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理论研究流派、进程与展望,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旅游地论文,流派论文,理论研究论文,进程论文,系统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文章编号:1003-2398(2009)03-0066-05
1 引言
目前,旅游地复杂系统相关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从不同的角度对系统概念、结构、功能及其在旅游规划方面的运用进行探讨,涉及演化机制及其规律性问题的研究成果则寥寥无几,表明学界尚未对此问题进行深入系统的研究,导致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理论研究的共同纲领与范式至今尚未形成。对于以人类社会活动为主体,涉及人—地、人—人系统的旅游地而言,其复杂性是不言而喻,对其观测的所有层次上我们都看到了涨落、不稳定性、路径选择的多重性及有限预测性,旅游地复杂系统既是以这样的整体方式得以形成、演化、发展和衰亡,又是以这样的整体方式为我们所观测与研究。本文正是在关注上述问题的基础上对现今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理论研究成果进行梳理,辨析了不同流派的核心概念、理论体系、研究方法,提出摒弃不同流派之差异,集各家之所长,以“非线性思维”、“整体思维”、“关系思维”及“过程思维”的系统科学探究方式为指导,从系统要素间耦合关系及其思想为基础构建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理论研究框架,并提出了其今后的研究方向与思路。
2 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理论流派
2.1 一般系统论观点
目前对旅游地复杂系统的理解大多是基于旅游规划实践而做出的一般系统论解释。其主要观点包括从地理空间角度出发阐述地域旅游系统概念[1]并以Leiper1979年提出,1990年予以修正的旅游地理空间模型[2,3]为代表;从系统功能角度出发,以旅游供需为线索研究旅游地复杂系统的结构、功能、系统与环境之间的动态演化关系,并以Gunn1972年提出,2002予以修正和补充的旅游系统功能模型[4]为代表。此后,相关学者对该模型进行了修正或补充[5-10];从系统关系角度,以旅游活动所引发的各种社会、经济和文化等客观存在的关系出发,把现代旅游活动中存在的各种关系总和看作一个“类生态系统”,提出宏观旅游系统定义,构建旅游系统理论框架[11,12];从输入与输出角度将旅游地视为一个有物质、能量、信息的输入输出,受政治、经济、社会诸外部因素影响的动态系统和开放系统[9],并构建了旅游系统输入输出结构模型[13,14]。郭伟(2005)在此基础上提出旅游地复合系统概念并构建了结构模型[15]。
一般系统论的引入不仅为系统思维与方法在旅游学界达成共识做出了开拓性工作,并把系统科学理论融入了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研究当中。然而,一般系统论所具有的“普适性”研究视角是一种把现实系统所独具的属性撇开,找出任一系统共有的一般模式、原理与规律。尽管持该观点的旅游学者其研究角度与构建的模型有所差异,但都围绕系统都具有的三项普遍的、本质的特性:整体性、有机性、动态性来阐述相关问题。这说明对旅游地复杂系统的研究仍就停留在概念理解与建立研究框架上,对于旅游地复杂系统的演化问题,鲜见有学者与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结合起来探讨其内在演化机制与规律性表现。
2.2 耗散结构理论观点
以耗散结构理论为基础的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研究把旅游地看作一个开放的耗散结构系统[16],通过旅游规划的实施和调控,并与外界进行物质、能量及信息交换,获得足够的负熵流,系统构成要素之间所产生竞争与协同形成“旅游流的区域内聚”[17],继而导致系统涨落,由此不断从低级向高级演化,完成旅游地从初级单功能向多功能,从无序到有序的转变,促使其向自组织系统进化[18],进而达到相对稳定协调的有序状态,系统发展过程中可以运用三级规划系统模型,使旅游产业从发挥资源优势到形成产业优势,并最终发展为区域经济优势[19]。
在实证研究方面,美国佛罗里达大学人类学家Tom Abel对荷兰安的列斯群岛中的Bonaire岛进行研究,通过能量账目来估算已成为Bonaire旅游发展一部分的自然的和输入的货物流量,借用能量理论试图理解伴随这种低冲击的开发而来的社会—机构—经济的转型。孙钰霞、张明举(2002),冯新灵(2004)借鉴耗散结构理论并以我国重庆市和绵阳市为例研究旅游系统的优化问题[20,21]。此后,王迪云(2006)明确提出“旅游耗散结构系统”这一概念[22],对旅游耗散结构系统开发进行了理论探讨与实证研究。
相比一般系统论观点,耗散结构理论对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机制的理解深入了一大步,其非平衡的新观念使人们认识到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过程不再是牛顿力学中所描述的简单的、可逆的物理过程,而是内在的具有不可逆性与复杂性。
但持该理论观点的学者对旅游地复杂系统自组织构成要素的竞合关系、自组织演化动力、机制及形式等关键问题都没有给出明确答案,也未构建出有效解决上述问题的科学模型。更为重要是,旅游耗散结构理论研究所描述的是一幅系统从无序到有序、从一种有序到另一种有序的演化图景。这就让人形成某种片面理解,仿佛旅游地无论条件如何,都是沿着这一条单行道从低级向高级,从无序向有序直线演化着,演化过程不会出现曲折反复,对于“系统有序结构形成之后将会如何”这一问题只言片语。而现实世界中的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过程要比理论研究更为复杂,现实系统演化过程不仅仅包含着从无序到有序,还有从有序到无序以及无序与有序之间交替变化,表现在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曲线上则呈现出短期振荡,长期周期发展的演化规律[23]。
2.3 系统控制论观点
上世纪80年代以来,以控制论为基础的系统理论与方法被大量引入旅游规划的实践研究中[24,25]。实际上,旅游规划开始之时便是旅游控制运行之际,其典型的规划过程是:规划师列出广泛的目标,根据这些目标确定具体的任务,并借助于系统模型决定将采取的若干行动方向,随后根据这些任务和可能的财力评价各个比较方案,最后实施最优方案。在此过程中根据反馈修正行为,并不断重复进行。这种系统规划思想对旅游规划产生了深刻影响。
李文兵(2003)从控制论角度分析了旅游地复杂系统的构成要素、结构功能,提出系统与环境之间的输入、输出表现为多种变量的组合,并以国内“黄金周”发展历程为例阐述旅游地复杂系统作为一个多输入、多输出、多控制变量的递阶控制系统所呈现出来的发展趋势与特征[26]。
系统控制理论的引入,为旅游地复杂系统有序演化提供了一套意义深远的概念及组织框架,如反馈调节、回路、因果性、目的性等等。通过制定旅游规划监控其实施来控制系统演化,致力于把目标、政策与战略措施建立在详细理解旅游地复杂系统运作的基础上。但对于由众多变量和参量组成的高维时空并不断演变的旅游地复杂系统来说,尝试建立循环规划对系统所经历的连续空间状态加以模拟所产生的信息处理早已超出了布莱曼极限(Bremermann's Limit)①,因此,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研究更适合采取抽象出能够反映演化过程综合性、动态性和预测性本质特征的低维空间的简化方法或软化方法进行处理,并将旅游规划要求取得最优解改为要求取得最满意解,将要求取得精确解改为可接受的近似解。
与此同时,旅游控制论研究成果忽视由人—人系统、人—地系统构成的旅游地复杂系统所具有适应性、自学习、自组织特性,即试图通过系统前馈控制规划,在一定限制条件下,人为调控以达到系统整体运行优化,实现对系统的控制,并以高度集中的刚性结构(对多级大系统进行集中控制)控制由众多子系统构成的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过程。由于这种无层级控制方式“设计”的调控机制的变异度[27]或多样性总是无法完全适应多变的环境,从而导致旅游地在激烈的竞争中处于被动地位,甚至被淘汰。因此,按照等级层次方式组织起来的旅游地复杂系统应与其相适应的多级递阶控制、多层递阶控制与多段递阶控制方式结合才能实现对其演化过程的控制与管理。
2.4 系统动力学观点
孙多勇(1990)以我国四大佛教圣地之一的某旅游地为背景,应用系统动力学与自组织理论相互结合讨论了旅游经济系统的发展战略问题。随后彭华(1999)从动力机制角度研究旅游地复杂系统的动力机制、可能的变化趋势并建立旅游发展动力系统及结构模型[28,29]。徐红罡(2001)尝试建立旅游产品周期的一般性系统动力学模型[30]并论述系统动力学方法对于旅游地生命周期研究的适用性和有效性;通过构建一般城市旅游地发展的系统动态模型与反馈模型,解释旅游地复杂系统内部结构和各要素之间的作用机制[31,32];运用系统基模分析手段,以桂林旅游规划为实例总结旅游管理与规划中出现的问题及其结构特征,为城市旅游政策制定提供参考[33,34];运用生态—经济理论与系统动力学方法建立生态旅游结构模型,将生态旅游的一些零散论述加以系统化,探讨了生态旅游发展中生态、社会和经济系统之间的结构与行为关系[35]。王云才(2002)侧重于旅游经济子系统运行动力学过程与机制问题探讨,尝试性地建立了旅游经济系统运行的系统动力学模型[36]。
系统动力学模型从本质上来说是带时间滞后的一阶差微分方程,由于建模时借助于“流图”,其中“积累”、“流率”概念背后是以变量的速度、速度变化等参量为基础,从而得以“动态”观点来分析与模拟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问题。然而旅游地复杂系统涉及的社会、经济、文化等领域一方面难以确定其系统边界,另一方面则是很难对其进行定量分析,因此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动力学模型的构建与实现其预测功能。此外,作为适合于处理长期性和周期性问题的计算机模拟技术,它在旅游地复杂系统研究中由于缺乏旅游基础理论支撑,并且对旅游地演化的非线性时滞系统动力学研究尚未涉足,也就很难对系统演化机制及其规律做出较为科学的解释,其研究仍处在理论探讨的初级阶段,还需进一步深入研究与实证检验。
2.5 混沌理论观点
Faulkner和Russell(1997)曾对旅游地复杂系统的混沌与复杂性做过一些初步讨论[37]。McKercher(1999)对此做了比较系统的论述并构建了一个基于混沌理论与复杂性理论的概念性系统模型[38],系统模型由旅游者、旅游媒体、混沌制造者等9个要素构成。模型中的旅游目的地或内部主体具有生态学意义,是一个活的“类生态系统”,即与生物个体由出生、生长与死亡的周期演化过程相一致。“混沌制造者”引起的系统紊乱及周期性振荡现象则是旅游地复杂系统所固有的性质(faulkner&Russell,1998)[39],系统所呈现出的非线性、有限预测性与不可控性说明试图对旅游系统进行自上而下的控制都将趋于失败,对初始条件具有强烈的敏感性② 使得相似旅游地在早期发展条件上的微小变化会导致将来发展轨迹的巨大差异性。Russell&Faulkner(2004)对此以澳大利亚黄金海岸上两个旅游目的地的对比研究进行了验证[40],而Zahra&Ryan(2007)基于混论理论分析认为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过程呈现出线性与非线性、稳定性与动态性、可预测性与有限预测性的交互特性[41]。
混沌理论的引入深化了对旅游地复杂系统内在本质的认识,但McKercher构建的概念模型显然不能让人满意,原因在于其所构建模型并没有很好地揭示旅游地复杂系统构成要素之间非线性关系产生的原因,对模型中“混沌制造者”这一构成要素以及由其引起的系统周期性振荡表现与影响知之甚少,对系统环境“适应性”与自我“学习性”问题尚未涉及。现有研究侧重点仍停留在讨论系统构成要素及其相互关系,尚未从微观的组织构架上升到宏观层面的演化机制及其规律性研究当中来。
3 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理论研究进程与展望
作为一种研究思潮,复杂系统理论在旅游研究中的应用尚处于起步与探索阶段,主要成果仍局限于综合性方法论探讨与个案应用阶段。不同理论观点虽然各自从不同的方面描述了系统的结构与特征,并且都不同程度地涉及系统的生成与演化问题,但尚未形成较为完善的研究体系与范式。事实上,对于以人类社会活动为主体,涉及人—地、人—人系统的旅游地来说,试图通过传统的研究思维及方法对其进行简单机械式的拆解是无法洞悉其演化机制及其规律的。正如上文所述,现今不同复杂系统理论观点在研究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问题上或多或少都有不足之处,这就导致了以下两个方面的影响:
其一,现阶段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理论研究成果未从系统科学角度辨析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及其个案论争的本质原因,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的缺陷或者不足在哪里?
其二,由于未能深入探析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背后的运行机制及其规律性从而无法形成具有共识性的研究体系与范式,在实践运用中也就无法实现对旅游地和谐发展进行有效控制与预测。
有鉴于此,摒弃现有不同复杂系统理论观点之差异,综合各家之所长,以“非线性思维”、“整体思维”、“关系思维”及“过程思维”的系统科学探究方式为指导,构建旅游地复杂系统整体演化理论:
3.1 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理论框架构建研究
旅游地复杂系统是由具有空间和功能联系的子系统组成的复杂适应系统。在具有卓越认知能力的人类的参与下,旅游地复杂系统具有更加主动的“组织性”、“学习性”与“适应性”。系统构成要素之间及与外界环境不再是以往所认为的简单的、被动的、单向的因果关系,而是主动的学习、调整与适应的过程,并在相互“适应”的基础上耦合在一起影响彼此以致联合起来,而且这类耦合关系不是一次完成,一成不变的,它们会以第一次“适应”的结果为原因引起第二次的“适应”,这样就造成一个立体交叉的因果回路与网络,其过程所形成的正、负反馈循环对系统的演化起着“催化”与“抑制”作用,促使其能够在环境中学习,积累经验,通过改进与控制自身行为规则而适应复杂多变的外在环境,从而使系统在整体上表现出运行的协调性和行为模式的持存性。当然,对系统的控制须服从必要变异度与必要层级定律,即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复杂层级系统的演化行为,控制过程中“行为主体”(adaptive agent)③ 间的“竞争”与“协同”形成的合力方向与大小随时空的变化而变化,导致系统演化过程呈现出周期性与振荡性[25],这一现象背后彰显了系统演化过程不仅仅包含着从无序到有序,还有从有序到无序以及无序与有序之间交替变化,旅游地复杂系统既是以这样的整体方式得以形成、演化、发展和衰亡,又是以这样的整体方式为我们所观测与研究。由此,我们可以这样认为,旅游地复杂系统是由具有空间和功能联系的子系统组成的随时间展开的复杂适应系统,其构成要素在相互“适应”的基础上耦合在一起影响彼此从而形成特定的结构与功能,通过与系统外界环境的物质、能量、信息流的交换以改进和控制自身行为规则并逐步形成更加复杂的具有层级性的功能耦合系统,从而不断完善系统的结构与功能以适应复杂多变外在环境。
因此,对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理论的探索可建立在结合旅游学基础理论,综合不同系统理论流派之观点的基础上探寻旅游地复杂系统构成要素之间如何形成耦合关系?如何表征耦合关系的强度——耦合度?耦合关系形成的耦合力如何掌控系统围绕其平衡点形成“涨落”运动并为系统演化提供源源不断的驱动力?系统“涨落”运动的内涵与外在表现形式如何?耦合关系如何随着系统的演化形成更为复杂的具有不同层次和功能的耦合网,并如何进一步影响系统演化?在上述研究的基础上探寻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机制及模式,系统演化过程中的内在规律性与外在表征如何等等问题。
3.2 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模型构建研究
正如前文所述,旅游地作为一个复杂、开放的层级系统,试图完全掌握其演化的全部信息不仅由于演化系统的复杂而变得不可能,同时,也因为获得信息所需成本与现有处理信息的能力而变得不可行。按照怀特海的“事件”理论[42]:“演化过程乃是由各种相互联系着的事件所体现出来的,并且其中的每一事件都是独一无二的”。因此,较为实际的方法是将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过程投影到一个具有较低维数的抽象空间上并选取演化过程中最基本矛盾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研究,在此基础上构建系统简化模型、归纳其演化规律。基于此思路,我们可以旅游供求关系为主线,以供求矛盾为研究对象及内容的旅游地生命周期与旅游地自然环境承载力两个子系统的耦合关系进行深入研究[23](注:旅游环境承载力作为一个概念体系包括自然环境承载力、社会环境承载力、经济环境承载力、人文环境承载力以及旅游景区公共管理承载力五个方面[43]。鉴于自然环境承载力与游客量之间的直接对应因果关系,因此本文排除了其他几个方面的环境承载力指标)。
图1是基于上述思路构建的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简化模型。其中,纵坐标正、负方向分别表示旅游地生命周期和旅游地自然环境承载力演化曲线,横坐标表示时间变化。旅游地生命周期演化曲线的每一阶段由于游客量不断变化,都会对旅游地自然环境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也就存在一个与之相对应的旅游地自然环境承载力量值,不同阶段的旅游地自然环境承载力量值反过来会影响旅游地的游客量,由于二者是整合在一个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简化模型中且坐标方向相反,因此,二者在合理游客量与自然环境承载力合理阈值点交汇(也即是系统的平衡点,该平衡点可以通过数学计算获得)。整个简化模型以旅游供求关系随时间的变化形成探索、参与、发展、巩固、停滞、衰落或复苏的演化过程。
图1 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简化模型
Fig.1 Compact Model of Tourism Region Complex Evolution System
当然,旅游地复杂系统的实际演化过程要比简化模型所描述的复杂的多,众多的干扰因素使得系统在演化过程中围绕系统平衡点呈现出短期上下振荡、长期周期性发展的“涨落”形式。同时二者作为旅游地演化发展的轨迹,都兼有时空特性,在综合二者的基础上加入时间维度指标,引入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速度变化这一概念,一方面可以从定量方面构建相关数学模型推算旅游地自然承载力的合理阈值、极限阈值与游客量预测,建立相关指标判定系统所处的演化阶段及转化时刻,同时可以解决现今旅游地复杂系统研究缺乏系统性、动态性和预测性的现实性问题(相关内容另文叙述),有助于建立完善的旅游地复杂系统的管理与规划、政策选择与调控机制。
4 结语
通过前文的分析我们可以获得以下几个方面的认识。首先,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存在着大量的非线性因素,使其演化过程可能突然变得不连续,表现出涨落、路径选择的多重性、突变、不可逆性等复杂的演化特征,在旅游地时空演化曲线上表现为短期振荡、长期周期反复的外在表现形式。由于少有学者从这一角度对旅游地演化理论进行探讨,这正是导致该理论长期陷于论争的根源所在;其次,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的非线性导致其演化过程具有不确定性,这使得对演化行为的预期变得非常困难,因此,在不确定性条件下确保旅游地发展的可持续性是一个核心问题,这就要求突破确定性的理论框架,发展处理以系统科学为指导的旅游地复杂演化系统不确定性问题的研究方法;再次,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过程涉及多种时空尺度,在不同的层次和尺度上,系统的运行方式与机制也存在着很大的差异。因此,对各层次结果进行综合分析是非常重要的;最后,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过程中的时空耦合是其重要内涵与特征,发展包含空间的系统耦合模型是其未来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
注释:
① 布莱曼极限被称为计算极限或信息处理极限,即不可能存在一个数据处理系统,无论生命的或人工的系统,每秒每克质量可以处理超过2×1047比特的信息量。
② 混沌理论中经常提到的“蝴蝶效应”。
③ 复杂适应系统理论(CAS)通过引入适应性行为主体(adaptive agent)概念以区别于其他复杂系统理论,认为系统构成要素具有主动性,能够感受环境,自我学习,主动调整,改变自己,以便能动地适应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