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管理研究范式的整合与发展:基于复杂科学管理理论的视角,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范式论文,科学管理论文,视角论文,知识管理论文,理论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0 引言
美国科学哲学家汤姆斯·库恩认为,范式是一个科学共同体及其共同的约定[1],是从事某一科学研究的科学家全体所共同遵从的世界观和行为方式,包括科学共同体共同的基本理论、观点和方法,共有的信念,某种自然观(包括形而上学假定)。库恩把范式作为普遍承认的科学成就,在一段时间里,它为科学共同体提供了典型的问题和解答。科学共同体接受某个范式,就接受了该范式规定的研究范围、内容和解答问题的方式、标准。如果将范式的发展比作一个事物的生命周期的话,可以将一门科学的发展划分为前范式时期、范式竞争时期、范式垄断时期、范式革命时期(或者是前科学—常规科学—科学革命—新的常规科学)4个阶段,科学革命就是一种范式向另外一种范式的转换。以范式为中介的科学革命理论不仅适用于自然科学领域,也同样适用于揭示社会科学的发展规律。本文将以此为基础,审视和探讨知识管理研究范式及其整合与发展问题。
国内外对知识管理的科学研究至今已有30多年的历史。其间,来自经济学、社会学、哲学、文化学、工商管理学、图书情报学、计算机信息科学等领域的专家从各自的角度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形成了不同的学术流派[2-3]。研究表明,当今知识管理研究领域存在着组织管理和信息技术的二元范式[4-6]。这表明,目前知识管理的研究尚处于范式竞争时期和前科学向常规科学过渡的阶段,统一的知识管理学学科体系、学术规范、研究方法尚未真正形成。对于研究者来说,二元范式并存的根源在于对他们知识管理不同的认识论和哲学假设,两种范式间的隔阂(Paradigm Gap)将阻碍学者之间的沟通和交流,造成信息技术范式和组织管理范式下的学者们均按各自的知识路径发展,互不相容,其结果是隔阂越来越大,最终将导致学科瓦解[7]。Ponzi(2002)的研究表明,对知识管理领域的概念有突出贡献的学者主要来自于管理学、经济学、哲学和信息系统等领域,但信息系统领域的专家却很少同其他领域的专家存在共被引的关系,以至于在研究知识管理的结构时常被剔出,其研究成果也很容易被忽视[8]。因此,在知识管理的研究领域,存在着不同学科、不同知识背景、不同学术理念的学者闭门造车、“老死不相往来”的现象,甚至产生了封闭性的“信息孤岛”,它严重影响了知识管理研究的深度、广度乃至该学科的最终发展。我们认为,知识管理本身是一种具有高度复杂性的系统,必须从复杂科学管理的角度,运用系统思维的方式,整合知识管理研究的人、组织、技术和管理诸要素,构建知识管理研究统一的新范式,以推动知识管理学科体系的完善和发展。
1 复杂科学管理的基本理论
复杂科学管理是复杂科学与管理的结合,是管理领域的新范式[9]。“复杂科学管理是对复杂系统的科学揭示和对现实世界的深刻洞察,具有全新的管理理念和思维方式”[10]。复杂科学管理是复杂科学与管理科学的融合与发展,是依据新的思维模式、新的观察问题的角度,来研究管理思想、管理理论、管理方法。它包括:视组织为系统思维的大脑的复杂科学管理的管理思想,基于信息技术的战略管理理论,基于投资者行为的投资组合理论、资本资产定价理论,基于知识管理的项目管理理论和方法,定性定量结合的方法,基于数据挖掘的预测与决策技术,等等。复杂科学管理的研究对象是社会层面上的复杂系统,如社会经济系统、金融系统、企业组织管理系统,等等。其基本理论有整体观论、新资源观论、整合论、互动理论、无序—有序论,其思维模式是系统思维。
2 知识管理的复杂性
2.1 知识管理研究对象的复杂性
知识管理的研究对象是知识,而知识本身具有多重的复杂属性,首先直接表现为知识分类的多重性。比如,亚里士多德为把握知识的不同价值和用途,曾将知识分为纯粹理性知识、实践理性知识、技艺性知识三类[11];波普尔根据知识存在的状态将知识分为主观知识与客观知识两种[12];波兰尼从知识表达的角度,在哲学的层面上将知识划分为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两类[13];经济学家马克卢普(F.Machlup)为测度知识产业的需要,将知识分为五类:适用知识、学术知识、闲谈与消遣知识、精神知识、不需要的知识[14];经济学家布瓦索按照知识扩散和编码以及具体和抽象两个维度把知识分成8种:秘密知识、科学知识、局部知识、主题知识、专有知识、个人知识、公共知识、常识知识[15];经合组织(OECD)在1994年度报告中,将知识分为四类:Know-what,Know-why,Know-how,Know-who四类。此外,知识的复杂性还表现在知识来源、识别、功能、实践的复杂性:即知识来源于复杂的社会实践和经验;知识本身并没有贴上标签,在实践中很难区分知识的默会性和编码性;知识能够处理纷繁复杂的问题;知识通过经验规则和直觉起作用。而Mark W.McElroy认为,知识不仅包括“Know-What”的陈述性知识,还包括“Know-How”的程序性知识,即组织的商业过程性知识,后者是不断更新变化且十分复杂的,必须用复杂自适应系统(CAS)理论来加以管理[16-17]。知识的复杂性使得对知识的管理变得更加复杂,增加了知识管理研究的难度。
2.2 知识管理研究主体的复杂性
知识管理的研究主体是人。人的世界观、价值观不同,能力、素质各异,需求、动机有别,思维方式、文化传统不一,人的行为以及学习能力、创新能力更是千差万别,因此对知识的理解、学习、掌握和管理程度也各不相同。薛恩在《组织心理学》中曾经提出了复杂人性假设,揭示了人性中不确定性、多样性和动态性的一面。复杂性思维视角下的“复杂人是高度智能的复杂系统,具有开放性、动态演进性、不确定性、涌现性、智能性、自适应性、自组织性等复杂特性。复杂人能够与外界进行物质、能力、信息的交换,善于从经验、经历中学习,能够分析环境,预测未来,并做出适应性对策”[18]。因此,不同的研究者对于知识管理具有不同的研究理念、研究方法、研究范围和研究模式,其结果和结论也存在歧义。
2.3 知识管理战略实施主体的复杂性
知识管理战略的实施主体是社会组织。每个社会组织都是一个复杂的自组织系统,都是由人组成的网络系统、非线性反馈的网络系统,具有复杂特性。作为组织行为主体的人之间的联系和作用可以分为合法网络和影子网络。其中,影子成分始终处于非线性状态,合法成分也不时处于非线性状态,因此组织系统是非线性的[19]。社会组织的复杂性还表现在组织结构的各层次和各子系统都有不同的特质。“这些子系统种类繁多,都有各自的定性模型、通讯方式,它们以各自特有的方式获取知识,又以不同的方式进行表达,并且它们的结构也会随着系统的演化而进化。这些子系统之间不仅有信息的集成、知识的集成、资金的集成而且彼此之间还有复杂的信任管理关系、利益分配问题。由于无法完全了解组织结构的所有信息和因素,使得组织结构产生各种的不确定性[20]”。
2.4 知识管理涉及要素的复杂性
知识管理不仅涉及社会文化因素、组织因素,还与技术因素密切相关[21]。知识管理就是由社会文化、组织、技术诸因素共同作用下的集成管理。其最终目的在于通过人、组织、技术的有机结合而有效实现组织的战略目标。因此,不仅需要一定的信息技术的硬环境支撑,还必须以软环境作为基础,包括战略和领导层的支持,文化、价值观以及进一步发挥员工的积极性,挖掘知识员工的潜力,通过组织间的知识联盟取长补短,等等,使得现代组织形态向网络化、虚拟化、超文本结构化转变,这充分体现了知识管理的复杂性。
2.5 知识管理过程的复杂性
知识管理过程包括对显性知识的组织、对隐性知识的挖掘、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相互转化以及提供知识服务四个最基本而又极其复杂的过程。
首先,对显性知识的组织,必须揭示出知识的基本单元及各单元的相互联系。知识单元之间的联系表现出复杂、非线性的网状结构。揭示知识单元及各单元的相互关系,不仅要借助认知科学、行为科学、哲学等学科的思考,还要借助信息技术、智能技术来实现,是一个十分复杂的过程。
其次,隐性知识隐含在人的大脑中。挖掘隐性知识,要创造条件,使得人们愿意释放隐性知识,还要使隐性知识显性化。实现上述目标:一靠充分认识人的知识行为,从而营造知识共享的氛围,使隐性知识得以释放;二靠对人脑思维结构的认识,从而发展智能技术来破解隐性知识——这一至今难解的谜题。
再次,关于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相互转化,野中郁次郎等曾建立了著名的转化模型(见图1),并将从隐性知识向显性知识的转化称为“知识螺旋”。他们认为,在知识创新型企业中同时存在知识的内化、外化、社会化与综合四种模式,并且发生着动态的作用。因此,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相互转化的过程也是十分复杂的、具有不确定性。
图1 知识转化模型
最后,知识管理的目标是培育核心能力、获取竞争优势,这必须通过提供定制化的知识服务手段来实现。知识服务的定制化意味着个性化、多样化,势必增加知识管理的难度和复杂性。
2.6 知识管理技术实现的复杂性
从技术实现的角度看,知识管理就是利用信息技术手段,对知识资源的组织利用,是运用最恰当的方法、组织最恰当的知识、在最恰当的时候提供给最恰当的使用者以使其做出最恰当的决策。但是,由于知识挖掘、知识表示等技术的不成熟,从纷繁复杂的信息中提取有用的知识具有一定的难度。如何按照知识需求者的意愿提供定制化的知识服务,尚有待于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和成熟;如何主动将知识传递给所需要的人,也需要对知识需求者的行为和心理因素做深入细致的分析和研究。
2.7 知识管理战略面对环境的复杂性
在科学技术日新月异,信息化、网络化突飞猛进的今天,实施知识管理战略的组织面临着日益动态复杂的环境。从外部环境来看,社会组织面临着由政治、经济、文化、科技、军事等多个子系统有机组成的多维、多元、多层次、多目标的社会经济系统,系统内各要素、各子系统的相互作用和综合效应具有更加多样的非线性。此外,组织还面临着体制、政策、法规环境的多样性、不完备性和不确定性,科技环境、信息环境的多样性、时变性和不确定性,地理环境、资源环境的局限性,市场环境的多样性、时变性和不确定性,等等[22]。从内部环境来说,组织的战略、人员素质、技术、规模、产品生命周期等因素也是影响知识管理战略的重要因素,它们与外部因素相互依存相互影响,使组织面临的环境更显动态化、无序化、突变性、不可预测性、边缘性和不可控性。
3 基于复杂科学管理理论的知识管理研究新范式
由于知识管理的高度复杂性和跨学科的特点,兼具技术与组织管理双重属性,而且两种属性交互作用,相互影响,形成了不可分割的有机整体。知识管理的研究具有技术、战略管理和组织行为三种维度,单纯用信息技术、行为科学或战略管理的理论和方法对知识管理加以研究,都不可能得出完整、全面、系统的认识,有“一叶障目,不见森林”之嫌。惟有用系统思维的方法和工具来整合目前知识管理研究的二元范式,从复杂科学管理的视角重新构建新的研究范式,统一研究理念、研究方法、学术规范和交流平台,才能推动知识管理研究向纵深发展,使其成为常规科学,开辟知识管理的新纪元。基于复杂科学管理的知识管理新范式包括以下内容。
3.1 知识管理新范式的管理理念
新范式把知识管理视作复杂自适应系统,其基本要素是人、技术、组织和管理。它们互相影响、相互依存、缺一不可,共同构筑了知识体系。复杂自适应系统(CAS)理论认为,在系统内部存在着一个知识体系,它是系统适应外界变化的依据。当系统受到外界的刺激时,就会到知识体系中调用相关的知识做出适当的反应。这种反应行动对系统内外部所产生的影响将迅速向系统反馈,而系统将对反馈信息做出一定的筛选和判断,并将一部分反馈信息作为新的知识来充实更新原有的知识体系,作为以后的行动依据。复杂自适应系统就是在这种“接受刺激—做出反应—收到反馈—对反馈进行判断筛选—更新知识体系—再次接受刺激”的循环中不断创新发展的。新范式认为,组织是一个围绕着新知识的生产、整合与利用的自组织系统。
3.2 知识管理新范式的理论基石——整体观、整合观和新资源观,新资源观是其中的核心理论
复杂科学管理视角下的知识管理研究范式,是正视组织面临的非理性和不确定性的环境,追求一种不稳定的、变化的状态,创造一种刺激变革和创新的机制的新范式[23];是站在知识管理系统的高度,将知识管理的技术属性和组织管理属性看作系统中不可分割、不可偏废的有机组成部分的新范式;是着力整合知识管理系统中入、技术、组织和管理四大要素,并通过整合促产出、促效益的新范式;是将知识视为一种稀缺的战略资源而加以管理,通过管理知识资源提高核心竞争力的新范式。
在这种新范式下,知识已不是经济增长的“外生力量”,而是其内在的核心因素。知识不仅是物质财富生产过程中的加速器,而且正日益取代有形物质的地位,成为物质生产中最重要的因素。资源的重组成为企业获取和保持未来长期的竞争优势的重要方式,知识的转移重组则越来越成为组织资源重组的依托和载体。当知识成为主要经济要素后,经济的增长方式将发生根本的变化,长期高速增长也将成为可能。知识经济时代的现代组织必须建立起以知识为基础的资源观,学会驾驭和利用知识,去培育企业持续的竞争优势,才能在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现阶段知识管理的信息技术范式和组织管理范式将在知识资源的开发利用过程中逐步整合为以知识资源观为基础的新范式。这种新范式将“复杂的社会人”作为人性的基本假设前提,以知识资源作为主要的管理要素,以信息技术作为知识资源的开发工具,通过建立系统的学习型组织而推动组织的发展。
“复杂的社会人”是在“经济人”、“社会人”和“自我实现的人”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有关“经济人”、“社会人”和“自我实现的人”的假设,是对应于科学管理时期、早期行为科学时期和后期行为科学时期的人性假设。这些假设虽各有其合理的一面,却并非适用于一切人。因为人是很复杂的,不仅人与人之间不同,而且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或不同的条件下也会表现出不同的特性。人的需求是复杂的,既有经济的、社会的,也有政治的、文化的,不同的人需求不一样,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年龄、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也会有不同的需求;人的需求是变化的,是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因事而异的,是处于变化之中的。因此,世界上并不存在一种适用于一切的最好的管理方法,必须针对不同的人、不同的情况采取不同的管理措施[24]。
“复杂的社会人”既不同于“经济人”片面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也不同于“社会人”以实现自己的社会需求为动机,更不同于“自我实现的人”以实现自我为目标,而是在知识经济时代,通过对知识的自主终身学习与获取,追求自我完善、自我发展、自我实现的目标,以满足自身复杂多样的需求。
人既是知识资源(隐性知识)的载体,又是知识资源组织开发和管理利用的主体。人类的显性知识资源多以原生态的形式存在于各种物理的或虚拟的载体中,而人类的隐性知识又以抽象思维的形式存在于人类大脑中,因此为了实现知识管理和提供知识服务,必须对知识资源进行组织和开发。严格来说,知识资源的组织和开发是两种不同的知识管理方式:知识资源的组织主要是针对显性知识资源而言的,是显性知识的编码和程序化过程,各种相关的信息技术可为显性知识组织提供实现工具;知识资源的开发主要是针对隐性知识而言的,是对以人为载体的经验、技巧、思维方式等隐性知识的开发过程,对隐性知识的开发不但需要以人工智能技术为核心的硬条件的支持,而且需要创造能够满足“复杂的社会人”自我实现的软环境。显性知识的组织和隐性知识的开发是知识管理的两个方面,隐性知识只有通过开发与载体“人”发生分离,形成文字记载才能进入知识组织的过程,而显性知识经过组织序化后被人吸收,结合人原有的知识结构才能形成新的隐性知识。这是一个螺旋上升的学习和积累过程,是站在综合信息技术、战略管理和组织行为三个维度的整体之上,实现人、技术、组织、管理四大因素融合的过程,是整体观和整合观在新范式中的反映。
知识管理的新范式是对“以人为本”的管理理念的升华。第一,新范式正视了人的需求的多样性,并且针对复杂、变化的需求提供不同的激励、管理模式,为人的个性化发展提供了可能;第二,新范式着力为满足人的个性化需求提供定制化的知识服务,以促进人的自我实现;第三,人的自我实现是在终生学习的环境中完成的,学习是一个自觉、自愿的过程;第四,人具有社会和组织机构属性,人的个体行为必然会在一定的组织结构中得到规范。追求自我实现的“复杂的社会人”必然在一定的机构组织中实现抱负,其归属感、自我约束力、自我实现的抱负是建立学习型组织和培育组织学习环境的原动力,是保持组织持续竞争力的源泉。
3.3 知识管理研究新范式的研究方法——综合集成法
综合集成法即定性定量综合的方法。这种方法将专家、群体、数据和各种信息与计算机仿真有机地结合,把各种学科的理论和人的经验与知识结合起来,综合运用隐喻类比、模型、数值、计算、虚拟、集成等定性定量方法,发挥整体优势。知识管理的目标就是力图将最恰当的知识在最恰当的时候传递给最恰当的人,使其能够做出最恰当的决策[25],综合集成法的运用将从要素整合、运作环境、实现技术三个方面实现这个过程。
首先,从要素整合方面,利用综合集成方法可以实现知识管理中人与技术的融合。综合集成与一般集成的最大差别在于人完全作为综合集成系统的组成部分,按照人机分工的原则在系统中发挥作用。综合集成技术为人的创造力提供了一个良好的人机有效结合的环境。综合集成法对人机有效结合的实现,能够发挥知识管理中知识工作者,尤其是专家的经验和技能,这对于认识和解决组织环境、人的需求以及知识管理战略的复杂性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其次,从运作环境方面,利用综合集成方法处理问题的过程中,要经过环境的认识和判定、系统问题识别、可行方案的评价、决策方案的实施和反馈等阶段。在知识管理实现过程中,要求对知识管理的环境进行分析,对组织现状进行描述,在此基础上找到合适的知识管理实施方案,进行方案评价与方案实施。运用综合集成的工作过程,可以正确认识、分析、处理知识管理过程中的各种复杂性问题,有利于知识管理的实现。
最后,从实现技术方面,在综合集成技术的支持下实现知识管理。综合集成方法的实现要通过多种技术的综合运用,包括定性定量结合、专家研讨、人工智能技术、专家系统、多媒体及虚拟现实技术、现代模拟仿真技术、信息融合技术、模糊决策及隐喻类比、定性推理技术和分布式交互网络技术等。这些技术的综合运用,可以实现知识的组织、检索、利用。比如,运用隐喻类比的方法可以使隐性知识得到表达;运用综合集成技术能够为使用者提供功能强大的搜索引擎,知识分类、用户知识需求识别,等等[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