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推行“归农归村”的政策支持体系对中国乡村人力资本发展路径的启示论文

韩国推行 “归农归村”的政策支持体系对中国乡村人力资本发展路径的启示

沈权平

(延边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延吉133002)

摘要: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强化乡村振兴人才支撑,打造一支强大的乡村振兴人才队伍,为日后乡村振兴的推进指明了方向,表明乡村人力资本是乡村振兴最根本的支撑。韩国从20世纪80——90年代开始兴起 “归农归村”潮,有效提升了乡村人力资本的数量和质量,缓解、遏止了因工业化、城市化进程导致的乡村衰弱的颓势,推动了韩国乡村发展。本文通过梳理 “归农归村”的政策支持体系,结合实际案例,对 “归农归村”进行效果评价。以韩国的 “归农归村”经验为基础,从顶层设计、乡村生活品质、乡村氛围、乡村人力资本动能及乡村产业等方面,提出对中国构建乡村振兴人力资本体系具有借鉴意义的措施。

关键词: 韩国 “归农归村”;政策支持体系;效果评价;乡村人力资本

1 引言

2019年中央1号文件指出,“要把乡村人才纳入各级人才培养计划予以重点支持。建立县域人才统筹使用制度和乡村人才定向委托培养制度,引导各类人才投身乡村振兴”。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全国两会期间再次强调,要推动乡村人才振兴,把人力资本开发放在首要位置,强化乡村振兴人才支撑,让愿意留在乡村、建设家乡的人留得安心,让愿意上山下乡、回报乡村的人更有信心,激励各类人才在农村广阔天地大施所能、大显身手,打造一支强大的乡村振兴人才队伍。不难看出,加强乡村人力资本开发,破解乡村人才困境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关键环节。自20世纪80——90年代开始韩国以 “归农归村”热潮为起点,以2009年颁布的《归农归村综合对策》为标志^[1],逐渐推行 “归农归村”政策,在解决乡村 “空心化”和老龄化、提升乡村经济实力、激活乡村、推动农业现代化转型等方面成效显著。韩国与中国作为后发现代化和压缩式现代化的典型代表,两国的现代化进程呈现出明显的梯次性和阶段性。同时,在城乡关系上,伴随着乡村人口的大量外流,出现了典型的乡村过疏化及乡村留守现象,如何在现代社会快速发展的背景下,使乡村不至于因人口流失而走向崩解,

在使用高倍镜和油镜时，由于物镜头距离标本片很近，勿快速的向下调节粗、细准焦螺旋，防止压碎标本。注意将玻片标本正置于载物台上，不然在使用高倍镜头时无法对焦，不能得到清晰的物象。注意不要将高倍镜错当成油镜使用。在转换镜头的过程中高倍镜头上也可能会沾到镜油，因此实验课结束后要注意在清洁油镜头的同时，用相同的方法清洁高倍镜头。

依然保持相对的稳定和秩序,成为包括中韩两国在内的整个东亚现代社会发展所共同面临的严峻挑战^[2]。当前,国内对韩国乡村政策的研究颇多,大多数都以韩国 “新村运动”为中心进行分析。例如,包宗顺^[3]、孔凡河和蒋云根^[4]、董立彬^[5]、李水山^[6]等研究梳理了韩国 “新村运动”的经验及教训,并与中国新农村建设进行了比较研究,总结了 “新村运动”对新农村建设的启示。另外,崔亚凝等^[7]、周云飞等^[8]、张俊和陈佩瑶^[9]则从韩国 “新村运动”中总结出对中国村庄整治、农村土地改革、内生主体力量培育等问题的启示。纵观诸多相关研究,其主要聚焦在“新村运动”,对近些年在韩国热议的 “归农归村”的研究非常稀少,只有金光春^[10]、王曼乐等^[11]、Hyeseong^[12]等研究中提及了 “归农归村”。而这些研究只注重梳理韩国 “归农归村”的相关政策及实施,缺乏对 “归农归村”历史演变的梳理及实施效果的评价。基于此,本文对 “归农归村”相关政策支持体系进行了更为详细的梳理和分析,并结合实际案例对其进行效果评估,旨在为中国构建乡村振兴人力资本体系提供参考和借鉴。

2 韩国 “归农归村”的政策支持体系

2.1 韩国人口 “逆向城市化”概况

韩国自完成工业化、产业化之后,实现了高度的城市化,90%左右的国民生活在城市。庞大的城市规模引发了空气质量差、交通拥挤、竞争激烈、压力繁重等诸多城市病,国民幸福指数逐年降低。这些因素使得韩国从20世纪80年代起就出现了逆向城市化的现象,而90年代的金融危机进一步导致大规模 “归农归村”现象的产生。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后,经济低增长、高龄化加剧等因素进一步掀起了 “归农归村”热潮。2009——2017年,韩国 “归农归村”规模年均增加58%,到2017年 “归农归村”总人口首次突破50万人 (表1)。

法国巴黎科学与生物多样性小学，其所处位置也在一个狭小的地块中，不仅包括教学空间，还有一个面向居民开放的体育馆。学校针对自己的教学特性，将体育馆置于一端对外开放，剩余部分围绕内院布置半环形的教学空间及绿带，打造了一个可循环的生态系统。这种内院与绿带既提供了学生的校园活动空间，又使学生与自然能零距离的接触，达到了需要的教学目的（图2）。

表1 “归农归村”总规模 (新标准)单位:户,人

(续)

近年来, “归农归村”显现出单人家庭为主、青年人口比例大幅增加的特征。从2017年 “归农归村”人员年龄分析中可以看出,“归农”人员中40～59岁的人群占比最高,为47.6%,而 “归村”人员中0～39岁的人群占比最高,为51%。这表明当前越来越多的中青年选择 “归农归村”,并从事非农产业。同时,60岁以上人群 “归农归村”比例也在逐年上升,特别是 “归农”比例上升明显(表2)。

表2 “归农归村”人员各年龄比例单位:%

2.2 韩国 “归农归村”政策支持体系

2.2.2 教育支持政策

表3 “归农归村”政策支持历史沿革

经过10多年的发展,韩国 “归农归村”政策支持经历了从地方政府自行零散发展到中央政府统筹规划发展的过程,形成了较为全面的政策支持体系。当前,“归农归村”过程被划分为咨询、准备、实践3个阶段,政府从教育、青年创业、定居等多个方面对每个环节给予相关支持 (图1)。从支持措施来看,韩国政府对 “归农归村”的支持方向从原来的扩大规模转为安稳定居,青年人群代替 “50后”“60后”人群成为政策吸引的主要对象。

就现代化企业而言，采取有效的内部审计制度既能够为企业各项活动的有序开展提供保障，又能够为防止出现舞弊、徇私以及诈欺等情况，进而达到有效地帮助企业改善经营管理的目的。但依然存在部分企业缺乏对于内部审计的正确认知，进一步造成了内部监督管理机制不健全等情况出现，继而阻碍着企业内部审计工作的开展。本文提出从优化内部审计机构管理模式、完善内部审计人员结构、加强道德文化的建设、扩大内控审计范围、法律法规制度的完善、内部控制体系的构建、现代化技术的利用等方面出发，创新内部审计方式，在提高内部审计工作执行力的同时保障企业的经济效益。

苔藓和地衣是苔原植被的重要种类。北极的地表下有坚硬的永久性冻土层，植物的根无法突破冻土层继续向下生长，只能在冻土层上方大约30厘米厚的土层里“舒展身体”，汲取营养。

当前,韩国乡村开发项目日益多样化。例如,邑面 (乡镇)所在地整备事业、圈域综合整备事业、创造性村庄事业和新农渔村建设运动② 自2017年起,更名为 “企业型”新农村建设。等乡村综合开发事业,若争取成功可获得几亿韩元至几十亿韩元不等的国家和地方专项补助金。这些乡村开发项目均强调居民的自主参与,是以居民的参与为核心的自下而上的政府事业,能否争取成功取决于居民的参与度。所有项目的申请资料和前期工作都需要居民在专家指导下独立完成,而原住居民大多是初高中学历,完成这些准备材料有较大的难度。“归农归村”人员中拥有大学以上学历的居多,因而许多乡村成立以 “归农归村”人员为核心的新农渔村建设运动筹备委员会。以江原道麟蹄郡瑞兴里 (村)为例,该村在2013和2014年均在新农渔村建设运动优秀村的评选中落选。2014年,一位姓金的 “归农归村”人员来到瑞兴里 (村)后,利用此前经商的经验和能力,对村里的材料进行重新整理,归纳得井井有条、逻辑清晰,并对《瑞兴里 (村)中长期发展规划》提出了许多创新的理念。他提出木通果适合本村的自然条件,在韩国国内具有一定的优势,可以发展成为瑞兴里 (村)的支柱产业。得到居民们的认可后,村里开始大规模种植木通果,把木通果产业定为乡村共同体项目。2015年,依靠条理清晰的资料和木通果产业,瑞兴里 (村)被评为该年“新农渔村建设运动优秀村”,获得了3亿韩元的专项资金,保证了木通果产业的持续经营。可见,“归农归村”人员在向外获取资源过程中发挥的作用不可替代。

韩国中央政府对 “归农归村”的政策支持始于2009年。“归农归村”支持政策演进过程大致可分为3个阶段。一是萌芽期 (20世纪80年代至2006年),在此期间,没有专门针对 “归农归村”的相关政策,只是在涉农政策中部分体现。二是支持政策形成期 (2007——2011年)。2007和2009年先后出现了郡 (县)级和道 (省)级的 “归农归村”政策,为中央政府的顶层设计奠定了基础。这一期间,“归农归村”政策的实施主要以地方政府为主导。三是支持政策完善期 (2012年至今)。2012年韩国中央政府颁布《2012归农归村推进细则》, “归农归村”政策逐步形成体系,并在中央政府的统筹规划下走向了战略化发展阶段 (表3)。

税收支持关系到 “归农归村”每一个阶段、每一项政策措施的有效性。为提升 “归农归村”人员的生活质量,吸引更多的城市居民前往乡村生活,韩国政府从耕地、房屋、农用机械、保险等方面采取减免税收或给予补助的形式为 “归农归村”人员提供资金保障 (表6)。

2.2.3 税收支持政策

对 “归农归村”人员及潜在人员进行有效的教育是确保 “归农归村”成功的关键因素。当前,韩国已基本形成了官学联合的 “归农归村”教育体系,结合理论讲授和现场实践的方式对 “归农归村”人员及相关公务员进行线上、线下教育。这些教育有效解决了没有务农经验的 “归农”人员如何对抗自然灾害、抵御虫害及合理使用农药化肥等现实问题,帮助 “归村”人员快速融入乡村社会 (表5)。

图1 韩国 “归农归村”政策框架

资料来源:笔者根据相关资料整理所得。

表4 购置房屋主要支持内容

表5 2018年 “归农归村”教育课程^[13]

(续)

表6 “归农归村”相关税收减免措施

经常会有父母带着自己的宝宝因为O型腿或X型腿前来就诊或咨询。必须要指出的是轻微的O型腿或X型腿是小儿三岁前正常发育的过程。在不是特别严重的情况下，到5～6岁时都会变得正常。

2.2.1 购置房屋支持政策

培育 “务农新人”和 “营农新人”,为乡村和农业生产注入更多的新鲜血液是韩国政府大力推动“归农归村”的主要目的,也是乡村人力资本体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近年来,“归农归村”的政策支持呈现出逐渐向青年人群倾斜的趋势,培养年轻人的 “乡愁”之情,吸引更多年轻人加入 “归农归村”的行列中。韩国政府培育青年农业人主要支援内容包括:① 韩国的乡村共同体项目是以地域社会为基础,以地域居民的参与为核心,利用农渔村资源的收益创造就业岗位的农渔村地域共同体项目。满18岁以上,40岁以下 “归农归村”人员视为青年农业人。②独立务农经历在3年以下的可申请 “青年涉农创业”补助;独立务农经历为1年者可获得每月100万韩元的补助,2年者为90万韩元,3年者为80万韩元;补助金只能用于家庭生活,不能用于购买农机具等资产类产品。③优先享受购置房屋、教育、税收、融资、创业等方面的政策支持。④在城乡接合部构建公共商品房区 (租赁期限最短5年),配套托儿、育儿设施及文化、休闲、体育设施,并与周围乡村居民共享,给予青年人群充分的适应乡村环境的时间。

2.2.4 培育青年农业人支持政策

3 韩国 “归农归村”效果评价

3.1 提高村集体收入水平

目前,韩国乡村开发和居民增收主要通过乡村共同体项目^①来实现。“归农归村”人员的到来使原本人力资本匮乏的乡村也可以争取完成乡村共同体项目。“归农归村”人员利用自身技术、经营、管理等方面的才能和经验推进了乡村共同体项目的实施。以韩国江原道麟蹄郡的天桃里 (村)为例,天桃里(村)原本发展滞后,高龄化水平是24.8%,村民对本村的未来有心无力,只能接受贫困的现实。但是,天桃里 (村)具有依山傍水、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的优势,受到了众多潜在 “归农归村”人员的关注和青睐。“归农归村”人员进入天桃里 (村)之后,发现天桃里 (村)的气候条件和土壤条件非常适合苹果种植① 苹果种植最为重要的条件是昼夜温差要大,而天桃里 (村)位于韩国北端,紧邻 “三八分界线”,气候较韩国其他地区寒冷,且因地形等因素,昼夜温差大,产出的苹果又脆又甜。。于是,其中一人率先种植了苹果,取得成功后,全村居民也积极学习效仿,并自愿出资投入苹果产业。天桃里 (村)也因此被评选为当年的 “江原道新农渔村建设运动优秀村”,得到了5亿韩元的补助。利用这笔资金和村民自筹资金购买土地,新建苹果产业基地,由 “归农归村”的苹果大户传授种植苹果的技术给其他居民,不仅提高了天桃里 (村)的收入水平,也给居民们带来了信心和幸福感。

3.2 提升向外获取资源的能力

房屋问题是 “归农归村”人员及潜在人员面临的最为现实的问题,解决居住空间的问题是 “归农归村”各项政策中最基础性的问题。当房屋问题得到有效的解决时方可议论其他问题。因此,韩国政府把这项工作视为重点工作,力争通过相关政策支持培育“务农新人”和 “营农新人”,为推动农食品产业的快速发展打下基础。这也是韩国加强乡村基础设施建设和完善乡村公共服务的重要路径之一 (表4)。

3.3 促进传统文化的复原和传承

以江原道宁越郡云鹤里 (村)为例,该村和大多数韩国乡村一样,人口流失使传统文化和风俗礼仪无法持续开展。云鹤里 (村)所属的宁越郡 (县)从1967年起每年举行 “端宗文化祭”③ 宁越郡是朝鲜王朝第六代王端宗 (1452——1455年在位)被首阳大君 (1455——1468年在位)篡位后,流放并最后去世的地方,端宗墓也在此。当地人每年都会举行端宗祭来安抚端宗冤魂,成为当地的传统文化活动,并演变成象征礼仪的传统风俗。 ,并组织人员参加 “端宗文化祭”的国葬仪式重演等活动,但随着年轻人外流及老龄化的出现,该村逐渐无法参加这些活动。直到2000年年初,“归农归村”人员的到来使云鹤里 (村)得以重新参加该活动,恢复了消失多年的传统。此外,随着村里青年人口的流失被迫停止的一年一度的 “旦拜式”④ 是指过年时,村里70岁以下的人给70岁以上的人磕头拜礼,祝愿老人健康长寿,促进村里的和睦,传承尊老爱幼的美德。也因 “归农归村”人员的到来得以逐渐恢复。当2015年云鹤里(村)的高龄化水平从40%以上下降到35.6%后,很多传统文化得到了复原和传承。

3.4 促进村容村貌的改善

在韩国清理垃圾需要支付费用,而许多乡村因资金问题无法及时清理垃圾。“归农归村”人员回乡后出资清理垃圾、收拾仓库使村庄更加整洁。同时,部分 “归农归村”人员从事过装修、雕刻、美术及书法等领域的工作,重新设计了道路两边的路牌及宣传牌、壁画,重新制作每家的门牌,使村貌发生了巨大变化。另外, “归农归村”人员利用自身的关系网,通过地方政府的支援、出乡人的捐款、居民自身筹款及获得赞助等方式筹措资金,在村口重新立石碑刻村名,新建亭子、村会馆、运动器械、路灯、干燥场等设施,使整个村貌焕然一新,并增添了艺术气息。例如,江原道宁越郡云鹤里 (村)在 “归农归村”人员入乡之前没有任何特色而言,整体氛围看起来比较灰暗。自从 “归农归村”人员入乡后,开始对村里的路灯、桥梁、道路两侧等设施和区域进行美化,为每家重新制作艺术门牌,并利用外部资金把废弃的学校翻修成乡村体验馆和博物馆。

4 对中国的启示与建议

4.1 认识乡村人力资本发展的长期性,确立顶层设计

韩国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出现 “归农”现象到建立起 “归农归村”支持体系用了30多年时间,且至今仍处于完善补充的过程中,包括2016年制定的 “归农归村”五年规划实施效果也有待评估。相比韩国,中国农业人口庞大,地域间存在巨大差异,面临的问题更复杂。因此,中国乡村人力资本的发展必然需要更长时间的探索和实践。不仅要构建中央层面的顶层设计来保证政策的长效性,还要各地方根据自身实际制定支持政策。两者有机结合才能完善支持政策体系,实现政策目标。同时,需要以立法保证支持政策的有效实施,提供必要的法律依据。

4.2 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提升乡村生活品质

韩国的经验表明,乡村与城市间的交通联系是否便利成为 “归农归村”潜在人群选择回归地的重要标准之一。乡村基础设施不完善,生活不便利就无法吸引城市人口。当前,尽管国内许多地区实现了村村通路,但很多地方村路存在着路面不平、路面窄等问题。因此,加强乡村基础设施建设仍是关键问题,修路是补齐乡村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存在的各种短板,提升乡村生活品质,缩小城乡差距的第一步,也是乡村人力资本发展的前提条件。

作为爱的见证，蓝宝石从不逊色于其他宝石。当年温莎公爵就选择了蓝宝石作为爱的信物。那枚旷世闻名的“猎豹”胸针上就镶嵌着一颗稀有的152.35克拉的克什米尔磨圆切割蓝宝石。这枚由钻石和蓝宝石守护的爱的礼物最后在1987年那场著名的苏富比拍卖会上以154万瑞士法郎的价格被卡地亚购回。蓝宝石的存在，为世界带来了更多美好和爱的希望。

4.3 创造 “乡村氛围”,注重 “知青”资源

充分利用新媒体对乡村进行宣传报道,弘扬乡村文化和历史,分享乡村创业、农业经营、乡村发展成功案例,转变城市居民对乡村的误解和偏见,及时了解农业农村相关政策和法规。应针对出乡人员、城市失业人员、临退休人员进行乡村讲座,定期进行回归乡村的可行性评估和咨询服务。要以村为单位,建立微信群,让走出去的人感受自己家乡的变化,加深 “乡愁”,形成 “乡村氛围”。当前,中国 “回乡”人群大体上可分为两种,即有乡村成长背景的人群和有下乡背景的 “知青”。调查中发现,“知青”们回流到乡村后,对乡村人力资本发展的影响是巨大的。这些人有学历、有技术、有意识、有人脉,且对自己下乡的村的感情和熟悉程度毫不亚于在本村庄出生的人。因此,要重点加强对 “知青”的渲染力度。

4.4 完善乡村教育,挖掘乡村人力资本动能

教育是提升乡村人力资本质量,从而提升 “自我造血”能力的重要途径,也是引导 “人”参与,形成乡村人力资本动能的重要手段。当前,中国的乡村教育仍停留在以农业技术推广和普及为重点的农民技术教育层面。将来,中国的乡村教育要提升到以农民意识教育为重点的农民专业教育层次。加强大学与乡村之间的联系,让乡村成为大学生的实践基地,也让教师的科研成果运用到实践中去,在相互交流中提升乡村人力资本质量。同时,对已回乡或潜在的回乡人员加强教育,让其在乡村发展过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此外,随着乡村高龄化的发展,应注重对老年人群体的培训,并增加有关健康与营养、心理教育、乡村可持续发展等方面的内容,设计一些适合老年人的传统产业,使老年人发挥应有的作用。韩国经验表明,未来乡村人力资本发展不能离开老年人,回乡人员和老年人将是未来乡村人力资本体系中的核心力量。

4.5 加强乡村产业发展,带动人力资本流入乡村

产业是人才依附的根本,吸引城市人口回乡最重要的是靠乡村产业,只有产业兴旺了才能带动乡村人力资本的发展。韩国的经验表明,乡村人力资本发展和乡村产业兴旺要同步进行,形成一体。应立足于本地的产业基础、气候条件等资源禀赋,选择最适合自己的特色产业为重点产业,优先发展并实现其专业化、产业化和标准化生产,做成区域性知名品牌。采用 “项目化人才引进”的人力资本开发模式,创造更多就业岗位,吸引社会资本和人力资本流入乡村^[14]。

5 结论

2016年韩国农业人口为249万,跌破了300万农业人口的警戒线,乡村 “空心化”较为严重,乡村高龄化水平超过40%,乡村经济萎靡。因此,“归农归村”成为韩国政府破解乡村人口流失、解决乡村人力资本短缺的重要路径。“归农归村”规模的扩大对韩国乡村最直接的影响是增加了人口,人力资本得到有效补充,对完善乡村基础设施、服务设施,提高教育、医疗及保健水平等方面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在这一过程中,韩国政府对 “归农归村”给予了充分的政策支持,取得了显著的成效。同时,韩国政府在 “归农归村”过程中也面临着一些挑战。例如,“归农”人员的收益波动较大、很难形成稳定的收入来源, “归农归村”人员的人均耕地面积过小① 据统计,2018年韩国农户人均耕地面积为0.69h m²,而75%以上的 “归农归村”人员人均耕地面积不足0.5h m²。 ,“归农归村”人员无法融入农村社会、适应农村生活环境② 据笔者调查,有85%的 “归农归村”人员与当地居民因教育、文化背景的不同发生过矛盾。 ,乡村学校的荒废迫使一些年轻的 “归农归村”人员选择回城等问题。这些是 “归农归村”带给我们的警示。长期以来,中国的乡村发展更注重物质、资金投入和农产品的供给数量,相对忽视乡村人力资本的开发和培育^[15]。加之,日益加重的乡村空洞化趋势使乡村人力资源严重流失,高层次人才更是匮乏。面对这些问题,韩国的 “归农归村”给出了较好的借鉴,为中国乡村振兴战略中最根本的人力资本体系的构建提供了参考。

斯芬克斯出的问题是：什么东西早晨用四只脚走路，中午用两只脚走路，傍晚用三只脚走路？俄狄浦斯回答：是人。在生命的早晨，他是个孩子，用两条腿和两只手爬行；到了生命的中午，他变成壮年，只用两条腿走路；到了生命的傍晚，他年老体衰，必须借助拐杖走路，所以被称为三只脚。俄狄浦斯答对了。斯芬克斯羞愧坠崖而死。“

参考文献

[1].·-[D].:,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