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小说考_金圣叹论文

明清小说考_金圣叹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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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的评点是在宋代出现的。其基本精神与诗话如出一辙,但是,诗可以有诗话形式,文却不可以有文话形式,这是因为诗的体制规模有限,无论品评声律、对偶、用典、意象、遣词都可以透过引用,汇为小段而铸成一说。但文却不能透过引用而品评有关文的细部问题,它为文的篇幅所限。有关文气、段落、句式、论点、语文修辞等,必须依附文本才可以表达出论者的论文的宗旨。正是在这种基本相同的批评取向下,论诗就产生了诗话的形式,而论文就产生了评点的形式。文章评点的出现与文本读解、品评的精细化,启示后学方便法门是很有关系的。当然,文章的评点还存在很实用的目的,这就是应付科举之用,它的“教科书”性质是很明显的。而诗话不同,就它只关乎论者对诗学的悟性与心得。读宋诗话,一股闲雅之气扑面而来,感受到士大夫沉浸在文学的想象天地。而读宋代的文章评点则感受不到士大夫的闲雅高致,更多的是书匠教训之气。所以,当我们考察文章评点起源的时候,一方面应当注意到文学批评在唐宋以来基本取向发生的转变,另一方面应注意宋以来古文、经义的教育。宋太祖偃武修文,科举兴盛。经义是科举考试的文体,文人士子为了仕宦前途致力于古文、经义,这完全是题中应有之义。正是这种人生的实用之学,促使了评点之学在宋代的出现和兴盛。现今看到少数宋代流传的古文选评点本,就是出于古文、经义教育的目的而编选的。它既得到道学家的热心支持,因为它有助于传播、光大儒家圣人之道;又得到书商的支持,因为它与利禄之途有关,书商可以从中牟利。因此,评点之学在宋代发达,多种评点范本流传至今就理所当然了。

宋代影响最大的古文评点范本有三种:吕祖谦《古文关键》、谢枋得《文章轨范》、楼钥《崇古文诀》。〔1〕吕祖谦编取韩愈、柳宗元、欧阳修、曾巩、苏泃、苏轼、张耒之文共60余篇,辑成《古文关键》二卷。四库全书《提要》谓其宗旨:“各标举其命义布局之处,示学者以门径。故谓之关键。卷首冠以总论看文、作文之法。”〔2 〕张云章《古文关键序》亦说,“观其标抹评释,亦偶以是教学者,乃举一反三之意。且卷后论策为多,又取便于科举。”王守仁序《文章轨范》亦以为编选宗旨与科举有关:“宋谢枋得氏取古文之有资于场屋者自汉迄宋凡六十有九篇,标揭其篇章句字之法,名之曰《文章轨范》。盖古文之奥不止于是,独为举业者设耳。”〔3 〕后学士子总是要掌握古文的奥义,无论以此载道也好,博个仕途出身也好,都离不开古文、经义的用世价值。姚瑶《崇古文诀序》代表了道学家对古文评点的支持意见:“文者载道之器。古之君子非有意于为文,而不能不尽心于明道。故曰辞达而已矣。能达其辞于道,非深切著明,则道不见也。此文之有关键,非深于文者安能发其蕴奥而探古人之用心哉!”〔4〕当然, 评点对于科举、载道的用世价值并不直接决定于评点本身,它们只是在某种程度上影响评点学的思想倾向和促进评点的文本品评的特性。评点最根本的地方是它对具体文章的条分缕析。

就具体文体作详尽的条分缕析,形式上最可能的选择当然就是评点。上述三种古文评点本奠定了评点的基本形式,它的确有助于后学沿着其指点揣摩原文作者命意遣词的精微奥妙处。总括宋人的评点,约由三部分组成:卷前看文作文法;每篇前的总评;伴随行文的随处批语和重点句子的圈点。日后的小说评点大体承袭这种形式,小说评点置于篇前的“读法”,相当于看文作文法;回前评则相当于篇前总评;夹批、眉批、圈点就是行文的随处批语和圈点。当然,形式相似并不见得精神相同。古文评点形式在每个人具体运用的时候,并非都一致。评家所得深浅不一,不能强求相同。以最为周详的吕祖谦《古文关键》为例,卷前总括了四条“看文字法”:

第一看大概主张

第二看文势规模

第三看纲目关键 如何是主意首尾相应,如何是一篇铺叙次第,如何是抑扬开合处。

第四看警策句法 如何是缴结有力处,如何是融化屈折剪裁有力,如何是实体贴题目处。吕祖谦在“看韩文法”下总结韩文特点云:“学韩文简古,不可不学他法度。”以韩愈《师说》作例,吕祖谦为此篇“总评”云:“此篇最是结得段段有力。中间三段自有三意说起,然大概意思相承都不失本意。”吕祖谦的行文随处评点亦颇贯彻他条分缕析的本旨。姑且以韩愈《师说》一段示例:

大意说两句。人不可无师。关锁好。人不可无师处应上是第二。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之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承接紧,有精神。乎说 无此说不精神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结句处 缴本意

承接得好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5〕。

由此可知,宋代古文评点的特征有二。一是文本读解、品评的精细化,精细到甚至琐碎的程度。它们和士大夫在序跋、书信里论文偶然探讨大问题不同,清一色地是关于文本细微末节的条分缕析。二是文本精细分析的根本用意在于揣摩古人作文之法。所以,古文评点家总是以作文带动看文,看懂古人文法精妙的目的是日后能师其法而作文,评家一付“写作学”的手眼。这种写作学的眼光与文学欣赏说到底还是有区别的。文学欣赏亦需要有文本的细致品评做基础,但文学欣赏不停止于文本的细致品评,由此还涉及人生体验、审美趣味等更深层次的问题。宋代古文评点家对字法、句法、句子语义的连接无不抱有极大的热情。如谢枋得评韩愈《后二十九日复上宰相书》首段:“此一段连下九个‘皆已’字,变化七样句法。字有多少,句有长短,文有顺逆,起伏钝挫如层澜惊涛怒波。读者但见其精神,不见其重叠,此章法句法也。 ”〔6〕韩愈此文九个单句连用“皆已”,颇似句式排比,起层递加强语气的作用,令评家激赏不已。盖为拈出此类句法可以令后学找到揣摩模仿的门径。晚明小说评点学在某种程度上,依然留有宋代古文评点的写作学视角的痕迹。

评点作为一种批评形式,既是一种评者表示文本细读心得的形式,因此亦有可能被评者用于诗歌、小说笔记等方面。这种倾向在宋代就有,现今传下来的南宋词人刘辰翁评点本《世说新语》就是明证。如该书有:“卫洗马初欲渡江,形神惨悴,语左右云:‘见此芒芒,不觉百端交集,苟未免有情,亦复谁能遣此?’”刘辰翁在“见此芒芒”后批云:“似痴、似懒、似多、似少,转使柔情易断,非丈夫语,然非我辈未易能言。”〔7〕总的看来,他的《世说新语》批点比较简略, 文本分析较少,对人物、语言发感慨,说心得,下针砭的取向明显。虽是批点,但品味、用语大似诗话。属批点中的雅士风格一类。据记载,刘辰翁因宋亡不仕,除批点《世说》外,还弄过不少诗文批点,上至老庄,下至杜甫、苏轼、陆游,皆有批点。〔8〕后来明人如李贽、 金圣叹批点圣人经典、小说、戏曲,其文笔训练留有古文、时文批点专注文本的痕迹,但批点的宗旨更多是承接刘辰翁批点《世说》的“雅好”。

明代高举古文旗帜的有唐顺之、茅坤等人的“唐宋派”。他们继承宋代文人的做法,选取前代文可以为法者成集加以评点,刻印刊行。明代此类文集中影响较大者有茅坤的《唐宋八大家文钞》,评点体例远比吕祖谦《古文关键》来得简单。有论例总评八家文,每家集前有简评其人其文,而每篇前亦有简评,以文意为主。但没有行文随处批点。《四库提要》云:“今观是集大抵亦为举业而设。所评论疏舛尤不可枚举。”〔9〕对此作评价不高。明代归有光有一部归评《史记》, 以不同颜色、大小的圈点标示对《史记》文脉要紧处和遣词造句的妙处。贬之者或谓狼圈密点,不堪卒读,但姚鼐为代表的桐城派则视为学文的秘传。姚鼐说:“震川阅本《史记》,于学文最为有益,圈点启发人意,有愈于解说者矣。”〔10〕归有光细读《史记》文本的心得,其《评点〈史记〉意例》可以作证:

事迹错综处太史公叙得来如大塘上打纤,千船万船不相妨碍。晓得文章掇头千绪万端,文字就可做了。作文如画,全要界画。

《史记》只实实说去,要紧处多跌荡,跌荡处多要紧。亦有跌荡处不在气脉上,故不用黄圈点,虽跌荡处不是放肆。以细读文本而论,归有光在明代诸古文家中所得最深。他继承宋代文人专注辨识行文细微处,以小处所得的积累来启示后学作风。总之,明人的古文批点,在宋人的细致工夫处很难再出新意,评价不及宋人。唯独归有光别具手眼,寻出《史记》加以圈点,做出光大古文评点的另一番业绩。

明代以八股取士,而八股是比经义格式更严格周密的文体。编集、批点、讲解、刊行八股文,在明清相当盛行。当时八股评选充斥书市,从流传下来的《小题正鹄》、《八股举隅》、《闱墨秘籍》、《时墨写真》一类八股文集及其批点,可以推想当时的盛况。士子长久接受八股的训练,社会受八股风气薰习,晚明的小说批点不免受其影响。章学诚说:“时文体卑而法密。”〔11〕“体卑”云云,当指时文只能用于博取仕途功名的敲门砖;而“法密”指时文本身形式严谨,文体慎密。在诸文体中,前人比时文为诗中之律诗,就是这个意思。八股文取义于四书五经,题目不能越出四书五经文字的范围,而且以朱熹注释为释义标准。文字的口气要模仿圣人,这就是代圣人立言。在这样的前提下按照一定的格式引申发挥、组织文字而成文章。由于明清士人长期浸淫于八股文的写作训练,对八股文的这种特质掌握得非常透彻,他们常常会将之运用于小说、传奇的写作,运用于文学作品的文体读解——如小说、传奇的评点。这种技巧运用于写作即产生八股文在文艺审美方面的影响,运用于评点即产生它对文学批评的影响。

综合上述关于宋代古文、经义教育和明代古文、时文训练的论述,可以看出它们与晚明小说评点兴起的关系。第一,小说评点的形式基本上是从古文批点借用过来的。虽然古文批点与后起的小说评点在详略和批评角度方面存在很大差异,但纯粹从外在形式看,评点的体制已经大备于宋代古文批点。这种形式行之有效,是批者细阅原文示人心得的最佳方式。其“理”相同,其“法”当然可以借用。所以,批点不独可以用于古文、小说,举凡其它一切文体,诗歌、杂剧、传奇、八股,无不可以运用。第二,古文、经义教育,尤其是八股文的训练,养成了一套“时文手眼”的批评习惯,它的思想方法与使用术语,在小说评点里都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因为,无论是批点古文、从事时文讲解,还是后来评点小说、传奇,都是同一批文人所为。尽管见识趣味不同,但接受的教养、训练的背景是一样的。传奇小说与古文时文虽属不同文体,但生长于相同的文化背景,其中的审美趣味必有超越文体差异而相互贯通之处。正是这些相互贯通之处,使得评点家的“时文手眼”施于新兴文体时同样能够言之成理。当我们看到评点的形式和“时文手眼”的批评习惯对小说评点不同份量的时候,应当注意到,形式的借用毕竟是外在的,批评习惯的影响才是更为内在而深刻的。

客观地看待八股文,不得不如章学诚那样承认它“法密”。试图从文脉语气、句子组织、遣词造句等细微末节处推求普遍意义的“法”,这是诗文评的共通现象。明八股文大行其道以后,诗文评求“法”的呼声更加强烈。前、后七子与唐宋派莫不如此。虽然他们师法的古人各不同,但求“法”之心如出一辙。金圣叹等人在小说、戏曲评点中也屡言“法”,将它们比之《左传》、《史记》等正宗文体,以“法度精严”赞之。当然,此“法”不同彼“法”。但这种现象不得不使我们追溯到八股文的影响。时文“法密”,只有对其文体各种各样的“法”烂熟于心,才能符合其要求。从时文“法”的训练中,士人养成了辨识行文形式技巧的习惯。这对文本意识的育成有正面影响。

谈到“时文手眼”与小说评点的关系,首先应当注意它有助于育成和提高小说评点中的文本意识。金圣叹编选、批点过多部时文选集,可惜没有流传下来,我们不能具体探求他如何解说时文之“法”,以及由这种解说探讨他文本意识的成因。但有一个流传故事,讲到他对时文如何烂熟,以致用此法开玩笑:

吴门金解元圣叹,善批小说性滑稽,喜诙谐。自言人生,惟新婚及入泮二者为最乐。然妻不能屡娶,无如何。入泮,屡黜屡试也。每遇岁试,或以俚辞入诗文,或于卷尾作小诗,讥剌试官。辄被黜,复更名入泮。如是者数矣。司训者恶之,促令面课,命作《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文。金于后比起曰:“禽兽不可以教谕,即教谕亦禽兽也。”对曰:“禽兽不可以训导,即训导亦禽兽也。”学博见之,亦无如何。〔12〕时文之法与小说传奇之法不同,但时文特有的“法密”及其训练,对评点家的文本意识当有助益。

“时文手眼”不但在比较抽象的文本意识方面影响小说评点,造成评点重视研讨文本的倾向,而且评点在思想方法、术语运用方面也可以看出时文的痕迹。八股讲究破题,一篇文章全从破题铺陈而来。评点家亦由此养成看一篇文字时常根据题与文相互揣测来理解的习惯。金批《西厢记》“前候”一出,讲了一段他解文的逻辑思路:

凡作文必有题,题也者,文之所由出也。乃我亦尝取题而熟睹之矣,见其中间全无有文。夫题之中间全无有文,而彼天下能文之人,都从何处得文者耶?……题有其前,则有其后,则有其中间。抑不宁惟是而已也,且有其前之前,且有其后之后。且有其前之后,而尚非中间,而犹为中间之前。且有其后之前,而既非中间,而已为中间之后。此真不可以不致察也。诚察题之有前,有察其有前前,而于是焉先写其前前,夫然后写其前,夫然后写其几几欲至中间,而犹为中间之前,夫然后始写其中间。至于其后,亦复如是。而后信题固蹩,而吾文乃甚舒长也。题固急,而吾文乃甚迂迟也。题固直,而吾文乃甚委折也。题固竭,而吾文乃甚悠扬也。〔13〕这纯粹是相题作文的八股文那一套。只要有题,不愁作不出文字。一篇文字的意思,亦当从题目去推求它。金批杜诗就特地指出杜甫是“妙于制题”的人〔14〕,而解《水浒传》和《西厢记》的题旨,也都有以题解文、以文求题的倾向。例如,金氏认为《西厢记》所以名“西厢”,是因为张生与莺莺之事发生于西厢。推因缘之极致,乃因崔相国营建别院,遂有西厢,为西厢月下之事挽弓逗缘。而老夫人念禽犊之恩,开春院让千金小姐逗弄春色,是老夫人不慎之因缘。所以,金圣叹批语极赞莺莺是知书守礼的佳人,而张生则是有情的才子,反对淫荡男女的说法。金圣叹对《西厢记》题旨的推论,纯粹是“时文手眼”〔15〕,有合理的地方,也有牵强附会之处。

由于时文“法密”,有一套专门分析它的术语。这些术语经常被评点家借用来分析所评点的文体,最常见的就是起承转合。假如破题是“起”,承题、起讲、入题就是“承”,四比八股就是“转”,而收结就是“合”。但其它文体在布局上未必具有时文的这种特点。而借用起承转合分析其它文体时,亦未必具有八股文起承转合的那种意思,只是指文章结构的完整性。所以,借用得是否合理,要看具体的情形,不能抽象判断。起承转合作为文本分析的术语,它代表评价作品时的一种眼光,这就是结构布局的完整性标准。在这方面,时文术语的影响当然是正面的。但评点家的这付“时文手眼”,用于分析具体作品,也很可能造成故作解人的情况。金圣叹评点杜诗,可取之处不多。这与他过分强调杜诗如时文,一律用起承转合解之有关。他说:“诗与文,虽是两样体,却是一样法。一样法者,起承转合也。除起承转合,更无文法;除起承转合,亦更无诗法也。学作文,必从破题起,学作诗,亦必从第一二句起。从第一二句起,方谓之诗,为其有起承转合也。不见人学作文,却先作中二比也。”〔16〕无论诗还是文,都要讲究布局完整,这是对的。但完整的布局却未必就是起承转合式的布局。从这个角度看,养成“时文手眼”的批评习惯,这对评点学的影响有正面的,也有消极的,我们必须谨慎分析。

评点,纯粹是一种批评形式。在古代文学批评史上,虽然它被运用于诗、文、八股文、传奇、小说等多种文体,但真正影响大、产生有份量批评成果的,还是当它被用于批评小说、传奇的时候。所以,尽管宋代评点形式的发展比较完备,而真正能够发扬光大做出业绩的,还是明清之际。评点的形式源远流长,它在历史中受着各种因素的影响,也发生着变化。各种因素的影响,最值得注意的就是明代官方考试文体八股文的作用。小说、传奇的评点在分析、术语方面都留下了时文训练的痕迹;文人才子讲究时文绵密的“文法”,在一定程度上启发了评点家批点小说、传奇时的“文学自觉”。

注释:

〔1〕《崇古文诀》四库《提要》云:“世所传诵, 惟吕祖谦《古文关键》、谢枋得《文章轨范》及访此书而已。”(见四库全书本,台湾商务印书馆版第1354册第2 页)宋代流传下来的古文评点还有真德秀的《文章正宗》。真德秀本除文之外还有诗歌,分辞令、议论、叙事、诗歌四门,唯评点简略,不及上述三本。

〔2〕〔5〕《古文关键》之《提要》,见上述全书第1351 册第715、718—720页。

〔3〕〔6〕王守仁《文章轨范序》,见上述全书第11359册第543、545页。

〔4〕姚瑶《崇古文诀序》,见上述全书第1354册第2页。

〔7〕刘辰翁评点《世说新语》,见黄霖、 韩同文编《中国历代小说序跋选》上,江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

〔8〕同注第〔7〕,第77—79页。

〔9〕茅坤编《唐宋八大家文钞》之四库《提要》, 见上述全书第1383册第12、15页。

〔10〕姚鼐《答徐季雅书》,见《惜抱轩全集》之《惜抱尺牍》。

〔11〕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版章学诚《文史通义新编·论课蒙学文法》第300页。

〔12〕采蘅子《虫鸣漫录》,见《历代小说笔记选》清代部分之第四册,广东人民出版社版,第895页。

〔13〕金圣叹批《西厢记》三之一:“前候”,见《品书四绝》,湖北矢书出版社,1995年版,第94—95页。

〔14〕金圣叹谓杜诗之题大有讲究,有“以诗补题者”,有“以题补诗者”;有“诗全非题者”,有“题全非诗者”。见《才子杜诗觖》卷一,《登衮州城楼》诗总批,中州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11页。

〔15〕陈万益也订为八股文对金圣叹评点有启发作用:“金圣叹文学批评方法受八股文启示的地方,可以约为最重要的两点:就是对题目的重视和起承转合的要求。”见《金圣叹的文学批评考述》,《在中国古典小说研究资料汇编》之《金圣叹及其文学批评》,台北天一出版社,1982年版,第49页

〔16〕金圣叹《示顾祖颂等人书》,见《鱼庭闻贯》,收在《金圣叹批选唐诗六百首》,北京出版社1989年版,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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