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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K281=2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2-557(X)(2009)03-0155-05
吐蕃王朝兴起之初,作为一支新兴起的政治力量并没有引起各方足够的重视。特别是作为中原王朝的唐朝更是以天朝自居,视吐蕃为僻处大荒之小寇,难成大器,认为根本就不足以对其构成威胁。然而,就是这样一支不被重视的政治力量,却以极快的速度发展壮大,并在与唐王朝的军事对抗中“大战则大胜,小战则小胜”①。唐王朝上下一度对吐蕃的军事进攻显得一筹莫展,“近讨则徒损兵威,深入则未穷巢穴”②。更让唐朝蒙羞的是广德元年(763),吐蕃军队攻破长安,唐代宗仓惶出逃。永泰元年(765)和贞元二年(786),吐蕃又先后两次进逼畿辅,京师戒严,举国震惊。为缓解吐蕃所带来的军事压力,以天朝自居的唐朝甚至曾向吐蕃“每年奉上5万匹绢,以为岁赋”。③ 吐蕃取得如此骄人战绩,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重视对敌方情报的搜集是一个重要的方面。吐蕃有许多侦察敌方情报的方法和手段,其情报机构“大致包括三方面:一是哨制;二是驿传制;三是间谍”④。在这三个方面之中,哨制是最重要的一个方面,担负这一重要使命的就是吐蕃斥候,他们分布于各地,担负着搜集情报、传递信息、巡逻守卫等任务,对吐蕃的每一次军事胜利均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隋唐时期,各支军队中都有一定数量的斥候,是当时任何一支军队都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如突厥军队中就有大量的斥候,“督军疾进,师至阴山,遇其斥候千余帐……”⑤ 千余帐的斥候其数目相当可观。同样,在回纥的军中也有大量的斥候,“贼(回纥)有斥候,必能预防,三也”⑥。唐廷对斥候也非常重视,朝廷中专门设有斥候府。许多有志之士在其上书中都提出保边安塞的一个重要措施即是“明斥候”⑦,或者是“谨斥候”。⑧ 许多将领因为善于获取敌情而名声显赫,“黑闼与诸盗游,素强武,多狙诈。建德有所经略,常委以斥候,阴入敌中觇虚实,每乘隙奋奇兵,出不意,多所摧克,军中号为神勇”⑨。
尽管隋唐时期各地方政权的军队中都有斥候,然而斥候数量最多、管理最完善、发挥作用最大的当数吐蕃斥候。其实早在吐蕃王朝兴起之前,青藏高原各部落之间就经常发生战争。各小邦在战争中学习战争,逐渐认识到斥候的作用和设置斥候的必要性,各个部落的首领都要求“一方面大举进攻敌人,一方面积极设防以免敌军乘虚而入;一面设卡放哨,一面利用内应向导”⑩。一些藏族的谚语也说“随时防范以御敌人,事先筑堤以防洪水”。这些都可以看出早期吐蕃各部落对斥候的重视。松赞干布在统一青藏高原的战争中,更加认识到斥候的重要性和不可或缺性,吐蕃斥候也由此进入了一个制度化和法律化的时期。本文将依据一些古藏文历史文献对吐蕃斥候作一全面的分析。
一、斥候的种类与数量
吐蕃军队的斥候按照其不同的巡逻形式可以分为驻守斥候和巡逻斥候两大类。驻守斥候又称为坐哨,大多分布在山冈峻巅之上或是河堤上,并且在当地建筑有碉楼、石堡(即瞭望台),以作放哨之用。在新疆发现的简牍第142号记载:“于阗山一名坐哨于十一日夜逃跑,哨口空阒,无人防守”(11)。这段话中的“坐哨”显然就是驻守在固定区域的驻守斥候。除此之外,简牍中还有许多关于驻守斥候的记载,如第137号:“……夏季六月三日……起上砌……(瞭望台)……”,这是夏季用石砌碉楼(瞭望台)的记载;第161号:“甲玛古尔之坐哨口粮已由名为当若保者领走”;第164号:“李斯尔及悉诺古坐哨”等等。在其他一些古藏文历史文献中,也有关于坐哨的记载:“赞普赤伦赞率兵万人御驾亲征,派娘·曾古与嫩·准布二人在达巴夏茹山以内设瞭望哨以充耳目……”(12) 此处的瞭望哨,显然就是驻守在一定区域的斥候。一些汉文文献中也有关于吐蕃驻守斥候的记载,如“(唐使者)及境,境上守陴者焚楼橹、弃城壁而去”(13)。这里的“楼橹”可能是一种木质瞭望塔,而“守陴者”很可能就是驻守于此地的斥候。
没有固定区域,根据任务外出巡逻的即为巡逻斥候,“主要活动在山隘口、官道和驿站一带”。(14) 在简牍中对他们的记载也很多,如第378号:“以后,巡逻斥候,以短期为好,口粮也……”。从这段话,我们可以看出巡逻斥候早期可能为长期,也许是专职,但是后来改为“短期为好”。这种短期就表明其巡逻任务的时间一般不会很长,一般两个月就要轮换,如第140号记载:“卑职杂萨弥在鄯善以下巡逻,为何官长长期遗忘?至今,我仍未收到(发给之)衣衫,往后,完成两个月(巡逻)任务后,请准予返家数日”。吐蕃对巡逻斥候的轮换有严格的规定,派往各地的斥候,如果不能前往则必须提出申请,然后再统一调度,如第141号:“派倭措巴部落之倭茹期策布去当斥候,由于有病,不能前往,需延期,与东部落之聂秀悉诺达对换,轮到当值时,由期策布前去”。
吐蕃斥候的数量已不可统计,但是我们可以根据一些零散的史料做出一些大致的推测。在古藏文文献中记载有一种通颊()部落,有学者考证通颊部落就是“一种斥候军,多用于巡逻、守卫等”。(15)这种通颊部落并不同于吐蕃的正规军事部落,是“一种准军事的警备部队,多用于巡逻、守卫等”(16)。通颊部落不仅数量众多,而且分布广泛。赤松德赞时期“卫·赞热尔多禄等人进兵坚城(凉州)以上地区,攻陷十八座城堡,拔掉多尔布(部落),悉数收为属民,疆域扩展,陇山山脉以上尽入赞普之手,建立‘通颊五尺岱(万部)’,新设一抚边大臣管辖之大区”(17)。此处所记载的五万户的斥候部落仅仅是驻扎于河西一带的部分斥候,并非是吐蕃斥候的全部。吐蕃占领的西域地区,例如于阗,也有大量的吐蕃斥候驻扎,第165号:“……于阗山上坐哨之口粮一口袋已带走……”。还有诸如鄯善、萨毗城(18) 等地都驻扎有吐蕃斥候。在现在的青藏高原边缘的一些地方,还有许多因为斥候驻扎遗留下的地名,如祁连县的阿米东索,其藏语意思即为上千哨兵的意思,可以证明在吐蕃时期此处曾驻扎过大量的吐蕃斥候。(19)
二、斥候的来源与管理
从目前的资料来看,吐蕃斥候在最初应是以吐蕃人为主,但是随着吐蕃占领区的日益扩大,控制的其他地区逐渐增多,单纯依靠吐蕃本族显然已不能满足搜集情报和巡逻守卫的需要,因此有大量的外族被编入军队,并被派往各地,担任斥候,吐蕃人则充当了长官的角色。“通颊人的民族成分十分复杂,通颊部落是由多种民族出身的群众混合组成的,其中至少应有羌、氐、汉、藏、粟特等系属和民众,……当然,其中还应有生活在西北地区许多小部族的成分”(20)。可以说,吐蕃每占领一地,都有大量的当地人被编入吐蕃斥候的行列,下面我们简单列举几种:
于阗斥候 第149号:“在林仁之慕堡园,有两名吐蕃(斥候),两名于阗(斥候)”。第153号:“墀古啜尔之斥候缺于阗人一名”。吐蕃设置于阗斥候恐怕与唐朝在西域的激烈争夺有关,为了保住对安西四镇的控制,吐蕃统治者需要搜集对方的情报,而由于西域与吐蕃本土相距甚遥,所以用本地人作为斥候有一定的便利条件。
吐谷浑斥候 吐蕃攻陷吐谷浑后,曾经把吐谷浑军编入吐蕃军队,派往各地。第53号:“河东菊慕之口粮:吐谷浑军坐哨之干粮连一顿也没有”。可见吐谷浑也被编入吐蕃军中,并且处境非常艰难。
突厥斥候 在发现的一些藏文木简中记有“小突厥通颊”(21),可知在作为吐蕃斥候的通颊部落中有突厥人。不过,当时“吐蕃有将北方回纥人、突厥人混称的习惯,故‘小突厥’即指回纥人,也未可知”。(22)
综上所述,吐蕃斥候数量如此之多,民族成分又如此复杂,担负的责任如此重要,因此必须严格管理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其作用。松赞干布时期专门设置了管理斥候的大臣,“吐蕃之奎本为噶尔·东赞域松、香雄之奎本为琼波苯松孜、苏毗之奎本为霍尔恰秀仁波、齐布之奎本为韦赞桑贝来、同乔(通颊)之奎本为久若结岑扬恭”。(23) 此后,吐蕃还在边境成立了管理军政工作的节度使,如青海节度使、鄯州节度使、河州节度使、凉州节度使和瓜州节度使等。具体到直接管理斥候的军官,由于仅有一些零星的记载,我们对其只能有一个粗略的了解。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吐蕃政权设有专门管理斥候的军官,“古代于边界设置镇守巡逻的将官,分为侦察敌情的‘外察’与侦察内情的‘内察’两种官职,后者迄今仍当作职务的名称,此类名为梭伦(侦察官)的词汇在碑文中也可见到”(24)。在一些古藏文文献中,还记载有一些管理斥候事务的官员,“其时,大臣噶尔身任卫戍汉地哨卡之官,心感疼痛,当其急返吐蕃时,方闻松赞干布业已谢世……”(25),从这段话中我们可以看出,噶尔就是专门直接管理边地斥候的官员。这些管理军政事务的节度使和“哨卡之官”对各地斥候的管理工作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是斥候的征调与供给。吐蕃军队中的斥候均是从备部落民户中差派,建立临时户籍,口粮由政府统一配给。吐蕃斥候可能征调于各级部队中,并非直接来源于普通百姓。非本民族的斥候则直接从百姓中征调,根据该民族的人口来决定其应征斥候的数量,如第132号:“吐谷浑人户有多少?长住户若干?根据所计住户之数,决定派来边隅斥候人数”。吐蕃对斥候的军粮供应有明确规定,斥候凭票定时领取自己的给养,“白巴山的哨兵一班四名,其哨兵票(可能是哨兵的口粮票)于龙年促夏六日送去”。(26)斥候的口粮有定额,第39号:“一个月口粮为麦子六(升),青稞四升。”但这并非是其给养的全部,据托马斯考证,除了小麦和青稞,“无疑还有饮料,为此还发给一个杯子;有时还发点肉和工钱。当被差遣外出时,他可以获准于沿途征收自己的给养。……某些可能由高级官员发出的信中,提到厚大衣”。(27) 专门负责给斥候运送食品的被称为“隆”,他们在吐蕃军队中专门提供准军事性的服务,“达谷地区的聂秀邦才守哨人口粮:派遣一个隆的士兵赶快送来”。(28)
然而外族斥候的军粮供应往往难以到位,如第53号:“河东菊慕之口粮:吐谷浑军坐哨之干粮连一顿也没有。”迫不得已之下,许多外族的斥候只得到处借债以度日,第85号:“倭奈、和阗之斥候察枕聂李格曲,从汉属突厥列乞利……借五升青稞。倭东关口斥候察噶道西聂李鄯……从俄呷泽借二升青稞。”可见这些外来的斥候,在军中处于一种受歧视的地位,连维持生活所必须的军粮供给都成问题。也正因为如此,吐蕃军中经常发生外族斥候逃跑的事件,第139号:“乍夏志以上,甲仓慕堡以下,在湳茹(29),有三名斥候,一名逃散,由士兵至各处设法搜捕”;第142号:“悉诺谢之驿吏向大兄赞巴报告,于阗山一名坐哨于十一日夜逃跑,哨口空阒,无人防守”。
其次是斥候的配置和轮换。驻守斥候和巡逻斥候一般按4人编成一组,非常时期则增加人员,但是有些特殊地方的斥候也有不足4人的,但是一般不会少于3人。外族斥候驻守的驿站,每组斥候中必有2名吐蕃人,这显然是出于监督的性质。斥候在规定的服役期间,有病、探亲必须请假,并由后备斥候接替,“俄措巴部落的俄茹·吉岔,在参加巡逻以后生病,不能继续服役已作安排;他迟早要调换,以一个聂许的身份返回千户区,吉岔走后应回来一人代替他”(30)。驻守斥候都发有记录情况的木牍,专称“斥候木牍”。哨所制定有详细的规章制度,违者处罚。每一组斥候的任期一般为2个月,到期轮换时,把斥候木牍交与下一任并必须有交接牌,作好详细记录。第133号:“下谢恰(部落)十二个于阗人之交接牌交与下于阗,在恰西若饶地方。上谢恰(部落)七个于阗人之交接牌交给于阗人本达迈,在罕尔海晓聂地方。中谢恰(部落)有九个于阗人之交接牌于下午交与中间人若聂里西,在李加家穹地方。卡尔巴六个(斥候)的交接牌交与于阗人冲木桑,在商瓦晓聂地方。”巡逻斥候则没有固定的时间,完成任务后便要返回,“促夏月十八日,侦察兵夏木绮穷返回,任务已完成”(31)。
第三是斥候情报传递的管理。斥候获得情报之后,对情报如何快速传递也有严格的规定。为确保情报的快速传递,要求各处斥候一定不能有片刻的耽误,否则将严惩不贷。第135号:“抓紧时间,不得延误(晚间住宿有定),如耽误或不送,将从严处罚。”对那些特别紧急的要在其信函上注明“快”字,如第110号:“快。(火急——不得阻挡,或优先供应马匹)。”吐蕃军队非常重视斥候对情报的传递,第266号:“一天一夜要行五个驿站,此木牍迅速紧急送往高齐巴。木牍不能按时到达或有失误,依法惩办……”。一些汉文史籍中对吐蕃传递其情报的快速也有记载,“其举兵,以七寸金箭为契,百里一驿,有急者,驿人臆前加银鹘,其急鹘益多”(32),可以看出吐蕃斥候在传递紧急军情时,有加快传递的办法及措施。
此外,对吐蕃斥候军的奖惩也是管理的一个方面,松赞干布时期制定的法律中把斥候军当成赞普身边人员一样看待,“对于保护(王臣)身体的苯教徒、侍寝官员、管理坐骑人员、羌塘响导、保卫边境哨卡者以及守卫宫廷之最高处者,等等,均授以小银文字告身”,(33) 从中可以看出吐蕃政权对斥候军的重视。
三、斥候的职责
吐蓄斥候军的首要职责就是收集敌方的情报,从而在战争中做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如果敌方侵犯边疆,吐蕃方面最先反应的就是斥候军。出现敌情之后,派出斥候去侦察对方的情况,“苟有外敌入侵,先以战略及侦巡应对之”。(34) 斥候侦知对方的情况之后,要迅速向后方报告。后方部队进军的时间及时宜也需得到斥候军的详细汇报之后才能确定,“吐蕃人谓,秋季七月初发兵,……哨地无音讯。现仍按兵未动……充分做好准备”。(35)
斥候军侦察敌情的方法,在古藏文文献中也多有记载,如第137号:“白天到高处放哨,察看烟尘方向。晚上注意响声。白天、晚上……放哨时,看见、听见可疑情况,向阿木茹巴……报告。”吐蕃军队的斥候对搜集情报可以说是做到了尽善尽美的地步,甚至不放弃任何一个小的细节,务求情报的准确无误,如第136号:“作萨众驿吏,应去各自汛地。近来,有些地方,有情况,望勿懈惰,每日不忘查看驻地,马嘶和敌人踪迹……。抓紧夜间巡逻,来敌……”。在战争打响后,斥候的责任就显得更为重要,他们往往要作为部队的前哨,到前线去监视敌方的行动,第138号:“详细统计数字,如前所颁。彼此多(日来)日夜巡逻,午前、午后均十分警惕。去时,如发现可疑足迹,即在该地竖立标记,勿使清晰可见。首先,别碰掉足迹,到跟前立标记。如在萨毗地面发现可疑足迹,由吐谷浑(军)负责”。一旦获得了敌方的确切情报,斥候就必须向己方作出汇报以求迅速出兵,“要是越走越近了,若聂和松树多得很,上方之少山,爬上去又滑下来,设伏畿曲深谷中,请君火速发兵来”(36),这显然就是一份斥候军要求紧急出兵的报告。
其次,在非战争时期,吐蕃斥候军要严密监视对方斥候军的动向,对其进行反侦察。如果是敌方斥候数量不多,则要主动出击。在古藏文文献中就有唐朝斥候军被击溃的记载,“唐廷元帅马将军引廓州之唐人斥堠(候)军至。王甥吐谷浑小王、论·莽布支二人攻下计巴堡寨,引军追击来犯之唐廷斥堠(候)军……”。(37) 因此斥候在平时必须加强军事训练,以做好战时的准备,“对驻守边哨之军士,教以英勇对敌之策略与武艺,使其能以智慧与计谋之威力克敌制胜而无敌于世”(38)。
其三,吐蕃斥候还有其他的一些特殊任务。这其中就有饲养战马的任务,第170号:“四匹马一组交与斥候牧养,与政事关系极大,诏令谓以后要交与军队,因此要尽全力放牧好”。
由于史料的缺乏,我们对吐蕃斥候的研究可以说仅仅是窥豹一斑,甚至可以说是片面的。吐蕃斥候的许多方面,例如其兵役方式、训练制度、军官制度等等许多方面尚需要进一步研究。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吐蕃斥候作为吐蕃军队中的一支重要力量,在吐蕃与周边民族政权的对抗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唐朝诗人白居易曾一语中的地说:“吐蕃常有游侦,闻讨承宗历三时无功,则兵之强弱,费之多少,彼一知之,乘虚入寇,渠能救首尾哉?”(39) 因此研究吐蕃斥候,不仅可以拓宽唐代吐蕃史研究的领域,而且可以从一个全新的角度来解读吐蕃的历史。
注释:
① 《旧唐书》[M],卷190中,列传140中,《陈子昂传》。
② 《旧唐书》,卷196上,列传146上,《吐蕃传》上。
③ “恩兰达扎路恭纪功碑”背面碑铭,第47—49行,参见王尧编著:《吐蕃金石录》[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2年,第77页。
④ 任树民:《吐蕃军事力量概述》[J],《西藏研究》1990年第3期。
⑤ 《旧唐书》,卷67,列传17,《李靖传》。
⑥ 《新唐书》[M],卷118,列传43,《张廷珪传》。
⑦ 《旧唐书》,卷169,列传119,《王涯传》。
⑧ 《旧唐书》,卷177,列传127,《毕諴传》。
⑨ 《新唐书》,卷86,列传11,《刘黑闼传》。
⑩ 陈庆英主编:《藏族部落制度研究》[M],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02年,第258页。
(11) 王尧、陈践:《吐蕃简牍综录》[M],文物出版社,1986年,本文所用简牍编号即采自此书。
(12) 黄布凡、马德:《敦煌藏文吐蕃史文献译注》[M],兰州:甘肃教育出版社,2000年,第193页。
(13) 《通鉴考异》[M],卷17,转引自饶宗颐主编:《吐蕃统治敦煌研究》[M],台湾:新文丰出版公司,1997年,第232页。
(14) 任树民:《吐蕃军事力量概述》,《西藏研究》1990年第3期。
(15) 杨铭:《通颊考》[J],《敦煌学辑刊》1987年第1期。对“通颊”一词,有诸多说法,托马斯在《关于新疆的藏文文献和文书》中,将其解释为“烽火膝望哨”,显然他认为通颊也是一种斥候军;乌瑞则认为这是一个具体地名;佐藤长在《西藏古代史研究》中将其译为“张台”,其意也是一种斥候军。还有一些学者认为是一种部落名称。本文也认为通颊是一种斥候军。
(16) 饶宗颐主编:《吐蕃统治敦煌研究》,第26页。
(17) 黄布凡、马德:《敦煌藏文吐蕃史文献译注》,第294页。
(18) 萨毗城,吐蕃统治敦煌—于阗一线时所指一大行政区划的名称。见于敦煌出土文书,S367号“光启元年,沙州、伊州地志残卷”记载:“萨毗城,西北去石城镇四百八十里,康艳典所筑,其城近萨毗泽,山险阴,恒有吐蕃及土谷浑往来不绝”。
(19) 参见政协祁连县委员会及文史资料委员会编:《祁连文史资料》[M](第三辑),第267页。此书对“阿米东索”的解释有误,在藏语中,“阿米”为爷爷的意思,在此处为尊称,“东”为千之意,在此处为模糊数字概念,“索”则为哨兵的意思。
(20) 荣新江:《通颊考》[A],见《中国敦煌学百年文库·民族卷》[C](一),兰州:甘肃文化出版社,1999年。
(21) [英]F·W·托马斯:《关于新疆的藏文文献和文书》[M],第2卷,伦敦,1951年,第274页。
(22) 森安孝夫:《敦煌藏语史料中出现的北方民族——DRU- GU与HOR》[A],《亚非语言文化研究》[C],第14卷,1977年,第43页,转引自杨铭:《通颊考》,《敦煌学辑刊》1987年第1期。
(23) 巴卧·祖拉陈哇著,黄颢译注:《贤者喜宴》(二)[J],《西藏民族学院学报》1981年第1期。
(24) 更敦群培:《白史》[M],见格桑曲批译,周季文校:《更敦群培文集精要》,中国藏学出版社,1996年,第133、134页。
(25) 巴卧·祖拉陈哇著,黄颢译注:《贤者喜宴》(三)[J].《西藏民族学院学报》1981年第2期。
(26) 米兰,xiv,005号,[英]F·W·托马斯编著,刘忠、杨铭译注:《敦煌西域古藏文社会历史文献》[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3年,第372页。
(27) [英]F·W·托马斯编著,刘忠、杨铭译注:《敦煌西域古藏文社会历史文献》,第365页。
(28) 麻扎塔克,b.ii,0042号,[英]F·W·托马斯编著,刘忠、杨铭译注:《敦煌西域古藏文社会历史文献》,第383页。关于“隆(,在敦煌古藏文中经常出现,有的是指地区,有的是指一个部落,但是出现在与士兵有关的地方,据托巴斯考证应是军事警戒队、兵营跟踪者或类似的人,总体来说还是在军队中提供准军事服务的人。
(29) 湳茹(),“湳”为吐蕃人称呼南凉小王国之名。南凉为吐谷浑之别部,后被吐蕃抚服,编入军旅,成为湳茹,派驻于阗一线,事见两唐书《吐谷浑传》。
(30) 麻扎塔克,c.ii,006号,[英]F·W·托马斯编著,刘忠、杨铭译注:《敦煌西域古藏文社会历史文献》,第388页。
(31) 麻扎塔克,a.iv,0038号,[英]F·W·托马斯编著,刘忠、杨铭译注:《敦煌西域古藏文社会历史文献》,第375页。
(32)《新唐书》卷216上,列传141上,《吐蕃传》上。
(33) 巴卧·祖拉陈哇著,黄颢译注:《贤者喜宴》(二),《西藏民族学院学报》1981年第1期。
(34) 王尧、陈践:《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M],民族出版社,1992年,第167页。
(35) 王尧、陈践:《敦煌吐蕃文献选》[M],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1983年,第50页。
(36) 王尧、陈践:《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第168页。
(37) 王尧、陈践:《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第154、168页。
(38) 黄布凡、马德:《敦煌藏文吐蕃史文献译注》,第294页。
(39) 《新唐书》,卷119,列传44,《白居易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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