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金融资本”概念的逻辑探析
——基于《资本论》的借贷资本理论
彭 飞1，陈红心2
（1.常州信息职业技术学院，江苏 常州 213164；2.嘉应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 梅州 514015）
摘 要： 列宁和希法亭根据当时产业资本发展的现实，明确地界定了金融资本的概念及其内在关系的运行规律。随着经济社会的变化，金融资本的运行也发生了新的转向，传统的银行与产业融合的金融资本概念受到了挑战，需要从更高的抽象层面来界定金融资本。沿着马克思《资本论》中借贷资本理论的分析逻辑方法，透过金融资本的内在关系及其运行轨迹来看，金融资本本质上是建立在信用制度基础上的，以货币资本所有权为载体的资本权力转让与虚拟资本的融合。
关键词： 金融资本；借贷资本；信用；虚拟资本
随着社会金融事业的发展，金融资本走向当今世界经济生活的中心。但是何谓“金融资本”？人们的认识并不一致。有的直指“金融资本”是一个假命题；有的把金融资本的范畴和其它职能资本混为一谈，而对于金融资本本身的内在规定性更是莫衷一是；有的认为金融资本的本质是在于资本融通，有的认为金融资本本质在于金融资本产业，有的认为金融资本的本质在于资本服务等。由于核心概念的模糊不定，金融资本理论的发展大多停留在“工具性”和“策略性”的范畴，与当今经济新的变化的要求相去甚远，更遑论在金融资本理论的指导下建立一个科学的合理的金融资本发展战略，这一切呼唤着马克思主义金融资本理论的新出场。
一、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金融资本”概念的探索
马克思并没有提出“金融资本”这一概念，这主要是因为金融资本在当时资本主义发展阶段上并不占有主导地位。随着资本主义进入帝国主义以后，“金融资本”的重要性日益凸显，以列宁、希法亭、大维·哈维等为代表的马克思主义者对当时的资本主义社会进行深刻的剖析，从不同的逻辑维度，提出了各自的“金融资本”概念。
希法亭在研究了资本主义货币流通后，认为：“产业资本的一个不断增长的部分不属于它的产业资本家。他们只有通过代表同他们相对立的所有者的银行，才能获得对资本的支配权。另一方面，银行不得不把他们资本的一个不断增长的部分固定在产业之中。因此，银行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变为产业资本家。我们把通过这种途径实际转化为产业资本的银行资本，即货币形式的资本，称之为金融资本。”[1]希法亭金融资本概念的逻辑起点是银行资本，它的终点变转化为产业资本。他看到了金融资本在当时资本主义经济中的重要地位，他所论述的金融资本也契合了他所处的那个时代的资本主义发展逻辑，金融资本是作为银行资本与产业资本联系密切融合的一种新的资本形态，对探索当时资本主义发展阶段有着重要的理论意义。但是，希法亭对金融资本的逻辑探索路径是不足的，他过于强调了货币的流通作用而忽视了生产在资本主义发展中的作用，并认为资本主义经济危机起源于流通而非生产。他没有进一步阐述资本主义的生产垄断和金融资本的生成关系，并且有某种把马克思主义同机会主义调和起来的倾向。
列宁按照当时的时代背景为“金融资本”赋予了严密的内涵，极大地发展了马克思的金融资本理论。列宁认为，首先，产业资本的集中和垄断是金融资本产生的基础。“生产的集中；从集中生长起来的垄断；银行和工业的日益融合或者说长合在一起，——这就是金融资本产生的历史和这一概念的内容。”[2]769在列宁看来，金融资本产生的最首要和基础的因素是由于资本主义生产的集中垄断引起的，而生产的集中垄断又引起了银行的集中和垄断。所以，列宁将该时期资本主义所在的发展阶段叫做垄断资本主义，垄断是其最深厚的经济基础。其次，垄断的实质是金融资本的统治，这种统治是通过“参与制”实现的。“集中在少数人手里并且享有实际垄断权的金融资本，由于创办企业、发行有价证券、办理公债等等而获得大量的、愈来愈多的利润，巩固了金融寡头的统治，替垄断者向整个社会征收贡税。”[2]779无论是经济衰落还是经济高涨，金融寡头都可以通过“参与”的方式实现对经济的控制，获得巨额的利润，实现政治上的统治。再次，金融资本中的银行资本与工业资本的对立决定了金融资本的寄生性和腐朽性。列宁对“金融资本”的逻辑分析是深刻的、科学的。但也刻上了深深的时代烙印，他并没有将工业以外的其它产业和金融本身的保险业以及证券等纳入金融理论研究的范畴。另一方面，垄断是否是金融资本产生的前提条件？垄断本身又该如何界定？在现代经济条件下都是值得商榷的。笔者认为，在自由竞争资本主义阶段也存在着银行等金融机构，当然也存在着金融资本。至于金融资本获得利润的内外机制，列宁也没有进一步探讨。
二次世界大战之后，马克思主义者一直没有停止对金融资本的探讨。如沙奈把金融资本和全球化联系起来，研究金融资本的新内涵。[3]热拉尔·迪蒙和莱维把金融资本和新自由主义联系起来认识金融资本的本质。[4]378阿瑞吉则把金融资本和资本积累联系起来研究金融危机，这些探索都拓展了马克思主义金融资本的视角。在这些研究中，大卫·哈维的分析极其深刻，他认为金融资本的内涵包括两个方面：一是生息资本的流通过程，二是资产阶级中所形成的制度化了的权力集团。[5]这一概念是哈维在研究了资本主义的生产，分配、消费、积累的基础上提出的，他认为金融资本是生息资本的流通过程，在生息资本流通过程中，抽象掉了剩余价值的生产过程，这一抽象并不是有些作者所认为的：哈维主要从流通的空间过程来理解金融资本。恰恰相反，在这一抽象过程中，得到了金融资本的纯粹形式。第二层含义中，哈维从制度化的权力集团来解释金融资本，而这种制度正是金融资本得以运行的基础，其中最重要的是资本主义的所有制；而所谓的权力集团，正是资本集团所拥有的资本权力。哈维虽然分析了金融资本的实质和运行过程的制度保障。但是，并没有指出金融资本产生的内在主观动机和时空的抽象转换。
2.如以上公式所示，如果抽象掉W，即抽象掉生产过程或商品经营过程，它实际上是借贷资本产生的利润G’，而W是利润（G+ΔG）产生的源泉。如果抽象掉G—W—G’，我们得到了G—G”,这就是一个省略了生产过程的纯粹的借贷资本公式，在这样的情况下职能资本家将让渡一部分利润Δg 作为利息给货币资本家A，借贷资本的利润来源被掩盖了。
二、马克思的借贷资本理论是现代金融资本研究的理论基点
资本主义信用制度是金融资本运行的制度保证。一方面，资本主义的信用是货币资本转化为借贷资本的制度保证，缺少资本主义的信用体系，借贷资本将无法运行，金融资本也无法融通。另一方面，信用制度的建立也是资本积累和闲置的必然结果，积累和闲置的资本要寻找自己的利润，随着积累和闲置资本的增加，“一种崭新的力量——信用事业，随同资本主义的生产而形成起来。起初，它作为积累的小小的助手不声不响地挤了进来，通过一根根无形的线把那些分散在社会表面上的大大小小的货币资金吸引到单个的或联合的资本家手中，但是很快它就成了竞争斗争中的一个新的可怕的武器；最后，它变成了一个实现资本集中的庞大的社会机构。”[7]在此基础上，“商品不是为取得货币而卖，而是为取得定期支付的凭证而卖。”[6]450货币资金和票据随着信用制度的发展而发展。在资本主义再生产过程中，一方面，货币资本不断地从生产资本和商业资本中积聚和扩张，这些积累起来的货币强烈地渴望获得利润，实现钱能生钱。另一方面，产业资本和商业资本随着经营规模的不断扩大，对货币的需求量越来越大，周转速度越来越快，使得产业资本和商业资本对货币的依赖越来越强，从而使金融资本和生产资本相对立，并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生产资本。正是信用制度的存在，使货币所有者和职能资本家的对立关系融合，使职能资本家支配别人的资本和财产成为可能，从而取得了对别人货币的支配权，也实现了少数金融资本家的侵略性、冒险性和赌博性。因而，信用制度有两种属性：“一方面，把资本主义生产的动力——用剥削别人劳动的方法来发财致富——发展成为最纯粹最巨大的赌博欺诈制度，并且使剥削社会财富的少数人的人数越来越减少；另一方面，又是转到一种新生产方式的过度形式。”[6]500因而资本主义的金融运转得到了可靠的制度保证。
从借贷资本的流通，借贷资本所有权的让渡与回归，借贷资本的最纯粹的形式G—G”的分析和抽象来看，这些都是现代金融资本所具有的本质特征。但是，这些本质特征的实现不是在任何条件都能够实现的，它必须以资本主义信用制度作为保证。
3.借贷资本在运动形式上具有独特性。从表面上看借贷资本的流通公式是G—G”，好像钱能生钱。其实，这是一个缩减了没有意义的简化式的资本最初的一般公式，它掩盖了利息生成的过程。资本主义的生产过程和流通过程的全部结果，都作为了一种物，即货币资本的固有属性表现出来。其实，货币资本被贷出，不是被卖出，只是使用权的暂时让渡，它被贷出的是使用价值，在资本的使用过程中实现价值的增值。
1.从 G→G，起点是A贷给B的货币，货币在B手中转化为资本，完成G—W—G’的运动。G’作为G+ΔG回到B手中，这里ΔG是利润。然后，B把G”即G+Δg还回A手中，这里的Δg 是利息。从这一运动可以看出货币作为资本流出两次，货币作为已经实现的资本也流回两次。G的第一次支出，既不是商品形态的变化的要素，也不是资本再生产的要素，因此，它不是职能资本。只有它在第二次支出的时候，在它用来经营商业或把它转化为生产资本的时候才成为职能资本。G的第一次流回是G’或G+ΔG，从运动中流回到执行职能资本家B手中。然后，执行职能资本家B让它带着一部分利润（利息），作为已经实现的资本G”，即G+Δg在转给A,实现了第二次流回，在这里Δg是利息，它不等于利润的全部，只是利润的一部分，并享受平均利润。
[27]D.W. 海姆伦：《西方认识论简史》，夏甄陶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7年，第4页。
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研究金融资本的时候，对金融资本概念都给出了自己的回答，有的强调金融资本的融通性，有的强调了金融资本的产业性，有的强调金融资本的垄断性，也有强调金融资本的权力性质，各有侧重，不一而足。但是，当我们把以上所有的金融资本概念作为一个集合来进行研究的时候就会发现，它们有一个重合的核心部分，抽象掉核心以外的内容，我们就得到了金融资本的本质形式：G—G—W—G’—G”。而这一本质形式，正契合了马克思在《资本论》中的借贷资本运行的内在逻辑。因此，沿着马克思借贷资本的研究方向，我们就能够摆脱偶然性，抓住必然性，在更高层次抽象出一个更具有一般性质的金融资本的概念内涵。
总而言之,稳心颗粒以及美托洛尔同时应用于老年人冠心病心律失常治疗可改善患者血压及心率水平,缓解患者胸痛等症状,提高疗效,应用效果明显。
3.从这一系列的抽象过程中，可以清楚地看出货币资本家实现了钱能生钱的游戏，这一过程在货币资本家那里表现为任意的与生产过程是没有关系的。货币资本只表现为时间和空间产生关系的转移。“因此，借贷资本的出发点和归复点，它的放出和收回，都表现为任意的、以法律上交易为媒介的运动，他们发生在资本现实运动的前面和后面，同这个现实运动本身无关。”[6]389通过以上的分析和抽象，和其它职能资本相比借贷资本有以下特征：
1.借贷资本是货币作为资本商品在市场流通。在这里，货币“作为可能的资本，作为生产利润的手段的这种属性来说，它变成了商品，不过是一种特殊的商品。”[4]378它和一般商品一样具有使用价值和价值。它的使用价值具有双重性，即“除了作为货币的具有的使用价值以外，又取得一种追加的使用价值，即作为资本来执行职能的使用价值”。[6]378这是一般商品所不具有的属性。正因为借贷资本具有资本的使用价值，所以它可以作为商品来让渡；同时，借贷资本只是可能的资本，它要成为现实的资本必须通过让渡才能完成。它的特殊属性在于它的使用价值被消费时，它的价值和它的使用价值不仅会保存下来，而且会增加。借贷资本的使用价值就是具有创造剩余价值，创造利润的功能。
由图2可知，以综合滋味得分3分(y值)为接受临界点，确定镀铝袋脆口萝卜产品各储存温度的货架期(保质期)：35 ℃产品货架期=Qs(35)=(5-3)/0.0173=115.61天；45 ℃产品货架期=Qs(45)=(5.084-3)/0.0357=58.38天；Q10value=Qs(35)/Qs(45)=115.61/58.38=1.98；推算产品流通货架期为Qs(25)=Q10value×Qs(35)=1.98×115.61=228.91天，即镀铝袋脆口萝卜产品货架期(保质期)为229天。
2.借贷资本是一种所有权资本，它让渡的只是使用权。货币贷出以后，货币所有者并没有放弃所有权。这样借贷资本具有二重性的存在，对于借贷资本家来说，它对借贷资本拥有所有权，但没有完成资本的职能；对于职能资本家来说，它拥有使用权，生产和实现剩余价值，完成职能资本的使命。由于没有所有权，职能资本家在归还借贷资本的时候，除了归还先前的借贷资本外还要增加一个平均利润，而货币资本所有人正是利用货币资本的所有权获得这一平均利润，因此，借贷资本是所有权与使用权的分离，这也是借贷存在的前提。
对借贷资本公式进行分析，我们可以清楚地得到以下几点：
G—G—W—G’=G+ΔG—G”=G+Δg
三、马克思信用理论与虚拟资本理论是金融资本生成的必要条件
借贷资本是货币资本在流通过程中产生增值的一种资本形式，这种增值是货币资本权力让渡的结果，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已经揭示了借贷资本的本质特点，这对于探寻当今金融资本的发展逻辑具有始点的意义。从马克思借贷资本循环公式，我们可以对借贷资本的本质特征进行进一步的探索，从而为金融资本的探索打开方便之门。借贷资本循环公式如图：
为确保工程建设质量和进度，除严格执行项目法人责任制、合同制、招标投标制、监理制等建设管理制度外，麻江县各实施部门 （包括畜牧、林业、水利、果品4个单位）还积极与项目区乡（镇）、村、组加强沟通和协作，组建了由实施部门、乡镇对口站、所，项目所在地村、组相关负责人组成的石漠化综合治理工程实施组，对工程进行全面监管。并从本单位中抽调相关专业技术骨干，长期坚守在施工现场，负责治理技术的指导、培训及施工质量的检查、检验工作，帮助治理区群众解决技术困难，督促施工单位严格按照相关规程规范组织施工。
马克思的借贷资本理论揭示，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资本积累越来越多，借贷资本的规模越来越大，货币资本和银行资本不断扩张，最后货币经营资本从生产和流通中独立出来，只为生产和流通提供专业化服务的金融资本。借贷资本是金融资本的核心，也是金融资本典型的表现形式。信用制度是资本主义资本运行的基础，为资本建立了运行的制度框架。但是我们应当看到，货币资本家之所以在信用基础上，把所有权资本转让给其他职能资本家使用，是因为虚拟资本的存在，即对未来会产生利息的渴望。
短短一句话，却暗含了四层意思。夸赞林黛玉长得很气派，夸赞老祖宗贾府很气派，夸赞“三春”很气派，夸赞邢夫人、王夫人等人很气派。王熙凤夸赞人，不显山，不露水，面面俱到，圆滑至极。她竭力赞美林黛玉，就会冷落贾府众人。而她这样说，贾府众人心里都舒坦。王熙凤深谙人心，称得上是人际交往的高手。而她八面玲珑的形象跃然纸上，让人记忆尤深。
表1示，在合并组和单纯CRC组中，Duke分期分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8.93，P=0.03；经两两比较，A期与B期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2，校准后的检验水准α=0.007。
虚拟资本是金融资本产生的内在动力。借贷资本的发展产生了虚拟资本，虚拟资本是借贷资本的特殊的转化形式，“人们把虚拟资本的形成叫作资本化。人们把每个有规则的会反复取得的收入按平均利息率来计算，把它算做是按这个利息率贷出的一个资本会提供的收益，这样就把这个收入资本化了”[6]528。由此，所有权证书就是对未来收益的预期，而这一预期就是虚拟资本。马克思认为虚拟资本有两种形态，一种是以有价证券为代表的与现实资本相对立的“纸质副本”。一种与资本主义信用发展相联系的商业汇票、银行汇票和银行券等。“随着商业和只着眼于流通而进行生产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信用制度的这个自然的基础也在扩大、普遍化和发展。大体说来，货币在这里只充当支付手段，也就是说，商品出卖不是换得货币，而是换得定期支付的凭据。为了简便起见，我们可以把这种支付凭据概括为汇票这个总的范畴。”[6]450虚拟资本作为与现实资本相对立的纸质副本和与信用相连系的各种汇票和银行券，有自己的运动规律，不受现实资本的影响，它们的价值涨落和代表它们的现实资本价值的变化无关，只与股票的价值有关。虚拟资本的量随着固定资本的发展而增加，“当这些证券的积累表示铁路、矿山汽船等等的积累时，它们也表示现实在生产过程的扩大。”[6]540虚拟资本具有虚拟性、风险性、预期性和价值回归性。
借贷资本和虚拟资本是一个铜板的两面，它们努力追求的是摆脱在生产和劳动的束缚和限制，摆脱现实资本的增值过程，实现自己的流动性，获得利息、汇票、股票、银行券的价格差。从而实现资本的永恒追求——钱能生钱，马克思指出：“银行家资本的最大部分纯粹是虚拟的，是由债权（汇票）、国债券（它代表过去的资本）和股票（对未来收益的支取凭证）构成的。”[6]532在这三者中，它们既是虚拟资本，同时也是借贷资本，借贷资本内部之间既可以互相转化（如Δg和ΔG可以转化为G，G也可以转化为Δg和ΔG），又具有共同的运行机制，它们一起构成了金融资本的运行方式。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抽象出金融资本的概念内涵：金融资本就是建立在信用制度基础上的以资本所有权证为载体的资本权力转让与虚拟资本的融合。它的利润来源于产业资本，同时又不断地和产业资本分离，获得自己的独立性。
四、结论
1.任何概念都是人们对于感性的抽象，都是理性认识的结果。但是，现实的感性世界是一个不断运动、变化和发展的世界。因此，概念的内涵必然随着客观历史条件的变化而不断变化，当核心概念不能反映现实变化的时候，依据这一概念所建构的理论就会被消解，也正是在这一意义上，斯威齐认为“金融资本”是一个假命题。所以，马克思主义金融资本批判要进入新时代，必须对“金融资本”概念所产生的前提进行批判。只有这样，金融资本理论才能反映时代发展，指导社会实践。
2.实践的需要呼唤着马克思主义金融资本的新出场。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特别是20世纪70年代以来，金融资本迅猛发展，金融触角已经大大地超越了银行资本和生产资本的融合基础上所产生的商业汇票、银行汇票和银行券等的范畴。当今以有价证券为代表的与现实资本相对立的“纸质副本”的股票，期货、证券，国债和外汇交易等在金融资本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网络金融也蓬勃兴起。金融资本极大地促进了产业的发展，同时金融霸权在世界上大肆劫掠其它国家的财富；金融资本自身也不断地剥夺工业和其它制造业的利润；金融诈骗时有发生；金融危机的警钟不时敲响。这一切都需要马克思主义金融资本批判给予全新的解读。
3.列宁的金融资本理论，强调的是生产的垄断性，希法亭的金融资本强调的是银行资本和工业资本的融合，大卫·哈维的资本理论强调的是融通性，都反映了金融资本实质的某一维度。但是，从金融资本的运行本质来看，马克思的借贷资本理论对金融资本的研究具有基础性的作用。从世界社会主义500年的大视野来看，我们依然处在马克思主义所指明的历史时代，因而从《资本论》中汲取“金融资本”发展的源头，从借贷资本、信用和虚拟资本来认识现代金融资本，更能够认识金融资本的本质。马克思的资本批判理论，对当今世界金融资本理论与实践的发展仍然具有强大的指导作用，马克思主义金融资本理论时代化永远在路上。
参考文献：
[1] 希法亭.金融资本[M].李琼,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10:249.
[2] 列宁.列宁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 沙奈,等.金融全球化[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6.
[4] 热拉尔·迪蒙,多米尼克·莱维.新自由主义与第二个金融霸权时期[J].国外理论动态,2005(10,11).
[5] David Harvey.The limits to Capital[M].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2:292.
[6] 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 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22.
Analysis of Conception of Marxism Financial Capital——Based on Das Kapital on Lo an Ca pital Theory
PENG Fei1, CHEN Hong-xin2
（1.Changzhou College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Changzhou 213164,China;2.Marxism School,Jiaying University,Meizhou 514015,China）
Abstract: Today，financial capital dominates all kinds of capital.However, comperhension on“financial capital”is not uniform.According to the development of industrial capital at that time, Lenin and Hilferding have defined the concept of financial capital and explored its internal relationship.The economy and society have been greatly changed today, and The operation of financial capital has been also changed.The traditional concept of the financial capital which merged banks and industries has been challenged,too.It is necessary to define the financial capital from a higher level of abstraction.Along with the logical analysis and methods of Marx's borrowing capital, exploring the inside relationship and its running track, financial capital is essentially a transfer of capital power and a fusion of fictitious capital on the basis of credit system.
Key words: financial capital；loan capital；credit；fictitious capital
中图分类号： A8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6-642X(2019)01-0039-04
收稿日期： 2018-12-30
基金项目： 广东省教育厅2018年省级教改项目（418A0216）。
作者简介： 彭 飞（1968-），男，安徽六安人，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资本哲学、伦理学；陈红心（1967-），男，河南驻马店人，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哲学。
责任编辑：陈火祥
标签：金融资本论文; 借贷资本论文; 信用论文; 虚拟资本论文; 常州信息职业技术学院论文; 嘉应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