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银行优势”的理论突破与实践新进展，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新进展论文,优势论文,理论论文,银行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小企业是各国经济的重点领域，但其信贷问题也是全世界关注的焦点与难点。一直以来，传统的学术理论观点认为小银行比大型银行更适合于对中小企业融资，而且主要是通过关系信贷。但是近年来国际大型金融/银行机构在中小企业、微型信贷方面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并形成具有不同特色的经营模式，所有类型的商业银行都已经加入中小企业信贷领域，并且大型银行在产品规模和服务方面都显示出了相对优势(A.de la Torre et al.,2010)，不论是学术理论还是银行实务方面，传统的小银行优势及其关系信贷模式的观点，都受到了挑战，而大型银行的加入，使得服务供给增加，相应可以更好地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题。
一、传统中小企业信贷理论回溯
Berger和Udell(1995)依据贷款决策的不同因素将商业银行的借贷技术方法划分为四种类型：财务报表借贷(financial statement lending)、资产支持借贷(asset-based lending)、信用评分借贷(credit scoring)和关系借贷(relationship lending)。其中前三种类型被统称为交易型借贷(transactions-based lending)，它们所涉及和依赖的主要是易于编码、量化和传递的“硬信息”(hard information)，如资产抵押品和财务报表等。这类信息不具有人格化特征，可以用统一的标准衡量，较少采用直接的人际接触，而是更多使用信函和电话通讯手段，因此也称保持距离型借贷(arm's length)。关系型借贷则有所不同，它所倚重的主要是难以量化、检验及传递的“软信息”(soft information)，这些信息具有强烈的人格化倾向，通常无法从公开市场渠道获得，而是由信贷员与企业主通过长期多渠道人际接触，或对企业所在社区和企业的利益相关者(股东、债权人、客户和雇员等)多维度联系而累积。这些软信息可在很大程度上替代财务数据等硬信息，部分弥补中小企业因无力提供合格财务信息和抵押品所产生的信贷缺口。
传统观点认为，中小企业的财务不透明是阻碍金融机构提供服务的主要原因(Cole et al.,2004; Berger and Udell,2006; Kano et al.,2006; Hyytinen and Pajarinen,2008)。克服不透明的主要措施是关系型贷款，因为关系贷款主要依靠信贷员持续不断地与中小企业的所有者、管理人员以及所在当地社区的个性化的接触，从而收集中小企业的“软信息”加以解决(Berger and Udell,2006)。正因为关系型贷款的这些特性，理论界通常认为大型银行难以从事这种类型的业务，无法处理和量化“软信息”，并且难以在大型复杂的组织中以正规沟通渠道加以传递(Berger et al.,2001; Stein,2002; Mian,2006)。由于小银行与利基银行贴近市场，中小企业融资主要落在小银行与利基银行(DeYoung,2000; Carter et al.,2004; De Haas et al.,2010)。理论界的研究证实了这一观点，小银行与利基银行运用软信息，以关系借贷为中小企业提供融资服务(Berger et al.,1995,2001,2005,2008; Craig and Hardee,2007; Jimenez et al.,2009)。
实证的研究结果也表明:小银行比大银行更倾向于向中小企业提供贷款(Strahan and Weston,1998; Berger et al.,1999; Berger and Udell,2002; DeYoung et al.,2004; Cole et al.,2004),小银行对中小企业的贷款占其总资产的比例与对中小企业贷款占其全部企业贷款的比例都要高于大银行(Jayaratne and Wolken,1999),这一现象被称为“小银行优势”。
二、传统理论突破与挑战
但是近年来上述传统观点受到多重挑战。
其一，新巴塞尔资本协议的影响。新巴塞尔资本协议的实施对于小银行开展中小企业信贷不利。Berger(2004)研究了新巴塞尔协议对美国中小企业信贷市场的影响，发现不采用高级内部评级法的小银行将在中小企业信贷市场中受到冲击。Altman(2005)的研究表明，大型银行将会实施高级内部评级法从而获取最大利润，并将减弱小型专业化银行的关系型信贷的竞争优势。
其二，信贷技术的提升，使得硬信息并不只限于财务报表信息，不动产以及流动资产、企业主个人信息等都可纳入硬信息范畴之内，使得大型银行可充分利用这类硬信息对不透明中小企业提供融资服务。Enrich(2007)研究发现，美国银行等银行巨头利用企业主的个人信用评级的硬信息逐步放松对小企业的小额贷款。Berger和Black(2008)发现65％以上的100万美元或以下的贷款，以及68％以上的10万美元贷款是由资产超过10亿美元的银行完成的，并且大银行并不是在所有的硬信息技术上比小银行具有比较优势，大银行可以采用抵押或企业主个人信用等硬信息完成对财务不透明的小企业的贷款。Hirofumi Uchida等(2008)研究了日本的银行规模与信贷关系，认为虽然目前小银行在关系信贷方面保持相对优势，但是大银行将可能会取代小银行。Udell(2008)指出交易贷款并非不能用于财务不透明的企业，现有的许多交易贷款技术是完全可以支持财务不透明中小企业，在表1中除了关系信贷与贸易融资外①，其余几项交易型贷款技术均可以用于服务财务不透明中小企业。
表1 信贷技术
技术名称 类型 信息类型
关系信贷关系型 软
财务报表信贷 交易型 硬
资产支持信贷②交易型 硬
保理业务交易型 硬
租赁业务交易型 硬
小企业信用评分③
交易信 硬
设备贷款交易信 硬
房地产支持贷款 交易信 硬
贸易融资 - -
其三，大型银行可充分利用科技、风险管理、资金、人才等多重优势，提升中小企业信贷的利润水平。Prager和Wolken(2008)提出融资只是银行为中小企业提供的部分服务，银行开发出的以手续费收入为主的产品往往盈利可观，如支付、存款和顾问服务。目前交叉销售成为银行中小企业信贷的主要盈利方式，通过销售产品可以加深与企业间的来往而成为该企业的主办银行，并且吸引到员工、企业主与家庭等客户。大型银行在此模式下具有相对优势。A.de la Torre et al.(2010)认为，大型银行通过大型企业将服务范围延伸到与其有长期合作关系的中小企业；大型银行可以充分利用产品多样化、IT与后台支持系统、遍布的机构网点、风险控制系统等，从而在中小企业信贷领域获取规模经济、范围经济的竞争优势。除了小型与利基银行外，许多大型银行已经将中小企业融资视为一个战略重点；在新兴市场中，大银行也加强了对中小企业的信贷，关系信贷并不是主要的手段。
国内的观点认为，在中国要鼓励中小型金融机构开展对中小企业服务(林毅夫，2001；李志赟，2002)，关系型借贷是解决中小企业融资信息问题的最优途径，而小银行又是向中小企业提供关系型借贷的最佳融资伙伴，在中国应创建一个以民营中小银行为主体的中小金融机构体系④。张捷(2002)构建代理成本与信息成本以寻求最优贷款决策位置的组织理论模型，以此证实小银行在中小企业关系贷款的优势，吴洁(2006)也认为管理层次少、决策权分散的小银行更适合于提供中小企业关系型贷款，建议国有银行可有选择地对部分分支机构进行分权化、扁平化改革以减少委托代理和信息传递的中间层次，并赋予从事中小企业关系型贷款业务的信贷人员以较多权力，以促进中小企业信贷业务的发展。陈忠阳(2009)发现国内银行将小企业信贷纳入公司信贷模式，使得业务开展和风险管理成本高，审批流程延时过长，信用打分工具不能有效运用到贷款审批和定价中，信用风险管理过度依赖抵押品，大银行应借鉴国外先进的小企业信贷的零售模式，建立以打分模型为中心的零售业务模式。
三、中小企业信贷实践的新进展
国际银行业在中小企业信贷方面的业务发展早于理论界，并且依据各自资源禀赋，形成了各具特色的中小企业信贷模式，为中小企业信贷理论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撑。以下依据规模的差异，将业务模式划分为两大类，且每一类中又有一定的差异化。
(一)大型银行的中小企业信贷模式。
1、新加坡淡马锡的“信贷工厂”模式。
传统的银行业务分为客户导向、精细化风险管理的公司业务和产品导向、批量化风险管理的个人业务，而中小企业因其独特性，介于公司业务与个人业务的交叉区域，兼具两种特性，淡马锡的“信贷工厂”(见图1)的模式特点是基于客户导向的批量风险管理理念，将中小企业信贷进行批量流程化处理。
将中小企业信贷业务划分为营销、销售、业务申报、审批、支用、客户维护和贷后管理等环节，以“流水线”的形式处理中小企业的贷款申请、审批、发放和风险控制，每个流程环节均有设专人负责，批量发放，批量“生产”；每天每月每季对“准次品”进行预警，对“次品”进行“软回收”再组合或通过法院渠道“硬回收”；实行客户经理负责和信贷工厂流水线作业结合的方式，每个部门负责专业分工环节，加强了对整个流程的风险及品质控制。
图1 信贷工厂模式的流程
资料来源：林春山.“信贷工厂”模式的运作机理研究[J].新金融，2009，(10).
在“信贷工厂”模式下，金融机构的工作主要分为三方面：标准化，对授信行业和公司材料进行简化，对授信调查、审批、贷后监督等相关内容尽可能标准化管理；流程化作业，客户经理、审批人员和贷后监督人员进行专业化分工；为控制这一过程中的风险，在“流水线”作业中从多角度、多渠道收集企业“软信息”，向知情人士、行业协会、上下游客户等进行外围调查，对产业链条上企业客户的基本情况进行交叉印证。
2、美国富国银行模式。
美国富国银行是典型的依靠IT与后台支持系统降低操作成本、控制风险，并且有效运用其产品开发优势，进行交叉营销提高盈利水平的模式，其小企业贷款占美国市场份额的15％，在设立分支机构的23个州内，市场份额达到25％⑤。
传统的信贷流程(信用调查、评审、发放、贷后管理)处理小企业贷款无法实现经济效益(成本过高)，富国银行开发出以信用评分系统为核心的交易型信贷技术以及更加简化的信贷流程，以处理中小企业，尤其是小型和微小型企业的贷款申请，上世纪90年代中期，富国银行开始采用简化流程的方式，向年销售额低于200万美元的企业提供上限为10万美元的贷款，利用小企业贷款批量化自动处理系统替代了人工贷前审查和信贷管理，大部分贷款通过邮件、电话或分行柜台发放，无需客户经理，使得小企业贷款处理的成本保持着业界最低水平。
另一方面，富国银行通过采取“交叉销售策略”在提升中小企业金融服务收益方面取得显著成效。经过专业培训的客户经理能够针对所有客户进行多元化产品销售与服务，提升金融服务的综合收益、增加单位雇员利润率；构建的交叉营销平台，为每一个客户经理提供整合的客户信息库和金融产品知识库，以取代建立在Excel和Access的产品部门间割裂客户和产品的信息文件，建立了目标客户识别模型与回应预测模型，能有效识别客户的潜在需求，提高大规模市场营销的效率。在风险控制环节，客户经理每一个与客户交互的历史都被记录在系统中，对于在超出服务反馈标准边缘的服务请求会有自动的预警与升级。
3、印尼金融银行模式。
印尼金融银行是定位于为中小企业客户服务的大型银行机构，是大型银行开展中小企业、微型企业业务的典型模式。即成立中小企业、微型企业的事业部——中小企业和商务银行部，设立战略规划中心，从事目标客户的选择、制定客户群的统一开发方案、产品设计等，拥有独立的信贷决策权，开发针对中小企业的信贷工厂模式、微型企业的社区银行模式。
中小企业业务拓展以分行网点为中心，客户经理在限定的区域内从事业务开发，依托“社区知情人”进行信息搜集。客户经理主要来自银行内部，有一定的业务经验和当地的人脉关系；聘用当地的“社区知情者”；具有决策权的风险经理直接参与客户调查：中小企业贷款的终审权按照授信金融分别由区域营销中心和中小企业与商务银行部总经理掌握，实行双线审批制，其中一人为参与现场调查的风险经理。
印尼金融银行依据中小企业风险特征，建立了10个固定指标的评价体系，对经营者的从业经历、人品评价、家庭情况、财务往来记录、客户往来凭证、稳定的上下游客户名单等重点核实，并配合“社区知情人”对主经营者的人品口碑进行把关。在中小企业业务的资源配置方面，印尼金融银行采用人力资源代替部分资本资源的策略，设立大量低成本的分支机构，每家支行服务特定的区域，贴近社区的支行一般开业周期为七天，采用日用消费品的营销模式服务客户。
(二)中小银行的中小企业信贷模式：美国硅谷银行模式。
美国硅谷银行是对中小科技企业提供创新金融服务的榜样，代表了中小型银行专业化的发展方向，开创出以风险投资机构网络为依托、关系型信贷的融智型综合金融服务模式：银行扮演“财务顾问+托管”的角色，为风险投资机构和成长型企业的投融资提供一体化的综合金融服务；客户明确定位为受风险投资支持且没有上市的美国高科技公司。其的盈利模式是：为创业企业提供融资服务；获取创业企业的认股权，通过上市后获取高额投资收益；对风险投资机构投入企业的资金进行托管，帮助风险投资机构对被投资企业上市前后进行资金监管，从中收取一定的费用。
由于认股权的比例、利率上浮水平需依据创业企业的发展潜力、风险大小、银企关系等多种因素来综合确定，因此客户经理必须是善于谈判、深刻理解相关行业的，且与交易型信贷不同，客户经理成为关系型信贷的关键资源；为适应该特点，硅谷银行调整了组织结构，全行分为九个分支机构，每个均类似独立的迷你小银行，分别由负责市场营销、客户关系以及信贷决策的管理人员负责，下辖八名左右的高级客户关系经理，高级客户关系经理直接与客户接触，深入了解客户的需求，主要负责贷款交易结构、产品设计、谈判等工作。由于80％的信贷决策由分支机构决定，改善了“软信息”传递困难影响信贷决策的问题，因比服务效率大大提高；同时建立起相匹配的激励机制，来自认股权的收入被分为了四个部分：大部分作为银行的经营收入，剩余部分分割成大中小三份。大份额归属高级客户关系经理(谈判拿到认股权的人)；中份奖励产品组合经理和分析师(为高级客户关系经理提供技术支持)；小份在分支机构负责人和其他人员之间分配。通过让客户经理分享利益的激励机制，硅谷银行将关系型信贷中的道德风险降到了最低，同时有效调动了客户经理的积极性。
(三)中小型银行的微型信贷模式：孟加拉格莱珉银行模式。
格莱珉银行是从事小额信贷的典范，目前拥有500万客户和累计50亿美元贷款余额⑥。同一社区内社会经济地位相近、申请同类贷款的四五位贷款人自愿组成贷款小组，相互帮助选择项目、相互监督、共同承担担保的职责；在小组基础上建立中心，作为进行贷款交易和技术培训的场所；无抵押的短期小额信贷但必须分期还款，且要定期参加中心活动。通过“整贷零还、小组模式、随机回访”等一系列风险防范措施，确保资金的安全性；对于遵守银行纪律、在项目成功基础上按时还款的农户，实行连续放款政策。
格莱珉银行实质上是以连带责任为核心的团体激励模式，以内生性的激励机制代替一般意义的抵押担保制度。这种代理人相互监督的激励机制将一定数量的代理人组成一个小组，小组中的每一代理人既是监督人，也是其他代理人的被监督人，不同的小组之间也同时兼具监督人和被监督人的功能，从而实现用代理人监督代理人的目的。这种制度安排可以降低委托人的监督成本，使监督变得可行，同时也更有效。
四、对中国银行业的启示
上述的三种模式充分说明了中小企业信贷实践的国际新发展，大型银行与中小型银行进入中小企业信贷业务领域，不仅借助先进的信贷技术有力支持了中小企业信贷业务发展，而且拓展了微型信贷业务，使银行业的金融服务惠及更多的受众，有力地促进了落后国家的经济发展。中小企业保证经济适度增长、缓解就业压力，推动技术创新、促进国民经济发展和保持社会稳定等方面具有重大作用，而中小企业融资难一直是我国政府和银行监管部门所关注的。过去，国内银行业习惯于垒大户的粗放规模增长式发展，而随着金融脱媒、直接融资以及2009年天量信贷却无法产生效益等因素，使得国内银行开始意识到中小企业业务将是业绩增长的一个重要来源。而从国际银行业的实践新发展中，可以得到非常有益的几点启示：
第一，现阶段国内的国有银行、股份制银行与部分城市商业银行已经开始进入中小企业信贷领域，并建立了针对中小企业的专营机构，但信贷决策还是高度依赖信贷经理的经验分析，信用打分工具不能被有效应用，大银行应采用零售模式发展中小企业贷款，会比小银行更加具有优势。国有银行从国外同行引进先进的信贷模式与技术，凭借其网点与资金优势比中小银行在“硬信息”处理方面更具有相对优势，但应进一步改革组织结构，以扁平化的、贴近市场的专营机构，下放决策权力，加快信贷审批流程的效率，克服由信息不对称以及信息传导过长带来的劣势，增强自身在“软信息”方面的竞争能力；大型银行应借助其广泛的分支网点优势，将领域扩大至县域以及东南沿海发达的乡镇经济中，为更多的中小企业提供相关的金融服务；最后，大型银行可借助其技术优势，将产品实现标准化，从而降低风险管理以及信贷成本，国内民生银行的商贷通业务在此方面作出了突破。
第二，中小型银行完善其IT系统，强化“硬信息”处理能力，能更好地发挥其在关系信贷方面的优势。中小企业的信贷业务发展，需要结合关系与交易信贷二者的优势，而国内银行业正在朝着这一方向前进，中小企业信贷将会成为国内银行业绩增长的又一个基点。
第三，中小银行应从专业化方面入手，努力在关系信贷基础上强化其专业特色，从而摆脱单纯依赖关系的信贷手段，使得业务范围与领域得以拓展；城商行如哈尔滨商业银行、包商银行等已经意识到借助IT系统提升在“硬信息”处理方面的能力，从而结合“软硬信息”两方面的优势，可以更好地开拓中小企业信贷市场，有助于这些银行实现全国性布局⑦；国内银行业可加强针对中小企业金融需求的产品开发能力，实现交叉销售平台，提升盈利水平，并且不断在制度、组织结构、产品等方面进行创新。
注释：
①学术界关于贸易融资尚未达成一致看法，因此无法判定其类型。
②为了给高风险不透明中小企业提供的，以企业应收账款和存货为保证的营运资金融资贷款。
③在美国通常是指贷款金融额低于25万或10万美元的微型企业贷款。
④康立.关系型借贷：中小企业外源融资新的制度构建.http://zgtz.znufe.edu.cn/v2/editor/UploadFile/2006-7/13/200671323558687.pdf。
⑤孙芙蓉.科学营销和管理小企业贷款记——访美国富国银行高级副总裁刘建民[J].中国金融，2007，(4).
⑥[孟加拉]阿西夫·道拉.迪帕尔·巴鲁阿.穷人的诚信——第二代格莱珉银行的故事[M].中信出版社，2007.
⑦郑悦.钟啸灵.小额信贷市场之战[J].IT经理世界，2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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