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哲学中的当代话语权探索(书面语)--试着将唯物主义辩证法应用于马克思的阐释--兼论孙波对当代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重建_马克思主义哲学论文

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代话语权的探索(笔谈)——努力把唯物辩证法运用于解读马克思——兼论孙伯{b1o706.jpg}重建当代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探索,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话语权论文,唯物辩证法论文,当代论文,马克思论文,笔谈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A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7278(2004)03-0005-16

孙伯先生作为我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史学科的开拓者之一,其学术贡献是多方面的, 而在我看来,细究起来当首推其将唯物辩证法较为彻底地和成功地贯彻于马哲史研究, 从而形成了富有特色的学术形象。孙先生自己就特别强调:“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马克 思主义哲学的核心都应该是唯物辩证法。唯物辩证法不是把方法看成是独立于事物本身 的‘纯粹’的逻辑学,而是内在于事物自身的。”[1](p.474)因此,马哲史研究的根本 任务,就是以逻辑方式再现马克思及其后继者的思想历程,揭示马克思主义(以及相应 的社会历史)的演进规律。当今天“是否有一个真实的马克思”已成为普遍的困惑、具 有意识形态性质的马克思主义学科建设面临困难时,孙伯的成功无疑具有重大的启 示作用。

焦点之争:是否存在一个真实的马克思 熟悉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史历程的人都知道 ,马哲史研究在我国似乎用得上“其兴也勃焉,其衰也忽焉”的断语。“文革”结束后 ,适应思想上拨乱反正、正本清源的需要,马哲史研究在我国思想理论界异军突起,其 对马克思主义基本精神之动态的、形象的以及多侧面的表达,令长期处于僵化、半僵化 状态的思想理论界耳目一新,因而迅速地成为我国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的领头羊。然而 ,围绕马克思主义哲学史许多重大问题(例如关于马克思主义哲学变革的实质——科学 和意识形态,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正统性问题——体系和方法,以及科学世界观问题—— 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等)的讨论尚未充分展开,马哲史研究就迅速地被边缘化 了。一些传统的追问(例如唯物论和唯心论的划分)忽然间就似乎成了“伪问题”,一些 理所当然的命题(例如哲学发展的客观规律)一下子就变成所谓的“形而上”了,这表明 ,马克思主义在此领域的话语权正迅速地丧失。究其原因,我们不能不承认此种状况实 在是当代社会在真理反思上迷误的一个缩影。无论是对我国“文革”失误还是对“苏东 剧变”的反思,锋芒当直指僵化和迷信,再深一步,就指向对于真理的垄断,最后,势 必质疑客观真理或真理的绝对性。历史研究中只有相对真理(或多元真理),只有解释和 理解,除此以外都是鬼话,这似乎已成定论。这样,以真理的追求为起因,却落入了相 对主义的陷阱,导致了“求异不求真”、“解构不建构”的心态,对于以客观规律性探 索为宗旨的马哲史乃至整个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的冷漠就在所难免。

值得注意的是,上述的一切似乎都是纯学术反思的结果,与意识形态无涉。可事实表 明,马克思主义哲学史一类学科的兴衰决不取决于纯学术因素,其主题和理论前提都不 取决于学术,而取决于实践态势。从表面上看,意识形态的僵化确实与思想方式的独断 独大密不可分,而从学理上细究,一元真理观似乎也的确可能导致真理的发现者垄断真 理,然而实际上这仅仅是可能而不是必然,把这一点夸大就否定了自觉创造历史(人民 群众解放自己的惟一形式)的可能性,也就从根本上消解了马克思主义和无产阶级政党 的历史作用,无疑落入了西方意识形态的陷阱。因此,必须根据意识形态学科的特点去 建设马哲史,在学术自由探索的同时坚守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毫无疑问,任何科学 研究的首要问题是真理性问题,但意识形态的真实性又有别于一般科学的真实性之处, 就在于它的真实性其实就是特定利益的真实性。把狭隘利益夸大为普遍利益,这无疑是 一种意识形态的虚假性;然而根本否认人民利益的现实性,把一切利益都还原为个人利 益,这同样是意识形态的谎言。如果说,否定现实的普遍性领域(即人民根本利益)的存 在是西方意识形态的价值预设的话,那么否定客观真理的存在就是其学理前提。因此, “只有一个马克思”或可以把握惟一真实的马克思,就是全部马哲史研究中坚持马克思 主义立场的一个理论基点。马克思哲学变革的根本意义,就在于它发现了真实的人类历 史及其规律,并使工人阶级及人民群众获得了“改造世界”的思想武器。尽管我们可以 提出千条万条的论证来说明“一百个人就有一百种对于马克思的解读”,可是只要否定 马克思学说的科学性,否定“真实的马克思”的存在而代之以“怎么都可以”,就必然 从根本上消解了马克思的精神,就会陷入不能自拔的误区。可见,确立一个真实的马克 思是问题的关键,从这个意义上说,孙伯的一切学术成就都是围绕着这一点展开的 。

对于马克思的解读能否有惟一性?说到惟一性,人们往往不假思索地提问,任何解读都 离不开解读者,而任何解读者都不可能无立场,那么,对于史料、著作解读的客观真理 性又如何可能呢?其实,这种提问本身就有一种“割裂”的倾向,似乎客观性就等于完 全“洗刷”掉主观性,这是一种旧唯物主义的幼稚病。在马克思主义看来,不以个人的 主观意向为转移就是客观性。因此,虽然每一种解读都是一种解释框架,都不免带有解 读者的主观性,因而出现不同的理解和阐释是必然的,但这并不等于说这里无客观标准 可言。就原著研究而言,“每一篇原著的内容、角度以至于对于问题的提法虽都不尽相 同,但它们的共同之处却都在于表现了作者的基本理论取向,亦即立场、观点、方法, 这就使得我们在判别是否忠实于原著时有据可依。”[2](序言)如何确定作者的基本理 论立场?孙伯在这方面的基本思路是,把思想的真理性奠基在再现作者的思想历程即 历史的真实性之上,把历史的真实性奠基在对历史客观关系及其矛盾性的完整把握上, 这就是被一些学者称之为“深层历史解读”的原则。作为马克思这样的哲学家,其思考 的哲学命题都是时代课题的折射,因而具有客观性依据。他认为马克思下述观点或许可 以成为这一方法论原则的注释:“存在着这样一些关系,这些关系决定私人和个别政权 代表者的行动,而且就像呼吸一样地不以他们为转移。只要我们一开始就站在这种客观 立场上,我们就不会忽此忽彼地去寻找善意或恶意,而会在初看起来似乎只有人在活动 的地方看到客观关系的作用。”[3](p.216)十分有趣的是,他的成名作就取名为《探索 者道路的探索》。如果细读了全书,我们就会毫不怀疑,这正是他解读马克思的一贯原 则。

这一方法论原则的根据是,时代精神是时代潮流的思想表达,哲学观念是生活逻辑的 深层解读,因此,思想轨迹、人生轨迹和历史轨迹在一定条件下能够契合。把握住这一 思想轨迹,就能再现一个真实的、甚至是惟一的马克思。在孙伯看来,如果从抽象 的原则及其逻辑体系着眼,确实存在着“一百个人就有一百个对于马克思的把握”问题 ,但是,如果着眼于马克思哲学的主题及其论证方式,那么对于马克思的解读就具有了 惟一性。正是从这一思路出发,他对于青年马克思的把握,就集中在“主题的转变”( 从抽象意义上的“人的解放”到以无产阶级解放为对象的“人类解放”)和“论证方式 的转变”(从人本主义的论证到历史唯物主义的论证)的视角上,并最终形成了关于青年 马克思两次思想转变的新观点,得到了学界较为广泛的认同。马克思哲学主题的形成及 转移、其论证方法的探索和转变,都有着不以任何人(包括其本人)的主观认同为转移的 客观依据。它所折射出的矛盾关系涉及时代实践的客观关系、不同时代思潮表现的反思 关系以及反映在哲学家头脑中的思想矛盾。

这种解读马克思的方法,究其实质是从“问题”上跟踪被研究者的思想历程,从而真 实地再现其思想。以意识形态为例,人们可以对马克思的意识形态观点作出这样那样的 概括或阐发,从这点上说解读者的主观性不可避免,其论证的相对性更是无可否认,没 有任何人有权把自己对于马克思的这种解读宣布为“惟一真实的理解”。但是,如果从 马克思探索意识形态所经历过的思想苦恼出发,紧紧抓住其锲而不舍地设法弄清的问题 ,那么这种解读就具有“惟一性”。下述三个问题就是马克思研究意识形态时既反复探 讨又颇具顺序的思想历程:(1)意识形态为何具有虚假性?从中引申出的问题有,意识形 态家是有意骗人吗?意识形态的虚假与认识论意义上的错误有何区别?人们通过意识形态 观念的透视为什么必然形成“颠倒的意识”?(2)人们是如何将意识形态的虚幻观念“塞 进”自己头脑的?由此引申出的问题有,虚幻的观念在什么条件下会成为现实生活的内 容?意识形态的深厚基础和特殊性质是什么?为什么不能从纯知识论的方面考察意识形态 ?(3)如何走出意识形态的迷误?从中引申的问题有,意识形态的历史根据和历史界限何 在?意识形态的批判从根本上看是“批判的武器还是武器的批判”?无产阶级是否需要意 识形态?马克思主义能否作为意识形态?不难看出,尽管人们对于上述问题的分析考察不 尽相同,但任何人只要研究马克思的意识形态思想,就不能不遵循这一思路、不能不回 答类似问题、不能不承认马克思的基本理论立场,这就是马克思研究中的客观性和惟一 性。

能否透过词句把握精神实质 解读马克思的著作要抓精神实质而不拘泥于词句,这是 既防止教条式地理解,又防止断章取义地加以肢解的惟一方式。马克思的著作、尤其是 其早期著作往往存在着词句和思想不一致的情况。这些情况大致是:一是借用旧哲学词 句表达新哲学思想,例如用“人的本质力量”表达历史之动力源的的生产力(《1844年 经济学哲学手稿》),用“实物”关系表达正在形成中的“生产关系”(《神圣家族》) ,用“市民社会”表达作为社会结构基础的经济基础(《德意志意识形态》)等等。显然 ,在这种情况下,拘泥于词句就意味着抹煞马克思的新思想。二是同一词句表达相反的 思想内容,例如“分工”一词,马克思既用于揭示将人的社会活动固定化从而束缚人的 全面发展的社会病理,故而有“消灭分工”之说;又将其用于揭示生产力作用于生产关 系的机理,故而有随着生产力发展“分工不断扩大”之说。诸如“劳动”、“工业”一 类词句,均有此种情况。可以想见,只抓只言片语,就不免得出“马克思反对马克思” 一类的谬见。三是否定性词句背后表达的肯定性思想,例如,马克思否定了“异化”的 表述,是否就等于他没有关于异化的实质性思想呢?又例如,马克思否定了哲学家们“ 解释世界”,是否就等于他根本否定哲学“解释世界”呢?再如,马克思曾反复论证“ 人权就是私有财产权”,是否就等于他根本不承认私有财产权和公民权呢?如果可以仅 就词句去进行简单的推论,那么还能有真正科学的研究探讨吗?毋庸置疑,只有突破词 句的束缚,才能有思想上理论上的创新。

不难看出,透过词句把握精神实质,最难的要数上述第三种情况了。前两种情况无论 如何我们还有马克思的词句作为共同探讨的依据,而后一种则只能仰仗于我们对著作基 本精神的理解方式,因而变数极多。尽管如此,孙伯并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 能听凭“主观性”的摆布,而是同样可以开辟探索客观真理的道路。他提出解读马克思 的一些有争议的著作,必须回到其出发点和方法论上,这样就能挖掘出那些没有相应词 句支撑的原创性思想。比如说,关于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或无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提法,究 竟是列宁对于马克思思想的曲解,还是其对于马克思思想的创造性发展,这是个争论不 休的问题。如果拘泥于马克思著作的词句,确实找不到关于无产阶级意识形态一类的提 法,甚至大凡谈到意识形态,马克思总是从“虚假性”方面论及,这也成为一些人坚信 马克思从否定的意义上判断意识形态的有力根据。但是,如果回到马克思哲学的出发点 和方法论,那么上述结论就很可值得怀疑了。

第一,马克思关于人类解放的一个基本前提是无产阶级的领导权问题,而领导权的实 质就是“思想统治”,就是意识形态的生产和支配。马克思论及此问题时以不容置疑的 语气指出,任何一个统治阶级都必然按照自己的面貌塑造历史,因而不言而喻,“他们 还作为思维着的人,作为思想的生产者进行统治,他们调节着自己时代的思想的生产和 分配;而这就意味着他们的思想是一个时代的占统治地位的思想”。[3](p.99)既然无 产阶级必须上升为统治阶级,既然任何统治阶级必须作为“思想的生产者”进行统治, 那么又有什么理由认为马克思根本拒斥“无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概念、马克思主义不能 成为意识形态呢?第二,马克思坚持的唯物辩证法的一个基本思想就是“同类作用”的 原则,就是说,信仰问题要用信仰力量解决,社会问题要用改变社会存在的方式解决, 生活问题要用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解决等等。马克思之所以不满足于哲学批判而深入经 济学研究,就是因为单纯的哲学批判无法真正改变世界,他因此而得出了一句名言:“ 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 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3](p.9)既然作为统治阶级的资产阶级拥有强大的意 识形态力量,既然当代历史表明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还将长期共处,那么无论从保护自 己还是摧毁对手的角度出发,社会主义都必须建构自己的意识形态。

关于“回归马克思”的世界观意蕴 早在1986年孙伯就提出了“回归马克思”的口 号,其最初的动机是在新形势下坚持马克思主义。正如他本人所强调的,在各种西方思 潮纷至沓来之际,“希望通过这种强调唤起国内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中的立场意识和方 法意识”。[1](p.484)但随后,这个口号就更多地包含了问题意识和创新意识。因为他 发现,不创新就难以坚持,而回归某个“原点”是世界观创新的必由之路。他在谈及这 点时写道:“当代意识形态方面的每一个重大争论,以及任何一种想要突破现有结构框 架而把马克思主义的某些原理推向前进的理论尝试,都要在重新‘回到马克思’的形式 下才能获得真正的解放。从这个意义上说,19世纪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史其实仍然是当代 史,是把当代的问题提到历史的范围内加以解决。”[4](前言)因此,“回归马克思” 就作者的本意而言,既不意味着“马克思全对”,也不意味着过去对于马克思的解读“ 全错”,而是表达了作者对于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一种方法论立场。

从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意义上看,“回归马克思”就是回到马克思哲学的出发点和方法 论,这是马克思哲学区别于其他哲学之根本特质,也是最不易撼动的理论阵地;从发展 马克思主义的意义上看,“回归马克思”就是带着当代实践的思考去挖掘马克思的思想 资源,以图产生出新的思想火花。为什么世界观上的创新往往要采用“回归”的方式? 这是因为世界观的根本问题具有形而上性质,不可能被经验事实所完全证明或推倒。因 而世界观的创新,从根本上说并非彻底修正其“形而上”立场,而是开辟“形而上”通 往生活界的桥梁,回到厚实的基点上则是重新铺设这一桥梁的必由之路。可见,与科学 的创新方式是“推陈出新”、“新陈代谢”很不一样的是,世界观之创新往往采用的是 “返本开新”、“温故知新”的方式。

“回归马克思”直接针对的是对马克思主义的浮躁和恣意的心态。西方思潮大举进入 市场经济下的我国,产生的一个消极后果就是学术浮躁。人们在毫不留情地破除教条主 义笼罩在经典著作上的神圣光环的同时,往往也消解了对于马克思著作的刻苦认真研究 之风气。避重就轻的形式主义,六经注我的实用主义,照搬照抄的文牍主义,甚至没有 任何根据就敢于以马克思的名义走天下的文痞主义,都有不同程度的泛滥。“回归马克 思”其实就是倡导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态度,按照唯物辩证法的要求,尽可能详尽地 占有第一手材料,尽可能深入细致地进行文本研究,从事实的“总和”上把握原著的基 本精神,从理论和实践的统一上拓展马克思主义的视野。就此而言,“回归马克思”其 实就是毛泽东倡导的“系统而不是零碎、实际而不是空洞”之学风,以及邓小平关于“ 完整准确全面”把握精神实质之态度的另一表述而已。正因为如此,孙伯自己也并 不看重这一提法本身,他看重的是这一提法后面的对马克思的尊敬和真诚。

但是,“回归马克思”更多的却是对于马克思主义当代命运的思虑。在时代转换、社 会转型的关口,马克思主义面临着被边缘化的危险。究其原因,马克思主义原先的许多 优势,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正在成为劣势。例如,革命年代以阶级斗争为背景强调分清敌 我,这是革命的首要问题;而建设年代则以民族国家为背景强调利益整合,这是财富创 造的基础。正因为如此,以阶级分析见长的马克思主义,在以抽象的人学分析为特征的 西方思潮面前,正逐步丧失话语权。马克思主义无疑面临着适应时代变化而重建话语权 的任务。“回归马克思”是以退为进、在探底中寻找反弹的可靠方式,就此而言,此一 口号之提出又有其必然性,表达出强烈的忧患意识。

创新是马克思主义的生命之源 出于应对挑战、创新马克思主义的动机,孙伯在其 晚年的研究中,坚决将马哲史的研究拓展到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和当代国外的马克思 主义研究。他认为,研究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宗旨,就是从当代中国 马克思主义的最新成果中,汲取把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相统一的创新艺术,即通过与 时俱进达到一脉相承。理论的活力源于实践,思想的力量在于指导实践。实践是不断变 化发展和自我更新的,因此,任何能够长盛不衰、一脉相承的理论,必定具有与时俱进 的品格,能够不断地捕捉并回答时代的新课题,能够不断创新和自我发展。这正是马克 思主义永葆活力的奥秘。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是顺应时代的转变而成功 地实现了自我转换的典范。其立足于“中国特色”、突出“解放思想”和“理论创新” ,独立自主地探索适合本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之路的理论体系,不仅提供了当代中国 实践的理论指导,而且在意识形态方面重新获得了话语权。把创新、发展视为最高的价 值,这既是时代的要求,又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最具活力的价值取向。

毫无疑问,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马克思主义的一些原有话语(如阶级性的)要弱化,而 一些原先较弱的(如全民性的)诉求则要强化,然而重要的是,在这一过程中如何避免被 当代西方的强势话语所完全同化呢?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给我们的启示 是:第一,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学风,确立判断事物(包括马克思主义在内)的价值坐标, 即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以是否有利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为坐标,拒绝一切抽 象的普世标准(包括教条式的马克思主义和“全盘西化”主张);第二,对于马克思主义 的基本思想作出符合当代趋势的新阐发,即寻找马克思主义和当代实践的新结合点,例 如按照“三个代表”的要求解决新形势下保持共产党的先进性问题,用代表先进文化的 方式解决多元化社会中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的指导地位问题,在爱国主义的旗帜下把 社会主义、集体主义和国际主义等价值观统一起来等等;第三,在顺应全球化中突出自 身的特色和追求,保持思想上的独立性和实践上的自主性,努力在全球性对话中取得话 语权。我们不拒斥“人权”、“民主”、“自由”、“合法性”、“现代性”一类西方 话语,我们在承认其中某些共性因而可以展开对话的同时,根据中国人民的最高利益进 行具体阐释,不承认西方的话语霸权和文化优越性,而在这一过程中马克思主义也充分 显示了其当代价值。

不难看出,孙伯眼中的马克思的真实性,就是马克思所探求的历史和时代的真实性 ,它不限于马克思生前所亲历的那个世界,还包括了马克思思想所涵盖的那个世界。作 为马克思方法论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认为真理存在于“总和”中(“事实的或社会关 系的总和”),因此,真正读懂马克思,必须要用马克思的历史眼光关注当代中国与世 界,而不管你用的是什么名义(“回归马克思”、“走进马克思”还是“让马克思与当 代同行”)。他晚年对于以卢卡奇为代表的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关注,也是出于这一 认识。在他看来,虽然我们今天研究马克思的全部目的是服务于当代中国的实践,然而 如果不能把握马克思的世界眼光,就不能为当代中国提供真正先进的思想指导。与国外 马克思主义学者对话,是获得这种眼界的重要途径。他在谈及此时写道:“鉴于卢卡奇 是当代西方享有盛名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家,在我国国内也有着广泛的影响,围绕着卢卡 奇思想所展开的争论,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当代西方社会思潮冲击下 所面临的尖锐挑战,因此,正确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理论和方法对他的主要哲学 论著及其重要理论成果进行系统的阐明和分析,对于在新的历史时期中坚持和发展马克 思主义与邓小平理论是非常必要的。”[5](p.428)

总之,以一个真实的马克思为基点,以跟踪马克思的思想历程为路径,以回应当代的 挑战为动力,以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为追求,这就是孙伯解读马克思的基本立场 和方法。

收稿日期:2004-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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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哲学中的当代话语权探索(书面语)--试着将唯物主义辩证法应用于马克思的阐释--兼论孙波对当代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重建_马克思主义哲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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