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砖五国建立自由贸易区对五国农业的可能影响及我国对策_自由贸易区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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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砖国家作为现今全球最有影响力的新兴经济体，是世界经济增长的有力助推器。根据世界银行的估计，2013年全球GDP增长率为2.4%，而中国和印度GDP增长分别为7.7%和3.9%(见表1)，均超过世界水平，成为防止世界经济增速进一步下降的中流砥柱。金砖国家GDP总量占世界比例为21.53%，金砖国家经济的好转将对世界经济加速发展发挥重要推动作用。金砖国家2013年贸易总额为1.04万亿美元，占世界贸易总量的27.72%，是世界贸易舞台上的重要角色。可以认为，金砖国家在世界经济和贸易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探索金砖国家建立自贸区的前景及其影响具有现实价值和前瞻性远景意义。

      

      金砖国家经济活跃，各具特色。中国是最具经济发展活力的经济体，GDP位居世界第二，贸易额居世界第一；巴西是拉丁美洲经济最发达的国家，农业发达，资源丰富，新兴产业方兴未艾；印度是全球第二人口大国，劳动力丰富，软件、制药等产业领域处在国际先进水平；俄罗斯地大物博，能源丰富，是世界第一大天然气出口国、第二大石油出口国；南非是南部非洲第一大经济体，具有很大的发展潜力。

      金砖国家重视彼此之间的合作，自2009年以来共举行了六次会晤，合作领域囊括气候、农业、金融、能源、经贸和基础设施建设等，合作紧密程度日益提高。2014年7月15日金砖国家发表《福塔莱萨宣言》，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成立，总部设在中国上海，该银行的成立将简化金砖国家间的相互结算与贷款业务，从而减少对美元和欧元的依赖，壮大金砖国家的国际影响力。目前金砖国家学者已经提出建立金砖国家间自贸区的畅想和建议。中国社科院发布的《新兴经济体蓝皮书：金砖国家发展报告(2013)》指出，未来要促进金砖国家贸易便利化，应优化贸易环境，争取设立金砖自贸区。此外，在各国的民商界已经响起了建立金砖国家自由贸易区的共同呼声，在2012年的智库论坛上各国学者和专家对建立金砖国家自由贸易区的构想都表示了普遍的赞同，认为自由贸易区的建立将会实现金砖国家的深度合作。

      金砖国家作为世界重要的农业生产大国，农产品贸易是各自对外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中国而言，农产品供需矛盾突出，贸易途径成为统筹国内外农业资源、满足国内农产品需求的一个重要渠道。其他金砖国家领土面积较大，这为农业生产提供了重要的先天条件——农业土地资源丰富。近年来，它们与中国的农产品贸易往来发展迅速，已成为中国重要的农产品贸易伙伴。如果五国能够在加强彼此间贸易发展合作的基础上，进一步建立自由贸易区，利于发挥各自农业部门的比较优势，实现贸易创造、贸易转移和规模经济效应。

      现有研究认为金砖国家经济具有互补性，应扩大经贸合作，拓展合作领域；关于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的研究侧重于分析贸易概况和农业竞争力，一般认为中国农产品出口与其他金砖国家的进口存在较高的互补性，扩大与金砖国家的农产品贸易合作前景光明。关于建立自贸区对农业的影响研究中，已有关于中澳自贸区、中日韩自贸区、中国—东盟自贸区和中国新西兰自贸区的建立对中国农业的影响分析，国际上已有印度学者分析金砖国家建立FTA对其经济的影响，但国内还未展开有关金砖国家建立自由贸易区对中国经济和农业部门影响的专门研究。为了从中国角度前瞻性地探索金砖国家FTA的可能影响并筹划有效应对策略，本文将采用GTAP模型第八版数据库，定量分析建立该自由贸易区对五国农产品部门的影响。

      二、金砖国家之间农产品贸易情况

      中国社科院发布的《新兴经济体蓝皮书：金砖国家发展报告(2014)》显示，2013年五国之间的贸易额达到2820亿美元，约占世界的15%。近年来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额增长迅速，2013年达到346.15亿美元，占中国农产品总贸易额的17.81%。同时，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的农产品贸易多年来以逆差为主，2013年中国的农产品贸易总逆差为338.70亿美元，而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的农产品贸易逆差就高达249.85亿美元，占比为73.77%，显然，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的农产品贸易逆差是中国农产品对外贸易逆差的重要组成部分，金砖国家是中国农产品贸易进口的主要来源。

      金砖国家与中国的农产品贸易，在主要农产品贸易品种上，各有特色，反映了各自的农产品比较优势和资源禀赋差异。巴西出口到中国的农产品主要有油菜籽、糖及糖食、动物油脂、烟草、肉类、棉花、蔬菜和水果制品，多为土地资源密集型产品；巴西主要从中国进口食用蔬菜、鱼类、棉花和食品工业残渣及废料，多为劳动力资源密集型产品。中国和俄罗斯的贸易中，食用水果和坚果、鱼等水生动物、棉花和油菜籽为重要的双边贸易产品，此外，中国对俄罗斯出口的农产品中，位居前几位的是蔬菜水果制品、肉制品、水果、糖类，而活动物、动物制品是中国从俄罗斯进口的主要产品。可见中国对俄出口的有劳动力密集型农产品和农产品加工品，俄罗斯对中国出口的多为畜产品；当前俄罗斯为反对欧盟对其的制裁，宣布停止从欧盟进口肉类副产品、水果及奶酪等产品，并正式允许从中国进口猪肉，且考虑长期进口，因此未来中俄肉类贸易将会增加，贸易关系将日益密切。中国出口到印度的农产品主要有丝绸、棉花、水果和蔬菜等，进口方面则主要为动物脂肪、油菜籽和可可，中印双方农产品贸易较相似，都以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主。在对南非的农产品贸易中，中国主要进口羊毛、食用水果和水产品，出口蔬菜水果制品、棉花和食用蔬菜，不过双方农产品贸易额较小。

      

      以上分析表明，中国和其他金砖国家相比，主要是在劳动密集型农产品和加工农产品上具有一定比较优势；巴西、俄罗斯、印度则在土地密集型产品具有一定的比较优势；总体上中国和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具有较大的优势互补性。显然，建立金砖国家FTA，将利于发挥这些国家的农产品比较优势，统筹利用金砖国家之间的农业资源，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增进金砖国家的福利。

      三、模型和政策方案设定

      (一)全球贸易分析模型(GTAP)

      为了进一步量化分析金砖国家贸易合作的可能效果，本文将采用GTAP模型模拟金砖国家建立FTA的经济影响，侧重分析金砖国家FTA对其农业部门的影响。

      GTAP(Global Trade Analysis Project，GTAP)模型是美国普渡大学教授汤姆斯·赫特所建立的用于全球贸易分析的一般均衡模型。本研究采用的GTAP-8数据库，包含129个国家或地区，57种商品。根据本文研究的目的和重点，将129个国家或地区重新加总整合为9个主要国家和地区：中国、巴西、印度、俄罗斯、南非、美国、东盟、欧盟和世界其他国家(见表3)，并将57种产品划分为17个产品组(见表4)。

      

      

      (二)动态模拟设计

      本研究假设2025年金砖国家将建成FTA，基期方案假设金砖国家不建立FTA，模拟方案假设金砖国家建立FTA。首先通过动态递归方法，预测2025年9个国家和地区的GDP、人口(POP)、劳动力(LAB)和资本(CAP)的增长变化。在基期方案预测中，鉴于第8版数据库的数据为2007年数据，那么2007-2010年需要考虑现实发生的金融危机等因素，将2007年的基础数据更新至2010年；在2010-2015年、2015-2020年以及2020-2025年三个阶段，根据已有的预测数据，对这些地区的GDP、人口(POP)、劳动力(LAB)和资本(CAP)的变化进行外生冲击，将数据递推至2025年，得到基准方案。模拟方案在基期方案的基础上进一步假设金砖国家自由贸易区于2025年完全建立，所有产品实现零关税，取消所有产品关税配额，但每个成员国仍独立保留对非成员国或地区的关税壁垒。

      四、模拟结果分析

      (一)建立自贸区对金砖国家宏观经济变量的影响

      与基准情形相比，2025年完全建成自贸区时，金砖国家的GDP都将增长，其中俄罗斯增长0.19%，最显著，其次是印度，增长0.1%，可见自贸区的建立对金砖国家的经济发展具有积极作用。社会福利方面，中国将最受益，增长63.25亿美元，其次为俄罗斯和印度，而巴西和南非的社会福利则出现负效应。自贸区成立后，与基准情形相比，中国贸易顺差将减少63.64亿美元，而其他金砖国家中，印度和俄罗斯将由贸易顺差变为贸易逆差，贸易余额将分别减少4.08和8.52亿美元，巴西和南非的出口将增加，贸易逆差程度得到减轻。五国的进出口都将有所增加，出口方面巴西和南非增长最快，分别为6.67%和6.53%，进口增长较快国家为印度和俄罗斯，增长率分别达到6.81%和6.5%(见表6)。

      与之相反，非成员国，如欧盟和世界其他国家GDP下降0.01%，而美国GDP不受影响；非自贸区成员国的社会福利下降，其中，美国、东盟、欧盟和世界其他国家的社会福利分别减少16.42亿美元、5.01亿美元、23.39亿美元和36.37亿美元。非成员国的进出口额都有所减少。

      

      (二)建立自贸区对金砖国家农业的影响

      1.对粮食作物的影响。中国农业生产规模化程度较低，农业资源短缺，无法满足由工业化、城镇化导致的粮食需求增长，粮食供需存在一定缺口，统筹国内外资源、进口粮食以弥补国内粮食供给缺口，是占优策略。近年来，中国的大米、小麦和玉米进口额逐渐增加，中国正在成为世界最大的粮食进口国。金砖国家自贸区建成后，成员间关税等进口保护措施取消，贸易创造效应和贸易转移效应发挥作用，来自金砖其他国家的粮食进口将部分取代中国国内粮食生产以及中国从非成员国的粮食进口。其中，巴西的玉米、俄罗斯的小麦具有比较优势，在国际市场上具有价格竞争力，将在FTA建成后成为中国粮食进口的优先来源。模拟结果表明(见表6)：与基准情形相比，中国稻米、小麦和其他谷物贸易余额都将减少，特别是小麦将由贸易顺差转为贸易逆差，贸易余额分别减少1525、1046、854万美元，相应地中国稻米、小麦和其他谷物的产出将有所下降，分别下降0.21%、0.41%和0.32%(见表7)。

      

      俄罗斯具备地理和气候优势，是温带粮食作物的生产大国，成为世界主要的小麦出口国，金砖国家自贸区的建立将进一步扩大俄罗斯小麦的出口，贸易顺差将进一步扩大，国内小麦产量将上涨8.08%。相反，印度小麦不具备比较优势，自贸区的建立将刺激小麦的进口，贸易余额将恶化，净减少19.90亿美元，国内小麦产量下降19.09%。巴西是玉米生产大国，种植成本低，品种多样，品质好，在国际市场占有较大份额，建立自贸区后，来自中国的需求将促进巴西国内玉米产量提高，GTAP模拟结果表明巴西的其他谷物(主要是玉米)产量将增长0.71%。南非气候较干旱，耕地面积少，资源条件恶劣，粮食作物产量低，建成自贸区后，不具备比较优势的南非稻米、小麦和其他谷物产出将进一步下降(见表7)。

      2.对经济作物的影响。蔬菜水果属于劳动力资源密集型产品，中国具有比较优势，蔬菜产量和水果出口量居世界第一，随着金砖国家自贸区的建立，其他成员国将增加对中国蔬菜水果的需求，模拟结果表明中国蔬菜水果贸易顺差扩大，净出口额将增加1.17亿美元(见表8)。近年来中国油菜籽、大豆产量下降，油与油脂供应趋紧，进口明显增多，建立自贸区将进一步扩大这一趋势，油料作物和油脂产出将进一步下降1.08%和0.56%(见表9)，相应地，贸易余额将表现为逆差扩大，净进口分别增加0.16、1.43亿美元(见表8)。中国是糖类生产大国，同时也是净进口国，糖业竞争力相对较弱，生产成本、价格高于巴西等产糖大国，而巴西是中国糖类的主要进口来源国，随着金砖国家自贸区的建立，中国从巴西进口的糖类将大幅度增加，贸易余额将比基期减少1.76亿美元。中国是棉花生产大国，同时是纺织品出口大国，国内对棉花需求旺盛，近年来中国成为世界前几位的棉花进口国。中国棉花进口实行配额制度，国内棉花价格高于国际价格，建立自贸区后，将在金砖国家间取消关税和配额，将对中国棉花产业产生较大的负面冲击，使国内植物纤维(主要构成部分为棉花)产出减少10.85%，进口量将大幅度上升，净进口额将增加6.12亿美元。

      

      巴西是全球最大的蔗糖生产和出口国、第二大大豆生产和出口国，自贸区的建立将进一步促进巴西的糖类、油料作物和油脂的生产及出口，特别是糖类产量将增加5.24%，净出口额增加6.59亿美元，油脂的净出口额增加3.61亿美元。印度种植棉花历史悠久，2014年成为世界最大的产棉国，建立自贸区将对印度的棉花产业来说是重大利好，不仅国内产出增加14.92%，而且贸易顺差进一步扩大，净出口增加9.04亿美元。俄罗斯是世界主要的食糖进口国，而巴西是其主要的合作伙伴，因此建立自贸区将对俄罗斯的糖类产业产生负面影响，其糖类产出降低14.38%，净进口量将增加6.16亿美元。

      3.对畜产品的影响。虽然中国猪肉和鸡肉的产量和出口量位居世界第一，但是中国猪禽肉生产所需的饲料投入与同为自贸区成员的巴西相比不具有价格优势，中国的玉米、豆粕的价格均高于巴西，猪禽饲养成本高，因此当取消农产品关税后，中国的猪禽肉市场或将受到巴西产品的冲击，中国其他畜产品和肉制品(GTAP产品类别中“其他畜产品和肉制品”主要包括猪肉和禽类)净进口额将扩大1.67亿美元。自2010年，中国成为世界第三大牛肉生产和消费国，城镇化发展和居民收入提高，使牛羊肉供需矛盾扩大，自贸区的建立将促进中国牛羊肉进口扩大。中国目前是全球最大的羊毛加工和消费国，但国内羊毛的产量无法满足急剧增长的消费需求，因此建立自贸区后，中国将从其他四国进口较多的羊毛丝绸蚕茧类产品，国内产出将减少8.74%，净进口额将扩大3.7亿美元。

      

      自贸区建立后，巴西因饲料成本上具备的本土低成本优势，畜产品将受益，其他畜产品及肉制品产量将增加7.32%，净出口将增加11.3亿美元。印度的羊毛丝绸蚕茧部门将受到正面影响，国内产量将上涨11.27%，贸易顺差将扩大4.74亿美元。俄罗斯肉类进口实行配额制度，作为中国肉类出口市场之一，当取消成员内部关税和配额时，俄罗斯肉类进口量将增加，牛羊马肉和猪禽肉净进口将分别增长1.17、4.91亿美元。南非是全球第三大羊毛出口国，而中国是南非羊毛最大的进口国，因此自贸区建立后，南非羊毛丝绸蚕茧类产品贸易逆差的局面将被扭转，净出口额将增加0.54亿美元。

      五、结论和政策建议

      金砖国家建立自由贸易区，利于发挥各自比较优势，实现贸易创造、贸易转移和规模经济效应，促进成员间的经济发展和世界经济的进一步上涨。就农业而言，中国和其他金砖国家相比，主要是在劳动密集型农产品和加工农产品方面具有一定比较优势；巴西、俄罗斯、印度则在土地密集型产品具有一定的比较优势；中国和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具有较大的优势互补性。显然，建立金砖国家FTA，将利于发挥这些国家的农产品比较优势，统筹利用金砖国家之间的农业资源，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增进金砖国家的福利。本文利用GTAP模型模拟分析了金砖国家建立FTA的经济影响，侧重分析对农业的影响，模拟结果表明：第一，金砖国家建立自贸区利于五国经济增长。金砖国家如果建成自由贸易区，五国经济总量将增长0.4%，福利总量将提高117.67亿美元；其中，中国的经济将增长0.03%，福利将增加63.25亿美元。自贸区的建立将促进金砖国家的进出口额增长，其中中国贸易余额将增加63.64亿美元。第二，金砖国家建立自贸区将对中国农产品产生负面影响，除蔬菜水果、奶类等贸易余额增加或改善外，其他农产品产量均将下降，并且贸易余额减少，其中影响最大的是糖类、油料、植物纤维和羊毛丝绸蚕茧。第三，金砖国家自贸区对其他成员农业部门的影响总体上有利。巴西将是受益最大的国家，除蔬菜水果和稻米外，其他农产品都将表现为产量的增长和贸易顺差扩大。俄罗斯的稻米、糖类和肉类产量将下降，羊毛丝绸蚕茧等产量将上升。印度的稻米、植物纤维和羊毛丝绸蚕茧等产量增加，小麦和畜产品产量下降。南非羊毛丝绸蚕茧等产量将增加，其他农产品产量变化较小。

      虽然金砖国家建立FTA在一定程度上对中国农业部门带来一些不利影响，但是，这些不利影响是中国经济快速发展进程中可以承受的不利影响，从中国经济发展全局来看，建立金砖国家自贸区利于中国经济的整体发展，符合中国农业对外开放服务经济全局的战略利益，利于中国在可控的基础上统筹配置国内外农业资源，促进农业和经济发展。因此，中国有必要采取有效措施推进金砖国家自贸区建设，并有效控制金砖国家自贸区建设对中国农业发展可能带来的不利影响。第一，加强金砖国家间的沟通与合作，加快金砖国家自贸区建设步伐。金砖国家的经济发展具有很大的潜力，如果五国能够加强彼此的贸易联系，则将对相互之间的经贸发展产生积极影响。五国应致力于加强外贸联系，加强相互沟通，积极推进自由贸易区的建立，促进彼此间的经济贸易发展。五国应积极推动自贸区谈判，取消相互间的贸易保护主义措施，完善彼此间的贸易促进机制，以金砖国家间的巨大市场，吸引发达国家的资金、技术、管理等生产要素的流入，提高生产率和贸易规模。第二，中国应设定过渡期和保护性措施，积极应对金砖FIA对敏感农产品的可能影响。建立自贸区后中国除蔬菜水果的产量和出口量将上升以外，大部分农产品都将会受到冲击，其中糖类、油料和棉花易受到较大的负面冲击，中国应将这些产品列为敏感产品，参考日韩等国在FTA谈判中的做法，设置例外机制，在自贸区谈判时应努力达成不降或部分削减关税的协议，或者设立较长的过渡期，逐渐削减关税，并设立敏感产品的特殊保护机制，防止FTA贸易的过度冲击。应加快这些部门的现代化生产步伐，提高生产率和品质；同时国家应制定优惠的鼓励政策，为农户提供政策和技术支持，保护产业安全，提高农户收入。此外，积极在金砖伙伴中实施农业“走出去”战略，探索农产品贸易和投资便利化措施，统筹配置国内外农业资源，有效应对中国农业资源短缺导致的劣势敏感产品面对的挑战。第三，充分利用金砖国家在世界经济政治中处于地位上升进程中的重大机遇期，积极探索制定国际农业合作规则。虽然中国对外开放程度逐步提高，但在很多国际组织中，因为中国不是发起国，对国际规则的制定过程参与程度低，主导性影响弱。建立金砖国家FTA为中国发起国际组织、制定国际规则提供了新的机遇。就农业领域而言，中国可以主动担负起金砖国家农业商务联席会议发起国的职责，制定合作机制，主导规则制定，探索金砖国家之间农业合作的领域、机制、模式和发展路径，并把这种成功的国际农业合作经验推向更广阔的国际空间，让中国在新时期国际农业合作中发挥更大的带头人作用，为推进世界农业发展、促进和维护中国农业利益乃至整体经济利益服务。

      作者感谢匿名审稿人和责编富有贡献的建议，以及钟钰副研究员所提供的建设性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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