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传媒业的新传播生态--2008年重大事件新闻报道综述_传统媒体论文

论中国传媒业的新传播生态--2008年重大事件新闻报道综述_传统媒体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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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我们经历了大灾大难、大起大落、大喜大悲。跌宕起伏的一年给了传媒业大显身手的舞台。在这个大舞台上,一个新的传播生态清晰地呈现在中国传媒业面前,需要我们努力去把握,通过体制到操作模式的变革去适应它。

一、全球化时代的传播:话语权的争夺

全球化并非始于2008年,或许10年前、20年前就开始了,但经历了2008年的动荡,我们对全球化有了更真切、更深刻的感受。“在我们星球上发生的事情失去了地域的局限,所有发现、所有胜利与灾难都与整个世界息息相关”。①

在全球化时代,为维护全球化的秩序,在许多领域,必须有全球共同遵守的规则,从而迫使各国和世界接轨,迫使许多国家在某些问题上作出妥协、让步,甚至是牺牲某些利益。但这不意味着各国甘心情愿地放弃国家核心利益或根本利益。恰恰相反,全球化时代“把竞争两个字写得很大,把团结互助几个字写得很小”②,各国为维护、捍卫本国利益在世界舞台上展开更激烈的争斗。这种争斗势必在媒体上呈现出来。

自诩美国公众“看门狗”的美国新闻界,在国际传播中却是不折不扣的美国政府“看门狗”,在推行美国对外政策过程中与美国政府亦步亦趋,在捍卫美国利益时寸土必争。在冷战时代,传媒业成为两大阵营意识形态领域攻防的武器;在全球化时代,传媒业则成为各国捍卫、争取国家利益的攻防武器。2008年6月20日在考察人民日报社时,胡锦涛总书记一针见血地指明:当前世界范围内“新闻舆论领域的斗争更趋激烈、更趋复杂”。③

这种新闻舆论领域交锋不断的背后是国家利益之争,意识形态之争。斗争的关键是对话语权的争夺。中国的传媒业在全球化时代,不可避免地必然在世界范围内和各国展开竞争以捍卫国家利益。而且,随着全球化不断深化,中国国力不断强盛,传媒业的责任将更加沉重。可以说,没有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媒体,不可能拥有具有国际影响力的跨国企业;没有强大的传媒业,不可能成为世界强国。

毋庸讳言,当今世界,“西强我弱”的国际舆论格局还没有根本改变,在许多国际重大事件中,我们还没有实力与西方传媒业争夺话语权。但至少在关于中国事务的报道中,我们应该,而且有能力来夺取话语权,问题就在于我们如何操作。我们且看2008年“3·14”事件和“5·12”汶川大地震报道的对比。

“3·14”事件是西藏地区一小撮藏人在达赖集团教唆下发起的有预谋、有组织的打砸抢事件,意在制造事端、破坏奥运、图谋西藏独立,罪证确凿。但中国传媒业除3月15日在中央电视台在《新闻联播》有一条短讯,次日新华网以“拉萨电”发一则消息外,在之后的7天时间里中国传媒业对此事件全部沉默无语。而此时西方媒体则开动全部舆论制造机器,或胡编乱造、或移花接木,把“3·14”事件演绎成了“藏人和平请愿,中共血腥镇压”的悲壮剧幕,而且造成国际舆论一边倒地指责中国政府。

我们完全有理由谴责西方媒体的失真、失德行为。但反躬自问,我们可以禁止国内传媒业不得擅自报道“3·14”事件,但我们可以要求世界各国的传媒业吗?我们自己不主动提供真实的信息,那只能看着谎言满天飞。我们的失语把话语权拱手让人了!

“5·12”汶川大地震发生后。国际对华舆论大变,包括大多数西方媒体在内几乎一边倒地同情、支持中国抗灾赈灾,大声赞扬中国政府及时、有力、有效的组织工作。无他,只因中国的传媒业掌握了“5·12”震灾报道的主导权、话语权。地震一发生,新华社、中央电视台等中央级媒体变“及时上报”为“即时播报”,④ 大批记者深入现场,在第一时间向全国、全世界发出地震现场的报道。以央视国际频道的节目信号为例,“被海外媒体广泛采用,到5月14日,共计113个国家和地区的298家电视台机构转播或部分使用了中央电视台中文国际频道、英语频道、法语频道和西班牙语频道节目的信号。CNN、BBC这样的国际大媒体也大部分引用新华社、中央电视台、四川电视台等相关国内媒体的报道”。⑤ 一时间世界响彻中国的声音,中国向全球展示了万众一心、团结救灾的风采。这是中国传媒掌握话语权的生动图景。

诚如美国学者拉尔夫·达伦多夫所言:全球化的基础就是信息。⑥ 2008年的重大事件报道告诫我们:在全球化时代的国际舆论中,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报道中国事件要有国际视野,而不能仅仅从国内需要出发;报道国际事件要有国家利益视角,而不能鹦鹉学舌般跟着人家唱。

二、风险社会中的传播:透明度的把握

1986年德国社会学家贝克提出我们已经进入一个风险社会,它“作为一个概念并不是历史分期意义上的,也不是某个具体社会和国家发展的历史阶段,而是对目前人类所处时代特征的形象描绘”⑦。灾害、危机、突发事件大量集中爆发,通常又与社会事件夹缠不清、互相引发。其中很多事件根本无法预测、跟踪、解释其原委,比如英国疯牛病、2003年中国发生的SARS,它们无法以常规科学、医疗知识解释,本身可能只造成了少量死亡,却给一个国家甚至全世界投下了沉重的阴影。

它们所体现的,正是传统风险与现代风险的巨大差异:前者以天灾为主往往可以预测、预防,涉及面和影响力都有限;后者则通常属于“人祸”,肉眼难以发觉,传统经验无法把握,突发性强,影响面大,后果严重。风险不但没有属地,而且也不拘束于某一特定行业,一旦被传媒捕捉,它的影响将不可人为控制。换句话说,正是由于环境污染、核污染等现代风险的不可见性、不确定性、不易鉴别等特点,逐渐使人们生存必需的安全感缺失。当风险转换成真实的危机、突发事件时,更易引发社会不安定,激得谣言四起、社会秩序紊乱。看似微小的事情,最后可能演变成一场社会灾难。由于长期处于信息不对称中的弱者地位,使公众一旦获知某品牌或某类食品存有隐患,难免“报复性地”反应过度。顷刻间引发的是人们对厂家所有产品甚至整个食品行业的不信任,从而由单个事件、由单纯的食品问题迅速演变成一场场社会性的信任危机。

这一残忍的风险散布规律也应验在“四川广元柑橘遭遇大实蝇事件”中,以至于出现“四川长虫子,全国吃药”,全国各地果农普遍受损的情况。没有谁因为问题出在四川而如想象中那样受益,包括因事出广元而对销售有了信心的陕西桔农,因为“对橘子不加区分的恐慌,背后是人们对食品安全的信心缺失”。⑧ 究其深层原因,则是人们因缺乏真实、全面的信息而产生的普遍性恐慌。四川省农业部门经不住追问的“辟谣”却无力阻止全国谣言漫生,“各地不断发现‘蛆橘’的消息,一次次冲击着人们本就脆弱的神经”。⑨

在中国这一特殊语境下,风险问题尤其复杂,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伴随着传统风险与现代风险的共生高发期,“西方现代化历程中的‘历时态’矛盾和冲突在当代中国被‘共时态’化,并且在较短的时间内以突发的迅速展开,因而更加尖锐、复杂和激烈”。⑩

一旦风险演变成危机或突发性灾难事件,媒体当然不可能包打天下,物质性的问题还要靠物质力量来解决。当人们饿肚子的时候,真正填饱肚子的是包子而不是报纸。这需要政府和社会组织的协力行动,但媒体却可以为化解危机提供必不可少的前提条件:社会稳定和战胜危机的信心。

上述两大问题的关键点是信息,只有提供及时的、明确的、准确的、权威的信息才能消除人们的心理恐慌。从2003年SARS事件以来中国所经历的大大小小灾难性事件中,无论成功的经验还是失败的教训都告诉我们,透明的信息是化解危机的第一步,也是关键的一步。而这正是我们媒体的责任,2008年的冰雪灾难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在2007年冬、2008年春的冰雪灾害中,从中央到地方的媒体都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报道全国军民合力抗击冰雪灾害的新闻,尤其是记者深入现场发回的大量镜头让人难忘:有党和国家领导人在灾害现场视察、指挥、慰问的感人场景,有通讯、电力职工奋不顾身清除电线、通讯线路冰雪的惊心动魄的场景,有军民合力清扫路面冰雪的现场动态……这一场都让我们对战胜冰雪灾害充满信心。但还有一个场面却让人久久难忘:广州、南昌、合肥等火车站、汽车站前的人山人海,几万、几十万人在车站前等待。

在这场抗击冰雪灾害的斗争中,我们媒体发布了大量信息,却丢失了一个关键的信息:及时地、明确地、准确地告知人们火车停运、启运的时间以及与此相关的一切信息。像广州、南昌、长沙、武汉、上海等返乡民工集中的地方,应该拿出一个专门的电视频道、电台频率,24小时滚动播出火车客运、汽车的动态。有这样准确的信息,民工们何必顶风冒雪去车站等待?传媒业当然可以强调种种原因,种种困难,但从结果看,没有及时、明确、准确地发布交通信息,无疑是传媒业的失职。

SARS等重大事件以来,政府逐渐认识到风险化解与信息的密切关系,对信息公开的态度越来越明朗,政策氛围也发生了转向。如先后制定、修改、颁布、执行《突发事件应对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信息公开条例》等。对媒体报道工作更有具象价值和意义的是2007年6月提交全国人大常委会二审《突发事件应对法》的两处删改,取消了第57条中新闻媒体不得“违反规定擅自发布”突发事件信息的规定,同时删除了45条中“并对新闻媒体的相关报道进行管理”这句话。这些进展“使得新闻传媒及广大新闻工作者在实施新闻舆论监督时,不仅有法规等作自我保护的制度屏障,而且可以用这些法规与规定作为选择、定性与见报的依据”。(11)

三、网络化时代的传播:舆论主导权的争夺

尽管我们对“什么是舆论”下了许多定义,但在新世纪以前的现实生活中,什么是舆论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那就是媒体制造的声浪,因此,传媒业又称舆论界。而传媒业是掌控在一群社会精英手里的,所以,舆论就是社会精英通过媒体制造的声浪。而这种舆论是否真正表达了民意,那另当别论。因为,老百姓即使有想法、有意见,却没有公开表达的渠道,自然就构不成所谓的舆论了。可以说,在新世纪以前,传统媒体牢牢地把控着舆论主导权。

新世纪,以网络为代表的新媒体异军突起,尤其Web2.0的使用,网民人数与日俱增,网络影响与日俱增,网络给了公众一个可以公开发布自己所获取的信息,公开表达自己意见的平台。胡锦涛总书记称之为“思想文化信息的集散化和社会舆论的放大器”。(12) 于是,网络打破了传统媒体把控舆论的垄断,成为一个新的舆论场。

无论是好是差,是优是劣,通过网络所形成的舆论具有鲜明的自身特点,那就是草根性、自发性。网络舆论更直接地表达了民意,反映了社会中一群人的原始意见,网络舆论具有明确的指向性却又有强烈的随意性,某人某事,随时随地,一触即发,一呼百应,几乎刹那间,几千几万、几十万上百万条跟帖形成排山倒海的声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而且不依不饶,事情不解决,决不罢休。这使网络舆论具有强大的杀伤力。事实一再证明,网络舆论具有正负效应,它既有理性的诉求,也有情绪化的发泄。网络信息是鱼龙混杂,其中掺杂着许多假新闻,网民可能被这样的假新闻所迷惑;网络意见是良莠不齐,其中掺杂着许多偏见,网民可能被偏见所蛊惑。这一点,在2008年的重大事件报道中明确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3·14”事件中,面对西方媒体大量歪曲报道、恶意中伤,中国的传统媒体几乎无能为力,而网民们却群起反击。以“anti-cnn”为代表的网民对西方媒体的反击战中,一方面网民在极短时间内自发形成爱国、荣誉感为主的舆论声浪,MSN的“红心中国”在一天内超过200万,在4月20日达到700万,给CNN、BBC等一贯自大的西方媒体以巨大的舆论压力,迫使对方及时“顺应民意”,改变态度,甚至一再地公开道歉。但过后不久,这种自发舆论又显现出它非理性的一面。在奥运火炬传递在法国巴黎受阻以后,依据一条未经确认的消息(家乐福总裁支持达赖)达成了“抑制家乐福”这一人数众多、声势惊人的攻守同盟。一些网友发表、煽动狭隘的民族主义情绪,试图以暴制暴,武汉的人群里亮出了“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标语,法国国旗上甚至被画上了法西斯标志;在青岛,愤怒的人群在家乐福门前点燃了法国国旗。在这一过程中,网络舆论对异见的暴力倾向表露无疑,一旦有人提出不同意见,马上成为大家攻击的靶子,被反驳甚至被侮辱,就连金晶这样的爱国青年也不能例外。残肢姑娘金晶在法国巴黎的奥运火炬传递中,面对藏独分子的暴力,她无畏地守护奥运火炬,被视为民族英雄,但当她表示“赞同网民高涨的爱国热情,但不赞成抵制”,昨日的“英雄”旋即被攻击称为“脑残”、“汉奸”。(13)

2008年的重大事件的报道充分证明,在我国,目前有两大舆论场。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形成的舆论各有自己的优和劣、长与短。如果新老媒体结合,取长补短,那么,这样的舆论威力无边,在“5·12”汶川大地震的抗赈救灾中,在北京奥运会上,我们都看到这样的舆论力量,凝人心、长志气、扬国威。在三鹿奶粉事件中,我们同样看到这样舆论的力量,迫使一切为非作歹者无处藏身,一切掩盖真相的手段都无法得逞。

2008年的重大事件报道却同样表明,新老媒体有各自为战的时候,有相互矛盾、甚至冲突的时候,这种矛盾与冲突显示出对舆论主导权的争夺。在错误的潮流来势汹汹的时候,当虚假信息充塞网络的时候,是随声附和,“狼狈为奸”?还是挺身而出,澄清真相?这是争夺舆论主导权的关键所在,是考验传统媒体社会责任心和胆识所在。我们看到,在2008年的重大事件中,我们许多传统媒体在放弃舆论主导权。

在所谓“抵制家乐福”的网络舆论面前,除了《南方周末》的一批记者、评论人敢于旗帜鲜明地表达不同意见,呼唤理性、克制及对基本事实的尊重,绝大多数传统媒体对此默不作声,唯恐得罪网民即他们的受众,致使这股错误舆论肆虐一时。

在“5·12”汶川大地震的报道中,一条“母爱短信”曾风靡全国,最终证明是假的。5月14日名为“亲爱的宝贝,如果你能活着,一定要记住我爱你”的元信息初现互联网公共论坛,到5月18日12:30,通过Google、Baidu进行检索,分别有高达107万、28.7万篇相关网页,可见“母爱短信”传播之广。5月17日,一家权威机关报和两家知名报业集团主办的都市报不加核实的转载,使其迅速扩大了影响。三家报纸在转载时,都回避了该消息其实来自无新闻源的网络消息的事实。经过一轮轮发散性传播,最终在全国范围内“炮制”出一则“母爱神话”。(14)

“母爱神话”反映了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互动中,所体现或可能出现的“硬伤”:网络制假、传统媒体贩假,两者互为消息源、规避媒体职责、纵容虚假信息的典型过程。

网络舆论与生俱来的草根性、自发性表明,网络上出现虚假新闻、出现非理性的情绪化表达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传统媒体的表现,社会责任心、权威的信息发布,专业理念和专业素养,这是传统媒体的优势所在,也是传统媒体在网络时代赖以生存的前提,丢失了这些基本面,那么传统媒体在社会上无立足之本。

套用一句老话,新的传播生态对于中国传媒业是挑战和机遇并存,全球化让中国传媒业在更广阔的舞台上去搏斗;网络社会让中国传媒业更深地介入政治、经济和社会发展;在网络时代,传媒业将和受众有更频繁、更亲近的互动。新的传播生态,传媒业的责任更加重大,传媒业的环境更加复杂。我们需要在体制、机制、操作模式上进一步变革来抓住机遇、迎接挑战。

注释:

① 乌尔利希·贝克:《什么是全球化》,祖尔卡姆出版社,美因河畔法兰克福1997年版,第30页。转引自张世鹏:《什么是全球化》,《欧洲》,2000年第1期。

② 拉尔夫·达伦多夫:《论全球化》,贝克主编:《世界社会的前景》,祖尔卡姆出版社,美因河畔法兰克福1998年版,转引自张世鹏:《什么是全球化》,《欧洲》,2000年第1期。

③ 胡锦涛:《在人民日报社考察工作时的讲话》,《人民日报》,2008年6月21日。

④ 包军昊、石岩:《这次“即时播报”,以前是“及时上报”》,《南方周末》,2008年5月22日。

⑤ 龚文庠:《国家形象的建构:从央视四川地震报道谈起》,梁晓涛主编《震撼媒体回想—5·12汶川大地震备忘》,中国民主法制出版社2008年版,第66页,由研究者根据相关资料、数据整理。

⑥ 拉尔夫·达伦多夫:《向前展望:全球化的机会与风险》,《国际政治研究》,2005年第2期。

⑦ 杨雪冬:《风险社会理论评述》,《国家行政学院学报》,2005年第1期。

⑧ 陈江:《谁害了橘子——四川长虫子,全国吃药,对橘子不加区分的恐慌,背后是人们对食品安全的信心缺失》,《南方周末》,2008年11月6日。

⑨ 《全面真实的信息才能救橘市救果农》,《新民晚报》,2008年10月27日。

⑩ 乌尔里希·贝克,王武龙译:《从工业社会到风险社会(上篇)——关于人类生存、社会结构和生态启蒙等问题的思考》,《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3年第3期。

(11) 童兵:《当代新闻舆论监督的特征》,《新闻爱好者》,2008年2月(下半月)刊。

(12) 胡锦涛:《在人民日报社考察工作时的讲话》,《人民日报》,2008年06月21日。

(13) 《网民抵制家乐福风波全记录》,《南方周末》,2008年4月24日。

(14) 唐远清:《从汶川地震后“母爱短信”报道看媒体的转载核实责任》,《新闻记者》,2008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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