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WTO蕴涵的教育理念看中国成人高等教育的变革，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高等教育论文,蕴涵论文,教育理念论文,成人论文,WTO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7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0079(2002)04-0006-06
随着千禧年11月多哈的一声锤落，中国人长达15年的WTO之梦终于圆了。加入WTO，不仅意味着中国的经济将发生深刻变化，而且，WTO的游戏规划和其所蕴涵的教育理念将对中国教育尤其是对中国的成人高等教育产生亘久而深远的影响，成人高等教育传统的教育观念、教学模式、教育体制等将因此发生根本变革。面对如此的冲击和挑战，我们再也没有理由静观等待、消极防守、习惯性地简单套用旧的思维去同化新的问题了，而是应该积极应对、主动迎战，在顺应时势中培育新的理念，建构新的框架，采用新的模式。然而，入世近一年来，同早已短兵相接的中国企业相比，我国的成人高等教育领域对此的反应却显得相对“冷静”和迟钝。因此，笔者以为，再论WTO与成人高等教育变革之话题，显得更加必要。
1 WTO蕴涵的教育理念
WTO的运行，强调的是以市场经济为基础，以公开、公正、公平竞争和自由性、开放性贸易为基本原则，它要求各成员方的政策必须符合以WTO为核心的国际多边贸易体制中的各项规则。WTO的这种经济运行态势将对教育产生重大的辐射，最明显的可能就是营造出一种文化精神家园和新的教育理念：即崇尚自由贸易中的自由，追求奥林匹克式的竞争，讲究道德约束和诚信等。从总体上看，WTO蕴涵的教育理念主要表现为以下四个方面：
1.1 追求自由和竞争
WTO传播的文化因子首先是自由和竞争。WTO赋予自由完全内容，在它看来，自由不仅仅是最大限度地达成社会公共利益的手段，而且是张扬的个性的自然流露，是个人幸福感的必要组成部分。事实上，WTO也确实提供了一个人才的国际市场和各国人才大面积流通的多元化管道。中国加入WTO后，也必将促进我国与世界各国在物质、资金、信息、人员等方面的大规模的自由流动。具体地讲，知识的传播、应用甚至出售是自由的，人才大面积的国内外交流也将是自由的，随之而来的人才就业也将走向自由，世界性的劳务市场和智力资源市场也将无国界，一个国家培养的人才可能去另一个国家服务，一个国家培养出来的科研人员，其科研成果可能在一国或多个国家应用。一个跨国公司的劳动力和人才需要，也许是由不同国家的教育来满足的。在这种自由的运行机制下，如果说自由的起点是人格发展的个性化，那么，自由的结果必然是对知识和人才的公开、公正、公平的竞争。
1.2 追求创造性
江泽民同志说过，创新是一个民族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诚然，一个没有或缺乏创新的国家和民族，要在世界经济中处于不败之地是不可能的，世界性的贸易活动将永远青眯富于创新的国家、民族甚至个人。可见，WTO表达的是一种智慧张力，WTO的经济是一种依靠创造力驱动的经济。人们通过智慧创造资本、创造财富，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值得注意的是，这里所指的创新突出的是脑力劳动而非体力劳动，它包括求实精神、求异精神等科学精神，好奇心、想象力等非逻辑思维品质以及自主存在和独立思考的人格。总之，在WTO理念上，智慧的温床——自主、独立、求实、求异等均能得到必要的张扬，为孕育知识创新提供了准备。因此，加入WTO后如何培养学生的创新意识、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使之更加适应入世后在世界范围内的竞争，将成为我国成人高等教育改革最为重要的内容之一。有人曾将人才划分为四种类型，即“一”字型人才，其主要特点是知识面宽；"1"字型人才，其主要特点是很专；"T"字型人才，其主要特点是不仅宽而且专；最后是“十”字型人才，其特点是不仅宽和专，而且敢于冒头，即富有创新精神。如果说我们传统教育培养的主要是前三类人才的话，那么入世后则必将以主要培养最后一类人才为己任。
1.3 追求新知
WTO为知识的集中与分散、传播与流通、配置与转化提供了一个自由市场。由于在WTO上生长的经济主要是知识经济，知识经济又是一种建立在知识生产、分配和使用之上的经济，作为知识经济的核心——知识，高等教育既是它的生产者又是传播者，既是牵引经济增长的动力，又是驱使经济运转的阀门。因此，加入WTO后，科技新知的传播、转化、生产将越来越占据学校教学的绝大部分。高等教育的主要内容将倾向于科技知识、特别是最新的科学知识。对新知识的追求必将引起教育方式方法、教育模式以及教育观念等方面的相应变革。
1.4 恪守道德信念
WTO蕴含的还有一个文化因子是道德和法律。由于WTO拒绝接受假冒伪劣、行贿受贿、投机取巧等行为和活动，所以守护WTO须有一套完整的“游戏规则”。这些规则，有的是制度性和法律性的，有的则是道德的和信念方面的，它们均有利于WTO的正常运转，有利于各国经济行为的有序化。WTO依赖于游戏规则，折射至教育上，道德无疑将上升到更为突出的地位，如在人才的培养与交流、知识的传播与流动及新知识的创造与保护等方面，恪守道德规范显得何等的重要。这一理念对于学校教育，实质上即是人本精神的体现。它一方面要求确立学生的主体地位，尊重学生的兴趣爱好和个性特点，创造个性化的教学环境和条件，另一方面则要培养学生以人为本的理想观念，使学生学会做人，确立诚信、友善、智慧、责任、开放等优良品质，其中核心的东西是“德”字为先，重视培养学生的道德信念。
随着中国加入WTO后成人高等教育市场的开放和国外优质教育资源的引入，上述教育理念的触角必然伸向成人高等教育领域中的各个角落。因此，我国成人高等教育必须全面变革，以主动适应WTO的各项规则。
2 WTO蕴涵的教育理念呼唤成人高等教育变革
2.1 教育观念变革
加入WTO，不仅会影响到我国成人高等教育的外部形态和动作机制，更主要的是空前深刻地改变成人高等教育的既定观念，有力地突破成人高等教育的思维定势。这是教育思想的一场革命。那么，成人高等教育的教育观念变革主要表现在哪？
一是变“终结教育”观为“终身教育”观。我国现行的成人高等教育，从教育体制到教学内容，均沿袭着传统教育的一次性特征，坚持着“教育一次，管用一生”的教育理念，忽视成人教育的成人化特征和应用性的实际需求。由于WTO传播的是自由和竞争，自由意味着人才流动外制力的减弱和行业转移、职业流动速率的加快，一个人一生所从事的职业岗位再也无法从一而终了；而竞争则意味着就业和劳务市场的拓展及人才质量上的优胜劣汰，人们谁都不能再希望在自己的青年时代就形成足够其一生享用的原始知识宝库了，只有不断进取，终身学习，才能在激烈的竞争环境中争得一席就业之地。可见，无论是人才的自由流动还是竞争淘汰后的再就业，这一切就呼唤着终身教育理念的确立和终身教育体系的建立。因此，我们应该将维持现状的传统教育观念转变为开创未来的终身教育观念，更新成人高教中广大师生的教育观、学习观，将学习作为一种生活方式与习惯，以使成人高校培养出来的学生能更好地适应WTO的需要。
二是变“再现型教育”为“创新型教育”。如果说农业社会的教育是克隆过去的教育、工业社会的教育是复制现在的教育的话，那么，知识经济时代的教育应该是创造未来的教育。然而，知识经济已日见端倪的当今中国，其成人高等教育仍是一种面向过去和现在的传承式、再现型的教育。这种教育崇尚的仍是传祖宗之道，授先帝之业，解六经之惑，其最大弊端是不能把培养具有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的人才作为成人高教人才培养的核心理念，不能以人为本，而是以完成计划、便于管理为目的。其主要表现在教学方法上重灌输、轻主动，重知识、轻方法，重共性、轻个性；在教育目的上重视文化知识的传承性，忽视知识创新意义上的重构性；在价值评价上重视专业、知识、学术的完善性和实用性，忽视学生的求异精神、冒险精神、献身精神和创造潜能。这种教育的直接后果是压抑了学生的创新精神，阻碍了学生的个性发展。
WTO张扬的是一种创造精神，在当代世界经济的发展趋势中，创新的再生产业成了全球经济发展的主导力量，创新成为社会经济持续发展的动力源，应用知识和添加创意成为经济活动的核心所在。中国入世后，更多的中国企业将与资金雄厚、技术先进的世界著名企业争夺生存、发展空间。在残酷的竞争中，墨守成规、以知识经验为行为坐标的人才主持的企业，不足以与国际社会竞争。中国企业要在竞争中获胜就必须依靠更多的具有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的产业高层次人才。因此，中国成人高等教育目前最应该做、最急需做的就是要培养人的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变传统的传承式教育为全新的创新教育，鼓励学生标新立异、“无中生有”，在“不可能”中找可能，化腐朽为神奇；鼓励教师“有中生无”，超越已有的成果，不为权威的结论所束缚，不为传统的观点所湮没，不因眼前的困难而退缩，要求整个成人教育系统“经院式”的办学模式，努力贯彻“三个面向”的精神，以先进的教育理念和创新精神改革教育。
三是变“学历教育”为“能力教育”。一方面，21世纪，知识更新的速度在加快，知识的半衰期在缩短，人们只有不断获取新知，才能时刻站在时代的前列，因此，新知的生产、传播和转化将是成人高等教育的生命线；另一方面，加入WTO以后，我国与世界各国的经济往来将更加频繁、密切，我国经济的国际化程度将因此而深化，整个经济环境也将一改过去的以国内市场为主、国际市场为辅的局面，代之以国际市场为主、国内市场为辅，企业竞争的主要对手将主要来自国外。这样，人们势必要求人才标准国际化，人们评价教育质量不再仅仅用地域的标准来衡量，更要按国际质量标准来衡量，要求成人高等教育培养出来的人才也具有国际眼光，能适应国际竞争。那么，怎样才能培养出既能与时俱进、又能“与狠共舞”的人才呢？唯一的办法是遵循WTO所倡导的追求新知的教育理念。然而，受过去长期以来的计划经济体制和应试教育的影响，我国成人高等教育在这方面做得很是不够，合乎以上要求的人才匮乏。以致我国大多数企业管理者都没有机会接受最新的工商管理教育，对新增的现代经营理念、方法、技能不熟悉，对高新科技知识不了解，不能熟练地使用电脑、互联网等，多数行业和领域与发达国家的发展水平总是相差一截。
导致如此结果的直接原因是，我国的成人高等教育长期热衷于简单划一、操作容易的学历教育，大多数院校至今尚未把增强上岗竞争力的岗位培训和以增加新知、培养能力为核心的继续教育当成应承担的一项重要教学任务，很少研究和采取切实有力的措施来开展非学历教育，可谓对学历教育热情有余、对能力教育关爱不足。如果说市场要求教育作为上层建筑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为经济服务，并随经济基础的变化而相应地变化的话，那么，对产业结构调整反应迟钝的现行成人高等教育，肯定是一种低质量低效益的教育，必须加以更新。
四是变“以智育人”为“以德立人、德智并重”。作为文化的一部分的道德和法律，是WTO传播的一个重要内容。WTO也正积极地营造着一种超越国界的以诚信、友善、智慧、责任、开放、公平、权利、义务等为主要品质的道德信念。中国加入WTO后，我国的经济活动在各个层面上都要遵循WTO的基本准则来运行，折射到教育上，就将使道德上升到一个更为突出的地位，因为WTO的一些基本准则，从深层蕴含的意义上来说，实际上就是对人们的经济行为作出了道德层面上的约束。另外，加入WTO后，西方各种政治文化思潮影响将加大，我国文化方面的服务承诺又将使西方媒体得以用不同方式进入中国。这样，广大学生尤其是成人高等教育学生接受世界各种思想文化影响的途径大大增多，这就对成人高等教育的教书育人工作提出了更高的标准和要求。
然而，我国的成人高等教育长期以来存在着过分偏颇的重“以智育人”、轻“以德立人”的情形，学校、教师考核学员是否优秀、能否毕业的标准也是重学习成绩，轻“德性”、“德行，视育人为制器”，淡化“以德立人”。这种教育的结果是：在成人高校中，弄虚作假、抄袭作业、考试作弊、请吃送礼等“缺德”行为时有发生。究其原因，一方面，由于成人高等教育相关的法律法规建设相对而言比较滞后，指导性和约束性不到位；另一方面，长期以来由于形式主义和教条主义思潮的负面影响，造成了道德教育假、大、空的不良后果，造成了成人高等教育的“以德育人”工作存在着实质上的缺位。这与WTO的价值准则是根本相悖的，现在已到了换个角度审视人才质量的时候了。WTO在强调人才流动全球化的同时，同样呼吁人才标准的国际化，中国高等教育包括成人高等教育培养出来的学生，应该是不仅在知识上是一流的，而且在心理素质、适应能力和道德水准上更是一流的、健康的。这就要求成人高等教育必须审时度势，思想德育工作应该与时俱进：一方面，要以邓小平理论和江泽民同志“三个代表”的重要思想为指导，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提出新思路；另一方面，要把握好时代变迁和社会转型而发生的道德观念的更新，如从勤俭节约到适度消费，从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到互惠互利双赢共生，从奉献精神到权利义务等道德信念的新旧转换等，关注新矛盾，注入新内容，探索新方法，尤其是应格外注重对人的社会责任感的培养，以培养出更多更好地能适应WTO要求的新型人才。
此外，成人高等教育的价值观、竞争观、公平观、质量观、效益观等也都同样会因受到WTO教育理念的冲击而发生变革。
2.2 教学模式变革
任何一种教学模式，均要受到一定的教育思想、教育观念的制约。众所周知，现行成人高等教育尚没有形成自己鲜明的成教特色，实质上还是一种一次性的选拔式教育，是一种整齐划一的、以班级为单位的人才培养方式，是一种封闭式的办学模式，是一种以教师为中心、以满堂灌为特征、忽视学生的主体作用和对学生学习能力与情操进行培养的“单向灌输”教育模式，是一种以“一间教室、一本教材、一支粉笔、一块黑板、一张嘴巴”为主要手段的“五个一”教学，是一种功利性的补偿式教育，是一种高效浓缩的、速效式教育过程，是一种被动的、松散的学习。这种教学模式的弊端处处显现：第一，在教育目标上，大都套用全日制德智体等全面发展的培养模式，没有体现新时代对成人素质、能力和创新教育的特点和要求，缺乏成教性；第二，在教学计划和课程设置上，只是全日制普通高校相应专业教学计划的简单复制，一味强调全日制普通高校与成人高校间的“三同”，即同专业、同层次、同水平，缺乏层次性；第三，在教材选用上，大多内容陈旧，其中相当一部分教材又是借用全日制的，不宜成教学员自学，缺乏前瞻性和针对性；第四，在教学方法上，简单划一，“满堂灌”、“填鸭式”仍然是不少教师最好的教法，缺乏新颖性和吸引力；第五，在教学手段上，缺少现代教育技术的支撑，几十年一贯制，缺乏教育的时代性。这些都严重地削弱了成人高等教育培养WTO人才的能力。
随着我国WTO的加入，我国的经济结构、产业结构和城乡结构将发生快速的变革，特别是入世后，我国部分产业将有可能获得超常规、跨越式的发展而进入后工业化、信息化时代，这对与之相关的传统的人才培养模式提出了挑战。对创新型人才、复合型人才、国际化人才的需求以及对某些短缺人才如金融、信息、法律、外资等方面人才的需求将高速增长。因此，运用WTO的教育理念培养“国际性人才”将是我国成人高等教育发展的必由之路。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将旧的教学模式实行五个转变：一是要突破传统教学模式中集体教学、单向化的信息传输和师生交互不足的局限，实现集体教学与个别化学习相结合和师生交互的学习方式；二是要实现由封闭式教学和“垄断式”的信息传输向开放式教学和跨时空的信息资料共享的转变，单纯的校园教育将被以校园为核心、打破传统校园界限的开放式教育所代替；三是要实现从以教师为中心的灌输式教学向以学生为中心的主动学习的转变，把课堂教学以教师为中心的传授式的教学过程变为以学生为主体、在教师的指导下进行探究性学习的学习过程；四是要实现从应付考试为目标的应试性教育转变为以开发学习者创造力为目标的素质教育；五是要实现教学过程要素——教师、学生、教材（内容）、媒体之间关系和地位的转变；教师要由“演员”转变为“导演”，学生要由“旁观者”变为“当事人”，把讲坛作“论坛”，视教室为“学堂”，教材和媒体也由原来的教学手段变为认知工具。
总之，我们要站在全球化的高度、以国际化的标准去思考、选择成人高等教育的教学模式，以实现成人高等教育的跨越式发展。
2.3 教育体制变革
目前我国的成人高等教育在教育体制上还突出地存在着办学主体单一、办学规则僵硬、办学模式刻板、办学环境封闭、办学资源分散、管理模式陈旧等问题；在招生体制上更是具有明显的计划经济的烙印，国家所有、高度集中、计划控制、行政干预等。这些都不适应入世的需要，我们必须有针对性地加以解决。
由WTO教育理念引发的成人高等教育的体制创新和制度变革主要从二个层面展开，首先是政府管理层面。主要包括：第一，建立以人为本的成人高等教育新机制。WTO强调的自由、公平、竞争、追求新知等理念，使参与式、启发式、学导式等教学成为可能，教师的教更注重培养学生的创新意识、科学方法、科学态度以及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在这种背景下，政府因势利导地建立起一个充分尊重和发挥个性、以人为本的成人教育新机制已是水到渠成了。第二，教育法规更须完善。依法行政、依法治教是WTO法律体系框架的约定，面对WTO，原来行之有效的一些法规、条例现在已经显得陈旧过时，即使参照执行也相当勉强，因此，必须建立规范的教育约束机制。第三，以学历教育与终身教育并重的“立交式”的成人高等教育管理体制逐渐确立。目前，即使扩招，我国成人中能够接受大学教育的人数仍少得可怜，远远低于发达国家，甚至连许多发展中国家都不如。入世后中国教育市场的逐步开放，为政府管理层适应时代需要，从科教兴国的战略出发，大力推进成人高等教育的改革，建立起统一和谐、灵活有效的运行机制准备了条件。第四，允许部分办学条件好、教育质量高的成人高校利用WTO的游戏规则适时引进国（境）外教育机构的办学项目，加强国际间的教育交流与合作，实现成人高教的国际化，包括师资力量的国际化、学生构成的国际化、教材（内容）的国际化及学位的国际化等。第五，放松放宽政策关口，实行成人高等教育投资与办学模式的多元化，赋予成人高校灵活、自主的办学权，政府职能部门的主要职能将转移到宏观指导、协调以及宏观政策的制定与监督上来，实现管理民主化。第六，在招生机制上，由刚性的招生计划向柔性的招生计划转变，并最终取消刚性原则，放宽学员入学资格，鼓励在职人员边工作边学习，采取“宽进严出”而不是现在函授等的“严进宽出”，同时，在政策上倾向那些现代教育技术水平高、教学质量好的学校，限制那些条件差的学校的招生人数，避免刚性招生计划“一刀切”带来的不公平性。第七，建立科学、公平、客观的成人高等教育评估制度和评估体系。其次是成人高校层面，主要实现以下“六化”的变革，一是学制年限弹性化；二是专业设置模糊化；三是教学组织多元化；四是课程时数灵活化；五是教学管理现代化；六是教学内容松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