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科学究竟是什么，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伪科学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分类号：N0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8019(2000)04-0108-04
伪科学究竟是什么？怎样辩识伪科学？这是目前理论界虽有研究，但尝未深入探讨的一个具有重要现实意义的课题。
一、伪科学与科学、非科学、超科学、自然科学界域内的错误理论
笔者认为，要想全面地，深刻地揭示伪科学的本质和特征，首先必须真正弄清楚它与科学、非科学、超科学以及自然科学界域内的错误理论的区别。因为在伪科学问题上存在的许多模糊或错误观念，大多源于人们对这些区别缺乏足够清晰的认识。
（一）伪科学与科学
伪科学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就是经常打着科学的招牌，披着科学的外衣，在社会上到处招摇撞骗。其实，伪科学与科学是有着天壤之别的。科学是什么？根据较为统一的看法，科学是关于客观世界本性和规律的系统化的知识体系。概括地讲，作为科学的知识体系必须具备这样一些基本特征：内容上的客观性，功能上的预见性，适用范围上的普遍性，发展进程中的进步性，形式上的系统性以及逻辑结构上的严密性。而客观真实性则是科学最为本质的特征，它表明科学理论必须以客观存在的事实作为立论的基本前提，科学结论也必须在科学实践的基础上具有“主体间可检验性”和实验的可重复性。伪科学虽自称为科学，但实际上并不具备科学的上述特征。伪科学总是从主观主义，神秘主义的认识论出发，将其理论建立在虚假事实、神秘现象、超自然现象以及没有得到科学共同体确认的私人经验之上。因而，其理论在内容上充满着主观随意性、神秘性、虚假性，其结论也不具有可检验性。我们既不能用经验去证实它，亦不能用经验去证伪它。这些是伪科学与科学最本质的区别。也是我们把伪科学与科学严格区分开来的重要依据。此外，伪科学从不向人类公认的知识体系吸取合理养分，也从不对其理论进行严格的批判，因此，伪科学往往具有强烈的保守性、滞后性。就理论结构而言，伪科学并不是一种规范的理论体系，而是由一堆类似奇闻秩事的所谓“经验陈述”和荒诞透顶的“基本理论”所构成的一个在形式结构上缺乏系统性，在逻辑结构上毫无严密性的大杂烩。以上表明，伪科学是与科学完全对立的一种体系，它在本质上是反科学的。
（二）伪科学与非科学
人们很容易把“伪科学”和“非科学”当成同一个东西，从而走进认识上的误区。从外延上看，伪科学的确是一种特殊形式的非科学，但二者仍然存在本质的区别。(1)理论体系的性质不同。非科学是以某一时期科学共同体公认的标准衡量的科学领域之外的理论体系，一般而言，凡不满足严格意义上科学命题可检验性和可重复性条件的，统称为非科学。由于非科学大多先于科学而产生，因此，两者的界限还是较为明显的，而伪科学是后于科学产生的，因此，它往往寄生于科学界域之内，是科学界域内的一种非科学现象。(2)作用不同。从价值的角度看，非科学并非毫无意义，毫无作用的，其实，非科学中的许多理论体系（如哲学、宗教、神话、巫术、占星术等）往往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和重大的作用。这种作用或者直接表现在对科学事业的推动方面，或者直接表现在对社会精神文明的合理建构方面。例如：古老的占星术，炼金术，巫术等非科学就曾积极地推动过近代天文学、化学和医学的产生和发展；哲学、伦理学、美学、宗教、艺术则成为建构人类文化的灵魂与支柱。而伪科学只不过是把本来非科学的东西任意贴上科学的标签，然后利用一定时期人们的愚昧和无知，进行各种欺骗活动，因而，它是一种败坏科学声誉，亵渎科学尊严的最彻底的反科学，对科学来说，它是一无是处的，对人类文化而言，它是有百害而无一益的。
（三）伪科学与超科学
伪科学常常以超越常规科学理论的所谓超科学自居。这往往基于以下事实：伪科学与超科学产生伊始，其理论既不为常规科学家所理解，也不为常规科学理论所容纳。因而，它们总是被当做科学异端或怪诞理论而遭到当时科学界的猛烈抨击和社会舆论的无情谴责。只要通过对这两者类似遭遇背后所蕴藏的真实原因作深入地剖析，我们就会清楚地看到，它们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一般地讲，超科学是某些智力超常的科学家在某个特定的常规科学阶段，摆脱当时占主导地位的科学研究纲领的羁绊，在远离该时期“当采学科”的领域里艰苦探索，所得到的极富创造性和革命性且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重大科学理论。著名科学家尼尔斯·玻尔曾将超科学戏称为“发疯理论”。由于超科学作为科学演进中的一种早慧现象，它具有与同时代迥然不同的智力，具有与常规科学完全不同的理论框架，所以，它必然遭到当时科学界的压制，由此而引发的重大悲剧在科学史上是屡见不鲜的。例如：胡克、惠更斯关于光本性的波动学说，迈尔、焦耳的能量守恒和转化定理等就不同程度地遭受到当时传统科学的压制，以至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后才得到社会的认可。但超科学活动在本质上并不违反经千百年发展而形成的比较规范的科学活动规则，超科学理论也并不以推翻经过多代人努力而形成的科学理论为目标，而是试图将传统理论包容在一个更为广阔的理论框架之中，使之能比传统理论和概念更好地解释和预测经验事实，因而超科学本质上是一种科学理论。它不被一定时期的科学共同体所承认，只是因为传统科学家的固执和偏见。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沉寂”之后，通过科学先驱者们不懈地宣传，再加上其理论本身不断地为后来的科学实验所证明，超科学最终总能为整个科学界所接受，并且，由于超科学具有创新性、革命性、进步性等鲜明特征和无惧权威，百折不挠的优良品质，因而更能深得人们的崇敬。
伪科学一出笼就受到科学界的抨击，绝非因为科学界的固执和偏见，而真正的原因在于：无论就活动方式，还是就理论内容，伪科学相对于常规科学而言，实在是太离谱，太荒唐了，它根本不存在任何意义上的超越和进步。那些无异于天方夜谭般的所谓重大“科学发现”，如：永动机、水变油、人体特异功能等，它们与人们公认的并且得到科学实验千百万次确认的能量守恒与转化定理、热力学第二定律、量子场论形成多大的反差！如果我们认可这也是对常规科学的超越的话，那么任何异想天开恐怕都可以称得上超科学了。正因为伪科学太离经叛道了，所以不管它怎样为自己摇唇鼓舌，总不能为科学界所承认。可能在某个特定时期，伪科学也有少量的响应者，但那不过是靠其理论的怪异性而吸引人罢了，这与人们理智地接受和崇拜超科学是完全不同的。再者，伪科学从不敢与常规科学论战，它们极端畏惧科学论战最严厉的武器——科学实验。因为伪科学建立在狭隘的私人经验和虚假事实的基础上，所以它们丝毫经不起科学实验的严峻检验，而超科学则是在科学实验的摇篮中成长壮大的，它无惧任何判决性实验，这就是伪科学为什么总是标榜为超科学，但从不敢像超科学那样理直气壮地站在科学实验的审判台前接受检验，而总是在科学界域之外寻求支持的真正原因。
（四）伪科学与科学界域内的错误理论
仅仅把伪科学当做一种自然科学界域里的错误理论（简称错误理论），这是妨碍人们正确客观地分析和准确理解伪科学本质特征的一个重要原因，同时也是人们无视或低估伪科学危害性的重要原因。笔者认为，伪科学绝对不同于科学界域内的错误理论。(1)形式原因不同。错误理论是严肃、诚实的科学家在探索自然奥秘时，由于受到来自主体性致错因素（包括生理、心理、感知、思维等）、认识客体性致错因素（包括不同客体属性的相似性、客体本质的层次性，客体现象的复杂性等）、认识工具的致错因素（包括语言文字、硬件工具的故障等）认识环境的致错因素（包括政治、文化、经济、科技、学术等）的影响，而作出的与客观世界的本来状态和运动规律不相符合，甚至可能相反的认识。错误理论的产生，“在于科学家本人并不了解作为一个人完全可以被主观的因素，一厢情愿的现象，或某些阈效应引入歧途，以致完全陷入错误的泥塘之中”。[1]如科学史上曾经出现的“以太说”、“燃素说”“生物进化的获得性遗传说”等就是典型的错误理论。而伪科学产生的根源在于，人们虽然明知各种致错因素对科学认识活动的影响，如因人体感官在感觉过程中具有感觉的绝对阈限和差别阈限而造成的某种感觉欺骗（筷子在水中弯曲），硬件工具的故障和不规范操作引起的实验数据的不精确等。但却有意地利用某种幼觉、错觉、假象、不精确实验数据，甚至炮制虚假事实，并以此为基础杜撰所谓科学理论。(2)错误的性质不同。错误理论是由科学实践——认识活动的尝试性、探索性以及科学实践——认识过程的复杂性、曲折性决定的，它是一种不可避免地要发生的错误。并且这种错误还能为后继者的研究工作开辟新的道路。因此，它是一种合理错误，这种合理错误本身具有尝试性、难免性的特点，所以，人们对之常常抱以宽容的态度。但伪科学从本质上讲并非一种探索性、创造性的活动，它以推翻公认的科学原理、刷新人类知识为目标，为达此目的，它总是故意地违反最起码的自然法则和科学常识，甚至不惜极尽无中生有，弄虚作假之能事，在唯我主义的王国里精心编制所谓石破惊天，空前绝后的科学神话，这样的神话当然和事物的本来状况和运动规律不相符合，因此，伪科学作为一种错误是一种不合理错误。
二、伪科学的本质
通过以上考察，我们可以看出，伪科学的本质属性既有来自于理论体系方面的，又有来自于实践－－认识活动方面的，并且每一方面又包括科学、社会学、伦理学、心理学等不同层次。作为一种理论体系，伪科学违反科学理论建构的最根本的原则－－客观性原则和可检验性原则，热衷于从虚假事实出发，任意杜撰体系；作为一种实践－－认识活动，伪科学在观察、实验、收集整理材料、经验概括、理论建构、理论检验以及理论评价等各个环节上从不遵循科学活动的起码准则和要求，喜欢以怪异的，神秘的方式来展开研究活动。据此，我们可以得出关于伪科学本质属性的相对全面的认识。伪科学就是科学骗子们由于受到不健康功利的驱动，在研究客观事物的本性和规律的活动中，名义上打着科学的旗号，而实际上故意违反为科学共同体所共同遵守的科学行为准则和科学伦理规范，违背自然科学领域内经千百年发展而形成的相对成熟的科学理论体系和科学方法论体系，以神秘现象和怪异现象为研究对象，以虚假事实和私人经验为根据而建立起来的一种充满怪异性和荒谬性的理论体系。它又是一种利用科学来否定、反对、打击科学，在科学内部制造假象和混乱，从而使科学丧失自身价值和社会声誉，阻碍科学进步的反科学活动。
伪科学的本质属性集中体现在它的虚假性和欺骗性上。伪科学炮制者们常常在被现代人称之为“科学支柱”的经验论据或证据上弄虚作假，无中生有，他们或者伪造事实，或者虚构论据，然后以这些缺乏客观性的虚假事实作为立论的依据，别出心裁地构造出一个体系，最后给它披上一件迷人的科学外套，使人登入科学的神圣殿堂，行招摇撞骗之实。古今中外，在天文学、物理学、生物学、地质学、考古学等领域出现的种种伪科学理论，无一不是这种虚假的产物。科学史上臭名昭著的李森科主义，就是李森科其人任意捏造农作物的所谓“春化作用”现象，并以此为基础，再借用政治大棒等非科学手段而杜撰出来的一个在本质上反摩尔根基因学说的伪遗传学理论。[2]
三、伪科学的特征及其表现
（一）拟科学性。这是就伪科学的外貌特征而言的。美国科学哲学家劳丹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生活在一个科学受到重视的时代，科学在各个方面都起着重大作用，因此，大多数人都总是努力依据‘科学的’形象来塑造我们对于自然界的信念。”[3]哪些声称以揭示自然奥秘为己任的科学骗子们当然不会例外。为了顺利地推销其伪科学产品，科学骗子们往往对其产品按照科学的形象进行全方位包装，从而使之看上去闪烁着科学的神圣光环，正因为如此，伪科学往往具有极大的诱域力和欺骗性。这种拟科学性实质上是以科学为假象，以反科学为本质的，它一般具有以下几种表现形式：(1)直接打科学的牌子，贴科学的标签，而实际上大肆贩卖与科学格格不入，水火不容的产品。如某些“神人”、“超人”、“怪人”所进行的“意念致动”、“穿墙破壁”等所谓特异功能表演，打的就是“人体科学”的招牌。(2)将本来荒诞不经的所谓“研究成果”任意地罩上“重大科技发明”、“人类科学的突破与超越”等间接表征科学含量的迷人外套，使之登入科学大堂，行招摇撞骗，坑蒙拐诈之实。曾在我国科技界一时闹得沸沸扬的所谓“水变油事件”以及“多四季论”属此类。
（二）极端功利性。这是就从事伪科学活动的动机而言的。科学把探索自然奥秘、揭示物质运动规律、无懈地追求客观真理并使之造福于人类作为奋斗目标。而伪科学则刚好相反，它以强烈地追逐私利为目的。伪科学的功利性或者表现为对科学声誉和科学地位的追求，或者表现为对非科学利益，如经济利益、政治利益、社会地位的追逐。正是在极端功利主义这一原动力的驱动之下，哪些从事伪科学研究的科学骗子们才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在科学神圣的舞台上瞒天过海，上演一幕又一幕科学丑剧。这段话非常适合对伪科学功利特征的描绘。科学史上，许多伪科学成果的出笼都是由这一极端功利性来推动的。例如，前苏联勒柏辛斯卡娅的“新细胞学说”，切林采夫的“新结构化学理论”[3]等就是在一种很不正常的科学研究气氛中，带着极浓厚的追求科学声誉的色彩而出笼的。近年来，在我国愈演愈烈的“法轮功”就曾使李洪志其人以及为他摇唇鼓舌的宣传者们腰缠万贯，名噪一时。
（三）作伪性。这是就伪科学惯用的研究手段和研究方法而言的。伪科学并非花瓶专门供人欣赏，它出台的最主要目的就是骗人，为此，伪科学就不得不充分考虑其出笼时对观赏者的诱惑力，其遭遇怀疑时对疑惑者的说服力，其受到攻击时对反驳者的辩护力。而要做到这些，在构造伪科学理论时，既不能简单直观，也不能粗制滥造，于是就不得不采取弄虚作假、无中生有的方式，以真的形式掩盖虚假的内容。这种作伪性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1)不合法性，即不以科学之规则为准绳。伪科学无视严肃认真、实事求是的科学精神和公而无私、合理怀疑的科学伦理规范，在课题的选择、观察、实验、概括、理论检验以及评价等环节上完全违背其应遵循的基本原则和规范，以没有得到科学确认的实验数据和私人经验为基础，构造出一个既不能证实，也不能证伪的理论怪胎，当代在西方颇为流行的“超心理学理论”就是这样一只严重违背科学理论的可重复性和可检验性原则、违背科学研究活动的双育原则、对比原则，建立在玄想和意念基础上的理论怪胎。(2)在研究活动中大行弄虚作假之道。即采取隐瞒、夸大、颠倒、混淆、歪曲、捏造事实等手段，根据主观需要，随意炮制实验数据，杜撰证据或论据，然后以此为根据炮制出一个在逻辑上貌似具有自洽性和严密性，在体系上貌似具有完整性和稳定性，在论证上貌似具有充分性和有力性的所谓理论体系。
（四）怪异性。这是就伪科学的内容组成、理论构造以及活动方式而言的。科学骗子们为了使伪科学一出笼就引起人们的兴趣，使人们在一股好奇心的盲目驱动下丧失理智，陷入冒昧，以便让伪科学暂时逃避科学实验的严峻检验和人类理性的拷问，往往充分利用人类固有的对新颖、异常、奇怪、神秘现象充满向往、注意、接近的好奇心理，寄予伪科学理论以极强的怪异特征。这种怪异性是指伪科学常常游离于公认的比较成熟的常规科学理论体系和方法论体系之外，或者干脆远离科学王国，在唯我主义，神秘主义的迷宫中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并挖空心思地寻求对这一问题不可思议的解答。伪科学的怪异性既有来自其理论体系方面的，也有来自其活动方式方面的。它主要有以下几种表现。(1)在研究对象的选择上，伪科学喜欢搜寻怪异、偏爱神话，热衷古旧理论，要不就选择欺诈活动容易进行的领域。如关于生命的本质，宇宙的起源等现代科学深感困惑的领域；人类的疑难病症、死亡、灾害等现代科学暂时无能为力的领域；具有随机性强、因果关系不确定等特征的未来预测学领域；与人类的生存和高质量生活戚戚相关的卫生、保健养生等领域[4]。因为这些领域尚未建立严格的实验方法和鉴别手段，便于欺骗行为的进行。这就是伪科学在生物学、农学、宇宙学、人体学等非精密学科领域频繁出现，而较少涉足物理学、化学、数学等精密学科领域的一个重要原因。(2)就伪科学的活动方式而言，伪科学在观察、实验、收集整理材料，理论概括、理论检验等各个活动环节中，几乎都具有和常规科学极为不同的方式。伪科学的观察法，一味强调眼见为实，心诚则灵，毫不考虑观察主体的心理因素和背景知识对观察结果的影响。伪科学的实验，是一种极不严谨，极不严肃的具有极强表演性的实验，它不仅违反规范科学实验的具体操作规程，而且也违反科学实验活动最起码的统计性原则、可重复性原则，双育原则以及对比原则。例如，所谓伪气功实验实质上就是一种类似魔术的表演活动，那些“超人”“神人”所表演的耳朵认字，意念移物等节目，其展示的不过是魔术技法而已，根本不是什么人体特异功能。因为，这种表演丝毫经不起同类科学实验的对比检验。伪科学的思维方式突出地表现出相似性思维。其特点就是强调两个事物或事件的因果关联来自与它们类似的事实。这种思维把事物间偶然的、随机的联系当做一种必然的联系加以确定。伪科学往往是根据相似性而非经验检验来确定某种理论或学说。例如，可能接触到一个额短者是愚钝的，伪科学就会想当然地推出额阔者是聪明的，并以此为根据，建立一门旨在表明人的面部特征和个性特征存在必然联系的面相学。(3)就伪科学研究纲领（理论体系）的建构而言。其研究纲领的硬核即基础理论是与常规科学理论格格不入的。为保护其理论硬核免遭证伪，伪科学总是喜欢提出一些和常规科学理论相冲突，并且毫不提供新的经验检验的特设性假设。伪科学不仅绝对禁止人们把攻击的矛头直接指向其最根本的理论硬核，而且也不允许人们对其保护带（即辅助性假设）持怀疑的批判的态度，与真正的科学研究纲领提倡和鼓励人们通过精简、修改、增加、完善辅助性假定来发展其理论的作法完全不同。(4)就伪科学理论的表述而言。伪科学一般采用自然主义的情景描述方式来代替以解释和说明为主的严密的科学论证，这种描述既给不出精确的数学分析，也给不出严谨的逻辑分析。在语言表达上，伪科学常常玩弄一些晦涩难懂、含义不清、模棱两可的词汇，或者生造一些词语，或者盗用科学用语。使得伪科学理论具有极大的模糊性和笼统性。
以上关于伪科学的本质和特征的分析，只是笔者的一点肤浅认识，依据这点认识也许很难辨识伪科学，但只要我们高扬人类的理性，高举科学的大旗，用科学和理性的狂飙拂去披在伪科学身上的迷人的科学外衣，我们就一定能把伪科学从科学神圣的殿堂中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