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髦的罂粟_时尚论文

时髦的罂粟_时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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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时尚

奶瓶儿的诱惑:“奶瓶时尚”已萌动于上海、广州、重庆等地,并有如火如荼向其它城市漫溢之态。谁也不知道它的始作俑者何许人也,但每当看到老大不小的中学生、甚至大学生们手持装有各种饮料或自制营养液的奶瓶,如同婴儿般吮吸,脸上绽放出惬意的浅笑时,就不禁开始痛恨这位始作俑者来。你会肯定,他(她)一定是个弱智“儿童”,否则不会发明如此弱智的东西——让人在青年期去覆蹈幼儿期的动作。

“幼稚秀”的诱惑:时下的衣衫多为“成人不宜”。那些花花绿绿的T恤、半裤和消灭了胸表达、臂表达的吊带裙们,完全像过于花哨、怪异的“儿童服装”,为热衷于此的女人们发出一个撒娇的信号:嗯,我还没长大呢。看,我的发育还没有成熟哩。她们的确没有发育成熟,在心理上。她们宁愿以饿得瘦骨嶙峋的身子,瘪瘪的胸脯,细弱的双腿去接受那些充满小家子轻浮之气的衣衫,去“幼稚秀”。

美女们的诱惑:自称青春美少女的作家涌现得比流水线上的瓶瓶罐罐还快。看屏幕上那美女作家相貌分值不高不说,在一个包装得很深刻的谈话节目上,蠢而累地表现着自己的浅薄:彼此说些高中女生才会说的奉承话,歪着头,作美少女般的娇笑,一副要逼观众呕吐出绝望杜鹃来的模样。她们把丰腴的文学沦落成小瘪三,制造大量虚假、矫情、甜得发酸的文学垃圾。她们文章也写得浅薄而矫情,不过是在书上堆砌几张搔首弄姿的个人照片,再在文章中渲染些我的玉唇、我的性感臀部,我的阿狗阿猫加可爱的情人或丈夫,我的浪荡生涯……便轰轰烈烈商业炒作一把而已。不过我们已学会了公正,不但观其蛋(作品),也仔细打量了生蛋的鸡,然后“哦”一声,悄悄地走开。

“五石散”的诱惑:现代都市人追求的时尚真是有乐儿可说。近日与几个文友一起吃饭,吃当中见一位从兜中掏出一瓶药,倒出几粒放入嘴中,我问这是什么,他笑笑说是减肥药。巧的很,没隔几天的一次朋友聚会上,我又见到另一个朋友吃这种药,再一问,原来这种行为已成时尚,流行在都市中一些有条件和很在意自己体态的中年人群中。此药的特点是必须吃饭中间吃,类似那些不忌口的糖尿病人,吃饭过程中就要把降糖药丢进口里,众目睽睽之下颇为风光。我吓唬他说这无异于慢性毒药,他却笑着指着这酒说,它难道不是毒药吗?环境污染的大米不是毒药吗?兑了色素的饮料不是毒药吗?比起它们我这高科技含量的结晶体要好得多,他说这也是饮食文化的一部分……于是我陷入尴尬的思索,远在魏晋时期,自从玄学家何晏始作俑鼓吹服用五石散可延年益寿以后,上至王公卿相下到引车卖浆之流无不竞相仿效,皆以服五石散为荣耀之事。在这一哄而上赶时尚的人中就有名医皇甫谧和晋哀帝。不知因此而死于非命的两位,在天堂里是否会叫屈“都是时尚惹的祸”。殷鉴不远,良训犹存。善良却容易盲从的人们应该擦亮眼睛“把这纷扰世界看个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时尚的发条

女人对时尚流行总是表示出鱼翔水底般的亲近。女人,特别是都市中的女人,她们始终生活在时尚的前沿。

也许,地球上的女人太多,想让别人看出她与众不同,是一件难事。想把事业搞到居里夫人那样有名之后再引人瞩目就更难。此时不妨在时尚上搞搞激进性。这一点,女人和螃蟹仿佛,越赶潮流越蛊惑人也就越有时尚。

其实,还有什么比流行时尚里的东南西北大一统让人不能忍受?这种工业流水线上生产出的流行硬把千千万万鲜活生动的女人克隆复制成洋娃娃。但我还是常常会想:时装、时装包裹之下的身体及心灵里涌动的激情,这三者之间到底有着一种怎样的联连?肉体有胖瘦之分,心灵有俗雅之别,那么这干差万别的灵肉怎么可以纳入同一种流行模式?于是有人大放厥词:雅典娜应该将那头秀发修饰成王菲式的前卫发型,维纳斯也该减减肥练练健美操,西施也该隆胸垫鼻梁做做面膜,而王昭君在去大漠之前更应该带上朵而……

千篇一律的模式,千人一面的风格,这是庸俗还是时尚?当全民争先恐后地穿起直筒裤蝙蝠衫拿着大哥大挎着BP机并且吐着口头禅去上网,这虽现代却又是多么的滑稽?尽情地享受现代文明却跌落在时尚的陷阱之中,气喘吁吁地追赶前卫却泯灭了自己的个性,这就未免悲哀而且愚不可及了。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正是因为如霜之丝而魅力无限,如果焗油成如墨黑发,那就十分遗憾了。因此我们要欢迎那种原汁原味的真实感,我们要保持那种五彩缤纷的原生态。毕竟,时尚的蛊惑往往不是圈套就是陷阱。

时尚的遗憾

时尚最无聊的是诡惑性。比如眉毛一根染绿色,另一根染蓝色。有一款女生牛仔裤是在臀部弄出手掌形的窟窿,露出活生生的皮肤来。什么意思?别问意思,折腾着玩儿。

前几年,一些新贵总爱手持大哥大在闹市区优雅地踱着方步,心安理得地接受路人的注目礼。这种拙劣的表演如果不是出于诡惑的炫耀,那就是一不小心成了时尚的祭品了。诡惑的时尚是庸俗的,庸俗地人云亦云、踌躇满志地作秀,能比晚清学生留学日本时头顶上盘起“富士山”进步多少呢?

时尚最俗的诱惑是循环性。当年好兵帅克的病被确诊为“循环性精神分裂症”,时尚亦有此症,但是没有帅克那么温良敦厚。什么长袍马褂,戒指金砖,隔一段重复登场。这“一段”可能是30年,也可能是300年,反正历史多多。

还有最恶的非人性——如果仅仅像人,诡惑的时尚就失去了意义。壁如模特的冷漠表情基本上不是人的表情,但是时尚。还有穿松糕鞋的人走路像发条木偶,穿裘皮大衣的人似乎根本不像人。因此,时尚的非人性有时故意模糊人与动物,昆虫与机器设备的区别。以后的历史书在谈到人类在今天的时尚时,最不堪回首的莫过说:“那还是穿裘皮大衣的时代……”还说是很有“文化内涵”,实在令人莫名其妙。

其实不管“时尚”有多少“文化内涵”,充其量只是一种表层文化,一种趋时的从众心理,一种浅尝辄止的外表模仿。一个真正有文化内涵的人,决不会以诱惑的、蛊惑的抑或诡惑的装扮来引入注目(实际上是招摇过市)。只有需要时日的文化积累,才能保持长久的生命力。

一个民族倘把流行当作一种时尚、一种文化品位,以随波逐流为荣,以个性混乱,盲目从众为荣,那是可悲和不幸的。我们不否认流行中也有某些积极可取的东西,但正如“流行感冒”一样,流行时尚有时是社会的一种病态,是一种肤浅与盲从的“新生事物”。事情往往是这样:流行得快也消失得快,它没有深沉的文化、人文内涵,只是稍纵即逝、昙花一现。我们应善待生命的选择,消除浮躁心态。只有真文化,才是内在的、扎实的,“时尚”如长发、墨镜一样,用不着多久,也会“时尚”不下去的。君若不信,不妨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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