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当今世界民族问题的现状_民族问题论文

论当今世界民族问题的现状_民族问题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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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标志着世界两极格局的终结,多极化形成期的开始,同时也造成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重大挫折。在这种世界格局转换的世纪之交,国际局势动荡之烈是二次大战结束以来没有的,其特点是民族矛盾、种族纠纷、宗教冲突、领土争端和利益争夺明显加剧,民族问题成为当今世界动荡不安的一个重要根源,民族关系将是影响世纪之交国际政治与国际关系的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可以说,所有多种族与多民族结构的国家和地区都面临着严重的考验。

从宏观的世界民族研究看问题,当今世界范围内的民族过程呈现出两种趋势,一是分解,一是联合;在一些国家和地区,前者为主导,在另一些国家和地区,后者为主流,还有一些国家和地区二者并存,互有消长。从全球范围看问题,目前定论哪种趋势为注流似乎为时尚早,世界各地区、各大国的种族与民族关系具体情况不同,历史背景和文化气围也不尽相似,只有客观地科学地具体分析之后,才会在总体上有个较正确的判断和把握。民族问题普遍化和国际化已是当今国际关系的一个特点,这是世人有目共睹的客观存在。二战后的半个世纪以来,在世界各地先后爆发的40多个热点中,因民族问题而引起的地区冲突和局部战争占70%;而在90年代延续和新发生的64起局部战争和武装冲突中,有41起属于一些国家内部的民族和种族之间的武装冲突,占总数的65%。在当今世界上,不存在民族问题的国家很少,只是问题有轻有重,矛盾有大有小,其表现是否尖锐和突出,与对其处理是否公正和得当有关。就民族问题的国际化趋势而言,一些国家的民族问题因外部势力的插手和干予而出现国际化趋势;其次,地缘国家概念使得一些国家在国际经济关系中处于彼此利益攸关的状态,民族问题在此地区深化,对原属国家的主权将构成严重挑战;再次,国际范围内的泛民族主义情绪抬头,无疑将对有关国家的主权形成威胁。应该看到,在一定程度上,现今世界的民族认同感有时会超过阶级认同感,民族意识有时会大于国家意识。下面我们就世界各地民族问题呈现出的不同态势,分别加以探讨:

一、民族主义浪潮和一体化进程分别在东欧和西欧竞相发展

在欧洲地区,民族主义浪潮和一体化进程分别在东欧和西欧竞相发展,形成了一种历史的奇观,影响着世界的未来。

众所周知,民族主义作为一种社会思潮是伴随着民族的出现才出现的。一般而言,民族主义是地主、资产阶级对于民族的看法及其处理民族问题的纲领和原则,从本质上言,是一种利己主义,因为“资产阶级的和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民族主义,口头上承认民族平等,实际上则维护(常常是偷偷地,背着人民)一个民族的某些特权,并且总是力图让(本)民族(即让本民族的资产阶级)获得更大的利益,力图把各民族分得清清楚楚,力图发展民族的特殊性等等。资产阶级的民族主义大谈特谈‘民族文化’,并且强调那些把一个民族同另一个民族划分出的特点,以此来把各个民族的工人分开,用‘民族的口号’来愚弄他们。”①民族主义有大民族主义和地方民族主义两种表现。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和不同的国家起着不同的作用。在资本主义上升时期的民族运动中,在殖民地、半殖民地和民族独立国家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中,有一定的进步作用,但以符合资产阶级的利益为前提。资产阶级巩固政权以后,就加紧压迫和奴役本民族人民和其他民族,或者侵略其他国家,实行民族扩张主义。当资产阶级统治受到外国资本的压力或本民族人民的反抗时,资产阶级又往往出卖民族利益,企图保存其阶级利益和阶级统治,实行民族虚无主义。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以后,垄断资产阶级则更加利用民族主义,实行对内压迫和对外侵略,从而出现民族霸权主义。在民族问题上,马列主义要求无产阶级对它进行具体分析,在革命斗争中,支持进步的民族主义,反对反动的民族主义;任何时侯,都必须与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划清界限。

历史发展到二十世纪之末,诸多迹象告诉人们,当今的民族主义在单一民族国家往往不乏爱国主义的色彩;在多民族国家,则往往是人民内部矛盾。我认为,现在人们谈及的民族主义浪潮,系指民族分离主义或民族扩张主义,是逆时代潮流而动的一种思潮;此浪潮波起及热点中心在欧洲,确切地说,是在前苏联和东欧地区;其特点是民族分离和民族分立;表现方式有暴力冲突与和平协议两种。当前民族暴力冲突主要发生在欧亚大陆结合部的南端,目前30起大冲突和战争,其中11起发生在这一地区。这种情况充分说明,两极格局的解体,欧洲受到的冲击最大。这一地区正作为世界的“热点集中地带”受到国际社会的关注。这种现实绝非偶然,该地区自古以来就是多民族聚居之地,民族关系错综复杂,历史遗留问题较多,而民族政策上的诸多失误是导致某些国家分裂的主要原因。正因为如此,两极格局结束后,原来被冷战所抑制、掩盖的民族矛盾便突然迸发,由于地缘政治的关系而引起连锁反应。这一发端于前苏、东地区的民族主义浪潮有扩张到西欧的趋势,也向东向南影响到亚洲有关国家和地区。与此浪潮及其引起的动乱相关,中欧和西欧的移民浪潮和难民潮及随之而产生的排外主义与种族主义情绪、排外暴力事件在德国和法国时有发生,各种迹象表明,移民问题在欧洲今后还会加强。在原苏、东地区、民族纠纷与领土争端使该地区频频爆发热点,已迅速改变和改变着政治地图,苏联一分为十五或更多,捷克斯洛伐克一分为二,南斯拉夫一分为五或更多;令世人瞩目的波黑内战已持续两年有余,波黑最终一分为几尚是个未知数。此外,不仅持续五年多的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的纳卡冲突仍未解决,而且格鲁吉亚、摩尔多瓦、塔吉克斯坦等国的内战也没有完全停息。简言之,巴尔干半岛及外高加索地区仍将是世界民族冲突热点之热点。

与原苏、东地区相反,在西欧,以签署“马斯特里赫特条约”为标志的欧洲一体化进程却步入了新的历史时期。大家知道,一体化要求国家作出主权让步,目的是要建立一个没有国界藩篱的、大同的社会;而民族分离主义则要打碎现存的国家机器,其根本目标是争取本民族的权益,乃至建立新的民族国家,显然,这是两种不同的民族过程,是两种不同的思想意识—“求同”与“求 异”,在最终目的上完全相佐。奇怪的是,在今日欧洲大陆上,两种完全相背的民族过程却是活生生的并存现实,且“相偎相依”,形成历史奇观。这种奇观往往使民族学家视野不甚清晰,一时难以洞察其中之奥妙。由于原苏、东地区民族主义的影响,西欧的民族主义也有所发展,诸如英国的北爱尔兰问题,西班牙的巴斯克人分离运动、比利时的佛拉芒人分立要求、意大利的南北矛盾等均有复燃之势,这必然会动摇西欧国家的局部政治和经济稳定,并使现存西欧各国的民族认同的差别扩大,进而造成国家间的隔阂,妨碍其一体化的顺利进行,可以说,东欧的民族分离主义对西欧的地区一体化过程,是一种逆动。同时,又可以看出,经济一体化正从西欧跨越大西洋走向北美,越过千山万水走向东亚;而民族主义浪潮在动摇欧洲大陆的同时,并向亚洲、非洲、美洲蔓延。欧洲大陆上的两种民族过程正影响着世界。

二、亚洲部分地区民族问题热点频发,民族矛盾与宗教纠纷交错盘桓

在广大的亚洲,东亚和东南亚地区基本上平稳少事,而西亚、中亚和南亚地区,则民族问题热点频发,其特点是民族矛盾与宗教、教派纠纷交错盘桓,泛伊斯兰主义与泛民族主义已成气侯,影响相关地区和国家的安定与未来。

如今的西亚17国(土耳其、塞浦路斯、伊拉克、叙利亚、约旦、黎巴嫩、巴勒斯坦国、以色列、沙特阿拉伯、也门、阿曼、巴林、卡塔尔、阿联酋、科威特、伊朗、阿富汗)、中亚5国(塔吉克斯坦、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及南亚部分地区、除了其中以色列与塞浦路斯部分地区外,都是信仰伊斯兰教的国家,多少世纪以来,伊斯兰教思想一直控制这一广大地区。在当今世界政治格局中,该地区加上北非,则形成一个庞大的穆斯林聚居区,在这个地区之中,长期以来,民族关系与民族问题或原来就不是主要问题,或被人为地置于次要地位,而宗教、教派之争则占主要地位,成为主要矛盾。此外,民族关系与民族问题一俟与宗教关系纠缠在一起,则前者往往更难于解决,因为人们的宗教信仰往往超越阶级界限,跨越族界和国界,其狂热程度也往往会强于民族意识。

在这个穆斯林聚居的广大地区内,威胁安定的潜在力量便是西亚、北非及南亚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它正受某些政权保护和支持,处在发展扩大之中,影响到世界局势的走向。在西亚、北非、乃至中亚,伊斯兰教复兴已是一大趋势,原教旨主义是这一趋势的急先锋和极端主义派别,原教旨主义(Fundamentalism)主张“回归”和“复古”,以建立政教合一的神权制度,且手段比较极端,对笃信宗教的穆斯林、尤其是厌世的年青一代颇有吸引力,原教旨主义政党等政治组织在一些国家纷纷成立,并试图夺取政权,不时制造恐怖与暗杀活动。他们以伊朗和沙特阿拉伯为主要活动地区,北非的阿尔及利亚、突尼斯、埃及和苏丹,西亚的约旦、伊拉克、科威特和阿富汗,中亚的塔吉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南亚的巴基斯坦等也是原教旨主义频频活动的地域。在这些地区,苏丹南北种族和民族内战一直不断,与原教旨主义直接介入密切相关;原教旨主义的恐怖活动一直干扰着阿以矛盾和巴勒斯坦问题的和平进程;阿富汗民族冲突中,塔吉克斯坦内战中、甚至纳卡冲突中,都有原教旨主义活动的影子。值得关注的是,这股伊斯兰复兴热已形成泛伊斯兰主义思潮,并向外辐射,向欧洲已辐射到波黑内战中,向东已辐射到印度的教派冲突和寺庙之争中,渗透到中亚和我国西北地区及东盟六国地域内。

与泛伊斯主义相伴,以土耳其为源头,在冷战后时期刮起了一股泛民族主义思潮,俗称大土耳其主义,史称泛突厥主义。最初,它是土耳其为了与伊朗争夺中亚地区这个冷战后的“思想真空”而树起的一面旗帜,其目的是争取中亚地区操突厥语各民族的认同感,以各突厥民族在历史、语言、宗教与文化上的共性联络感情。大土耳其主义在中亚各国极力施加政治和经济影响,鼓吹“土耳其模式”和“走土耳其道路”,还企图建立“一个从亚德里亚海到中国的突厥世界”。以大土耳其主义为发端,近几年来,出现了“泛匈牙利主义”、“泛哈萨克主义”、“泛蒙古主义”等民族主义思潮,在相关地区成为一种制造不稳定的因素,值得世人关注。

穆斯林聚居区中滋生出来的泛突厥主义和原教旨主义在世纪之交的民族主义浪潮中起着推波助澜和火上浇油的作用,其消极影响将是长期的,人们不可低估。

今日南亚七国中,除马尔代夫为单一民族国家外,其他都是多民族国家,也都存在着民族问题,其中以印度、巴基斯坦和斯里兰卡问题严重,不时形成热点,引起世人关注。印度的教派和寺庙之争,常常造成流血事件,其实质是民族矛盾,是中央与地方的分权斗争。旁遮普、阿萨姆、特里普拉、安得拉等地区要求更多的民族自治权,使印度进一步联邦化,而不是要分裂这个国家。民族矛盾和教派之争已使数位政府总理丧生,足见矛盾的尖锐程度。巴基斯坦的民族问题则是另一种情况。在“穆斯林民族论”的观点指导下,视非穆斯林为“少数民族”。事实上,占全国人口63%的旁遮普人为主体民族,其大民族主义为主导思想。50年代曾出现过普什图人分离主义运动,70年代俾路支人分裂活动开始,80年代又有了信德人分离倾向,即非主体民族的分离主义是主要危险。在阿富汗数百万难民流入和印度支持分离活动的情况下,巴基斯坦的民族问题有加重和复杂化的趋势。斯里兰卡的民族问题几度是南亚地区的热点,僧加罗人和泰米尔人的三次大的武装冲突,不仅影响到斯里兰卡国家的统一,也使斯里兰卡和印度之间的国家关系十分紧张。泰米尔人是斯里兰卡和印度跨界而居的民族,该族与僧伽罗人在政治、经济、宗教和文化上的差异和矛盾,错综复杂,其民族间的矛盾短期难以解决。

此外,在孟加拉国中,孟加拉人为信伊斯兰教的主体民族,占全国人口达98%,另有90万印度教徒处于少数民族地位,二者的关系并不像印度国内那样水火难容。但是吉大港山区的部族问题严重,由于经济贫困长期得不到解决,查尔马人和马尔马人要求建立自治区,甚至已开展武装斗争,影响到国家的安定,由于该山区与印度特里普拉邦毗连,在一定程度上又影响到孟加拉与印度的国家关系。尼泊尔这个世界屋脊上的山国,有30多个民族。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南部平原区的讲印地语的民族要求自治,要求将印地语同尼泊尔语一样定为国语,南部的居民又多为来自印度的移民,这种南北矛盾不仅影响到国家安定,也影响到尼泊尔与印度的国家关系,尤其是东邻锡金于1951年沦为印度的“保护国”,1975年4月又变为印度一个邦之后,尼泊尔一直心有余悸。不丹是一个多民族的小山国。主体民族不丹族信佛教,占全国人口70%,与不断增加的信印度教的尼泊尔移民的关系日趋紧张,这里不仅是文化和宗教的碰撞,也有复杂的国家关系。孟加拉国、尼泊尔和不丹的民族问题都与印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往往一动牵数动,问题趋于复杂。

另外,南亚次大陆还一直存在着一个热点——克什米尔问题,克什米尔各族要求独立,印度和巴基斯坦则坚持分治,目前印、巴占区的民族矛盾又与宗教纠纷交错一起,影响到印、巴及相关地区的稳定。

三、非洲的部族主义适遇良机

在非洲大陆,以撒哈拉沙漠为界,北非的民族问题可以纳入穆斯林聚居区中考虑,而撒哈拉以南和以东的黑非洲和非洲之角,在民族主义浪潮和“多党民主风”驱动下,部族主义适遇良机,使非洲进入一个新的动荡期。

今日非洲,现代民族与部族、部落组织并存,为此,与其他大陆不同,我们所谈及的民族主义在其政治含义上不能完全反映该问题在非洲的实际。民族主义在非洲代表了泛非运动中兴起的非洲团结与独立的主流,尽管随着国家利益的上升,民族主义的消极面诸如地区民族扩张主义,大民族主义等在非洲地区大量存在,但是我们应充分肯定民族主义在民族过程滞后的非洲国家利益中与经济发展中的正面影响。当前危及非洲国家安定局面、引起不少地区动荡的不是民族主义,而是部族主义,或曰“有非洲特色的地方民族主义”。

就民族过程而言,部族主义是一种倒退的逆动现象,它阻碍民族的成熟过程,与族际一体化背道而驰。在非洲,首先是部族与政党挂勾,出现了政党部族化,政治斗争变成了部族或民族的较量,为政治稳定埋下祸根;其次,部族与军队挂勾,军事政变频仍,其极端表现是以军代政和军事独裁;再次,部族与选票挂勾,出现各级政府官员部族化倾向,民主文官政府难产,地方部族割据形成。冷战时期占主流的非洲民族主义强调国家权力集中与统一,对部族主义一直采取遏制政策,因此,它基本上符合非洲地区和平和发展的要求,两极格局结束后,西方国家向非洲极力吹入“多党民主风”,民族主义的积极性严重受挫,连连失利,而部族主义通过“多党制”和“民主风”则比二战以来任何时侯都激烈,不少国家或燃起战火,或政权更迭,或陷入动荡,或四分五裂,其消极后果是世人有目共睹的。在非洲之角的动荡中,埃塞俄比亚分裂出厄立特里亚,索马里部族大混战,甚至联和国维和行动也无济于事;在西中非地区,利比里亚内战不停,尼日利亚文官政府流产,加纳北部出现部族仇杀,多哥和贝宁均出现族际流血事件,喀麦隆和尼日利亚出现领土争端流血冲突,乍得内战十多年来打打停停,苏丹内战引世人注目,扎伊尔和刚果均在部族争权夺利中陷入动乱,卢旺达和布隆迪国家元首在部族冲突中丧生,胡图族和图西族陷入空前大仇杀,令世界震惊,在南部非洲,植根于民族冲突的安哥拉内战之火复燃,南非多种族首次选举后,新南非面临着两种前途:真正走向种族和民族和解或部族矛盾取代种族矛盾,重燃政治暴力事件,使和平民主进程逆转。

凡此种种都告诉人们,民族分立主义和部族主义不符合非洲发展的要求,“多党民主风”并没有为非洲带来民主和繁荣,倒是民族主义的积极性与泛非主义的合理性,急待发扬。

四、环太平洋地区多元文化主义与地区一体化过程在不断发展

环太平洋地区,与世界其他地区形成鲜明对照,相对稳定,多元文化主义与地区一体化过程在不断发展,为相关国家和地区的发展创造了历史机遇。

环太平洋地区十分广大,包括东北亚、东亚、东南亚、大洋洲、拉丁美洲和北美。在当今世界民族主义浪潮涌动下,这个地区却受煽而不动,这也绝非偶然。

其原因,首先与其民族构成的基础有关。众所周知,美洲和大洋洲基本上是哥伦布首航新大陆后500年来,由于移民而晚生的新兴民族,而新兴民族的一体化民族过程是一种自然的民族融合过程,其内聚力来自该族体的各个方面,是比较稳固的,易于经受风浪。②而整个远东地区的稳定,则与我国的稳定密不可分,“块头大,分量重”,而东北亚的日本和朝鲜半岛,均为少有的单一民族国家,这是一种优势。

第二,多元文化主义民族政策显示了自己的优势。应该指出,美、加、澳、新等国实行的多元文化总方针,决定了这些新兴移民国家的未来趋势是合力大于分力,因为多元文化政策在理论上不仅承认差异性,也重视共性,其基础是体制上的一体化,文化上的多元化,其实质内容也并不是立意突出不同的民族特色,而是以一种宽容和开放的态度理解并吸纳不同的文化内容,形成多姿多彩的更高层次的统一国家文化。中华民族的多元一体格局实质上也是多元文化主义的一种类型,只是历史背景更为久远而已。

第三,改革开放顺应时代潮流成为太平洋西岸基本平稳的前提。东南亚国家近年来民族政策的调整以及对外来移民的较为宽容也增强了各自的内聚力,东南亚各国着力发展经济则增加了各自的吸引力。拉美各国普遍实行的一体化政策比较适应新兴民族的民族过程总趋势。

世界民族主义浪潮的辐射力是遍布全球的,所以环太平洋地区绝不是完全的风平浪静。因为历史的进步、科技的更新,使经济发展趋于国际化、地区集团化,地球变得越来越小,已不存在绝对封闭的地区和国家。美国的主要问题是种族歧视尚威胁着社会的安静,近年来洛杉矶种族动乱事件已一次次向人们敲响了警钟;北美土著印第安人和因纽特人及澳、新土著问题仍是美、加、澳、新民族问题的症结之所在;魁北克的分离主义运动一直困扰着加拿大历届政府;1994年新年伊始,墨西哥南部恰帕斯州爆发了印第安农民武装与政府的流血冲突,阵阵枪声告诉墨政府和世人,在一体化政策普遍顺利进行的拉美地区,也存在着民族问题激化的可能。一国中的经济文化发展不平衡性往往使地区矛盾、民族矛盾激化,对于缺乏社会公正和民族平等保障机制的多民族国家,民族之间的发展差距往往会以激烈的形式表现出来。

在环太平洋地区,经济一体化在迅速发展,北美贸易区的开始运作,拉美地区南锥体、安第斯国家经济共同体和加勒比共同体的加强,东北亚经济圈的初露端倪,还有人们议论中的“大中华经济圈”的发展趋势,东盟的发展和扩大等等,都有利于有关地区和国家一体化进程的发展。与此同时,为有关地区和国家的民族关系亦带来了新的变化。一句话,机遇和挑战并存,一切就在于人们如何去把握了。

五、思考与对策

面对当今世界民族关系的新变化,民族问题的总态势,以及民族主义浪潮的涌动,我国作为一个多民族结构的社会主义大国,正面临着种种挑战,应该十分清醒的认识到,社会主义中国是反共反社会主义国际反动势力的眼中之钉,敌人亡我或变我之心不死,他们作梦也期盼苏联解体的一幕能在中国出现。为了祖国统一和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大业之成功,我们应该关注以下几点:

1.在多民族结构的国家中,势必存在着两种民族过程,一是族际一体化,一是民族分离主义倾向,执政党和政府采取的民族政策必须是协调好两种民族过程的关系;多国经验教训告诉我们,在意识形态上,淡化国家意识或者过于强化国家意识均不利于国家的统一,一般说,国家意识必须高于民族意识国家方能统一,在强调爱国主义的同时,又不能不尊重各民族的特点和利益,随着国家社会经济的发展,及时调节好两种意识之间的关系是十分重要的。

2.我国改革开放已十多年,沿海和东部地区已率先发展和富裕起来,与此同时,中西部和东部的发展差距逐年拉大,而在发展滞后的中西部,边远和山地的民族地区尤为明显,这种不平衡性在某种程度上危及国家的长治久安。据不完全统计,从1990年至今,世界上发生的所有民族冲突中,约有10多起是由于经济因素引起的,即经济问题往往是导致民族武装冲突的一个重要因素。为此,我们必须尽快发展民族经济,应尽量减轻贫困地区少数民族心理上的不平衡性。

3.就民族主义浪潮的辐射而言,跨界民族是一个敏感因素。要保持一个和平睦邻的环境,跨界民族往往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为此在沿边开放的形势下,分别对西南、西北、东北地区的沿边民族,尤其是跨界民族加强调查研究,情况清楚了,对策才可能对路。要大力帮助沿边民族的发展,尽快使他们富裕起来。

注释:

①见《列宁论民族问题》(上册)第275页。民族出版社版。

②见拙文《美洲发现与世界种族和民族分布的变迁》,载《民族研究》1993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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