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社会主义的伟大纲领——纪念《共产党宣言》发表一百五十周年，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共产党宣言论文,纲领论文,表一论文,五十周年论文,科学社会主义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共产党宣言》是屹立在人类历史上的界碑。它既标志马克思主义诞生和公开问世，又是无产阶级向世界公开宣布自己的目的和意图，由自在走向自为的标志。《共产党宣言》发表以来是人类历史充满惊涛骇浪的一百五十年。马克思主义已由西欧的一个小小学派变为当今具有世界影响的理论，无产阶级政党遍及全世界，社会主义国家陆续出现在地球上。统一的资本主义世界被撕开了大大的裂口，人们看到了历史的曙光。但历史是在曲折中前进的。无产阶级革命形势的沉寂，苏联解体东欧巨变，各种旗号的马克思主义的出现，使人们对马克思主义的命运、对社会主义的命运怀着深深的忧虑。我们坚信，历史可能步履蹒跚，可能暂时倒退，但前进的步伐决不会停止。《共产党宣言》的光辉是永存的。
一、《共产党宣言》和马克思主义
什么是马克思主义，这是当今世界摆在所有真正马克思主义者面前的一个重大原则问题，也是一个被弄得极其混乱的问题。西方有些学者强调，“马克思主义对不同的人意味着不同的东西，从而是一个支撑着异质追求者的不连续的运动”，还说，“马克思主义思潮中涌现的每一个新的代表人物，从不同程度上说，都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他们用西方解释学的观点来看待马克思主义，认为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只是文本，如何解释取决于阅读者的理解。这样，在西方出现了各种各样名目繁多的马克思主义学派。他们把马克思主义当成可供随便剪裁的布料。这当然是对马克思主义的肢解。马克思主义是由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的。一种学说的后继者，可以发展它的创立者的观点，包括抛弃陈旧过时的结论和补充新的原理，但决不能违背它的基本原理和背弃它创立这种学说的根本宗旨和目的。我们只要认真地阅读《共产党宣言》，就能比较清楚地找到一个弄清什么是马克思主义的立脚点。
《共产党宣言》的指导思想和中心是什么，马克思和恩格斯在有关序言中讲得非常清楚，并在宣言正文中得到明确表述。恩格斯在1883年的德文版序言中指出，贯穿宣言的指导思想是唯物主义历史观关于社会形态的理论，即每一历史时代的经济生产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该时代政治和精神的历史的基础。恩格斯并由此阐述了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理论。这是不同于以往英法历史学家和经济学家发现的阶级斗争理论。它以社会生产方式和经济结构为依据，并以阶级斗争作为资本主义社会摆脱剥削和压迫的必经之路。这种阶级斗争理论是唯物史观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宣言》的指导原则。没有阶级斗争理论就没有《宣言》。《宣言》的中心思想和意图是很清楚的，这就是关于两个必然性的理论，即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理论。由马恩联合署名的1882年的俄文版序言中，他们强调《共产党宣言》的任务，是“宣告现代资本主义所有制的灭亡”。 在只能由恩格斯一人署名的1890年德文版序言中，他重申马克思和自己的这一根本主张，再次强调宣言的根本思想是“宣告现代资产阶级所有制的灭亡”。在《宣言》第一节《资产者和无产者》中，以无可辩驳的事实和铁的逻辑，宣告“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同样是不可避免的”。
在马克思恩格斯全部著作中，《宣言》是篇幅较小但影响最大的著作。它可以看作是全部成熟著作的纲领和红线，是理解什么是马克思主义的关键。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全部著作，就是为实现《宣言》中的两个必然性，为实现无产阶级的彻底解放而进行的理论研究。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是无产阶级解放的头脑，是无产阶级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思想武器；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学说是理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本质，理解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对立的经济基础及对立解决的经济学依据；而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学说，则是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分析资本主义经济形态引出的为什么社会主义会最终取代资本主义的社会政治结论。从马克思主义的著作中剔除《宣言》的中心思想，改变它的目的和意图，马克思主义就不成其为马克思主义了。
从实践上看也是如此。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一生活动的核心，就是为无产阶级的解放而斗争。无论是组织第一国际、第二国际，还是指导欧美的建党和工人运动，都是为这个根本目标而积蓄力量。恩格斯在马克思的墓前演说，准确而精辟地概括了这位无产阶级最卓越领袖的光辉一生。他说：“马克思的毕生的真正使命，就是以这种或那种方式参加推翻资本主义社会及其所建立的国家的事业，参加现代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2卷第777 页）恩格斯讲的是马克思，实际上也包括他自己和一切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当代西方的所谓马克思主义派别，不少脱离工人运动、脱离政治斗争，沉迷于马克思主义和西方某种哲学的结合，严格说来他们不能称为马克思主义者而只是马克思主义的研究者。非无产阶级的、非政治性的马克思主义，只能是马克思主义的讽刺画。我历来也不同意把《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置于《共产党宣言》之上作为无产阶级奋斗的目标。《手稿》的确孕育许多有价值的思想包括人道主义和异化理论，我们是应该重视、研究和吸取的，但它与《宣言》存在着区别。《宣言》的指导思想是唯物史观，而《手稿》的指导思想是异化理论；《宣言》以共产主义为目标，而《手稿》追求人性的复归。如果不是以《宣言》而是以《手稿》来解读马克思主义，其结果必然是马克思主义的人本主义化。
《宣言》是马克思主义的纲领性著作，但并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全部，也不可能穷尽马克思主义真理。《宣言》的伟大价值在于，它以简洁凝练的文字，以纲领的形式，通过对资本主义的经济和阶级关系的分析，论证了两个必然性，指明了无产阶级获得解放的道路。但《宣言》创作于马克思主义刚刚诞生的时期，它具有明显的时代特色，它的许多策略性措施也具有地域性和时效性。马克思和恩格斯完全是以一种创造性的态度对待自己的理论的。在1872年的德文版序言中他们强调，《宣言》的“原理的实际运用，正如‘宣言’中所说的，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所以第二章末尾提出的那些革命措施根本没有特别的意义”。他们还直言不讳地宣布某些观点过时了。他们指出，“由于最近25年来大工业有了巨大发展而工人阶级的政党也跟着组织起来，由于首先有了二月革命的实际经验而后来尤其是有了无产阶级第一次掌握政权达两月之久的巴黎公社的实际经验，所以这个纲领现在有些地方已经过时了”。他们打算根据1847年《宣言》起草以后的经验写个导言，用新的经验补充《宣言》。马克思恩格斯肯定《宣言》基本原理正确，肯定《宣言》的运用要根据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肯定《宣言》的某些具体措施和结论可能过时并应根据新的经验予以发展。这是马恩本人为我们树立的一种以马克思主义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的卓越典范。
一部马克思主义史就是不断创造性发展和用新的原理代替个别旧的原理的过程。这与马克思主义过时论是截然不同的。马克思主义过时论是针对整个马克思主义说的。就马克思主义作为科学理论而言它永远不会过时。因为它以实践为源头活水，不断与时俱进。会过时的是个别原理，而个别原理的过时，正是整个马克思主义科学学说永具活力的保证。历史上和当代，还没有一种理论和学说，在总体上能像马克思主义这样为人们认识和改造世界提供基本的理论和方法，也没有一种理论和学说像马克思主义这样强调理论的运用必须联系实际，必须具有创造性。
二、是乌托邦，还是科学社会主义学说
《宣言》中关于两个必然性的理论，特别引起资产阶级政治家和理论家们的憎恨。这一理论是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剥削制度的死刑判决书，当然会受到猛烈的抨击和不断的反驳。自然科学的结论如果触犯统治者的利益都会遭到压制，何况对资本主义性命攸关的两个必然性的理论呢。列宁说过：“马克思主义在整个文明世界中引起全部资产阶级科学（官方科学和自由派科学）极大的仇视和憎恨，这种科学把马克思主义看作某种‘有害的宗派’。也不能期望有别的态度，因为建筑在阶级斗争上的社会是不可能有公正的‘社会科学’的。”（《列宁选集》第3版第2卷第309页）
自《宣言》发表以来特别是近几十年，西方的政治家和理论家们对马克思主义特别是对两个必然的理论进行攻击。他们指责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的批判性分析是反对工业社会的浪漫主义，指责关于资本主义必然过渡到社会主义的理论是乌托邦。不仅社会科学家这样说，连研究自然科学哲学的学者如卡尔·波普、拉卡托斯，都在自己的著作中指责马克思主义是乌托邦工程，指责马克思主义关于资本主义必然为社会主义取代的预言失效。国内有的学者也是同样的腔调，宣称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是乌托邦。这种种论调是不值一驳的。任何人都能从马克思的著作中看到他对大工业、对科学技术发展、对资产阶级的历史进步作用的肯定，从来不幻想回到田园诗般的小生产时代，相反他把这种浪漫主义看成是对历史的反动，着力反对。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就强调工业家战胜封建土地所有者，工业战胜农业是历史的进步，并批评说“浪漫主义者为此流下的伤感的眼泪是我们所不取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第83页）。马克思主义反对的是资本主义剥削制度而不是资本主义工业本身。至于把建立在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理论基础上的科学社会主义学说说成是乌托邦，这已经是重复过多少年的陈词滥调。真正值得认真研究的不是论敌的攻击，倒是为什么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没有发生革命，已经革命的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夭折了革命，这些现实是否说明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理论、关于两个必然性的理论已经失效。让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个问题。
1.为什么西方没有实现两个必然性
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相对稳定和经济成就，是西方一些理论家否定马克思主义关于两个必然性理论的主要依据。他们说被马克思恩格斯宣判死刑的西方资本主义世界并没有敲响丧钟却仍然在发展；而且社会主义革命首先发生在落后的东方国家而不是马克思恩格斯预期的首先发生在西欧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可是他们没有人敢于断言，没有发生革命是否等于永远不革命。除了少数人如美国学者弗郎西斯·福山鼓吹资本主义永恒论外，没有人敢于打保票。事实上，革命发生与否，资本主义世界首先从哪里突破，这取决于革命的主客观条件，而资本主义社会是否会被社会主义所取代，这取决于资本主义社会固有的基本矛盾。革命的形势是变化的，因此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革命爆发国家和地区的可能性判断是变化的，可这并不影响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终究取代资本主义社会的规律性论断的科学性。在《宣言》以及其它著作，尤其是《资本论》、《反杜林论》等著作中，马恩着力揭示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的社会性和资本主义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以及由此产生并决定的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矛盾，这种矛盾的激化必然导致资本主义社会的变革。在1859年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马克思补充了一句关键性的话，“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2卷第33页）。
不可否认，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20世纪特别是二战结束以后的下半个世纪在科技革命、在经济发展方面取得了成就。但资本主义社会仍然是资本主义社会，它的基本矛盾仍然存在。美国学者R·L·海尔布隆纳说：“我对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是什么的分析所持的态度要肯定的多，不管这种分析在说明资本主义将变成什么方面有什么问题。这个从简单商品开始的对资本主义的分析，我认为是我们所见过的最值得注意和最发人深省的敏锐思维之一”。“只要资本主义存在着，我就不相信我们能在任何时候宣布他关于资本主义内在本性的分析有任何错误”。（《马克思主义：赞成和反对》第62页）。事实的确如此。尽管当代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不断调整所有制结构以适应和容纳生产力的发展，例如以个人和家族形式存在的私有制变为在更大规模上以股份制形式存在的社会资本，所有权和经营权的分离使所有者变为隐性存在。但资本主义社会的社会资本不同于社会主义的公有制，它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社会资本。股份制并没有改变资本主义所有制的性质而是改变了它的存在和运行方式。因此在现代资本主义大企业、大垄断集团、跨国公司中，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固有的基本矛盾和阶级关系仍然存在。只是它有更大的容纳力和自我调整力量。但只要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仍然存在，它不可避免地存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弊端。当代发达资本主义社会面对两种困境：一种是生活困境，一种是生存困境。就无产者和资产者的关系而言，尽管当代资本主义比起早期资本主义在生活和社会保障方面有很大的改善，但仍然存在贫困和失业，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人的大量存在仍然是资本主义国家的政府无法解决的难题。而且由于两极分化和衡量生活质量的尺度变化，即便是就业工人也仍然存在相对贫困问题。当代资本主义出现早期资本主义没有的新的困境，这就是人的生存困境。当代全球问题最重要的根源和突出表现是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而且道德观念和价值观念的混乱，过度消费和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冷漠，也是触目惊心的。资本主义社会的确是以往社会中发展最快成就最为显著的社会，可又是最冷酷最令人憎恶的社会。摩天大楼与无家可归同时并存，新药的出现和各种社会疾病齐头并进。有识之士和进步学者都看到这种社会中存在的弊端和痼疾。我们都不会认为爱因斯坦是马克思主义者、是共产党，可他在《为什么需要社会主义？》一文中以一个正直科学家的良知历数了资本主义私有经济的各种弊病后说，“我认为，摧残人是资本主义的最大罪恶。我们的整个教育制度深受其害”，“我相信，只有一种办法可以消灭这种邪恶的灾祸，那就是建立社会主义经济”。在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各种社会主义派别的出现，各种抨击资本主义弊病书籍的流行说明，人们对现在的资本主义制度怀着不满，在探求更好更合理的制度。这种最合理的制度只能是社会主义。资本主义社会的社会资本的出现，指出了一条解决矛盾的线索，即不能停留在资本主义的社会资本的范围而要真正转变为以全体人民为主体的社会的“社会资本”即社会主义公有制。正如当年恩格斯从资本主义邮政和铁路国有化中所看到的象征意义和途径一样，以现在仍没有革命就以为永远没有革命，这是积薪上的自我陶醉而已。
2.为什么已经实现两个必然性的苏东会发生逆转
在本世纪的一头一尾有两件震憾世界的大事都与俄国不可分。一是十月革命，红旗升起，一是苏联的解体，红旗落地。前者使西方惊恐，后者使其额手称庆。苏东巨变更激发了某些政治家和理论家们对马克思主义的攻击。他们把苏东事件看成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失败，耸人听闻地宣称马克思主义正在死亡或马克思主义已经死亡，鼓吹苏东巨变是历史的进步，如此等等。
十月革命是《宣言》在实践中的伟大胜利。十月革命是必然的，决不是少数革命家们的阴谋。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两个必然性的论断，首先在经济落后的俄国得到实现，这是由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态势决定的。资本主义世界的链条必然是在矛盾最集中最脆弱的环节突破。十月革命是列宁把马克思主义与俄国实际相结合，在俄国统治者不能照旧统治、人民不愿照旧生活的条件下发动的。十月革命的必然性存在于当时的历史条件和布尔什维克党领导的群众革命活动之中。由苏联解体而倒推出十月革命是偶然的，是革命家的阴谋，说明这些论者根本不知道历史必然性为何物。苏联社会主义的失败并没有使十月革命成为多余的。巴黎公社存在只有七十二天，但它的历史价值是巨大的。正如马克思和恩格斯说的，巴黎公社的原则是永存的。十月革命所建立的苏维埃国家存在差不多七十二年，它的历史意义更是无可估量的。十月革命开辟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从此世界从整体上看已经进入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时代；十月革命创造了一个强大的苏联，从而大大增强了挫败希特勒法西斯企图统治世界的力量；十月革命使得苏联后来变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个超级大国，而且特别重要的是十月革命的胜利鼓舞了世界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的革命信心和决心并提供了有益的经验。评价一个伟大历史事变的意义不能完全以成败为尺度，而同时要着眼于它的意义和对历史的影响。在近百年世界历史上像十月革命这样影响整个人类历史进程的历史事件是罕见的。
十月革命的必然性并不能保证它的成果的永恒性和不会发生逆转。夺取政权和巩固政权是不同的。无产阶级取得政权以后面临着如何建设、如何治国的问题。斯大林在帝国主义列强的包围下，为了迅速发展经济采取了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实行工业化和农业集体化，勒紧裤带进行建设，在当时是必要的和有成效的。在斯大林逝世后进行改革，纠正斯大林时期的某些错误政策，改变过于集中的计划体制是必要的。问题是在全盘否定斯大林以后，继续沿着否定列宁、否定马克思主义、否定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斜坡一直往下滑，最后宣布共产党自行解散、宣布取消马克思主义的指导。这种结果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很清楚，斯大林时期形成的体制后来被凝固化变为一种僵化体制，只是蕴含着失败的可能性，而后来错误路线和政策才使本来可纠正的错误变为无可挽回的失败。任何一个有理论良心的人都能看到苏东的失败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失败而是背弃马克思主义的失败，不是科学社会主义的失败而是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的失败。曾几何时，所谓不同于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的“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已成为历史的笑柄，而它的发明者也已成为过眼烟云式的人物。
在历史上，一种新的生产方式代替旧的生产方式往往要经历反复曲折的过程。社会主义以公有制代替私有制这种巨大的变革没有反复较量、没有失败挫折是不可能的。但苏联和东欧一些原有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失败决不是社会主义的灭亡。因为这只是一个国家或一个地区的失败，而社会主义是世界性的事业，是人类历史发展中的一个阶段。它在一些地区或国家遭到挫折，在另一些地区和国家仍在继续前进。作为人类历史发展必然阶段的社会主义事业不取决于一时一国的成败。何况，失败和挫折对于整个社会主义事业的顺利发展会带来积极的有益的教训和经验。关于这一点，邓小平说：“从一定意义上说，某种暂时的复辟也是难以完全避免的规律性现象，一些国家出现严重曲折，社会主义好像被削弱了，但人民经受锻炼，从中吸取教训，将促使社会主义向着更加健康的方向发展。因此，不要惊慌失措，不要认为马克思主义就消失了，没有了，失败了。哪有这回事！”（《邓小平文选》第3卷第383页）对人的一生来说，七十二年是漫长的，但对于历史来说是短暂的。我毫不怀疑社会主义会像烈火中再生的不死鸟。在十月革命八十周年纪念时我写过一首诗表达一个共产党员对革命的信心：
问君此刻意若何？长夜难眠且放歌。
西风残照红旗落，泉下英魂涕泪多。
无边战骨埋荒草，连片别墅阔人窝。
水行地底静寂寂，俯身侧耳有洪波。
《共产党宣言》发表和传播的历史，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的反映。时代在发展，社会在前进。一百五十多年来，形形色色反对《共产党宣言》的人物和理论不断出现，但都成为历史的残渣陈迹，可马克思和恩格斯以及《共产党宣言》仍然光芒四射，继续指引人类朝着美好的未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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