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30年我国乡村教师研究回顾与展望
——基于CNKI的期刊文献计量及可视化分析
◎姜雪青 马勇军
摘 要： 运用文献计量法和可视化分析，绘制CNKI数据库1988-2018年有关我国乡村教师研究的高频关键词列表，揭示近30年我国乡村教师研究的历程与未来发展趋势。研究发现，我国乡村教师研究主要集中于乡村教育改革与发展、乡村教师生存状态、乡村教师专业发展、乡村教师心理建设这四方面。未来加强乡村教师政策研究、加强乡村教师队伍建设综合研究、推动乡村教师发展研究视角的转变、促进乡村教师本土化研究、持续推动教育研究范式转型可能成为该领域研究的发展趋势。
关键词： 农村教师；乡村教师；研究热点；可视化分析
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党的十九大作出的重大决策部署。乡村教育是乡村群众最关心的问题之一，而发展乡村教育，教师是关键要素。随着社会的进步与国家的重视，乡村教师日益受到关注，逐渐成为教育研究的一个重要群体。本文通过对CNKI数据库中有关农村教师或乡村教师研究文献的计量和可视化分析，展示我国乡村教师研究领域研究历程，探寻未来一段时期该领域的研究路径和研究方向。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以CNKI学术总库为数据源，利用高级检索功能，以年between(1988，2018)并且(关键词=农村教师或者关键词=乡村教师)(精确匹配)为检索条件，共检索出3383篇期刊论文，经过进一步人工筛查，剔除非学术性文献后得到文献2272篇，本研究以这2272篇文献作为研究样本。
(二)研究方法
本文主要采用文献计量法和可视化分析技术对文献信息进行处理。文献计量法是一种借助文献的各种特征数量，采用数学与统计学方法来描述、评价和预测科学技术的现状与发展趋势的量化分析方法[1]。同时为直观呈现我国乡村教师的研究热点、研究趋势等信息，本研究还使用了可视化软件Cite Space对数据进行分析。
二、乡村教师研究概况
(一)发文数量及年度分布
图1 近30年我国有关乡村教师研究论文 发表时间-文献数量分布图
由图1可知，1988年至2001年，我国教育研究者对乡村教师关注较少，发文数量一直维持在个位数；自2002年起，《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和《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的颁布和实施促使我国教育研究者对乡村教师的关注有所增强，这期间发文数量逐年增加，直至2011年达到一个高峰(192篇)。之后，我国教育研究者对乡村教师持续关注，2016年开始，有关研究的论文发表数量大幅增加，2018年论文发表数量达到新的高峰(254篇)，这主要是因为2018年我国颁布了一系列的相关政策文件。总体而言，近30年来，乡村教师研究的论文数量整体呈上升趋势，这说明乡村教师研究逐渐成为我国教育研究的重点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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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论文作者分布
统计表明，在乡村教师的相关研究中有43.35%的研究者受到基金支持，这说明该领域的研究在整体上已经引起各方的重视。其中部分研究受到多项基金资助，故统计所得总资助数是1269。图5表明，省级基金(658篇)所占比例最大，约为28.96%，结合图6可以发现，省级基金增长幅度最大，这表明部分省级政府已经开始逐渐关注乡村教师的相关问题；其次是国家级基金，约占总量的9.86%，且总体呈现出增长的态势。此外，教育部和校级课题基金对于乡村教师研究的资助整体也呈现出一种增长的趋势。这表明，目前乡村教师的研究已经引起国家、各省市以及有关机构的注意。
图2 近30年我国有关乡村教师研究论文 作者-文献数量分布图
(三)论文研究机构分布
3.乡村教师专业发展
图3 近30年我国有关乡村教师研究论文作者 所属机构-文献数量分布图
(四)论文来源期刊分布
通过图4可以发现，刊载乡村教师研究论文数量在20篇及以上的期刊有16种，这16种期刊的发文量共计521篇，占所有文献数的22.93%，其中发文量最多的期刊是《中小学教师培训》(61篇)，该刊是全国唯一指导中小学教师培训的专业性期刊。发文量多于20篇的核心期刊或CSSCI期刊占样本期刊总量的10.39%。由此可见，目前国内有关乡村教师研究论文的分布较广，能够持续关注该领域研究成果的核心期刊较少。
其间，首席办主任、产业经济岗位团队成员杨俊琦，会同邯郸市农牧局、饲料工业办公室、饲料协会的领导一起来到河北肽都集团考察对接，参观了中国唯一的多肽研究院和多肽产业园。该集团以小分子活性肽技术研究、生产与开发为一体，产品主要应用于无抗养殖、保健等多个领域。随后在肽都集团会议室召开了研讨会，就饲料企业面临的问题与下一步的发展方向及应对措施进行了深入细致的研讨，为邯郸市饲料企业健康可持续发展探索可行之路。
图4 近30年我国有关乡村教师研究论文来源 期刊-文献数量分布图
(五)论文基金来源分布
据统计，除1996年和2003年有研究者各受一项国家级和省级基金资助外，2005年前发表的有关乡村教师研究的论文均未注明该研究受到基金资助，故图6仅展示了2005年及以后我国乡村教师研究论文所注明的受各类基金资助的研究项目数量及变化趋势。
司伟、李雷利用Nerlove供给反应模型估计了东北、黄淮和其他产区的供给弹性，分别为0.98、0.44和0.32。由于查找的文献中，只有司伟和李雷的研究结果涉及目标价格试点区和非试点区的价格弹性，因此本文将他们的研究结果作为大豆供给弹性的基准值[13]。
图5 近30年我国有关乡村教师研究论文 基金来源-文献数量分布图
图6 2005年后我国有关乡村教师研究论文 基金资助时间-数量分布图
根据普赖斯定律，核心作者发文篇数M应该满足M=0.749(N max)1/2公式，公式中M为论文篇数，N max为所统计的年限中最高产的那位作者的论文数，只有那些发表论文数在M篇以上的作者，方能称为核心作者。[2]由图2可以看出N max=25，代入公式可得M≈4。因此，本研究将发文量在4篇及4篇以上的作者看作核心作者，由此统计可知乡村教师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有56位，其中发文数量最多的是唐松林(25篇)，其次是肖正德和邬志辉(12篇)。同时，普赖斯定律提出核心作者的发文量应占研究主题总文献量的50.0%，[3]乡村教师研究领域核心作者发表的论文总数是314，占该领域论文总数的13.82%，这与普赖斯定律规定的标准相差较大。由此可以看出，在乡村教师研究领域里还未形成严格意义上的核心作者群，该领域的研究者总体呈现出一种研究人员多而散、多而不专的状态。
(六)乡村教师研究热点
1.乡村教育的改革与发展
表1 近30年我国有关乡村教师研究论文中出现频次大于10的关键词
表1数据表明，近30年我国乡村教师领域的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乡村教育改革与发展、乡村教师专业发展、乡村教师生存状态、乡村教师心理健康四大方面。
本文运用Cite Space软件对近30年我国有关乡村教师研究的2272篇文献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绘制了文献中出现频次大于10的关键词列表如表1所示：
有一次，她坐在书店的角落里看书。翻页时，一不小心，只听到“嘶”的一声，好几页书纸都被撕破了。这时老板布尔走了过来，她吓得急忙合上了书。布尔将手中的新书放进书架后，回头朝她笑笑：“看累了吧？休息休息。”
乡村教师作为乡村教育改革发展的中坚力量，对这一群体的研究必然会扎根于乡村这一土壤。[4]高频关键词新课程改革、新课改、新课程(2003)-新农村建设(2006)-义务教育均衡发展(2006)-教育公平(2007)-教育均衡、城乡教师(2010)-均衡发展、城镇化(2011)-乡土文化、精准扶贫(2016)表明，自2003年起，新课程改革成为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它促使我国学者开始关注新课程改革背景下农村教师面临的困境研究；但近几年该领域的研究发生了转向，城镇化进程中的乡村教育研究受到了国内学者的广泛关注。如今“乡村”逐渐替代“农村”，乡村教育蕴含乡村的建设和乡土文化的传承，更多地体现出“本乡本土”的文化旨趣，也更具生命力。[5]乡村教师又是集公共性与专业性于一体的统一体，乡土文化更是乡村教师自我发展的根基所在。[6]此外，城乡教育均衡发展问题也是我国城镇化进程中必须面对的一个重要问题，这使教育精准扶贫成为促进乡村教师发展的新口号。由此可见，乡村教师的发展离不开乡村教育的改革与发展，政府对乡村教育的重视也使得越来越多的学者更为关注乡村教师研究。
日前，北京建工土木公司以29.85亿元中标目前国内体量最大的地下空间工程——苏州吴中太湖新城地下空间工程，并将依托北京建工建筑技术公司把该工程打造为国内第一个地下空间领域的绿色建筑。
2.乡村教师生存状况
乡村教师专业发展问题是乡村教师队伍建设的关键问题。表1显示的有关乡村教师专业发展的高频关键词有：教师素质、继续教育(1998)-素质(2000)-培训(2001)-信息技术(2003)-反思(2004)-专业发展、教师专业发展、专业化、专业素质(2005)-教师专业化、校本教研、专业化发展(2006)-教师培训(2007)-教师教育(2008)-“国培计划”、专业成长、教师发展(2011)-信息素养、特岗教师(2012)-培训需求(2013)-特岗计划(2014)-教学能力(2015)-精准扶贫(2017)等，由此可以看出，我国乡村教师专业发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乡村教师专业发展的内容和途径两方面。从内容研究来看，自1998年开始，乡村教师素质研究一直受到我国学者的关注，并且关注点逐渐由乡村教师的素质、专业素质的研究转向乡村教师的信息素养和教学能力的研究。从途径研究方面看，“反思”“培训”一直是我国乡村教师专业发展途径研究的热点问题，近年来研究重点逐渐转向对培训模式和培训需求的研究。
研究者将近30年发表10篇及以上有关乡村教师研究论文的机构进行整理制成图3，发现大约有76.6%的发文机构为高等师范院校，其中北京师范大学在这个领域表现尤为突出。由此可见，师范类高等院校是乡村教师研究的主阵地。
乡村教师的生活状态和生存境遇一直是国内学者关注的焦点，从教师待遇、教师工资(2000)-教师编制(2003)-困境(2004)-教师流动(2007)-生存状态(2009)-教师流失(2010)-流失(2014)等热词可以看出，自2000年由教师的不均衡待遇所引起的教师生存状态研究成为我国学者重点关注的一个方面。虽然近年来政府推出很多举措吸引优秀人才投身乡村教育，但依然很少有教师愿意扎根乡村从事教育工作，这导致乡村教师队伍长期不稳定，这成为学者研究乡村教师生存状态的重要视角。但目前该方面的研究出现了同质化现象，研究大多是探讨乡村教师生存发展的困境，分析其原因并试图寻找解决的路径。
通过对cmki和dmki的比较，容易发现cmki中仅仅包含了指标权重信息，而dmki中同时包含了指标权重信息和方案决策值信息，因此，相对优先度矩阵和相对劣势度矩阵之间并没有互补性。而元素dmki表示方案ak相对于ai的劣势程度，dmki的值越小表明方案ak劣于方案ai的程度越小。
4.乡村教师心理建设
在乡村教师心理建设研究关注点方面，从心理健康(2005)-职业认同(2009)-职业倦怠(2011)-身份认同(2017)等热词及其变化可以看出，我国学者已经开始关注乡村教师心理建设方面的问题。从研究趋势方面看，从心理健康到心理建设的转变说明研究者对于乡村教师心理问题的研究逐步走向深入和细致；从研究方法这方面看，我国学者倾向于采用实证研究的方法进行乡村教师心理现状及其原因的研究。从一定意义上说，乡村教师的心理健康状况已经引起广泛关注，近几年我国学者一直在不懈努力，寻求推进乡村教师心理建设的新路径，以期促进我国乡村教师的身心健康发展。
三、我国乡村教师研究的未来发展趋势
(一)加强乡村教师政策研究
乡村教师的研究与国家相关政策的颁布与实施密不可分。自1983年颁布《关于加强和改革农村学校教育若干问题的通知》至今，国家为促进乡村振兴、加强乡村教师队伍建设颁布了一系列政策文件，尤其是2018年，政府为推动乡村振兴，又出台了系列相关文件。国家有关政策的制定和实施是关系乡村教师发展的重要因素，因此也是乡村教师研究的重要视角。未来一段时期，我国教育研究者应该进一步加强对乡村教师有关政策的研究，一方面通过探讨乡村教师相关政策的演进历程和变革特点，研究如何构建促进乡村教师发展的长期稳定的政策机制；另一方面，要加强对政策实施的过程研究和实施效果研究，论证乡村教师相关政策的有效性，为国家修正有关政策或制定新政策提供依据。
(二)加强乡村教师队伍建设的综合研究
高素质的乡村教师队伍是保障乡村教育质量的前提。近年来，有关乡村教师队伍建设问题的研究持续受到关注，研究主要围绕乡村教师的数量与结构、短缺-补充-留任、招聘-培养-聘任等方面展开。本次文献研究发现该方面的研究将会继续成为热点，但未来研究或将在以下方面进一步走向深入。首先，研究如何在继续实施各类专项政策和专项计划的基础上着力探索并建立吸引高校毕业生到乡村学校任教的新机制，比如进一步完善乡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特岗计划和地方高校师范生免费教育政策等。其次，对乡村全面实行教师公开招聘制度现状和结果的研究会更加具体和深入，以期提高乡村教师招聘工作的科学化和规范化水平，提升乡村教师队伍的专业化程度。三是强化乡村教师在职培训研究，探讨乡村教师培训新机制和新模式的运用和发展。总之，未来一段时期，学者们会通过对乡村教师队伍建设各方面的综合研究，以完善教师队伍结构，提升教师队伍质量，促进乡村教育发展。
目前的水功能区纳污能力计算方法是以为后代留出一定利用空间为目的，因此在设计水文条件等方面取的是非常保守的值，从而在实际管理中会出现水质尚可但纳污能力已经接近饱和的情况。随着对入河污染物监测的不断深入，在水文预报基础上将逐步开展河流水质的动态预报，从而可以针对不同水期，计算河流的动态纳污能力，分水期进行精细化管理，并相应的核定动态限排总量意见。
(三)推动乡村教师发展研究视角的转变
由上述文献分析可知，目前关于拓展乡村教师补充渠道、提高乡村教师生活待遇、统一城乡教职工编制标准、改变乡村教师职称评聘条件等推动乡村教师能力素质提升的外部研究较多，但关于激发乡村教师扎根乡村的内在动力研究较少。内生发展对一个人更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它是个人内在意识的觉醒、内在力量的激发，是个人积极自觉的行动源泉。[7]内生发展也是乡村教师发展的重要内容，乡村教师拥有这样一种内在力量将更能促使他们热爱乡村、扎根乡村、献身乡村教育事业。因此，未来乡村教师发展研究视角可能会逐渐转向乡村教师内力激发研究。通过对乡村教师自身内在发展需求、身份价值认可、生活情感体验等相关方面的研究，有助于促使乡村教师自主、自觉、主动、能动地开展有意义的教育实践，从而更好地服务乡村教育事业。
(四)促进乡村教师本土化研究
2018年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发的《关于全面深化新时代教师队伍建设改革的意见》中明确指出新时代教师队伍建设要分类施策，“根据各级各类教师的不同特点和发展实际，考虑区域、城乡、校际差异，采取有针对性的政策举措，定向发力，重视专业发展”[8]。这种差异化举措就是要引导乡村教师热爱乡村，具有乡土情怀，使乡村教师不再“逃离乡土”，而是“回归乡土”，旨在打造优秀的本土化乡村教师队伍[9]。因此，未来乡村教师本土化研究可能会成为该领域研究的一大热点，该方面的研究可能会包含但不限于如下内容：乡村教师对所在乡村的热爱与眷恋、对乡村学校的归属与坚守等情感表达；乡村教师了解和传承乡村传统文化的能力；乡村教师掌握当地农业生产基本知识和技能、了解乡村教育政策法规、与乡村学校学生家长沟通的能力和技巧[10]；乡村教师利用当地乡村资源开设乡土文化课程的能力以及乡村教师立足乡村实际开展教学的能力[11]等。当然，乡村教师本土化研究具体如何开展还需要我国教育研究者多加思考。
(五)持续推动教育研究范式转型
在我国，思辨研究范式是主流研究范式，但是近年来，以求真为核心追求的实证研究范式逐步为我国研究者接受。实证研究的三种亚范式(量化研究、质性研究和混合研究)也被我国教育研究者广泛使用，这在某种程度上对我国教育研究范式的转型产生了一定的指向作用。近年来，乡村教师研究领域内也掀起了一股实证研究的热潮，其中，量化研究范式使用较多。本研究通过分析近5年该领域被引量大于15的23篇核心期刊论文所使用的研究范式发现，使用思辨研究范式的论文有10篇，采用实证研究范式的论文有13篇。由此表明，我国乡村教师研究的研究范式正逐渐实现从思辨研究范式到实证研究范式的转型。未来我国教育研究者或将采用实证研究范式，增强乡村教师研究的说服力，使该领域的研究有所突破。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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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G451.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5995(2019)10-0070-05
(姜雪青 马勇年，青岛大学师范学院，山东 青岛 266071)
(责任编辑：谢先成)
标签：农村教师论文; 乡村教师论文; 研究热点论文; 可视化分析论文; 青岛大学师范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