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政治效能感研究的知识图谱，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图谱论文,效能论文,国外论文,政治论文,知识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政治效能感(political efficacy)分为“内在效能感”和“外在效能感”两个维度；前者主要测量受访者感知到的“政治参与行为影响政治体系和政府决策的能力”，后者主要测量“对自我在社会变革进程中的影响力”。20世纪50年代，政治学家为解释选举中的投票行为建构了这个概念，主要用来描述影响投票行为的非社会经济要素。后来，政治效能感为学界所关注，并在近年来被广泛应用于社会学和心理学等学科。本文借助CiteSpace软件，对国外政治效能感的知识图谱和研究前沿热点问题等进行探讨。 一、研究工具与数据来源 CiteSpace可通过对文献的题目、作者、引文、关键词和主题词等信息的“共引”分析，实现知识的可视化。①本文采用知识图谱分析法，借助CiteSpace，以文献被引频次与中心性为依据，绘制国外政治效能感研究的知识图谱，揭示其领域内的知识结构、发展脉络和前沿热点，为国内政治效能感的研究提供新知识。分析的文献源于美国科技信息所的Web of Science数据库，检索方法为“TS=political efficacy，时间跨度=1998-2015(现有数据库起止年限)”。经过筛选、对比和剔重，共获得260条文献题录，260条引文，被引频次总计2082次，每条题录包括作者、机构、摘要、关键词、发表年份/期(卷)与参考文献等。
图1：1998年以来WOS期刊发表数和引用数 来源：作者整理。 二、时间脉络、主要国家和作者 政治效能感的概念提出后得到学者的关注，美国作为研究的主要国家，安格斯·坎贝尔(Angus Campbell)、罗伯特·莱恩(Robert E.Lane)等的范式研究为政治效能感的诞生奠定了基础，社会学习理论、政治行为学与政治心理学等的合流为政治效能感的发展注入了活力。 (一)时间脉络 2004年以来政治效能感的研究论文数量呈明显增加趋势，2006年以来引文数量迅速增加，近几年来，政治效能感的相关文献引用频次在两千次以上(见图1)。 (二)主要国家 政治效能感的研究源于美国，很快扩散到欧洲。作为开展研究最早的国家，美国是近年来研究引用频次最高的国家，并引导该领域的研究前沿。密歇根大学、斯坦福大学和威斯康星大学等做出了重要贡献，其中，密歇根大学调查研究中心在1952年设计出测量该概念的第一套问卷，1982年威斯康星大学从社会资本角度研究公民志愿精神与人际间信任关系，俄亥俄大学在1960年建立了动态模型测量公民意识形态与投票率、政党动员、国会最终决策间的关系。英国、澳大利亚、荷兰、加拿大和德国对政治效能感也进行了较多研究。我国近年也成为研究政治效能感的主要国家之一，说明政治效能感不仅仅限于对西方国家投票行为的解释，也可用于非西方式民主国家的政治参与行为研究。 (三)主要作者 通过高被引文献作者视图，以作者共被引为核心绘制科学知识图谱，可识别政治效能感领域代表人物。②1950年代，政治效能感的概念由安格斯·坎贝尔提出，随后罗伯特·莱恩从心理学出发，区分了政治效能感的两大维度。1980年代，为解决政治心理学概念的信度效度，理查德·涅米(Richard G.Niemi)等学者通过设计量表、量化分析实验等方法，重新构建了政治效能感测量的理论和知识，政治效能感的研究走出政治心理学范畴，被广泛应用于社会学和政治学研究。阿尔伯特·班德拉(Albert Bandura)通过研究人对各种强化的认知调节提出了“社会学习理论”，被广泛应用于行为和认知科学研究，推动了政治效能感与行为科学、教育学、心理学等学科理论的合流。后来，罗伯特·帕特南(Robert D.Putnam)创造了一个更具宏观意义的政治效能感—社会资本理论，使政治效能感的研究不再局限于选举投票行为的个人心理层面，而进入到国家和社会中的政治参与。 三、学科分布 知识图谱技术利用聚类、多维尺度等方法，实现研究领域的可视化，CiteSpace通过共被引网络简化为若干聚类群，展现出政治效能感研究学科分布与相关领域。③从政治效能感文献学科分布网络视图看，政治效能感的研究呈现出学科交叉、跨领域发展趋势。作为重要的政治态度变量，概念提出时是典型的政治心理学概念。自1920年代开始，心理学知识在政治学领域就得到实际应用。④1970年代初，政治心理学已发展为较成熟的学科。目前，政治效能感的研究前沿集中在心理学、社会学和政治科学等，且依然有明显的心理学与政治学交叉的特点。从使用频次看，政府与法学、政治科学、心理学、传播学和公共管理学等学科对政治效能感较多关注，同时与该领域中心性较高的学科还有社会学、管理学、商业和经济学等学科。 通过学科分布可视化图，清晰地看出，虽然政治效能感源于政治心理学领域，但其获得了多个相关学科领域的认可与关注。其中部分研究热点还具有社会学、政治学和心理学多学科交叉研究的特点。近年来西方关注的社会网络、社群建设和族群政治等热点研究方面，政治效能感也被广泛运用，说明了随着时代和研究的扩展，该概念内涵也在不断丰富，适用情境也在不断增多。 四、研究经典与拓展 (一)范式研究：概念的诞生和演化 二战后，美国政治科学家普遍关注投票行为，期望预测总统选举结果。当时学者受理性人假设影响，普遍认为投票行为是社会经济因素的结果，但安格斯·坎贝尔提出质疑，他通过比较1952年大选中个体公民的实际投票行为与1948年大选的投票经验，把时政事件、投票行为和公民人口统计学联系起来，对影响普通公民投票行为的因素进行系统研究，发现在公民投票过程中，个体性非社会经济因素—即公民的政治效能感—也起到不容忽视的作用。⑤安格斯·坎贝尔提出“政治效能感”概念，并定义为“个人认为其政治行动能够在政治进程中发挥一定影响力的感觉”。⑥此后，罗伯特·莱恩认为政治效能感应进行维度区分：与他人相比，个人自认为对政府具有影响力；相对政治体系而言，个人自认为政府会对其要求有所回应。⑦因此，罗伯特·莱恩从理论上分为内在政治效能感与外在政治效能感两个维度，前者为政治影响力，后者为政治系统回应力，这样分类更大程度上反映了现实情境中政治现象丰富和复杂的特质，得到广泛认同。 (二)实证研究：内外部效能感的实证区分和测量 安格斯·坎贝尔所在的密歇根大学调查研究中心1952年就设计出测量该概念的第一套间卷，指标由四个题目构成。在罗伯特·莱恩提出区分内部和外部效能感后，鲍尔奇·乔治(Balch George)通过实证研究证明了政治效能感内外两维度的有效性。⑧由于鲍尔奇·乔治等学者的实验性研究存在一些效度信度问题，有学者设计了1987年全民选举试点研究，用更充分的证据解决了方法论上的问题，把外部效能感与政治信任、“基于义务”的信任与“基于政权”的信任区分开来，研究结果还表明，进行政治效能感的概念测量时，为避免回答方式固定造成的误差，不采用“同意或不同意”二分变量，而采取如五点法更灵活的形式。⑨特别在测量内部效能感时，必须使用连续、有比较性的方法进行测量，以便同外部效能感进行区分。 由于内部效能感是理解个体政治行为的重要中介，学者们后来又对内部效能感测量进行了研究。理查德·涅米使用了四个以“我认为我自己”开头的题项，分别测量个体的自我素质、理解力、胜任力和了解程度四个方面，使得量表信效度得到进一步提高，从而成为目前公认测量内部政治效能感的最佳量表。⑩后来，迈克尔·莫雷尔(Michael E.Morrell)通过分析1992年和2000年的美国大选，进一步支持了理查德·涅米1991年试点研究的结论，验证了四个测量内部效能感问题的可靠性和有效性。(11) (三)研究拓展：更广泛领域中的应用 随着政治效能感范式研究和测量方法发展，政治效能感作为一项政治态度概念也日臻完善。由于其在政治参与方面的较强解释力，学者们借用这一概念对公民参与政治活动进行微观剖析，也在宏观层面上拓宽了公民参与理论。早期主要用来描述投票行为中的非社会经济因素，自1980年代以后，政治效能感在更广范围内得到应用。史蒂文·芬克尔(Steven E.Finkel)利用三年的选举数据，使用交互效应模型和非递归模型，证明了政治效能感与政治参与之间存在双向作用关系——不仅政治效能感会影响政治参与，而政治参与也会提升政治效能感(12)，这在很大程度上拓宽了研究思路。 史蒂文·罗森斯通(Steven J.Rosenstone)在史蒂文·芬克尔的基础上发展了“政党认同理论”中效能感的中介作用。根据先前广泛接受的政党认同理论，美国三分之二选民拥有稳定的政党忠诚，且支持两党的人数比例相当，剩余三分之一的“摇摆选民”往往是决定选举的关键。(13)史蒂文·罗森斯通以政治动员为核心，构建了“被政党接触”这一变量，发现政治家们会有目标的宣传活动—主要针对那些政治效能感和社会经济地位比较高的选民。(14)这些选民更容易被动员参与到选举活动中，而政治参与和政治效能感的交互关系又使得效能感进一步提高，这样争取“摇摆选民”也就变得更容易。 政治效能感的另一拓展方向，是在宏观意义上描述社会的民主精神与状态，这方面大多从罗伯特·帕特南的社会资本理论出发。“社会资本”描述了公民在参与公共事务过程中产生的自发社会网络组织与成员间的信任和规范，(15)而政治效能感则在公民个体层面描述公民参与公共事务的热情与责任心。公共事务的参与对维系民主制度非常重要，托克维尔甚至认为，美国的民主植根于公民志愿精神。但西德尼·韦巴(Sidney Verba)发现，有些人在政治参与中比其他人有更大的发言权，而且更能感受到政府的回应，这些人通常拥有更高的政治效能感与更强的志愿精神，他们在金钱和教育等重要资源上具有明显的优势，这阐释了公民政治效能感和政治参与行为在美国民主中的作用。(16)到了20世纪末，由于城市化速度加快、娱乐电子化和价值观变化等原因，美国的社会资本和公民参与持续衰减，挑战了美国民主的基础。为应对这一挑战，罗伯特·帕特南提出了详细的建议，即以个人和集体的行动复兴社会资本，提高公民的政治效能感，增进公民之间的联系和公民参与。(17) 五、前沿热点 (一)前沿文献与膨胀词 1.前沿文献 前沿文献是一系列相关文献的集合，通过分析“施引文献”和“被引文献”的相关度与聚类得出的，对高被引文献的施引文献进行中心性分析，可以得该领域的前沿研究方向。从研究领域分布看，把WOS数据库检索的260条文献导入到CiteSpace软件，得到文献共被引网络聚类视图(Q=0.8004，结构显著；S=0.8185，聚类高效可信)。视图中的聚类命名代表着政治效能感领域研究前沿，聚类序号由聚类大小降序排列，“#0”代表该聚类下相关文献最多。由聚类视图得出，已有的政治效能感前沿文献涉及“政治决策(#0)”、“族群政治(#1)”、“投票(#2)”、“社区参与(#4)”、“显性政治活动(#5)”、“选举公平(#9)”、“欧洲怀疑论(#12)”和“风险沟通障碍(#14)”等研究。 2.关键词与膨胀文献 关键词是对文章的高度概括，出现频次较高的关键词可以用于确定研究的热点领域和重要主题。政治效能感关键词共现网络视图的高频关键词是近20年来该领域的代表性术语，呈现了热点主题所在，图中最大节点所代表被引次数最高关键词是“participation(参与)”，其余频次较高的关键词还有“efficacy”(效能)、“political efficacy(政治效能)”、“democracy(民主)”、“attitudes(态度)”、“behavior(行为)”和“engagement(参与)”等，表明效能感与政治参与、民主和态度行为等紧密相关。
图2：膨胀文献探测视图 还可以得出近年来在一段时间内引用率激增的文献，即膨胀文献。通过膨胀词探测鉴别出某一时期内被引频次激增文献中的最热门词语，通过热点的显现可以捕捉到潜在的外部环境变化。(18)这些文献在很大程度上也能反映整个领域的研究热点。根据数据结果看，共有四篇膨胀文献，分别出现在1990、2006、2009和2011年，其中，1990年的文章膨胀期为2006-2008年，其余三篇文献膨胀期是从2013年至今，这三篇文章构成了值得关注的最新研究热点。 (二)前沿主题与研究热点 通过软件分析，得到政治效能感研究领域的前沿文献和高频关键词，对文献梳理和总结后，可以帮助对前沿热点有更客观和清晰的把握。 1.传统研究的延续：范式改进与投票研究 如前文所说，对政治效能感的研究主要在20世纪中叶以后，到了20世纪末已很完善。不过近年来也有学者还在对其理论与实践进一步探索。在测量方法方面，传统测量使用反向测量法对政治效能感进行测量，来自加拿大实证研究表明，传统效能感测量问卷是适宜的，如果对具有政治效能感的学生使用积极措辞问卷，其在几十年后的现实政治活动中将会表现更加糟糕。(19)近年来国内外受到关注的协商民主领域，也有学者使用效能感来解释协商民主的相关作用与价值。(20)同样，关键词分析结果也表明，民主(democracy)、态度(attitudes)和行为(behavior)也是近十年来研究的一个热点领域。 政治效能感最初是为了解释政治投票中的非社会经济因素，近年来西方选举出现了新变化，为政治效能感应用提供了新空间。针对低投票率问题，有学者把“强制投票”作为解决方案，认为“强制投票”更能有效地提高投票率，弥补美国日益扩大的社会经济地位差距，打破低效能感、政治疏离和抗拒参与之间的循环等。(21)而安德里亚斯·哈吉(AndreasHadjar)对24个国家研究后发现：从微观层面说，低教育水平和年轻人群体呈现较高的弃权率，而促使个人不投票的主要因素有低效能感、低政治意愿、缺乏政治信任和对国家政治体系不满等；从宏观层面看，虽然实施强制投票的国家一般会表现出更低的弃权率，但同个体心理层面因素的决定性作用相比，宏观意义上的强制投票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投票率低的问题。 2.扩展与更新：政治冷漠与政治参与研究 低投票率被认为是“现代犬儒主义”的表现，把对现有秩序不满转化为“不拒绝的理解、不反抗的清醒和不认同的接受”。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马克·霍夫(Marc Hooghe)总结出当今“后现代公民”特征：有很高的政治效能感，必要时会诉诸政治活动维护自身权益，但游离传统政治组织外，极少参与传统政治活动。(23)布鲁斯·皮克勒顿(Bruce E.Pinkleton)对随机选取的416名选民进行电话调查，研究发现犬儒主义与政治效能感和对大众媒体满意度之间的关系引人注目，对媒体报道的不满在很大程度上是犬儒主义和怀疑精神的原因，而对新闻媒体的满意将会显著提高政治效能感。(24)此外，随着欧洲一体化进程加速，大众媒体对欧洲怀疑论给予越来越高的关注，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刺激了公众的犬儒主义和怀疑精神。(25) 与政治犬儒主义相对的是积极的政治参与，政治效能感也被用来解释与政治参与有关的话题。2002年以来，“参与”就是一个重要的高频词汇，同时出现的还有“内部效能感”(self-efficacy)—这两者在先前的研究中，就被认定有着密切联系。近年来，内部效能感被应用于解释与环保相关的参与活动，参与此类议题讨论的一般是教育水平较高、比较富裕、政治效能感和政治信任感较高的老年人和男性群体。(26)据此，布雷特·莱温(Brett Levy)等人为解决环境问题提供了政治参与的建议：政治效能感与政治意愿是影响政治参与的重要因素，可以通过开放式政治问题讨论、提供与政治取向一致的组织接触机会、鼓励实际参与民主决策过程等，提高公民政治效能感与政治意愿，以此形成良性循环。(27) 3.新时代下的影响因素研究：网络、信息与年轻群体 2005年出现的一篇膨胀文献表明，新媒体是民主化进程中的重要资源，能促进政治社会化，为公民提供“学习民主”的机会，并可让公民在政治和经济改革中充当监督者。(28)到了2006-2007年，知识(knowledge)、信息(information)和沟通(communication)成为集中出现的高频词。在这段时间前后，媒体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政治生活也受到巨大影响。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媒体——特别社交媒体——改变了信息获取方式，并对人类政治生活带来极大影响。 随着信息获取方式发生改变的还有价值观转变，年轻人对新鲜事物接受更快，受影响也更大。当年轻一代开始在社会生活中逐渐取代老一辈时，价值观转变通过代际更替产生实际效果，得到了学者广泛重视，(29)对青年人和未成年人政治效能感的研究也成为一个新主题。年轻人对公共事务的参与度与政治信息来源、网络政治表达、外部效能感之间有积极关联—年轻人浏览公共事务网站对政治效能感有积极作用，关注网络舆论、社交媒体、浏览公共事务网站等又促进网络政治表达。(30)有的学者从持久性、政治意愿、政治信任等对未成年人政治效能感进行了解释，进而为教育工作者和研究人员提供了实际操作性建议。(31) 4.最新研究方向：神经心理学、族群政治与中国研究 由于技术的发展，政治效能感的研究从政治心理学向神经心理学转向，遗传科学技术也被引入政治效能感研究。遗传心理学家的研究表明，政治效能感的产生过程表现出高度遗传特征，并且在一定情境下，效能感和投票率间的关系由潜在基因信息驱动。(32)不过，族群政治研究者通过移民群体比较研究提出了更为复杂的解释：公民政治参与行为受资源、经历、心理契约等影响，这些因素随种族、文化背景而表现出一定差异，并最终预测移民群体会更积极地参与公民生活。(33)
图3：膨胀词探测视图 中国是近年来研究最受关注的国家，也是政治效能感的研究热点之一。中国有关法律和公共事务的听证会制度，使参与率有了较大增长，揭示了城镇居民参与协商机制的完善。公民参加听证会有利于政治效能感提高、政治网络发展和限制官员滥用权力。(34)中国基层自治制度给社区居委会更大自主权，而对有强烈民主信仰与高度内部政治效能感的公民说，目前基层自治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政府仍需要释放控制权，赋予公民对社区事务更大的影响力。(35)随着互联网发展，“微博”等成为新的政治表达渠道，对公民政治态度和行为产生的影响备受关注。(36)这些对中国政治效能感新兴的研究主题虽然与西方有所不同，但这方面的研究深化也将有助于解释公民参与协商和政治效能感之间的关系。 通过对政治效能感的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和文献研读，我们发现，国外政治效能感的研究从单一维度到双重维度发展，并且通过试点与量化研究，规范了测量量表；从社会资本等视角对政治效能感进行了解释；研究前沿主要是对经典研究的延续、拓展与更新，并在新时代呈现新特征与研究方向。当然，国外的研究存在地域局限性，即以西方国家为主，虽然研究对象从白人到黑人、从公民到移民甚至跨出了国界，但仍没有深入到发展中国家。目前，中国在该领域的研究主要遵循西方的框架，但中国的民主发展与西方有着很大区别，虽然政治效能感有很强的解释力，但如何结合中国国情、社会现实和新媒体的崛起，把政治效能感的理论和测量本土化是关键任务。若能实现，将有助于创新对政府权力的约束机制，提高政府回应力，提升公民政治效能感与政治意愿，进而为探索中国的民主政治发展尤其是协商民主的发展提供更多的知识积累。 因篇幅所限，可视图表未能呈现。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同编辑部联系。——编者注 ①②③(18)陈超美：《CiteSpace II：科学文献中新趋势与新动态的识别与可视化》，载《情报学报》2009年第3期。 ④⑤(13)戴维.P.霍顿：《政治心理学：情境、个人与案例》，中央编译出版社2013年版。 ⑥Angus Campbell et al.,"The Voter Decides",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19,1954,pp.429-433. ⑦Robert E.Lane.,Political Life:Why People Get Involved in Politics,Free Press,1959. ⑧George I.Balch,"Multiple Indicators in Survey Research:The Concept Sense of Political Efficacy",Political Methodology,1(2),1974,pp.1-43. ⑨Stephen C.Craig,Richard G.Niemi,Glenn E.Silver,"Political Efficacy and Trust:A Report on the NES Pilot Study Items",Political Behavior,12(3),1990,pp.289-314. ⑩Richard G.Niemial,Stephen C.Craig and Franco Mattei,"Measuring Internal Political Efficacy in the 1988 National Election Study",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85(4),1991,pp.1407-1413. (11)Michael E.Morrell,"Survey and Experimental Evidence for a Reliable and Valid Measure of Internal Political Efficacy",Public Opinion Quarterly,67(4),2003,pp.589-602. (12)Steven E.Finkel,"Reciprocal Effects of Participation and Political Efficacy:A Panel Analysis",American Journal of Political Science,29(4),1985,pp.891-913. (14)Steven J.Rosenstone and J.M.Hansen,Mobilization,Participation,and Democracy in America,New York:Macmillan,1993,pp.166-167. (15)(17)Robert D.Putnam,"Bowling Alone,America s Declining of Social Capital",Journal of Democracy,6(1),1995,pp.65-78. (18)Sidney Verba,K.L.Schlozman,and H.E.Brady,Voice and Equality:Civic Voluntarism in American Politic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5. (19)Harold D.Clarke,"Accentuating the Negative? A Political Efficacy Question-Wording-Experiment",Methodology:European Journal of Research Methods for the Behavioral & Social Sciences,6(3),2010,pp.107-117. (20)Tina Nabatchi,"Addressing the Citizenship and Democratic Deficits:The Potential of Deliberative Democracy for Public Administration",The American Review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40(4),2010,pp.376-399. (21)Lisa Hill,"Low Voter Turnout in the United States:Is Compulsory Voting a Viable Solution?",Journal of Theoretical Politics,18(2),2006,pp.207-232. (22)Andreas Hadjar,and Michael Beck,"Who Does Not Participate in Elections in Europe and Why is This?",European Societies,12(12),2010,pp.521-542. (23)Mare Hooghe,and Yves Dejaeghere,"Does the ‘Monitorial Citizen' Exist? 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into the Occurrence of Postmodern Forms of Citizenship in the Nordic Countries",Scandinavian Political Studies,30(2),2007,pp.249-271. (24)Bruce E Pinkleton,et al."Perceptions of News Media,External Efficacy,and Public Affairs Apathy in Political Decision Making and Disaffection",Journalism & Mass Communication Quarterly,89(1),2012,pp.23-39. (25)Claes H.de Vreese,"A Spiral of Euroscepticism:The Medias Fault?",Acta Politica,42(2-3),pp.271-286. (26)Brent K.Marshall,and Robert E.Jones,"Citizen Participation in Natural Resource Management:Does Representiveness Matter?",Sociological Spectrum,25(6),2005,pp.715-737. (27)BrettLevy,and Michaela T.Zint,"Toward Fostering Environmental Political Participation:Framing an Agenda for Environmental Education Research",Environmental Education Research,19(5),2013,pp.553-576. (28)Dietlind Stolle,and Michele Micheletti,"Politics in the Supermarket:Political Consumerism as a Form of Political Participation",International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26(3),2005,pp.245-269. (29)Ronald Inglehart,Culture shift in advanced industrial society,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90. (30)Yushu Zhou,and Bruce E Pinkleton,"Modeling the Effects of Political Information Source Use and Online Expression on Young Adults' Political Efficacy",Mass Communication & Society,15(6),2012,pp.813-830. (31)Brett Levy,"An Empirical Exploration of Factors Related to Adolescents' Political Efficacy",Educational Psychology,33(3),2013,pp.357-390. (32)Levente Littvay,Paul T.Weith,and Christopher T.Dawes,"Sense of Control and Voting:A Genetically Driven Relationship",Social Science Quarterly,92(5),2011,pp.1236-1252. (33)Katharina Eckstein,Philipp Jugert,and Peter Noack,"Comparing Correlates of Civic Engagement Between Immigrant and Majority Youth in Belgium,Germany and Turkey",Research in Human Development,12(1-2),2015,pp.44-62. (34)Ceren Ergenc,"Political Efficacy through Deliberative Participation in Urban China:A Case Study on Public Hearings",Journal of Chinese Political Science,19(2),2014,pp.191-213. (35)JieChen,Chunlong Lu,and Yiyin Yang,"Popular Support for Grassroots Self-Government in Urban China:Findings from a Beijing Survey",Social Science Electronic Publishing,33(4),2007,pp.505-528. (36)Michael Chan et al.,"Microblogging,Online Expression,and Political Efficacy Among Young Chinese Citizens:The Moderating Role of Information and Entertainment Needs in the Use of Weibo",Cyberpsychology Behavior & Social Networking,15(7),2012,pp.345-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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