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青年妇女人口迁移的驱动力分析_中国人口迁移论文

农村年轻女性人口迁移驱动力分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驱动力论文,人口论文,农村论文,年轻论文,女性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C9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913(2002)06-0067-03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犹如生命在于运动,人口的发展也离不开迁移流动。所谓人口的迁移流动,指的是人的居住位置发生了跨越某一地区界限的空间移动。根据地理界限,人口地理学把人口的迁移分为:国际迁移、省际迁移或省内迁移。这种划分强调了人口迁移的地理空间特点,强调了地理意义,但难以说明具体人口群体的迁移特点和迁移模式。

一、年轻女性人口迁移的驱动力分析

很显然,年轻女性人口的迁移现象是客观存在的,但传统研究往往注重对人口迁移的总体规律的研究,却忽略了对具体群体迁移规律的探讨。

1.经济性迁移。

经济因素影响人口迁移,一般表现为人们谋求生存或改善生活条件的愿望。一般说来,人口状况应当同生产力发展水平或同人口的供养能力相适应。但由于种种原因,这种关系有时并不能达到相对平衡。在经济大背景下,人口通过迁移来达到新的相对平衡。这是总体规律。但是人口又有作为人的主观能动性,即人口不会满足于现有的环境状况而在此基础上迁移到更好的经济环境中去。因此,这种所谓的平衡只是暂时性的、相对的,是一种很容易被打破的平衡。

农村年轻女性人口在迁移能动性上较其他人口群体有更大的可选择空间。中国的传统文化认为男子是“守家立业”的根本,在欠发达地区这一点表现更为突出,而女性则少有这种限制。因此,年轻女性人口便可在婚嫁上为自己提供一次再选择的空间。这是其他人口群体所不具有的特点。

在广大的欠发达地区,年轻女性往往以打工的方式进入到一定范围的较发达地区,如城市或镇,然后,通过婚姻方式取得在该地的长久居留权,从而改变了原来的居住空间。如图1。

图1

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通过婚姻方式取得在迁入地的长久居留权,那么,这部分人口则有可能返回原籍或别的地区。

如果各地的投资水平、工作机会、经济收入、生活水准都差不多、经济性迁移将会大大减少,而且还应看到经济上的差异必须大到足够的程度才能使其成为促成人口迁移的动因。也就是说,从实施经济性迁移中预期获得的收益必须明显超过所冒的风险、所付出的迁移成本,以及与家人离居、改变生活习惯等等损失,否则,人们不会轻易实施这种明显受经济驱动的迁移,含有婚姻目的尤为这样。在人口流动大环境较为宽松的今天,经济驱动力日愈成为最为重要的、最直观的驱动力因素。

2.社会性迁移。

对人口迁移起作用的社会性因素主要指的是家庭性原因,如家人团聚、婚姻迁移、投靠亲友等,这些往往是经济性迁移的后续行动。这类迁移通常是男子先行,女性作为家庭的成员随男子到新的环境中生活或工作。在这类迁移中年轻女性人口比例达迁移总人口的9.7%,[1](P376-398)表现的是一种非完全经济性,并有很大的附庸性。政治、宗教等社会因素也对年轻女性人口构成影响。如我国十年动乱中的知识分子下放劳动等,但这类作用机制不是经常性的。[2](P55-110)

在当代有一种特殊的迁移现象值得注意,即由于暴力因素引起的农村年轻女性人口的非自愿性迁移,如妇女拐卖。从空间角度看,在这种迁移过程中,女性人口的迁入地,大体有两种类型:发达地区的农村和贫穷落后地区的农村。两种地区的共同点是年轻女性资源的匮乏,即年轻人口性别比严重失衡。造成这种结果的根本原因是经济的,但又表现为经济基础之上的社会心理。[3](P241-242)

发达地区的农村,由于女性在社会经济活动中长期处于较男子而言的劣势地位,演变至今成了社会心理中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观念。因此在个体生育选择的性别上出现了极度的不平衡。而这种生育观又被中国传统文化的“男子承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等社会心理反过来进一步强化。个体生育欲望的最大化追求,导致了社会女性资源的不平衡。但是在一定区域范围里,这种不平衡又无法在区域系统内解决,惟一的途径是从外部环境中获得差额的年轻女性资源,使系统获得稳定。差额的女性人口部分以主动式进入补充,另一部分则以非主动方式进入补充。前者即上文论及的带有婚姻目的的人口迁移,后者典型表现为对社会和个人家庭造成严重影响的“妇女拐卖”。这类地区又有着极强的购买力,综合主动式人口迁移,这些区域成了年轻女性人口社会性迁移的重要迁入地。

贫穷落后地区农村,虽然生产力水平相对比较落后,经济发展水平不高,但受传统文化心理影响,依然有着较强的生育愿望,尤其是生男孩的愿望。于是产生了这样一种局面:当地年轻女性人口以婚姻或其他方式迁移到较之环境条件更好的区域,区域外部的年轻女性又不愿意进入到这些地方来。这无疑使人口性别比平衡遭受严重破坏。年轻女性资源的匮乏程度较东部地区的农村为甚,人口问题也更加尖锐和突出。人口买卖成为了最为直截了当的解决方法。有的地方或村落甚至形成了层层袒护人口买卖的格局,成了以家族势力为核心的买方市场。

三、理论模型

基于上面的分析,可以将农村年轻女性人口的迁移构建抽象的理论模型。

1.迁出地子系统模型(图2)。

就迁出地来讲,有种把农村年轻女性人口向外推的天然力量(推力P),具体表现为人口有向外迁移的内在冲动。但这种冲动不会立刻变成现实,而是受制于来自个体或其他因素的制约力量U),如对迁移成本和迁移收益的模糊估计等。为了分析上的方便,将这些制约因素统称为静摩擦力。同时,作为一个非孤立的地域系统,迁出地又无可避免地受到来自系统外部的影响(D1),在实际的人口迁移过程中D1可能是加速或促进人口外迁的力量,也可能是阻碍的力量;可以是平缓的,也可以是突变的(如某人突遭拐卖)。因此,最后决定人口迁移的离心力(F)实际可表述为:F1=f(P、U、D1),其中,f表示三类因素的相互影响关系。当F1>0迁出行为才可能成功。在暴力非自愿条件下,只要D1大于某一阀值时,迁移可以产生,并且迅速产生,与P、U的取值无关。

2.迁入地子系统模型(图3)。

就迁入地来讲,它对迁出地的年轻女性人口有股无形的吸力(S),具体表现为迁入地相对良好地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同样,S不是直接作用于人口迁移,还要受制于自身存在的阻碍人口迁入的因素,如,风俗习惯的差异等。本文称之为进入摩擦力(Q),同时作用于迁入子系统的还有来自区域外部的影响(D2)。D2的作用和方式类同于上文的D1,不再赘述。因此,F2可表述为:F2=g(S、Q、D2),其中,g表示三类因素的相互影响关系。当F2>0时,迁入行为才可能成功。在暴力非自愿条件下,Q可以认为等于0,特殊条件下又可能是很大,如恰逢迁入地治安专项斗争期间。

3.迁移系统模型(图4)。

从更高层次系统来看,迁出地和迁入地之间的联系和作用有两个作用方向相反的过程:迁移力(F)和迁移摩擦力(M)。其中,F=F1+F2。M指在从迁出地到迁入地的空间移动过程中一切对人口迁移有阻碍作用的因素的总和,包括两地的空间距离、交通便利程度、气候条件等诸多因素。本文以K表示迁移过程难度系数,其中,K=M/F(M不可能为0)。当K大于某一阀值时人口的迁移可能会中断。系统外部影响D对迁移产生正或负的影响。那么,从迁出地R到迁入地G的向量可表述为:表示:迁移过程中过相关因素间的关系。RG决定迁移的实际可能距离和方向,是一个有大小、方向的矢量。

建立具体的人口群体迁移模型是困难的,尽管如此,本文还是在这方面作了尝试。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从空间移动或运动角度看,农村年轻女性人口或人口的迁移是个矢量运动问题。因此,本文从驱动力分析入手以矢量为终结,对农村年轻女性人口迁移问题作了初步的探讨,这种角度无疑是有益的。人口迁移本身是个很复杂的空间相互作用过程,一些影响因素、作用机制等学术界目前还在研究之中。本文提出的理论模型,与20世纪60年代流行的“推拉理论”有近似的地方,但是,“推拉理论”的理论形态并不深刻,模型还过于模糊,列举的影响因素间的关系还不是很明确。本文在定量分析上作了一些有益的尝试,但是,建立具体的理论方程则是比较困难的,这有待于在对大量统计资料作分析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的探讨、修正。

【收稿日期】2002-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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