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质量发展目标下促进实体经济发展的思路和建议
李华
实体经济是一国发展的重要支柱，也是社会财富的真正源泉，同时实体经济的发展还会影响到一个国家的创新能力，其发展模式也关乎经济与社会的绿色、开放、共享以及协调。党的十九大提出我国经济由高速增长阶段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是今后经济发展的总体方向。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和要求看，保持实体经济持续健康发展既是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内容，也是实现经济整体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保证。
当前我国实体经济发展存在的困难及原因
当前我国实体经济的发展存在一些困难，集中表现为“三低一高”，即盈利水平、价格指数、经济贡献低，经济风险高。
首先，实体经济盈利能力下降。以规模以上的工业企业为例，2010—2018年间企业主营业务利润率分别为 7.60%、7.29%、6.66%、6.58%、6.16%、5.96%、6.21%、6.61%、6.49%，基本上呈现下降趋势。另据2019《财富》杂志显示，我国上市公司500强企业只覆盖了35个行业（同期美国500强企业涉及72个不同领域），在较低的覆盖率下，仅占4%左右的银行业赚取了40%的利润，位居第二的房地产业净利润总和占比超过10%，再加上处于第四位的保险业，虚拟经济的盈利占比远过半数，而石化、通讯、基建等实体经济的盈利总体占比不足45%。
表1 2010—2018年商品价格指数表（上年=100）
其次，各种商品的价格指数不断下降（如表1所示），且近两年工业生产者购进价格指数高于同期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这意味着工业企业经营压力增加，利润空间被进一步压缩。
再次，实体经济的贡献度呈下降态势。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自2011—2018年，实体经济对GDP增加值的贡献率分别为71.5%、70.6%、69.2%、68.3%、65.8%、64.5%、64.3%、54.7%，逐年下降，其中2018年降幅近10%。
图1 我国非金融企业信贷比率
数据来源：国家资产负债表研究中心（CNBS）
首先要在宏观层面上为实体经济发展创造外部空间。一是要优化财政支出结构。既要加大对“三农”、生态环境、教育医疗、保障性安居工程等民生领域的普遍性投入，又要重点扶持高新技术企业、绿色节能产业和中小企业等特殊产业和特殊群体。尤其是完善财政转移支付制度和加大转移性支出，保证地区发展的均衡，增加低收入群体的消费，为实体经济的发展扩充需求和消费空间。二是要优化财政收入结构，尤其是税制结构。减税降费是我国当前财税政策的重头戏，实施全面的、实质性的减负政策必然会影响我国的税收收入和税制结构。按照税费的全口径（包含社会保障缴费在内）计算，我国实际上已经是广义的双主体税制结构，但是这种税制结构并不是高质量的双主体税制结构，还存在高度依赖增值税、社会保障缴费负担较重、调节收入和财富不平等的税种收入较低等突出问题。促进实体经济的发展要逐步解决这些问题，重中之重的是增值税改革和企业社保负担的调整。尽管增值税可以通过商品销售进行税负转嫁，但是经济发展趋缓和社会需求有限加大了增值税转嫁的困难，因此需要实行普惠性的整体降负和彻底扣除，从而降低流转税和间接税的比重。社会保障制度的改革对于当前劳动力成本不断上升的实体经济而言，也具有重大的影响。今后在降低养老保险和阶段性降低失业保险和工伤保险的基础上，尚需进一步推进医疗保险制度改革。另外，随着我国个人所得税制和房地产税制改革的推进，税费收入结构将进一步优化，这将有助于实现经济发展和社会公平的双重目标。
客滚船是一种人车两用运输船，主要用于装运卡车、小汽车、集装箱拖车和游客，并为游客提供住宿和娱乐服务，在经济发达地区的内海、海湾、海峡和沿海岛屿间的短途水运中具有一定的竞争优势。
（3）加强建植层基本性质的研究。深入研究不同灌草模式下的喷混基底稳定性，建植层结构力学性质，建植层保水供水功能，酸碱度调节与养分动态等物理化学过程的变化，植物生物量和根系生长布局，水土保持效果等，以确定最适宜的生态治理模式。
当然，除外部原因外，实体经济在新的发展阶段也存在自身有待解决的问题，集中表现为传统实体经济的发展趋缓和新兴实体经济的发展不足，这主要是因为传统的供给体系更能适应模仿型排浪式消费，产品供给虽然在总量上没有问题，但在质量、结构、品质、规格上与消费需求存在差距，在新的社会环境中满足多样化、个性化消费的能力相对比较差，导致供求之间存在过剩与不足并存的局面。
发展实体经济需关注的问题
在高质量发展目标下，实体经济既要克服当前自身发展的困难，也要融入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总体方略。结合我国的国情，发展实体经济尤其要关注以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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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实体经济发展的产业问题。随着我国经济发展，第三产业的占比快速增长，2018年第三产业对GDP的贡献率近60%，我国经济表现出一定程度的去工业化。所以，我国未来实体经济的产业分布既要注意二、三产业的平衡，尤其是支撑一国经济发展的制造业、采矿业等传统产业，又要注意第三产业中的内部行业结构，发展代表现代生产力的第三产业，而不是粗放地、单纯地发展第三产业。例如区分好服务业中的现代服务业和传统服务业。
三是实体经济发展的规模问题。实体经济的发展既需要大型企业的引领作用，发挥集聚效应，也需要小微企业的活力带动，筑牢实体经济的根基。尤其是小微企业，作为实体经济最基本、最微小的单位，是创新、创业的重要基础和源泉，但是在企业发展中处于竞争的弱势地位。因此，在支持实体经济发展的过程中，需要高度关注中小企业，尤其是民营中小企业的发展。
二是实体经济发展的驱动问题。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的高速增长主要是基于低成本的资金、技术和劳动力，更多地依靠要素投入促进经济增长，但经济进入新常态后，资源、环境约束和平衡发展的要求不断强化，实体经济的发展在高质量发展目标下亟需提升发展的内核动力，即将发展的重点和驱动力放在科技创新上。以制造业为例，就是要从制造业向“质造业”和“智造业”转变。
财税政策是重要的调控和激励手段，既可以实现总量的调控，又可以实现结构的优化。促进实体经济发展的财税政策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从宏观入手落实到微观层面，实行减税降费和优化支出的一揽子政策体系，保质保量实现我国高质量发展目标下实体经济的振兴。
完善促进实体经济发展的财税政策
四是实体经济发展的地区分布问题。我国实体经济也存在地区发展不平衡现象，未来实体经济的发展和产业转移必然会涉及地区结构。以制造业为例，近年来四大区域中，虽然东、中、西部三大地区的制造业产值增速都在下降，但东北地区自2013年后就开始出现负增长，处于明显的下滑趋势。从制造业销售产值的地区分布看，中西部地区凭借资源优势和劳动力成本优势成为东部地区制造业转移的承接区，而东部地区、东北地区呈现出外移趋势，其中东部地区的产业转移依次以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为主，转出排名前十的行业数量占比大致为5：3：2。实体经济差异化发展会导致新的地区差距和经济结构变迁，所以我们需要将实体经济的发展纳入到区域综合协调发展和产业结构优化的总体格局中。
实体经济发展进入困境除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后所面临的经济增速放缓这一普遍原因外，还有金融市场贷款成本高、融资困难等原因；而外向型实体经济还要面对世界经济发展速度降低、国际经济竞争压力加大、出口成本增加、汇率持续波动等困难。而我国特殊的经济社会背景，例如新兴业态及新生事物的出现、现代金融产品及金融市场的发展以及我国居民房地产投资与使用的特殊性导致房地产需求高涨等一系列原因，都会对实体经济产生冲击。
在实体经济的盈利、价格、经济贡献度降低的同时，实体经济存在较高的经济风险，杠杆率逐年上升。非金融企业的信贷比率（信贷规模与GDP之比）从2008年年底的95.2%跃升到2009年107.4%，自此开启了超100%的序幕，并逐年上升到2019年三月份的156.9%（如图1所示）。
其次，要处理好微观层面上财税改革的予取问题。通过财税政策促进实体经济的发展，在经济关系上究其根本就是一个利益的予取问题。为实现整体的普惠和重点的支持，需要从规模和结构两个层面进行政策设计。一方面，要出台不唯所有制、经济实力、经营规模的包容性、普惠性的支持政策，全面促进实体经济的发展，保证市场主体平等地从财税政策中获益；另一方面，财税改革要突出重点，支持关键领域和重点产业，引领高质量发展目标的实现。如前所述，在实体经济发展存在重大必要性的前提下，在已经发生脱实向虚的背景下，在实体经济发展趋缓的客观现实下，发展实体经济刻不容缓。进一步而言，鼓励什么类型的实体经济、鼓励实体经济主体的何种行为需要进一步明晰，由此制定普惠基础上的个性激励政策。
再次，要注意财税政策调控方式的优化。财税政策激励效应的发挥有赖于政策的科学性和有效性。在经济发展趋缓、财政支出压力巨大、国内外风险挑战明显增多的情况下，更加有效地发挥财税政策的效应需要优化调控方式。第一，要注重采用降低税率、扩大政策覆盖范围等直接措施，减少政策实施的壁垒，保证政策的实质性贯彻；第二，要完善调控的技术手段，推广政策性基金、奖补等市场化的措施；第三，要通过研发费用加计扣除、高新技术企业认定、天使投资税收优惠等政策引导，鼓励社会资金流入、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调节作用；第四，要完善政策效果的考核机制，把经济运行质量效益、创新驱动发展、对外开放、生态环保等方面的测评指标融入到转移支付资金分配、绩效预算考核等工作中，真正实现财税政策的掷地有声。
此外，我们也应该克服对实体经济发展的片面认识，防止财税政策调控的绝对论和经济发展的割裂观。财税政策是促进实体经济发展的重要基础和有力支持，但是我们也必须跳出单纯从财税政策的角度来考虑实体经济的发展，必须充分意识到实体经济的发展需要企业的自我积累、自我创新和自我提升，不能仅仅依靠财税政策扶持促进实体经济的发展。再有，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尤其是资本市场之间的关系，不应割裂为仅仅是互相挤占、此消彼长的竞争关系，而更应该融合为相互促进的互助关系。促进实体经济的发展，需要良好的社会环境，尤其是金融市场的有序发展，所以规范金融秩序、稳定房地产市场也是促进实体经济发展的重要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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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月，美国花样滑冰锦标赛在加州圣何塞SAP中心持续进行。在1月3日进行的新晋女子单人花滑比赛中，来自洛杉矶，就读高中一年级的华裔小将朱易颇为引人注目。她的自由滑曲目是美国著名作曲家格什温的《F大调钢琴协奏曲》，开场完成得很好，各项技术动作都完成得很漂亮，获得了较高的技术加分。节目结束，全场掌声雷动，几乎所有的电视解说员都发出了惊叹，坐在场下的父亲也为朱易的表现而激动得落泪。
（作者单位：山东大学经济学院）
责任编辑 刘慧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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