、与寺庙建筑不协调的“作品”,但是,沿着这一“线索”找寻,便可知其目的和意义。又如在昆明西山华亭寺大雄宝殿中,药师佛塑像的须弥座上,有一幅滇越铁路小火车的浮雕图案,按佛教造像规制,此位置图案应为佛本生故事图案。从这一浮雕图案最初的联想,就是该寺庙重修时间与滇越铁路的通车时间的联系。从发展的眼光看,名胜古迹都存在着维修的工作,希望狮山的名胜古迹在今后有新的资金投入修缮或新建时,能在计划和设计方案中多征求有关专家的意见,在施工工艺中应该尽量采用现代技术,少花钱多办事;而在形式构思上则应该多追求艺术上的完美。狮山正续寺有悠久的历史,修缮时古建筑拆除应请文物考古部门会同进行,以免国家文物流失于民间或个人。

注释:

[1]沈祖祥:《旅游史学科建设的若干构想》,载《社会科学》1991年第7期。

[2]此段参见王寿云:《佛寺建筑艺术的宗教情趣——禅文化美学思想对佛教建筑的影响》,载《当代宗教研究》1996年第2期。

[3][8][10]何耀华著:《武定凤氏本末笺证》,云南民族出版社,1986年2月版。

[4]孙国柱:《狮山正续寺文物及其密教特点》,载《云南宗教研究》1995年第2期。

[5]王海涛著:《昆明文物古迹》,云南人民出版社,1989年3月版。

[6][11]祁庆富:《指空游滇建正续寺考》,载《云南社会科学》1995年第2期。

[7]侯冲:《元代来云南的印度僧人指空》,载《云南宗教研究》1995年第2期。

[9]见(康熙)《武定府志》卷四(上),《建正续寺山门记》永乐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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