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理解他的“历史”观念论文

从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理解他的“历史”观念论文

从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理解他的“历史”观念

邓沁汶

(武汉大学哲学学院,武汉 430000)

[摘 要] 卢卡奇在《历史与阶级意识》中重新强调了历史的概念。他认为,只有真正的走向历史,以历史为本体,才是解决矛盾、摆脱困境的唯一出路。卢卡奇继承了马克思的历史观念,认为历史是主体与客体的统一,是人与自然、形式与内容的统一。作为历史的主体和客体统一的无产阶级代表了历史的方向。卢卡奇指出,历史是人创造的。他把历史的主体由人推向了无产阶级,指出了无产阶级特殊的历史地位,这也成为卢卡奇理论的最终落脚点,从而充分说明了历史唯物主义的阶级性和革命性。

[关键词] 历史;卢卡奇;马克思;主客体统一

一、马克思的历史观念

在《历史与阶级意识》中,“历史”是一个基础性的概念,卢卡奇以此为基础,建立了物化、总体性、阶级意识等概念。为了更好地把握这个基础性的概念,我们有必要回到马克思,从他们历史概念的联系与发展中充分把握卢卡奇的“历史”概念的深刻内涵和特殊性。

加征关税后,短期内会造成我省苜蓿和大豆供需不均衡。按照河北省苜蓿平均亩产700千克计算,需再种植约22.5万亩才能抵消美国进口苜蓿的影响,因此,短期内苜蓿将会面临较大缺口。但从长期看,养殖市场对饲料的需求也能进一步刺激其他饲草产品的发展,为我省的饲草产业发展带来机遇,会推进我省苜蓿和大豆的恢复性种植规模,提高自给率;同时,我省拥有丰富的农业资源,可以加强饲料本地化技术研发,推进饲草饲料多元化。

在《1844年哲学经济学手稿》中,马克思对历史作出了这样的规定:“整个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是自然界对人来说的生成过程。”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马克思又说“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由此可见,在马克思那里,自然、社会和历史是统一的,历史性是自然与社会的前提,自然不再是与人相分离的抽象物,而是“人化的自然”“历史的自然”。“历史性”也是社会历史特性,它同样包括并反映着人、人的思维和活动以及人所面对的感性世界。

在马克思那里,历史唯物主义中的历史概念具有双重内涵。它既是指现实的额外的、活动所形成的具有整体性和统一性的具体的历史,也是指一种历史的考察事物的思维方式。马克思是直接批判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在这个概念上,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重点批评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和历史是彼此完全脱离的”。因此,马克思对历史的理解并不是一种狭义的社会领域,而是一种更重要的哲学本体性的规定。换言之,马克思的历史规定不仅仅是指狭义的社会历史领域,而是在哲学本体的语境中确认人类现实的社会实践进程构筑的历史性进程。

二、卢卡奇的历史观念

(一)卢卡奇历史观念的发展过程

为了保护他心中的正统马克思主义哲学,重建马克思主义哲学,以使其不被科学主义和自然主义的倾向所侵蚀,卢卡奇重新强调了历史的概念。他指出:“几乎每一个我们察觉到的没有解决的难题,在寻求解决时都把我们引向了历史。”他认为,只有真正的走向历史,以历史为本体,才是解决矛盾、摆脱困境的唯一出路。

据此,卢卡奇认为,我们要把全部现实看作历史,即看作我们的历史。这里卢卡奇认为他解决了近代哲学和直到黑格尔哲学都没有解决的二元论问题。并且在解决二律背反难题的同时,也用历史的方法去重新诠释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他看来,马克思主义哲学仅仅是一种方法,即他所说的历史辩证法。这种辩证方法是把存在看作是整体的来认识的,纠正了对社会历史的认识的孤立性、直接性的错误倾向,使历史的发展成为历史主客体在社会整体中的具体的辩证运动过程。历史的主体,即人类本身,在社会生活中找到了根基。所以卢卡奇的历史的方法在本质上是批判的方法,这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质是一致。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卢卡奇的方法在本质上是与人的实践本性相一致的,所以历史的方法运用于当下时才能解决“主体的分裂”问题,从而打破主体客体化的状态,达到拯救主体的目的。

卢卡奇不仅批判了黑格尔唯心论的历史观,而且批判了费尔巴哈旧唯物论的历史观。他认为,费尔巴哈否定了黑格尔的绝对精神,使哲学从天上回到人间,使历史变成了人的历史,因而费尔巴哈对历史唯物主义的形成起到了一种十分重要的作用。卢卡奇认为,超越现实意味着经验世界的客体将被作为整要的作用。然而,由于费尔巴哈又抛弃了辩证的方法,没有用辩证的眼光看待“人”,使“人”绝对化,把人看作是具有固定不变的客观性,从而用一种独断的相对主义代替了形而上学。卢卡奇认为,这种相对主义只是表面上驱逐了绝对,表面把客体看作是一个整体,实际上仍然是假定了一个“绝对”存在,仍然是用静止的观点看待世界。

卢卡奇的《历史与阶级意识》一书,总结了西方革命失败的经验教训,卢卡奇从反思西方革命经验教训出发,认为革命失败的主要原因在于没有发挥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批判性、战斗性功能,没有把辩证法看做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基础和核心。结合西方历史文化条件,作者在书中对马克思主义若干理论,如异化、辩证法、哲学本体论等作了可贵的探索。他在本书中中对“历史”观念的探讨,使我们明白了历史不再是“绝对精神”的环节,而是活生生的社会现实本身。而一旦给历史本质做这样的定义,就决定历史必然是主体和客体之间的辩证运动。卢卡奇认为,作为客体的历史是人类活动的产物,是人类社会实践的客观历史过程;作为主体的历史则是人类自己的能动创造。从历史的主体客体两方面分别来看:

“历史”概念是卢卡奇通过改造德国古典哲学,特别是黑格尔和费尔巴哈哲学而获得的成果。在卢卡奇看来,由于自然科学发展对哲学的渗透和对于数学和理性的崇拜,对人的主观能力的颂扬,近代哲学发生了根本性变化,由此改变了人们对于原有主客体关系的认识。卢卡奇认为,“近代批判哲学是从意识的物化结构中产生出来的。”从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这个命题开始,近代以来的哲学和以前的理性主义相比是一种进步,资产阶级“不再把世界视为独立于认识主体而产生的(如上帝创造的)什么东西,而主要地把它把握为自己的产物”。这种进步性就在于把世界看成是自己的产物,从客体的研究转向对主体的研究,把客体视为主体的产物。卢卡奇认为康德哲学集中体现了近代哲学的这个特征,康德并不否认既定事实的存在,把它视为知性的产物,同时又企图建立理性的体系,这样就产生了一个不可解决的两难困境:要么把事实性化为概念的体系,这样体系就适用于一切东西;要么使事实性进入体系本身的结构,但这样一来就抛弃了体系。卢卡奇认为,康德的功绩在于提出了矛盾,并指出形式和内容是对立的。同时,康德认为理性只能把握自己的东西,即现象,它在力求把握总体时撞上了既定性这一不可逾越的界限。因此,在康德那里,主体和客体是相互对立的。

卢卡奇认为,黑格尔和费尔巴哈没有完成的任务是由马克思完成的。在《历史与阶级意识》中,他指出历史的本质含义是主体和客体的统一。历史作为客体不是与主体无关的,而是主体的产物。由于人的实践活动,客体与主体之间存在了联系,主体和客体不是对立而是相容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历史不仅是客体,同时也是主体,是主体和客体的统一,是统一在实践的基础上。所以,卢卡奇认为,实践不仅仅是一个认识问题,而且是一个社会问题、历史问题。卢卡奇的这一观点与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所提出的“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的观点是一致的,他认为这一点是马克思得以在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理论前提下认识到历史本质的关键。马克思正是抓住了历史是主体和客体统一在实践的基础上的这一本质特征,才在黑格尔停住不前的地方迈出了决定性的一步,“把黑格尔哲学中的历史倾向推到了他的逻辑的顶端,他在根本上把社会和社会化的人这两方面的所有现象转变成了历史的问题,历史不再是绝对精神的环节,而是活生生的社会现实本身,历史的真正主体就是创世的我们,也就是无产阶级。”

乡镇山洪灾害防御预案的编制内容主要包括区域内的自然和经济社会基本情况,历年山洪灾害的类型及损失情况,山洪灾害的成因及特点;乡镇、行政村防御组织机构人员及职责;充分利用已有的监测及通信设施、设备,制定实时监测及通信预警方案,确定预警程序及方式,根据预报及时发布山洪灾害预警信息;确定转移安置的人员、路线、方法等,拟定抢险救灾、灾后重建等各项措施,安排日常的宣传、演练等工作。

卢卡奇的“历史”概念并非直接来自马克思,而是以德国古典哲学,特别是黑格尔的深刻思考为基础的。卢卡奇认为,由康德奠基的德国古典哲学的深刻之处,就在于其敏锐地抓住了近代哲学的矛盾焦点,揭示了被近代形式理性所掩盖和忽视了的主体和客体、思维和存在、自由和必然之间的对立,并把消除这种对立,寻求其最终的统一当作自己的哲学任务。但康德哲学在展示其深刻之处时,也面临着自身的困境。其问题的根源在于近代资产阶级的形式理性主义本身就包含着无法扬弃的矛盾。

(二)正统的马克思主义

另一方面,卢卡奇认为作为实体的历史也可以从主体方面去理解,卢卡奇认为历史的主体就是人们的创造世界的活动。古典哲学所寻找的主体也只是把主体放在了唯心的世界里,放在历史之外。在卢卡奇看来,正是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解为历史本体论,在他看来这也是符合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实质的,才是真正找到了主体——实践性的历史。所以卢卡奇的结论是,他找到了真正的主体,一种具体的实体——历史,历史成为真正的行动者、创造者,成为了真正的主体。卢卡奇对历史的主体性的突出带有强烈的当下性和批判性,正是这种当下性和批判性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本质的理解趋于一致的。由此卢卡奇开启了西方马克思主义哲学批判的思潮;也是因为他历史的主体性的突出,使得社会存在中的历史辩证法更易于理解与发展。

正如卢卡奇本人所说的“在这里,我们的基本前提是确信,在马克思的理论和方法中,理解社会和历史的真正方法被发现了。这种方法完全符合历史的观点,因而这种方法必须不断地被运用于马克思主义本身。”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卢卡奇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础就是“历史”概念,历史是他哲学的逻辑出发点;历史就是他所理解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体论。卢卡奇用历史的方法来审视马克思主义哲学,结论是马克思主义哲学首先必须是本体论的,进而是社会存在本体论的。他用这种重构去针对当时对马克思主义理解的自然主义、教条主义等错误倾向,意在还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真面目。我们从卢卡奇哲学的逻辑和方法——“历史”出发,去理解他所认为的正统马克思主义哲学。

三、卢卡奇对“历史”观念的规定及其意义

黑格尔指出:“照我看来,一切问题的关键在于,不仅把真实的东西或真理理解和表述为实体,而且同样理解和表述为主体。”通过辩证的过程消融了主体、客体之间的对立。黑格尔的功绩在于引入了辩证的方法,引入了“历史”的概念,康德的矛盾在黑格尔这里得到了彻底的唯心主义的解决,但是黑格尔却没有找到历史的主体“我们”,而是归结为“世界精神”,沦为彻底的唯心主义。卢卡奇说:“由于黑格尔哲学已经不可能在历史本身中发现和指出同一的主体和客体,所以他被迫超越历史,并在历史的彼岸建立自我发现的理性的王国。然后从这个理性的王国出发,把历史把握为阶段,把出路把握为理性的狡黠。历史不可能构成整个体系的活的躯体,它成为整个体系的一部分、一个环节。这整个体系则在绝对精神中,在艺术、宗教和哲学中达到顶峰。”黑格尔那里,世界实体是与人的头脑完全无关的一种客观存在的精神实体,即绝对精神。黑格尔把“世界精神”作为主体,并未真正找到历史的主体。卢卡奇批判黑格尔把实体精神化,认为主客体的统一是通过绝对精神异化为他物,又从他物复归于自身的过程中达到的,黑格尔也没有真正解决主客体之间的关系,在他那里,形式和内容也是对立的。

一方面,历史作为客体不是与主体无关的客体,而是主体的产物。作为客体的历史,克服了形式和内容的对立:不再像以往在理性主体的体系中,为了认识客体而使内容被视为固定不变,认识的内容的历史性被这种方法给抹杀了。在卢卡奇看来,形式就是历史发展的逻辑,它根植于历史中,同历史相融合,还在历史的方法和逻辑中,认识的形式和内容不再对立而是相统一。

卢卡奇在《历史与阶级意识》中有过这样的表述“什么是正统的马克思主义并不意味着无批判地接受马克思研究的结果。它不是对这个或那个论点的“信仰”,也不是对某本“圣”书的注解。恰恰相反,马克思主义问题中的正统仅仅是指方法。它是这样一种科学的信念,即辩证的马克思主义是正确的研究方法,这种方法只能按其创始人奠定的方向发展、扩大、和深化。”所以卢卡奇在这本书中说:“我们的任务,即构成本书的基本观点的基本信念就是理解马克思主义方法的实质,并加以正确地运用”。在卢卡奇看来,在方法上审视马克思主义哲学才是正统的。他力图在方法论的角度上重新解释马克思主义哲学,使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他的重构中得到“恢复”,焕发出其生命力和价值。这也正是卢卡奇的哲学方向。

选择2012—2013年在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安贞医院住院且经介入治疗的冠心病患者146例。随机分为干预组和对照组,干预组72例,平均年龄为(57.63±10.60)岁;对照组74例,平均年龄为(57.71±10.54)岁。两组患者性别构成、年龄、婚姻状况、文化程度、经济状况等人口统计学资料均无显著性差异(P>0.05),具有良好的可比性。

卢卡奇对历史本质的规定,使客体真正摆脱了僵化的自在性而具有了人性。所以在卢卡奇看来存在本身不是自然客体,而是社会客体。由于人的实践活动,才使得历史具有了主客交互作用的生成性的建构力量,这也表现了历史的本质。主客体之间的辩证运动过程所显现的历史的生成性表现在:生成性是历史过程的统一整体中的关系的生产和再生产;人就站在这历史性生成的时间中;历史成了不断的、现实的环节。卢卡奇认为他找到了一种理解历史过程中总体与各个部分的关系的方法,从而在根本上否定了认识的拘于部分的直接性,在事物的相互关系中把握事物的总体性特征。

骨髓抑制是细胞毒化疗药物的常见不良反应之一,是大多细胞毒药物的剂量限制性毒性。化疗药物种类、剂量强度、白蛋白、肾功能、既往化疗放疗等是影响骨髓抑制的重要因素[2]。本组患者发生Ⅳ度骨髓抑制大多为既往接受过多次化疗或放疗,共99例/次(75.3%),此类患者机体骨髓储备能力降低,比既往未接受放化疗患者更易发生Ⅳ度骨髓抑制。出现Ⅳ度骨髓抑制时若不予以积极干预,不仅影响化疗方案的实施及临床治疗效果,甚至引起严重感染、贫血、出血及心力衰竭等并发症,相前研究表明与Ⅳ度骨髓抑制有关的治疗相关性病死率达4%-12%[3]。

作为革命的后来者,今天重新爬梳、分析这些尘封的史料,并没有事后诸葛、苛求前人的意思。恰恰相反,通过认真思考红十三军何以旋起旋灭,才能更多地对革命先辈们的艰辛给予理解式的同情。“事非经过不知难”,可以说,红十三军所面临的主客观不利条件,尤其是在浙江这样国民党统治的心脏地区,搞革命的艰巨性复杂性是比较罕见的,这反而从反面衬托出红十三军的将士能够在国民党统治的夹缝中点燃浙南地区农村革命的星星之火,是何等的不容易!其对浙江革命乃至整个中国革命而言,无疑具有重要的开创性意义。

卢卡奇关于历史主客体统一的思想进一步揭示了历史过程的主客体辩证法和历史唯物主义的革命内容。他明确了马克思主义辩证法是一种历史辩证法,他的内容是历史的主体与客体之间的相互作用,而作为历史的主体和客体同一的无产阶级就代表了历史的方向,只有无产阶级的实践活动才能创造历史,才能把人类社会推向前进。但无产阶级能动实践活动的成败全依赖于它的阶级意识,因而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是历史过程的真理。卢卡奇指出,历史是人创造的,但这种创造并不是随意的,因为人是社会的存在物。他还把历史的主体由人推向了无产阶级,指出了无产阶级特殊的历史地位,这也成为卢卡奇理论的最终落脚点,从而充分说明了历史唯物主义的阶级性和革命性。“历史唯物主义将仍然长时期不变地保持着它作为战斗无产阶级最宝贵武器的重要性。社会的绝大部分毕竟仍由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统治着,而且即使在无产阶级建立了自己统治的少数孤立地区,任务也只能是艰难地一步一步地迫使资本主义后退,有意识地建立起新的社会制度。”卢卡奇把历史作为其哲学的逻辑出发点和基础,用历史的方法去解决哲学中的一切问题,从历史出发建立起了社会存在本体论,对马克思主义哲学进行了卢卡奇意义的重建,凸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批判性本质。这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解的思维方式上的转向性的尝试。这也正是卢卡奇哲学的魅力所在。

参考文献 :

[1]马克思.1844年哲学经济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

[2]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

[3]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M].北京:商务印书出版社,2014.

[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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