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进程中的交往与人的发展——《德意志意识形态》中“交往观”的读解和高扬，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德意志论文,与人论文,意识形态论文,进程论文,高扬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马克思关于“交往”实践对人的发展的意义
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以下简称《形态》）中，阐发人的本质存在与人的生产和交 往活动关系时指出：“个人怎样表现自己的生活，他们自己也就怎样。因此，他们是什么样 的 ，这同他们的生产是一致的——既和他们生产什么相一致，又和他们怎样生产相一致。因而 ，个人是什么样的，这取决于他们进行生产的物质条件。”“这种生产第一次是随着人口的 增长而开始的。而生产本身又是以个人间的交往(verkehr)为前提的。这种交往的形式又 是由生产决定的。”[1]这里，马克思给予人们一个解开“斯芬克斯之谜”的钥匙，这就是 要人们从现实人的生产活动，即生产什么和怎样生产入手来透视人并指出人是以物质生活资 料的生产活动来表现自己的生活的，这种生产、生活是在交往关系中进行的。这就揭示了人 的本质，指明生产交往实践活动是人的本质的存在方式。这就是他“交往观”的人文底蕴。
马克思认为人最根本的方面就是人的本质，所以，认为人的发展就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发展 。表现为：第一，人的能力的充分发展。主要包括人的体力和智力、自然力和社会能力、潜 在的和现实的能力等。第二，人的素质的提升。主要包括人的身心、道德、文化、智能等素 质，其核心是人“批判改造旧世界”、“创造新世界”的“创新”素质。第三，人的主体意 识，即“主人意识”的高扬。主要包括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相统一、个人发展和人类解放相 统一、个人完美和人类幸福相统一的意识。第四，人的个性充分发展。人的个性是人类个体 的独特性。其发展程度是衡量社会进步、人的发展的重要尺度。社会中“每个人”的发展是 马克思关于人的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第五，人的生存条件的发展。主要包括自然环境和 社会经济、政治、科学文化等条件。诸种社会历史条件愈优越，就越有利于人的发展，同时 也是人本身发展的表征。因为人的本质、人的存在、人的发展，都是在对象性活动及所形成 的社会关系中存在、实现、反射的。
总之，马克思关于人的发展的基本涵义就人的主体性的高扬，人全面的、自由的、和谐的 发展。
其次，马克思把社会生产、交往实践和人的发展紧密联系起来，揭示他们的相互关系和价 值意义。他指出：人的存在和发展是一切历史，当然也是生产和交往发展史的首要前提，而 生产、交往对人的生存发展起决定性的作用。因为：“只有随着生产力的这种普遍性发展” ，“人们之间的普遍交往才能建立起来”，“狭隘地域性的个人”才能转变为“世界历史性 ”的个人。[2]这里指明人的发展与人的生产、交往是前提和基础的关系。从总体的时空层 面揭示了交往实践对人发展的重大意义。具体说：
第一，交往确证、实现人的本质。从交往的两重性来看，一方面交往是主体际相互联系、 相互作用的活动及过程。它与人的生产活动本身是直接同一的。生产是交往中的生产，交往 是生产中的交往，二者统一于实践，确证和实现着人的实践性本质。如马克思所说：“人的 社会本质是一种同单个人相对立的一般抽象力量，是他自己的活动。”另一方面，交往体现 的是社会关系、社会联系，是“许多人的合作”。这种关系只为人所独有且确证和实现着人 的本质。因为“人的本质是人的真正的社会联系，所以人在积极实现自己本质的过程中创造 、生产人的社会联系、社会本质。”[3]
第二，交往的普遍发展是生产力得以承继进步的动力和保障。马克思说：“某一地方创造 出来的生产力，特别是发明，在往后的发展中能否会失传，取决于交往扩展的情况。”[4] “只有在交往具有世界性质，并以大工业为基础的时候，只有在一切民族都卷入竞争的时候 ，保存住已创造出来的生产力才有了保障。”[5]这表明交往的普遍发展是生产力发展的动 力和保障。而人是生产力中的主导性要素，劳动资料、劳动对象是人的本质的物化，所以， 交往的普遍发展对生产力的承继作用，从深层看是对人的发展的推动作用。
第三，交往是使个人潜在生产力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关键和重要途径。“生产力表现为一 种完全不依赖于各个个人并与他们分离的东西，它是与各个个人同时存在的特殊世界，其原 因是，个人（他们的力量就是生产力）是分散的和彼此对立的，而这些力量从自己方面来说只 有在这些个人的交往和相互联系中才能成为真正的力量。”[6]回溯人类史上每一认识和改 造物质世界的巨大成就，都不是个人智能所为，而是优秀个体的联合体智慧和践行来完成。 正是许多个人交往形成的联合体（也可称集体）的大实践，使个人智能转化为真正的认识改造 世界的物质力量。只有在通过交往而形成的“集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段 ，也就是说，只有在集体中才可能有个人自由。”
第四，交往实践是推进人的精神文明的原动力。马克思指出：“思想、观念、意识的生产 最初是直接与人们的物质活动、与人们物质的交往、与现实生活的语言交织在一起的。观念 、思维、人们的精神交往在这里还是人们物质关系的直接产物。”[7]也就是说人的物质生 产、交往实践与人的思想、观念、意识是本源和派生物的决定和被决定的关系。前者对人拥 有思想智慧和精神文明起原动力作用。当然，后者对前者也有能动的反作用。
第五，生产力与交往形式的矛盾运动，决定了人的发展的变动性、过程性、上升性。马克 思指出：“生产力与交往形式的关系就是交往形式与个人的行动或活动的关系”。[8]二者 的矛盾运动在“整个历史发展过程中构成一个有联系的”新旧“交往形式”更替的“序列” 。[9]在以这一根本矛盾为中心的诸社会矛盾合力推动下，人的交往、社会形态、人的发展 呈现出交错互动性和三者都由低级向高级依次演进的过程，马克思指出人的依赖性是人发展 的 第一阶段。该阶段的交往以人的依赖关系为基础，对应的是前资本主义的社会形态。这时的 个人没有独立性，直接依附于共同体。“无论个人还是社会，都不能想象会有自由而充分发 展。”人对物的依赖是人发展的第二阶段。该阶段的交往是以交换价值为基础的一切劳动产 品和活动的交换。对应的是人对物依赖关系的社会形态，它用经济关系、商品交换关系代替 了人的依赖关系。超经济的奴役和统治不再发生，使社会生产力，包括人的能力有了很大发 展。但这种以私有制为基础的商品经济，又使人的能力、价值和发展必须通过交换价值才能 证实和实现，人的社会关系必须通过物的交换关系才能体现出来，从而使人的发展是对物依 赖性的发展，是异化了的发展。第三阶段是个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该阶段的交往是自由联 合起来的个人之间的自由交往。与之对应的是共产主义社会。这时的社会关系不再是异己的 力量支配人，而是建立在人的共同控制之下，人们将在自由、丰富、全面的社会关系中获得 全面的发展，成为具有自由个性的人。这里马克思逻辑和历史地阐述了交往实践、社会形态 、人的发展是一个网状交互作用的动态发展过程。
从上不难看出，马克思“把交往发展看成是人创造自己真正全面性的物质过程。”他的“ 交往观”就是人存在的理念，主旨在人的发展。
二、以人的发展为价值取向的交往模式建构实施
马克思在《形态》等著作中，对以人的发展为价值目标的交往模式建构实施也有深远见地 。他是在世界历史等问题阐论中提出有关思想的。其唯物史观把交往实践定位于“世界历史 ”和“世界历史性的个人”形成发展的基础、动力上。早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 马克思就指出人与自然的交往是人生存的基本条件。在《形态》中提出“和他人交往”，“ 互相交往”，“国际交往”，“世界交往”，“世界历史”，“世界历史性的、真正普遍的 个人”等范畴。指出生产力、交往的普遍发展及二者的矛盾运动是推动社会和人发展的原动 力。他说：“构成历史的真正的最后动力的动力”，“是由生产力和交换关系的发展决定的 ”。[10]“各民族的原始闭关自守状态则由于日益完善的生产方式，交往以及因此自发地发 展起来的各民族之间的分工而消灭得愈来愈彻底，历史也就在愈来愈大的程度上成为全世界 的历史”。[11]马克思在这里指出生产、交往、分工的发展对世界历史形成的决定性作用。 他又说只有随着生产力的普遍发展和人们之间普遍交往的形成，才能使“狭隘地域性的个人 为世界历史性的、真正普遍的个人所代替”。[12]马克思断言和预言了生产力的普遍发展和 人们普遍交往的实践及其环境是锻造自由、全面、和谐、发展的高素质个人的最重要途径和 条件。
历史和现实证实了马克思的卓识远见。生产力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极大加强了世界经济的 联系和交往，呈现出经济全球化的趋势。当代的经济全球化，是指以市场经济为基础的各经 济主体之间的全球性联系及其机制。它表征出交往主体多样性、交往范围世界性、各国网状 开放性、经贸组织跨国性、交往方式现代性、资源配置灵活性等许多新特点。从表层看，它 是资金、技术、产品等生产要素的流动，而现象背后却隐藏着主体际的交往互动。经济全球 化本身并不生产生产要素，它所做的是将已有的“商品”销往世界各地，而这一切是通过交 往实现的。从中可见，经济全球化实质是人的存在方式、活动方式全球化。
当代经济全球化是在资本主义体系范围内发展起来的，必然打上资本的烙印。但它的发展 促进了世界性的普遍交往和竞争，使当代科技在全世界广泛传播且为各国所利用。从而推动 了生产力的发展，这也是人的实践本质、能力和手段的发展。中国直面经济全球化的机遇和 挑战，毫无疑问应在生产交往实践为核心的唯物史观指导下，建构实施适应世界历史发展趋 势的、有能力参与全球交往竞争的不同类型主体人的锻造培育模式，这也是人的发展的环境 条件。
1.建构实施人与自然的和谐交往作为人发展的宇观域物质前提条件。人以自然界为物质生 产、生活的前提，亦即为生存发展的物质性前提，这是为马克思所断言且是公认的真理。人 类必须自觉理智地与大自然交往、和谐相处、共同演化、持续发展。克服以往改造自然的盲 目性、抢掠性、功利性、非道德性，走出自我酿造的生存困境，拥有“生命之树常青”的家 园。
2.建构实施参与世界性的普遍交往作为人发展的宏观域国际社会条件。新世纪的今天，人 类的居住域日趋成为一个“地球村”。世界性的交往活动正加速世界经济一体化的进程。各 种对话、科技经贸合作、文化交流，已成为当代人类经济发展和社会存在的普遍方式。任何 一个国家的发展都离不开世界性的交往。而世界性的交往又要求有能力弄潮于“世界市场” 的经济主体的产生。世界市场主体的锻造又必须以世界性交往实践本身为基石，以其营造的 环境为舞台。所以，有志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我国，必须深化对外开放，创造益于世界性民族 和世界性个人形成的国际环境。为此，无论国家、企业，还是个体经济主体都要从实际出发 ，敢于善于参与世界性交往竞争，从中学习发达国家的先进科学技术、现代经营管理经验等 ；要把本国的先进科技、优势品牌商品、优秀劳务等也大力推向世界市场；不同层次的经贸 主体关于资本的投放和企业经营目光不要仅是射向欧美发达国家，更要投向对方迫切需要而 我方同样能获利的非洲、南美及周边等发展中国家；尽快创建中国的跨国公司和分支机构， 在异国进行生产销售，展现出中国向全球网状投资销售的新格局。中国的“海尔集团”已率 先迈出第一步，这对发展中的我国有重大深远意义。
在对外开放中既要与全球化的步伐相协调，又要坚持社会主义发展方向，这样才能抵御资 本主义的演化，确保自我本色，更好利用资本主义发展社会主义；渐进性克服资本所造成的 全球范围内生产社会化和资本私有制的基本矛盾，抑制资本对人、人类发展的负效应，推进 世界历史进程。总之，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拯救、发展中国。同时还要坚持中国特色，这是和 世界文明发展大道相通的，是基于国情而产生的能够充分调动民族自身内聚力，充分发挥自 己优势的特点。历史证明，不进行对外开放，不进行交往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而不保持民 族特色，采取历史虚无主义践行的民族也是没有希望的。在对外开放中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 会主义，就是把中国的全球化和民族化相统一，把社会主义和中国国情相统一，这是中国改 革开放多年来证明了的中国跻身于世界性交往中的富民、强国之路，也是中国、中国人走向 世界的佳途。
3.建构实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民主政治作为人发展的中观域国内社会条件。关于以普遍 交往为显著特征的市场经济对人类文明、对人发展的作用，马克思也有许多阐述，供我们在 实践中运用并给予高扬。我们深化对内改革，创建社会主义的民主政治和市场经济，根本目 的就是要凭借民主法制的保驾护航，使置身于社会主义市场中的经济主体能进行平等的劳动 交往、智能竞赛、生存竞争，从而极大提高人的生产能力、经营管理能力、科技创新应用能 力 ，丰富人的社会关系。从深层看就是人的综合素质和智能的发展。因为在社会主义的民主 法制保障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破除了计划经济中人为的分割和封锁，使市场走向开放。这 种开 放性赋予人平等的主体地位、自由的商品交换；激励民族之间、生产经营单位之间以及人与 人 之间的交往、合作、竞争，从而使人在多层面交往中形成较为丰富的社会关系，从中获得更 多自由发展的机遇和空间。
我国改革前，政府是交往的主体，代表本国企业、部门行使权利和履行义务。而真正的经 济主体——生产经营者被遮蔽在国家巨大的身影下。今天，世界性经济交往中政府的作用仍 不可忽视，但经济全球化的趋势是诸多生产经营者的直面对接更为流行，这是世界银行、国 际货币基金组织等财团决定投资的条件之一。所以，为锻造国内外交往所急需的经济主体， 我国必须对内深化改革，发展完善社会主义的民主政治和市场经济体制，为人的发展创造国 内环境。为此要以政治法律形式保障经贸主体的独立自主性。国家要有良策理顺政府和企业 ，国家领导者和商品生产者、经营者的关系；扬弃式改革自上而下的金字塔式的行政管理体 制和指令性的管理方法，从根本上转换“官”与“民”的观念；有计划地在国内市场舞台锻 造出一大批强大的公司和企业经济人，这样才能应对经济全球化进程中遇到的复杂多样性交 往，使中华民族、中国的跨国公司、华夏子孙成为时代的优秀弄潮主体。
4.建构实施男女之间及主体自我的交往作为人发展的微观域社会条件。首先，建构实施婚 姻关系中的男女善性交往。马克思说：“人和人之间的直接的、自然的、必然关系是男女之 间的关系。在这种自然的、类的关系中，人同自然界的关系直接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而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直接就是人同自然界的关系，就是她自己的自然的规定。因此，这种关系 通过感性的形式，作为一种显而易见的事实，表现出人的本质在何种程度上对人说来成了自 然界，或者自然界在何种程度上成了人具有的人的本质。”[13]马克思在这里极为深刻地阐 发了婚姻关系中，男女之间的那种人与自然的和人与人的交往关系及这两种关系的内在统一 性对人的“自己生活的生产”和“他人生活的生产”的价值效用。赞扬这种交往关系是人与 自然、人与人关系直接合一的典型形式，它无疑益于人的身心康健。把马克思的这一思想在 现 实中应用发展，可得出这样的论断：在社会主义条件下，男女基于情爱而“牵手”组建的婚 姻家庭关系中，实施现象与本质、肉体与精神、自然与社会诸方面和谐的善性交往，一般 地说，都能为社会生成一个健康的家庭细胞，成为社会的稳定元素，为夫妻双方及家中他（ 她）人的发展提供生存发展的温馨环境氛围。反之，婚姻关系中的男女恶性交往、片面交往 、拒斥交往都会阻碍甚至扼杀人的发展。
其次，建构实施主体的自我交往。这一交往是人和动物的主要区别之一。人既能把自我和 非我以主客相分，又能从意识层面把自己二重化，分为真实的我和“虚拟”的我。这两个“ 我”可进行多角度多层面的交往切磋，如探研生命、畅谈理想、抉择价值、倾述衷肠、宣泄 情感等。这种真实的我和“虚拟”我的交往不是佛教徒的“内省”达“悟空”，而是发挥人 的主观能动性，调动内因进行自我反省、自我教育、自我塑造。这也是马克思倡导的“自我 意识”和“主体性”观点的具体运用。
5.建构实施主体际性（指交往过程中所实现的人与人之间的统一性）特点的交往作为人发展 过程中各种交往实践的中心线。上述各种交往域中的交往实质都是主体际中人的交往。首先 ， 人与自然界的交往实质是以“人化自然”为中介的人与人的劳动及物质利益交往。目前，人 类生活在其中的自然界（主要指地球）是人类迄今为止唯一的生存家园，每一代的每一个人对 它都拥有平等的所有权、开发权、享用权和保护发展权。所以，人类在改造、利用、享受自 然的生产、生活中，直接体现为主体与客体的关系，实质反映的是现代人之间、现代人与后 代人之间是否公平、合理行使消费、享用、保护、发展自然权利的问题，所以人与自然的交 往关系从人文哲学角度看是主体间的社会关系和交往方式问题。其次，人与国际国内社会、 男女之间，及其自我交往都是主体与主体的交往或主体与“虚拟主体”的交往。“主体际性 ”交往的中心线存在于一切交往实践中又贯穿于每一交往实践过程的始终。所以，致力于自 身发展的人们必须自觉实施主体际性特色的交往。把握好与交往对象的互为主客体的关系。 但现时期的某些人由于主客观原因，忽视或惧怕人际交往，甚至视他人为“地狱”，自我 囚禁，拒斥交往。这违背了“人是社会存在物”、“人是喜欢交往的存在物”的本性。也有 人 把交往对方作为手段，把自己当目的，这也背高了“人们在肉体上和精神上互相创造着”的 存在方式，[14]使人的发展失去主体际智能和幸福的互补。必须克服这种误区中的生存方 式，敢于、乐于、善于人际交往，在更为广泛的社会实践和社会关系中成长。
由当代主体人编导和演出的各种交往实践活动的网状交互作用，推动着世界由“地域性的 共产主义”向“世界性的共产主义”演进；也推动着人由“片面的个人”转变为“完整的个 人”，由“异化的”、“偶然的”个人转变为“自由的”有“个性的个人”，由“狭隘地域 性的个人”转变为“世界历史性的”、“真正普遍的个人”，日益趋近、抵达“人的自由全 面的发展”。这就是马克思在《形态》中所表达的崇高的人文哲学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